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笑笑闹闹地换过好几套高级性感睡衣,直闹到十二点多才感到疲惫。
"受不了,净,你买的这几件睡衣实在有够猛的,要是不小心被人给看到了,保证喷鼻血!"田月霓穿着最后换上的火红色丝质透明睡衣,凉薄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具青春、弹性的柔媚娇胴。
"我穿是不会啦,你可就难说了。"雷净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嫉妒。
她的身材略嫌单薄了些,胸部也不够大,不像甜甜拥有三十二口的傲人胸围和二十四寸的细腰,那才是让男人看了会喷鼻血哩!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鼻血狂奔而死?那也算是创下金氏纪录吧?
"是吗?"-田月霓下意识地以两手托住胸前两蛇浑圆,掂了掂胸部的重量,随后叹了口气。"唉,如果我也能像你这样,匀称娇小,那该有多好?"
"你疯了!"雷净瞬时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多少人花大钱就为了把那两团弄得大一点,你竟然还说这种话!?千万不要让"扁平族-听到,不然你一定会被砍死在路边!"她神经兮兮地左右观看,真怕被人给听了去。
这种埋怨可真教人捶胸顿足、泣血而亡啊!
"没那么夸张啦!"田月霓哈哈大笑,不再"自怨自艾"。"喂,说真的,这种性感睡衣实在不适合穿那种还有卡通图案的小裤裤。你嘛帮帮忙,下次可不可以买性感一点的小内裤,这样才有看头嘛!"
瞧瞧她穿的是什么?史努比棉质纯白内裤,真是我的老天爷啊!
雷净胀红了脸,羞涩地以手遮掩盖不住的内衣裤。"人家才没像你那么豪放呢!我相信全台湾恐怕没几个女人敢穿你穿的那种丁字裤!"
"丁字裤有什么不好?"田月霓撩起睡衣下摆,率性地拉了拉小裤裤的裤头,发出"啪、啪"的声音。"你都不知道这种内裤的好处,穿起来舒服又不闷热,最重要的是,穿紧身裤时不会有痕迹。噢,真感谢发明丁字裤的人,他让我的世界充满美好!"她夸张地做出少女祈祷状,令雷净捧腹大笑。
"好了啦,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快点睡了啦!"雷净笑着拭去眼角的水气;今天可是星期二,又不像星期五,遇到周休二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可是我有点饿……"田月霓可怜兮兮地抚着肚子。
"厨房在一楼楼梯转角的那一间,你可以冲牛奶或泡泡面。"雷净好心地告诉她厨房的位置。"可是吃消夜会胖耶!不要到时候没长在脑子,反而长在你胸前的那两坨上面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钻进被窝,有抹恶作剧的快感。
"那我还是忍一忍好了。"田月霓委屈地撒撇嘴,跳上床跟雷净作伴去了——
***
好梦正甜,田月霓终究还是被肚子里的咕噜声给扰醒。
"净,净……"她摇了摇身旁的雷净,想叫她跟自己去泡杯牛奶或弄个泡面什么的来果腹。
"唔……干么啦!"雷净最恨别人吵她睡觉,她咕哝着翻个身。
"人家肚子饿啦。"情非得已嘛,肚子饿不给人东西吃,很缺德耶。
"自己去吃啦!"雷净半梦半醒地吼了她一句。
呜……净好凶喔!田月霓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她翻身下床,这时候除了自力救济,恐怕也没人可以帮她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楼下黑蒙蒙地一片,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摸索着厨房的开关,摸着、摸着竟然摸到一片软墙——
软墙!?
怎么有墙是软的吗?她好奇地上下乱摸,软的,都是软的,这是哪个国家制造出的高科技啊?
她还理不清头绪,霍然灯光乍现,霎时间令她眩眯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未竟的话语之后是明显的抽气声,田月霓逐渐适应光线之后,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大叔,你怎么还没睡?"现在应该很晚了吧,他没事在这里"游荡"做什么?
