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悠扬之中,化云师太捏般啦。
在化霞师太依仪主持之下,漆如玉正式接任,峨嵋派第三十六代掌门人,群尼亦依规矩行礼着。
漆如玉自从返回峨嵋派之后,每日由化云师太及化霞师太分别指点各项规矩及治派之要领。
此外,她更修练荡魔剑法之至高一式。
此式只有掌门人可以修练,化云师太为使她能够及早练成此式,不惜三度将自己的功力赠给漆如玉。
所以,如今的漆如玉已经足以列入顶尖高手之林。
她由化云师太生前之指点,她明白十二位尘字辈之中年女尼可能有部分人不服,所以,她特别注意此三尼。
一个月之后,化霞师大一见漆如玉已能掌控大局,她便与漆如玉及十二位尘宇辈女尼秘密座谈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请尼同意比剑分高下。
前三名优胜者便可升任长老一职。
漆如玉便以一个月的时间供诸尼准备。
一个月之后,十二位女尼便在演武殿中抽签配对比剑。
为求公平,漆如玉经过她们一致同意,采单循环方式比剑,每一女尼皆会和另外十二尼比剑。
每胜—场,便获一点。
积点最多之前三人,便是长老。
十二人便同时比剑着。
她们昔年同时拜师习艺,虽因为每人之资质、悟性,及后天努力而有高下,却相差有限。
所以,半个多时辰之后,方始有一对女尼分出高下。
漆如玉便在壁上作妥记录。
不久,另外五对也先后分出胜负,漆如玉亦一一做妥记录。
她将记录由诸尼瞧过之后,便宜布下午再赛。
她便取记录高去。
当天下午,十二位女尼再度抽签配对比剑。
一个多时辰之后,诸尼陆续分出高下。
漆如玉一一作妥记录,再由诸尼认可。
不久,她宣布明日再赛,便携记录离去。
翌日起,诸尼又连比五天,终于完成比剑。
尘灭、尘绝及尘悟三尼,脱颖而出的升任长老。
漆如玉及化霞师太既喜又忧啦,因为,有问题的三位女尼,尘慧、尘能及尘荃完全落捞呀。
此三尼会不会受不了刺激而走上极端呢?
所以,漆如玉翌日宣布此讯之后,便低调的庆贺着。
哪知,尘慧三尼却平静的如昔作息着。
漆如玉把此事放在心上,便专心治理事务及练剑。
此时的宇文欣及三位帮主正在忙着,因为,二千余名群邪之死,已经迅速的传遍天下啦。
皇上获讯之后,决定再赐赏。
‘端节龙舟赛’便由两湖巡抚白大入主办。华中及华南一带各衙协办,三百支队伍便在洞庭湖参赛。
白大人一接旨,便与宇文欣研究。
双方研究大半天,宇文欣决定全力配合。
排帮便腾出君山一带水域供划龙舟。
此外,排帮弟子也协助水军部署水面及两岸。
宇文欣在洛阳协办过吟诗大会,所以,他比白巡抚设想更周全,格局也吏开阔,他提供不少的妙点子。
白巡抚欣然全部采纳。
白巡抚有钱又有权,便大力推动着。
高巡抚在洛阳推动多次吟诗大会之后,今年已经升调入京,白巡抚见贤思齐的把握机会全力投入啦。
三月下旬,三百支队伍已在限期前报到完毕啦。
这天上午,高巡抚事各吏在湖边祭拜之后,便和宇文欣、三位帮主及各吏替每条龙舟点妥龙睛。
三百支队伍正式入湖操舟练习啦,
浩瀚的洞庭湖面增添这三百条龙舟在来回的驰行,不但更加热闹,而且每日吸引来大批的游客啦。
宇文欣为推动此次龙舟赛,不但免费供三百支队伍食宿,而且赠给每支队伍之每位队员各两套制服。
甚至连工资也由宇文欣招待啦。
此外,每天晚上更有活鱼三吃招待着每支队伍。
四月五日起,三百支队伍便开始进行淘汰赛。
洞庭湖湖面甚广,岸上的数十万人加油声却震得湖面泛波,参赛队伍亢奋的全力操舟啦。
四月十五日上午,一百支队伍进行决赛,落败的队伍及逐日增加的游客放嗓呐喊之下,喊声几乎直达海底龙宫。
二十一日上午,五十支队伍展开准决赛。
场面更加热闹啦。
三天之后,二十支队伍脱疑而出,便展开单循环赛。
白巡抚在此时宜布总决赛前三名除获奖旗、奖匾之外,更可分别获得十万、六万及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此三份额外大奖使二十支队伍激烈的竞争着。
加油的人员亦激增着。
五月一日上午,十支进入决赛队伍,再度展开单循环赛。
湖边的加油人潮已逾五十万人啦。
呐喊声只能以气盖山河加以形容。
五月五日一太早,六支队伍进入总决赛,他们抽妥签,便进行单循环比赛,积点最多的队伍便是冠军。
加油人潮一举突破五十万人啦。
因为,大家皆在期待仙女队夺标之刹那荣景。
仙女队是三百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队伍,她们亦打破传统的由女生操舟,因为,妇人一向不准碰龙舟呀。
她们是由与文欣力保方准参赛。
仙女队来自嘉定,她们是峨嵋派俗家女弟子,她们皆是双十妙龄,而且长得眉清目秀及英姿焕发哩。
她们并非代表峨嵋派参赛,她们是代表嘉定城出赛。
因为,嘉定城刘巡抚以拓宽峨嵋山道做为交换条件,漆如玉和三位长老会商之后,决定答应此事。
刘巡抚为何敢打破传统如此做呢?
