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的孙悟空上自天庭下至龙宫,闹得天翻海滚,不知多少的神佛伤了不少的脑筋。
如今的孙不空居然比孙悟空“拉风”哩!
黄昏时分,孙不空和杨柳秀姐妹进入“滨封楼”后院上房内,他们沐浴更衣之后,便一起到前厅用膳。
滨封楼乃是开封南方六十里处之最大酒楼,它不但设备佳,酒菜棒,服务亦周到,故一向生意兴旺。
此时正是用膳时刻,楼上早已客满,孙不空三人只好坐在楼下左墙角及点了半席的酒菜。
他仍然按照前例递出一锭银子及塞给小二一块碎银,所以,没多久,小二便已经先送来半席佳肴及美酒。
小二刚摆妥酒莱,便见居中庄头之锦服青年喝道:“小二,他们比本公子晚到!你为何先把酒莱送给他们!”
小二怔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
掌柜忙陪笑道:“周公子,您的佳肴必须精心炊制,所以,还要麻烦您稍候片刻,请您多包包涵!”
锦服青年听得一爽,立即不语!小二如获重释的匆匆离去。
孙不空是从小二出身,他何尝没有遇上这种情形,所以,他不在意的立即默默取用佳肴。
杨柳秀姐妹不愿多事。便默默甩膳。
盏茶时间之后,一对白布衫裙少女分别抱着琵琶及胡琴走到掌柜面前,右侧少女便递出一块碎银。
掌柜一见她们如此“上路”,便含笑道:“去吧!”
两位少女前厅内侧一站,立即含笑弹奏出一段较快、悦耳的曲子,酒客们不约面同的止筷望向她们。
不久,二女指尖离弦,一起欠身行礼道:。金银双花向各位大爷请安!“野指再弹,悠插的乐音立即传出。
不久,她们合音唱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自亦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手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歌声脆甜,词意优雅,孙不空和众人听得暗赞,杨柳秀却趁事低声道:‘妹,她们会不会是在找咱们?’‘甚有可能!姐,何不留她们下来!’
‘这……妥吗?’
‘她们与我私交甚笃,我可以和她们谈谈!’‘万一谈不拢,咱们岂不是会泄露行迹?’
‘不会,她们会守密!’
‘好吧!’
杨柳弯立即将她和其姐的汤匙并排,再将一双筷子排汤匙右侧,然后便将她的银戒指放在筷子上。
此举之意代表她们姐妹皆在场也!
金银双花一曲既罢,右侧少女继续弹奏琵琶,左侧少女则放下胡琴,取下头上之小帽便朝前行去。
酒客们会意的纷纷打赏。没多久,她已走到孙不空这一桌,她乍见银戒旨及匙筷,双目明光一闪再逝,立即瞥向孙不空三人。孙不空取出一锭银子,便放入小帽中,她立即欠身脆声道:‘谢谢公子的恩赏!’杨柳弯在递出一锭银子之际,食指及中指—并,小指向内一勾,暗示她欲和她们二人谈谈。
少女脆声道谢,立即瞥她一眼及双目一眨,不久,她登楼讨赏,没多久,她一下楼,二女立即道谢退去。
杨柳弯跟着步出大门之后,她便先行步向镇外。
盏茶时间,她们三人已经隐人林中一块石后,立听手拎胡琴少女低声道:‘弯姐。姥姥急着找你及秀姐哩!’‘姥姥出来否?’
‘没有!’
‘不过,她已在五天前通知大家找你们哩!’‘我不想回去啦!’
‘啊?妥吗?姥姥肯放你们走吗?’
‘我们已帮她做了不少的事,她如果再不放过我们,我们会和他结算亲人之血帐,她是聪明人,她会考虑的!’‘你们为何突然作此决定呢?’
‘我们跟了孙不空!’
