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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挺身护君够死忠

    锣声喧天,裘峰陪皇上及皇族一起在宫中看大戏,这是他首次看大戏,他更首次知道皇上还有一位老太后。

    后天便是老太后之八十大寿,老太后一向爱看大戏,而且只爱看“四海园”这戏班所上演之“四郎探母”。

    她可谓百看不厌。

    四海园便每年入宫献戏七天。

    裘峰原本没空看戏,因为,一百名南宫世家高手在今日上午入宫,他原本打算今夜与他们聚一聚。

    奈因皇上吩咐,他只好做陪。

    他不由新奇的瞧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台上一落幕,太后便召小生及小旦下台领赏。

    然后,太后由皇上恭送离去。

    裘峰便直接返回刑部。

    立见一吏迎来低声道:“四海园可疑,其中三人似是三叶门之人。”

    “三叶门?”

    “是的!她们皆是女子,惯以柳叶镖杀人,三镖齐发之下,迄今罕有人能避,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宜小心!”

    “正或邪?”

    “邪!邪得透顶,却罕有大恶!”

    “她们年年入宫献演呀!”

    “三叶门人擅长易容,她们或许冒名顶替入宫。”

    “如何识出她们之来历呢?”

    “她们之左手皆戴金镯,镯上钨有环纹,镯中藏有毒针,她们只须使力,便可以直接破纹射出毒针。”

    “可怕!有三女戴此镯呀?”

    “是的!”

    “已派人监视吧?”

    “左兄九人已交叉监视。”

    “很好!我正打算借重大家哩!”

    “公子放心!他们启程时,堡主已有指示,堡主更派二百人在宫外随时接应,公子可以安心行事。”

    “谢谢!贵堡生意不会受影响吧?”

    “不会!何况,生意事小,朝廷安危为重。”

    “谢谢!请歇息!”

    那人便含笑离去。

    裘峰暗叫句“可怕!”便思忖对策。

    不出盏茶时间,突听门前传来:“参见大人!”

    “免礼!裘大人在否?”

    “在!请稍候!”

    裘峰立即望去。

    立见军士行礼道:“禀大人!客访!”

    “谁?”

    “这……禀大人?小的忘了……”

    裘峰沉声道:“看来我必须好好的调教你们一番。”说着,他便向外迎去。

    立见一名陌生官吏拱手,裘峰之右耳却只飘入:“范扬”二字,裘峰惊喜之下,立即定神上前拱手道:“请!”

    “请!”

    军士便低头返回岗位。

    裘峰便直接陪来人进入内厅及关妥门窗。

    只见来人摘下官冒及面具,果真是裘峰未来的“老丈人”,裘峰惊喜得低声道:“爹似率千军万马帮助我哩!”

    范扬含笑道:“一听汝已掌任刑部,立知宫中情况必然险恶危急,所以,吾趁机入宫来接应汝。”

    “谢谢!人生地不熟,事倍功半哩!”

    “放心!宫中已有一百零九人,宫外目前已有二百人,吾父近日可入京秘密邀集群豪协助汝。”

    “谢谢爹!”

    “情况怎样?”

    裘峰便逐项叙述着。

    范扬听后,立即道:“目前之重点在于三叶门弟子潜入宫中以及包扬涉嫌通敌一事,汝须注意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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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担心太后于看戏时遇刺哩!”

    “有此可能,汝不妨如此行事。”

    范扬便低声指点着。

    裘峰听得大喜道:“好点子,谢谢爹!”

    “为方便吾进出宫,汝调吾入刑部吧!此乃吾目前之化名及职称。”说着,范扬已经递来一张字条。

    裘峰一瞥,立即点头道:“没问题!”

