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剧院正上演百老汇的知名舞台剧——西贡小姐。
剧情描写越战期间美国大兵与酒吧女的异国恋情。
美国大兵克利斯始乱终弃,痴情女小金苦守三年,最终却选择自杀,以换取儿子到美国的机会。
首幕大兵在酒吧喧闹,票选出西贡小姐吉吉唱歌,旋律紧凑而欢乐,歌词却令人心酸——
他们并不会对你好,他们通常都很吵。流起汗来像大男人,办起事来像大孩子。他们都没有良心,每当我将男人拥入怀里,只能心中幻想电影的画面和梦想。
做爱时,她们只能幻想怀里的美国大兵会带她们离开人间炼狱,到了美国有数不完的美钞,吃不完的冰淇淋。
小金的不经人事、牌位前的结婚典礼、三年的日夜等待及最后的自杀落幕,注定的悲剧,琉璃感动得从头哭到尾。
“擦一擦,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欺负你呢。”石垏拿出自己的手帕,他想她应该把面纸都用完了吧。
“谢谢!”带著哽咽的声音。直到快清场,她还没有回神过来。
“不过是演戏嘛!看你哭成这样,快变浣熊了。”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始乱终弃。”她把西贡小姐的委屈发在他身上。
他的眼睛往上瞄,没有搭腔。
这种时候最好保持缄默,这个话题他可没兴趣横下去。
看他一脸无奈,琉璃这才意识到说错话。
自己是什么身分呢?她真的以为是他的女朋友吗?
他带她听歌剧、吃高级料理、去健身房,又大方买衣服给她,对她已经够好了,自己怎能平白将气发在他身上?!
琉璃懊恼著,即使他有一堆的女人,那也不干她的事啊!
“对不起,我太入戏了,并不是针对你。”她道歉。
石垏耸耸肩,表示他并不在意。
“男女关系本来就没有对错,都是成年人,两厢情愿,哪有谁要对谁负责的事。美国大兵在越南寻花问柳不过是生理需求,西贡小姐也是想从美国大兵身上捞好处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她对他的话有意见。
他手一挥,不想听她的高见。“不要可是了,想吃什么?”
他怎么这样,人家要说话,却不准她说。琉璃嘟起嘴,“我不是很饿,吃麦当劳好了。”
这小女人生气的模样还挺可爱的————这时,手机钤声响起,他接听。
“老哥,请你马上回家。”是石珧打来的。
“叫我回家做什么?”
“呃……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石珧看了章苡茹一眼。她正拿著一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
“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讲不清楚,你快回来就是了。”他如果不能说服老哥回家,恐怕项上人头不保。
“好吧,我马上回去。”切断通话后,石垏转向琉璃。“我们先回我家看我弟弟有什么事……你看过我弟弟,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她只是他的假女友,其实并没必要认识他的家人……
“你在想什么……不会吧?我弟弟在,你还担心!”石垏以为她还坚持不去他家。
“不是……我们快走吧,你弟弟好像很急。”她原则上是不去他家的,不过既然他弟弟在,她就没有失身的顾虑,也就是可以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停下来买了一些汉堡和薯条。
石垏专心地开车,琉璃则闲适地坐在客座,一口接著一口咬著汉堡。
“看你吃,我都饿了,蔼—”他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似地张大嘴。
她拨开另一个汉堡的包装纸,然后把汉堡塞进他的嘴巴,他一口咬下。
在他连吃几口后,她把吸管对著他的嘴,他吸了几口可乐。“薯条。”
他们两人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就把汉堡、薯条和大杯可乐全部吃光了。
“不一定每次都要吃大餐,偶尔吃麦当劳,也蛮好吃的。”他突然伸出手指为她拭去沾在嘴角上的番茄酱,然后舔了舔那根手指。“不要浪费了。”
琉璃的脸颊因他的举动而滚烫著。
石垏将车速慢下来,然后停在一排别墅中的一楝门前。
下车后,她跟他走上台阶,他才把门打开,原本黑漆漆的室内忽然大放光明
章苡茹穿著性感透明的薄纱睡衣,站在玄关,睡衣下只著了件丁字裤。
琉璃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不是没看过女体,因工作的需要,她常有接触,但是突然一个近乎全裸的美女出现在面前,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女人是谁?又是他的前任女友?
