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八将真气贯注于手中的那叠银票,似挥扇般连挥五下之后那五人的右额便在‘拍……’声中各出现一道红印。
他们疼得‘哎哟’一叫,立即退去。
‘五虎下山?像吗?你们这五只病猫配吗?跪下…你…你…。’在‘你’字声中。他的左手连指,指风迅即向对方的‘跳环穴’‘砰……’声中,那五人骇然下跪了。
他们彼此张望,一脸的不敢相信神情!’
年八初试神技,一见效果甚佳,心中暗喜之下,便不屑的朝为首青年道:‘你要跑路,对吗?’‘这,小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真该死!’‘小弟?你配和我称兄道弟吗?你算老几啊?你既然要跑路,我就让你们先热身一下吧!’他立即悠悠哉哉的步向那五人,双手随意的挥动着。
不久,那五人立即似蚱蜢般起来跳跃不止,口中亦‘哈哈’大笑!
没多久。他们便跳得满头大汗,笑得掉眼泪,立听其中一人求道;‘哈哈……公子……哈哈……饶命……!’年八立即微微一笑!
那四人一见年八高兴,立即连声求饶。
年八含笑连挥双手后,那五人迅即喘呼呼的拭汗。
年八含笑道:‘你们玩过“骑马打仗”吗?’”
那五人乍闻言,先征了一下,再听为首青年点头道:‘玩过。’‘很好,你当马头.他们四人轮流当马车,送我一程吧!’‘这……’
那五人立即犹豫的互相张望着。
年八将右掌一挥,为首青年立即‘哎哟’一叫,同时,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翻滚及惨叫求饶。
那四人吓得纷纷后退不已!
年八含笑连挥二掌,为首青年立即在地上呻吟。
‘起来呀!要当老大,岂可如此没种呢?’
‘是!哎哟!’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们快备马吧!’
为首青年吆喝一声:‘紧啦!’立即站妥身子。
另外两人分别按住他的肩膀,双掌同时紧握主住。
年八朝在旁的两位青年道‘你们两人别打算开溜,否则,这株树木就是你们的榜样!’说着,右掌随意的向那株树挥去。
’轰!’一声,那株树连根飞出去了。
那两人吓得跪地连连求饶.
年八哈哈一笑,身子一晃.已经站在那紧握住的双掌。
那三人立即拔足朝前奔去.
另外两人立即随后奔去。
沿途路人纷纷惊奇的望着年八诸人。
年八越想越乐,倏的将身子向上一蹭,双脚便轻飘飘的站在那两人的肩上,骇得那两人忙向内靠。
年八高高在上,含笑望着远处及来往的人马,心中实在乐透了。
不过那五人可就惨透了,尤其那三人不但气喘呼呼,而且汗下如雨,可是为了要保命、他们只有拚命的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为首青年的步子一浮,险些向前栽倒,后面那两人忙扳住他的肩膀道:‘大仔,撑着点!’‘我……头晕!’
年八朝他的左颊一挥,他疼得’哎呦’一叫,立即投足狂奔。
‘哈哈!头不会晕了吧?’
‘不……不晕了!’
“很好,当你头晕之时,你不妨想想以往的风光得意情形,我相信一定会浑身是劲的。’‘我……我下回不敢了’
‘哈哈!真的吗?’
‘真的!我可以发誓。’
‘免,念在你有悔改之心,我就优待些吧?’你瞧见远处那个山坡吗?过了坡外,我就自己走路。’‘什么?还……!’
年八冷哼一声,右手食指一弹,那人立觉左耳根一阵剧疼,立听他‘哎哟’一叫,便拚命的跑过去了。
他们经过一阵冲锋之后,不但接连跑出五里路,而且也冲过坡顶,正打算向那条四、五十丈的下坡道奔去。
却见为首青年的双腿一软,随后那两人亦跟着身子一软,年八便顺势向空中一弹。似‘天马行空’般向坡下驰去。
刹那间,他已经落在平地上,只见有人瑟缩的躲向路侧林中,他微微一笑,便逍遥的向前行去。
沿途之中,路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他习惯成自然的继续朝前行去。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他进人一座镇。
他一见天色已近黄昏、便找了一家客栈进入一间上房歇息。
他将一张一百两银票交给小二之后,小二立即似在侍候天皇老子般,先后送水奉茶及端来酒菜。
年八洗过手脸,立即开给取用酒菜。
他刚喝了一杯酒,倏听窗外远处传来一阵步声,而且越来越靠近自己之处,他立即低头取用一块蟹黄。
片刻之间。他便听见窗外躲了两个人。他佯作不知道继续取用酒菜。
不久,他已经听见那两人的气息变浊。他不由暗笑道。‘哇操!似这种烂货角色居然也敢来打我的主意,真是自找苦吃!’又过一阵子,窗外传来一阵步声,那两人居然向远处离去,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等他睡了;再来吧!’‘好吧!看来是只大肥羊啦!’
