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正,温启夷率辛甘进入杭州银座,不久,他已在柜前递出一个信封及印章道清本利续存。”
“好!请稍候!”
那名中年人一取出信内之三张存单,不由神色一变。
他向附近一瞥,转身启柜取资料。
不久,他取出一张纸,便拨算盘结算着。
辛甘一见那人运指如飞,不由大感兴趣。
温启东趁机取来桌上之算盘介绍着。
不出盏茶时间,中年人低声道:“是否此数目?”
说着,他已呈上那张纸及指向最后一格。
温启东点头道:“不错!吾取用尾数。”
“是!请稍候!”中年人便取纸及存单快步入内。
不久,他已送来银票及一张新存单。
温启东立见存单金额为七千一百八十万两白银,他便拿起它及三张银票。
他便留下三锭银子及碎银道:“喝茶吧!”
“谢谢老爷子,请妥善保管。”
说着,他已送上印章及一个封套。
温启东收妥它们,便率辛甘离去。
不久,他们已在酒楼用膳,膳后,他便由辛甘付帐离去。
他们便搭车赴西湖。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沿柳堤散步赏景,温启东便介沿途风光以及有关西湖之各种歌颂及传闻。
入夜之后,他们已在孤山半山腰那块石碑前,温启东便道出昔日在石碑后挖出八荒剑之经过。
辛甘喜道:“老员外可真行,我看不懂那张图哩!”
温启东笑道:“类似那种图,多藏珍及财物。”
“原先之主人为何如此做呢?”
“他们多是兴众不同之人,他们可能没有后代传人,因而以图留待有缘人取宝,各种纠纷亦因而发生。”
“难怪那些人会拼死。”
“是的!所以,正常人或智者不会如此做。”
“有理!”
“难得今夜有月,游客又不多,丢赏赏三潭印月吧!”说着,他已遥指远方。
二人便含笑下山。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瞧见湖中之三个塔。二人稍掠,便掠上一塔。
二人一入塔,便倚柱赏景。
温启东便略述此景建造之经过。
辛甘道:“昔年造景之人很不简单哩!”
“是的!这是一种智慧与经验之累积,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若能给后代留些有意义之物品,便不虚此生。”
“有理!我该买些什么呢?”
“日后再说,汝可知今年所领存单之财源?”
“不知道!”
“大鼻族洞中之宝。”
“隋朝宫中之宝?”
“是的!小犬及小孙分批分地出售它们,再把取得之银票存入十二个银庄,以免引起别人误会。”
“财不露自?”
“对!”
“为何以甘欣名义存银呢?”
“汝很细心,此举可避免被人找上家门。”
“有钱也怕人知道呀?”
“是的!大象若无大牙,便不会被捕杀,财物若太多,必会引起恶人之注意及伤害,譬如终南七煞欲害辛员外。”
辛甘点头道:“原来如此,隋朝之宝卖很多钱吗?”
“是的!记住隋川之遗示否?”
辛甘稍忖,便道:“为民纾困?”
“对!亦即协助急难或贫困之人。”
“难怪老员外沿途经常赠银给人?”
“是的!这批财物日后归汝所有,吾盼汝勿告诉家人,以免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或舍不得,明白否?”
“明白,不过,还是由老员外及大叔保管使用吧?”
“不妥!吾人只是代为安排而已,此乃汝之福气,亦是汝之责任,这正是吾此次出来之用意。”
“我明白啦!好!我来做此事。”
“很好!汝前天听过凤阳荒灾之事吧?”
“听过,怎会有荒灾呢?”
“凤阳位于安徽,它因为先天地势低洼,若逢连年大两,必会闹水灾,若送数年少雨水,必会闹荒灾。”
辛甘问道:“水灾及荒灾是怎么回事?”
温启东答道:“积水不退,且淹过房屋,造成人畜死亡及物品受损,便是水灾,此景经常发生于低处。”
“荒灭则相反,由于缺水,农作物无法耕种或生长,甚至连人也喝不到水,此景较常发生于西北干旱地区。”
辛甘道:“凤阳既在安徽,怎会有荒灾呢?”
“此乃地形因素,甚难克服。”
“既然如此,凤阳人为什么不搬家呢?”