不过能有他家的钥匙,堂而皇之地在他家等他,可见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普通的前任女友。
“谁让你进来的?”石垏不客气地质问。
“垏哥哥,人家不敢一个人住饭店,所以伯父叫我来住你家。人家知道你工作忙没吃饭,还特地下厨做了些点心等你回来呢。”她完全没理会站在门前的琉璃,彷佛她是隐形人。
为了那些点心,她弄了一个多小时,还泡了香喷喷的澡,换上这件迷死男人的性感睡衣,没想到一开灯就看到个小狐狸精。
至于石珧,当然早被她赶回去,免得坏了她的好事。
怎么?她以为把他爸爸搬出来,他就会“照单全收”?
她的算盘打错了!大不了把他家让给她住,他去住外面。
章苡茹微扭著臀部走向石垏,没想到石垏却转身,拉著琉璃往外走。
“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哪?”章苡茹哀怨地问。
“去没有你的地方。”石垏不给面子地说。
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今晚住在自己家的下场会是什么——
章苡茹明天一大早打越洋电话给他爸爸,诬告他上了她,然后他爸爸会逼他负起责任,娶章苡茹。
在去景美的路上,琉璃问石垏:“你真的就这样把你家让给那个女的啦?”
“嗯,章苡茹非常任性,谁都拿她没办法,就让给她住,反正她也住不久。”
“她是你什么人啊?你们好像很熟。”她迫切地想知道石垏和章苡茹的关系。
“什么人都不是,只是我爸和她爸是八拜之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哦,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两句成语不适合用在我和她的身上,我和她虽然一起长大,但感情没那么好。”他从小就讨厌章苡茹,讨厌得半死。
“我看得出,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我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叫她去爱别人,可是她却不听,还拉拢我爸爸和梅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假扮我女友的原因,如果我不交出女友,我爸和梅姨就会叫我娶她,那还不如叫我去死。”石垏忿忿地说。
“没那么严重啦,现在你回不了家,只能去住饭店罗。”
“我不能去住饭店,因为会被她找到。”他转头看她。“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好,他可以名正言顺住进她家。
她张大眼睛。“当然不可以!你看过的,我家又小又简陋,你住不惯的。”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没地方去了,只能流浪街头。”他用哀兵政策。
“不要说的这么可怜……好吧,你可以住我家。”她突然听见自己这么说,忍不住吓了一跳。
石垏闪亮亮的眼神直视著她。“真的?”
“你可以住到章苡茹离开你家为止,不过,”她警告地瞪住石垏。“我可不想当傻瓜,引狼入室,如果你想勾引我,我可是会把你赶出去的。”
“我保证不勾引你。”石垏举手行童军礼。“我以童子军的荣誉保证。”
琉璃打开卧房的门。
“这几天,卧房给你睡。”
石垏好奇地环顾室内。
这是一间小巧而温馨的卧房,一张奶白色梳妆台,搭配一张维多利亚式的椅子,窗帘也是轻柔的奶白色。
至于他将睡的床是双人铜床,床头雕著精细的花纹,还有漆成白色的雕花栏杆,床单洗得很干净。
其实铜床,还有梳妆台、维多利亚式椅子,全是婚纱公司的展示品,由于展示了五年,有点旧了,本来要卖给收旧家具的,后来店长看她可怜,一毛钱不收,送给了她。
他挑眉,“你要我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还叫他不要勾引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你想得美!因为我的沙发很小,所以才给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我并不想把你赶下你的床……”
“非常时期,其实我也常睡在沙发上。”她走到衣橱前,从里面取出一条新毛巾,交给石垏。“你先去洗澡。”
石垏去洗澡后,她走进厨房,将咖啡壶的插头插上,一面想著自己待会要不要接著洗?
