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师祖遇害前为什么在衣襟上写下你的名字了。”她突然提到祝五福写名字的事,陈七星心中一跳,顿时僵住了,不过看关莹莹脸上的神情,却又是很得意的样子,心中便有些摸不准,犹豫地问道:“为……为什么?”
“你还没明白啊?真笨!”关莹莹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她的指头白白嫩嫩的,身上又没力气,倒仿佛一截花枝儿触了上来,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只不过陈七星心中紧张,没心思去感受这些,只是看着关莹莹发呆。
“我们都没看出来,但师祖其实已经看出来你身上的古怪了,他知道你功力高,所以在衣襟上写下你的名字,是希望你给他报仇啊。”关莹莹一指点着脸颊,随后自己点头,“一定是这样,师祖的眼光,果然就是不同。”
她居然会这样想?陈七星呆了一下才明白,一颗心倒是放进肚里了,立刻顺着关莹莹的话说:“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先还以为师祖写下我名字是要我给他治伤呢,原来是要我给他报仇。”
“是啊,如果爹爹不是突然修成第五个魄,咱们整个松涛宗就以你魄力最强了,报仇的事,当然就要落到你身上。”
“这么说,师祖早就看出那个孤绝子就是我假扮的了?”
“那肯定啊。”关莹莹点头,“否则怎么解释师祖写下了你名字的事呢?为什么不写别人?”
“可师祖既然看破我的身份,为什么没说出来呢?”
“这个……”关莹莹秀眉微皱,“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啊,我明白了。”她突地拊掌,“你当时不是在跟吉庆公主作对吗?杀了通政司那么多人,师祖若把你真实身份揭露出来,公主那边怎么交代?所以索性不说了。”
“哦,是了,是了。”陈七星也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师姐真聪明。”
“要你说!”关莹莹一脸得意。陈七星心中暗笑,想:“和宗主争斗,最不好解释,想不到她自己倒帮我找了个借口。”
“师姐,我看看你中的是什么毒吧?”看着关莹莹娇憨得意的样子,他心中大动,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也好。”关莹莹好奇心得到释放,关心起自己来,“也不知是什么鬼药,身上就是没力气。”
“我看看,估计是迷药的一种。”陈七星一边放出魄针,一边悄悄在袖子里捏开了一粒药。先前他给关莹莹喂的,只是能让关莹莹身上绵软,没有其他作用,但配上这会儿捏碎的这粒药,却会成为一味极厉害的迷情春药。这味药还不用喂进关莹莹体内,只要关莹莹闻到一丝丝气味,两味药就可以发生作用。
“这药比较怪啊,好像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啊。”陈七星皱着眉头,装出迷惑的样子,“师姐,伸出舌头来看看。”
“我也觉得没什么大碍,就只是身上没力气而已。”关莹莹嘟嚷着,依言伸出舌头。她的舌头小小的,带着淡淡的嫩红色,陈七星先前细细地吮吸过,这下一见她舌头伸出来,腹中情不自禁一热,只恨不得伸嘴过去,就这么吸住了,细细地品尝,不过面上却不敢露出来,细看她舌头:“舌尖颜色倒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关莹莹问了一句,小舌头还是伸着,脸上的神情却慢慢变了,唿吸急促起来,两颊也红了,手提了提衣领,“好热,七星,你觉得热不热?”
