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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西厢隐秘

    慕凡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落叶,抽了一口烟,却感觉嘴里烟毫无滋味,于是把香烟扔在地上,用力地踩灭,转身往小院外停车的方向走去。

    朦胧的月光从天空洒下,慕凡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只看得见他那双紧握的手,正不停的颤抖着

    房间里的小武和柳丝丝并没有发现,在屋外有一双眼睛正通过窗上的影子,窥视着他们的举动。但就算是知道,也顾不得了。此刻,房间里充满了情欲的呻吟声。正对着床的镜子里,两条赤裸的肉体,如蛇一般交缠在一起。

    汗水浸湿了柳丝丝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抱住小武的头,任他在自己的胸口上肆虐,而他的双眼却没有半点情欲,只是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浮现出委屈和愧疚的表情。

    伴随着小武动作的加快,一股快感如潮水般涌向柳丝丝,她闭上眼,喉咙里兴奋的呻吟着,思维也逐渐混乱起来,整个人再一次被情欲所淹没

    枕被凌乱的床上,小武光着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表情除了满足之外还有一丝疲惫。房间里很黑,唯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他抬起头往梳妆台的方向看去,见柳丝丝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坐在镜子前慢慢的梳着她那头长长的秀发。她的上半张脸埋在阴影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她那小巧的下巴和形状完美的嘴唇。

    小武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柳丝丝,见她放下梳子,拿起口红细致地在嘴唇上涂着,那动作缓慢中带着一丝美感,而那小武平日里所不喜的大红色口红,在现在看来又显得格外诱惑,看得小武心头一热,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点反应。

    而这时,柳丝丝站起身,整好看见了小武的窘样,不由轻声一笑。然后走到床脚俯身朝小武爬过来,那姿势就如同一只猫,优雅而神秘。

    阶梯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而在最后一排的某个位子上,桌面支起一本教材,小武就趴在教材后面睡觉,嘴里不时念叨几句梦话。

    一旁的慕凡看了一眼那本字朝下脚朝上,被放翻了的书摇摇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这时候下课铃响起,老师意犹未尽的收起教材离开,而在座的学生也站起身,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一拨拨的离开教室。

    慕凡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小武道:小武,下课了。

    小武肩膀动了动,然后抬起头,只见他眼圈发青,脸色有些苍白,他疲惫的伸了个懒腰道:这几节课了?

    上午最后一节。慕凡很是无奈,这人睡得连第几节课都不清楚了。

    呵这时间还过得真快。小武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你去食堂是吧,我回寝室再睡一会儿,帮我随便带个盒饭就行。

    慕凡看他这样子,不由调侃道:怎么,丝丝不让你睡觉啊?

    是啊,这几天她热情得我都有点HOLD不住了小武的口气有些烦恼,不过传到别人耳朵里,倒是多出了几分炫耀的意味。

    你就认便宜吧!慕凡心中苦涩的想着,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小武郁闷的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自从那天发完酒疯之后就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对了,你那位是不是也这样?

    还是那样子,只不过发酒疯那晚回去后直接把门反锁了,弄得我只好在车里睡了一宿,第二天她还跟没事人一样的,你说可不客气!

    小武拍着桌子哈哈笑道:哈哈,你可真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丝丝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突然间变得那么热情,跟换个人一样

    慕凡隐约猜到柳丝丝突然变热情的缘由,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于是笑道:这不正好,省得你以后喜新厌旧了。不过啊,不是哥们说你,咱们虽然年轻体壮,但也应该注意节制啊,折腾得太厉害,反而伤了根本就不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是田,男人是牛,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

    他这番调侃的话,小武只当没听见,也懒得和他辩驳,但当小武听到慕凡最后一句时,突然一愣,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似的,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连忙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好注意节制,别把身体弄垮了。

    小武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是这一句!你再把刚才话说一遍,我记得从哪里听过似的。

    慕凡看他一脸的郑重,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说道:除了刚才那句话之外,我就还说过:女人是田,男人是牛,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

    对,就是这一句!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小武猛地一拍大腿,他这才想起来,就在柳丝丝试镜那天,他在路边的早餐摊吃早饭,有两个本地人坐在他身后,说起他们住的那间四合院有问题,刚说到一半,结果被老板娘打断了。他本想找时间和慕凡商量一下,结果这几天事太多,再加上和柳丝丝每晚折腾好几回,身心疲惫之下就忘了有这回事了。现在听慕凡这句和那精瘦汉子相同的话,这才他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怎么,有事?慕凡见小武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开口问道。

