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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日月如梭,一晃又过三年余,如今的祝虎已经十九岁,他不但更壮,五官更加俊逸,人也更加英挺!

    他的内功更加精湛!

    他的武功更加纯熟!

    他的声望如日中天!

    因为,他自从在金华银庄附近消灭六合帮等劫财人员之后,孔义便派他在每区各住一个月。

    孔义更派各店面人员广泛宣传这场战果。

    长青帮弟子之士气更加的昂扬。

    有心劫金华银庄之人员纷纷紧急刹车。

    原先观望之黑道人物,便一批批的投效长青帮,如今,长青帮弟子已经突破一万人,声威已凌驾各派。

    长青帮之财力亦持续增加。

    因为,各店面的生意已经更旺,车行及船行之收入亦稳定增加,此外,每月皆有售马及马车之收入。

    尤其金华银庄好似金鸡母下金蛋般增加财力,原先之呆帐,皆已经连本带利的回收完毕。

    尚未还债商人亦按时缴利钱。

    这些收入足以支应所有的开销。

    每月所净赚之金银则源源不绝的送入长青帮。

    孔义便经常大方的赏千面狐及祝晓台。

    柴桂花母女则按月领到大笔安家费用。

    如今,孔惠年逾十七岁,她已是一位大美人。

    她在慈母教导以及祝晓台薰陶之下,她的骄蛮气息已减,她既似位名门闺秀又似位侠女。

    祝虎之成就便她心服口服的彻底改变气质。

    她充满期待的欣然数馒头。

    因为,孔义去年返府时曾道出办喜事之日期。

    她企盼早日十八岁。

    届时,她便可成为副帮主夫人啦!

    其实,长青帮之财力增加祝虎居功甚多,因为,他轮流驻守各区,他天天逛各店面及结识弟子们。

    他未曾查过帐,掌柜却自行收敛!

    因为,他越不查帐,大家越须防他查帐!

    因为,他的武功及地位已慑服众人。

    众人一收敛,各店面之收入自然增加啦!

    天下之财富便每年向长青帮以及祝晓台集中。

    四川及两湖之田地在过去数年之中,一直保持着丰收,每年三次售粮之净收入一直在三千万两左右。

    若非每年降粮价,收入一定更可观。

    峨嵋寺便每隔两年雇工修路、铺桥及清河道,此外,她们更提高下人之工资,以及赏赐清风堡人员。

    此外,每年更经由周堡主捐助武当派三十万两油香钱。

    虽然如此,以峨嵋寺名义存入官方银庄之金额已创民间存银最高纪录,利钱之收入亦累积甚钜。

    皇上便决定在十年免赋期满后,对峨嵋寺在四川的售粮收赋。

    这天上午,祝晓台在峨嵋寺观礼,周堡主率一百名俗家弟子代表与峨嵋寺诸尼列立于广场。

    念云师太训勉一番后,便宣布退位!

    四位长老师太亦宣布退位。

    不久,思敏女尼正式接任掌门人。

    她的四位师妹亦接任长老。

    她另派一名弟于忆尘接任喜舍庵住持。

    她一上任,便当众褒扬祝晓台。

    她礼聘祝晓台为荣誉长老。

    她更聘周堡主为俗家长老。

    仪式便欢欢喜喜的结束。

    念云师太便陪她及祝晓台会见周堡主诸人。

    她正式介绍祝晓台之功绩。

    她更道出祝虎亦彻底改变长青帮之事。

    周堡主诸人不由大表钦佩。

    因为,他们及武当弟子一直惋惜祝虎之投效长青帮,他们更担心祝虎日后会与长青帮危及天下。

    料不到祝虎竟是自己人!

    他们在欣喜之余,纷向祝晓台申敬。

    祝晓台便含笑谦辞着。

    午时一到,众人便取用素宴。

    膳后,峨嵋寺便正式完成世代交替。

    念云师太五尼便在寺中潜修。

    思敏女尼则萧规曹随的掌寺。

    三日后,周堡主已率众离去。

    不久,祝晓台也欣然离去。

    此时,大批游客不约而同的涌向长青帮总舵大门,大批弟子纷纷涌到,孔义亦匆匆的步入大厅中。

    他纵目一瞧,立即喝道:“杀!”

