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布氏之娘经过黄大夫的诊治及进补,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走动啦!
可是,布氏却未见欢愉,因为,她的老公布财又开始赌钱,而且已经‘忙’到日夜赌个不停啦!
据说,嗜赌及嗜嫖的人根本不必别人指点便可以找到赌场或妓院,何况,布财是位‘资探’的赌徒呢?
他原先有意戒赌,可是,就在他住入岳家三天,伤势稍加好转之际,他便耐不住寂寞的出去逛啦!
桃源村只有五六百户人家,不过,占地倒是颇广,所以,他逛了大半天之后,仍然未能逛完整个村庄。
就在他路有渴意之际,倏听一声“干!”凭他的经验便听出是赌鬼输钱的懊恼叫声,他不由心神皆动。
他止步听了不久,便听出有人在一间破屋中聚赌,而且正在赌他最拿手的‘速巴拉’,他不由心痒啦!
他又听了一阵子,终于行向破屋。
不久,他一到屋前,正好被一名正在掏钱的赌徒发现,那人嘘了一声,立即朝屋外指了指。
其余八人立即回头瞧来。
这九人乍见到衣着华丽的布财,立即认出他是阿秀的老公,他们当然也知道他是一个大赌鬼。
于是,他们立即上前招呼啦!
经过一阵扯蛋之后,布财抓起骰子玩起来啦!
以他在扬州黄金坊所见过的场面及历练,他和这九人赌了不久,他便已经掌握住优势及予取予求啦!
那九人连连挨宰,不由暗暗叫苦啦!
布财见状,他愉快的‘放水’啦!
因为,这九人皆只赌一串串铜板,布财如今已有三十万两啦!他只打算玩玩并不在乎输赢。
那九人见状,松口气的巴结他啦!
如此一来,布财可就露脸啦!
以往他被封为‘衰尾赌鬼’,如今,他既可扬眉吐气,又可以捞钱,他当然乐而不疲的日夜猛赌啦!
那九人见状,纷纷邀赌友前来捧场啦!
布财一爽,更经常请他们吃喝啦!
所以,他几乎日夜皆不在家啦!
布氏见状,当然不悦,不过,她深了解布财的脾气,她如果多说几句话,随时会被布财痛扁一顿哩!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为自己打算啦!
她偷偷的取走五张一万两银票交给大哥兑换现银及购卖田地,不出半个月,她几乎卖下半个桃源村啦!
这些田地除了三块田送给老哥父子之外,一律登记给布平,一切就绪之后,她才松口气。
又过了三天,她一见布财皆未返家,她一火大,立即又取走二张一万两银票交给老哥兑回现银。
她便雇人悄悄的在田地搭建庄院啦!
她自认为天衣无缝,可是,她不知道她那老哥所兑现之银庄已经将银票派专人送到扬州正记银啦!
布伦一接获银庄的通知,立即调兵遣将啦!
所以,这天上午,有六名陌生人先后出现在桃源村街上,此时的布财正在破屋内洋洋得意的‘做庄’哩!
布氏则欣然坐在一旁瞧着侄女教布平识字哩!
那六名陌生人正是布伦庄中之下人,他们先逛寻一大圈之后,再聚集于林外会商下一步的行动。
由于其中三人已经探出布氏老哥之住处,他们会商之后,立即决定在当天晚上偷偷劫走布财三人。
主意一决,他们便进入小食馆用膳。
膳后,由于村中没有客栈,他们便入林倚树歇息。
当天晚上亥初时分,他们一入村,便发现家家户户皆在歇息,所以,他们信心十足的行向目标区。
途中,他们经过那间破屋,正好听见“通杀!哈哈!”
其中一人乍听此声,立即一怔!
立听:“哈哈!又是通杀,够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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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哥真是赌神呀!”
“哈哈!说得好,吃红!”
“谢谢财哥!”
当场便又有少少人猛拍马屁啦!
布财哈哈大笑的递铜钱给那批‘马屁精’啦!