    就在柳丝丝试镜的那天早上,我去吃早餐的时候,听到俩本地人在说话,好象在说咱们租的这个院子是个鬼屋,会在夜半三更唱什么的说到这里,小武看了慕凡一眼,继续说道:我听到过那种声音,很幽怨很飘渺,有点程派京剧的味道。

    慕凡听他这么一说,眉头拧紧若有所思,过了好久这才回话道:你说这种声音,我好像也听过,当时以为是做梦,所以没管。但现在经你这么一说

    话到这里,慕凡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相视一眼,面色沉重。

    天色黯淡,偏僻的马路旁长满了荒草,随着风荡漾开来。一辆银白色的凯迪拉克在马路上行驶着,车厢里坐的正是小武和慕凡。因为中午的时候小武曾对慕凡提起过他们住的四合院可能有问题,而慕凡也同意,所以他们决定去找房东乔大爷问个清楚。

    副驾上,小武把头伸出窗外左右张望着,见到处都是荒草,问道:这里越来越荒凉了,慕凡,我说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没错啊。慕凡也有些纳闷,他当时跟我们说的,这条路一直下去,开到底就是他家。况且这还有路,应该还有段路程吧。

    可这里哪象是能住人的样子呀你之前来谈租约的时候没去过他家?或者说连联系地址都没有?

    慕凡摇头道:招租单子上留的联系地址就是咱们现在住的小院,而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乔大爷就在小院里等我。

    小武锲而不舍的问:那总得有个联系电话吧。

    慕凡无奈道:联系电话留的是公用电话,就是出门往左转的那家五金店,当时打过去没多久他就回了,我当时还以为他就住在附近,哪想到这么远。

    这可就难办了小武无力的把头靠在靠背上,嘴里还继续抱怨,你说这人也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连手机也不配一个,我们给的一个月房租就够他买好几个手机了。

    慕凡耸耸肩道:谁知道呢,或许平日很少有人联系他吧。反正咱再往前开开,实在不行再调头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小武看着车窗外漫无边际的荒草,木然道。

    车继续往前开,晚风拂动荒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慕凡打开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片刻后,前方出现几块大石头挡住了道路。

    我靠!慕凡停下车,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横在道路中间的几块大石头。

    小武一拍大腿骂道:他娘的,我们肯定被那房东骗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再向本地人打听一下他到底住哪里。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实在不行就在住段时间,我倒不信他不来收房租!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慕凡说着,打方向盘往回走,这时候小武朝外看了一眼,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他忙把头探出窗外朝远处看了一阵后,朝慕凡摆摆手道:等等,慕凡你把车前灯关了。

    慕凡心中感觉奇怪,但还是依言关掉了车前灯。四周顿时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小武眼尖,看出那道光是从一栋小房子的窗户里透出来的,于是冲慕凡指了指那个方向。

    慕凡虽然不必小武看得那么清楚,但也看见了一个轮廓,冲小武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好吧,咱们过去看看。小武说着,从工具箱里摸出一支手电,两人下车朝那道灯光的地方走去。

    有句话叫看山跑死马,小武和慕凡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那道灯光看起来挺近,但实际上离二人现在的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这了遍地都是半人高的荒草,必须拨开荒草才看得见脚下的小道,所以走起来特别的麻烦,也特别缓慢。

    两人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一处铁栅栏前,却累得跟跑了一万米一样。小武拨开前方的荒草,见铁栅栏中间是一扇生锈的大铁门,铁门微微错开一缝,正好能让两人侧身钻进去。两人只顾着找房东,却没有注意到,在铁大门不远处的地上有块木质门牌,门牌上用隶书写着四个字荒山公墓。

    小武和慕凡刚钻出铁门,第一眼就看见黑暗中隐隐绰绰的一排排墓碑,两人顿时惊愕地顿住脚,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慕慕凡,你说咱们的房东就就住这里?小武看着那大片的墓碑群,颤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是这里吧。

    应该是躺在这里吧。一阵风吹来,小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要不咱们回去吧,老呆在这个地方怪碜得慌。

    要不咱们走近点儿瞧瞧吧,那房里有光,应该有人住的。慕凡指着不远处那栋小房子,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小武笑道:你不会怕了吧,我记得你以前胆子大得很啊,还记得大一那会儿咱们寝室那群人比胆大,半夜里去公墓抄墓碑名字的事么?