‘什……什么?孙不空和你们在一起?当今武林黑白两道皆在找他,你们再跟着他,今后的处境堪忧哩!’‘不会!他练过丁青的把式。又已经贯通生死亡关,我们会托他之威而恢复自由,希望你们也加入!’‘我们……这……’手持琵琶少女问道:‘丁青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会传授孙不空招式呢?’‘另有别人拾到丁青的把式,孙不空尚未贯穿生死玄关,便独力扑杀黄河四虎之老大、老二及令狐东,如今更足以恃靠。’‘你们也有亲仇在身,何必再受姥姥利用呢?咱们四人若离开她,她至少消失三成的威力,咱们何必怕她。’‘这……’
‘你有否考虑到孙不空如何面对黑白两道?’‘小事一件,鬼手及六娘先后安排翁雪年及三玉钗被孙不空玩过。孙不空此番正是要去解决这件事。’‘她们四人已经被他玩过,他再表示诚意及展示实力,她们四人必然会嫁给他,届时,他便可以有不少的援军。’‘这……此计甚妙!不过,姥姥及六娘会放过你们吗?’‘我会和姥姥摊牌!’
‘暗话难防呀。’
‘我知道!我即使失败。我也甘心!’
‘祝福你们!我们会伺机协助你们!’
‘谢谢!我们随时欢迎你们前来。’二女道过谢,立即离去。
杨柳弯道:‘姥姥的淫威深植人心,我何必勉强她们呢?’她使沿林掠返镇中。
午后时分,孙不空三人已经进入开封城,他付给车夫两锭银子之赏银,便和二女进入酒楼用膳。
酒客们不约而同的谈论孙不空之事,更有不少人谈及他瞥见过孙不空,孙不空不由暗笑!
膳后,他们赴估衣铺换上三套蓝绸儒衫及锦靴,同时再以‘孙化’之名义将六百万两银票存入四海银庄。
孙不空在银庄中书妥拜帖。三人便行向金剑庄。
申初时分,他们已经来到‘剑王庄’前,立见一位青年自门后迎来道:‘请问三位公子有何指教?’孙不空递出拜帖道:‘在下冒访翁老前辈!’青年道句:‘稍候!’便向内行去。
他刚走六步,乍偷瞧见拜帖的‘孙不空’三字,他不由全身一震。
他回头一瞥,便匆匆掠去。不久,二十三名青年及二位中年人已经先行掠入院中。他们一瞥孙不空三人,立即联袂疾掠而来。
杨柳秀上前沉声道:‘吾三人密访,请各位冷静!’一位中年人立即沉声道:‘你就是……’
‘住口!入内再说!’立见金剑王自厅中沉喝道:‘让他们进来!’孙不空便率二女稳步前进。厅中主位早已端坐着金剑王、翁氏及翁雪华陪坐在他的两侧,翁雪华乍见孙不空,她立即抽剑疾掠而来。
孙不空坦然止步,默视着金剑王,翁雪华振剑一戮,便刺向孙不空的心口。
孙不空仍然挺立不动!杨柳秀姐妹却联袂出手,立即夹住剑身。
杨柳秀沉声道:‘你肯作寡妇,我们二人却没有如此傻!’金剑王沉声道:‘华儿,退下!’翁雪华一抽剑,立即返座,孙不空三人便各自搓下脸上的易容!
二女更是取下文土巾及垂下长发,她们的艳丽容貌及庄肃的神情,不由使金剑王暗暗一皱双眉。
孙不空拱手道:‘参见翁老,晚辈前来请罪!’翁雪华尖叱道:‘不必!色魔!我恨你!你污我,又到处散布丑事!你今天是不是来耍威风?’‘姑娘冷静些?你我皆是受害人!’
‘你是受害人?笑话!’
‘我识人不明,遭他们利用,我今日特地来赔罪!’‘你躲不住了吧?’
‘笑话!天下如此大,我大可以逍遥,我即使形迹败露。亦没人奈何得了我,你若不信,就请他们下手吧!
“爷爷,你看,他够生吧!”
金剑王沉声道:“孙不空,你究竟是否真心来赔罪?”
“是的!”
“你打算如何赔罪?”
“我愿意娶令孙女!”
翁雪华叱道:“住口!我恨不得杀你!”
孙不空道:“我的确有诚意!”
“休想!”
杨柳秀道:“翁者可否听我一句话?”
