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淫就这么在不点灯的房间里面对面的站着,僵持着,甚至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尽管看不太清楚彼此的脸部表情,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我转身往外赚小淫速度很快的拦着我:十八,你不准走。
我小声说:让开,再说下去,还是会吵架,不值得。
小淫不动:我不管,我没法再管那么多了,我真的受够了,我觉得我的真的要发疯了。
我往侧面赚准备绕开小淫,小淫也往侧面赚依然拦住我,站在我的前面:十八,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每次见到你,每次自己心跳快的我都无法控制,可是,可是我还是想要拥抱你,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小淫突然拥抱住我:十八,我不管,我这样抱住你,你会很难过么?会吗?会难过到什么样子?是不是不习惯而已?习惯了就会好一些,如果能让你习宫我可以天天这么做,你说你不舒服,会到什么程度?
我费力的想推开小淫,但是我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小淫的力气真的很大,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还有小淫的心跳,我感觉的到自己难过的神经还有无法形容的不舒服,我对着小淫的耳焙你放开,听见没有?放开!!!!
小淫没有放,我听见小淫说:十八,不舒服说不定是你给你自己找的借口,我们会习惯这样的,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反映啊?这样不是很好么?我们就这样慢慢开始好不好?
我不是没有反映,我在使劲儿压制着自己的反映,这个时候,我不舒服的感觉给我带来的形象思维是我刚刚喝过的啤酒的颜色,那个颜色让我会想到洗手间的味道,我尽量用自己的喉咙克制着胃里要往外呕吐的,我的下巴卡在小淫的肩膀上,我不想这么吐。
小淫的生硬执着让我激动的心跳慢慢失去反映,慢慢变回我不在有那种激烈心跳的正常心跳,我开始变得没有反映了,但是呕吐的感觉却一阵一阵的疯狂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晚上喝的是啤酒,我想告诉自己晚上我喝得是橙汁,这下更惨,黄色的橙汁让我想到鸡蛋坏掉时候鸡蛋黄的颜色,那个颜色带来的厌恶感抵住我的喉咙,我有些忍不住了,我虚弱的对着小淫的耳朵说:快,快放开,我受不了了,我让你放开!!!!
小淫惊诧的放开我,好像要努力看着我的表情,我推开小淫,冲出小淫的房间,吓到在客厅里面的一堆人,我也顾不得了,直接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吐起来,其实晚上我真的没有吃什么东西,除了喝了不少的啤酒之外,呕吐出来的啤酒味道更加让我无法接受,我又再次吐起来,那个时候我真想直接撞到马桶上昏死过去算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
我听见楠楠在洗手间外面:十八,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按下马桶的冲水按钮,勉强站到洗脸池子边儿上,有点儿虚弱的回话:没,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楠楠还在门外:十八,用不用我帮着你忙?
我用水冲了冲嘴焙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门外再没有什么声音了,我用水洗了脸,放下马桶盖子,有点儿颓然的坐到上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虚弱,我觉得让自己站着都是一种困难,我伸手胡乱的摸了摸自己身上,还不错,上次自己买的那包烟剩余的部分还在裤子口袋里面装着,我掏出来,烟盒已经被压得不成形了,烟也有压破的,还有几支能抽的。
我点了一支,坐在马桶盖子上面慢慢吸着,额头上的发丝还在往嘀哒着水滴,情绪慢慢回复,这是第几次吐了?好像是第三次,我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行么?我很头大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天,我这是怎么了,自己的生活邋遢的跟猪窝似的,可是,可是怎么就没有办法接受情感上的这些事情呢?一想到小淫的过去,我就要抓狂,还很想撞墙,甚至,甚至还很想宰了那个,要不让别人把我宰了也成。
一支烟快要吸完的时候,有人敲洗手间的门,我慌忙掐灭烟,把烟蒂扔进垃圾筒,还用手胡乱的在空气中划了几下,然后我才朝着门外喊:好了,好了,我这就来了。
我镇定了一下,低着头,打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门外的人是元风,这让我很奇怪,我以为会是楠楠或者是小淫,但不是,是元风,我往元风后面看了一下,原来的很多人都不在了,就剩下了阿瑟一个人,小淫也不在了,小麦、佐佐木、楠楠、陆风他们统统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元风看了我一眼: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我奇怪的看着阿瑟:他们呢?