刘巡抚乃是采纳博饶老人之建议也。
至于,博晓老人为何如此做?刘巡抚为何会采纳他的建议,请恕笔者先卖个关子,尔后再行交代吧。
仙女队从初赛迄今,不但每场比赛皆获胜,而且皆领先对手半个舟身以上,足见群女实力之强劲。
今日之总决赛甚为艰钜,因为,每支队伍必须在上午接连和另外五支队伍比赛一场,既需动力更需耐力。
这是另外五支队伍之一致建议,因为,他们肯定仙女队之冲力,决心以耐力欺负女人天生之较弱体质。
哪知,仙女队同意啦。
黄汉更托宇文欣出面,加赏冠军队伍一百万两白银,白巡抚乍宣布此讯,哗声一声震天。
因为,白银一百万两乃是一个吓死人的数字呀。
宇文欣当场将一个红包交给白巡抚。
白巡抚当众拆阅,便亮出银票证明无误。
六队终于在锣声中激烈角遂着。
为争取时间,六队分六个水道同时进行着。
六支队伍必须来回的比赛五次哩。
每次比赛之冠军获积分三点,亚军获积分二两,季军则获积分一点,其余三队则各抱鸭蛋。
呐喊声中,仙女队破浪划去。
欢呼声中,仙女队领先亚军半个舟身。
六队掉转舟首,便再度敲锣开赛。
这二回合,仙女队已领先亚军将近一个舟身。
第三回合,仙女队巳领先亚军一个舟身。
第四回合,仙女队已领先亚军二个舟身。
最后一个回合,仙女队遥遥领先群舟抵达终点,诸女忍不住举浆欢呼,数十万人亦忘形欢呼。
精彩,仙女队赢得太精彩啦。
观众欢呼连连啦。
黄汉含笑忖道:‘我可以稍弥补漆家啦。’
黄和感受这种由衷欢腾所汇聚而成的震撼气势啦。
亢奋之中,他的脑海灵光倏闪,不由咦了一声。
他稍忖,不由大喜道:‘天呀,原来如此。’他匆匆的道:‘爹,孩儿先回家。’
‘好。’
黄和匆匆离去啦。
不久,他已飞掠于山区。
盏茶时间之后,他掠落于一道大瀑布前,只见他吸气抬掌疾旋,便并掌朝上方疾推而上。
自山顶疾泄而下的瀑布,倏然由中间断去一截,接着,水势逆冲而上,迅即将随后泄下的水流冲散。
‘哈哈,原来如此,这才是正宗的万涛呀。’他立即再度出招。
这回,他连连出掌,水流源源不绝的一路向上冲,刹那间,它们便在山顶冲出一股大小啦。
沿途之轰响令黄和更亢奋啦。
他吸口气,便掠落于爆布下方之石上。
只见他扬掌朝上疾劈,水流便—路冲上去。
一阵轰响之后,他的掌力已经冲上山顶啦。
‘哈哈,原来如此。’
他向后一转,便疾劈向远方的林中。
轰轰连响之中,好似数百人同时砍树般,大批树木不但应声而断,而且一路疾卷向远方的林中。
‘哈哈,果真如此。’
他吁口气,便掠上岸。
不久,他欣然掠返长沙啦。
没多久,一道灰影掠到瀑布前,他正是博晓老人,只见他眉开眼笑的望向山顶再望向那些断树。
不久。他吁口气道:‘他已突破武功之权限啦,很好。’他含笑掠向长沙城啦。
此时的仙女队正好在数十万人欢呼声中自白巡抚的手中接过一百一十万两银票及奖旗,奖匾。
良久之后、她们方始离去。
她们一返客栈,便迫不及待的雇车驰去。
因为,她们急于返师门报喜呀。
史无前例的龙舟大赛落幕啦。
湖畔的人潮却津津乐道的舍不得离去哩。
白巡抚一返衙,便大书特书的表功啦。