‘不错,咱们发财啦!’
‘嘿嘿!先去找小凤仙乐乐吧!’
‘好呀!那个小妞真够味啤!’
没多久,步声已经消失于墙外,年八含笑付道:‘哇操!我该如何“招待”这两个老包呢?’他启窗望了一眼,立即又回来取用酒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才离房吩咐小二去收拾餐具,然后入镇一逛。
他刚绕了一条街,便听见一阵琶琵声及歌声,他不由付道:
‘哇操!可真巧,她们也来啦!’
他微微一笑,逞知去逛别处夜景。
他逛了半个时辰才回房,只见房中已经备妥木桶和温水。他将门窗一关,便宽衣擦拭身子。
一切弄妥之后,他便躺在榻上缓缓的调息。
子初时分,他又听见窗外远处传来步声了他由那稍显浮乱的步声,知道那两人方才必在女人的身上’卖’了不少力气。
他微微一笑,便放出匀称的鼾声。
不久,突然‘吱!’一声,纸窗被拉了一缝,年八眯眼一瞧,便发现一个小管子伸入房中,一缕缕的白烟正自管口喷出来。
他由那沉闷的异香,知道那只是寻常的鸡鸣迷香,他暗暗的一笑,继续弄出阵阵鼾声。
不久,房中已经是一片白蒙蒙了!年八将鼾声放粗了。
‘大仔,行啦!那小子倒啦!’
‘妈的!吹得我上气不接下气,进去吧!’‘大仔,你服了解药吧?’’‘有啦!我又不是菜鸟,去吧!’。
纸窗一推,两个樟鼠目家伙已经跳了进来,年八随后一弹,那两人便以皮球般摔倒在地上。
两人可真机警,虽然疼得要死,却不敢吭声。
年八坐起身子,上前拂住他们的‘哑穴”。然后抓住他们的衣衫道:‘院中的蚊子们今晚可以加菜啦’。
说着,立即将他们抛入院中。
‘砰砰!’二声,那两人四脚朝天的仰在地上。急惊之下,他们只觉后脑一疼,便昏了过去。
年八将他们的衣物一搜;便取出两个药瓶和数块碎银,他不屑的将它们放回袋中,便抛到窗外。
他的双掌连挥数下,将那些迷香‘三振出局’之后、便放心的入睡。
那两个老包可真衰,他们才昏迷不久,全身便被数百只蚊子叮得又疼又篷,逼得他们又醒来。
他们两人方才逛过窑子,事后只是草草擦过下身,因此.那些腥味诱得一大堆蚊子争相叮咬。
两人疼又痒,却无法动弹或出声求罪,这份痛苦立即使他们心焦如焚。不知该求哪位神佛保佑这一夜,他们足足的被蚊子叮得全身红肿,尤其一身嫌小的那‘话儿’至少肿大一半,可见他们受了多少活罪。
好戏还在后头哩!一名小二在黎明前准备打扫之际,一发现他们两人的怪模样,立即大喊大叫。
没多久,便有二十余人围着那两个‘老包’予以‘参观指教’了,窘得那俩人恨不得当场‘嗝屁’。
‘咦?他们不是上龙及黑狗吗?’
‘是呀!就是这对贼!’
‘报应!真是报应呀!’
‘是呀!一定是上天在惩罚他们了’
‘少来啦!他们一定是做了坏事,被人教训啦!’‘啊!有理,听说那些大侠们最喜欢如此做哩!’众人立即幸灾乐祸的议论著……
不久,客栈的掌柜皱眉走过来了。
他朝那些衣衫一瞧,便吩咐四名小二将它们连同那两人搬到后门外了。
年八躺在榻上收听‘现场实况转播’。险些乐歪了!