    二人又密商良久,范扬方始离去。

    裘峰心神一安,便含笑出去密巡。

    不久,他刻意绕过戏班人员之住户遥观着。

    却见灯熄人静,显已歇息。

    他刚启步,立见一名南宫高手在路角现身以及默默的向他拱手,他会意的拱手答礼便转身离去。

    沿途之中,他除发现军士外,不时遇见左腕系有白巾的南宫世家高手,他欣喜得沿途向众人默默拱手致意。

    良久之后,他方始返回刑部服丹行功。

    翌日退朝之后,裘峰便与礼部尚书漫行边语,以裘峰目前之崇高地位,他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呀!

    所以,范扬在半个时辰内便向裘峰报到。

    裘峰立即详加解释刑部职掌及做法。

    这一天,他除批阅公文之外,一直指点着。

    当天晚上,他主动看大戏,他瞧着每位演员之左腕及动作之后,他果然发现三女之左腕戴金镯。

    他更发现这些金镯皆有环纹。

    他更发现此三人之动作俐落。

    于是,他一直盯着此三人之眼神。

    曲终落幕,太后便又召百人下台领赏。

    裘峰乍见那三人中之二人同时前来领赏,他便聚功以待。

    所幸一切无事,皇上已扶太后离去。

    裘峰便趁机入戏台后逛了一圈。

    沿途之人皆恭敬向他行礼,他也含笑答礼。

    不久,他便与团主品茗聊天着。

    团主颇健谈,话题先集中在历年入宫献演,再道出他们在北方各城公演之喜怒哀乐,裘峰不由大感兴趣。

    按着,团主道:“大人乃今世青年才俊,放眼本朝,绝无如此年轻有为之高吏,实乃朝廷及百姓之福也。”

    “不敢当:”

    “在下人宫献演逾十二年,未曾有吏前来探视,更未曾遇见似大人这种高吏,足见大人之勤政矣!”

    “你不会影射我爱看戏吧?”

    “大人说笑矣!在下由衷佩服!”

    “不敢当!我迄今只看二场戏,挺新鲜的。”

    “戏看人生,人生看戏,彰扬忠孝节义而已!”

    “挺有意义的,效果如何?”

    “小有成就,否则,敝团无法生存。”

    “另有多少戏团呢?”

    “八个,王不见王,大夥儿只闻名,罕碰头。”

    裘峰道:“大家全在为糊口奔渡呀!”

    “是的!”

    立见小生及小旦走近,团主立即召她们前来介绍着,二女不但盈盈一笑,美目流转之中,更泛出异彩。

    “参见大人!”

    “免礼!二位好功夫!好嗓音!”

    “大人缪赞矣!”

    “二位的武功底子甚佳,难怪能普获好评。”

    “大人才是当今第一高手哩!”

    “不敢当!姑娘听过我的传闻?”

    “大人掌毙马志父子,在栈道天险壁上刻字,皆已家喻户晓矣!”

    “侥幸之至矣!”

    “大人如此年轻便居高官,仕途如锦矣!”

    “谢谢金口,请多帮忙!”

    “大人说笑矣!一介戏子能帮什么忙呢?”

    裘峰正色道:“一枝草一点露,每人皆有一盏灯,只要适时绽光,不但可充分发挥生命力,更可足慰终生。”

    “大人语带玄机矣!”

    裘峰笑道:“譬如各位在台上献艺时,戏服上之饰物若脱落射伤台下之人,我必有麻烦,所以,请多帮忙!”

    二女不由突闪异芒。

    立见小生又道:“大人过虑矣!能在此献艺,皆甚注意安全,大人既然有此指示,敝团上下定会格外小心。”

    “谢谢!”

    “大人客气矣!”

    “不打扰各位歇息矣!告辞!”

    “恭送大人!”

    “不敢当!请留步!”

    “请!”

    不久,裘峰已由三人恭送离去。

    他一返刑部,立见军士道:“禀大人!高大人在加班。”

    “很好!喝茶!”说着,他已把一锭金元宝塞入军士的手中。

    军士当场怔住啦!

    因为,裘峰在宫中已是“凶”名昭彰呀!

    裘峰一入内,立见范扬含笑起身。

    他立即上前道出方才会晤团主三人之情景。

    范扬低声道:“二女涉嫌,盯紧些!”