    因为,他认出为首三人便是巫山四猿。

    巫山四猿并非猿猴,他们是四位姓袁的堂兄弟,不过,他们具有猿猴之敏捷身手以及恶狼之凶性。

    他们一向盘据巫山,料不到如今却聚众而来。

    他一下令,双方立即冲杀着。

    三位堂主迅即现身投入战场。

    另有三十人则欲外出召人返帮。

    那知,他们一出去,立即惨叫倒地。

    立见三百人直接掠墙而入。

    孔义闻讯出厅一瞧,立见那三百人已与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在拼斗,立见他们皆徒手劈掌。

    砰轰之中,长青帮弟子纷纷惨叫飞出。

    另有四百余名长青帮弟子立即掠前助攻。

    孔义乍见这批人如此了得,不由暗骇!

    他立即沉声道:“上剑!”

    一名心腹立即呈上宝剑。

    孔义一接剑,立即率三十名心腹掠去。

    他一拔剑,便攻向一人。

    那三十名心腹立即各接下一人展开猛攻着。

    此地之危机立解!

    攸听一声高吭的啸声,一道青影已经由大门上空掠入,孔义回头一瞧对方,不由得神色大变。

    来人年近六旬,却坐得又瘦又高,那张脸更是红光满面,左额上方却有一块醒目的青色胎记。

    他便是天下双君中之‘雨君’施宇。

    雨君今年该已逾七句,望之却彪悍如昔。

    他自十八岁便出来闯江湖,他的武功不弱又敢拼,所以,他在三年间便闯出一个‘雨公子’的万儿。

    合该他要扬霸业,他在三十岁那年被人围攻坠落苍松崖,竟让他大难不死的获得火云秘笈。

    此外,他另获一瓶灵丹。

    他便服丹潜练五年。

    他再度现身江湖之后,便先搜杀昔日逼他坠崖之人。

    他不但劈死对方,更使对方七孔溢血。

    血中更含着被震碎之内脏。

    不出一年,他的凶名更扬!

    他便自封为‘雨君’!

    他便横行天下。

    他到处予取予求着。

    十年后,他更向‘风君’崔风叫阵。

    两人拼斗一日一夜之后,居然分不出高下。

    他因而依诺言归隐。

    天下为之安定一段时期。

    风君因而威震天下。

    料不到雨君今日会毁诺复出江湖,而且出现于长青帮,孔义乍见这位‘超级煞星’,岂能不担心呢?

    雨君一翻身,便扬掌一劈。

    轰一声,大门内之青石已被震碎六十块。

    地面亦出现一个大坑。

    三十六人则惨叫而死。

    雨君嘿嘿一笑,便跃落地面。

    附近之人纷退!

    雨君厉啸一声,立即喝道:“杀!”

    “是!”

    众人为之加紧扑攻!

    雨君则闪身劈杀附近之人!

    惨叫声为之大作!

    孔义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现身。

    他喝句:“住手!”便率三十名心腹掠去。

    长青帮弟子纷纷收招后退。

    那知,他们的对手却趁机连连猛攻。

    当场便有八百余人惨叫而倒。

    孔义怒吼道:“住手!”

    雨君嘿嘿一笑道:“住手!”

    众人立即收招掠向雨君。

    连那二百余名徒手宰人之大汉也一起掠来。

    剩下之二千余名长青帮弟子便涌向孔义。

    不久,孔义已在雨君面前六丈外拱手道:“参见神君!”

    “思!汝便是长青帮帮主?”

    “正足在下孔义!”

    “嘿嘿!念在汝尚知礼之份上,本君就让汝死个明白吧!”

    说着,他立即轻轻点头。

    立见巫山四猿中之老大袁彬上前道:“孔义!汝巧取豪夺聚财以及召众,更多次残杀绿林同道,汝伏罪否?”

    孔义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汝尚有一条活路,献财乞命!”

    “办不到!”

    袁彬沉声道:“汝不想活啦!”

    “吾不是被人唬大的!”

    “很好!”

    袁彬便转身向雨君一礼!

    雨君一点头,袁彬便侍立于旁。

    雨君沉声道:“孔义!汝当真不想活啦?”