    怎么不记得,谁要中途退出就罚他抱着电线杆子,对着上面的小广告大喊三声我终于有救了!哈哈说到这儿,两人相视一笑,都想起了大学刚入学时,那段没心没肺却又快活自在的时光,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那丝寒意也随之而消退了。

    于是乎,两人又朝那栋小房子走了一段,小武路过一块墓碑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那碑面一眼,突然一愣表情变得惊骇起来,他连忙拉住慕凡的胳膊。慕凡回头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小武吞吞口水,指了指那块墓碑,面带苦涩的说道:我想我已经找到咱们房东的住址了

    慕凡下意识的朝小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块墓碑上写着:乔万山之墓,而名字的上方还贴着乔大爷的照片!

    慕凡看得眼角一挑,一股冰冷的气息冲后背冲了上来,而小武也吓得够呛,两人下意识的肩并肩靠在一起,就这么呆呆的直立在墓碑前。

    慕慕凡,你他妈抖什么抖抖得我心慌。小武感觉到慕凡那边传来的抖动,颤声骂道。

    靠,我我哪里抖了,是你在抖好吧慕凡也哆哆嗦嗦的回骂道。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跑啊!慕凡说完,两人同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铁门前二话不说就往里挤,却因为太慌乱的缘故,两人挤到一块儿,而那道门缝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所以怎么也钻不出去。

    小武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铁门,大半个身子还留在里面,回头见慕凡也和自己一般动作死命往外头挤,心里一急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先让我出去再挤,这门就一个人能过,不一个个出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慕凡心里也急啊,一边死命往外钻,一边还嘴道:说得轻巧,你这么不先让开等我出去你再进!

    你不是胆子大吗,老子现在宁愿去抱电线杆子!小武趁转过头说话的时候,飞快的把脑袋挤出门,慕凡大骂小武奸诈,也把头从缝隙里钻了出去,这一挤之下,却不想两人被门缝卡得更死了。

    就这样,两人挤在这条门缝里,进也进不得,出也出不来,急得根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就在这时,大门外的荒草丛突然发出来一阵响动,两人一愣,循声看去,却见在那荒草丛里出现了一道身影是乔大爷!

    只见乔大爷戴着帽子,整张脸隐没在帽子里,缓缓的朝二人移动过来。

    小武和慕凡眼睛都看直了,小武想往回缩,却发现被卡在了门缝里,见慕凡也是这种情况,于是大骂道:我靠,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居然在门外等着咱们!

    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挤了,原来外面比里面还危险。慕凡满脸悲愤。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喊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于是,荒野中回荡起小武和慕凡声嘶力竭的嚎声

    与此同时,在天水镇外的大道上,一辆城乡公交停在站台边,两道靓丽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车开走后,柳丝丝伸手就要拦的士,却被凌菲儿制止了:反正没多远,咱们走着回去吧,正好散散步。柳丝丝点点头,和凌菲儿一起往天水镇的方向走。

    凌菲儿随口问道:丝丝,小武有没有跟你说他们要去哪里?

    没有,说是办事,要晚点儿回来。柳丝丝摇头道。

    慕凡也没有跟我说,也不知道他们这两天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凌菲儿一脸的不愉快,柳丝丝耸耸肩,没有做评论。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走,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细。

    对了,你送我的那管口红,都快用光了。柳丝丝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那口红很入迷,时常都要擦在嘴上才安心,所以用得特别快。

    凌菲儿笑道:没事儿,改天我打个电话回家,叫我妈再给我寄一套,反正她美容院里多的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咱俩谁跟谁。

    两人正说着,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把她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太婆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这黑衣老太手里抱着一只黑猫,二人认得这老太婆就是她们第一天到天水镇时,烧纸钱烧得满天飞的人。

    只见这黑衣老太眼神阴鸷的看着柳丝丝看了好久,才用她那嘶哑的嗓音,冲柳丝丝说道:你又回来了。

    柳丝丝心中一怕忙后退一步道:你你认错人了吧。

    黑衣老太那张干瘪的脸颊忽然浮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她伸出手,似乎要抚摸柳丝丝的脸,嘴里还不停的说:这一回换的皮还真不错。

    柳丝丝被吓得面色卡白,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却忘了躲开黑衣老太那只干枯的手。好在凌菲儿上前一步挡在柳丝丝的身前,然后一把打开黑衣老太的手怒斥道:神经病!