    “好!明日是太后八十大寿,我会陪大家去贺寿,委屈爹矣!”

    “小事一件!”

    二人又叙良久,范扬方始离去。

    翌日一大早,不但停止早朝,各吏更获一份红包,裘峰一见内有一张三万两金票,不由含笑收妥。

    不久,诸吏一会合,裘峰便率他们启程赴慈宁殿。

    他们尚距慈宁殿半里,立见前方已排妥队伍,裘峰刚率众接上排尾,立见一名侍卫快步前来行礼道:“大人请!”

    裘峰便直接跟去。

    他尚未入殿,立听一人喝道:“刑部尚书裘峰献寿。”

    立见二名侍卫向他一揖。

    裘峰略领首,便从容行去。

    他一入殿,立见太后端坐中央,二名内侍站在椅后,两侧则列坐着男女老幼,此时,众人皆望着裘峰。

    因为,裘峰实在升得太快啦!

    因为,裘峰实在太尽职啦!

    因为,裘峰实在太凶悍啦!

    裘峰却目不斜视的入殿。

    “叭!”一声,他一下跪,立即挺跪拱手道“微臣裘峰恭祝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日。”说着,他便叩三个响头。

    太后不由含笑点头道:“很好!”

    裘峰一起身,便又下跪叩三个响头。

    然后,他一起身,便又叩三个响头。

    “足矣!好孩子!多为皇上分忧喔!”

    “遵旨!”

    “来!”

    裘峰立即上前。

    太后含笑道:“皇上说,卿已订有二房亲事,日后大喜之日,让她们戴上此练让哀家瞧瞧吧!”

    立见二位内侍各捧来一个锦盒。

    “谢谢太后厚赐!”

    裘峰便躬身接下二盒。

    太后含笑道:“今夜是正角金码,勿失眼福!”

    “谢谢太后!”

    裘峰便行礼离殿。

    他便直接返刑部收妥二盒,根本未启视盒中之物。

    当天中午,太后赐寿宴,众皇族以及文武百官皆到场,裘峰刚刚入殿,便被迎入居中之主桌,他不由暗喜。

    他便低位入座及默默行功。

    众吏不由频频打量他。

    不久,皇族一批批的被引导入座。

    终于,主角出现啦!

    “平身!”声中,太后已含笑入殿。

    不久,太后一到桌前,便含笑入座。

    皇上及二位皇后、太子夫妇及一位年轻女子便依序入座,那位年轻女子更是直接坐在裘峰之右侧座位。

    皇族们不由暗怔!

    文武百官为之变色。

    因为,此女正是皇上的幼孙女,亦是即将登基的太子最疼爱之么女昭惠公主,她如此一坐,象征何意呢?

    太后含笑道:“裘卿今日献寿词中述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日,哀家甚有同感,暂抛朝称,团聚一番吧!”

    “遵旨!”

    于是,山珍海味依序上桌。

    美酒飘香。

    不久,裘峰起身捧杯道:“太后和悦慈祥,令人如沐春风矣!”

    “好孩子!先小酌,多进食垫底。”

    “遵旨!”

    裘峰果真辍口酒便入座。

    皇上便依序介绍在座诸人。

    裘峰一一行礼!

    众人一一含笑点头。

    不久,皇上便率众向太后敬酒。

    太后便含笑啜口香茗。

    裘峰便跟着众人享用美酒佳肴。

    良久之后,皇族分批前来敬酒。

    文武百官也依序前来敬酒。

    裘峰一直陪着众人啜酒。

    又过半个多时辰,突见一位王服老者率一妇来到太后前,老者立即道:“禀母后,孩儿今年为何无法同席?”

    众人不由神色一变,皇上立即皱眉。

    太后含笑道:“汝常常与哀家同席共膳,何必……”“不!数十年如一日,孩儿能年年与母后同享寿宴,既喜又荣,今年却落此安排,孩儿不解之至呀?”