"我刚回来。"沙哑的声音透着她所不懂的情欲,雷飒眯起眼大方地测览眼前迷人的娇胴,这小女人是在诱惑他吗?
"喔。"她揉揉眼,陡地发现他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游移,她顺着他的视线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糟糕!她忘了自己身上竟只穿着那件勾人的火红色睡衣!?
她瞠大美眸张开嘴,雷飒已先一步发现她眼底的惊慌,大手一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抵在墙上,迅速地捣住她即将发出的尖叫声。
"该死!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叫醒吗?"两个人之间只隔着那只厚实的手掌,他低声地警告道。
"唔、唔!"她又羞又窘地猛摇头,却只能发出单音节。
两具身躯因这突如其来的情势而几乎紧贴,透过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体温和气味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田月霓脑子里警钟嗡嗡作响,虚软地以两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次逼近。
"你答应不叫,我就放手。"他低沉地跟她谈条件。"嗯、嗯!"她忙不迭地点了下头。
雷飒才一松手,软软的小手便立刻捣住他的眼。
"不准看,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坏大叔!他怎么可以不提醒她,还色迷迷地盯着她猛瞧?可恶、可恶!
雷飒叹了口气。"我的眼睛跟你有仇吗?这是你第二次想毁了它。"
"谁教你老是乱看!"她恶人先告状地驳斥道。
"是你不该穿着-若有似无-的睡衣到处乱晃吧?"她的手好软,热热的、香香的,隐隐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像夜猫子一样突然出现?"她强辞夺理。
"这里是我家,我爱在什么时候出现,就在什么时候出现。"要命!他甚至还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并讶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产生骚动。"你穿得如此凉快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想诱惑我吧?"
雷飒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低醇如丝绒般的嗓音滑过她的耳膜,令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下!
"乱、乱讲!"夭寿喔!这大叔的声音怎么性感得令人腿软?太可怕了!"我肚子饿了嘛,想下来找东西吃。"
"要我陪你吗?"肚子饿?这妮子果然不按牌理出牌。据他所知,哪个女人不都是为了维持身材而拒绝消夜吗?她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她肚子饿,啧!
"不!"开什么玩笑,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我、我突然不饿了,现在就要回房睡觉。"心口惴惴地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如果这是邀请,我不介意与你一同前往。"他使坏地调侃她。
"见鬼了!"他一定没刷牙,满嘴胡说八道!
"我记得你上过课了。"他蹙起眉心,指的是他要求她和雷净一起上的美姿美仪课程。
田月霓低咒了声,雷飒立刻抿起唇。"小姐,注意你的礼貌!"
"够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时间跟你讨论礼貌的问题。"她不屑地冷嗤道。"亲爱的大叔,请你闭上你的-色眼-,不准睁开喔!"
"干么?"他故意不懂她的警告。
色眼!?这女人怎么老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反正不准睁开就是了!"她在心底暗数一。二、三,好!就是现在!"记住!不准睁开眼喔!"她抽回捂住他眼睛的手,立即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冲。
唉,美色当前,他怎么可能君子地不着哩?他又不是"不正常"的柳下惠。
田月霓一放手,雷飒便睁开眼盯着她的背影,在看到她隐在睡衣底下的两片白嫩屁股时,诧异地瞠大了眼,狠狠地抽了口气——
丁字裤!?这该死的妮子竟然穿着高衩的丁字裤!?
蓦地鼻根一热,鼻腔顿时冲出一股热流,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抹——
鼻血!?
