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误解的事是不能告诉小彤的,本来今天淋的像落汤鸭,又差点丢了小命,换来是这样的结果,的确令人郁闷。
回去的路上,陆警官见我气色不太好,始终沉默不语,为了打破车里的沉闷,他又提起昨晚发生的案子。当他讲到女孩被强 暴后的症状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小彤,就没再讲下去。
“三个女孩出现了什么奇怪的痕迹,怎么不说了?”我听得正入神呢,他忽然住口,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陆警官眼角向后扫扫,神情尴尬,似是这种事情对着小彤,有些话不便说。
“没事,你说吧,我们干这行跟医生差不多,这类事见多了,没什么顾忌。”我是无所谓,反正小彤是我女朋友,我不觉的有什么难为情。
陆警官还是想说出来,不然以他的做人原则,绝不会对着女孩讲到人 体器官上去。
“她们都是下 体发黑,肿的很厉害,有撕裂状,而且也没提取到精 液。从这个症状上来看,凶手很残暴,也很有头脑,没留下证物。还有,女孩身上不但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并且死因不明,按理说被凶手强 暴,一般来说不会致命,不过她们经过法医鉴定,症状相同,都有可能是心跳过快,突然猝死。”
我听了这个结论,不禁皱起眉头,导致突然猝死原因应该只有三种,一是过于恐惧,二是过于兴奋,三是有心脏或者其他病史。
出现这种现象并不奇怪,但奇在三个女孩症状相同,都是因为心跳过快,就有点说不通了。人与人的体格和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样,遇到相同的境遇就会发生不同的结果,如果说她们都是死于一种原因,那么首先可以把病史排除了。被强 暴的女孩肯定不会兴奋,只有死于恐怖。听说过很多强 奸案,不过女人的死都是被凶手先 奸 后 杀居多,莫名其妙死亡的,几乎没听说过。也就是说,因为恐惧过度而引起心脏骤停的不多,更何况三个女孩情况一样,那这个案子就值得推敲了。
至于陆警官说三个男孩被肢解,四肢是硬生生的从身体上扯下来的,倒是不足为奇,现在练过武术的,还是可以做到。
“有没有对本市练过武术的人进行调查?”我一边思考女孩的死因,一边开口问陆警官是不是在这方面开始入手。
“我们早上就想到了这个因素,已经派人对本市所有武馆和有武术特长的人开展调查了。”陆警官说道。
“女孩的死的确可疑,下 体发黑,又是死于同一种症状,是异于常理啊。要说是鬼魂干的,鬼气入侵,那尸体肯定全部都会发黑,又有些不像。”我最后还是把是鬼魂作案的可能性给排除了。
小彤在后面倒是很安静,我们在讲这些敏 感的话题,她当然无法插嘴了。
“我也觉得不像是灵异案件,找你分析一下案情,是因为你的脑子好使,总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听到陆警官这么夸我,还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彤,要不咱们再增加一项私家侦探的项目?”我回头向小彤一笑。
“呸,叫的这么肉麻。人家还没夸你两句,你就找不到方向了。”小彤白我一眼。
这时陆警官手机响了,接起来没讲两句就瞪大了眼珠,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市内发生了外星人入侵的案件。
“柳晖,我们先去警局,情况有变。”陆警官接完电话,神情慌张的说道。
“怎么了,那也要回家换身衣服再去。”我们全身都被淋的湿透,我和陆警官不怕,就是怕小彤受不了湿寒会生病。
“刚才属下打电话说,死者家属去认领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变黑了,还从下 体流出黑色液体,胡局长要我赶快回去。”
尸体变黑了?尸体运回警局就会储存在停尸房内,里面有冷气,不会造成尸体发黑或者腐烂的情形,这有点诡异了。我没再说话,打了把方向,直接开向警局。
我们来到停尸房外时,见到一群人站在门口,有的在哭泣,有的在跟警察吵闹。听了几句明白原来是死者的亲属,发现尸体发黑,跟先前见到的照片上状貌不一样,以为是警局存放尸体不妥当造成的,所以在跟警局理论。
我们在一个警员的带领下,从人群中挤过,进了停尸房。这里不是第一次来了,想起以前那次,林会长这老混蛋被白皮鞋那只厉鬼吓得仓惶逃出来,眼镜都撞没了,就觉得可笑。
小彤竟然也跟着进来了,我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符递给她,这里阴气太重,对女人不利。
停尸房中的灯光永远看上去都是浑浊不堪,有些昏暗,我觉得应该是阴气浓重给人的一种幻觉。
我们来到三个女孩尸体前,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心底升起一股凉气。不用看第二眼,已经确定死前是遭到了鬼魂的强 暴。三个女孩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光采的眼珠里,积聚了临死时的意识,惊恐、痛苦以及我还解读到了一丝兴奋。
尸体皮肤全部呈浓墨般颜色,隐隐从皮肤表面伸出微量黑液。下 体大腿两侧上,染满了血迹,不过都已凝固,但与黑色的皮肤形成对比,显得格外惊心夺目。下 体的私 密处,正在向外缓缓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涂黑了身下的床单。
陆警官满脸惊诧的看向我,求询答案。
“是鬼魂干的,这种类似于尸毒的黑色液体,是鬼魂特有的排泄物。不用法医鉴定了,咱们就用上次在东美盛世集团用的方法,把黑色液体拿到外面阳光下晒晒……”
“笨蛋,外面正在下雨诶,哪有阳光?”小彤没好气的打断我。
呃,这个我忘了,不过我还有其他办法来求证这个事实。拿出一张黄符,贴在桃木剑上,念了几句咒语,黄符“呼”地燃着。我把这团火焰指到女孩大腿中间,汗,这举动有点不太雅观啊。
“你干嘛?”小彤在我后面嗔怪一声,伸手在我背上拧了一把。
痛的我不由一咧嘴,好在那些黑色的汁液遇到燃烧的黄符,逐渐消失,就连床单上大片污渍都没了,小彤这才明白我是要干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