“凤阳人早已搬出不少人,不过,贫困之人不易在外生活,他们只好皆在凤阳听天由命,咱们近日去凤阳一趟。”
“好!”倏听一声惨叫,二人立即望去。
辛甘立见远处堤旁有一批人挥动刀剑在拼斗,只见寒光一闪,一颗首级已经挥出,鲜血立即喷出。
辛甘道:“好快的剑招。”
温启东道:“去增广见闻吧!”
“好!”二人立即掠去。
他们的掠速已经够快,惨叫声一声紧接着一声,足见战况之激烈以及杀人者招式之快和心理之狠。
他们一上堤,温启东便刹身低声道:“此人姓宋,单名义,他长得够俊,剑招够快,他与布杰皆是同类之人。”
“真的呀?”
“嗯!被杀之人是五环帮弟子,他们袖上所绣之五个金环便是他们的记号,他们是杭州地面之恶人。”
“杀得好!宋义是好人?”
“他算是好人,不过,他太高傲,曾经因做得罪人而杀过好人,而且不止一次,他因而较不受人欢迎及接近。”
“真可惜!”
“汝须以此为戒。”
“好!”倏听远方传来厉啸声。
辛甘一偏头,立见一人已率先掠来。另外不少人则尾随掠来。
立听温启东低声道:“来人便是五环帮帮主伍海,他的五行剑法挺具火候,汝好好的瞧这场拼斗吧!”
“好!”
“住手!”声中,伍海已拔剑腾掠而去。
剩下的主十一名五环帮弟子立即退去。
宋义以手抚剑抹掉剑上之血。
伍海一落地,便怒道:“姓宋的,汝为何害吾之人?”
宋义淡然道:“他们不该人金府劫宝杀人。”
“妈的!汝何时做狗爪牙啦?”
“路见不平而已!”
“哼!莫非金府丫头陪汝睡过觉?”
宋义沉容道:“祸从口出,伍海,汝死定啦!”
“妈的!别人含糊汝,吾可瞧不在眼中,四卫,上!”
“是!”立见四名大汉仗剑扑向宋义。
宋义一振剑,便攻向右侧之人。对方立即仗剑扫去。
另外三人则疾攻向宋义。宋义旋剑一扫,立见二剑被削断。
那二人乍退,宋义便追攻右侧之人。立见左侧之人疾刺向宋义之右胁。
右侧之人更是振剑封来。宋义侧身一扫,便削断一剑。
只见他反手一刺,便刺上左侧大汉之右臂。血光乍现,对方已闷哼一声。
宋义立即顺势一削,左侧之人急忙滚落地面。
寒光一闪,伍海已振剑扑向宋义。
宋义化削为刺道:“伍海,纳命来!”
“哼!姓宋的,汝只会仗恃宝剑而已!”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拆过三招。立见二人飘闪的抢攻着。
辛甘不由瞧得双眼发亮。他边瞧边比拟自己在进攻伍海啦!
不久,他暗暗惋惜宋义错失一次良机啦!
又过盏茶时间之后,血光一溅,伍海的左小臂已被划出一道伤口,他疾速一退,四卫立即射出四镖扑去。
宋义旋剑一扫,四镖已反射向四卫。
辛甘不由暗暗叫好,他忍不住跟着旋腕及挥手。
四卫便振剑扫镖,宋义便疾攻向右侧之人。
立见对方疾退,另外三人又合攻而上。
宋义便振剑疾扫猛削着。
那三人刚换来剑,他们如今不敢再碰宋义之剑,宋义便放手施展绝招,寒光为之疾卷不已。
啊叫声中,一人已捂心而倒、另外三人急忙合攻着。
宋义便又大开杀戒,辛甘不由瞧得神驰目亮。他便接手不已!
他已模拟自己为宋义啦!
不久,一名大汉已在惨叫声中仆倒。
伍海喝道:“袁三,汝六人上!”
“是!”立见六人仗剑上前助攻。
伍海便即将由一名手下包扎伤口,宋义继续大开杀戒着。
不出盏茶时间,他便又宰四人。
伍海立即仗剑上前助攻着。宋义又拆攻不久,倏地挥剑劈掌。
立见他以掌力逼退伍海便疾攻向一人,不久,此人便被削飞首级,鲜血为之冲飞而上啦!
伍海吼道:“并肩子上!冲呀!”立见四百余人团团涌攻而上。
宋义倏地冲飞而上,伍海立即掷出利剑。
宋义反手一挥,便挥开利剑。立见三十人掷剑而上。
宋义一翻身,足尖踩上一支剑便掠向远方。
伍海喝道:“冲!”