    太后低声道:“明日再叙吧!”

    “不!孩儿非当众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何苦呢?”

    裘峰一见皇上一直皱眉,太子三人及二位皇后一直低头,他立即知道此人平日一定时常闹事,他立忖对策。

    却见老者向皇上道:“皇上为何做此安排?”

    皇上沉声道:“勿让母后在八十大寿时不悦!”

    “行!本王昔年就因为说不出这种贴心话而登不了基,可是,皇上也不必让本王如此难堪呀?”

    皇上便沉容不语。

    “禀王爷,此乃微臣年轻无知擅坐上此位,微臣知过,王爷请上座。”

    裘峰起身拱手道:“请!”说着,他便退开座位。

    老者瞪眼喝道:“汝插什么话,汝休恃宠而骄,汝掂掂自己的出身,一介铁铺小子,凭啥得意?”

    老者不由一哼!

    太后轻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够啦!”

    皇上之剑眉皱得更紧啦!

    裘峰却注视老者的脸上道:“禀王爷,您最近是否夜不安寝,常口干舌燥,晕眩及指尖发麻?”

    “够啦!”

    老者为之一怔!

    众人更怔!

    因为,裘峰之答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呀!

    裘峰正色道:“禀王爷,您的脸色红得泛褐,您的金、木、火、土四经已失调多年,请勿沾酒。”

    “住口!休顾左右而言他。”

    裘峰向太后及皇上一揖道:“恕微臣直言!”

    一顿,他注视老者道:“不错!微臣出身于汉中裘家铁铺,微臣不配也不敢入仕,微臣亦多次婉拒入仕。微臣入宫之后,由少数几件污事深深体会皇上忧朝忧民之宽宏胸襟,所以,微臣人宫迄今,末敢躺过榻合过眼。”

    “哼!苦肉计也!”

    裘峰道:“耿耿忠心,唯天可表,日久分明。请王爷上座。”说着,他便欲离开。

    “站住!本王不屑!碍…”

    立见老者以手捂心,便皱眉晃身。

    裘峰神色一变,立即闪身向前搭肩一扶。

    “疼……碍…碍…”

    裘峰匆匆一瞥,立即抱起他直接腾掠向拱门。

    他匆匆闪入,便把老者放在空地上。

    他立即以手按心口及轻按着。

    不久,他吻上老者,便连连渡气。

    他一松口,便又按心口。

    “好!好多矣!”

    “禀王爷!您需以金针渡穴长久治体。”

    “本……本王……汝谙此技?”

    “略谙一二,下午即可试试。”

    “好!好!”

    立见太后及皇上率一票人匆匆入内。

    裘峰便扶起老者及轻拂他之背部。

    老者吁口气,便默默行去。

    太后问道:“方才怎么回事?”

    “一口气接不上!”

    “不准再饮!”

    老者便低头而行。

    皇上便嘉许的向裘峰点头。

    不久,众人便重新入座用膳。

    老者亦直接返座默默用膳,经此一来,没人敢再敬酒啦!

    这一餐便气氛沉闷的结束。

    太后却牵着裘峰直接离去。

    她一返殿,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身子违和,方才险些发生意外!”

    “唉!枉他已近六旬,仿似稚童,有防范之道否?”

    “有!可由两方面着手。其一,王爷宜戒酒及油腻食物,其二,宜持续以金针渡穴治疗,微臣勉可效劳。”

    “很好!何时进行!”

    “待会即可进行!”

    “走!”

    裘峰便陪太后离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被迎入王府。

    太后一吩咐,老者便乖乖入房。

    不久,裘峰立见椅上已备妥药箱,老者亦自动剥光上身仰躺着,他便启箱整理金针。

    不久,他仔细的下针着。

    他下妥针,便低声道:“禀王爷,您宜戒酒,少近油腻,黎明晨行到发汗或微喘,只须维持半年,必可宏效。”

    老者便轻轻点头。

    “禀王爷,微臣再下五针,便可使王爷泄出体中油积之物,此物对王爷之心、肺已经产生威胁。”

    老者便又点头。

    于是,裘峰在他的腹部连下五针。

    立听一阵矾哩咕噜声音,老者不由一怔!

