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万事通收下小葫芦道:“小伙子,咱们来交换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
“你让我瞧瞧它,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说着,他便指向玄铁匕。
“你能答出我的问题吗?”
“你先问吧!”
“当真?”
“问吧!”
“虚日鼠在何处?”
万事通双目神光一闪,沉声道:“你为何问此事?”
“你不知道吧?缴白卷了吧?”
“少激将,说吧!”
“我听说有不少人在找虚日鼠,我好奇而已!”
“你不是金龙盟之人吧?”
“金龙盟是什么?”
“你既然不是金龙盟之人,我就据实以告吧!我不知虚日鼠之下落,这是我今生最遗憾,最想知道之事。”
“有否蛛丝马迹呢?”
“没有,听说他当年陷害同盟弟兄后,但销声匿迹,迄今,仍然有不少的人在探听他的消息哩!”
“那些人是谁?”
“当然是金龙盟的人。”
“谁?”
“你急什么?”
“我……金龙盟不是全垮了吗?为何仍然有人在探听虚日鼠的下落,虚日鼠真的是叛徒吗?”
“不错!据我所知,虚日鼠当年的确先连络黑白两道之力;再下毒残害盟友,难怪他会躲起来。”
“他既然做了完密安排,金龙盟怎会有人幸逃呢?”
“这批人各有两下子,加上各具狠劲敢拼,当然有人活啦!”
“谁?”
“先让我瞧瞧玄铁匕吧!”
“你不会取走吧?”
“有此必要吗?”
祝福仁立即递出玄铁匕。
万事通取巾边擦拭边仔细瞧着,口中却连连道:“委屈你聊充猪刃啦!宝贝!宝贝呀!”
良久之后,他递回玄铁匕道:“你如何获得它呢?你告诉我,我把幸活的金龙盟人员告诉你。”
“我在荒谷捡到的。”
“如此简单?”
“倍不信由你。”
“此匕关系上千条人命,你可别开玩笑。”
“我带着它,会犯罪吗?”
“不会犯罪,不过,会被人抢,杀!”
“此匕之主人杀过上千人吗?”
“是的!不过,它的主人变换甚快,因为,它削金如玉,甚为锋利,人人皆在争夺它,它的主人才会短寿。”
“我不该保有它吗?”
“我不便干涉,不过,最好少让它出现于外人之面前。”
“谢啦!你该回答啦!”
“金龙盟幸存之人计有牛金牛,鬼金羊、安金狗,翼火蛇、嘴大猴、奎木狼以及虚日鼠等八人。”
祝福仁忍住欣喜,默默记住他们。
万事通又道:“不对!还有两人,听说盟主亢金龙之妻温翠梅昔年曾经携其孙被护送逃命而去。”
“他们九人目前在何处?”
“他们来去如风,居无定所,温翠梅二人未曾现身过。”
“其余之人皆出现过吗?”
“是的!牛金牛七人先找找上我,逼得我到处流浪哩!”
“为什么?”
“他们逼问虚日鼠的行踪呀!”
“他们太过份啦!”
“这批人何尝讲过理呢?”
“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哇操!别太小气啦!你吃过猪肉哩!”
“你也吃过我的调味料呀!”
“哇操!你真小气,算啦!你请吧!”
“别火大,再聊聊吧!金龙盟那批人并不坏,只是他们太急躁,他们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呀!”
祝福仁听得心中一爽,便问道:“你挺了解他们哩!”
“我险些加入金龙盟哩!”
“真的呀?”
“我也是瞧不惯为非作歹伪善之人,所以,我曾经想加入金龙盟,可是,我一观察他们的急性及任性,我就退开啦!”
祝福仁问道:“他们各各皆急性及任性吗?”
“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任性,真令人吃不消。”
“他们能找到虚日鼠吗?”
“难!因为,有不少人等着宰他们哩!”
“为什么呢?”
“前些年,他们一直秘密找人,近年来,他们逐渐公开活动,更经常和别人冲突,听说大家又准备扑杀他们啦!”
“他们为何敢现身呢?”
“他们起初仍各自活动,如今已经会合,以他们的个性,岂肯一直偷偷摸摸呢?他们当然要公开现身啦!”
