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高手也会受这么低级的伤。和广东的一帮车手去内蒙赌车,正是两个赛段中间的匀速跑,暴雨把路面激发起一排排机枪子弹般的水墙。由于这一段不计成绩,我边打手机边开着车,没注意到后面那个号称稳居公路赛前三名的汕头佬因疲劳驾驶一下子撞到我的车尾上,我没系安全带,鼻子撞到方向盘上,鲜血并没有流出来,但我感到嘴里温暖而苦咸。我知道鼻梁断了。
菩空树给我发来短信,说他发明了一种新的烘焙蒙山茶的方法,又说不知为什么门前那棵柚树开了二十一年花却从不结果,最后他说帮赵烈做了一个超度符,让我有时间去拿了在坟头上火化掉。
春天了,应该去赵烈的新坟去看看。这是我对自己的誓言。
一年,闪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