“说!”
“鬼手及六娘同隶某一神秘帮派,他们发现拙夫之才华,为了逼他就范,因而先后诱使拙夫污辱令孙女及三玉钗。”
“愚姐妹欲前些时日的拙夫戮穿他们的阴谋,她们因而处处散播丑事,存心欲利用各派消灭愚夫。
愚夫原本可以隐居逍遥,可是,他于心不安,所以,他今日特地前来赔罪,至于你们是否接受,拙夫已不计较。”
杨柳弯又道:“翁老三思!拙夫若被逼入黑道,不但令孙女有三玉钗终身怨恨,武林亦会因而血腥血雨不断!”
杨柳秀沉声遭:“空弟,让翁老瞧瞧你的修为吧!”
孙不空抽出剑,左右脚尖向前一挑,他的双脚便似穿上“溜冰鞋”溜向斜坡般,全身原式不动的向厅外溜去。
这手绝活若非有一甲手的功力。绝对办不到!孙不空停在院中央,立即沉声道:“你们瞧清楚啦!”
说着,他一引剑诀,立即全力出招!刺耳的啸声立即使那些青年心促耳鸣!
森寒的剑尖交织成漫天剑网,二十丈内的青石地面立即被刮得石屑纷飞,好似沙漠之龙卷风哩!
刹那间,孙不空已经收招。
石屑却仍在二十丈内滚卷不已,那些青年一退再追。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捂住双眼,心儿更狂放不已!
“刷”—声,金剑王掠到孙不空身前沉声道:“丁青是你的何人?”
“不认识!先师可能拾到丁青之秘笈。”
“令师何人?”
“朱先来增知名讳,不过,其门口是一块由遗发老人署名之书乡水匾。”
“魏龙吗?”
“不详!”
“你能否画出令师?”
“勉力一试吧!”金剑王立即带着孙不空进入书房。
孙不空稍研黑墨,立即振笔作画,当他画出魏龙的脸部之后,金剑王立即沉声道:“稍候!”
孙不空一搁笔,便望向金剑王,金剑王沉声道:“令师已逝?他发生什么意外?”
“尸毁人亡!”
金剑王沉思不久,问道:“那两位女子是尊夫人吗?”
“是的!”
“她们是何来历?”
“我也不清楚!”
“这……你不清楚她们的来历?你怎可娶她们?”
“我认为来历并不重要!出污泥而不染也!”
“你在冒险,你知道吗?”
“或许把!”
“我若不接受你的赔罪。你会有何后果,你知道吗?”
“我可以想象出来,不过,我大不了一死,你们有何好处!”
“你的思想太偏激了!我即使想放你,可是三玉钗及他们的亲人肯吗?唉!这件事太不好收拾啦!”
“我愿意在此地等侯他们!”
“你来此地另有企图吧?”
孙不空取出存单道:“府上之财物不会超逾这个数目吧?令孙女不会比内人美多少吧?”
“我不贪财慕色,更无敌意,我只是想秘密解决这两件事,所以,我才借用贵庄采等候三玉钗诸人。”
金剑王沉声道:“好!我相信你!请!”
两人一入厅,孙不空立即道:“二位姐姐,咱们留在此地等候三玉钗吧!”
杨柳秀道:“好!翁老!希望你秘密行事,以免滋生麻烦。”
“我明白!我也希望三位能够安份的留在此地。”
“放心!我们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来惹事。”
金剑王立即沉声道:“道宏,带他们去客房歇息!”
一名中年人立即入厅情走孙不空三人,翁雪华立即含泪道:“爷爷?你对他们大客气啦!”
“唉!华儿!你既不肯毁掉腹中之孩子,又不肯面对他,何苦呢?”
“我……我……”
“翠儿,他们没有说错,他是你魏叔祖之徒,你是聪明人,你好好考虑得失,再给我一个答覆吧。”
“爷爷,他真的是魏叔祖之传人呀?”