不过,他可不敢省略宇文欣之功劳及赠大奖哩。
不久,公文已由快骑送走啦。
此场龙舟赛不但带来数倍的生意,更使两湖重新展现它们的魅力,游客及商人纷纷涌向两湖啦,相较之下,最后一次的洛阳吟诗大会却失色不少哩。
不过,各店家也捞了不少啦。
这二年的吟诗大会已使店家捞回本钱啦。
不过,东大街高级绸布生意,因为货源大减而失色不少哩。
虽然如此,各布店之收入仍远胜于商人们以前在别地之收入,所以,每个人皆眉开眼笑的彼此道贺着。
仙女队成员尚在返嘉定途中,博晓老人却已经端坐在嘉定城中的一家庄院大厅,而且含笑品茗哩。
陪坐之人居然是漆行天夫妇哩。
不久,漆氏含笑道:‘您老神机莫测,铁口直断呀。’‘呵呵,令嫒已掌峨嵋派,汝家也化劫呈祥,老夫慰甚。’漆行天点头道:‘佩甚。’
‘呵呵,汝何不测个字?’
漆行天不由晤一声。
漆氏忙道:‘老爷,良机难逢呀,快呀。’
漆行天点头道:‘先生铁口直断,吾就请先生测口字吧?’博晓老人以指在桌上写个口字道:‘此字乎?’‘不错。’
博晓老人便闭目思忖。
不久,他含笑道:‘悠悠之口,甚难堵也。’—顿,他立即道:‘口字系由四个一字合成,意指虽全力由四周合成口,奈因中央成空,难堵秘密也。’漆氏不由一怔。
漆行天若有所悟的道,‘请先生详述。’
博晓老人朝四周一瞥,便以指在桌上写道:‘令嫒非完璧!’漆行天不由神色一变。
漆氏更发抖的匆匆望向四周。
因为,漆如玉昔年之事若公诸于世,她不但无法再领导峨嵋派,峨嵋派甚至会受到空前的伤害。
其他的影响更是难以估计。
博晓老人又写道:‘老夫昔年观令嫒之相貌,她该有一子。’漆氏近乎崩溃的啊了一大声。
漆行天忍不住发抖啦。
博晓老人又写道:‘此子与令嫒无缘。’
漆氏掉泪啦。
漆行天问道:‘此子尚在人间否?’
博晓老人写道:‘在,彼母子尚有相逢之期,惟却仍无缘,’漆氏咽声道:‘那孩子目前在何处?”
博晓老人播头道:‘不详。’
漆行天道:‘此于之生父是谁?’
‘不详。’
漆行天问道:‘他们父子在一起否?’
‘不详。’
漆行天道:‘不详或不知?’
‘不详,除非令嫒再当面测个字。’
‘小女若来测字,先生便可确定乎?’
‘八成以上之把握。’
‘先生明日方便来寒舍否?’
‘行。’
‘吾约小女于明日此时在此候驾。’
‘行。’
漆行天取出一张银票道:‘请笑纳。’
博晓老人含笑摇头道;‘请回答一个小问题。’漆行天道:‘请说。’
博晓老人低声道:‘汝肯原谅那孩子之爹否?’‘这,先生怎有此一问?’
博晓者人含笑摇头不语,漆行天道:‘吾无法作答,海涵。’博晓老人含笑道:‘那孩子会不会是黄丁转世投胎!’漆氏啊了一声,便脸色苍白。
漆行天凝容道:‘先生并非单纯是个相士而已。’‘呵呵,明日再叙。’
说着,他便起身离去。
漆氏低头拭泪啦。
漆行天沉思啦。
不久,他已搭轿离去。
漆行天一会见她,便邀她入禅房。
不久,他低声道出相土来访所述之事。
漆如玉的平静心湖又掀浪涛啦。
漆行天道:‘他约汝明日在庄内测字,有空否?’‘爹仍欲解那个疑问乎?’
