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了?
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矮小精明的男人,出现在了庄文天的面前。
我可没有时间来接受你的调侃,帮我一个忙!
庄文天倒是难得不客气,笑眯眯的样子却是令矮小男人有些紧张而防备。
什么忙?你不会又想要我家另外一株兰花吧,那个可不是免费赠送,至少五百万!
庄文天听了摇头,直奔今晚所来的主题道:
我不是来问你要兰花的,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着一个人――目前正在你的茶餐厅坐着呢,帮我看看他想坐什么!
矮小男子见庄文天如此严肃认真,倒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了。
一个人?什么人这么重要引起你的兴趣了?
庄文天并不客气的说出了答案,并且叮嘱矮小男子一边小心观察,那矮小男子听了皱眉不解道:
你这是在成全那个女人,看来你真的喜欢她,居然宁愿在这里喂蚊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矮小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庄文天,后者一脸平静,苦笑之余,眼底里闪过一抹无奈,如果可以,他愿意主动出击,可是,那样只会让她离他更远,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
庄文天刚坐下来不久,便听得石板上叮叮的高跟鞋着地的声音,顺着灯光,那一张刚刚还消失的脸孔,此时又出现在自己这里,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呢?
凌彦泓一边看了看时间,一边静静的等待着龚诗晨的出现,一秒钟都变得格外漫长,她在哪里呢?凌彦泓有些狐疑,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而消息闭塞的他,此时并不知道龚诗晨在家里等他等的多焦灼,却还以为她躲在了某个角落里,不愿意见他,甚至,听到他的声音都逃避呢。
手中的力道险些捏碎了被子,只是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了防止自己的脑袋再痛,当然,也为了能够保持心平气和的和她有一个良好的见面机会。
有些爱情就是这样,即使互相猜疑,却是越爱越深,深及骨髓,却是伤人伤己。
再来一杯七五年的红酒!
凌彦泓焦躁之余,不免再度想要红酒来降低血压,稳定心神,压制烦躁。
先生,您已经喝了三杯了!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已经认出来了凌彦泓,不觉好奇这个消失了几天,被媒体炒翻天的凌彦泓怎么会坐在这里,而不是赶紧回家见自己的妻子。
再来一杯!
凌彦泓的脸色变得更加冷酷,服务生不敢多言,便只得再加上一杯,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凌彦泓看起来像是受伤的猛狮,生人勿近的气息,令所有的服务生不由离他远了一些。
八点一刻了,她还没有出现,更没有任何消息,凌彦泓不愿意相信龚诗晨放他鸽子,而是在想是不是落文可欺骗了自己。
也是这个时候,落文可出现在了门口,一脸惊讶的她匆忙而关心的走了过来,夺下了凌彦泓手中酒杯的落文可娇嗔道:
彦泓,医生不是叮嘱过,不许过渡饮用含有酒精的饮品吗?你怎么又喝酒!
凌彦泓抬眼看了落文可一眼,复又夺过来了酒杯,哪怕洒落了一些,也毫不在乎的喝了下去。
少废话,人呢!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凌彦泓瞄了一眼落文可,也许是曾经这个女人太无情,他的心底里也有着一层防备和怀疑,就像是龚诗晨面对他时一样的情绪,即便他/她真心为你好了,你也不敢相信,更何况这真心本就是一场阴谋呢。
我是担心你和niki会吵起来,特地赶了回来,没有料到她居然没有来,你别着急,还受伤呢,我这就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如此落文可来的倒是及时而又善心,矮小男子一边看着眼前的局面,一边推测着这其中的内情,继续观察中。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龚诗晨警觉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李罗兰。
现在吴镇霆根本没有收到她的信息,那么阴谋和陷害也不能达成,就要看看落文可是玩什么把戏了。
喂,niki啊,怎么还没有过来,已经是八点一刻了,彦泓等的很着急!
落文可故意放大了扬声器,为的就是要凌彦泓听清楚龚诗晨的态度。
龚诗晨看了看李罗兰,两个人决定和落文可周旋下去,却不知道这样的周旋是落文可计算好了的,正中下怀。
对不起,我想我今晚没有时间过去,改天再见吧!
这话无疑刺激了凌彦泓,改天再见,还是根本就不想见他呢,凌彦泓的脸色苍白,想对着龚诗晨怒吼,可是又隐忍了脾气,不敢发作。
彦泓的脑袋受伤很严重,我也是和医生央求了好久,才把他带出来的,niki,你就抽空来看他一下吧!作为彦泓的妻子,难道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都不担心他的生死吗?
落文可这话问的很直接,都是凌彦泓想问的,故而凌彦泓此时是感激落文可的。
龚诗晨听了这话之后,则是轻轻笑道:
对不起,我今晚不想见他,如果他真的要见我的话,我在家里等着他!或者法庭上见都可以!
无情,简单,而又带着一点点的轻蔑,似乎落文可撒谎骗了她一样,龚诗晨的语气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凌彦泓感觉到心脏要裂开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
落文可娇呼,站了起来,因为她察觉到了凌彦泓要夺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