    “本帮只有战死之人,绝无苟活者!”

    “杀!”

    说着,雨君已劈向孔义。

    孔义向右一闪,便探剑刺来。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雨君便连劈着。

    孔义刹身一闪,立即又攻。

    雨君便迎前连劈二掌。

    孔义一见对方掌力炽热,便向外一闪。

    他便改采守势。

    雨君却扑攻不已!

    其余之人立即在广场激斗着。

    杀声震天!

    血雨纷射!

    激斗之下,双方加速伤亡着。

    不久,广场已倒下大批尸体。

    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便在此时赶人大门,他们匆匆自地面拿起刀剑,便投入战场。

    此时,孔义已经险象环生。

    他居然觉得微喘。

    他不由边躲边骇着。

    他暗诧自己的功力为何消退如此多?

    他不知道他在这些年来,已经被千面狐以‘蚕食桑叶’方式,化整为零的吸走大批的功力。

    他虽然天天进补,怎能补足功力呢?

    他如今全力连躲,才会险象环生。

    此时,千面狐正在取走长青帮地室中的最后一批银票。

    她方才乍见孔义对雨君行礼,她立即忆及传闻中之雨君,于是,她立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便开启逃生暗道及携走二包银票。

    由于孔义深深迷恋她,不但道出此条暗道,更道出收藏财物之地室,所以,千面狐一批批的取走财物。

    不久,她已走出出口,她立见置身于林中,于是,她取出大小包财物,然后,她在林中女扮男装。

    接着,她在远方劈地埋妥财物。

    她便匆匆绕行长青帮总舵一遍。

    她终于在街角壁上发现一个川字。

    她便取簪在川字下方画个圆圈。

    然后,她在附近逛着。

    此时,孔义正惨叫飞出!

    鲜血更一口口的喷出。

    雨君嘿嘿一笑,便上前接住他。

    孔义伏地屈肘撞向雨君之心口。

    雨君一哼,立即扣肘及一扳再一抽。

    孔义惨叫一声,右臂已被硬生生的摘下。

    他惨叫一声,立即昏去。

    鲜血立即激喷着。

    雨君一落地,便把孔义抛落地面及反踩他的背心。

    他立即振功暍道:“住手!”

    附近之长青帮弟子,早已发现帮主负伤,他们乍见帮主断臂受制,他们不由掠向远方啦!

    雨君喝道:“杀!”

    立见一批人追去。

    其余的八百余名长青帮弟子立即纷逃。

    对手们纷杀着。

    雨君便冷冷一哼!

    他立即抓起孔义及按上断臂处。

    孔义乍疼醒,不由哎唷一叫!

    雨君沉声道:“献财乞命吧!”

    孔义倏地一呸,血水及痰使喷上雨君之脸。

    雨君不由怒吼一声。

    他便把孔义抛向空中。

    不久,孔义一坠下,雨君立即扬掌一劈。

    轰一声,血肉立即纷飞。

    孔义终于粉身碎骨。

    ‘歹路不可行’,孔义经遭恶报。

    长青帮弟子不由怒吼而拼。

    战况立即更加激烈。

    双方因而加速伤亡。

    雨君便沉容入厅就座。

    此时,千面狐已瞧见一名瘦高青年望向街角留字处,立见对方迅速向附近一瞥,便停在壁前。

    千面狐立即由对方的身材认出他便是风君。

    她便快步上前轻轻点头。

    此人正是风君,立见他低声道:“取出物品啦?”

    “是的!已暂埋妥!”

    “嗯!走!”

    “是!”

    千面狐便在前带路。

    不久,二人已经来到埋物处,她立即挖上取物。

    不久,二人已各取走二包银票。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进入一家木屋。

    风君便在柴房内劈坑。

    二人放妥财物,立即各取走一个麻袋。

    他们一返埋物处,便以麻袋装包袱。

    不久,他们已装妥所有的财物。

    他们便以落叶及土埋坑。

    然后,他们迅速离去。

    他们一返柴房,便埋妥二袋财物。

    风君含笑道:“汝立大功矣!”

    “理该效劳!”

    “委屈汝多年矣!”

    “不敢当!需否消灭雨君?”

    “没此必要!让长青帮人员与他同归于尽吧!”