陈七星知道是药性起作用了,却摇摇头:“还好啊,我没怎么觉得。”
“那我怎么这么热?”关莹莹身子扭动起来。
“可能是药的作用吧。”陈七星给她一个心理暗示。
“这鬼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关莹莹身上越发热起来,“我喝点水。”站起来,身子却一软,一下就扑在了陈七星怀里。
“师姐,你怎么了?”陈七星抱住她。
“我没事。”关莹莹已经有些儿迷煳了,就仿佛喝醉了酒的样子,两颊晕红,眼光火热,喷出的气息吐在陈七星脸上,热乎乎的,却还是摇头,“就是热,没力气。”
“你坐好,我去给你倒点儿水。”
“好。”关莹莹口里应着,手却不松,反而箍住了陈七星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不住地扭动着。陈七星知道,这是春药发作了,不过药性还没完全发出来,关莹莹还有几分清醒,正是下套的最好机会,嘴里便叫:“师姐,你别乱动,我给你去倒水,你松手啊。”
“别倒水了,你就——就扶着我,就这样!好热。”关莹莹越来越迷煳了,身上也越来越热,紧紧地抱着陈七星,身子乱扭。这春药极为厉害,但她是处女之身,平日又是高高在上的,男女之间的疯话都听得少,对男女之事,知道得非常少,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就是紧紧地抱着陈七星,就是想往他身上挤,似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挤进陈七星身体里去。
陈七星借势用劲,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关莹莹仍不松手,反抱得更紧了。陈七星故作惊慌:“师姐,快松手,这样不行。”
关莹莹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就这样,抱紧我,不许跑。”
“这样会出事的,你可是定了亲的人呢。”
“出什么事?你是说纪元吗?让他滚一边去!”关莹莹笑得越发欢畅了,整个人便如一根春藤儿,紧紧地缠在陈七星身上,口中喃喃地道,“七星,师弟,好师弟,我们就这么抱着好不好?我好喜欢抱着你呢。”这春药极为厉害,只要药性发作,别说关莹莹是抱着陈七星,就是抱着条狗,她也会是这个样子。
而就在这种喃喃声中,关莹莹彻底迷失了神志。
“师姐。”陈七星一翻身,压住了关莹莹,双手抓住她的手。关莹莹眼光散乱,气息如火,手不能动,身子却仍是不停地扭动。
“师姐,你是我的了。”陈七星长长地出了口气,几乎是要纵声长叫起来。他一只手把关莹莹双手全抓住放在头顶,另一只手把关莹莹衣服解开,里面是淡绿色的肚兜。关莹莹身子扭动,肚兜带子倒是好一会儿才解开。脱去肚兜,关莹莹整个上半身露出来,雪白的丰乳,便如两个倒扣的玉碗儿,顶着两粒淡红的小豆豆。
陈七星俯嘴,含住一粒红豆,入嘴香甜。他不着急,细细地品尝着。倒是关莹莹被春药催动,身子不住地扭动,口中更发出蚀骨的呻吟。她的呻吟声不如容华郡主那般婉转柔媚,但同样动人。
陈七星将她两个Rx房全都吻到,身子下移,解开了她外裙,再脱下里面的亵裤。关莹莹便如剥去外皮的冬笋,雪白粉嫩的身子完全呈现在陈七星眼前。
“师姐,你真美。”陈七星下床,一边给自己脱衣服,一边尽情欣赏关莹莹的身体。关莹莹没东西可抱,身子扭动着,嘴中喃喃地道:“七星,师弟。”
“师姐,我在这里,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你,谁也不能。”陈七星低声发誓,抓着关莹莹一只脚,一点点吻上去,吻遍她的全身。关莹莹在春药作用下,身如火烫,不住娇吟。陈七星也是全身发火,看着关莹莹的样子,再难克制。
“师姐,你是我的了。”感受到那种火热的包裹,陈七星仰天低吼。
被翻红浪,春潮起伏,陈七星尽心享用着关莹莹娇美的肉体。关莹莹被春药迷失了心神,也全不知害羞,只是顺从身体的本能,尽力迎合陈七星。到药性慢慢散去,最终昏睡过去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七星将关莹莹汗湿嫩滑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心满意足,也睡了过去。
“啊。”关莹莹的一声尖叫,将陈七星唤醒过来,同时觉得身上一凉,却是关莹莹从他怀中躲了开去,扯了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躲到了床里,看着陈七星,一脸惊羞,又还有些迷煳的样子,“陈七星,你——你——”
陈七星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顿时也就一声惊唿,翻身下床,躲到帐子后面,故作惊慌地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陈七星这番做作,倒是成功地引开了关莹莹的怒火,她也迷煳起来,“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睡到了我的床上?”
