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莲花峰。
莲花峰后深下百丈,是块山谷地,地广数十亩,栽种稻麦,杂粮、蔬菜类
中间建座茅屋,共有五、六间,此时炊烟袅袅,是煮晚饭的时候了。
小古儿牵着驴子跑回,只费了一个时辰,离薄暮还有一大段时间哩!
他怕黑鹰他们追到自己,迫自己为徒,是故一路跑的很快,这速度恰好使得瘦驴迫得上,太快了,不善奔行的瘦驴还跟不上呢。
谷地在望,他缓下步子,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更是放心。
于是牵着瘦驴慢慢步下山谷,他一边走,一边寻思:奇怪,天下哪有这样亟欲收徒的师父?纵咔我的资质好,也用不着一定要收我为徒呢?
更奇怪,收徒弟还有用金子买的吗?买得人买不得心,这徒弟收了又有什么用?
他不知像他这样的资质,人家收他为徒是有用意的,天下能够找到个能够青出于蓝的徒弟,有如风毛麟角:倘若有意拜师,这样的徒弟谁也要抢了。望着袅袅上升的炊烟,他这些杂念如上升的轻烟般慢慢淡化第二幸翠竹谷中等他走到谷地上,仿佛把这段遭遇完全忘了,此时他在担心,糟糕,梅婆第一次差自己到华阴县购物,就忘了她所托负的篾于,下次一定不会让自己出谷啦!
少年人喜欢游玩,他从小长大在罕无外人的翠竹谷中,不知外面的繁华,这次见了世面,更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去。
倘若梅婆不要他再出谷购物,见不到外面好玩的世界,怎不令他担心呢?
这小古儿就是生长这里十五年的小孤儿自他懂事起,接触到戒杀她们的徒弟后,玩耍时由小道姑们口中,知道这莲花峰上的一切,也得知自己所以叫小孤儿,是山上莲花圣姑讨厌自己而起的。
从那时开始,他就不喜欢小孤儿这名字,心想:梅婆为什么教自己喊小孤儿这名字啊?莲花圣姑她不喜欢我,不准山上的师父传我本领,又不准我上莲花峰,也不准小道姑们和我玩,为什么讨庆我到这地步?
唉!这只怪他命苦,偏偏有个性情古怪的外婆;他尚不知自己的生身之母,为他还在受苦受难哩!
小古儿走到谷粗中央的茅屋前,拿下货物,将驴子牵到屋后棚中,然后扛起货物进屋。里屋一位六十余岁的梅婆,本躺在靠椅上看书,想是看的累了,已经睡着了,小古儿悄悄走上一望,梅婆怀中放着一本名叫易经的书。
他暗叹道:梅婆真好,为了增长我的学识,搜罗各种书籍,现在她又预备教我易经了!
莲花圣姑年轻时为官宦小姐,家中藏书丰富,梅婆自幼跟随小姐,书渎得可真不少,就是莲花圣姑本身学问也未必比她渊博多少。
梅婆不会武功莲花圣姑?又不准教小古儿武功,于是梅婆就尽量教他各种学问,每天逼他读书写字这是她一番苦心,免得小古儿将来长大,变成个无用的人。
举凡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小古儿跟梅婆无所不学,小古儿呆呆的想:我能有一点学识,这全是梅婆教诲不倦的功劳啊!
忽然梅姜醒来,笑道:你回来啦?可真快,东西都买了吗?
小古儿老实说道:我忘了替您买篾子
梅婆摇手道:别放在心上,旧的没坏,还能用,第一次出门购物,难免有所遗忘!
小古儿感激梅婆不计较,心想:下次梅婆再吩咐自己出谷购物。,一定什么也不忘记!
梅婆从袋中将各种什货一一拿出,小古儿帮着放好。
才整理到拿出一半,屋外几个小道姑何在叫:小孤儿,出来玩;啊!
小古儿皱眉道:又是她们,真讨厌!梅婆笑道:快出去玩吧,她们今天已经饱摘来找过你两次了!