‘是的,它乃吾另一憾事。’
‘好,明日见。’
漆行天立即离去。
漆如王宣句佛号,便扣着念珠默默念佛啦。
翌日上午,她准时赴约,立见双亲和一位清瘦布袍老者在座,她宣句佛号,便上前合什一礼。
博晓老人起身答礼道:‘幸会,老夫许百川。’‘老施主请坐。’
‘请。’
二人便联袂入座。
博晓老人含笑道:‘岁月不饶人,昔年女童如今已掌峨嵋派,夫夫叹老之余,更叹世事变化莫测。’‘阿弥陀佛,有果便有因。’
‘很好,掌门人有此谛悟,必可涤净心尘。’‘阿弥陀佛,贫尼罪孽深重,迄今难以释怀。’‘亲情拌羁矣。’
‘老施主悟性过人,佩服。’
漆氏道:‘先生可以测字了吧?’
博晓老人含笑望向漆如玉道:‘有此必要乎?’‘阿弥陀佛,贫尼请老施主测此字!’
立见她以指在桌上写下‘和’字。
博晓老人点点头,便写道:‘掌门人已多次见过此子。’漆氏啊叫啦。
漆行天沉声道:‘夫人暂退吧。’
漆氏摇摇头,便以手捂口。
漆如玉忍着激动写道:‘净心庵?’
‘正是。’
漆氏双眼一瞪,急忙用力捂口。
漆如玉写道:‘此子之父姓黄?’
‘正是。’
漆如玉宣句佛号,一时无语。
漆氏忙望向老公。
漆行天写道:‘此子便是无名氏?·
博晓老人点头道:‘正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博晓老人写道:‘洛阳漆府之前位主人是谁?’‘姓左。’
‘他叫左宝通,是位奸商,吸血鬼,色虫。’‘吾曾耳闻过。’
博晓老人写道:‘黄和之父叫黄汉,彼是一位嫉恶如仇却一意孤行之人,彼已警告左宝通多次。左宝通潜居洛阳之后,故态复发,黄汉再施一次警告之后,终使左宝通潜居京城。时隔多年,黄汉入贵府乍见陌生女子在房内,他误以为左宝通又故态复发,因而冒犯令嫒。’漆氏急写道:‘黄汉岂可任性行事。’
博蓝老人写道:‘此乃他之冲动缺点。’
漆氏不由一哼。
漆行天写道:‘黄汉昔日如何警告左宝通?’
‘体肉之罚及索金。’
漆氏哼一声,立即写道:‘百步笑五十步。’博晓老人道:‘人皆贪婪,世上无十全十美之人。’漆氏一时写不下去啦。
漆行天也一时沉思啦。
漆如玉写道:‘老施主怎知此事?’
博晓老人写道:‘事发之时,另有二人吧?’
漆行天默默点头啦。
博晓者人道;‘老夫获讯于此二人。’
漆行天急写道:‘彼二人在外张扬此事?’
‘放心,彼等着张扬,汝等不得安宁矣!’
漆行天三人一时无言啦。
博晓老人突然取出一块金牌,及指向反面所刻之九条龙道:‘识得否?’漆行天神色大变,急忙起身欲下跪。
‘免礼,请坐。’
‘是。’
厅内之气氛立即转变。
博晓老人写道:‘老夫受先皇之遗示,以相士身份掩护,暗中搜集民情及吏治,迄今仍受皇上信任。’‘佩服。’
博晓老人写道:‘黄汉昔年闯下憾事,不但跟踪抱回该婴,更亲自抚养及调教此子为一名顶尖高手。老夫多次目睹黄汉父子化身,暗中在各地除恶之后,便长期派人注意他们,因为,老夫欲为皇上荐才。’写至此,他不由吁口气。
立见他又写道:‘吾派人以黄汉两位友人之妻小逼彼二人道出此件秘密之后,曾试探过黄汉。黄汉坦承已过,一心求死,甚至愿以财物请老夫勿再度伤害三位,三位是否该宽恕他?’漆氏低头啦。
漆行天叹口气,便望向爱女。
漆如玉却写道:‘老施主安排刘巡抚请敝振弟子参加龙舟赛吧?’博晓老人点头写道;‘足见掌门人佛性己深,佩服。’‘老施主此举何意?’
‘先供黄汉再次赎罪,其次,解决贵派隐忧。’‘敝派隐忧?’
‘掌门人不是一直担心三位尘字辈弟子吗?’
漆如玉骇忖道:‘他居然深知此事。’
她一时写不下去啦。
博晓老人写道:‘老夫为掌握各派动态,皆在各派物建眼线,掌门人放心,老夫绝无其他之歹念。’‘敝派该如何解此隐忧?’
‘彼三人虽不满却不敢发作,不过,长期下去,必会组织心腹,因此,宜趁机提前容她们离去。’‘离去?’
‘洛阳净心庵及长沙、岳阳,正可容下彼三人。’漆如玉沉思啦,
漆氏写道:‘黄和知道自己身世否?’