“原来如此,他们尚未定居吧?”
“没有!他们知道众人要宰他们哩!”
“咱们来交换条件吧!”
“喔!风水轮流转,你也提条件啦!说吧!”
“你指点十六字,我把玄铁匕送你。”
万事通双目一亮,迫不及待的道:“那十六字?”
“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
“呵呵!你问对人啦!我不会缴白卷啦!这十六字出自道德经归根篇,它是公孙公的看家本领哩!”
祝福仁险些欢呼出声哩!
他立即催道:“说吧!”
“你不想知道公孙公的来历吗?”
“不想,我已经不配和你交换条件啦!”
万事通暗喜道:“他果真不知玄铁匕之妙用,否则,他一定会想问公孙公的来历,实在太好啦!”
他立即含笑道:“吾玄祖曾经蒙公孙公指点过十六字,因此,我也仗着这套身法躲过牛金牛七人之纠缠哩!”
“露一手吧!”
“我只施展一次,瞧仔细啦!”
他一起身,左脚朝左前方异位踏前半大步,接着旋身踏出右脚,再以右脚为轴,迅速的又施转身子。
他顺手夺过玄铁匕,立即弹身射去。
不久,他欣喜的消失了!
祝福仁比万事通更乐,因为,他曾经练过这个方位之步法,他如此确定此方位,他岂能不高兴呢?
他顾不得熄火,立即掠入洞中深处。
他不停的练习啦!
破晓时分,祝福仁满头大汗的步出洞外,他一见大猪已经烤焦,柴火亦渐熄,他不由微微一笑。
他已经练熟步法,岂会计较把猪烤焦呢?
他抛掉焦猪,便架上另外一条大猪及添上干柴。火势一旺,他便掠向远处。
不久,他找到山泉,他先喝了几口水,再宽衣沐浴。
浴后,他愉快的回来烤猪。他挑了一块尖石,立即刮去猪毛。
不久,他以尖石划去猪肚,立见内脏及鲜血迸出。
他便边烤猪边思忖“风之招”之第一式。
他由第一式想到第十二式之后,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这十二式是上盘招式,那十六字是下盘步招哩!”
他越想越有理,不由大喜!
他便开始思忖如何结合步招施展第一式。
他自幼练武,加上根基甚为扎实,上回又巧吸怪蛇之血因而暴增功力,智慧亦因而暴增着。
良久之后,他边吃边思忖着。
辰中时分,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祝福仁立即望向远处。
不久,一位锦服青年在六位青年陪同及两位下人前导之下,由远处出现,祝福仁直觉的认为不妙!
他立即挂起包袱及准备“收摊”。
他刚以树枝挑散火堆,准备以土埋熄,那位锦衣青年已经停步含笑道:“挺机伶的,本公子身边正缺这种随从哩!”
说着,他便望向两名下人。
那两名下人齐声应是,立即掠来。
祝福仁见来人之轻功不俗,立即暗自提聚功力忖道:“哇操!我才懒得做任何人的跟班哩!我还是应付一下吧!”
他便手脚齐挥的弄土掩盖柴火。
那两人一掠到附近,立即止步扬袖挥开尘烟道:“你是谁?你在此地干什么?还不快点据实回答。”
祝福仁继续埋土道:“我叫做祝福仁,我曾在此烤肉,目前正在掩熄火苗,准备离开此地。”
他说得缓慢,所以,他刚说完,正好埋熄柴火。
他拍拍衣上之灰尘,便吐口气。
立见右侧之人间道:“你似乎混得不怎么样哩!”
祝福仁含笑摇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不是在混,我觉得过得很愉快,告辞啦!”说着,他便抬步欲行。
“慢着,我瞧你的人品不错,打算指引一条明路。”
“谢谢!告辞!”
那知,他刚走一步,那两名青年已经掠落在他的身前,右侧青年更是迫不及待的道:“你今日若拒绝,今生必会后悔。”
左侧青年道:“吾家公子上松下雁乃是松竹梅三老之中‘林中松’之唯一孙子,他天资英明,武功高强,仁心善行。”
右侧青年接着道:“吾家公子荣膺‘神雁剑客’侠誉,仍然平易近人,你若能够追随他,今生不愁吃喝矣!”