这几个小道姑,都是戒杀、戒贪、戒爱等女婴,都奉莲花圣姑之命收为徒弟,分别饰姊妹抱回来的,不杀、不贪、不爱她们九位小道姑也与小古儿一般年纪,十五、六岁,却都已亭亭玉立,堪称是丽质天生,貌美如花的少女。可惜因命运关系,生来就是灰衣道袍,尼姑是做定了。莲花圣姑不准她们下峰和小古儿玩,但小女孩谁能成天看得住?自她们发现峰下翠竹谷有个男孩后,就常常偷偷去玩。
莲花圣姑也看到了很多次,着实下令自己的徒弟严惩了她们几次,却想不到一惩罚反而收到反效果,小道姑更想偷偷来和小古儿玩,把和小古儿玩耍当作最大的乐趣。
小古儿知道:莲花圣姑不准她们和自己玩后,他自尊心强,有时她们来找,故意不理她们,可是她们又非逗他不可。
玩到最后,小古儿忘了顾忌,也和她们玩起各种游戏来,每次都叫小道姑她们玩得尽兴而归
梅婆怕小古儿一人孤僻惯了,将来难处社会,故甚鼓励小古儿和小道姑们玩耍。
她见小古儿今天累了一天,也该玩玩了,小道姑们一来找,她便催促小古儿出去。
小古儿摇头道:我今天还没犁田,不能跟她们玩!梅婆道:你够辛苦了,明天犁吧!
小古儿固执地摇了摇头,从后门悄悄出去,牵牛犁田去了。
正犁着没一会儿,不杀、不财、不酒、不恶。四人追来,站在田梗上叫道:小孤儿,上来和我们玩呀?
小古儿大声道:我不叫小孤儿,我叫小古儿!
这四个小道姑一怔!欣然一笑,道:好,小古儿就小古儿,我们来玩吧!小古儿直摇头道:今天不玩,说什么也不玩,我什么工作都还没有做!小道姑们叫了半天不见小古儿上来,不杀性子较粗鲁,在田梗上拿起一块干土块呼的掷在小古儿脚前,溅了他一身的泥水。
小古儿没想到不杀这样对自己,怒目一视后,慌忙揩拭着身上的泥水。
四位小道姑见小古儿狼狈的样子,虽不是存心恶作剧,却也高兴的拍手叫道:谁叫你不上来啊?
小古儿怒道:等我捉到,不打你屁股才怪!
四位小道姑拍手哈哈大笑叫道:你捉不到,捉不到!
小古儿大吼一声,飞奔追来。
四位小道姑哈哈大笑,分头而逃,小古儿只能择一而追正是那名叫不爱的小道姑。
四位小道姑她们年纪虽小,已是身手不凡,逃得飞快。
小古儿虽是用尽全力也追不上
他已经迫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正想停步休息,前面的不爱突然脚下一绊哎呀一声,仆地跌倒
小古儿大惊!急又奔上去,急着俯身察看,只见她抱着肚子在地上哀哀呼痛小古儿急道:不爱,你怎么啦?
谁知冷不防的被不爱双手一兜,紧紧抱住。
小古儿惊道:你哄我
不爱紧紧缠住他,吃吃笑道:你捉不到我,我却捉到你!
小古儿急道:快放开,让她们看到了不好
不爱将他缠得更紧,热呼呼的气息吹在他耳边,笑道:看到又怎样?你跟不嗔她们几个,不也都这样搂搂抱抱过了
小古儿吃惊道:谁告诉你的?
不爱道:就是不嗔她们自己说的!
小古儿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爱道:她们说,被你这样抱着很舒服!
她牵他的手来,伸人自己的胸衣,喘息着:她们说,这样
会很舒服
小古儿的手已握住了她那刚刚发育的小巧坚挺的乳头
不爱果觉得很舒服
他们九个小道姑年龄相仿,又纯真又幼稚,平日相亲相爱,什么事都不相隐瞒,坦白倾诉
他们也把中间的过程描述得十分生动,也商量好今天把机会让给不爱
这小道姑终于鼓起勇气,按计划将小古儿俘获到手
一试之下,果断又舒服又兴奋,不由自主地全身瘫软,喘息呻吟了起来
小古儿自己的心也剧烈地跳动,他全身都起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他恨不得变成一股空气,钻进她的身体里面去
他曾经与不嗔等八个小道姑,都玩过这样的游戏,只有这不爱是最后一个,她终于也得到消息,要来尝尝甜头
小古儿把手收回来,道:不行,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
不爱用力捉住他,道:不行,今天你不跟我玩,我一定会被她们取笑,再也没有脸做人了!