“不错!你魏叔祖隐世多年,又罕以真面目见人,孙不空方才却给出他的相貌,可见孙不空的确是他的传人。据他说,你魏叔祖已经屋毁人亡,你魏叔双生前最疼你,你何不念在这份情上,好好考虑与孙不空之恩怨呢?”
“是!”
“我先返书房造函密邀袁帮主三人及三玉钗来此地,你们去吩咐下人们别泄露孙不空三人来此地之事。”
“是!”三人立即各自离厅。
且说杨梆秀姐妹陪孙不空进入书房之后,杨柳秀立即开始传授她的剑招,孙不定立即欣喜的听着。
孙不空的功力已经通玄,智慧大开,加上他与杨柳秀交过手,所以,他不出半天。便已经开始在房中练习。
二女欣喜之下,更专心的指导着。
十天之后,孙不空已经大有心得,二女立即联手攻他,她们自侍功力远不如孙不空,所以,她仍全力进攻着,孙不空顿时被逼得施展丁青的招式还击。杨柳秀嗔道:“不行!别避重就轻!”
“哇操!你们逼得太紧啦!放些水嘛!”二女相视一笑,立即以六成功力出台。
孙不空果真顺利的拆招。
可是,没多久,二女逐渐加紧攻击,孙不空被逼得动员全部的心力拆招。如此一来。他被这很大有进步。
二女接连逼攻三天之后,孙不空已经大有进步。
杨柳秀道:“这两套把式互有关连,你好好推敲一下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哩!”
“你们也带我想一想吧!”说着,他便慢慢的施展剑招。
杨柳弯瞧过三次之后,道:“空弟,姐,这两套招式好似原本一体,却被拆开,咱们何不交叉施展一下呢!
‘好呀’孙不空便以自己的招式为主,再逐一加入二女所授的招式,他施展一个多时辰之后,不由越有心得。
只听杨柳秀遭:‘对!空弟,你没练错!太好啦!’二女嘘口气,立即服药运功,孙不空却津津有味的继续练习着,他已经将两套剑招的二十四式顺序演练着。
他由生疏而逐渐热悉,再由熟悉而更加熟练,漫漫黑夜,便在他的兴奋勤练之下消逝了!
立见杨柳弯道:‘空弟,歇会吧!’
‘弯姐,谢谢你替我送水!’说着,他立即上前漱洗。
不久。杨柳秀提着食盒入内道:‘空弟,用膳吧!好!谢谢秀姐!’‘空弟,你似乎进展不少哩!’
‘是的!这两套剑招果真可以合而为一,而且威力大增,施展起来更是比以前轻松不少哩!’‘当然啦!你先练熟练,我们再跟着练吧!’‘好!’
膳后。孙不空在房中练刻,杨柳秀二人走院子中,立听杨柳秀低声道:‘我方才瞧过石震天,丐帮的人可能已到了!’‘若按行程及时间推测,他们应读会先到,点苍之人可能尚需赶半个月哩!’‘不错!空弟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期间练剑。’‘是呀!’
她们在此地交谈,金剑王却正在厅中与一名中年叫化及老叫化交谈,他们正是丐帮帮主袁佑民及长老石震天。
金剑王先叙述过孙不空三人来此地之经过、再叙述孙不空精谙丁青剑招以及孙不空是魏龙传人之事。
袁佑民听得连连皱眉,石震天立即沉声道:‘翁兄,欲和?欲战?’‘唉!小弟认为该以和为贵,此子若被逼入黑道,后果堪忧。’‘可是,咱们若与他言和,此例一开,今后如何面对武林呢?’‘石兄主战乎?’
‘小弟不便作主,请帮主裁示!’
袁佑民道:‘翁老,小女可以牺牲,丐帮忠义传统不能不维护,所以,在下主张将孙不空交由武林公决。’金剑王皱眉道:‘可否俟刘长老及史掌门人抵达此地之后,另作决定?’‘是!孙不空目前在何处?’
‘后院客房中,可否暂时别打扰他?’
‘好吧!翁老,万一咱四家有不同意见,如何处理?’‘当面研商吧!’
‘是!’