    丝丝,咱们走,别理这神经病。说完,凌菲儿拉起柳丝丝,绕过黑衣老太太快步往前走。而那个黑衣老太却依旧站在原地,转过头看着她们,眼神阴沉,笑容阴恻。

    逃了一阵之后,柳丝丝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发现巷子口空空的,而那个黑衣老太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镜头回转到乔大爷家里,慕凡和小武坐在桌边,面色尴尬相对无语。乔大爷拎着茶壶一边倒水,一边冲两人笑道:我说你们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咋就麦杆一样胆呢。那是我的墓不错,不过要等我蹬腿了才住进去,你们之前就没有发现那墓是空的吗?

    谁没事帮自己挖坟啊小武小声的嘀咕着,刚才确实把他们俩吓惨了,要不是看见乔大爷有影子,而且还打开铁门救了他和慕凡,还真以为乔大爷是鬼呢!说起来也气人,这老头没事立个碑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都贴上去,谁看了不以为是真的墓啊?再说了,就算发现是空墓又能怎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腰睡疼了,半夜里出来溜达呢!

    还好乔大爷并没有听见小武的嘀咕,把茶杯推到二人面前笑道:来来来,喝口水压压惊。

    小武发现这老头笑得很猥琐,心里肯定还在取笑他们,侧头慕凡对视一眼,见慕凡表情忿然,想来应该和自己想的一样。反正人也见到了,还被取笑了一番,也不怕撕破脸了,于是小武开门见山的说道:乔大爷,你租给我们的房子是不是有问题?

    乔大爷一愣,什么问题,之前我还专程叫人来检查过的,水电都没问题啊,而且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

    我们不是说这个。慕凡打断了乔大爷的话,然后朝小武递了个眼色,小武点头示意明白,于是直说道:我们可是听说了,你租给我们的那间屋子是鬼屋!

    胡扯,这简直是胡扯!这一次乔大爷终于明白二人话里的含义,当场就发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壶茶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颤,他看着慕凡和小武大声问道:是不是那个小卖店的老板娘说的?她一天到晚跟人说我那院子闹鬼,就是想赶走其他人,让我把院子卖给她。呸,做她娘的春秋大梦。

    咦小武和慕凡对视一眼,没想到乔大爷居然是这样的答复。但慕凡还是不甘心的说:可是我们也真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这个问题怎么解释?

    什么奇怪的声音?

    慕凡想了想道:象是程派唱腔的京剧。

    经慕凡这么一说,乔大爷恍然大悟道:哦,这附近都是老院子,有不少票友呢,肯定是谁家半夜三更在听,传到你们那里了。你们放心他见慕凡和小武还有些怀疑,拍着胸口道:我老乔用性命保证,我那院子干干净净,绝对没有脏东西!

    乔大爷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问下去也没意思。小武扭头看慕凡,好像在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凡耸耸肩,意思是说:怎么办?凉拌!

    在回家的路上,小武和慕凡就商量好还是去问问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娘,也不是说他们完全相信了乔大爷的话,但通过不同的人说的话来相互印证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记得有一次他们出去旅游,晚上找旅店的时候那家旅店老板为了抢生意,结果就造谣说对面那间旅店死过人。结果根本是胡说八道,而且他们也在那对面的旅店住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小武和慕凡觉得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给小卖部老板娘敲了下警钟,让她晓得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以后也不要再造谣生事,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车停到小卖部门口,二人下了车。那老板娘见他们来了,以为是来买东西的,表现得如平日般热情,这让小武心中有些尴尬,看着老板娘慈眉善目的,对人又热情,她在小武的印象中一直很好,应该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不过,既然决定了的事也不能临阵退缩,于是小武依旧买了两包玉溪,然后问老板娘道:大婶,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小伙子,你问就是,这四里八乡还没有我罗婶不知道的事。罗婶还不知道两人是来兴师问罪的,拍着胸口保证道。

    罗婶表现的愈发热情,小武心理面就越不是滋味,支支吾吾的问:罗婶,我我想问关于我们那幢小院的事

    在梦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罗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凝重,话语中对二人透着一丝关心,也有几丝听八卦的兴趣。

    没,倒是没出什么事。我们刚才去找过了房东乔大爷,他说是你老给人说我们这房子闹鬼,为了想买他家的院子,所以说到这里,小武看了一眼罗婶脸上的表情,继续道:所以,以后请你别再乱说了,我们也就把今年住过了就走,不会耽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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