小古儿一怔!道:为什么?
不爱道:你跟她们每个都玩,尤其跟不嗔还玩过五次,唯独不跟我玩一定是嫌我生得丑,没有用
小古儿急道:不,你不丑
不爱的手已伸人他的腹下,摸到一条火烫的怪物,呻吟道:我要我要跟你玩小古儿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如果要,我也可以跟你玩,但是你要发誓,保证不给你师父,还有师祖知道!
这不爱早巳全身酥软,气息咻咻,急切道:好,我发誓,我保证!
解开了自己衣衫,胡乱地往前凑过来。
小古儿道:不对,不是这样的他有过经验他找到了她的玉门关口,但是他不急着进入,只是道:我警告你,这将会痛的,你可不许哭!
不爱已经心急如焚道:不哭,我不哭!
啊!地一声惨叫,她已被他破瓜而人了!
原以为是无限的甜蜜,谁知道是撕裂的痛苦?不爱流着眼泪。哀求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玩了
小古儿道:你说过不哭的!
不爱道:不要,不要
但是小古儿已经全身鼓胀得有如要爆炸,箭已在弦上张满,不得不发?。弦已经他已听不到不爱的哀求,他只是鼓起勇气,全力冲刺
不多久,不爱就开始尝到甜头了
不多久,她反而紧紧地缠住小古儿,要求更多,更多了
但是这小古儿在一阵疯狂的,乱无章法的冲击之后,浓郁黏稠,一泄如注!
然后他就精疲力竭地伏倒在她身上了。
不爱如饮甘霖,如得人间至宝一般,将小古儿当成心肝宝贝似地紧紧搂住,亲吻不已
突然一阵嘻嘻窃笑声,小古儿一惊而起。
原来是不杀等小道姑都来了。
她们全都一般年纪,一般少不更事,全都不以为这有什么不对。
不嗔一跃而至,扶起不爱,笑道:这游戏好不好玩?我有没有骗你?
不爱虚弱呻吟道:我流了好多血。
不杀道:第一次会流血,以后就不会了!不爱道:是吗?不嗔道:不错,我们都是这样!
不贪叹道:只可惜小古儿看起来很累,不然我也要玩
正说着,忽闻莲花峰上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钟声。
不杀惊道:莲花峰上有急事,咱们快回去!
她们不敢不听钟声召集,这一阵阵的钟声表示紧急召集,凡是莲花圣姑的弟子,闻到钟声都要赶去集会。
不爱赶紧起身整衣,皱紧眉头,紧夹着两腿道:好痛
不嗔、不贪左右挟持着她,道:忍耐一下,千万别叫师父看出来!
小古儿不是莲花圣姑的门下,他只是帮着梅婆打杂的小工,梅婆不受这钟声的召集,小古儿自然也不必理了。
看着她们如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地飞走,小古儿这才爬起身来,重新整理衣衫。
虽然刚才那游戏好累,却也很好玩。
他又把牛牵到田里去工作
快吃晚饭了,小古儿预备把牛赶回到搭在山脚下的牛棚内。
他沿着阡陌纵横的小路,口里哼着小曲缓缓而行。
到了山脚将牛牵进槽棚,正要把棚栅关闭,忽闻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位满身血渍的女子奔来。
那女子约十八、九岁,身着蓝绸夹裙裤,蓝绸紧身褂儿,外披绿菱熟罗披风,上面有几道口子,是被刀剑划破的,蓝绸褂儿上也有刀剑划破的口子,血从里面渗出,受伤颇为不轻。
这女子长的瓜子脸儿柳叶眉,雁红齿百,美人胚子,可以媲美那个龙姑娘长长的青丝,梳了一个抓髻,用青帕罩住,姿色不俗,虽在怆惶奔走中,仍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小古儿迎上前去,问道:喂,你找谁呀?
小古儿见她身背长剑,却只剩绿鳌皮镶珍珠的剑鞘,问道:你的剑呢?,女子更是惊慌道:被他们打得丢了快让我过去,再迟恶人就要追上!
小古儿摇头道:过去没有用,那边没有路!