布伦那六名下人已经确定布财便在此地,他们互相间商量一阵子之后,立即悄悄的行向破屋之门前。
他们一抵达门前,立即一起吼道:“别动!上公堂去!”
赌徒们吓得拔腿便跑。
布财怔了一下,立即匆匆抓起桌面的银子欲逃。
布伦那六名手下立即冲进去捉人。
布财见状,吓得立即转身奔去。
‘砰!’一声,他已撞上另外一名赌客。
那赌客乃是一名硕壮的农夫,他在惊慌之下,反手一推,布财原本已经踉跄欲摔,如今更被推出老远。
‘砰!’一声,他一头撞上墙壁,而且凑巧撞上屋柱,只听他哎唷一叫,立即摔倒在墙前。
殷红之鲜血立即由脑壳内溢出。
布伦之六名下人立即神以大变。
那赌客匆匆一瞥,便加快脚步奔去。
布伦之一名下人喝句:“站住!”立即追去。
另外五名下人却立即扑向布财。
布财经过这一撞及一摔,一条小命已经气若游丝,如今,乍见那五人扑来,他吓得当场肝胆皆裂。
他的三魂七魄当场被勾到地府啦!
那五人见状,立即大骇!
“死啦!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倏听一声‘哎唷!’,立见追赌客之人已被推倒。
那五人之中立即有人叫道:“快抓杀人凶手!”
另外四人一听有理,立即奔去。
其余的赌客们一见出了人命,眼前这六人又是陌生人,他们深信此六人是差爷,吓得立即逃逸。
没多久,那名赌客已被六人按倒。
那名挨过赌客一拳之布家下人,立即恨恨踹他三脚。
另外一人立即制止道:“先办正事吧!”
“人已死,怎么办?”
“先捆住这家伙吧!”
他们立即撕破赌客的上衣,再以布条捆牢他。
他们又出去会商一阵子,方始入内。
他们首先搜布财之怀袋,立即搜出十余锭现银及一串串的铜钱,他们怔了一下,立即继续搜身。
良久之后,他们甚至将布财剥得光溜溜,仍然找不出他们想要的银票,他们不由为之大急。
“妈的!人已死,银票也不见了,怎么办?”
“一定摆在他老婆那儿!”
“不可能,这赌鬼一向自己管钱!”
“至少得去他的住处搜搜吧?”
“搜?此事已经闹开,如何搜呀?”
“向他的老婆明讲吧!”
“好!抬尸体去吧!”
他们迅速为布财穿上衣物,便抬他及赌客离去。
途中,不时有人由窗缝望着他们,他们心中有数的默默前进,不久,他们已经抵达布氏的娘家门前。
布氏早已由‘鸡婆’的赌客口中听见老公的死讯,她当时有着一股解脱的感觉,所以,她平静之至。
她便邀大哥陪她赴破屋。
那知,她一近破屋,便认出六人之中有二人是布伦的下人,所以,她匆匆的和大哥返回家中。
她早已在返家途中想妥因应之道,所以,她一返家,便将银票及田地地状包妥,及埋入后院之地中。
她便返房平静思忖对策。
此时,布伦的六名下人一抵达,布氏之大哥周祥立即上前启门,他乍见布财之尸体,立即啊道:“怎么,你是……”
“我叫周祥,你们是……”
“我叫林藩,我们来自扬州,可否见布财之妻!”
“有何贵干?”
“这……可否容在下和她面谈?”
“不急,布财怎么啦?”
“他和此人聚赌,被此人推倒撞墙而死!”
周祥望向那赌客道:“秦永庆,真的吗?”
那赌客名叫秦永庆,他一直被布团堵嘴,方才一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说词,他急得额上立即出汗。
林藩忙道:“千真万确,其他的赌客可以作证!”
周祥道:“我要听他的解释!”
“这……可否容在下先和令妹一叙?”
“不行!我必须保护舍妹!”
“这……此事颇为重要,请帮帮忙吧!”
布氏听至此,立即隔窗道:“哥,让他们进来吧!”