阿瑟挑了下嘴角,盯着我:十八,你问谁?是问小淫还是小麦和佐佐木他们?
我尴尬的看着阿瑟:没有,都是啊。
元风慢慢坐到桌子边儿:十八,小淫和佐佐木领着小乐小麦帮着我送楠楠回学校了,你过来坐下,我和阿瑟有话问你。
我小心的坐下,阿瑟盯着我:十八,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
元风打断阿瑟:阿瑟,你等会儿。
元风转向我,笑了一下:十八,现在房间里面没有别人,小淫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也点着灯,小淫不在,小麦和阿瑟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看,我和阿瑟和就是想认认真真的问你一些话,我们也希望你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吐了,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小淫的房间,里面真的没有人,确实灯也亮着,小麦的房间和阿瑟的房间里面没有点灯,我回过头,窘迫的看着元风:其实没什么,就是突然不舒服……
阿瑟点了支烟:十八,你说谎,你每次吐都是跟小淫有关是不是,是不是小淫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受不了,所以才会那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元风手里转着阿瑟的打火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和阿瑟的关系也不用我说,我除了是你的朋友咱们还是同一个部门的人,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东西就告诉我和阿瑟好不好?老是像你这样纠着,你和小淫好像没有谁能因此开心吧……
阿瑟□一句话:十八,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喜欢不喜欢小淫,你就告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就像当初肖扬问你要的答案一样,你不用说别的,就说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行?
我不安的看着阿瑟:干吗这么问?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不合适。
阿瑟把手里的烟扔给我:之前说的我都忘记了,再说你之前也是含含糊糊的,现在我要你说准确的答案,喜欢,还是不喜欢,除了这两个答案,别的都不重要。
我迟疑的看了一眼元风,元风也点头:十八,你说实话,我和阿瑟都不是要存心要害你的那种,我们也希望你好,希望你和小淫都好好的,真的。
我咬着嘴唇,犹豫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空气里面安静的都能听见我自己呼吸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咚咚的跳着,阿瑟抽着烟眼睛不眨的盯着我,元风也是盯着我看。
我咳嗽了一下,想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鼓足勇气看着阿瑟:阿瑟,我是喜欢小淫,不过……
阿瑟打断我:够了,你喜欢小淫就好,别的就不用多说了,是不是元风?
元风点头:十八,上次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我也问过你,你也没有否认,但是我知道你在意小淫之前五光十色的过去,你也承认了,对不对?
我无可躲藏的看着元风:是啊,你也知道我是介意他的那些什么……
阿瑟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哎十八,说清楚,你到底介意小淫过去的什么?介意到什么程度上?能不能说清楚啊?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俩到底有救没有救啊?
我咬着牙恨恨的看着阿瑟:我,我统统介意,没的救了。
元风笑了一下看着我:十八,可能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个传闻始终都是以讹传讹的东西,别人会很夸大其中的成份,但是如果说没有也不可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有点儿没有听懂的看着元风,元风转着打火机扭头看阿瑟:阿瑟,这个,这个事情就需要你来解释了,小淫是不是真的很败类那种,或者说人人诛之的那种?
阿瑟吐了口烟,:哪有啊,只不过是人长得帅了,所以能看上他的女生不少啊,那样下来,所以之间就会有一些交往,交往之后也不能保证就没有一些亲密行为啊,比如说拥抱啊,接吻什么的……
我皱着眉头打断阿瑟:好了好了,别说了,烦死了。
阿瑟不满意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吗这个态度,你不是就有心结在这个上面么?再说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前没有别的交往啊?这个恋爱怎么可能跟发射导弹似的,一发一个准儿呢?
我也不满意的看着阿瑟:哎,都说不要说了,这根本就售点不同吗?我就是觉得人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任,而不随便啊,就说有人喜欢你,那你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啊?女朋友一个星期换一个,最长也不过三个月,有这么糟蹋自己的爱情的吗?就算爱情不是导弹一发一个准儿,难道要像鱼雷似的,一窝蜂全都要了么?真是不知道羞耻。
我看着元风:那个鱼雷是不是一堆一堆的出现啊?