祝福仁含笑道:“谢谢!我可否见见贵公子?”
二位青年立即大喜道:“可!可!”
说着,两人已经掠向锦服青年。
锦服青年更是泛出得意的笑容。
祝福仁边走边暗道:“瞧此人之模样,虽是世家子弟,却不够谦虚,日后即使有所成就,也是有限哩!”
他便在那九人行“注目礼”中,稳步前行。
那两名青年完成任务,欣然缴令站在一旁。
不久,祝福仁停在锦服青年身前五尺处,他欠身一礼,道:“有幸得见大侠尊颜,特此表达敬意。”
“哈哈!很好,你就是祝福仁吗?”
“正是!”
“你要追随本大侠吗?”
“有违公子雅意,因为在下自承不配!”
“晤!既然如此,你为何来见本大侠?”
“大侠别误会,在下纯粹来表达敬意。”
“唔!你欠身一礼,就算表达敬意吗?”
说着,他便望向右侧青年。
右侧青年立即上前道:“寻常之人皆以叩头向吾家公子表达敬意,你自己斟酌是否有诚意吧!”
祝福仁暗骂道:“妈的!来这套,我……我何不以万事通来压他呢?”
他含笑道句:“瞧清楚!”立即踩出那十六字诀。
锦服青年暗悚道:“好精妙的步法,他是何来历?”
祝福仁见他们皆有异容,他立即明白他们不识这套步法,于是,他含笑道:“你们若遇万明,就向他探听一下吧!”
说着,他便向右转及弹身掠去。
他全力施展,那迅速身法立即使他们齐现骇色。
祝福仁方才之口气,已经震住他们,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人大胆的直呼万事通的姓名呀!
他们再瞧见这种身法,立即大骇!
锦服青年更是脸色深沉。
两位下人猛绞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让公子下台!
祝福仁继续朝北前行一个月,他终于口袋空空啦!他只好以野果、溪水或兽肉填肚子及露宿荒林或荒洞。
这天黄昏时分,他正在一条溪旁烤一支山兔,突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一回头,便瞧见有人在追杀。
他仔细一瞧,暗叫句:“夭寿!”急忙低下头。
因为,在前面掠逃之人正是曾经在桃林光溜溜被他欣赏过之马仔,他已经答应她们今生不出桃林呀!
他一听二女越加掠近,他的心儿加速跳动啦!
只听一声沉喝:“站住!”立见一道黑影疾掠落于祝福仁的左侧三丈外,二女立即骇然止步。
这道黑影既神秘又恐怖,因为,他不但一身的黑袍,整张脸更蒙着黑布,只剩下两个细小的眼洞哩!
恐怖的是他的双肩分别有一条尺余长的黑蛇及白蛇盘卷着,两张蛇嘴正在张合,红舌信抖得嘘嘘作响。
稍有常识的人立即知道它们各具奇毒。
女人天生怕蛇,何况它们又盘卷在神秘人的肩上呢?那两位马仔一止步,立即不由自主的后退。
只听黑衣人沉声道:“你们二人既然敢偷窥吾练功,显然和吾有缘,你们就和吾返回洞府吧!”
“休想!”
“哼!不让你们见识一下,你们不会就范。”
说着,他的双肩便轻轻一耸。
两条蛇立即弹向二女。
二女叱声:“畜生!”立即扬掌劈去。
那知,两条蛇似利锥戮破薄纸般毫不停顿的穿过掌劲,同时弓身愤怒的弹射向二女了哩!
二女见状,不由大骇!
“师姐,弹指!”
“好!”
二女齐扬右手,食指立即弹射出指力。
二蛇一弓身,立即避开指力。
它们一张身;立即分别咬向二女之肩部及劲部。
二女身子一闪,立即扬掌拍去。
二女便与二蛇贴身拼斗着。
只听蒙面人沉声道:“你们可得小心些,你们若被它们咬中,吾也无法化解蛇毒的哩!”
二女闻言,不由芳容失色。
她们的招式一滞,险些被咬中。
她们接连闪躲好一阵子,却久久无法扳回上风,反观二蛇却更迅速的弹射不已!