GOD!他长这么大,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
田月霓听着秘书长口若悬河地讲述身为秘书的要件及注意事项,她认真地做着笔记,唯恐漏了重要项目,那可就当不成优秀的秘书人员了。
下课后,她抱着笔记本,准备到各科的秘书处实习,正巧在走廊上遇到雷飒与一名外型出色的男子正在交谈。
"嗨!-大叔-,今天真不是个吉祥日,很倒楣在这里遇到你。"她挂着甜甜的笑,因为她答应净,在公司里要对她大哥"毕恭毕敬"。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飒挑起眉瞪着她。
自从那夜的"偶遇",有好几日没看见她在家里出现,不知怎地,再次见到她,心头竟隐隐觉得有丝——兴奋!?
"啊,我没告诉你吗?"她侧着头想了想,依旧甜甜地笑着。"今天开始,我就是铁鹰集团的员工了,很不幸地跟你成为同事。"这可是她第一个工作耶,爽朗的声音里充满骄傲。
雷飒身边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立刻引起田月霓的注目。
"啊,你是大叔的朋友吗?"她露出同情的表情,怜悯地看着俊逸的白衣男子。"你一定是上辈子忘了烧好香,才会成为大叔的朋友。"就像她一样,很倒楣地因为雷净的关系而跟他牵扯在一走。
白衣男子忍俊不禁,终于大笑出声。
"够了吧你!"雷飒气恼地瞪着身边的男人,直到他停止引人侧目的笑声,才转身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秘书科。"她眨了眨眼,老实地回答,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迟早会知道。
"分配哪个主管?"也许他可以帮点小忙,让她有个较宽容的上司,省得她粗鲁的个性得罪人。
"呜……这不关大叔的事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秘书长根本还没宣布;她努了努嘴。决定不再搭理他。"大叔倒楣的朋友,下次见啦!"她向白衣男子挥了挥手,便小跑步地离开。
大叔的朋友挺帅的呢!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请大叔帮她介绍的说……
***
上了半个月的职前训练,在接到主管配置的名单时,田月霓不禁垮下一张粉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倒媚的被派到大叔的旗下工作?
坏人大叔小鼻子、小眼睛又爱记仇,有"泼水事件"为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工作,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啦!
"秘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主管?"自力救济是她的信条,她决定为自己争取"幸福"。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四十岁出头的秘书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她所知,多得是新进人员想占她的缺,毕竟雷经理的风采,连她这种年纪的已婚妇女都抵挡不住,这小女娃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懂得珍惜这么"好康"的"肥缺",还想把它往外推咧?
"嗯……也不是啦,我想……我是新手嘛,经验不足,怕雷先生会不满意……"这样说对吧?美姿美仪课可不是自上的,老师说讲话要有礼貌、有礼貌。
"是雷经理交代下来的,我恐怕没办法替他决定。"也正巧雷经理的原任秘书因怀孕提出辞呈,不然哪有那么优的缺等着递补?这小女娃可别"人在福中不知幅"啊!
"嘎!?"厂ㄆ,被她抓包了喔!就知道臭大叔想公报私仇!"真的不行吗?秘书长。"
"我是不清楚你跟雷经理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过我想,你最好自己去跟他反应。"秘书长慈蔼地笑了笑。
"我跟他才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呢!"哎呀,糟糕!秘书长误会了!
"傻丫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挤这个缺,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看田月霓乖乖巧巧又毫无心机的模样,秘书长不禁好心地劝道。
"想清楚?"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啦,秘书长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是啊!"秘书长拍了拍她的手。"好好想清楚,雷经理会是个好上司。"
才怪!秘书长八成被大叔的外表给骗了,她才不要呢!
"我知道了,秘书长。"她点了下头示意。"我自己去跟他说。"
***
两手撑着桌面,田月霓微俯着身,蓄势待发的姿势就像电影里黑道大哥在威胁可怜的弱质对手;她正眯着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坐在桌面后的雷飒。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她已经在这里跟他说了不下二十遍,说得她都口干舌燥了,这大叔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点一下头同意他是会死啊?啐!
面对她来势汹汹的狂飙,雷飒维持一贯的冷静不动如山,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红润的双颊和因愤怒而微噘的红唇,视线稍往下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她低俯的领口间若隐若现的深沟……
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粗暴女"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他所陌生的性感女神?