十月十五日,民俗下元无节,亦是永官大帝圣诞吉日,点苍掌门人史国标夫妇及史玉珍在午前终于赶到金剑庄。
朱剑王立即召集三玉钗及三家之家长聚集厅中,道:‘我希望咱们先有共识,再与孙不空面谈。’袁佑民道:‘武林正义公理必须维护,留不得孙不空。’金剑王道:‘我认为必须考虑一下!因为,孙不空是被鬼手及六娘所诱迫,他们原本欲掌握他,咱们不宜再逼他。’史国栋道:‘翁老可否先叙述评估。’
金剑王取出孙不史所绘之画道:‘这是孙不史所绘之魏龙,魏兄一生严谨,绝对不会乱收传人’‘魏兄不幸中途遇害,致令孙不空被鬼手及六娘诱逼而伤害各位千金,我希望大家给孙不空一次悔改的机会。’刘伯容道:‘孙不空是在意识清醒之下做了那些兽行,留不得!’史国栋道:‘我认为该给孙不空悔之机会!人生在世,孰能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不是?’袁佑民道:‘他先后做下这些兽行,显无悔意,留不得!’金剑王道:‘咱们大人既然是二比二,何不听听孩子们的意见?’裳佑民道:‘好吧!琪儿,你说吧!’
袁玉琪低头起身道:‘留不得!’
史玉珍道:‘不!该给他悔改的机会!’
刘玉清道:‘此人不除,今后不知尚会有多少女人曼害?’翁雪华道:‘他已经有悔意,否则,他不会自动前来此地,而且,他曾经暗助我逃离鬼手之控制,大家该给他悔改之机会。’袁佑民道:‘他若有意悔改,为何会继续害三玉钗!’‘这…’
金剑王道:‘他必然有不得已之处!’
袁佑民道:‘让我见见他吧!’
‘咱们先淡妥,再和他会面吧!’
‘二比二,如何谈见?’
‘咱们今日若未妥善处理此事!必会影响大局。各位三思?’袁佑民道:‘我愿承担后果。’
‘好吧!总管!请孙不空来吧!’
‘是!’
没多久,孙不空三人已经入厅,三玉钗一见孙不空的俊逸人品及二女之绝色仙姿,她们不由芳心激荡!
孙不空前厅中一站,便做个环揖道:‘孙不空向各位赔罪。’袁佑民喝道:‘孙不空!瞧你一表人才,为何连作兽行?’‘我先后被鬼手及六娘逼迫,我若不做,她们必将各位姑娘送到秦淮河畔之烟花间图利。’‘唔!如此一来,我们该感谢你罗!’
‘我不敢有此奢望!不过,四位姑娘不该大意遭擒。’‘住口!你不配作此种批评!你勾结鬼手诸人逞兽行。其罪该诛,你还是束手到泰山接受武林公决吧!’‘我……’
杨柳秀沉声遭:‘袁帮主,你别逼人太甚!’‘放肆!你是谁?’
‘袁帮主!我劝你停练“十八回旋玄功”吧!’‘你!’
‘你怎知……。’
‘哼!你以为你们丐帮之人个个都是忠肝义胆之人吗?你自己想一想,有几人知道此事?有谁会泄密?’‘是谁泄密?’
‘你自己想吧!史掌门,贵派胡长老是如何死的!’史国栋神色一变,道:‘你怎知此事?是你指使吗?’‘不是!是你们点苍派之人下的手!’
‘谁?’
‘胡再添生前与何人有恩怨?那人便是凶手?’‘啊!是他!’
杨柳秀望着刘伯容道:‘去年夏天,贵派掌门险些走火入魔之事?你知道否?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啊!是谁?’
‘们自己去找吧!’
‘这……’
‘哼!你们自诩为英明圣贤!你们自认永远不会犯错,所以拙夫一犯错,你们就要置他于死地。哼!’杨柳弯道:‘当今武林有两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渗透各大门派,可笑的是,你们居然不知情,更这无警觉心。’袁佑民沉声道:‘是那两股势力?’
‘六娘及家师。’
‘令师是谁?’
‘杨花!’
‘什么?是她!’