最后,她决定,明天他去上班后才洗澡。
虽然他挂保证,但她还是小生怕怕,怕她在洗澡时,他破门而入。
她靠在流理台边发了一会呆。
如果她不相信石垏,似乎就不该让他住进她家,现在好了,接下来不知几天,她都必须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她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进客厅,放一杯在扶椅前的小桌上,她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
这时,石垏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顶著一头湿乱的头发,上身赤裸,腰间围著她擦身体的白色浴巾。
琉璃眼睛一花,几乎停止呼吸。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她责怪地说,眼睛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
“穿了,等一下睡觉又要脱掉,太麻烦了。”
这人,好像已经把她家当成他家一样地随便——琉璃在心里嘀咕著。
他拿起咖啡杯,“真好,有热咖啡可喝。”他没坐扶椅,而是跟她挤一张沙发。
她只好往沙发边挪。
她的眼睛虽看著电视,却清楚地感觉到石垏的存在。
他身上的男人麝香淡淡地骚动著她的鼻子,给了她一种异样的遐想。
他用的什么牌子的古龙水?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了,是她靠罪得太近所引起的吗?
第一次和第二次他的膝盖擦过她时,琉璃下意识地挪开了。第三次时她确信这绝不是偶然,而是石垏故意的。
她微侧著头,“你干嘛一直撞我的腿?”她凶巴巴地说,眼眸对上他的眼眸,他目光的焦点凝聚在她唇上。
他的眼神使她呼吸困难。
他捏住琉璃的下巴,然后自己的嘴唇慢慢凑上去,但是琉璃却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你保证过的……”
“我是保证过,但我早就不是童子军了。”他吐出来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
“你这个大骗子!”
“我是骗了你,”他泰然自若地轻笑。“谁叫我为你疯狂呢——”
他低头轻吻她的唇角,先是一边,然后是另一边,接著轻叹一声,用他的舌尖轻触她的双唇。
琉璃发出一声垂死般的低吟,算是挣扎过了,也算是对她的理智有个交代。
他轻柔地吻她,挑逗她回吻。
她禁不起诱惑地张开樱唇,他温热的舌立即探进,饥渴、热烈地吻她……
“石垏,我们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双唇轻刷过她耳间和颈际,在她唇边低语:“我会采取避孕措施。”
“我不是……我必须得先问你,这是一段认真感情的开端,还是只是一夜情?”
“我要的不只一夜情,而是好几夜……”
闻言,她火热的身体急遽降温。不管有多困难,不管她的激情如何抗议,她都必须叫停,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他对她根本没感情,只有性,她没有必要付出贞操满足他的欲望。
石垏正要把她的底裤剥掉时,她把手放在他手上,阻止他。
“怎么了?”他的眼睛仍充满欲念。
“我不玩了!”
她要站起来,他拉她坐回沙发。
他皱眉看著她。“你不能点燃一个男人的欲火后就溜掉不管!”
“抱歉,我爱莫能助,你只能靠你自己。”琉璃起身走开。
石垏后来躺在床上想著:他知道琉璃绝对无法接受短暂的情人关系,然而他又极度渴望和她做爱……
这真糟糕,看来,他说不定哪天真的会霸王硬上弓。
第二天早上,琉璃被热醒。
气温似乎一下回升很多,变得好热。
她掀开毛毯级著拖鞋进到浴室梳洗。
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琉璃吓了一跳。
“哇!一只大熊猫!!”