立见八十人转身掠向宋义。宋义一落地,倏地探怀取镖疾射。
寒光疾闪,六支镖已射上六人的印堂。
那六人啊叫一倒,立被同伴踩过。
辛甘不由暗暗喝彩,宋义便振掌连劈着。
一阵砰声之后,二十七人已倒。其余之人纷躲。
伍海厉吼道:“并肩子冲!”
其余之人立即仗剑掠去,宋义立即弹掠向空中。
伍海迅即又射剑袭杀着。
宋义挥剑一扫,便连连翻身而去。立见上百支镖纷纷落空。
宋义翻身一扑,剑失已遥指伍海。
伍海向后一退,便以足尖挑起一剑接入手中。
宋义一落地,便仗剑猛攻着。立见二十人匆匆掠扑面来。
伍海拆过六招,那二十人已疾攻宋义。
宋义只好旋身劈掌及仗剑攻去。
一阵惨叫之后,此二十人已入地府报到。
不过,又有三十人已扑攻宋义之四周。伍海已转身掠向远方。
温启东低声道:“宰掉他!”
“好!”
辛甘早已蠢蠢欲动,如今一闻言,立即掠去,只听刷一声,他已掠近伍海,伍海刚回头,辛甘已劈出一掌。
伍海反手掷剑,便欲加速掠向前方。
叭一声,那支剑似纸般生被劈碎。
他刚大骇,潘劲已经逼近。伍海只好掠向上方。
辛甘未落地,便又朝上一劈。
毒一声,伍海只叫半声,便粉身碎骨。
一盒乍喷出,便见纸张纷飞。
辛甘不由暗暗怔喜的望向自己的手。
因为,他料不到自己如此行呀!
他一落地,立见那些纸张是银票。他便一一接往及捡起它们。
人影一闪,温启东已掠来道:“走吧!”
辛甘接回包袱,便跟着掠去。不久,他们已离开西湖。
艳阳高照,辛甘正与温东进入合肥城内的一家粮行,他们立即被一名青年迎入店内就座。
温启东问道:“听说凤阳闹荒灾?”
“是的!已有上万人入本城讨生活。”
“尚有多少人留在凤阳?”
“听说尚有三、四万人。”
“他们缺什么?”
“粮食,听说已有不少人在啃草及树皮。”
辛甘不由一怔!
温启东道:“此地有多少粮行?”
“六家!”,“约有多少粮可售?”,“上百万斤。”
“好!吾买五十万斤粮。”,“当真?”
“嗯!算公道些!”
“是!老爷子放心,敝号一向童史无欺,何况,老爷子欲行善,敝号一定会全力配合。”
“好!交由汝安排吧?”说着,他已取出银票。
不久,他已先付一半的粮银。粮行内立即开始忙碌着。
五人更是立即出去调粮。
不出半个时辰,辛甘二人已和一百余部车运第一批粮先行难去,温启东便进一步指点该如何进行此事。
翌日下午,他们一近凤阳,立见土地似“发粮”般裂开。
不久,车夫已喊道:“快来领善粮喔!”
“是呀!二位大善人赠粮啦!”
果见三十名男女半信半疑而来。
辛甘一见他们之蜡黄脸色,便心生同情。
温启东便道:“留下十车!”
“是!”十车粮便留在现场分发着。他们便继续前进着。
入夜不久,这批粮已在沿途分送完毕。
车夫们立即离去。辛甘二人则在一闭间酒楼内取用干粮。
不久,他们各入一房间整理,便行功歇息。
天亮不久,便有四百余部粮车赶到,温启东便道:“各位辛苦啦!这五百两白银供各位喝茶吧!”
说着,他已把一张银票交给一名车夫。“谢谢老爷子!”
辛甘二人便搭车离去。他们便又沿途赠粮。
入夜不久,诸粮已分送完毕。
翌日一整天,一批批的粮车送来大批的粮,温启东便先后召来凤阳人吩咐他们送粮人空屋备用着。
又过三日,他们已经欣然离去。
家家户户凤阳人为之存妥大批的粮。
辛甘道:“他们能撑多久呢?”
“先去逛逛江苏再回来帮他们吧!”