女子脸色顿时惨然,无可奈何道:我这条命只有认了
小古儿同情的说道:难道他们非要杀你不可?
女子花容失色,语音悲戚的说:岂止要杀,还不知恶人要如何整治我呢?
说到这里身体一摇,差点跌倒,显然是伤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小古儿正要再问,只听出转弯处远远话声传来:那丫头跑不远啦
女子一急,心知前去无路,索性坐倒地上,听天由命。
小古儿急切道:快点去藏起来!女子茫然无主道:藏在哪里?;小古儿道:跟我来!
走到牛槽后,掀开附在山壁上的藤草,说道:藏进去,快!
只见藤草后面,贴近地面处,竟有一道深深的裂缝,大小足够藏一个人。
平时小古儿和小道姑们就在这里躲迷藏玩,这附近山壁全是蔓生的葛藤,不知情者,万难发觉此处有个山洞。
女子来不及道谢,奋力站起,伏身钻了进去,原来里面还宽得很。
小古儿待她藏好,又放下藤草恢复原状,再一个掠步跃进牛棚内,身手轻捷俐落。
顷刻之间,五名歹徒奔来,个个手持亮晃晃的宝剑,来到牛棚附近,向前望去一目了然,远方山势挡住,无路可去。
五人见不到女子的踪影,其中一人指指小古儿的背影,说道: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丫头奔来!
小古儿专心在喂牛青草吃,仿佛没有听到人来,口中哼着自家编的小曲,唱道:大笨牛吃青草,吃得多,拉得少
说话的那个人走上前来,大刺刺吆喝道:喂,小子,有话问你!
小古儿头也不回,继续唱道:笨牛,笨牛,专吃草不做活,赶明儿把你宰掉!
那人一脚踢开半掩的栅门,宝剑吧的一声欣在栏杆上,喝道:小子,唱什么鸟歌?二爷有话问你!
小古儿本是蹲着,听到栅门被踢开,回头看去,见一把闪闪的宝剑砍在栏杆上,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结结巴巴道:大大爷。什么事
小古儿见那人发怒更吓得慌,倒在地上却恰好避开那踢来的一脚。
五人中那人飞脚踢去,骂道:老于是你二爷,去你娘的大爷!
一位年纪最大的那一位,约五十左右,走上前来说道:五弟,好好问他,不要吓个乡下小孩子!
这五人一色装束,青绸绿缎的夹衣裤,长相并不凶恶,只是态度狂傲,看人时眼睛向上翻。蛮横无理的那人年纪最轻,但也有三十多,生气的怒吼道:这臭小子叫俺大爷!
原来这五人是山东人氏,山东人见面自称二爷,最忌讳人家叫他大爷。
因为山东有个武松打虎的故事,武松是老二,有个哥哥叫武大。
武二英雄了得,这武大的妻子潘金莲偷人!自称二爷表示英勇豪道的武二,若叫他大爷就是说他妻子偷人的武大郎了。
谁愿意人家说他妻子偷人啊?劝说的那人在五人中排行第一,姓秦名剑,另外四人依年龄大小结为拜兄弟,名叫李钱、沈武、金洪、王横。这五人在江湖上名气甚响,被称为童山五虎
秦剑笑道:这是陕西地方,而不是咱们山东的地方,小孩子家懂得什么?我来问他看看!
王横气鼓鼓的返到一旁,秦剑走进栏,说道:你不要怕,俺有话问你!
小古儿仍是害怕道:大爷大爷有什么话要问?
秦剑连听他喊自己两声大爷,心中生怒,但他刚劝了王横不要生气,只得装作平心静气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满身血渍的蓝衣女子走过?-小古儿见问不打紧的事,胆子一壮,说道:大爷要问人,是不是?
秦剑一听有。路子,不在乎小古儿又喊他声大爷,笑道:是啊!
小古儿道:大爷要问那人不但身着蓝衣,而且披着披风,是不是?
秦剑听他说的对,虽然又是大爷的喊,却欣喜道:是啊,她向哪里走了?
小古儿摇摇头道:大爷问的那人,我没有看清楚!
秦剑不由大怒,这声大爷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喝道:有看清楚,怎知她有披风穿蓝衣?
小古儿道:我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不清楚哪里走了。我的牛才犁了田,喂它吃饱要紧呀!