博晓老人写道:‘不知,他最好不知此事。’漆行天写道:‘先生未把此事告知其他人员乎?’‘即使宇文欣兄妹也不知此事。’
漆行天吁口气道:‘吾释怀矣。’
博晓老人含笑点头啦。
漆氏写道:‘黄和能平安,吾无憾矣。’
博晓老人又含笑点头啦。
漆如玉写道:‘贫尼愿了结此因果。’
‘很好。’
‘三尼之事,贫尼须再详虑。’
‘理该如此,老夫该告辞啦。’
漆如玉道:‘永铭此恩。’
博晓老人含笑写道:‘不敢,勿为此因,来世再扯。’他呵呵一笑,立即离去。
漆如玉不由宣句佛号。
不久,漆氏叹道:‘想不到会如此解开谜密。’漆行天道:‘先生没说错,先有黄丁之因,始有黄和之果,罢了。’漆如玉合什一礼,便默默离去。
宇女梅又暗暗担心,因为,博晓老人正笑呵呵的步入黄府大门。
黄汉则正在出厅欲上前迎接。
宇文梅立即又想起心里的黑影。
她便牵着幼子返房。
黄汉迎前拱手道:‘恭迎您老。’
博晓老人呵呵笑道:‘有兴趣游湖否?’
黄汉心中有数的道:‘请!’
二人便联袂在大门前搭车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黄汉划一条快舟送博晓老人驰向浩瀚的洞庭湖心了,立见沿途皆是船只。
博晓老人含笑道:‘洞庭盛况再现矣。’
‘是的,游客直线上升,渔船也激增。’
‘宇文欣欣果真是位商业能手。’
‘的确,洛阳及两湖完全由他化腐朽为神奇哩。’‘呵呵,因为,他有汝父子撑腰呀。’
‘不敢当。’
‘找个清静处叙叙吧。’
‘行!’
不久,黄汉已将快舟泊于洞庭湖中央君山之西侧,博晓老人含笑道:‘洞庭水天一色,果真迷人。’‘的确!’
‘他们不相信此美景,曾吞灭过无数的人畜及财物。’黄汉点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得好,老夫切入主题吧!’
‘请说。’
‘汝瞧过朝廷杀手身上之金牌吧?’
‘瞧过。’
‘它与此金牌有何不同?’
博晓老人便递一块金牌给黄汉。
黄汉乍见‘如朕亲临’四字,不由大骇。
他再瞧背面之龙纹。立即望向博晓老人道:‘您老来自大内?’‘老夫乃龙使!’
‘龙使?’
‘不错,老夫昔年受先皇之托以龙使身份,在天下各派及重要地区部眼线,广查民情及吏治。当今皇上登基之后,持续委以重任,老夫便一直以相士掩护此行动,侥幸未曾出过差错。’说着,他便接回令牌放入怀中。
黄汉不便打岔的默默望着他。
博晓老人又道:‘老夫已年迈,曾在五年前向皇上提出辞意,惟皇上旨论老夫觅接替人选,一直延至如今。据老夫多方面之观察及考核,令郎是景佳人选,不知汝是否愿意为朝廷尽一些心力。’黄汉不由一怔。
因为,他方才以为博晓老人欲叫他接任呀。
他立即道:‘小犬未满十八岁,又罕见世面,恐难胜任。’博晓老人含笑道:‘欲任此职,须具备三项条件,那就是武功、机智及品德,尤其品德乃为首要条件。’‘小犬恐不符合机智之标准。’
‘客气矣,老夫将以二年的时间率令郎走遍各据点,届时,他的心智必然成熟,汝别担心此事。’‘这……我可否考虑一番?’
‘理该如此,不过,老夫先补充一件事。’
他立即叙述他在嘉定会见漆行天三人的经过。
黄汉一听漆家三人皆已原谅他,不由一阵激动。
他立即趴跪在舟上致谢。
博晓老人道:‘请坐。’
‘谢谢。’
黄汉便恭敬入座。
博晓老人正色道:‘老夫并非示恩,因为龙使之权甚大,若所托非人,其后果必然十分的严重。’黄汉答道:‘小犬能胜任吗?’
‘没问题,令郎之武功乃是最佳利器,汝及宇文欣之财力和丰富人脉,乃是他的最佳掩护。’‘至于机智,老夫会在未来的二年内指导,汝及宇文欣日后也会协助他,所以,汝太多虑啦。’黄汉问道:‘龙使身份可让宇文欣知道吗?’
‘可,汝二人日后可能结成儿女亲家。’
黄汉怔道:‘当真?’