元风忍着笑没有说话,阿瑟刚要说什么,我拦着阿瑟:你看我啊,是,拿我自己举例子确实不具有权威性,可是就是很简单的例子啊,张啸说是喜欢我,肖扬也说是喜欢我,可是对我而言,我觉得我不是喜欢他们,那我就直接回绝了,我才不会凑合着和他们相处呢?张啸也不具有权威性,好,肖扬应该不差吧,可是我也不是凑合,我尊重自己的情感啊,既是对自己情感的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己将来喜欢的那个人的尊重,因为我没有将就也没有先挂着谁等着找合适自己的,小淫就像元风说的那样,换女朋友跟喝水似的,我也奇怪啊,谁知道他说他喜欢我是不是也是一种喝水的习惯啊,因为他对他自己之前的情感就没有过尊重,分手就分手,不分手就不分手的这么无所谓,之前我不知道,但是从我来大学之后我就从来没有看见小淫因为和某某女朋友分手而有过难过或者不舒服,那个臭小子,他有付出自己的真感情么?这怎么解释,阿瑟你说?
阿瑟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愣了一阵,很苦恼的看着我:这个真是没法说了,小淫也是,告诉你那么多事情干吗?看来啊,这个男人,如果做不到守身如玉至少也要做到守口如瓶。
我气哼哼的看着阿瑟:切?守身如玉,这话用在你和小淫身上肯定会气死孔子大人,不,估计连孟子、孙子、老子统统都给气死了,哼。
元风笑:阿瑟,你也不要抱怨,这就叫什么?一物降一物,报应不爽啊
阿瑟往我身边凑了一下:十八,不过小淫对你这次真的是动真的了,我不骗你。
我嗤笑:得了,阿瑟你就别说这些好话了,虽然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我呢,还是真的想做到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还想守身如玉呢?我这辈子就想谈一次恋爱,象元风和楠楠那样的,我要为自己这样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努力,对于不尊重感情的那些人我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就算我喜欢小淫怎么了?我可以慢慢忘记他啊,我喜欢小意六七年,见不到还想念的那种折磨我都没有把自己逼疯了,更何况我和小淫根本就是问题重重,我决定放弃,不想让自己受这种折腾了,这就好比看见自己中意的东西,如果有了瑕疵心情当然大打折扣,所以我不想吃饱饭把自己撑到了。
阿瑟皱着眉头看我:十八,你再考虑一下,小淫挺不容易的,喜欢你喜欢的很真诚……
我怒气冲冲的打断阿瑟:够了,什么不容易?我一想到他和别的女生过过夜我就心情很不爽,就很想撞墙,他不容易?那个时候有人拿逼着他脑袋了么?那也叫不容易?烦死了我,我夜该回学校了,阿瑟你抽空告诉小淫让他算了吧,你就说我这张脸很容易看够的,不是,就说我这张脸看一下就够了,挺不值当的,我觉得还是象之前那样好些,他过他的花花世界,我过我的黑白世界,这样挺好,我也不会看见他一难过就会想吐了……
阿瑟掐灭烟,笑:十八,这话你跟小淫说吧,我们说不好使,他夜不会信。
我拍了一下桌子,无比豪壮的看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远方:我说就我说,多大个事儿,大不了就是邻居家死只猫的事儿,我也受够了,我明天就跟小淫说去……
阿瑟站起来,拍拍元风的肩膀:十八,不用明天,你现在就可以跟小淫说,俗话说,快刀斩乱麻,夜长梦多,早说早了断,我们看着你俩也够难受的,是不是元风?
元风笑:是啊,情感这个东西是很难,有结不要紧,重要的是把结解开守键,十八,事在人为,我始终相信这句话。
我发楞的点着头:也是,那我就回去了,过会儿宿舍楼就锁门了。
阿瑟朝我努努嘴:你回去?你不是要跟小淫说么?小淫就在你身后啊十八。
我瞪了阿瑟一眼:开什么玩笑你?房间里面不就是我们三个人吗?
阿瑟:那是元风说得,我没有说,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
我不相信的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我的脑袋就呼啦的变成三个那么大,我以为我看错了,因为小淫靠在阿瑟的门爆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我,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回过神儿,瞪着阿瑟:啊,你竟然骗我你?
元风朝我笑:十八,我们不是恶意的,只是想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这个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