周样立即带他们入厅。
尸体一枚下,布氏立即抚尸哭道:“死鬼,我一直劝你戒赌,你偏不听,如今,你没命了,我该怎么办?”
她立即大声大哭。
布平闻声而来,他乍见老爹已死,双拳立即握起。
周祥道:“平平,快跪下!”
布平便低头跪在一旁。
周祥道:“妹,别哭啦!”
布氏边拭泪边抽泣着。
不久,她起身道:“他怎会死的?”
林藩忙道:“他和此人聚赌,被推撞而死!”
“不可能,他不会在赌时和别人发生冲突!”
“这……这……”
“把此人口中之布团拔掉吧!”
“这……我据实以告吧!我来自‘扬州花庄’你明白了吧?”
“明白!”
“很好,银票呢?”
“全被他输光啦!”
“当真?”
“千真万确,你又不是不明白他嗜赌如命!”
“这……”
立听另一人道:“你得跟我们回去见主人!”
布氏摇头道:“没此必要,此事全由他出面,他己死,银票也已经输光,我必须留在此地为他办后事!”
“这……这……”
立听另外一人道:“不行,主人再三吩咐我们带你们三人回去!”
布氏沉容道:“我怀疑你们打死布财!”
“胡说,你别含血喷人!”
“哼!取下那人的布团!”
“这……好,你自己问他!”
说着,他立即拿下赌客秦永庆口中之布团。
秦永庆迫不及待的中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林藩立即喝道:“你敢否认你推布财撞上墙柱吗?”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藩含笑望向布氏道:“你听见了吧?”
布氏道:“你道出经过情形!”
“我……我……”
周祥道:“对,你仔细说清楚!”
秦永庆道:“我们在赌‘速巴拉’时,他们喊句站住便冲了进来,我跟着大家向外跑,不小心推撞到财哥……我……我……”
布氏望向林藩道:“他有否说错?”
“没错人是他推死的!”
“你们若不喊站住,使不会在些混乱,对不对?”
“这……这……”
“看来得将此事交给官方处理啦!”
“不!不必如此张扬!”
立见另外一人道:“无妨,此地也是归扬州府管辖,别怕!”
林藩低头道:“好!报官吧!”
布氏忖道:“看来布伦和官方颇熟,这……”
周祥立即道:“好!报官吧!”
布氏望向林藩道:“你再为贵上好好考虑一下吧!”
“这……这……”
“布财已死,我自知无力追究此事,不过,我若报官,贵上的声誉一定会受影响,你好好考虑吧!”
“你打算怎样?”
“人一死便一了百了,我不再追究,希望贵上也别再追究那件事!”
“我做不了主!”
“你可以返扬州请示!”
“我得商量一下!”
说着,六人立即离去。
布氏立即向秦永庆道:“秦大哥,我可以不追究布财之死,不过,万一要上公堂,你得说实话,如何?”
“行!谢谢你!”
周样道:“秦大哥,你可别反悔!”
“放心,我不会反悔!”
“你即使反悔,其他的乡亲也会作证及主持公道,对不对?”
“对!我一定不会反悔!”
不久,林藩入内道:“好!我回去报告主人,你不准偷逃!”
布氏点头道:“放心,我一介妇人,能跑去何处呢?”
“他们会监视你,希望你自爱!”说着,他们立即离去。
周祥立即上前解开秦永庆身上之布条。
立见十余位乡邻居前来寻问,周样仔细叙述过布财之死因,秦永庆便脸红的匆匆离去了哩!
不久,邻居们一离去,布氏便和周祥替布财净身及换上锦衣靴,接着便停尸于板上了哩!
天一亮,八人扛来棺木,尸体立即人殓。
周祥和八人在前院搭起布篷,那八人便运棺入内摆妥及设起灵堂,丧务人员亦迅速前来。
布氏在房中为布平穿孝服道:“阿平,你该哭!”
“可是,我哭不出来呀!”
“别这样子,别让他人骂你不孝!”
“是!娘!咱们今后怎么办?”
“住在此地吧!”