    裘峰便搭上老者之腕脉。

    不久,裘峰附耳道:“王爷可想重振雄风?”

    老者怔了一下,便轻轻点头。

    裘峰便在他的左右腰上各戮入六针,然后,裘峰在他的双腿上一口气戮下十八支大小金针。

    裘峰便再度切脉及翻视眼皮。

    他便转身瞧着药箱内之丹药。

    不久,他取出二瓶道:“餐前及安寝前各服三丹,服后将有泻身之现象,越泻越健,切勿担心。”

    老者便轻轻点头。

    裘峰便陪立于榻前。

    老者道:“本王如此羞辱汝,汝为何如此做?”

    “微臣视王爷如祖。”

    老者立即悚容。

    裘峰道:“微臣自幼蒙长辈百般呵护调教,微臣饮水思源,一直尊敬长辈,朝夕不敢或忘。”

    老者张口欲言,却又住口。

    不久,裘峰逐一收妥金针。

    他扶起老者便自二瓶各取三丹送入老者的口中。

    立听老者的腹中噪音大作。

    裘峰道:“王爷请!微臣告退!”说着,他已行礼离去。

    他一出殿,立见一名侍卫行礼道:“禀大人!皇上召见。”

    “谢谢!”

    裘峰便折身掠去。

    不久,他已在御书房叩见皇上。

    “平身!赐座!”

    “谢皇上!”

    皇上便摒退内侍及侍卫。

    “炎王身子有何不适?”

    “肥胖及酗酒导致心、肝、脾、胃失调,尤其心、肝最严重,情绪若失控,随时会发生意外。”

    “御医为何末指出此事?。”

    “另有忌讳吧!”

    “朕明白,炎王乃朕之皇兄,朕昔年登基后,炎王便不悦迄今,今日之失态却是头一遭。”

    “全是微臣之过。”

    皇上摇头道:“此乃朕之意,能救炎王否?”

    “能!王爷若肯配合,至少可多活二十年。”

    裘峰便略述内容。

    皇上道:“朕退位后,炎王或许会平和些。”

    “皇上欲退位?”

    “嗯!朕已治朝逾二十年,朝政步上轨道之后,朕即退位,这副担子沉重得令朕如扛泰山矣!”

    “皇上真是忧朝忧民呀!”

    “唯有卿体会朕心及肯挺朕,朕自有打算。”

    “皇上退位前,请赐准微臣离宫。”

    “不!太子亟须卿之辅佐。”

    “殿下恐已另有人眩”

    “绝无此事,何况,朕也不允此事发生。”

    裘峰便沉默以对。

    皇上又道:“今午委屈卿矣!”

    “微臣理该挺身而出。”

    “很好!勿在乎任何人之眼神及批评,朕信任卿。”

    “谢谢皇上!启奏皇上!据微臣及众人之见证,四海园中匿有三位歹徒,她们或有异举请皇上小心。”

    皇上变色道:“找出人否?”

    “有!不过,末掌握证据。”

    “怎会一下子发生如此多事呢?”

    “请皇上小心!”

    “爱卿今夜到场暗护。”

    “遵命!”