    “放弃长青帮在外之产业乎?”

    “让祝虎善后吧!”

    “高明!”

    “吾欠祝虎母子一次情,就以此做回报吧!”

    “风君器度过人!”

    风君淡笑道:“吾能花多少呢?汝自行取走财物吧!”

    “晚辈已留下金银!”

    “汝果真未被金银所迷惑!”

    “全仗风君调教也!”

    “很好!汝听过金三吧?”

    “听过也见过!”

    “汝知他之来历否?”

    千面狐答道:“不详!”

    “他便是姥姥之夫!”

    千面狐不由一震!

    风君沉声道:“他原是姥姥之师兄,亦是吾之远亲,吾经由他之介绍认识她,进而互恋以及互许终身大事。

    那知,他趁其师不在时,迷昏姥姥予以奸污,姥姥只好与他成亲,那知,不到一年,他便弑师以及遗弃姥姥!”

    说着,他不由目泛寒光。

    千面狐沉声道:“畜生!他为何如此做?”

    “他以姥姥修习玄功而无法传宗接代做借口!”

    “只此理由,便值得他弑师吗?”

    “他受其师之对敌所诱!”

    “可恶之至!风君为何让他苟活迄今?”

    “吾非他之对手!”

    千面狐不由一怔!

    因为,风君该是天下无敌呀!

    风君道:“其师之对头在事后收他为徒,三年后,此人灌注功力给他,而且留下大批之财物!”

    “助纣为虐也!”

    风君点头道:“他以武功及这批财力在京城闯下霸业,姥姥因而抱憾而终,吾盼汝能除掉他!”

    “晚辈誓死完成此事!”

    “很好!金三已享福不过问世事,如今全由其独子金安掌柜,金安嗜色,汝可以从容接近他!”

    “是!”

    不久,风君已取来二幅画像道:“此乃金三父子之像,记熟即毁!”

    “是!”

    “汝先入京,吾将于下月初入京,仍以现行暗记联络!”

    “是!”

    “勿躁进!安全为要!”

    “是!”

    不久,千面狐已行礼离去。

    她虽浪,却恩怨分明,她既然决定要替姥姥这个大恩人复仇,她便直接前往京城。

    风君则到长青帮附近逛着。

    此时,长青帮弟子已经全部被宰,下人们早已逃光,这批凶手正在每间房中搜索长青帮之财物。

    雨君则在大厅指点巫山四猿。

    原来,长青帮之财大气粗及人多势众,虽然慑服大多数之黑道人物,却引来不少人之妒恨。

    巫山四猿便妒恨长青帮。

    所以,他们引出雨君。

    雨君原本在长安享福,乍听钜财,不由心动。

    他立即撒下令牌暗中召集人手。

    如今这批人便是他所召集。

    他另部署三千余人于金华城外。

    因为,他打算先擒孔义逼财,再到金华银庄取财,届时,他便可以利用这二批财力再现江湖。

    届时,他便可以扬眉吐气啦!

    他如今正在指示巫山四猿如何到金华取财!

    巫山四猿不由听得眉开眼笑!

    他们乐得频频点头。

    他们便陪雨君品茗等候欣赏财物。

    那知,又过一个多时辰,仍未搜出财物。

    巫山四猿便各率一批人再度搜房。

    这回,他们终于搜到地室。

    那知,却是财去室空。

    他们不由大怒!

    他们只好向雨君报告。

    雨君白忙一场,不由大怒!

    他便下令取走搜到之财物。

    然后,他下令焚庄烧尸。

    众人白忙一场,便纷纷取易燃物及泼食油。

    他们更把尸体抛入应内及房内。

    不久,他们恨恨的纵火!

    火势迅即扩散!

    他们便驾车或骑马离去。

    火光冲天!

    尸臭飘出老远!

    居民纷纷暗咒着。

    官方慑于凶威,皆不敢出面善后。

    不到半个时辰,华丽的长青帮已成废墟,毕竟,再好的风水地理也无法使恶人永远逍遥得意呀!

    此时,柴桂花母女正匆匆离开孔府。

    因为,三名长青帮的弟子,早已逃离拼斗现场来此报讯,柴桂花母女决定暂时外出避祸。

    她们便女扮男装携走财物。

    午后时分,近四千人同时冲杀向金华银庄,以及四周之店面,而且不分对象的逢人便砍杀不已!

