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房子的暖气修好了,小诺也回来了,我非常利索的搬回宿舍住,我跟小诺将寒假期间我一个人在宿舍里面害怕的情形,小诺心有余悸的看着我:十八,也就是你吧,寒假女生楼才几个人啊,自己去水房,连走路都有回音,你真够虎的你,这要是吓出什么毛病够你一辈子受的。
我点点头:是啊,幸亏后来左手和方小刀陪着我在阿瑟那儿住了一些天,真不敢想象我是怎么过来的,人吓人能吓死人,问题是从一楼到我们这层,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楼上倒是有个考研的宿舍……
小诺眨巴着眼睛:十八,你是不是有什么感应灵异的能力啊?
我推开小诺:你别瞎说。
小诺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没瞎说,有的人神经,听说能感应到不少事儿呢,要不你也找个法师什么,开个天目,这样三界五行中的什么东西要是有事儿求你,你那么爱钱,你可以收取好处啊?
我踢了小诺一脚:你给我闭嘴,还有啊,晚上你不准去别处,跟我一起在宿舍呆着,这会儿快要开学了,回来的女生多了,估计没那么害怕。
小诺抓起我装星星的瓶子摇晃着:哇,你叠了那么多星星?都要满了。
我嗤笑:我现在才发现一个人恐惧的时候原来有那么大的力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叠那么多的星星,算是意外收获吧。
开学前,我和小诺去教务处看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我的计算机没有考好,这次肯定要影响到综合排序,我在二等奖学金的范围之内。小诺则是发了疯似的抱着我跳,小诺的成绩在三等奖学金之内,小诺抱着我的脸还亲了一下,嘿嘿笑着说:十八十八,原来学习不过就是如此吗?多大个事儿?得奖学金根本就不难吗?哈哈,我晚上就给家里打电话,我可以光宗耀祖了。
许小坏这次考试就挂了一门,左手似乎是雷打不动,照旧挂了三门,还好,补考就好,不至于留级。小诺因为考得好,非要大家晚上一起喝酒吃烧烤,我想起寒假左手和方小刀因为我没少受罪,跟小诺说叫上左手和方小刀,这次我请客。
晚上在烧烤店吃着热辣辣的烧烤,方小刀满足的朝我晃悠着竹签子:哎,十八,你啊,这次还真算是有良心,不枉我和左手疼你一回,嗝儿……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方小刀一下:你说话着点儿调儿好不好,我跟你平辈。
小诺得意洋洋的吃着烤鸡排:哎,左手,我跟你说,以前啊,我也是一考试就挂科儿,自从吃了这儿的烤鸡排,上学期怎么样??嘿嘿,还得了三等奖学金,你啊,以后多吃点儿,保证挂不了……
左手喝了一大口啤酒,瞪着小诺:哎,这儿的老板是你家亲戚?
小诺扁着嘴巴:你家亲戚才长的这么油了麻哈的。
我担心的看着左手:补考没事儿吧?
左手淡淡的表情:放心吧,补考肯定没事儿,我还想着和你一起毕业呢……
烧烤店的门被拉开,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日子过的,好啊十八,我和小麦白给你带巧克力吃了?吃饭也不叫着我们……
我抬头,看见阿瑟跟大爷似的晃荡着,身后跟着小麦,还有小淫,阴沉着脸跟在阿瑟的身后,我有些尴尬,象征性的招呼着:那都过来吧,我们也是临时决定吃饭的。
阿瑟坐到我身爆用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啊,现在越来越习惯拆帮了,叫着我吃饭很丢人吗?今天谁买单?
方小刀指指我:十八买单,是专门请我和左手的……
小淫坐到隔着我们桌子的一个桌子旁爆冷淡的朝店家喊:两个烤鸡排,十个肉串,打包带住
我低着头看着啤酒杯子,没有说话,阿瑟开始叫小淫:小淫啊,就在这儿吃,你带回去干什么?过来坐啊?