‘宇文欣夫妇规划多年矣。’
‘这……我太忽略此事啦。’
‘呵呵,汝—直以为令郎还小呀。’
‘的确。’
博晓老人道:‘汝最好当面向漆行天夫妇请罪。’‘好。’
‘化烟已掌峨嵋派,汝知否?’
黄汉怔喜道:‘当真?’
‘不错,她由于辈份甚高,加上峨嵋派现行十二名尘字辈女尼并无突出者,因而获推举为掌门人。’‘不过,三位生字辈弟子心生不服,她虽知此事,却无法化解,老夫此次曾指点她将彼三尼派至洛阳,长沙及岳阳。’黄汉点头道:‘可行。’
‘她尚在考虑此事,不过,老夫研判她八成会采行,届时,汝再助三尼扩建庵,聊尽一份心力,如何?’‘谢谢,我一定会全力协助。’
‘很好,老夫该说的,皆以说毕,汝有何疑问?’黄汉问道:‘皇上准小犬接任龙使乎?’
‘没问题,老夫已多次奏及令郎之武功及除恶功绩。’‘谢谢,我近日会有所答覆。’
‘很好,进城吧。’
说着,他朝湖面—劈,快舟便疾驰而去。
‘老矣。’
‘您老该已子孙满堂吧?’
‘不错,老夫不愧此生矣。’
说着,他不由呵呵一笑。
良久之后,快舟一泊岸,黄汉付过船资及赏银,便含笑离去。
他一返府,乍见宇文梅和幼子在赏花,他上前,便抱起爱子道:‘饿了吧?陪爹用膳。如何?’‘好呀。’
黄汉便直接抱他入厅。
宇文梅见状,立即放下心石。
不久,黄和及黄柏一入厅,五人便欣然共膳。
膳后,黄汉便如昔的返房歇息。
此时的峨嵋派正在举行庆功宴,仙女队成员及她们的亲人皆到场,一千余名峨嵋派弟子亦含笑在座。
漆如玉含笑道:‘雨仙等二十二人此次夺标最大的受惠者乃是各地善男信女,因为,山道已经开始拓宽。’‘其次,雨仙诸人获银一百一十万两,她们慨献六十六万两,吾经过三位长老会商,决定以此银扩建三大分寺。’‘亦即洛阳,长沙及岳阳之三庵即将扩建为寺,俾进一步弘扬佛法,渡有缘人及济众生。’说至此,她便含笑不语。
群尼不由皆泛喜色。
漆如玉又道:‘此三大分寺之蓝图已经画妥,众弟子不妨抽空付涤神殿提供一些参考意见。’接着,她召出仙女队成员当众各赠一个信封,二十二女欣然申谢。
不久,她们一返座,漆如玉使含笑道:‘请用斋。’众人便先默念再欣然用膳。
膳后,漆如玉循例先离席,不过,她一一走到尘慧、尘能及尘荃三尼面前,及邀她们离去。
诸尼不由一怔。
尘慧三尼更是苦思掌门人之用意。
因为,她们知道掌门人一直对她们挺‘感冒’的。
不久,漆如玉率三尼入涤神殿,便走到壁上蓝图前。
她首先详细的为三尼解说建寺之构想及内容。
接着,她请三尼近日内提供一些意见。
良久之后,她方始离去。
三尼不由轻声推敲掌门人之用意。
不久,大批女尼一行近。她们便离去。
她们刚走近禅居,立见化霞师太步出墙角,她们便上前行礼,化霞师太亦含笑答礼道:‘入内再叙。’三尼便跟她步入侧厅入座。
化霞师太道:‘本派立派迄今已遗二百年,期间曾三度濒临灭绝,本派因而自七十年前便自限于西南。’‘当今天下形势,道兴崖消,乃本派再度弘扬之机,掌门人设三大分寺之宗旨亦本于此原则。’说至此,她便稍歇。
三尼赞成的轻轻点头。
化霞师太又道:‘汝三人一向行事有主见及创见,宜趁此良机集思广益,助掌门人完成此工作。’三尼忍不住点头应是。
化霞师太一见已打动她们,便又勉励一阵子。
良久之后,她方始离去。
三尼便轻声商量着。
晚课之后,她们联袂见漆如玉及试探的建言。
漆如玉不但欣然接受,而且和她们进—步研究着。
她们的心情舒坦不少啦。
她们一直会商—个多时辰,方始离去。
翌日上午,她们进一步建言,漆如王欣然同意啦。
她们又研商七天之后,这天上午,漆如玉率她们三人及六位二代弟子搭车,欲联袂前往两湖及洛阳啦。
这天下午,她们一入长沙城,便前往紫竹庵。
紫竹庵原本就有二十余年的历史,上回之水灾冲毁紫竹庵,如今虽已重建,规模却已经缩小甚多。
漆如玉采纳尘慧三尼之建议,翌日上午,她便率三尼去拜访宇文欣,请他协助‘紫竹寺’之兴建事宜。
宇文欣立即打下包票。
漆如玉便率三尼申谢离去。
四尼返庵商量不久,尘慧欣然答应留在长沙建寺。
漆如玉立即交给她二十二万两银票及留下二尼。
她受此重任,不由一阵激动。
当天下午,漆如玉便率另六尼前在岳阳。
这天上午,她们一入岳阳普云庵,使见大批建材已经放在四周,漆如玉忍不住的立即询问原因。
立见一尼答道:‘宇文施主派人于昨日运来此批建材,另有三千名工人已经待命,掌门人当真要扩建此庵?’‘正是!由尘能在此主持建寺事宜,汝等须服从及协助。’‘是!’
