电梯摇晃的越来越厉害,颠簸的我和吕彩烟调转个,我都趴到了她的身上。这一上一下的震动,感觉体下柔软的身躯,还真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呃,都到什么时候了,我满脑子还在想这种香 艳的问题。
我用力向后坐倒,后背靠上墙壁,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从背包里拿出两张黄符一左一右的贴在电梯内,举起桃木剑,大声念了几句大金光神咒。
随着咒语绵绵密密的声音在四处蔓延开来,电梯摇晃的势头也逐渐减小,最终趋于平稳。
“嚓”电梯门又是自己打开。
吕彩烟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出去,结果,一条黑影蓦地从电梯门上垂下来,是一截软绵绵的身体和一只摇晃的头颅,头颅上的两只眼睛圆瞪着,充满了无限恐惧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生气。
这下差点砸中吕彩烟,吓得她双手掩面,大声尖叫着又缩回电梯内。
这是一具男人身体,上半身倒吊在门口前,在身体吊下来的同时,一溜血滴哗啦流淌下来,将整个电梯门口都染红了。
吕彩烟缩在我的怀里,不敢把手拿下来,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这个男人我认识,是段哲!
如此诡异凶残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静宜这样的厉鬼干的。只是不知道段哲又怎么惹怒了她,以至于被杀。
此时,我体中灵力一阵激荡,感应到一股浓烈的煞气就在电梯门外。虽然对于沈静宜残忍的杀人手段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但现在我还能除掉她,我要让她把谭泽交出来!
我把吕彩烟推到一边,迅速矮身从段哲尸体下窜出电梯门口,步罡踏斗,先舞剑念出咒语护住自己,不使自己遭到对方突袭。
楼道内弥漫着浓重的阴寒气息,凄凄惨惨的感觉,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沈静宜就站在我面前不远处,双眉斜挑,血红的眼珠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无穷怒意,似欲喷出火来。她看到我手上舞动着桃木剑,顿时神色更加冷厉骇人,张开嘴巴,露出尖利而又森白的鬼齿,鼻子和眼睛都皱到了一起。
“啊”她发出一声惨厉的嘶吼,整个面孔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随着肌肤破裂,鲜血四溅,一块块面皮四散纷飞落在地上。一张脸立刻变的扁平如纸,没有了五官,却是布满了鲜血,令人惊心夺目!
不好,这是“厉变”!
茅山道法总纲中对于此种邪恶鬼术,有详细记载,深积怨念的鬼魂会形成厉鬼,而厉鬼吞食了同为厉鬼的精魄后,便会发生厉变,变为鬼厉!由于形成厉鬼本身就不易,数量寥寥无几,兼且又都拥有强悍的鬼术,想要打败另一只将其吞食,几乎是很难达成。
我勒个去,凌晨还被小彤bi的苦无良策的沈静宜,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只鬼厉?
她一定是今天凌晨之后才发生厉变的,不然小彤根本抵挡不住一只鬼厉的凶猛,早就死翘翘了。
我看看手上的桃木剑,这东西不是不管用,但对付鬼厉,那得开坛作法,借用道场强大的法气才能将她制服。桃木剑尽管是驱鬼利器,但此刻也就比牙签稍微厉害点。
“你赢了,我不打算找你麻烦,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我收剑挺立,严肃的说道。
虽然沈静宜脸上没五官,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从她顿了一下的身形上看出,还是为我说出的话怔住。一定是因为一触即发就要开打的时候,敌人竟然挂了免战牌,有点不能理解。
“我不是怕了,我去叫我奶奶来对付你,你不要跑啊……”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飞快转身窜进了电梯门内。进电梯的时候,还抬头望了一眼段哲的身体,妈呀,他只有半截尸体,贴在电梯门口上,两条腿不知道在哪里。
“我不会跑,你就是把你爷爷叫来都没用。”
我按下按钮,电梯门关住的一刻,从外面传来沈静宜冷冷的语声。我心道爷爷不知道在哪儿呢,来了也肯定没你厉害。用力拍打着一楼的号码,心里焦急的盼着趁对方被我胡说一通还没回过神来,赶紧降到一楼,跑出去见到阳光,那就万事大吉了。
谁知,电梯降到二楼的时候戛然而止,门唰地打开。我心底一凉,沈静宜只不过是鬼,不是白痴,我这几句怎么能够把她打发了。
诶,进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挺斯文的,看样子是住在二楼,现在要搭载电梯下去。我拍拍胸口,发觉手心都是冷汗,连忙抢着按了关门键,还瞪了这个眼镜男一眼,丫的二楼走楼梯不行啊,就差一层楼,居然还坐电梯,神经病!
眼镜男见我神色不善,还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吕彩烟捂住眼镜在发抖,顿时生出一种警惕的神色。
“你对这个姑娘怎么了?”
眼镜男好像还是一个很正义的人,一脸义愤的指着吕彩烟,把我当成了电梯色 狼。
我没空理他,只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就这短暂的几秒钟电梯开动,马上降到了一楼。电梯门开的同时,我走过去要扶吕彩烟起来。
“等等,你还想对这姑娘做什么?”眼镜男伸手来阻拦我。
我勒个去,这不是诚心耽误我的时间吗?老子正心急火燎的要逃跑呢,这个蠢猪却要扮演护花使者伸张正义。
“滚开,这是我老婆!”我挥臂打开他的手,一把将吕彩烟抱起来。
“我看不像,小子,你是在劫 色吧?光天化日……”
我不等他说完,就用力将他挤到一边,拖着吓傻了的吕彩烟跑出电梯。这个混蛋居然死缠着跟了出来,拉住我的衣服不让我走。他的力气还蛮大,我挣了几下,衣服都扯开了,他都不放手。
正在拉扯的同时,我感觉一股bi人的寒意从楼梯飘飞下来,在门口光照不到的地方停下。沈静宜居然能把自己身形敛藏的这么严实,只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却看不到一丝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