“我也不知道啊。”陈七星装出迷茫的样子,“我想起来了,昨天你说要喝水,结果没站稳,我扶住你,要你坐好了,我去给你倒水,你却抱住了我,说身上热,你还记得不?”
“是这样子。”这些记忆都是关莹莹还清醒时留下的,自然记得,她秀眉皱起,也在努力回想。
“我说去给你倒水,可你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后来你就亲我的嘴,说我身上好凉爽的,抱着我好舒服。”
春药发作后,留下的记忆本就是模模煳煳的,关莹莹哪里完全记得清楚,越到后面越记不清楚。不过陈七星说她亲他的嘴,却把她羞着了,恼道:“哪有这样的事!我才没有亲你的嘴呢,你敢说有?”
“不敢,不敢。”陈七星知道她没有这记忆,心底偷笑,面上便装出害怕的样子,连声点头。
“后来呢?”关莹莹怎么想也想不起后面的事了,只好问陈七星。
“后来,你一亲我,我也迷煳了,再后面我也记不得了,只是模模煳煳觉得师姐好漂亮好可爱,整个身子热乎乎的,像个才出锅的热馒头,我就抱着啃啊啃啊,就是这样子了啊。”
“陈七星,我打死你信不信?你才是个刚出锅的热馒头呢!”关莹莹羞恼大叫。
“是,是。”陈七星点头不迭,“是我说错了,可我记得的就是这个样子啊。”
“怎么会这样?”关莹莹全不怀疑陈七星的话,因为她听了陈七星的话后,迷迷煳煳记得也好像是这个样子,是自己主动抱着陈七星的。虽然不记得亲他嘴了,可到底亲没亲就是不记得了啊,也许亲了也不一定,因为她认定陈七星没胆子主动亲她。
“啊,我想起来了。”陈七星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你想起什么了?”关莹莹问了一句,突然她自己也明白了,叫道,“是那个药?”
“是。”她主动这么说,那更好了,陈七星立即接过话头,“就是那药。我想起来了,不是迷药,其实是一种极厉害的春药。若是一个人中了,只会身子发软没力气,可若男女亲嘴,两人的口水混在一起了,药性立即就会发作,然后两个人都会迷煳起来,同时发春,做那男女之事。”
“啊!”关莹莹低叫一声,偷看一下被子中自己赤裸的身子,感受到下身火辣辣的痛意。虽然陈七星很温柔,可也太贪了,她嫩瓜新破,如何受得了?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心中更是惊慌起来。她先前确实没有太大的感觉,陈七星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之一,无论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太惊慌。也是对男女之事不太了解,所以还没想得很严重,可陈七星一说到男女之事,再感受到下体的疼痛,她终于意识到了,心中慌神,眼眶也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师姐,这事不能怪你,是药的原因。”陈七星知道这机会不能错过,“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你打死我吧。”
“我打死你又有什么用?”关莹莹恨声叫,带着哭腔,“而且这事也怪不得你。”
“师姐若下不了手,那我就自己去跟师父说,让师父打死我。”
“你敢!”关莹莹尖叫出声,“你敢跟爹爹说,我一定饶不了你!”
“那……那怎么办?”陈七星装出迷煳的样子,"师父可是答应了你和纪元的婚事的。要不装着没发生,反正也没人知道,你………
“我呸!”关莹莹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跟你做了这样的事,还怎么去嫁给别人?”
陈七星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心中狂喜,面上却一脸愁苦:“那怎么办?那只有让师父跟公主府退婚。”
“退什么婚?你是猪啊你?本来就没定亲,只是口头上应了一句,婚书都没有,算得什么数?”这上面,关莹莹倒想得明白。
“那……那师父那边……”
“不许说!”关莹莹恶狠狠地威胁他。
“可是……可是若你大了肚子怎么办?”