祝福仁偷窥至此,忖道:“她们即使偷窥,此人也不该以毒蛇咬人呀!看来此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立即轻咬着烤熟的山兔。
却听蒙面人头也不回的沉声道:“到别处去吃。”
祝福仁略一犹豫,便到远处去吃兔肉。
不久,胖妞边出掌边道:“你究竟是谁?我们二人乃是那翼火蛇之义女,你想怎么样?”
哇操!翼火蛇?祝福仁立即步来。
蒙面人却冷冷的道:“即使二十八宿全部到齐,也奈何不了吾,你们还是识相一些吧!”
祝福仁停在一旁忖道:“她们既然是翼火蛇的义女,我便不该坐视,不过,我该如何对付二蛇呢?”
他经过这些时日之练习,只练到第四式,而且并不完全熟练,所以,他实在没有丝毫的胜算。
不过,他眼看二女越来越慌乱,他只好出手啦!
只见他拾起两粒小石,立即左右开弓的弹射向二蛇。
那知,蒙面人冷哼一声,立即扬掌劈斜二石。
蒙面人一转身,便望向祝福仁冷峻的道:“小辈,此事与你何干?你莫非活得不耐烦啦!”
“朋友,世人皆对姑娘怜花惜玉般爱护,你却以毒蛇侵犯她们,你太过份了吧?”
“你方才必然已经听过吾言,何须多管闲事?”
“朋友,我天性喜爱玩,让我过过瘾,如何?”
“当真?”
“不错!”
蒙面人道句:“吾就成全你。”便自怀中取出一个三寸长的小竹管。
祝福仁怔道:“哇操!这是什么怪笛呀?”
敢情他以为对方要吹笛指挥双蛇哩!
那知,对方一挑开小布塞,立见一道红光自管中射出,蒙面人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条小蛇。
那条小蛇只有一寸多长,而且细如柴干,祝福仁不由怔道:“哇操!世上怎会有这么小的蛇呢?”
蒙面人冷冷道句:“瞧仔细!”立即指向一块大石。
红影一闪,小红蛇已经射向大石,只听“喀!”一声,小红蛇不但射入大石,而且已由另一侧射出。
祝福仁吓得不由哇操一叫!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
蒙面人冷冷一哼,便伸手召回小红蛇。
“小辈,它叫铁线蛇,你别看它小,它已经有二百余岁哩!识相些,你快下跪叩头求饶吧!”
祝福仁道句:“快逃!”突然掠向二女。
他的双掌一扬,两股掌力已经劈去。
二女闻声齐退,二蛇便疾追而去。
砰砰!二声,二蛇已经被掌劲扫过,只见它们全身一抖,凄厉的嘘嘘连叫,立即坠落向地面。
二女欣然的转身疾逃而去。
蒙面人见状,讶怒的喝句:“该死!”立即挥出右掌,立见那条小红蛇疾射向祝福仁了。
蒙面人对小红蛇有信心,立即掠向二蛇。
祝福仁一见小红蛇射来,他暗叫句:“安娘喂呀!”立即硬着头皮疾拍出二股掌力了哩!
他因为巧食过怪蛇之血,掌力之中包含有怪蛇之气息;所以,小红蛇立即弓身朝上方射去。
那条怪蛇名叫龙蛟,它乃是蛇王之王,亦即它已经由蛇进化成为蛟,只需继续修炼,必可飞升成龙。
可惜,它的尾部已断,已经又跌回蛇族矣!
不过,祝福仁所吸之蛇血,却是大小蛇儿之克星,难怪黑白二蛇会负伤落地挣扎不已哩!
祝福仁见小红蛇逃开,他立即又疾拍出三掌,立见小红蛇身子连弹,已经弹射向蒙面人。
祝福仁见状,立即溜之大吉。
蒙面人接回小红蛇,不由又讶又怒。
他收回小红蛇,立即急救黑白二蛇。
祝福仁已经趁机逃之夭夭。
十天之后,祝福仁进入一个荒谷,只见谷中杂草乱生,另有数十株二人高之果树长着拳大之黄果。
祝福仁瞧了一眼,忖道:“此地必然罕有别人通行,我正好可以利用野果维生,好好的练练‘风之招’!”