“那些人会不会再来呢?他们真凶哩!”
“别怕大舅他们会保护咱们!”
“嗯!”
不久,他们一入灵堂,立即跪哭于棺前。
整个桃源村民立即同声责骂秦永庆及其他的赌客啦!
布氏立即悄悄将布财敲布伦银子之事告诉老哥及托他在必要之时,代为照顾布平。
周祥已经有了田地,他立即满口答应。
可是,布氏低估布伦,她更料不到布伦会透过银庄知道她的下落,所以,布伦在第七天下午赶来啦!
当时,布财刚做完‘头七’,布氏乍见林藩又出现,她的心中有数,立即陪老哥在大厅坐见林藩。
林藩低声道:“主人来了,他要见你!”
“他打算怎样?布财已死,布财毕竟是他的侄子呀!”
“你自己向主人说吧!请!”
“他在何处?”
“村外!”
“他为何不来此?他自知愧对布财吗?”
“你最好自制些,主人心情甚劣!”
“哼!我的心情更劣!”
“你不肯去见主人吗?”
“叫他自己来吧!”
“你别后悔!”
说着,他立即悻悻离去。
没多久,一部华丽马车送来布伦,他尚未下车,林藩六人已经巴结的上前掀帘恭迎他下车。
布伦一下车,便昂头道:“她呢?”
林藩立即道:“禀主人,她在厅中!”
“好大的架子,臭娘儿!”
他立即昂头入内。
立见布氏及周祥迎来,只见她挡在途中及指向灵堂道:“你已经逼死布财,你还想怎样?”
“我要取回那三十万两银票!”
“早已被布财输光啦!”
“哼!你便是周祥吧?”
周样神色一变,道:“正是!”
“你为何兑换那么多的银子?布财吩咐的吗?”
周祥立即全身一震。
布氏道:“不错,布财得还赌债!”
“剩下的二十余万两银票尚未兑现,快交出它们!”
“我不知它们下落!”
“快找出来,否则,我便告周祥偷我银票!”
周祥忙道:“没这回事,此事与我无关!”
“无关,你怎能取得到我之银票?哼!你留在银庄之签收条便是证据,你等着坐牢吧!”
周祥紧张的立即望向布氏。
布伦见状,心中更有数啦!
布氏沉声道:“好,我再找找看,不过,布伦输了不少钱……”
“哼!我必须如数收回!”
“不可能,我无法补这些赌债!”
“你可以到我庄中以工偿债!”
“我……我不答应,那是布财之事!”
“哼令兄已签字,如今已是他的事啦!”
“这……你再逼人,我就告官,我告你派人害死布财!”
“嘿嘿!证据呢?那六人会听你的话吗?哼!”
布氏心中一慌,不由无言以对。
布伦见状,更有信心的忖道:“妈的!我为何一直没有发现这婆娘颇有姿色呢?
很好!很好!”
他的嘴角立即泛出笑容。
周祥一见老妹的神色,心中一慌,立即下跪道:“员外饶命呀!”
说着,他立即叩头啦!
布氏忙道:“哥,别如此!”
周祥却继续叩头求饶着。
布伦见状,嘴角笑意更浓啦!
氏布一咬牙,道:“好!我再找找看!”
“嘿嘿!很好,何时覆音!”
“明日此时,如何?”
“行!行!你仔细的找吧!”
说着,他立即昂头离去。
周祥刚爬起来,其妻立即取巾前来为他擦拭额上红肿之处,布氏则难过的在原地思忖对策。
周祥道:“妹,还给他吧!”
“可是,我不甘入庄做婢呀!”
“把地状给他吧!”
“建庄之银子如何补呢?还有家中这些时日所支付之银子,如何补呢?看来我是真的必须做他的奴婢啦!”
“这……这……”
“我好好考虑吧!”
说着,她立即返房。
她一入房,便见布干问道:“娘,叔公怎会来此呢?”
“别叫他叔公他害死你爹呀!”
“这……娘生气啦?”