    裘峰便行礼离去。

    他一返刑部,诸吏皆钦敬的望着他。

    他喝口香茗,便入座批阅文件。

    当天晚上,裘峰便又到场看戏,太后不但与他共座,而且频频解说戏码,裘峰便含笑的连连点头。

    不久,生旦与六位歹徒在台上拚斗着。

    各式花招纷出,台下喝采频频。

    太后也频频鼓掌。

    裘峰却反而更加小心,因为,他已发现生旦已望过他三眼,那种眼神令他觉得她们似欲在今夜动手。

    突听砰一声,小生已把二人踢飞。

    那人惊啊一声,便飞落台前。

    小生挥刀一砸,便砸飞一把刀。

    一人一刀便同时射向皇上。

    台下大噪。

    一生一旦及胡琴手突地一起掠到台前,只见她们同时挥动左腕,果真三个金镯皆进射出九批毒针。

    接着,三人翻身扑向台前。

    这一切来得快又紧凑,众人为之惊呼连连。

    裘峰却连劈出三掌。

    第一掌,他劈飞射向皇上之一人一刀。

    第二掌,他劈向台下之三人。

    第三掌,他劈向一批毒针。

    却见胡琴手之毒针中尚有一批射近皇上,裘峰担心劈掌会误伤皇上,所以,他立即跃去趴在皇上之身上。

    卜卜声中,他的背上已挨十二支毒针。

    他只觉一麻,立即急骇交加。

    他刹见那三人已扑近,便反手击去。

    那三人却一翻身,立即落地。

    叭一声,小生口抓起太后喝道:“不准动!”说着她已把刀架上太后之颈。

    太后当然骇昏。

    另外二人立即仗刀刺向裘峰。

    裘峰立即扬掌欲劈。

    小生喝道:“不准动!”

    裘峰乖乖的垂臂。

    卜卜二声,他的背部已挨二刀。

    他闷哼一声,全身立抖。

    那二人一抽刀,立即退开。

    小生喝道:“起来!让汝做个明白鬼!”

    裘峰立即起身。

    小生喝道:“听着,吾三人受雇于马志之女,明白了吧?”

    “明白!”

    “汝虽已中毒针及挨二刀,吾三人都仍然必须依诺各赏汝一掌,汝若敢还手或闪躲,太后立即没命!”

    “全依汝,勿伤其他的人。”

    “行!”

    裘峰立即咬牙提足功力挺身而立。

    胡琴手道:“汝是好汉!”

    砰一声,他已劈上裘峰之腹。

    裘峰一躬身,背上之刀伤立即喷出二道血箭。

    他一吸气,便咬牙挺身。

    小旦沉声道:“汝若能活,三叶门永远回避汝!”说着,她已劈来一掌。

    砰一声,裘峰之心口已挨一掌。

    他为之后退三大步。

    二道血箭喷得更急啦!

    裘峰一咬牙,立即又挺身踏前二步。

    小旦立即架住太后。

    小生沉声道:“来世别做官!”

    砰一声,她已劈上裘峰之左腹。

    他喝句走,三人便挟太后掠去。

    裘峰吸口气,立即掠去。

    皇上忙道:“爱卿……”

    裘峰却已掠到远方。

    小生回头道:“汝不想活啦?”

    “放人!”

    “出宫再放人!”

    “行!”

    四人便疾掠而去。

    途之侍卫纷纷跟来。

    裘峰喝道:“返戏场善后!”

    “是!”

    不久,小生三人一出宫,小旦便放下太后及匆匆掠去,裘峰上前抱起太后,便二话不说的直接掠入宫中。

    不久,他已送太后入慈宁殿房中。

    他并指戮不久,太后已悠悠醒来。

    “哀……哀家还在人间?”

    “太后受惊矣!”

    “啊!爱卿,血……爱卿流血啦!”

    “无妨!请太后安歇!”说着,他已匆匆离去。

    太后立见地上有二条血路。

    她更看见裘峰之背上正在冒血哩!

    裘峰一离殿,范扬立即闪出及传音道:“速返尚书府!”

    裘峰会意的掠去。

    不久,他返府,便入房脱掉上衫。

    范扬一跟入,立即道:“先趴着。”

    裘峰便趴上锦榻。

    范扬一阵注视,立即道:“毒针皆已逝。”说着,他取出瓷瓶便抹上两处伤口。

    立见三名御医匆匆奔入,皇上亦随后而入,范扬见状,便直接起身,立听皇上道:“平身!退!”

    “遵旨!”