‘我方才所提过之三件事便是由家师所策划,再由各派之人执行,我如果不说出来,你们会知道吗?哼!’袁佑民立即双颊一红,史国栋道:‘姑娘为何前道出此事?’‘为了拙夫的将来!’
‘我原本就希望给孙公子一条生路!’
‘谢谢!我就告诉你一件秘密,贵派之叛徒共有三位,方才那人是主谋,你不妨循线抓人。’‘是!谢谢你!’
杨柳秀望着袁佑民及刘伯容道:‘你们若有意化干戈为玉帛,我就道出内奸,你们是聪明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立听石震天道:‘本帮岳阳分舵今年初遭人挑掉之事,是否出自内奸之手?’说着,他立即凝视杨柳秀。
杨柳秀摇头道:‘不是!’
杨柳弯道:‘它不是尊驾的杰作吗?’
‘放肆!胡说!’
‘哼!你别慌!据杨花的内奸向吾报告,你于去年底在岳阳和谁见面?你收了多少的银票呀?’‘你……!胡说!’
‘哼!坦白告诉你吧!你那位宝贝徒弟早已经被杨花以六色及钜金收买,你所做之事,他完全报告上来啦!’‘你别妄想挑拨离间。’
‘哼!袁帮主,你好好调查吧!石震天早就不满你执掌丐帮,你不妨向丐帮九英私下查一查!’袁佑民沉声道:‘长老,我给你答辩的机会。’‘请帮主勿信妖女之言!’
‘不!早就有人向我密报你在四海银庄有巨额存款之事,我亦已经证实过,你解释那八十两银子之来源吧!’‘这……属下上回歼灭七星会时,私吞那笔款项。’‘不对!存款日期有出入!’
‘这……’
‘刷!’一声,石露天已经掠向厅口!
袁佑民喝句:‘站住!’便疾凉而去,杨柳秀低声道:‘空弟,宰他!’孙不空一弹身,立即夺下厅口青年之剑拨向院中,只见他一弹身,使挺立在门内。
石震天神色一变,立即扬掌劈来,孙不空冷哼一声,全力疾攻而去,剑光大盛!剑气嘶嘶!不出六招,石震天使被砍成六段,袁佑天在远处立即瞧得神色大变!孙不空不吭半声的掠回厅口。便将剑抛还青年。
他一入厅,杨柳秀立即笑道:‘空弟,恭喜!’‘谢谢!尚有多处需要改进!’
‘别急!慢慢来!’
袁佑民铁青着脸入厅道:‘孙不空,你真有悔意?’‘不错!’
‘二位姑娘亦已决心脱离杨花?’
二女立即点头应是。
袁佑民问道:‘你们已成亲?’
‘尚未!’
‘你稍候!翁老!我同意你的主意!’
金剑王嘘口气道:‘很好!伯容?你呢?’
伯容肃容道:‘为了大局!我同意!’
‘很好!杨姑娘,请道出武当及丐帮之内奸及人数吧!’杨柳秀立即分别向刘伯容及裳佑民低语着。二人神色连变,袁佑民更是不由浩叹!
杨柳秀道:‘我研判六娘必然亦有吸收内奸,你们妥善处理吧!’袁佑民点头道:‘我知道!’
他立即向金剑王道:‘翁老。如何办喜事!’金剑主道:‘先清内奸吧!’
‘好吧!琪儿,你就留在此地吧!史国栋及刘伯容亦吩咐爱女留下,不久,他们已经匆匆离去。
翁氏道:“你们随我返房叙叙吧!”
杨柳秀姐妹便和诸女一起离去。
金剑王朝孙不空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孙不空上前道:“谢谢翁老美言!”
“唉!你可知华儿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啦?”
孙不空失声啊了一句,立即起身。
“坐下!华儿为了你,可谓身心交疲,她甚至欲生下孩子,再当着你的面将孩子杀掉哩!”
“啊!我…我对不起她!”
“你太年青,又缺乏经验,致有这些经历,所幸如今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
“是!谢谢你的协助!”
“二位杨姑娘真的已经弃暗投明吗?”