漆如玉松口气啦!
翌日上午,她率尘荃诸尼北上啦!
她们一路换车,这天上午,她们一近净心庵,便听见学塾之朗朗诵课声,漆如玉忍不住泛出笑容啦。
她立即入殿上香膜拜。
不久,她在净心师太坟前膜拜着。
她一起身,一尼便上前行礼道:‘请掌门人人厅稍歇。’‘嗯,这些建材是宇文施主派人运来吧?’
‘是的,另有三千名工人已在待命。
‘很好,本庵将扩建为净心寺,由尘荃在此主持,汝须听从及协助,务必要顺利完成此事。’‘是。’
不久,漆如玉率尘荃入大殿神龛下,她掀起木盖低声道:‘地下二十余丈处乃泉眼,勿破坏它。’‘是。’
‘为永留此泉眼,宜保留本殿,烦汝妥加规划。’‘是。’
‘吾研判宇文施主会发起助建本寺之义举,汝须详列功德簿,俾寺成之时刻石永志此恩。’‘是。’
漆如玉又吩咐一阵子,便合妥木盖。
不久,她把银票交给尘荃,并留下最后二尼。
她单独搭车南下啦。
这天下午,她一返岳阳普云庵,立见一尼快步迎来。
她一见大批工人正在忙碌,而且主殿已具模型,她不由大喜。
不久,尘能闻讯前来行礼道:‘参见掌门人。’‘免礼,辛苦矣,进度甚快哩。’
‘是的,二万人日夜赶工哩。’
‘唔,如此多人呀。’
‘正是,宇文施主一出面,便已安排妥一切!’‘很好,已动用多少资金?’
‘二千余两而已,宇文施主发心助建本寺。’‘挺难得的。’
二人便前往工地巡视着。
工人们不由纷纷赞美这位年轻貌美女尼。
漆如玉大方的频频向工人们申谢。
良久之后,她方始与尘能入禅房。
尘能道:‘禀掌门人,宇文施主及排、米、丐三帮帮主一致建议本派趁此机在三寺培植新一代弟子,妥否?’‘妥,吾回山之后,派一百人来此助汝。’
‘谢谢掌门人。’
二人使仔细商量着。
翌日上午,漆如玉便搭车前往长沙。
她一到长沙紫竹庵,立见主殿及前后两进皆已具模型,两大排香客楼更已经由工人们进住。
她面对如此迅速的进展,不由大喜。
不久,她巳和尘慧入禅房交谈。
果听尘慧道出宇文欣全力助建之事。
她欣然慰勉不久,便表示将派一百名弟子前来长住此寺,俾进一步培育新一代及扩张实力。
尘慧师太大乐啦。
不久,漆如玉前去拜访宇文欣及申谢。
宇文欣含笑道:‘两湖百姓得蒙佛光,幸甚。’‘施主必获佛佑。’
‘谢谢,吾除献地雇工助建三寺之外,寺成之后,另各捐三寺十亩良田,俾三寺能够屹立此地。’‘阿弥陀佛,峨嵋得蒙施主如此发心,感激之至。’她立即合什一礼。
宇文欣答礼道:‘主寺及峨嵋日后若有所需,请随时派人赐知,吾及善心人士必会全力协助。’‘感激不尽。’
‘丐帮信鸽颇方便连络。‘
‘贫尼明白。’
二人便一阵寒暄客套。
不久,漆如玉起身辞行,宇文欣便欣然送客。
漆如玉一离去,宇文欣便欣然入内。
宇文欣此次雇工六万余人同时在三地日夜赶工,这些建财,工资及杂项支出对他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
何况,三寺动工五天之后,排、米、丐三帮帮主便闻讯各捐一百万两,长沙及岳阳商人及城民欲乐捐着。
尤其洛阳商人一听宇文欣助建净心庵,人人争相捐动,因为,宇文欣送给他们太多的发财机会啦。
所以,如今根本轮不到宇文欣付银啦。
三寺之建寺基金如今已经各逾三百万两啦。
这些钜银由尘慧三尼存入银庄随时支用,如今的三尼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昔年之偏见及冷漠啦。
她们由衷的佩服掌门人啦。