    三位御医便上前止血包扎着。

    皇上道:“爱卿撑着点,朕不能失去爱卿。”

    “皇上放心!微臣没事!”

    “不可能?毒针,刀伤再加上毒掌呀!”

    “微臣的确挺得祝”

    “太后及朕全仗爱卿舍命相护矣!”

    “微臣惶恐,此三人冲着微臣而来。”

    “不!若非献戏,他们绝对无机可趁。”

    “皇上安歇吧!”

    “不!朕多瞧瞧,爱卿挺着些。”

    “谢谢皇上!”

    不久,一位御医一搭上裘峰之腕脉,裘峰便放松身心,不久,御医行礼道:

    “启奏皇上!裘大人已无险!”

    “确定乎?”

    “确定!”

    “退!”

    “遵旨!”

    三人便行礼离去。

    “皇上安歇吧!”

    “多歇养,朕明日再来探卿。”

    “谢谢皇上!”

    皇上便默默离去。

    裘峰不由吁口气。

    他想起方才之景,不由余悸犹存。

    不久,他已盘坐行功着。

    此时,戏场正由大批人在善后,因为,皇上方才一声令下,侍卫已经宰光四海园人员,现场仍血迹斑斑,被毒针射死的十二名皇族亦正被抬走尸体。

    众人正紧张得清扫着毒针。

    此时,宫外之大街上仍在激斗着,因为小生三人方才刚掠出三十余里,便被二十名南宫世家高手予以围攻。

    琳琳声中,三十名黑影突现,三十支柳叶镖已出。

    八人当场惨叫倒地。

    叱喝声中,范家已率近百人掠来。

    双方便展开激斗。

    双方之援军亦一批批的投入战常所以,激战持续至今。

    又过半个多时辰,近四百名三叶门人员方始被消灭,不过,一百二十名南宫世家高手及二百名京城群豪亦已阵亡。

    范宗立即与众人善后着。

    不久,范扬匆匆前来会面。

    双方便密商着。

    良久之后,范扬方始入宫。

    早朝之后,皇上便与太后前来探视裘峰,裘峰陪他们入座道:“微臣在外结怨,累及太后及皇上矣!”

    太后道:“爱卿为民除恶呀!哀家今后不看戏矣!”

    “微臣之过矣!”

    “爱卿舍命护哀家呀!”

    “微臣理该效劳!”

    皇上指向桌上之红包及瓷瓶道:“宽心调养吧!”

    “谢谢皇上!”

    不久,太后已和皇上离去。

    裘峰一揭红包,立见内有一张三百万两金票,他不由一怔!

    立见范扬入内道:“伤况如何?”

    “已不觉疼矣!”

    “好险!那三掌末伤及汝吧?”

    “没有!我行功吸掌劲。”

    “挺险的,吾当时不便入内矣!”

    “这批人的攻势真可怕。”

    “不错!他们另有四百人在宫外接应。”

    “啊!我们的人呢?”

    范扬便略述双方之伤亡情形。

    裘峰递出红包道:“则让那些人白死!”

    “理该慰问遗族,吾来处理吧!”

    “爹方便进出宫中否?”

    “方便!刑部人员目前可畅行各地。”

    “代我向遗族致意。”

    “好!”

    范扬便匆匆离去。

    裘峰打开瓷瓶,便嗅到药香。

    他心知瓶内是刀创圣药,立即连服三匙。

    他正欲行功,炎王爷夫妇已经入内。

    “参见王爷!”

    “免礼!伤况如何?”

    “已经搞定矣!”

    “好险!本王听现场人员所述,卿真险哩!”

    “对方之毒针太严密矣!”

    “小王终于明白卿之耿忠矣!

    “谢谢!王爷之身子……”

    “本王果真连泻六次,精神更振哩?”

    “入佳境矣!请持续服丹。”

    “好!奉王明早会起来健行!”

    “最好走到发汗或微喘,再沐浴服丹,效果更宏。”

    “好!此株参王已在本王手中逾十年,好好调养吧!”立见他送来一盒。

    “谢谢王爷厚赐!”