“阿平,娘不生气,娘告诉你一件事,坐!”
二人便并肩坐上床沿。
“阿平,你爹生前向布员外拿了一些银票,员外如今一反悔,便要来取回那样银票,可是,咱们不够呀!”
“员外要娘到他庄中做工还债,娘只好跟他去,你就留在此地好好的念书,别让娘担心,好吗?”
“娘要去多久呢?”
“数年吧!娘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
“好!我所娘的话!”
“乖,你一定要听舅舅的话,多孝顺外婆喔!”
“好!”
布氏心中一酸,双眼不由一湿。
她立即赴后院挖出那些银票放入枕下。
她的心中一酸,立即入灵堂痛哭啦!
良久之后,方始由老母劝返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已时,布伦一到,布氏立即捧出银票及三块银子道:“总共找出这些,你清点吧!”
布伦仔细清点之后,立即沉声道:“不足之数刚好是令兄兑领之现银,你还是交代清楚吧!”
“全被布财输光啦!”
“是吗?”
“千真万确!”
“你打算如何偿还?”
“以工偿还吧!”
“你当真愿意?”
“是的!”
“好!你收拾—下,今日就跟我返庄吧!”
“可否俟布财入土呢?”
“他何时入土?”
“大后天!”
“好!我候你!”
说着,他立即昂头离去。
布氏便又心酸的人灵堂痛哭啦!
※※※※※※风和日丽,鸟语又花香,布伦在申中时分抵达自己的别庄‘榴庄’之后,立即欣然下车。
二十名男女仆妇早巳列队于阶前,立即行礼道:“参见主人!”
“嗯!我今夜在此用膳!”
“是!”
布伦回头朝提包袱站在远处的布氏一瞧,立即道:“来!”
说着,他已经先行沿阶而上。
布氏便低头跟去。
不久,她跟入一个华丽的房中,立见布伦朝椅上一坐道:“坐呀!”
她立即止步低头道:“不敢!”
“无妨,此房今后归你,坐吧!”
她怔得立即抬头怔视着。
布伦愉快的道:“你不相信?”
“我……小婢无此福份!”
“哈哈:小婢?你可知一个小婢一年领多少银子吗?十二两,只有十二两而已,你欲留至何年?始能偿债!”
她立即低头不语。
布伦低声道:“我颇中意你,你或肯侍候我五年,那笔债就一笔勾销!”
她怔得不由啊了一声。
布伦瞧得心儿更痒的啊了—声。
她直觉听后退道:“不行!”
“为何不行?”
“你是布财之叔呀!”
“嘿嘿!布财之父大我二十七岁,布财出生之时,我只有十岁,你只小布财二岁,我更只大你十一岁而已。
“我养尊处优,身健富有,布财已死,你今后岂可孤寂下去,你就好好侍候我吧!”
“不行!不行!人言可畏!”
“谁知你在此干什么?”
“不妥,布财尸骨未寒,我不能负他!”
“哼!少来,布财嗜赌,你满腹鬼点子,你迟早会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何不侍候我呢?”
“不行!不行!”
“哼!布财之死,我有意略赎歉疚,否则,凭这五、六万两,我可以为多少的美姑娘开苞,你明白吗?”
“我……我……”
“识相些,我若满意,必有厚赏,如何?”
“这!我如何对得起布财呢?”
“哼!这个赌鬼生前百般折磨你,你还掂记什么?”
“我……我不能没有良心!”
“良心,你或有良心,布满会被卖入吟春院?哼!”
“我……我只为了替布财还赌债呀!”
“少来,你的胃口若如此小,岂会勒索我?”
“这……”
“识相些!否则,我叫十名下人轮流‘操’你!”
“不!不要!”
“宽衣!”
“我……我可否考虑些?”
“也好,我先净身!”
说着,他立即离去。
布氏销加思忖,立即咬牙决定道:“罢了!命,这一切全是命!”
“哈哈!很好,净身吧!”
“我该如何侍候你?”
“先到内室再说吧!”
“好!”
二人一下榻,便步入内室——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