年八就以这种游戏人间的方式‘行军’五天。而且也欣赏过不少的风景胜地及名胜古迹。
这天黄昏时分。他住进一家客栈。他正在上房中洗净身子,然后向前厅准备好好的享受佳肴。
倏听前厅传来琶琵声及娇柔的歌声。他不由怔道:‘哇操!又是她们呀!怪啦!她们难道只会“长恨歌”吗?’他入厅之后,立见小二陪笑道:‘大爷准备用膳了吧?’‘不错,帮我找个干净的位子吧!’
‘是,请跟小的来!’
说着,立即带他行向右侧墙角的一付座头。
他以毛巾拭净座头之后,陪笑道:‘大爷,请坐!’年八嗯了一声,入座之后,吩咐道:‘把你们的拿手好菜送来吧!弄清洁些!’说着立即端杯品茗。
‘大爷请放心,敞号的料理一向经济实惠,可白干净。’‘很好,有赏,快去吧!’
‘是!谢谢!’
当那小二离去之后,年八正欲望向表演中的三位少女,却听右侧传来一声:‘挡住他!’他便向右一瞥。
立见四位锦衣大汉自右侧俩付座头起身,另有一位神色傲慢的锦衣青年正以敌意眼光望向年八。
年八心中有数,便回头品茗。
那四名大汉却走到年八身前那幅座头,分别朝坐在座头上中年人的右肩一拍,然后望向那两人。
那两人神色一变,立即匆匆的前往柜台付帐离去。
那四名大汉将那件座头摊到年八的桌前。然后,四人一字排开的坐下,当前便挡住年八的视线。
年八淡然一笑,立即边品茗边望向那四人。
那四人扳着脸,狠狠的瞪着年八。
不久,五道清淡可口小菜及一壶酒已经送达,年八便悠悠哉哉的取用着,头儿更随着歌声轻点不已!
他那付陶醉模样,气得那四人蹩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由于未弄清楚年八的来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不久。菜看一道道送来了,年八取用的更逍遥了。
就在掌柜亲自送来一道甜点之后,歌声镣绕,掌声及喝采声音哄然传出。现场立即一片暄闹。
年八却仍然逍遥的取用酒菜。
那四人朝锦衣青年一队只见他轻轻一颔首,一四人便朝年八冷哼一声,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年八淡然一笑,逍遥的轻轻吸酒。
那四名大汉冷哼一声、方始回到坐在锦衣青年的附近。
那妇人带着三位少女托盘领赏不已。?使抵达锦衣青年的面前,立听他含笑道:‘在下二度恭听仙乐,佩服!’“锵!’一声,一锭金元宝已经自他的袖中落入盘中。
那妇人含笑道过谢,继续率领三女朝邻桌行去。
没多久,她们四人便来到年八的庄头旁边.只见他将酒杯朝桌上一放,再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入妇人的盘中。
妇人含笑道:‘盖大爷,咱们又相会了,近况可好?’‘不大好,因为,有一件事一直杯在心头,偏偏此事又与你们有关,我却不知该如何启齿?’‘哦!那真是我们的罪过.请说!’
’你们为何一直演唱长恨歌呢?’
‘人生长恨水长东,慨叹杨玉环命运。’
‘人生真的长恨吗?’
‘大爷没听过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吗?’‘如意,不如意,如何分别呢?夫人听过“无欲则刚”这句话吧,每个人如果能够安份守己,少痴心奢望,一定会时常如意的。’‘大爷生活在顺境之中,无法体会穷人在努力挣扎中遭受挫折的情形,所以才会有此种说法。’‘未必,穷人在努力挣扎中,若能先看清自己的能耐,稳扎稳打,必然不会遭受挫折。’‘他若在稳扎稳打时遭到外力打击呢?’
‘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万一对方仍紧迫不舍要取那人的性命呢?
‘逃!’
‘这是武者之行径吗?’