一双无神的眸子,四周泛著灰黑,远远看去彷佛被人打了一拳。
昨晚她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终于成眠。入睡后却又连续作梦,先是梦到石垏吻她、抚摸她、得到她,接著变成噩梦,他抛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不知去向。
她皱起眉头,怎么会作这么奇怪的梦?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前半段全都是她睡著前的翻版。而后半段,如果她昨晚没有悬崖勒马,后果就是那样。
她颤抖了一下,不禁忆起昨晚石垏压在她唇上的吻,以及他的抚弄……
不要再想了,不然她会不好意心看到石垏,说不定他已经起来了,正等著用厕所,她还是赶快出去。
走出浴室,并没看到石垏。
她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快九点了,她是不用上班,但他应该要去上班吧。去把他挖起来。
她敲了几下房门,里面完全没反应。
她转动门把,推门进入。
“喂,起床了。”她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石垏申吟了一声,“让我再睡一会……”
“快九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上午可以不用去,但下午要去,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你有没有普拿疼,我头好痛。”
“床边的抽屉还有一些。我去替你倒杯水。”
她走进厨房,取出一只杯子在水龙头下冲洗,一面想著他的态度彷佛两人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好像他昨晚没有吻她,没有爱抚她。
也许对他来说,那根本没什么,她最好也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端著水回到卧房,看到石垏用两只枕头叠在一起垫在脑后,两眼目不转睛地跟著她。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无论如何努力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当她把玻璃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时,杯里的水有少许溅了出来。
“啊,水倒太满了。”她掩饰地说。
石垏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他打开抽屉取出普拿疼,和水一起吞下去。
琉璃走到衣橱前,从里面取出一套衣物。
“你要用浴室吗?不然我要洗澡。”她实在不习惯不洗澡,觉得全身都不对劲,这里也痒,那里也痒。
“我不用。”石垏看著她。“我要向你道歉,为昨天晚上的事。”他怕不赶快道歉,她会叫他滚出她家。
琉璃咬咬下唇。“你还会再犯规吗?”
石垏的眉毛挑高,眼睛眯起来。
“坦白说,”他停顿一会,这几秒钟在琉璃的感觉里像几个小时那么长。“我承认我想和你做爱……不过我不会强迫你。”
她睁大眼睛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他淡淡地说,“下午我会去找家饭店。”
琉璃愣了一秒钟,听到自己说:“既然你不会强迫我,就可以留下来。”说完她离开房间,并关上房门。
一会儿之后,她进浴室洗澡。
站在莲蓬头下,她闭上眼睛,抚摸自己的ru房。
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而昨晚当石垏抚摸她时,她却兴奋愉悦得几乎瘫软?
她从来没有过那种快感,那种简直可说是恐怖的快感,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颤栗不已。
琉璃痴痴地想著,为什么她会喜欢他碰触她的感受……该怪她太稚嫩了,抗拒不了他高超的求爱技巧。
这个解释,让她觉得合情合理,也就不理会心中一隅还有个微弱的声音。
她穿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从浴室出来,石垏正好从厨房出来。
“我刚看过你的冰箱,什么也没有,能不能去帮我买份早餐和报纸?”
什么,竟然把她当女佣使唤?!琉璃歪了歪嘴,不情愿地出门。
她买了光泉牛奶,三个红豆面包:两个给石垏,一个给自己,然后迅速往回家的路走。
她回到家,看到石垏抱著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椅上。
看到她,他从扶椅上跳了起来。“你要不要喝咖啡?刚煮好的。”
她本来自己要去倒,但石垏动作比她快,先进了厨房。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听到厨房柜子打开的声音,而后关上,一分钟后石垏重新出现在客厅。
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你的厨柜里都是泡面,你常吃泡面?”
她不安地挪动一下,他太靠罪近了。
“嗯,那些泡面是我这个月的伙食。”
“我不是才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大部分都拿去还债了。”她说,“我爸爸替人做保,背了不少债。”
“那少部分呢?你拿去哪了?”
“我存起来了,准备给我弟弟妹妹缴大学的学费。”
他看著她。“你真是个好女儿、好姊姊。娶到你的男人,应该会很幸福。”
“我家里背债,又有弟妹要养,哪有男人敢要我?”
出社会后,她发现现在的男人很现实,只要那种能减少三十年奋斗的女人,她长得再漂亮,个性再好,也没人敢要她这种背了三十年债的女人。
“怎么会没有男人要你,至少我就要你,想要的半死。”
她突然感觉口干舌燥,用力咽一口口水,然后沙哑地说:“不要乱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刚才我坐在床上想像你在浴室里裸体的样子,差点破门冲进去。”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了好几度,热得令人难受,琉璃觉得喘不过气,脑袋昏昏的,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刖,石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我要你。”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足以使她血液沸腾。
“噢,求求你,石垏……”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因著被挑起的兴奋而颤抖著。“别这样……”
“你也要我对不对?琉璃……”
琉璃呼吸有些急促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要石垏?她要吗?
“为什么要抗拒双方都想要的东西呢?”他的声音像在爱抚她。
“我、我并没有想要。”她颤抖著声音说。
他搜索她的眼睛。“是吗?你敢发誓你完全不想吗?”