    不少无辜的客户因而挨宰。

    现场因而惨叫不已!

    长青帮弟子便匆匆迎战着。

    雨君方才由金华银庄一直向内劈杀,沿途之人便在爆响声中,纷纷惨死,现场为之惨叫不已!

    他便直接杀到后院。

    然后,他返大门前劈杀着。

    三百余人则已入银庄搜刮财物。

    长青帮弟子便纷纷赶向银庄。

    下人们及车夫们也纷纷奔来。

    远方的长青帮弟子除派人对外求援外,亦纷纷赶来。

    雨君大开杀戒盏茶时间之后,金华银庄前之街道上面已经堆尸如山,他已经在尸堆外继续大开杀戒。

    猝遭袭击的长青帮高手,在安逸三年余之后,如今已经伤亡惨重,剩下之人正被围杀着。

    驰援之下人们多已入地府。

    车夫们亦多已含恨而殁。

    群邪不由越杀越凶残。

    在银庄搜刮财物之人却大失所望,因为,金华银庄的生意已经大减,他们多已经收回借出去之钱。

    他们平日之开销多靠四周店面之收入维持哩!

    所以,群邪迄今只搜到七、八万两现银。

    他们便打算继续搜索密室。

    又过盏茶时间,便有八百余名长青帮弟子赶到,他们尚未看清楚现场,便遭到近二千人之围攻。

    他们立即拼杀着。

    雨君一声吩咐近之人,便进入银庄。

    他一见只搜到一点现银,不由大怒。

    不久,他已跟入密室。

    立见箱中只有帐册、借据以及商人抵押之地状。

    他为之傻眼。

    他失望之下,立即冲出。

    不久,他大怒的劈杀长青帮弟子。

    叉过不久,另外一批下人及车夫匆匆赶到。

    立即有六百余名群邪冲去砍杀着。

    惨叫声立即大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驻守金华之长青帮弟子又安逸三年余之后,今天终于遭到惨痛的教训。

    他们的代价居然是一个死字。

    驰援的人一批批的赶到。

    雨君便恨恨的率众逐批超渡着。

    时值下午,这幕大屠杀立即震慑百姓。

    家家户户多紧锁门窗而躲。

    游客纷纷出城。

    军士则在衙内待命。

    因为,谁也不愿去送死呀!

    血腥为之弥漫着!

    黄昏时分,屠杀终于暂告结束。

    雨君便下令纵火。

    不久,火势已冲天飞起。

    尸臭为之大浓。

    雨君便率众进入别处的多家酒楼内用膳。

    酒客们骇得纷逃。

    店家们惶恐的侍候着。

    群邪便大摇大摆的取用酒菜。

    他们街存近二千人,他们因为没有搜到财物,他们在火大之下,便大口大口的喝酒以及发着牢骚。

    雨君更是连连喝着闷酒。

    巫山四猿只好跟着喝闷酒。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未付分文的入店歇息。

    店家自认倒楣的默默收拾现场。

    此役,长青帮折损近三千名弟子,下人及车夫死逾五千人,如今这些尸体及群邪尸体仍在飘出焦臭味道哩!

    长青帮原本已逾一万人,经过上回及今日之伤亡。

    如今只剩下五千余人,他们因为分散各地,远水一时救不了近火。

    此时的祝虎正在宁波之一家酒楼内惊啊一声。

    因为,他刚听见一名弟子报告总舵之惨事呀!

    他便询问战况!

    此人在总舵遇袭时,便由后门落跑、他怎知战况呢?

    他不由脸红以待。

    祝虎不忍责骂,便吩咐他用膳。

    他便匆匆会见掌柜。

    不久,他已匆匆离去。

    他为赶路,便弃马施展轻功。

    他沿途掠山越岭的抄捷径赶向总舵。

    天亮不久,他已怔立在废墟前。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四周景物。

    良久之后,他才相信长青帮总舵已被焚毁。

    他不由悲怒交加。

    他便默默入内。

    他默默的边走边瞧着。

    他的双手为之紧握。

    他频频咬牙切齿。

    他决定要以牙还牙。

    良久之后,他方始走出废墟,倏见一名陌生瘦高青年掠来,他警觉性的立即凝功以待着。

    青年一停在六丈外,便双唇一掀。

    祝虎之右耳立即飘入清晰的传音道:“尚记得鹅羽潭否?”