‘抱歉,我不是武者,我不懂武功的行径,不过,我奉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原则,绝对不作无谓之争’“就似你方才忍受那几位大爷的羞辱,对吗?’‘不对,他们不是奚辱我,他们是在捧场,若非他们的捧场,我岂有那么佳的食欲呢?’‘大爷可真豁达,遇上任何事情皆往好的方面去想,怪不得会一直春风如意,实在令人佩服!’‘不敢当,夫人若不介意.我谱有一曲,可否暂借琶琵一用。’那中年女子未待吩咐,早已将琶琵送了过来。
年八取出插在袋口的丝中边擦拭琵琶边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钧春酒暖,分曹射覆烛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蓬’字方扬,他已经将琶琵上面之汗边拭干净。
只见他将琶琵一拨,立即奏出轻快的节奏,同时吟以欢欣的,心情含笑再度吟唱那首诗了。
一曲既罢,那妇人立即点头道:‘大爷才气横溢,令人佩服!可否请大爷再奏一遍.少女少女三人献丑呢?’‘欢迎之至,不敢言尔。’
说着,指尖一阵挥拨,立即流出一串轻快的声音。
那少女樱唇一启,轻脆的唱出那首诗。
那两位少女脉脉相视,翩翩飞舞着。
一曲既罢,四周立即传来掌声及喝采声。
那妇人佩服的含笑颔首不语。
年八将琶琵送入中年八的手中。再含笑入座。
那妇人便带着三女继续去领赏。
年八刚把盏欲饮,耳中立即飘来冷冰冰的声音道:‘姓盖的,你可敢到镇外凉亭赴本公子之约?’年八们首一瞧,立即看见那位锦衣青年冷冰冰的瞪着自己,他将酒杯朝对方一举,立即一饮而尽。
那青年立即冷冰冰的起身离去。
那四名大汉相视一眼之后,立即有两人跟着锦衣青年离去,另外两人则坐在椅上瞪着年八。
年八立即朝掌柜的招招手。
‘大爷有何吩咐?’
‘赏师傅们二十两银子吧!’
‘是!是!谢谢!谢谢!’
年八淡然一笑,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没多久,那两名大汉便似押人犯般跟在年八的身后朝镇外行去。
年八悠悠哉哉的走出镇外。便看见那位棉衣青年已经凝立在凉亭前:那两位大汉则分别站在两侧。
年八淡然一笑,便走向凉亭。
他刚接近锦衣青年六丈远,立见那两名大汉疾掠而到,迅速的分别停在他的身前左右两侧。
他立即含笑停下身子。
只听右侧大汉阳声道:‘小子,你该为你方才的出风头付点代价,接招!’话未讫,一式‘这虎下山’已经疾攻而去。
另外三位大汉亦同时各朝年八攻出一掌。
年八脚踩‘漫步万年’步法,双手食中二指一并,飞快的戮了四下,立见那四名大汉闷哼连连的捂腕暴退。
年八顺势飘落在锦衣青年身前六尺处,立见锦衣青年骇然退向亭中,他便含笑凝立着。
年八头也不回的将双掌向后连挥,四道掌力立即将那四人震退出丈余外,吓得他们不敢再妄动。
锦衣青年进退两难,那张脸儿忽青忽红,尴尬万分。
年八淡然一笑,立即向后转及起步走。
倏听锦衣青年喝道:‘站住!’
年八将身子一旋;立即掠入亭中。
锦衣青年原本是要交代场面话,以便挣回一些面子,想不到对方居然要过来伤自己,他吓得立即向亭外掠去。
那四名大汉喝声;‘住手!’联手扑来。
年八端坐在椅上,问道:‘阁下唤住我,有何指教?’那四人暗松口气,立即刹住身子。
锦衣青年寒着脸道:‘你是谁?’
‘盖高尚!’
‘你是何人之徒?’
‘你不需要知道大多’
‘你……你真狂’
‘不错!我对狂人一向比他更狂,对善人一定比他更善。以你今日之所为,我已经够客气啦!’‘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
‘往口!黄金帮与你誓不两立,你等着瞧瞧吧!’“你如果硬要给黄金帮惹麻烦。我随时欢迎!’‘好,你等着瞧吧!走!’