“我、我……”她期期艾艾地。他注视著她的神情,令她忘了要说的话。
他的拇指轻抚她的下巴,眼睛紧盯著她湿润、微颤的红唇。
“我想跟你做爱,昨天晚上梦里一直想,今天早上也是……”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放开她的嘴,可是又继续舔吻她细嫩的颈窝。
他的手温柔地在她娇躯上游走,最后停在一局挺的胸脯上,他握住它们,轻抚著她的乳峰。
琉璃的心疯狂加速。他在她胸上激起的快感,使她意乱情迷。
他熟练地解开她内衣的背扣,然后拉高她的运动服。
“哈利路亚!”他低呼,含住一颗粉色樱桃,轻咬吮啜。
她突然想起,他眼里只有性,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叫他住手,不然她不但会吃亏,还会心碎。
她尽全力抗拒他引发的感官刺激,但她的身体根本不合作。
她努力抗拒,他的求爱技巧却席卷她全身,引发火热的反应。
突然间,一阵敲门声惊散这对干柴烈火快一发不可收拾的男女。
石垏不禁低声咒骂起来。
琉璃匆忙地扣上内衣背扣,拉好上衣,然后走过去开门。
是季敏。
“哈罗,我给你带来鸡翅膀和卤……”季敏边说边走进去,后面的语音渐不可闻。
“啊!你不是石垏?!”季敏的眼睛瞪得比平常大上一倍。“你好,我是琉璃最要好的朋友,季敏。”话落,她探索的眼睛投向神情恍惚的琉璃。
季敏马上了解自己打扰了什么场面。
哦哦,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石律去上班后,季敏像苍蝇一样一直盯著琉璃。
琉璃终于被盯烦了。“你干嘛一直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季敏咧著嘴,“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想你爱上石垏了!”
琉璃全身一震。“别胡说,我跟他才认识不久。”
季敏耸耸肩,“谁说这和时间有关,像我对王振浩不就是一见钟情?”
“那是你,不是我,我不觉得我有爱上石垏,我只是在做他假女友的工作。”
“你呀,我还不了解吗?你如果没喜欢石垏,是不可能一让他住你家的。”琉璃已经把石垏为什么住她家的事全告诉她了。
“我让他住我家,是因为我心太软,不是因为喜欢他。”
“还在嘴硬,你老实说,我敲门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琉璃双颊涨红。
“你不是会说谎的人,你的脸都红了。”季敏咯咯笑说。“我看你很快就会跟他做那种事。”
“我才不会咧。”
“你应该好好把握机会,反正我看你是喜欢他的。”
她不怪琉璃喜欢石垏,像他那种长相,那种条件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喜欢呢?
“你的记性真差,要我说几次,你才会记住我没有喜欢石垏?”
“你喜欢他,我相信我的眼睛。”琉璃百分百喜欢石垏,只是这个傻女孩还在抗拒自己的感情。
“你要去检查视力了。如果我喜欢他,我自己会不知道吗?”
“如果你想跟他上床的话,记住别吃东西。”
琉璃什么都不懂,她应该教她几招,不过她似乎有点鸡婆,石垏很懂男女之事,他会好好调教她的。
她杏眼圆瞪。“我不想。”
“只是如果而已。”
“那和吃晚餐有什么关系?”
“绝对别在吃完大餐后跟男人上床,你的胃会突出来,很难看。”
琉璃噗哧笑了出来。“三八!”
“好啦!我要回公司上班了,拜拜。”
季敏上班的公司离琉璃家不远,所以常趁午休时间跑来琉璃家,和她一起吃午饭,闲聊男人。
季敏走后,琉璃跑去午睡。昨天睡太少了,但在床上躺了老半天,却没睡著,季敏的话仍困扰著她。
她爱上石垏了?
有吗?
她没有恋爱过,不晓得恋爱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感觉.!
不过,她晓得自己不讨厌他碰她——
和他做爱,大概会像爱情小说上形容的天翻地覆、欲仙欲死一样……
老天,她在想什么啊!琉璃收住思潮,翻身把头埋向枕头祈求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