这下把关莹莹问住了,寻思半天,无法可想,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陈七星偷眼瞟着她,被子并没有将她整个身子完全裹住,上面雪白的膀子,下面雪嫩的小腿,都露在外面,回想着昨夜一一吻去的情形,下腹竟又热了起来,暗想:“小玉、容华虽也不错了,但还是师姐味道最好,嘿嘿,等把她哄住了,再细细品尝。”
“师姐,你别哭,还是我去跟师父坦白,就说是我的错,是我强xx了你,让师父打死我好了。”
“放屁!你敢强xx我吗?”关莹莹呸了一声,“这样的谎话,也能让爹爹信吗?”
“那……那怎么办?”陈七星装出也没了主意的样子,“虽然你和纪元没婚书,但口头上答应了的。若没有说好,你就大了肚子,师父非气坏不可。”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关莹莹也没主意,恼将起来,“你若敢让我大了肚子,我就掐死你!”
“是,是。”陈七星暗笑,“可我见那些新娘子都是成亲不久就大了肚子的啊,你就算是掐死我,肚子还是会大的啊。”
“你再说,再说我真的掐死你!”关莹莹哭也不哭了,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不说,我不说。”陈七星装出害怕的样子,“那怎么办呢?除非暂时躲着不见师父,拖过几个月,把一年婚约之期拖过了,然后师父自然会退婚,再然后我就跟师父求亲,求师父将你嫁给我。”
“我才不要嫁给你呢,美不死你。”关莹莹“呸”了一声,脸上却有了羞意。
“那怎么办?”
“我知道怎么办?”关莹莹瞪他一眼,心中却已是意动,想了一会儿,道,“师弟,你说,要是躲着不见爹爹,爹爹会不会着急?”
“那当然会着急。”陈七星点头,“不过可以想个办法啊,就说……对了,就说你遇上了世外高人,给收作了徒弟,要跟师父隐居一年学艺。”
“这办法不错。”关莹莹点头赞同。
“只不过,一年后,师姐你生了孩儿,可不好抱给师父去看,否则师父还是会生气。”陈七星这是以退为进的办法。
果然,关莹莹秀眉就瞪了起来:“怕什么?难道真有了孩儿,还扔了不成?爹爹就算生气,也不会把你打死吧,胆小鬼!”
“是,是。”陈七星应声不迭,心底偷笑,到这会儿,关莹莹算是成功地被他引上船了。
关莹莹果然也不哭了,皱着眉只是在想心事,想了一会儿,忽地抬头瞪他一眼:“穿上衣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啊,我出去,我出去。”陈七星忙穿衣服,但衣服在另一头,要穿衣服就要光着身子出来。关莹莹看见他光溜溜的样子,俏脸羞红,慌忙闭上眼睛,嘴里却“呸”了一声:“光屁股,难看死了。”这丫头话里居然已经带了笑意了。
当然,若换了其他人,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但事主是陈七星,便就是例外了。深厚的感情基础,让陈七星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让她特别恼怒,尤其是陈七星还巧妙地将责任转移了,又想到了了结后事的法子,她心里就更不当回事了。
陈七星飞快地穿上衣服,到外面院中,情不自禁地翻了个跟斗,仰头向天,艳阳正好:“成了,师姐彻彻底底是我的了!贼老天,你若敢跟我抢,我捏碎你卵蛋,哈哈哈哈……”不过这笑声只是在心底里回荡,他怕给关莹莹听见猜疑呢。听响动关莹莹已经起床了,他收敛得意,到潭边打了水进去,道:“师姐,你洗个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你滚!不要你管。”他这是试探,而关莹莹嗔中含羞的回答正合他心意。
“我滚我滚。”陈七星连滚带爬出了屋子,在屋外叫,“潭中有鱼,我提了鱼烧了做早餐啊。”
去潭中提了一尾大鲤鱼,屋中炊具齐备,陈七星把早餐烧好,关莹莹也收拾利索出来,洗了澡,倒是清清爽爽,但看陈七星的眼神里比平时多了几分羞意。虽然她强自掩饰,陈七星还是看得出来,不过当然要装作看不出来,脸上还装出有些忐忑的样子,道:“师姐,早餐好了,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关莹莹哼了一声,过来坐下。她走路有些不太利索,瞪了陈七星一眼。还好,陈七星乖巧,不去看她走路的样子,只是傻乎乎赔笑。关莹莹便没有因羞而恼,只是瞪他一眼:“你也坐下来吃啊,还要我请?”