那五人立即怒冲冲的离去。
年八吁了一口气,倏听东侧二十余丈外传来一阵轻响,他立即回头道:‘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刷!’一声,对方不进反退的迅即离去.年八弹身疾掠而去,立见远处有一道灰影疾掠而去,他喝声;‘歇歇脚吧。’立即疾射而去。
倏见对方将右臂一扬,右掌半握的晃了一晃,年八立即认出是冬海扬,他立即刹身传音道。“请大叔海涵!’对方将右臂一挥,迅即又掠出十余文。
年八微微一笑,立即朝林外行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回到客栈,立见掌柜迎上前来行礼道:‘大爷,您回来啦?’‘是的!有事吗?’
‘没事,房中已经备妥全新的寝具,请安歇吧!’年八含笑颔首,立即前后院行去。
他一推开房门,果见榻上摆着一套全新的被枕.另右一桶温水放在榻前,他便宽衣洗净手脚。
不久,他舒张四脚躺在榻上调息了。
真气转了一圈之后.他立即听见炕下有一缕轻细的吐纳声音,他不由怔道:‘哇操!好长的内力呀!会是谁呢?”
他便气沉丹田,然后起身穿上衣靴。
不久,他坐在桌旁引亮烛火,斟了两杯茶道;‘朋友,塌下脏,出来透透气喝杯茶呷1’一声低咳之后.一位童颜鹤发.身高不及五尺的瘦小老者已经自榻下射出,只见他将腰一挺,立即坐在年八的对面。
他一坐上椅子,那对细目倏地亮的忘向年八,年八举杯含笑道:‘好功夫,咱们可以聊聊吧,’老者含笑道:‘小伙子,你不怕老夫在茶中动手脚吗?’年八将那杯茶一饮而尽,道:‘我从未得罪他人”岂会有人来害我呢!’‘你忘了你刚才得罪黄金帮吗?’
‘你是该帮之人吗?不对,该帮不配有你这种人物。’‘哦?为什么呢?’
‘该帮少主狂妄无比,岂会有阁下此种行径呢?’‘晤!你认为我是宵小之徒吗?’
‘不是,你该是一位游戏风尘之人.你一才打算和我开玩笑的吧?’‘呵呵!你可真会替我遮丑哩!听说你名叫盖高尚,是吗?’‘是呀!人如其名吧?’
‘配,非常配,老夫“千手叟”,听过吗?’‘千手里?我久仰一位专门动富济贫之人,会是您吗?’‘呵呵!不错,正是老夫,老夫盯上了你,怎么办?’‘开价吧!’
千手叟立即含笑竖起右手食指。
‘一百万两银子?’
‘呵呵!老夫的胃口没那么大,陕北发生蝗灾,老夫打算筹措十万两银子,你肯捐出一万吗?’年八含笑点点头,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盒盖一掀,他抽出五十张两千西银器,含笑送到千手叟的对面。
千手叟一见第一张银票之面额为二千两镜子,他微微一怔,立即拿起那叠银票清看了。
‘啊!十万两,这……老夫太过意不去了。’‘九牛一毛。不成敬意。’
‘这……据老夫所知,当今世上并无一位益姓知富。而且亦未闻如此乐善好施之人,老夫可否请教你的身世?’‘我来自天之涯,将赴海之角,不提也罢。’‘你不担心老夫私吞此项巨款?’
‘我确信‘百闻不如一见”这句话,品茗吧?
说着,立即勘茗细品着。
千手叟颔首道:‘老夫至今已经虚长六十又三,平生只服过一人,如今势必又要多加一人哎!’‘不敢当,请!’
千手叟收下那叠银票,轻吸一口香茗之后,道:‘你的不便把身世及今后去向告诉老夫知道吗?’‘抱歉。不过,我即将遍历名川大胜、不乏见面的机会哩!’‘好吧!老夫不打扰你歇息,大恩容后再报吧!’‘区区银子乃是身外之物,何需报恩呢?若与报恩,干脆别碰面!’‘这……好,好,不提此事,老夫走啦!’
说着,立即拱手启窗离去。
年八微微一笑,立即关窗休息。
大理为滇缅公路要隘之一,拥有风,花,雪,月四大美景,不过,由于群山环绕,交通不便,因此,游客较稀。
这天午后,年八沿着山道登上鸡足山。
鸡足山乃是中国佛教八大名山之一,海拔约三千公尺,山顶有一个华严塔,乃是最佳了望之处。
年八是跟着两位士人登上华严塔前,只见其中一人放下食盒道:‘大爷,由此地可欣赏“峰顶四观”。
‘向东望,可瞧见旭日东升的千万奇景,向西望,可瞧见点苍的洱海,向南望,可瞧见祥云的云海,向北望可瞧见丽江县的玉龙雪山。
另外一人放下一小坛酒道:‘大爷,此地入夜之后较冷,您多加小心。’‘很好,辛苦你们啦!’