    祝虎啊道:“大叔!是您呀!”

    “不错!入内再叙!”

    说着,来人已掠入。

    祝虎便转身跟去。

    来人便是风君,他研判祝虎该在近日返回此地,所以,他天天以各种打扮在这一带散步赏景着。

    他如今一见到祝虎便先行入内。

    不久,他低声向祝虎道出经过。

    祝虎问道:“那批人有否前往江首村?”

    “没有!他们直接北上,判系赶向金华银庄!”

    “啊!他们去多久啦?”

    “休慌!先让双方自相残杀吧!”

    “这……大叔此言何意?”

    “孔义已死!汝欲当帮主乎?”

    “不!不要!”

    “长青帮弟子能改过自新乎?”

    “这……!他们已没做恶,习气已改不少!”

    “此乃因为有人供应他们吃喝,如今,孔义一死,树倒猢緜散,这些人必然会席卷财物远走他方!”

    “会吗?”

    “会!他们在花光财物之后,必再做恶!”

    “这……这……这……”

    “汝先返家会见令堂,再好好研究此事吧!”

    “好!谢谢大叔!”

    “明夜子时,吾在此候汝!”

    “好!”

    “去吧!冷静些!勿乱方寸!”

    “是!谢谢大叔!”

    祝虎便行礼离去。

    风君吁口气,立即离去。

    祝虎便归心似箭的飞掠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回到细姨庄前,立见邻妇向他招呼,他便上前问道:“家母是否在庄内?”

    “没有!令堂已出去半个多月!”

    祝虎立猜其母赴峨嵋寺。

    他便申谢离去。

    不久,他一到孔府,立见大门深锁。

    他便向邻妇询问着。

    不久,他便知道柴桂花母女可能已经出去避难。

    他稍忖之后,便直接返庄。

    他首先沭浴一番。

    然后,他在房内沉思着。

    他一直回荡风君所述之‘恶人自相残杀’六字。

    他经过这些年与长青帮弟子相处,他对他们已经有一种说不出之感情,可是,他又否定不了风君之论点。

    他因而久久拿不了主意。

    他吁口气,便服丹行功。

    他决定先恢复体力及冷静心情。

    黄昏时分,他方始收功离去。

    他便直接先掠返富阳城中。

    他默默在一家酒楼用膳。

    膳后,他便直接返回废墟席地而坐。

    他默默的凭吊着。

    子时末至,他已听见有人接近。

    他一凝神,立见风君行来。

    他立即起身迎去。

    风君低声道:“拿定主意否?”

    祝虎苦笑道:“我仍犹豫不决!”

    “汝可知祸首之来历?”

    “请大叔赐知!”

    “他叫施宇,外号雨君!他能劈碎孔义,足见他之高明,他身边另有三千余人,汝如何对付他们?”

    “这……”

    “先让长青帮弟子消耗他们吧!”

    “这……我可否率长青帮弟子迎战?”

    “不妥!他们一听雨君之名,必会不战而逃!”

    “雨君如此可怕呀!”

    “是的!汝末见到令堂?”

    “是的!”

    “吾仍主张先让恶人自相残杀,汝再扑杀雨君,届时,天下的恶人至少已减六、七成,汝再出面善后吧!”

    “出面善后?”

    “不错!汝须维持那些店面!以安天下及人心!”

    “这……挺有理的!”

    “当然!”

    “光凭我一人,如何善后呢?”

    “令堂及峨嵋寺会助汝!”

    “大叔知道……”

    他警觉的立即住口。

    风君淡笑道:“吾知令堂与峨嵋寺之默契,吾乐观其成!”

    “谢谢大叔!”

    风君道:“令堂及峨嵋寺诸尼皆了不起!”

    “谢谢大叔之鼓励!”

    “令堂为何让汝入长青帮?”

    “这……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令堂一定要灭长青帮吧?”

    “不!家母令我彻底改变长青帮!”

    “汝办到了吗?”

