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呆的看着小□嘻嘻的表情,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原来这个心里早有打算,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抽回手:谢你了,我该写信封了,差不多好了。
小淫凑到我身爆笑:十八,我帮你写吧,大不了我仿照你的笔迹,我的字虽然没有佐佐木漂亮,也还差不多啊,反正我也睡不着。
我打开通讯录,看了小淫一眼:哎,说实话,我挺希望自己能自食其力的,别人要是帮着我,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无能似的,会过意不去。
小淫嗤笑:得了吧你,多大的事儿?这样吧,要是我以后有要写东西的科目,你帮着我写不就结了?一报还一报,难不成你真的希望用一个月的时间写这些信封?不想提高效率了。
小淫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也很不想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写这些没有创意的信封,我当然希望有效率,我迟疑了一下,笑着把一堆信封分给小淫:其实,我应该拽着小麦还有平K一起,让他们都帮着我写,哎,有兄弟就是好,即使帮了忙,也不用分给报酬,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淫接过信封,哼了一句:小麦和平K?免了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他们能干什么事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哪有人象我这么实在的?
我把手里的通讯录拆开,笑:你说你实在?你真的以为你实在?
小淫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哎,说清楚,我怎么不实在了?就算,就算不实在,那么我对你够实在了吧,十八,你真是没有良心的你。
我忍着笑:好,知道你实在,那么你这么实在的人,是不是要更实在一下呢?我现在有点儿困,把你的烟贡献出来实在一下吧?
小淫看了我一眼,慢慢腾腾的从身上摸出烟和打火机放到我的手里,表情好像很不买帐的样子,我抽出烟,点了一支,好几天没有吸烟了,我有点儿想念吸烟的感觉了,用鼻子狠狠的吸了一下自己吐出的烟:哎,真的,真的感觉很不错啊,你要不要来一支。
小淫噗哧一笑:十八,你这个动作好像烟的主人是你似的,自大的,还给我。
这个晚上,我和小淫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七个小时之间,两个人共同的成绩是接近八百张信封,小淫写的数量比我还要多,我数着信封数量的时候,小淫叹了口气:十八,我好怀念教你微积分的那段时光,你们这学期不是也有高数下册么?你学的怎么样?要不我帮你补课好不好,我的高数很厉害的?真的。
我放下手里的信封,有点儿不屑:哎,真是的,就算要补课也要到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啊,不能一开学就要补课吧,我就那么没有脑子?你怀念什么?给我补课很有成就感么?
小□了一下:是啊,是很有成就感啊,你不会的时候我可以敲你脑袋,我功课中只有数学学的很拽,可以给别人当个老师当然很有成就感了。
我看看手表,开始抱怨:哎,都三点了,要不我们再写一个小时吧,说不定还可以再写一百多张呢?反正我们明天上午前两节也没有课,你呢,也不用上课。
小淫揉揉眼睛:我是无所谓了,怕你会困,上次你因为困把手腕都给掐肿了,还是不要这么冒险了,不值当的。
我打了个哈欠:上次不一样啊,上次是因为要赚钱啊,给人补习功课啊,明天上午后两节课的时候,我可以睡觉,笔记让小诺帮着抄,也不会耽误什么……
小淫用手弹了我脑袋一下,笑:哎,你这是什么?上课是主还是抄写信封是主?
我撞了小淫一下:哎,你还不是一样,就因为腿受了点伤也不去上课?
不小心撞到小淫的膝盖,我看见小淫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像很疼,我吓了一跳:没事儿吧,我看看,佐佐木说你膝盖好像很疼,是不是?
小淫:没事儿,去医院看过,说是没事儿,按时换药就没有事儿了,真的。
小淫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心里没有底儿,很想看看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蹲下来,拍拍脑袋:哎,对啊,你说换药来着,刚才就是换了你额头上的药啊,腿上的绷带好像没有换是不是?哎,你把牛仔裤挽上吧,换药吧?
小淫尴尬的看着我:不,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来,不碍事儿的。
我气哼哼的瞪着小淫:哎,你这么说就是我很没有用了?快点儿把裤腿挽上去,不要让我动粗的,快点儿。
小淫表情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腾腾的弯腰把牛仔裤的裤腿往上挽着,我看见小淫的小腿以上被纱布缠着,到膝盖的地方有着浓浓的药物味道,看来佐佐木说小淫的伤在膝盖是事实了,我拿过之前的那个塑料袋,打开,看见里面又一卷纱布,还有一些药贴。
我用剪刀把小淫小腿上的纱布剪开,发现小腿上半部瘀青很厉害,有划破的地方,膝盖的地方更厉害,有明显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我试探性的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小淫的膝盖,小淫的手突然握住我的戳他膝盖的手,皱着眉看着我:哎,哎,十八,你要是象谋杀我,不用这么狠吧,已经明知道是伤口了还这么用力戳?