说着,立即各抛给二人一锭金元宝。
二人乐得哈腰鞠躬连连道谢之后才下山离去。
年八吁了一月气,提起食及酒,轻飘飘的掠上塔顶之后,便徐徐转身远眺佳景。
由于天气明朗,加上他的目力甚足,因此,立即将洱海,雪山及云海那些奇妙的景色完全收入眼中。
那和奇妙的景色令他瞧的心旷神怡,尤其那变化万千的示海更是令他完全沉醉在于其中了。
夕阳逐渐西沉,平静的洱海海面上顿时似被铺上一层金缕农,那迷人的情景不由年八瞧痴了。
终于。夕阳坠于点苍山后面了。
倏听一阵清朗吟的声道: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年八乍闻声音,向左一瞧,立即发现在华严塔南方五十余丈外的一株苍天古松旁站立一位白衣人。
那人身穿白色懦衫手持捂扇,头戴文士中,脚穿锦靴;边以‘金鸡独立’于梢顶边朗声吟诗。
由于对生亦是面对西方。因此,年八仅能瞧见对方的右额,他只觉对方甚为陌生,不由暗凛。
那株古松高逾百丈,对方竟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下登上稍顶,光凭这身轻功便够吓人了!
尤其,两人相距如此远,对方的吟声居然清晰入耳,那充沛的中气和精湛的功力不由今他暗暗倾服。
就在年八打量之际。对方已经吟讫转身,两人立即瞧个正着,年八由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因为,他自认自己已经‘整容’得好似潘安,可是,对方却比自己更俊秀,尤其那对大眼更是令他倾服。
他立即颔首道:‘兄台何须紧迫夕阳,明日即可再睹旭日盛景矣,在下盖高尚,可否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在下赵鸠,小号玉扇公子,兄台原来是洒脱群伦,游遍山水的盖公子,幸会!幸会!’‘不敢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岂敢洒脱群伦乎?想必是那些生事之徒故意讽刺。’‘盖兄客气矣!在下自贵州沿途行来,不日才听人谈及你的事迹,今日得偿久仰夙愿,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不敢当,在下备有干粮及粗菜,兄台若有兴趣饱览月色,何不移驾到我前面来聊呢!’‘固有愿尔,请!’
说着,身子一弹,似神仙下凡般斜掠前来。
年八喝声;‘好身法!’身子向前平凉出五丈余,再似绵絮般冉冉落下,当场令赵旭瞧得双眼神光炯炯。
轻功练至化境乃是化疾为虚,年八在下飘之际,不但身轻似絮,而且衣角不扬,若非有通玄功力,岂能有此表现呢?
就在赵旭尚距塔前石面十余丈之际,年八的下降速度悠地加快,两人便不前不后的停在塔前。
‘盖兄功力通玄,令人叹为观止。’
‘赵兄视五六十丈有如一步之一隔,更令人佩服,请!’说着,立即将右脚一旋,六尺余周围的石面上立即卷开一层灰尘,这份绝活,立即又引的双眼一亮。
只见他拱手道句:‘请’立即盘坐在身前尺余外。
年八踏前盘坐在赵旭身前,便放下食盘那坛酒。
那个食盘中包括六个银盘,及二付银筷,银杯,银碗,不由令赵旭讶道:‘盖见莫非另外约有朋友?’‘非也,在下今晚原本想邀天地共室一夜,想不到它们却派来赵兄这位使者,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说着,立即揭开银盖。
赵旭边揭银盖边含笑道:‘盖兄气度豁达,令人佩服!’银盖一掀,香气立飘,年八含笑道:‘大理之乞厨果真不虚传,赵兄为咱们的相识喝杯吧!’说着,立即拍开泥封,斟了两杯酒。
‘盖兄情尽量喝,在下量浅,仅能以薄酒奉陪!’‘好,那就随意吧!请!’