    “这……长青帮弟子至少末再做恶!”

    “吾已说过,此乃因为他们有吃有喝,汝是否想过,长青帮为何多次遇袭?此因他们是祸源也!”

    “这……”

    “汝即使率他们消灭雨君诸人,日后仍会遇上黑道人物之袭击,汝何必浪费心力及涉险呢?”

    “这……”

    “汝有何疑惑?”

    “当真无法彻底改变他们吗?”

    “不错!他们的劣根性已深,何况,他们之享福,必会遭到其余恶人之妒恨,此乃祸源!”

    “有理!”

    风君道:“俟双方自相残杀之后,汝再结合峨嵋寺力量出面善后,届时必会消除这种祸源!”

    “有理!”

    风君一看四周,立道:“跟吾去瞧瞧一物吧!”

    “是!”

    二人立即离去。

    下久,风君已进入他匿居之木屋。

    他带祝虎直接进入柴房,再挖出那些财物以及低声道:“吾自长青帮取出这些财物,汝收下吧!”

    “啊!大叔高明!”

    “吾把它们留在此地,汝日后陪令堂来取走吧!”

    “这……我如何受此大恩呢?”

    “聊表吾昔年冒犯令堂之过吧!”

    “这……大叔昔年为何如此做?”

    “平心而言!吾欲取那颗骊珠!”

    “啊!我不该占为已有!”

    “此乃天意!亦是汝之福气!汝多照顾些百姓吧!”

    “是!我不会使大叔失望!”

    “很好!汝先走吧!”

    “是!”

    祝虎便行礼离去。

    他便欣然直接返庄行功歇息。

    此时,近二千名长青帮弟子正在与雨君诸人拼斗着。

    原来,雨君诸人翌日醒后,巫山四猿便向雨君建议袭杀长青帮各店面人员。

    俾取得财物雨君不甘空手,立即答允。

    于是,他们立即离去。

    他们经由识路之黑道人物带路,当天中午,他们便同时冲杀入六十家长青帮之店面中。

    客人及店内人员立遭屠杀。

    长青帮弟子便匆匆赶来迎战。

    不出半个时辰,拼斗已经结束。

    群邪虽死四百余人,却欣然发现财物。

    他们便搜刮着财物。

    然后,他们乐乎乎的用膳。

    膳后,他们便分配财物。

    人人有奖,皆大欢喜也!

    所以,他们继续赶向长青帮的其余店面。

    那知,附近店面人员皆已闻讯关门大吉及向后撤退,群邪沿途扑空之下,便加速赶往其余的地方。

    长青帮弟子边退边派人赴别处报信。

    他们决定先召齐人员再展开反扑。

    入夜之后,群邪便先行用膳。

    膳后,他们不甘心的再度赶路。

    长青帮弟子在半个时辰前一集结近二千人,便决定迎战。

    所以,双方在途中相遇。

    双方便二话不说的展开火拼!

    雨君凶残的劈杀着!

    群邪亦扑杀着!

    不出盏茶时间,长青帮便只剩下六百余人。

    他们不由慌逃!

    雨君便率众追杀着!

    危急之中,又有六百余名长青帮弟子赶到。

    双方便又集结火拼。

    不出盏茶时间,这批人已入地府报到。

    群邪则只剩下近千人。

    雨君经过连连赶路及劈杀,如今已有累意,于是,他们便赶到附近的客栈先行入内歇息一番。

    翌日上乍,他们便又启程。

    当天下午,他们便遇上一千五百余名长青帮弟子,他们二话不说的立即上前展开全力的拼斗。

    雨君更是大开杀戒着。

    不出半个时辰,这批冲动又不知敌情的长青帮弟子们,已经先后进入地府办理报到手续。

    群邪却只剩下近二百人。

    巫山四猿亦只剩下二猿。

    雨君亦发现功力已消耗太多。

    于是,他下令搜出尸中之财物。

    然后,他们觅处歇息。

    二天后,他们一恢复功力,便继续出发。

    却见沿途的长青帮店面皆关门大吉,因为,长青帮弟子只剩下一千余人,他们早已携财物落跑啦!

    翌日,雨君不甘心的率众继续赶路着。

    因为,他非再得一批财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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