他上前摘下一粒黄果,便咬了一小口。
黄果既脆又甜,而且汗又多,祝福仁吃了一口之后,一见没有不对劲,他便放心的继续吃着。
他边吃边挥草入谷,当他吃了三粒黄果之后,便瞧见谷内有一大口泉水,可惜四周长满杂草。
立见泉水右侧竖着一块大石,石上刻着“伴卿池”三个大字,可惜,如今已经长满了小草及青苔。
他脱去衣裤,立即泡入池中。
他自从吸过蛇血之后,体中已成冬暖夏凉,因此,虽然逢到晚秋时分,他仍然没有一丝的凉意。
尤其在吃过三粒黄果之后,他更是全身暖和,所以,他一泡入泉水中,便觉得十分的舒畅。
不久,他胯下的小兄弟居然蠢蠢欲动哩!
他毫不在意!
因为,他在思忖“风之招”哩!
良久之后,他吁口气,方始起身。
他正欲穿裤,却见胯间已经“升旗”,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怎会这样子呢?泉水在作怪吗?”
他瞧了一阵子,立即穿上衣裤及盘坐运功。
功力运行不久,“小兄弟”便乖乖的歇息啦!他的心中一安,立即继续运转着功力了哩!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精神饱满的起身练招,只见他全身疾旋,附近之杂草便跟着纷飞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一收招,便继续思忖招式。
不久,他已经发现附近的杂草几乎已经完全清洁溜溜,立见地上泥土及草根间铺着整齐的白卵石。
他不懂白卵石之珍贵,立即继续练招。
从那天起,他便以黄果维生,而且利用练招之际除去杂草,一个多月之后,谷中已经干净多啦!
白天之际,阳光照在谷中的那一大片白卵石,那迷人的光彩立即使祝福仁一阵心旷神怡。
不过,他每泡入泉水,他的“小兄弟”便会兴奋的“升旗”,他一确定此种现象,便尽量减少泡水之次数。
寒冬渐至,他可以由早晚的低温觉得微寒,可是,谷中之果树却丝毫未见凋黄哩!
他便愉快的以黄果维生及练招。
冬去春来,他已练全十二式。
他欣喜的继续精练着。
中秋时分,他望着天上的明月忖道:“我已经练全风之招了,我该出去继续寻找虚日鼠啦!”
他吁口气,摘了一大堆黄果并摆在地上,立即下跪默祷道:“阿妈,你们的英灵不远,你们保偌我快找到虚日鼠吧!”
他默祷良久,方始起身吃着黄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正在运功之际,突听远处传来破空声音。
他立即收功忖道:“好轻功,他是谁呢?”
不久,谷口已经出现一位俊逸中年人,他一身的青衫,神色间却洋溢着心事重重,令人一见即生同情。
中年人一入谷,乍见祝福仁,不由一怔!
祝福仁心生同情,立即默默起身。
中年人踏前一步,问道:“你是谁?你为何在此地?”
“在下祝福仁,已在此谷一年矣!”
“什么?你已经在此谷一年,你有没有乱动洞内之……”他尚未把话说完,立即掠来。
“刷!”一声,他已经掠过祝福仁及掠向远处洞口,祝福仁不由暗暗的咋舌道:“哇操!好快的身法呀!”
他一回头,中年人便已经掠入洞中。
他不由忖道:“他可能是谷中人,谷中一定有贵重的物品,我不该打扰他,我还是走吧!”
他立即以包袱包着黄果。
他刚走出五步,立听:“站住!”
他一回头,便见中年人已经站在洞口,他立即转身行礼道:“抱歉!打扰近一年,在下该告辞啦!”
“你为何没入洞内?你可知洞内有何物吗?”
“在下只想有一个暂栖之处,不敢有非份之想。”
“你师承何人?”
“家学!”
“你器宇非凡,修为亦颇精湛,操行亦颇清高,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此册聊充纪念吧!”
说着,他已抛来一本小册。
祝福仁道过谢,立即以双手接住小册。
“啪!”一声,小册已经轻落于他的手上,他暗佩对方的腕力及巧劲,立即又恭敬的行礼道谢。
他一抬头,立见中年人正在转身入洞。
他便拿着小册向外掠去。
一出谷,他便迫不及待的瞧着小册。
立见册上写着“神足凌云”四个正字。小册左下方写着“昆仑凌云子”五字。
祝福仁忖道:“中年人之身法难道习自此册吗?他会是凌云子吗?或者是凌云于之徒弟呢?”