两人立即各轻一口酒。
酒一入喉,立即听见赵旭讶道:‘好道地的“孔府家酒”,恐怕已经酝藏将近二十年了吧?’‘赵兄高明,那名掌柜曾保证此坛酒已酿藏十九年余’。
‘盖兄,在下借花献佛,请!’
‘赵兄,请!’
两人又各喝一口酒之后,才开始取出佳肴。
赵旭在取用之际,不时流露一股端庄文雅的气度,不似年八这种‘临时恶补’的充阔架式。
因此,年八实在佩服极了!
明月冉冉升空,照得大地一片明亮。柔和,两人不知不觉的开始论词及吟诗不已了哩!
赵旭的酒量果然‘很莱’,一杯下腹之后,使双颊生晕,因此,他一直以‘青蜒点水’方式,年八轻嗯着。
可是,二人越谈越投机,心情有也越来越愉快,不到一个时辰,赵旭不知不觉的又喝了三杯酒。
他那张俊逸面孔整个发红了。
他的话锋更健了,一些年八都没有听过的妙诗趣词,纷纷自他的口中不停的叙述出来了。
年八佩服的频频喝采了!
‘好词!于一杯!’
‘好诗,庆祝一下!’
赵旭那张脸儿似关公般血红了,只见他捂颊道:‘我不能再喝了!’‘来,吃些削妥的蜜梨解解酒吧!’
‘盖兄,你真懂得享受,居然能将如此罕见的蜜梨削放在盘中,我今年还是第一次吃到它哩!’‘哈哈!我亦今生才首次开荤哩,请!’
两人立即愉快的取用蜜梨。
不久,年八又饮了一杯酒,吟道:‘世上漫相识,此翁残不然,兴来书自圣,醉后语尤颇。
白发老闲事,青云在眼前;
床头一壶酒,能更几回眠?’
赵旭含笑道:‘盖兄,你真是有心人呀!’
‘不敢当,多指正!’
‘此诗乃是唐朝渤海侯同适在醉后赠其友张旭之诗,盖兄可能是因为在下亦名旭,故吟出此诗吧!’哈哈!不错,赵兄思路敏捷,博学深渊,令人佩服。’‘不敢当!”:
‘赵见对于自古以来之诗人、疆土了若指掌,今日与兄一谈,胜读万卷书,实乃一大幸事也,该干一杯。’说着,立即又干了一杯。
‘盖兄意气焕发,豪情万丈,实非寻常人也,在下不知是否有幸获悉益只是那位高人之徒。’‘抱歉,在下来自天之涯,欲赴海之角。’‘请恕在下交钱言深啊’‘不,不,咱们一见如故,只可惜在下须遵奉尊长之吩咐,尚祈赵兄能够原谅在下之苦衷。’‘盖兄客气矣,明月已临顶。赵兄有兴建欣赏否?’‘请!’
两人立即联袂射上塔顶。
两人落在塔顶上面,赵旭俟年八坐下之后,故意向外移出半尺余,然后再盘坐在瓦脊上面。
年八望了他一眼,问道:‘赵兄,你以前来过此地吗?’‘没有,我是路过此地,心血来潮的前来见识一番。’‘好一个心血来潮。否则,我真会错失与你结交的机会哩!’‘你大客气了,盖兄,你瞧瞧洱海的月色,多美呀!和夕阳之美比较,又是另外一种恰人的景色。’‘不错!此情此景令人心神宁静,杂念不生。’。
‘是呀!我本来打算要与你泛舟洱海,可是,乍见此种宁静景色,我实在不忍心去破坏它。’‘是呀!爱美是每个人的天性呀!’
‘不错!不过,有些人在发现美好的事物之后,便打算据为己,如果得不到,就要将它毁去或报复呢’‘赵兄此言寓意甚深,可否详言!’
‘不错!我此番经过陕北蝗灾区.目睹灾民之惨状,心中已经很难过,偏偏却又看见不少人为了一些女人在争风吃醋,甚至仇杀,唉!’‘赵兄,是怎么回事!’
‘你听过粘巴打吗?’
‘最近才听过,听说是由昆明桃花源一批小女们所提倡之舞蹈方式,据说颇获一般肩’心男的好感’‘不错,那是一种集淫秽。诱惑大成之舞蹈,那批少女仗着美貌及妖冶方式,不但敛财.最近更是故意导演争风吃醋情形!’‘真有此事吗?’