小淫冷淡的说着:阿瑟你和小麦在这儿吧,我带回去吃,在这儿我吃不下。
小诺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吃不下去就滚蛋,还真把自己当爷了是不是?真是无聊,平时口口声声说爱啊情啊兄弟长兄弟短的,关键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还不如冰块和胖子靠得住,来啊,胖子,我们喝一杯……
小淫腾的站起来,瞪着小诺:你什么意思?关你什么事儿了?
小诺也腾的站起来: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寒假十八因为害怕……
我一把拽住小诺:够了!
小淫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烧烤店外面赚烧烤的师傅喊了一句:哎,你要的烤鸡排和肉串呢……
小淫哼了一句:给他们!!
阿瑟不解的看看我:十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没事儿。
烧烤师傅把小□的烤鸡排和肉串端了上来,小麦一副流口水的样子,阿瑟一把拽住小麦就往外赚小麦一把抓住那些烧烤,支吾着:十十八,这个你付账了……
我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啤酒,我真的不想做任何的解释,解释来解释去我自己都跟着累,累的让我感觉我和小淫真的不如就做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关系的朋友。
我闷闷的喝着啤酒,小诺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哼哼的:真是扫兴,本来吃的好好的,谁说红颜祸水都是女的?男的也一样,小淫就是十八的红颜祸水!!十八我跟你说,男人就不能惯着,丑妻近地家中宝,反过来用到男人身上也一样啊?别指望找那种长的看着好看的,我看左手就不错啊……
我和左手同时都被啤酒呛到了,我真是感慨小诺的惊人之语,差点儿笑喷了,左手咳嗽了好几下,冷冷的瞪着小诺:你什么意思?我有长的那么难看吗?
开学的第一天,宣传部就接到通知,负责社会企业到学校的事宜,张贴企业的资料,广播站还要配合广播那些企业的自身资料,考虑到毕业班有不明白的地方,还开设了咨询信箱,每天都会以黑板报的形式给予典型问题解答。肖扬他们那一届,来学校的企业还不多,甚至没有几个,这一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多了好多,尤其是上海、深圳、广州还有江浙一带和电子相关的企业,一瞬间就冒了出来,我整理着这些资料,想到小淫是计算机专业,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公司吧。
更让我震动的是,易名他们班级的一个贫困生,打了一个寒假的零工,说是赚足了学费钱,要把奖学金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资助了两个小学生。而来学校的一家上海企业的负责人,正好还是我们学校三年前的一个毕业生,这次回来负责校内,还以他个人的名义向学校专门捐赠了1万元,用于资助校内的贫困生,听说当初是基础学院的贫困生,当年就是在学校的资助下读完了4年的本科学业,他觉得是母校当初给了他继续求学的机会。学校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视,单独让宣传部策划了一下,准备好好的宣传一下,用于激励那些家境不富裕的学生。
对这个事情,我和丁小飞都非常用心,校报方面我们也专门设定了一个版的宣传,我是非常感慨易名他们班级的那个贫困生,那种努力生活的勇气还有魄力,我一直都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那条命负责,是一种责无旁贷的努力。所以当校报出来之后,我拿着校报翻来覆去的看着,激动的我大半天都在想着校报的内容。
我知道小裴没有回家,所以兴冲冲的拿了一份校报去找小裴,不过当我把校报给小裴的时候,小裴说的一句话让我非常失望,小裴说:沽名钓誉,那么有钱才捐献一万块,咱们学校好几百的贫困生,一平均下来,每个人连50块都捞不到,要真是想捐钱就多捐点儿,我要是有钱,我至少也要捐献10万块……
我气的说不出话,小裴斜睨着我:十八,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我别拖累大家吗?这个社会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饿死吧?学费我就是不交,还能不让我毕业??不让我毕业我就去国家教委上告,歧视我们贫困生。
小时候我姥姥常跟我说一句话,“好良言难劝该死鬼”,看来这个话是真的,我悻悻点头:好,就算我今天没来。
小裴在我的身后把校报撕烂了,哼着:你还真把你自己当盘菜了你,一个破班长,算个屁!!你真以为你是吃官粮的吗?