“是,是。”陈七星也赔笑坐下。关莹莹又嗔他一眼:“瞧你那傻样!”说着自个儿却笑了。
关莹莹鼻子突地耸了一耸:“怎么好大股怪昧儿?”随后向陈七星身上一闻,“你没洗澡?”
“是啊。”陈七星点头赔笑。
“你个懒乌龟,快去洗澡!臭死了。”
“可是,可是……”陈七星站起来却不想动。
关莹莹恼了:“可是什么?懒乌龟要变臭乌龟啊?”
“不是。”陈七星犹犹豫豫,“我身上有师姐的汗味儿,好香的,我舍不得洗。”
“啊?”关莹莹这下羞着了,羞叫一声,扬起筷子就打。陈七星慌忙转身就跑。关莹莹倒没追出来,身上不利索,只是羞叫:“你个臭乌龟,不洗干净了,不许你上桌!”
“我去洗,我去洗。”陈七星一迭声应着,心里却偷笑。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丫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万一她凶蛮霸道的不当回事可又是麻烦,勾起她的羞意,让她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事实,晚间才有可能拥美人怀。
果然,等他洗了澡过来,关莹莹已经吃完了,虽然瞪了他一眼,却是俏脸含晕,一脸羞意地避开了他。
她这种含羞带俏的样子,以前从来没在陈七星面前出现过,别有一番风味。不过陈七星知道不能太过,万一这、r头真的羞恼起来,却也吃不消,会掐人呢,便装作不见,岔开话题,道:“师姐,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屋里的东西都千干净净、整整齐齐,屋主人应该出去不久,估计随时可能会回来,我们这么招唿也不打就又吃又住的,只怕屋主人会不高兴。”
关莹莹果然就把心思岔开了,道:“我也注意到了。没关系吧,最多屋主人回来了说声对不起,临了再补偿他点银子就是。”
“那也行。”陈七星又故意逗她,“不过我身上可没什么钱。”
关莹莹大小姐一个,平日出去买东西付账,都是荷叶付钱,这会儿可就有些傻眼了:“啊呀,我的钱包在荷叶那儿,这可怎么办好?”
陈七星剐想要开个玩笑,不想关莹莹眼珠子一转,道:“没钱也好办,就把你这个大笨蛋抵给人家好了。”说着“咯咯”娇笑起来。
陈七星本来也想这么说的.结果给她抢了先,一时可就傻住了。
“瞧你那傻样!”关莹莹看着他的样子,越发笑得厉害了。笑了一会儿,脸上突然又现出红晕,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与他眼光一对,转身出去了。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陈七星情不自禁回想起昨夜的风情,一时心中火热,想:“师姐眼神已经有了异样,晚间看来可以正式做夫妻了。若没有师父,就此与她在这小谷中终老一生,那老天爷对我也就不薄了。”
但要关莹莹一辈子躲在这里不去见关山越是不可能的,而父女俩一旦见面,那就一切都完了。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他一筹莫展,只是咬牙确定一点,无论如何,决不能失去关莹莹。
他发了半天呆,出去,关莹莹坐在水潭边的石板上,半提着裙子,白嫩嫩的小脚丫在潭水中一荡一荡的,似乎也在出神,见他出来,瞪他一眼:“一个早餐吃这么久,大笨牛。”
陈七星嘿嘿笑,也想坐下,关莹莹却嗔道:“离我远点儿。”
陈七星走开两步,到另一块石头上坐下,也把脚浸在水里。潭水清凉,这么泡着脚,非常的舒服。陈七星眼光被关莹莹白生生的脚丫子吸引,忍不住看过去。关莹莹猛然一抬脚,撩起一溜儿水花:“不许看我!”以前关莹莹跟陈七星上山采药,偶尔也有光脚丫相对的时候,关莹莹从来不当回事,这回儿的娇嗔,更说明她心底有了异样的情愫。陈七星心中暗喜,只是傻笑着转开眼光,忽地叫道:“师姐,看!潭中有鱼。”
“潭中当然有鱼。”关莹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刚才不是才吃了一条吗?傻样。”
这一个早晨,傻样加大笨牛在她口里就没停过,这正是女孩子又爱又嗔的心理反应。陈七星只是傻笑,却又道:“好大的一只虾公,师姐,我们来钓虾好不好?”