“是的!”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我原本估算此行不大乐观,故未安排以后之事。”
“你们先住此地,俟三派肃清内奸后,再研商成亲之事,如何?”
“是!”
“我不耽搁你练剑,下去吧!”孙不空立即行礼退去。
且说翁氏带着六女返回翁雪华房中,她请六女入座,立即道:“我希望你们六人能够和睦相处。”
杨柳秀道:“谢谢伯母苦心安排!我们行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杨柳秀,她是吾妹杨柳弯。我们原本是柳州杨家庄之人,杨花十五年前杀吾一家人及逼吾姐妹跟着她练武及做事。我原本在秦淮河畔以歌妓掩护,不幸被六娘设计被孙不空污身,我当时也是痛不欲生。不过,我瞧过孙不空的自责神色,再经过冷静观察,研判,我终于协助他脱离六娘的掌握。孙不空是位好人,不过,他太心软,所以,他才会被别人利用,我希望大家多支持他,多鼓励他。”
杨柳弯道:“孙不空向我谈过他与三玉钗在一起之经过,六娘为了报复,故设计擒下三玉钗再污你们之身。孙不空原本不答应,可是,六娘威胁欲将你们送至画舫上,所以,他背上这个罪名,希望你们原谅他。”
三玉钗立即低下头。
翁雪华道:“我在岳阳被迷药迷到发财楼,我首先被媚药催逼,随后,更夜夜被他所污,我真是痛不欲生。”
“所以,当他私下让我服药疗伤讨,我咬他的肉,可是,他一动也不动,我……我如今回想他的痛苦神色,我……我……”说着,她立即掩面轻泣。
翁氏道:“孙不空偷放小女,小女趁着孙不空与灰狼帮拼斗之余,曾经设计刺杀他,可是,他毫不以为忤!”
“随后,小女在逃返途中遭人所擒,孙不空凑巧发现,他不但救小女,而且不吭半声的离去。”
“我们原本一直恨他,可是,当他自动来此,我们瞧过他的师门及修为,我们决心原谅他,希望你们三入也原谅他。”
史玉珍道:“我同意!”
袁玉琪道:“我同意!”
刘玉倩道:“我也同意!”
翁氏喜道:“太好啦!你们好好聊聊吧!”说着,她便欣然离去,六女一阵尴尬,反而无语。
不久,杨柳秀道:“我谈谈空弟吧!他因为修练丁青之特殊内功心法,我相信你们一定流失—些功力吧?”
四女怔了一下,不由轻轻点头。
杨柳秀道:“空弟的生死玄关已经贯穿,今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连他也无法控制的吸收功力之事。”
“目前,他正在揉合丁青及杨花的剑招,它们一共有二十四招,各位方才已经瞧见前六招之威力。”
“空弟是应劫而生的奇才,你们拭目以待吧!世局将乱,浩劫将生。唯有空弟及咱们才能挽救浩劫。”
三玉钗及翁雪华不由芳容色变。
杨柳弯道:“我们决非危言耸听!我们方才已目睹三派之内奸,事实上,各派皆有杨花的内奸,六娘一定尚有内奸。”
“此外,她们两人皆各有不少的高手及连络站,只要她们发动内奸配合,你们一定可以预料后果。”
刘玉倩道:“你们可否道出各派之内奸?”
杨柳秀道:“可以!不过,各派肯采信吗?”
“我们愿负责处理!”
“好!妹!咱们来造册吧!”
“好!”二女立即到桌旁研墨各写出一大张名单。
良久之后,二女送来名单,杨柳秀正色道:“各派最好同时展开肃清内奸工作,以免杨花通风报信。”三玉钗瞧过名单,立即低声商议着。不久,她们联袂匆匆离去。
杨柳秀朝翁雪华问道:“你的气色欠佳,是否身子不适?”
“我……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啊…苦了你啦!”
“没没事!”
“我会请空弟好好弥补你!”
“我…不必!谢谢你的关心!”
“你歇息吧!”说着,她们二人便联袂离去。
她们一回房,便见孙不空从扶窗旁转身道:“谢谢二位姐姐助我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