臭小子,秦剑一挥长剑,怒喝道:臭小子再叫老子大爷宰了你!王横道:他娘的,这小子有心骂咱们,大哥,宰了他再说!
秦剑听五弟讲话,气忍了一下,心想:真要宰这臭小子,倒显得刚才俺劝五弟的不是了!
又想:臭小子说的有道理,他专心喂草,自然不清楚那丫头去了哪里!
问道:你看她一眼时,她在哪里?小古儿指着斜前方道:在那里!
小古儿所指方向全是稻田,展眼看去二里之内都没有地方可以躲藏。秦剑心想:那丫头不可能短时间跑过这二里稻田地!
厉声问道:真的在那方么?
小古儿抓一把青草去喂水牛,说道:信不信由你!
秦剑心想:倘若真向那方奔去,再迟就追不上了!
慌道:好,咱们快向那边迫,追不到回来找这臭小子算账!
跳出栏杆正要领先去迫,沈武忽道:啊,这里有血渍!
沈武站的地方正是蓝衣女子坐倒的地方,有血渍染在地上隐隐一摊,小古儿与蓝衣女子只顾眼前危急,没有注意到染血的地上。
秦剑回头横了小古儿一眼,冷哼道:不怕你逃走,先找到那丫头再说!
金洪眼尖,叫道:山旁边也有几滴血!
那几滴血是蓝衣女子坐下时震裂伤口,向山洞奔去时滴下,尚好离山洞有三丈远,仅凭那几滴血不能确定蓝衣女子躲在何处。
秦剑道:臭丫头一定躲在葛藤后的洞里,用剑在附近山壁上砍一砍,看哪里有暗洞!
五人一起举剑朝山壁葛藤上砍去,但那蓝衣女子躲藏之处几乎贴在地面,他们五人身量高长的,大都砍在上面而找不到地面,自然发觉不到。
砍了数十丈远,仍未找到什么山洞,王横边砍边骂道:老子把葛藤全砍掉,看那臭丫头现不现身!
秦剑心想:这里附近葛藤足有几里长,砍完要等到什么时候?
问那臭小于,他一定知道!
当下叫道:不要砍了,围在四周预防那丫头冲出来,俺再来问那臭小子,他不说就把他宰掉!
秦剑最后一句话是有意吓唬这小古儿,提剑走进栏内,说道:快说,她在那里?
小古儿站起身来,神色倔强道:我既把她藏起来就不能告诉你们!
秦剑一剑从小古儿颈皮上划过,冷笑道:你再不说,俺把你脑袋削掉!小古儿稳若泰山的站着,只见被划破颈皮的地方鲜血一滴滴的滴下,他却一动也不动,好似没个事儿。
秦剑又是一剑划破另块头皮,小古儿不但不动,连哼也不哼,更不说话,脸色现出一种毫不屈服的精神,暗想:你削吧,你就是果真削掉我的脑袋也不说!
秦剑想不到刚才他表现出的是个傻不楞楞的臭小于,转瞬间却变成一个威武不能屈的英勇少年。
秦剑本要砍出第三剑,心想:俺素来敬佩不怕死的好汉,他虽称不上好汉,不怕死是真的,杀了他徒使自己心中不快,于事何补又想了想,收剑叫道:用火烧!
王横大笑道:对,烧他个千干净净,臭丫头有种躲在那里,不要出来!
王横拿出火刀、火石就要打火。
小古儿抢奔而出,大吼道:不准烧!
双手握拳,拦在王横前面,神态现出你要烧,我就跟你拼了。
王横冷笑道:那丫头是你娘?还是你老婆?
小古儿听他出口污言,心中虽怒,却不理会,心想:葛藤一烧,她不被烧死也要被烟熏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烧!
王横又道:要说是娘年龄小了,要说是老婆年龄大了,什么也不是,你卫护个什么劲儿?
小古儿道:这是我的地方,不准烧就是不准烧!
王横骂道:他娘的,你敢阻俺放火,老子砍了你,咱们大哥舍不得杀你,俺可不像大哥,说砍就砍!
当下点燃火摺子,一手拿火一手拿剑,对着小古儿一晃,喝道:滚开?