我在小裴那儿碰了一个灰头土脸,回宿舍的时候,被阿瑟抓了个正着,阿瑟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哎,看这儿啊?放着我这么个大帅哥不看,你低头捡钱啊你?
我捂着被弹疼的脑袋恼火的看着阿瑟:用这么大力气,敢情不是你的脑袋?
阿瑟看着我嘿嘿笑:得了,一起转转校园吧,我啊,能呆还能在校园里面呆多久?哎呀,想想,还真是挺怀念的,4年就这么被我虚度过去了。
我跟在阿瑟在校园里面瞎转悠,阿瑟不老实的揪着干枯的树叶:十八,昨晚我和小淫喝酒聊天,小淫那个伤心啊,我怎么听小淫说他一回来,就看见你和左手在我房子里面,你俩还衣冠……
我没好气的哼着:到底是经验丰富的人,就他能想到那个事儿?我和左手什么事儿都没有。
阿瑟扁着嘴坏笑:也不是就小淫能想到那个事儿,换我也能想到啊,大清早的一拉开门,看见你和左手两个衣服穿的乱乱的,还都是蓬头垢面的,怎么可能不想歪啊,之前小淫一直说你和左手关系暧昧,他能不伤心吗?
我嗤笑:又是小淫让你找我问清情况的?
阿瑟坚决的:这个绝对不是,小淫这次还真没让我伸手帮忙,他心灰意冷好几天了,就知道抱着小乖腻歪,还投了深圳和广州公司的简历,估计是被你伤透心,想一个人远走天涯了,我就是奇怪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俩,你和左手真的没事儿?
我皱着眉头看着阿瑟:真的没事儿,左手和方小刀睡得是你的房间,这个寒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女生楼也没剩下几个女生,我在宿舍里面一个人呆着特别的害怕,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实在不敢呆着了,左手和方小刀才到你房子陪着我的,你那儿暖气一直坏着的,我们三个晚上都快要冻死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害怕啊……
阿瑟恍然大悟:哦,我说我怎么一股臭袜子的味道,估计是方小刀那个胖子的,你没跟小淫解释?
我忿忿的哼着:他肯听吗?算了,他不是投了南方企业的简历吗?希望他能通过面试,我们都隔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阿瑟歪着脑袋看我笑:哎,小淫要是真去南方工作了,你不想他?
我嘟念着:有什么好想的,你们不都是说毕业就分手是定律,比阿基米德的定律都精准吗?你和小麦的实习工作怎么样了?也去南方吗?
阿瑟耸了下肩膀:怎么可能去南方?我老爹铁定不肯让我赚就在北京混吧,怎么说也是自己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儿,我妈现在那个抱怨,说是当初就该多生几个,谁想到生了我这么长外心的儿子?
我看着干枯的树林叹息:今年这个时候你们准备毕业,明年这个时候我也得开始准备,真没想到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以前总以为几年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阿瑟摇岔话:恩,是挺快的,可惜了你和小淫这段感情,本来处的挺好的,你挺好的,小淫也挺好,可怎么就凑合不到一起呢?你俩怎么那么犯冲啊?
我低着头不说话,阿瑟突然开始坏笑:十八,你就是太理智了,要是换了我,含要把小淫给睡了不可,然后哭着闹着让他负责,再要求跟他结婚,看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实在不行先搞出个孩子来……
我被阿瑟气乐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阿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阿瑟扁着嘴,用手掌做了一个砍的姿势:恩,就要这样咔嚓,然后把他留在身边折磨他一辈子,让他跪洗衣板,当牛做马,对着他放赖,好女怕男缠,好男也一样怕女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