他翻开另一页,立见龙飞风舞字体道:“余王泰于五年前巧得‘神足凌云’轻功,心法,因此法内容艰奥,谨撰心得供有缘者修练,盼勿仗以为恶。”
祝福仁忖道:“王泰必然是方才中年人。”
他打开第二页,立见整页的密密麻麻小字。
接连三页皆是密密麻麻小字,而且有不少的道家术语,祝福仁瞧得暗暗咋舌道:“哇操!有够难懂。”
他立即翻阅下一页。
字体一变,内容亦平实不少,祝福仁原本已经有不俗的修为,他瞧过一遍之后,立即颇有心得。
他便接连阅读三遍。
接着,他开始弹身掠行着。
一回生,二回熟,他便在荒山来回掠行着,天亮时分,他吁口气,愉快的树旁取用野果。
他打开小册边吃边阅读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继续在荒山掠纵着。
接连七天,他终于稍为熟练“神足凌云”,他一见黄果已经吃光,他立即掠回那个荒谷。
他一掠近谷口,便见中年人现身道:“你为何重返此谷?”
“奉还小册,铭谢大恩!”
“唔!你已经练会啦?”
“小有成就。”
“奇才,你为何不留在身边呢?”
“在下担心会不慎落入宵小之徒,敬请收回。”
“好吧!你他日若路过这一带,别忘了入谷瞧瞧!”
“是!”
王泰接过小册,立即入谷。
祝福仁便转身弹射而去。
他愉快的边掠边忖道:“哇操!我真的发啦!我不但练会‘风之招’,而且还学会‘神足凌云’哩!”
他目睹两侧飞快倒去的景物,心中更爽。
他迎面顶着寒风,乐得不觉寒冷哩!
欣喜之中,他沿着山区掠行,山上之积雪丝毫不妨碍他的行动,他越乐,前进速度亦更加迅疾。
黎明时分,他已经瞧见山下有一排排整齐的建筑物,他便掠向山下边忖道:“哇操!山下不知是那个大城市哩!”
不久,他便已经掠到山下之松林,只见皓皓白雪贴在松树上,苍翠之中,添加白雪,倍添孤傲及刚直之美。
他吁口气,边走边欣赏着。
不久,他的鼻翼一耸,张望道:“哇操!那来的血腥味道?难道又有人因为拼斗或仇杀而陈尸荒郊吗?”
他循着血腥掠跃而下,立即瞧见雪地上面有二具尸体,而且远处另有数具尸体,他立即掠前探视。
只见那三具尸体皆是脑袋开花,死状甚惨,他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立即继续朝前掠去。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终于瞧见四十五具尸体,其中有四十具死于脑袋开花,另外五具则胸骨被震断。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好凶残的手法。
他的心中一颤,忖道:“哇操!会不会那位钟姓老者之手法呢?哇操!挺相似的哩!他为何要如此嗜杀呢?”
他纵目一瞧,忖道:“这些尸体包括和尚、道士、叫化子及书生,他们可能是各帮派之人,还是别管闲事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掠离现场。
不久,他已经由城门之面的“济南”二字获悉自己已经进入山东地面,他直觉的想起山东大汉及山东大馒头。
一入城,他果然瞧见男男女女皆是高头大马,阵阵包子、馒头、烙饼、炸酱面之香味更是频频传飘过来。
他的肚子立即“基里古鲁”叫饿着。
他不由连连咽口水。
他已经一年多未曾进过米面食,加上昨天未曾吃过黄果,饥饿及嘴馋之下,他不由暗暗皱眉。
他已经口袋空空,此时,不由暗自后悔方才未曾由尸体搜取财物,否则,他也不必在此地干瞪眼啦!
不过,他立即暗自否决道:“哇操!我岂可无缘无故的发死人财呢?我还是以河水来解决民生问题吧!”
他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过三条街,便听见:“站住!”