小古儿看他势必要烧,一拳击出,拳到中途,忽见山弯处走出一位老道姑,正是不杀、不贪她们的师祖。
小古儿那一拳劲道顿收,变成普通人打架的拳法。
王横看那拳本有点路道,再看一钱不值,哈哈大笑,一剑削出。一秦剑心知小古儿被削到,右手非断不可,他甚爱不怕死的人,叫道:不要伤他?
王横听大哥一说,宝剑即收,换出一脚踢去。
这王横武功不差,这一脚出腿之快,用力之狠,不同寻常,小古儿乡下农夫的拳脚焉能敌?被踢在屁股上,身体随那一脚之势,摔倒地上。
王横才走一步,小古儿翻身爬起,猛扑过去,叫道:不准烧!
小古儿一扑之势完全是乡下人打架的方式,王横又一脚将他踢倒。
然而这小古儿身体结实,爬起来就扑去,竭力阻挡王横去放火,王横踢倒小古儿五次,小古儿摔得皮破血流仍要阻止,王横肚量有限,大叫道:大哥,俺不饶他了!
但见小古儿扑来、,一剑刺出,眼看那剑要刺到小古儿的咽喉,忽听当的一声,王横剑身被暗器击中,把持不住,剑向横里脱手飞去。
只见地上是颗铁莲子,王横大惊!心想:小小一颗小石子,竟能磕飞自己的宝剑,此人功力着实骇人!
秦剑惊道:什么人?
他看到这种情形,自忖:纵然自己,也不见得宝剑不会脱手,显然来人武功高极,远在自家五位兄弟之上!
只见那位黄衣莲花圣姑手挽一柄拂尘而来,走到三丈近前,开口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秦剑道:谁不知道这里是栖霞山!老道姑,咱们并未干扰尊驾,为何出手救人?莲花圣姑不答话,又道:栖霞是不错的,但这里又叫莲花峰,你们不知道吗?
秦剑大惊道:莲花峰?他在多年前曾听江湖传说莲花峰是块禁地,武林人士千万不要踏人一步,哪知道追人追到这里?
秦剑慌忙收剑,同时喝道:收起剑来!他四位兄弟不明底细,听大哥吩咐只好收起宝剑。
莲花圣姑冷哼道:此时收剑已经迟了,既来莲花峰出剑伤人,犯我大忌
又敢话声一顿,身体有如一只大鸟飞起,疾如闪电,飞掠一圈停回原地。
在这一圈中,她已出手分点童山五虎每人一指。
只听砰砰砰连串五声童山五虎一一跌落尘埃,最后轮到秦剑,他武功最高也支持不住。
莲花圣姑冷冷道:你们去吧!
足足坐了顿饭工夫,秦剑第一个爬起,他发觉自己此时的武已被莲花圣姑废去一半,心想:人家点时即无抵挡之力,此时被废五成功力更不是对手!
他倒光棍,吃了大亏一句话也不说,等他兄弟先后爬起,才长叹一声,说道:咱们走罢!
李钱四人见大哥都不敢吭声,更不敢说话
来时威风凛凛,去时虽未抱头鼠窜,也狼狈不堪,摇摇晃晃的走了。
小古儿第一次见到莲花圣姑展露绝世的武功,立时恭恭敬敬的一揖道:多谢师祖相救!
他虽见过莲花圣姑几次面,这次是第一吹向她招呼;心想:就跟不杀她们一样喊她师祖不知可不可以?
莲花圣姑常来谷中,却从未正眼看过这位来历不明的外孙,今天第一次仔细打量,心想:可惜这么一块美玉,却无半点琢磨!
她有点懊悔没有传外孙的武功,但一想男人学了武功只知争名夺利,杀人放火,他不会武功,未必不是福。
小古儿又道:师祖请人梅婆房中一坐,以便弟子奉茶!
莲花圣姑道:你不是我门下,以后不要喊我师祖,只喊
喊什么接不下去,她不愿承认这个没有来历的外孙,心想:自己本来是莲花圣姑出家人在乎什么?就道:喊圣姑好了!
小古儿心中一酸,他早知道:莲花圣姑不喜欢他,虽然天天辛勤的为峰上道姑们种食粮煮饭,却未得到莲花圣姑一句赞言,不要说当他面奖赞,连向任何人也未提过。
想想眼角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