‘不错,我曾经在上月中旬赴当地暗中观察三天。’‘这……她莫非另有阴谋?’
‘不错,他们已经暗中拉拢不少的黑道人物.其中不乏成名的魔头,看来一定要进行重大阴谋’‘真有此事呀!大恐怖了!’
赵旭立即介绍桃花源“粘巴打”的活动情形。
年八早已了若指掌。为了逼真打算听听洪杏诸人有没有其他的噱头,因此,他立即专注的听着。
反观赵旭不知是不耻,还是不好意思;他一直不好意思面对年八。
就在此时.史见距塔东方三里余远处的密林中,聚集着一群人,为首的赫然是那位黄金帮的少主。只见一位瘦削如猴的老者正好叙述完毕.立听少女沉声道:‘董老,你说另有一位白衣青年和姓盖的在一起吗?’‘是的,那人的轻功高明得骇人,已逾近传闻中的“草上飞”了。’‘这……咱们不是更棘手了吗?’
‘少主,我倒有一个主意。’
‘说!’
‘无毒非丈夫,用毒!’
‘这!’
‘少主,我并非在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咱们三十二人即使联手,必然不是他们二人之对手!’‘这……’
‘少主,一山不以容二虎,此二人若不除,本帮绝对无法出人头地。’‘可是,家父若知道咱们用毒,定会不悦哩!’‘咱们可以不说呀!事后将那两个小子的尸体一比,帮主岂会知道呢’”
‘方忠,你们意下如何?’
其余诸人便纷纷点头赞成。
‘董老,你打算使用何种毒物呢?’
‘黑蝎粉。’
‘什么?你要用催情媚药,他们皆是男人哩!’‘我知道,此粉无色无味,男女通用,服用者非经交合,势必非内元自焚,丑态百出不可。
‘盖小子既然爱出风头,咱们就让他在大理好好的露露脸吧!’另外一人立即接过:‘对,咱们再挑两位野妓陪他在街上公然交合,看他事后如何收场?’其余这人得意的嘿嘿低笑不已!
‘嘿嘿!很好,不过,人们已经用过食物;你要如何下手呢?’“这俩人现在尚在塔顶,迟早会下来饮酒,我只要将‘黑蝎粉”放入酒坛之中,他们非就范不可。’‘嘿嘿!好主意,有赏!’
‘谢谢少主。’
‘小心行事吧。’
‘是!’
黑影一闪,那人已经消失于八丈外的一株树前。
青年立即和那二十一人愉快的开始调息。
只见一适灰影自二十余丈外的草丛中悄悄探起身子,然后似一溜灰烟般朝塔前飘过去了。
他正是经过易容的冬海场,他是在千手叟与年八交谈之时,准备来瞧瞧是否有人盯上年八。
他隐在远处默听一阵子,在千手叟离去之后,他便暗中跟踪,打算瞧瞧千手叟是否有诈?
那知千手叟马不停蹄的赶路,一直过了一日多,冬海汤才发现千手叟在客栈中与一名俊绝秀绝的白衣青年合面。
他一听见千手叟居然称呼白衣青年为主人,立即心生警惕的屏息敛迹,继续的窃听他们谈话。
盏茶时间之后,千手叟依照吩咐带着银票,准备赶往陕北,冬海扬既知他要将银子交给官方,他便放心。
他懒得再跟下去了。
因为,他听见白衣青年对年八甚感兴趣,准备要见年八,所以,他准备跟踪白衣青年了。
冬海杨日夜不歇的跟踪白衣青年两日余之后,综合各方面的观察,终于发现对方是个女人。
千手叟的轻功及妙手空空绝技,当今武林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奈何他,想不到却会对一位女人必恭必敬。’冬海扬的兴趣来了。
他盯得更小心了。
且说。他以到塔前林旁不久,立即发现童姓老者悄悄的由东侧林中潜向华严塔,他立即望向塔顶。
只见年八二人面对西面正在指指点点的欣赏洱海月色及交谈着,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动他们的脑筋。
冬海扬略思;便准备搬合他们。
盏茶时间之后,董姓老者将一位药丸放入酒坛中,欣然离去了。
冬海扬亦挂着笑容除在远处调息了。
一场好戏即将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