且说漆如玉顺利追回峨嵋派之后,便召集众弟子报告此项喜讯及宣布三寺各需一百名弟子。
漆如玉采取自愿报名方式,并且交由三位长老办理。
不到半日,便有六百余人报名。
三位长老便逐一询问当事人。
三天之后,三百名女尼已结队离去。
漆如玉松口气,便请尘悟长老挑选三位弟子负责与丐帮嘉定分舵人员保持连络,俾经由信鸽连络三分寺。
此外,她请另外六名尘字辈弟子负责遴选及训练新一代弟子,六尼欣然领令之后,便派弟子开始进行着。
因为,嘉定城内之贫户曾经多次欲把她们的女儿送上峨嵋寺,既可减轻家庭负担,亦可为孩子安排未来。
所以,不出十天,峨嵋寺便增加六百名女童。
漆如玉已经进一步掌控峨嵋派啦。
且说黄汉自从和博晓老人在洞庭湖密谈之后,他详虑一天,便先将此事告诉宇文梅及询问她的意见。
宇文梅当然欣喜的赞成啦。
黄汉便邀宇文欣前来商量此事。
宇文欣不但立即赞成,而且献策。
于是,黄汉召来宇文梅及黄和。
三个大人一鼓励,黄和欣然遵办啦。
三天之后,博晓老人事黄和启程北上,沿途之中,博晓老人不但陪黄和见过各地密探,而且随时指点着。
江湖经验及人情世故经由博晓老人的生动表达,黄和听得津津有味,见闻亦不知不觉的增广。
这天上午,博晓老人以金牌进入内宫啦。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已在御书房叩见皇上。
皇上早已获知博知老人带黄和入宫之意,他仔细的瞧过黄和之后,不由大为欣赏黄和的人品。
皇上便详加询问黄和的身世及事迹。
黄和从容的据实以告。
皇上更欣赏啦。
良久之后,皇上含笑点头道:‘许卿,朕准汝之所奏。’‘谢皇上。’
‘呵呵,爱卿尚有一件秘密未呈吧?’
‘是的,恭请圣阅。’
博晓老人便呈上一封信。
皇上便含笑取出信纸。
哪知,皇上阅信之后,便脸色铁青。
他立即自信封中取出另外三张纸。
他阅完那三张纸,不由咬牙冷冷一哼。
皇上望着龙案沉思啦。
良久之后,皇上沉声道:‘爱卿可有把握除此叛王?’‘启奏皇上,请准由黄和立此功。’
‘准,妥加计划。’
‘启奏皇上,微臣已凝妥计划,恭请圣阅。’说着,他便又呈上一封信。
皇上迫不及待的立即抽纸详闽。
不久,皇上吁口气道:‘准,勿枉勿纵。’
‘遵旨,微臣告退。’
他便率黄和行礼离去。
不久,他们住入客馆,博晓老人便传音道:‘有否闲人?’黄和凝功一听,便低声道:‘只有三人在三十丈外清洗物品。’‘好,听着,汝尚记得北海龙否?’
‘记得,我已在长板坡劈死他。’
‘便是他,他在领导朝廷杀手期间,和金鼎王勾结私运大批黄金,藏於陵寝后方之林中。金鼎王乃皇上之弟,他精谙剑招,因少年时曾服过不少灵丹妙药,连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经由北海龙之安排,在西山四季园及附近八大庄院内有四十名高手随时为他处理各种私务。老夫一直怀疑他欲篡位,却一直掌握不到证据,皇上如今已有此忧,决心将他及那四十人全部消灭。金鼎王每十天便赴四季园戏玩一位美女,后天晚上便是初一,届时汝就直接冲杀入四季园吧。’黄汉点头道:‘是。’
博晓老人道:‘老夫曾目睹汝震瀑破林掌招,汝届时先诱来那四十人,再一举消灭他们吧。’‘是。’
博晓老人便吩咐细节。
良久之后,二人方始用膳。
膳后,他们便各自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