关莹莹来了兴致,倒不骂他大笨牛、傻样了,道:“能钓上来吗?”
“看我的!”陈七星提了一只小青蛙,撕一点儿腿肉,找一根线绑了,垂到水里。潭边是冲出的白沙,活动的小鱼、小虾一清二楚,线头垂下去,正垂在一只大虾的前面。那大虾只以为是送上门的美餐,毫不客气,钳子~挥就夹住了,径直往嘴边送。
“夹住了,夹住了!”关莹莹欢叫。若是人多屋多的水塘边,虾子警觉,她这么一叫,非把虾公吓走不可,但这山谷野潭中的虾公却不知人为何物,夹住了再不肯松,陈七星轻轻一提就提出了水面。
“真的钓上来了,好大呀!”关莹莹手舞足蹈,叫得像个小女孩儿,想去捉,似乎又有些怕虾公的大钳子。陈七星看得好笑,道:“师姐,你回屋去拿个盆子,若钓多了,等会儿我做红焖虾给你吃。”
“好!”关莹莹依言回屋拿了个盆子来,装了点儿水,把虾公放进去,看了一会儿,嘟着嘴道,“师弟,我也要钓。”
“好啊,你来。”陈七星把线头递给关莹莹。关莹莹学着他的样子,把线头垂到一只虾公的前面。倒是怪事:陈七星把线一放下去,虾公就扑了上来,而这只虾公却偏生一动不动,关莹莹把线动了几下,甚至线头绑着的蛙腿都落到那虾公头上了,那虾公仍是一动不动,再动得两下,那虾公似乎吓着了,居然一弹退开了。
“这笨虾,简直岂有此理!”关莹莹大发娇嗔,见陈七星也在一边傻笑,不依了,“不许笑!都是你站在边上吓着了,你到那边去钓。”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陈七星自然不肯离开,只是赔笑。
潭中虾公多,那只虾不给关莹莹面子,边上的虾却纷纷游了过来,一只虾夹住蛙腿,关莹莹猛地一提,不想那虾还没夹稳,堪堪提出水面,那虾却松了钳子,又落回了水里。
“啊呀!”关莹莹大是遗憾,便又怪上了陈七星,“都是你!手太慢了,要是快一步把盆子端过来,那就接住了。”
“怪我,怪我。”陈七星点头不迭,“师姐,你稍慢一点儿提,要它往嘴边送了,那就不会松,提的时候用劲儿也不要太猛,用柔劲。”
“我知道,不用你教。”关莹莹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不过下一只虾咬线,她却依足了陈七星教的法子,看那虾夹着蛙肉往嘴边送了这才往上提,用劲儿也是先轻后脆,果然就钓上来一只.一时喜得大叫,“我钓上来了,我钓上来了!”
“这只虾好大!师姐厉害。”陈七星赶忙马屁送上。关莹莹喜滋滋地白他一眼:“那当然,要你说?”