微眯着眼,审视她合宜的深蓝色窄裙,腿根处约略凹陷的三角阴影——
从第一次见面的"蕾丝、高衩、细丝带小裤裤",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夜惊鸿一瞥的高衩丁字裤,他不禁怀疑现在包裹住她娇胴的,是怎生诱人的凉薄衣料?
会不会……会不会是邮购型录里,那种几近透明、还搭配薄丝的高腰吊带袜!?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陡地分成两股势力,一股直窜下腹,另一股直冲脑际,霎时间鼻腔熟悉又陌生地一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暗红色的液体不由分说地冲出界尖,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啊!"田月霓当然不知道他满脑子的异色遐想,却着着实实地被他的鼻血所吓到,她惊叫了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地用力扳起他的下颚。
"你动作可不可以温柔点?"雷飒闷哼了声,瞪着天花板低声抗议,却无法忽略心头隐隐震荡,一股暖流无可避免地滑过心头。
"闭嘴!我是在救你耶!"田月霓吼了他一句,让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你有没有面纸?"
"右边第二个抽屉。"他舒服地闭上眼,偶尔享受这粗鲁女人的服务也满好的。
他无法否认,虽然她是粗鲁了点、脾气火爆了点,但她的身体真的好香。
田月霓依言找到她要的面纸,她先抽了一张擦掉他脸上的血渍,然后又抽了一张细分为二,再以掌心揉搓成手指长的长条状放在桌上,她则走到椅背后面。
"你在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举动,开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当然是帮你止血。"她粗鲁地将其中一条"纸柱"塞进他的鼻孔。
"啊!"要死了!这该死的女人准备把他俊美无情的挺鼻撑成澎恰恰吗?不!绝不!"住手!你这蠢女人!"
他愤怒地格开她的手,却被她粗鲁地以手臂缚住脖子,将他的头按压在她胸口。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不过是一点点不舒服,别这么鸡猫子乱叫行不行?"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压制他,火速拿起另一条"纸柱"如法泡制。
"该死的你!"他可以想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拙"了,他火大地扬起手使劲一抓——
"啊!"原想推开箝制他的手臂,却因看不见背后而抓住一团柔软,又听到她急促的惊叫及抽气声,他霍然明白握在手中的是……她柔软的乳房!?
"轰"地一声,才稍微止住的血液以更凶猛的姿态狂奔,疾速染红两条塞在鼻孔里的面纸团——
***
"怎么会搞成这样?"雷净状似冷静地坐在雷飒办公室里附设的休息室,一双美眸在躺直的大哥与端坐一旁的田月霓之间流转。
"我怎么知道,人家话才讲了一半,大叔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啦!"四月霓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可怕喔,本来都快止住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又开始流出来,而且流得比之前还多,连我替他塞在鼻孔里的纸团都湿了……"
她好怕大叔的办公室成了"命案现场",尤其现场又只有她一个,害怕之余,只好急电唤雷净前来助阵,并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雷净看着字纸篓里的两条"血柱",若有所思地将美眸斜睨着躺在床上,闭着眼、抿紧唇,什么话都不讲的雷飒,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微微勾起一朵美丽的唇花。
"哥,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触感很好-,嗯?"她将上身往前倾,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雷飒的脸皮。
雷飒的眼稍微睁开一条缝,在接触到妹妹戏谑的眼神时再次闭上,两颊泛起极可疑的潮红;他清了清喉咙,嗓音暗哑而僵硬。"你在胡说什么?"
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顿时扬起清亮的娇笑声,呵呵呵,她似乎"不小心"发现"酷哥的糗事"了耶,呵呵呵——
四月霓莫名其妙地看着好友格格笑着,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飒,她微微叹了口气。
大叔的鼻腔黏膜这么脆弱,她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好了,免得有一天他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