    “早日复原,本王尚须仗卿强身哩!”

    “遵命!”

    不久,炎王夫妇已经离去。

    裘峰一启盒,立即双目一亮。因为,盒中放着一株五官分明之参呀!

    他稍忖,便召人军士道:“我将歇养,明日再见客!”

    “是!”

    军士一走,裘峰便咬食参王。

    不久,他已把参王吞人腹中。

    他便全力行功着。

    参王果真不愧为天地至宝,一个多时辰之后,裘峰的伤口已合,他的功力更是前所未有的浑厚。

    他长期的服丹行功,使他足以撑过昨夜之大量流血,他如今一吃下参王,体中之功力不由充满了活力。

    他便不吃不喝的行功。

    他不休不眠的行功。

    翌日上午,他乍听门前之众人步声,他立即知道皇上又来探视,于是,他立即收功出房及闪身上前迎接。

    “参见皇上!”

    “爱卿该歇养呀!”

    “王爷昨日赐参,微臣已拢”

    “当真?”

    “是的!微臣今日便可处理公文!”

    “不急,多歇几日。”

    “遵旨!”

    皇上便向内侍道:“取参王!”

    “遵旨!”

    裘峰不由暗喜。

    他便迎皇上入座,皇上道:“那批凶手皆已伏诛于宫外。”

    “正是!群豪也阵亡三百余人。”

    “朕该赐殓。”

    “微臣已把皇上之赐转慰遗族。”

    “爱卿太令朕感动矣!”

    “微臣理该效劳!”

    “多召些人入京,非强化宫内外安全不可!”

    “遵旨!”

    “朕月赐金三十万两,爱卿转赐群豪吧!”

    “遵旨!”

    “另有一事,前日与爱卿同座之女乃是朕之么孙女昭惠,朕有意赐婚予爱卿,爱卿函询亲人吧!”

    “碍这……微臣太……太……”

    皇上含笑道:“区区一女比不上朕及太后之安危!”

    “可是……这……”

    “先函询亲人,勿外泄此事。”

    “遵旨!”

    “刑部近期没大事,爱卿多歇养几日。”

    “遵旨!”

    立见内侍捧一盒入内。

    皇上含笑道:“多歇养吧!”

    “谢谢皇上!”

    不久,皇上便含笑离去。

    裘峰便召人军士吩咐着。

    不久,他一返房,便又咬食参王。

    功力乍涌,他便全力行功着。

    二株参王之效使他的功力浩瀚如海潮,他一直行功大半日,他仍然汗下如雨的无法完全融合这股浩瀚。

    他心知有异,便全力行功着。

    深夜时分,他已全身连抖。

    他催功频频冲向任督二脉。

    破晓时分,他已连震两下。

    任督二脉立被冲破。

    他的功力畅通无阻啦!

    他似在三十三重天外般飘浮着。

    他说不出的舒畅。

    他止不住的欣喜。

    他任由功力自行运转。

    他飘飘欲仙。

    上午时分,皇上一到,军士上前呈奏。

    皇上便含笑离去。

    这一天,各班军士先替裘峰挡退三批访客。

    裘峰似石人般端坐着。

    他的功力已经进一步精纯。

    他决定持续行功。

    深谙岐黄的他知道在此时多行功一日,至少抵得上日后之行功一个月,所以,他不停的行功着。

    又过三日,他被迫收功啦!

    因为,太后一听说裘峰五日不吃不喝,她关心之下,便带着昭惠公主直接来到刑部尚书府,裘峰只好收功出迎。

    他乍见昭惠公主,不由怪怪的。

    昭惠公主更是羞赦低头。

    太后关心的问东问西着。

    良久之后,二女方始离去。

    裘峰便先行沐浴一番。

    然后,他更先赴刑部。

    诸吏立即恭迎及申贺他之复原。

    裘峰申过谢,便入座批阅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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