“我们可不可以帮他们耕种呢?”
“没水怎能耕种呢?”
“这……怎会没水呢?江河湖有水呀!”
“远水救不了近旱呀!”
“凤阳人真可怜。”
温启东忖道:“这五十万斤米至多只能使这批人撑一个月,吾何不安排一个长久之计,反正存银充沛呀!”他便默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拿定主意。
首先,他吩咐车夫改赴合肥城。然后,声指点着辛甘。辛甘不由听得大喜。
他们一到合肥城,辛甘便取一个信封及印章赴合肥银庄,不到半个时辰,掌柜已结算妥本利六千五百余万两白银。
他便只存三千万两白银。
不久,他已领走三千五百二十六张一万两银票。
他便把一千余两赏给掌柜。他便赴粮行会合温启东。
不久,他们已和三百余部马车运粮赴凤阳。
另有二千余名凤阳人也搭车同行。
因为,温启东经由粮行宣布他要在凤阳买回地,而且凤阳人只要肯返凤阳耕种,绝对不会饿肚皮。
这三千余人便先来报到。
因为,他们早已获悉一对爷孙上回济助凤阳五十万两白银,他们在合肥混得不顺,便决定返凤阳一搏。
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三十部马车载一百三十余名凤阳地主,追上温启东,温启东与辛甘立即下车。
那一百三十余人立即表明欲售凤阳田地及住宅之事,而且他们主动降价,因为,他们已对凤阳彻底的失望。
温启东二话不说的立即答允。众人便取出地状盖妥章。
不出牛个时辰,他们已欣然离去。辛甘二人便各拎一包地状掠去。
他们一追上车,便放妥地状。
不久,温启东已率辛甘携地状及行李掠去。午后时分,他们已返回凤阳城。
他们便通知沿途各村居民派识字的人来报到。
黄昏时分,便有一千三百余名青年及中年人前来报到。
温启东打开两包地状道:“这是本地田地、庄院及房舍地状,吾买下它们,因为,吾要给各位一条生路。”
“请各位告诉外出或在此地之人,只要有人肯在此地耕种或做生意,吾负责让大家吃饱穿暖,如何?”众人不由欣然申谢。
温启东道:“请你们顺便告诉地主或店家,我在此地置产,请他们速回来售产或一起与吾为凤阳奋斗。”
“是!”
“谢谢各位,请回!”
“谢谢老爷子!”众人便欣然离去。
辛甘二人收妥财物,便进入一间客栈取用干粮。
膳后,他们便行功歇息。
翌日上午,便有将近千名地主及商家回来售产。
温启东二人毫不杀价的搜购着。
午前时分,那三百余部马车一到,温启东便吩咐车上之人先把粮送入空屋中,然后再赠他们一万斤粮。他们不由连连道谢着。
午后时分,便有共六百车粮前来报到。
另有四千余名凤阳人亦随车返乡。温启东便先送粮人空屋。
然后,他赠四万斤粮给这批凤阳人。他便继续办理置产手续。
入夜之后,售产之人已欣然全部离去。
立见二妇送来二菜一汤及—小锅饭。
温启东便赠她们一块白银。
凤阳人之这种回应,立使辛甘二人大慰。他们便欣然的用膳。
膳后,他们引亮烛火,使整理地状。
翌日一大早,他们便由凤阳人之协助先接收店面及房舍,然后,他们请凤阳人协助清理着内外环境。
午前时分,最后一批粮及五千余名凤阳人跟着粮行掌柜一起到达,温启东便吩咐众人搬粮人空屋。
然后,他付清余款。接着,他赠粮给这批人。
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有六百余名凤阳人前来售产。
温启东二人便迅速交易着。
翌日起,大批凤阳人纷纷前来报到。温启东便先行吩咐着。
不久,众人已上前分配地状。
他们一批批的取走地状,他们一按地状到田地、庄院。店面或房舍核对之后,他们便在原地等候着辛甘二人前来收。
辛甘二人便兵分两路接收着。他们一一在门柱刻上“甘”字。
他们在田地钉本及刻上“甘”字。
他们忙了一天,终于解决此事。
凤阳人们便就近人辛甘的房舍、庄院及店面打扫着。翌日上午,温启东掠往湖北地面。
他便订妥大批粮及民生用品,他更放出在凤阳置产之消息。
辛甘则在庄中练掌及等候置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