我尴尬的看着小淫:哪有,就那么轻轻碰一下吗?
小淫哼了一下:哎,轻轻碰一下?你不知道你手劲儿比其他女生大么?
我慌忙点头:知道了,我注意还不成么?
小淫握着我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用另一只手抖开纱布,诧异的看着小淫:哎,一只手是没有办法换药的?我知道应该轻点儿了。
小淫放开手,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揭开药贴,准备往小淫的伤口上贴:对了小淫,四月份,宣传部和文体部一起有个卡拉OK大赛,说是为毕业生准备的,小麦和佐佐木老是说你唱歌好来着,你报名参加呗?
小淫嗤笑:我干吗要参加?有什么好处?
我缠着绷带,笑:不是啊,别人都说你唱歌好啊,我从来没有听过啊,还有啊,听说一等奖是个很不错的随身听呢?多好?我想买,都舍不得呢?你要是真的唱歌那么好,你就把一等奖拿下来啊,那个随身听卖给我,不过打些折扣好不好?我问过市场价,大概是三百多块了,要是你真的赢了,一百五卖我吧,咱们都这么熟了……
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你真的想要那个随身听?
我把缠好的绷带在小腿根儿打了个结,讪讪的笑:想要当然是想要了,好东西大家都想要,不过我是想占些便宜而已,你真要是赢了,不会不给我面子,真的就三百块卖给我?
小淫轻轻笑了:怎么会呢?我送你好了,不要你钱,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你请我吃饭好不好?哎,你喜欢听谁唱的歌?
我坐下,掰着手指头:喜欢的多了,不过张学友的吻别、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一路上有你、想和你一起吹吹风啊……
小淫兴致很高的看着我:十八,我真的不是吹的,唱歌对我而言实在是小事儿,我就不大愿意显摆而已,想低调儿一点儿,我要是去参加大赛,一等奖基本就是我的了。
我也兴致很高的看着小淫:真的?那你参加吧,真的,就拿个一等奖,好不好?
小淫突然站起来:十八,你不信,我现在就唱给你听,张学友的什么来着?就一路上有你吧……
我以为小淫说着玩儿的,没有想到这个真的张嘴开始唱了,吓了我一跳,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这个时间即使我们不睡觉,那么左邻右舍上下楼的人都还在睡觉啊!!!
我实在是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小淫竟然还热情洋溢的做着手势,我拽着他的胳膊他不满的甩开我,表情好像是我打扰了他的雅兴似的,忙乱中,我用手捂小淫的嘴,把他按在椅子上:你疯了?这是半夜,不是白天,你再嚷,会有人上来揍你的,不准唱……
把小淫按在椅子上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小淫朝我点点头,我慢慢放下手,不知道怎么搞得,我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很热,可能是小淫嘴唇的温度?也许是小淫的嘴唇很热,所以我的手掌心也变得很热了?我的思维有点儿乱。
小淫看着我的时候,我慌忙拿过一张信封就开始写,小淫碰碰我:哎,十八,信封背面也要写么?
我:笨蛋,当然不用写了,写背面干什么?傻瓜才写背面呢,哼。
小淫疑惑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可是十八,那你为什么在写信封背面呢?
我吃了一惊,低头仔细看,我自己竟然真的在写信封的背面?
我脸一红,把手里的信封撕了:我,我是太困了,所以写错了而已,不写了,休息吧,要不然你早晨都不见得能把我叫起来了,睡觉吧。
小淫往后错了一下椅子,盯着我:十八,你老实交代,你又偷偷摸摸想什么了?
我有点儿底气不足:我没有……
小淫不相信的盯着我:不承认?那你脸红什么?阿瑟说的还真是对,你这人一想什么事儿就露出来了。
我站起身,往小麦房间缀哎,你早晨叫我,不然,我后两堂课会迟到的。
小淫哼了一下:后两堂是什么课?十八。
我回头:竖际贸易了,基本上是等于写笔记的课。
小□:那样的课根本就不用上,很多个班级上课,老师也不会点名,你睡觉吧,明天上午我给你们宿舍打电话,让那个什么小诺的帮着你抄笔记不就结了?
我很无耻的,现在想来,真的是很无耻的,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看着小淫,然后说了一句话,说过之后,我特想撞墙,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说:哎,小淫,性感是什么意思啊?上次,阿瑟说你的嘴唇很性感,是什么意思?
小淫的表情比我还像个傻瓜,愣了好长时间之后才看着我:十八,你,你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这个好像是……
我窘迫的转身: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而已,你当我没有问好了。
小淫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阿瑟说的话你也信?应该就是好看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