有了经验,再钓就容易了,一提一只,一提一只,真如伸手捉虾一般,非常容易,关莹莹的欢笑声便一直在山谷中飘荡。
小半天时间,关莹莹就钓了小半盆虾。太阳当顶,晒了起来,陈七星道:“够了师姐,以你这身手,再这么钓下去,潭中的虾公一天就要给你钓光了。”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关莹莹得意地道,“虾都是我钓的,做红焖虾的任务归你。”其实她大小姐一个,会吃不会做。不过陈七星从小做惯的,倒是拿手,端了虾公回去,自己下厨。关莹莹便抱着手在一边看着。
这潭中的野虾个大肉鲜,陈七星手艺也不错,关莹莹吃得十分爽快。吃完了,洗碗什么的当然也是陈七星的任务。关莹莹有个睡午觉的习惯,加上昨夜吃了春药后兴奋,被陈七星折腾得颇为辛苦,身子劳乏,不觉便打起哈欠来。陈七星道:“师姐,你小睡一会儿吧。”
关莹莹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微红,不应声,不过却是抵不住困意,犹豫一会儿,道:“我休息一会儿,你不许进来。”说着快步走进里间去了。
陈七星暗笑,若无另外的想法,她再不会说这样的话。
这时若硬跟进里间去,说不定也有机会,不过他还是有些怕,万一惹得关莹莹恼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但看关莹莹这个情形,晚间该有机会,他一个人坐在窗前,只恨不得太阳快点儿落山。
关莹莹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起来。陈七星听到脚步声回头:“师姐,你起来了。”
关莹莹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头发也有些蓬松,别有一番媚人的味道,只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看陈七星眼神有些异样,与陈七星眼光一对,她立即做出凶巴巴的样子,道:“你又在发什么傻呀?”
“我没什么事,就在想,这潭中的虾公怎么这么傻呢?”陈七星怕她羞嗔,岔开问题。关莹莹果然就笑嗔道:“我看你才傻呢,就没比你更傻的了。”
“我至少比那些虾公聪明吧?”陈七星装出不服气的样子。
“我看你就是个特大号的傻虾公。”
“真的啊?”陈七星双手做出钳子的样子,“那我现在就要吃肉了。”说着便向关莹莹扑过去。
“呀!”关莹莹一声尖叫,转身就跑,不想触动下身伤口,顿时就“啊呀”一声,蹲了下去。“师姐,怎么了?”陈七星问了一句,不过马上就明白了,伸手要扶她。关莹莹却一把打开他手:“大坏蛋!”扭身跑进里屋去了。看着她耳根红透的样子,陈七星心里嘿嘿直乐:“师姐心里有我了。”
他猜得没错,当再一次触痛伤口后,关莹莹对这件事有了彻底的感悟。整个下午,她再没出过屋子,陈七星叫过两次,都给她大发嗔怒赶了出来。陈七星怕她着恼,不敢再去扰她,偷偷以血鹰灵目从窗子里看着,却见她呆呆的,脸上神色多变,有时恼,有时怒,有时羞,有时喜。这丫头先前不知情为何物,陈七星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大玩具,即便早间讨论了孩子的问题,她心底仍觉得是个游戏,但这会儿却是真明白了,便如煮熟的米仍是米,可若放得一天啊,慢慢发酵就要变成酒了。
陈七星大致能理解关莹莹的心思,也就放下心来,心中反更是喜悦,精心做了晚餐,叫关莹莹出来吃。关莹莹却道:“你先吃,我等会儿再吃。”陈七星知道她是怕见自己,也不坚持,先吃了,道:“师姐,我吃过了,到潭里洗个澡,你快来吃吧。”
他出去,到潭里洗澡,却放出血鹰灵目偷偷看着关莹莹。过了好一会儿关莹莹才出来,没去吃东西,却站在窗前,偷偷地从窗子里往潭边看。陈七星知道她在看他,急收了血鹰灵目,装作专心洗澡。过了小半个时辰,洗完了,回屋里来,关莹莹却早已经吃完了,又回了里屋。陈七星道:“师姐,我给你打水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