喝声清脆,分明出自马仔,祝福仁听得眼皮一跳,他一止步,直觉的立即想起那两位“马仔。”
他立即止步忖道:“哇操!万一是那两位马仔,我该如何应付呢?”
他开始猛绞脑汁啦!
白光一闪,一位身穿白绸衫裙少女已经由春风楼酒楼之楼上窗口掠出,红光一现,她那红亵裤已经暴光。
她那红内裤因为白裙向上扬而出现,雪白的粉腿及浑圆,半裸的臀部亦随这“暴光”了。
街上之行人原本好奇的望向她,如今一见春光,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哇叫或喊着“真赞”。
这位马仔正是那位胖妞,她一发现自己出糗,着急之下,只见她喝句:“看什么?”立即双掌疾拍。
劲气四溅!
轰轰声中,立听一阵惨叫声伴奏着。
胖妞一落地,立即又欲追杀。
祝福仁心生不忍,立即叫道:“住手!你在干什么?他们犯了什么大过错,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胖妞喝句:“住口!”立即掠向祝福仁。
祝福仁直觉的要闪躲,可是,他立即改变主意的忖道:“她的义父翼火蛇曾护送我及阿妈逃命,罢了!”
他立即故作慌乱的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你死!”
“拍!”一声,她的纤掌已经扁上祝福仁的右颊,祝福仁哎唷一叫,立即喝醉酒般连滚带爬的退去。
胖妞冷哼一声,立即掠去。
“叭!”一声,她已经扣住祝福仁的右肩道:“你既然自毁诺言,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纳命来吧!”
说着,她已扬掌欲劈。
“慢……慢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不认识我吗?”
“姑娘是谁呀?”
“你少来这一套,你死定啦!”
倏听酒楼大厅传出清脆喝声道:“住手!”
胖妞右掌一顿,喝道:“姑奶奶申摘星在此地办事,谁若不长眼睛管闲事,休怪本姑奶奶手不留情。”
“唔!原来是你呀!”
声音未落,一名绿衫宫装少女已经步出,祝福仁一瞄对方,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我是在走什么运呀?”
原来,此妞正是祝福仁在乌尾河救起来的那位“死要面子”之妞,想不到会在此地凑热闹哩!
祝福仁开始伤脑筋啦!
胖妞申摘星乍见绿衣少女,立即神色一变,当她瞧过对方身后之青年,她的那双柳眉立即一皱。
她直觉的望向楼上窗口。
却见瘦妞正由大厅步出,她不由安心。
她立即冷冷的道:“竹梦蝶,是你呀!”
“不错!申摘星,咱们也该算算潼关那笔帐吧?”
“奉陪!”
却见绿衣少女竹梦蝶身旁之锦服青年踏前一步道:“姑娘任性逞凶杀人,难道目无法纪吗?”
“哼!王慕天,你太多管闲事了吧?”
“罢了!本公子就拘你到公堂认罪吧!”
倏见瘦妞掠前道:“先过本姑奶奶这关吧!”
竹梦蝶不屑的道:“申涤云,我今日要再领教绝学。”
“哼!竹梦蝶,你仗恃王慕天撑腰,嗓门也响啦!你别忘了在潼关挟着尾巴落荒而逃之景。”
竹梦蝶芳容一沉,立即欲踏前。
王慕天右手微抬,含笑道:“姑娘休怒,让在下略效薄力吧!”
“偏劳公子!”
“理该效劳。”
王慕天踏前一步,道:“本地不便动手,到城外吧!”
申摘星冷哼一声,道:“师妹,如何处理这家伙?”
申涤云纤掌疾拍祝福仁的左右肩井穴及两侧腰眼,立即挟起他道:“待会再料理他,走!”
二妞立即先行掠去。
王慕天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附近的伤者道:“这五百两银子足够你们疗伤,下回小心些!”
“是!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开封王慕天!”
竹梦蝶补充道:“王公子是开封王大善人之孙!”
众人立即恭敬的道谢!
王慕天愉快的道:“姑娘请!”
“公子请!”
两人立即几近并肩的掠去。
众人不由又羡又赞!
却见一位独腿、独眼、满脸刀疤的瘦高老者手拄拐杖从酒楼出来,再一拐一拐的跃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