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淫架着易名走到易名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方茵茵,方茵茵站在易名宿舍楼的门口,在风中颠着脚步,双手也是互相搓着,可能也是等了很久,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很难过,我开始知道一个事实,方茵茵和易名可能真的是互相喜欢的。
易名看见了方茵茵,推开了小淫,朝方茵茵踉跄的跑过去,我听见易名说着:茵茵,你是不是改变决定了,是吗?
方茵茵忧伤的看着易名:你喝酒了?
小淫在旁边嘿嘿笑:哎,你们就别闹小孩子似的游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搞得好像谁都不想活了似的,害我们这些人跟着心,易名喝多了。
易名冲动的抱住方茵茵,嘴里说着我们谁也听不清的话,这个时候别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忍住右侧肩头的疼痛,没有说话,朝女生楼赚走过女生楼转弯的时候,看见肖扬有点儿寥落的看着我,我避开肖扬的眼神
小淫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看看,看看,这就是重欢情轻手足,知道吗?我小淫虽然风流倜傥,但绝对是手足兄弟永远是第一位,十八,你亏大了吧,今晚上的家教多少钱?还平白挨了一酒瓶子……
我再也忍不住,我愤怒的回过头: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
小淫吓了一跳:十八,我……
我哼了一声,就要上楼,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我回头,看见肖扬有点儿生气的脸,我听见肖扬的冷笑:十八,你喜欢易名,对不对?
我不高兴的想甩开肖扬的手,但是没有成功,我解释:我们是一个系的,还是同乡……
肖扬接着冷笑:我没有问你这些,你喜欢易名,对不对?
小淫讪笑的靠近肖扬:哎,那个肖扬……
肖扬生硬的甩了小淫一句:我没有问你,你一边呆着。
小淫被呛的说不出话,尴尬的站在我们旁爆我惨然一笑:你们都想逼我,是吗?
肖扬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冷:是不值,不值,你觉得值吗?之前你是他什么人,现在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我真是后悔刚才在餐厅的时候没有拉住你,我一万个希望那个酒瓶子打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他笑得阳光灿烂的脸……
我顺着台阶的劲儿甩开肖扬的手臂,转头朝着女生楼里面的时候,我的眼泪掉了出来,我没有回头,径直往里面赚想起易名刚才不顾一切的抱住方茵茵的瞬间,我甩给肖扬和小淫一句话:我,犯贱,行了吧?
我驶犯贱的,我是易名的谁?什么不是,易名一个电话我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别人打他的时候我第一个受不了,我疼着自己的肩膀,就是现在如果在餐厅的那一幕重新来一爆我想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帮着易名挡住那个酒瓶子,有人说一个人潜意识中显露的都是最真实的东西,是不是?尽管刚才易名见了方茵茵之后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或许他喝醉了,之前的东西都忘了,能记住的只是最能让自己枯骨铭心的东西,是方茵茵。
在自己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努力的呼吸了两下,把眼角掉落的泪水擦干净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推门进了房间,日子就是这样,人和人都一样,一个的人忧伤对于另外的人而言,可能是一时的不爱说话和更年期的表现,说更年期有点儿早,那就是提前的更年期吧。
盈子坐在一飞的看着杂志,看我随口问了一句回来了,我点点头,苏小月抱着电话笑得那个妩媚的样子,我敢肯定电话的另一端是他的男朋友,嘟嘟孜孜不倦看着厚厚的小说,这丫头,平时正儿八经的英语书和专业课的书从来没有这么看着过,一飞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和男朋友约会了。
我拿着牙膏香皂去水房洗脸,弯腰洗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右侧肩膀的疼痛,当然还有心里的疼痛,说实话,我希望自己单纯只是肩膀的疼痛,而不是心里的疼痛,或许当一种疼痛压住另外一种疼痛的时候,自己会忘记什么事情。
我不停的用凉凉的自来水拍打着自己的脸,易名,你真是心狠,就算我是你兄弟,可是刚才你连一句话,一句道别和安慰的话都没有吗?我想到了刚才肖扬冷笑着说的话:你不值。
可能真的不值吧,即使疼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从此后,我绝口不再提喜欢易名的任何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可以,连符号都不可以,记住了吗?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起床跑步,我的右侧肩膀一直在疼痛,我根本就是连弯腰都感觉很辛苦,所以根本就别说是撒欢儿的跑步了,我醒了之后只是望着上铺苏小月的床板发呆,背了一会儿英语和企业管理,今天还要把小淫留给我的微积分题型做完,明天小淫要检查的。
早上还有两节公文写作的课,还有一个星期,这学期的课程基本就结束了,期末复习阶段,这学期还好的事情是,总结性写作的东西很多,这样的考试和背的课程我还真是不打怵,我最怕的就是微积分。
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我才慢慢腾腾的往宿舍外赚嘟嘟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平时你都是比谁走得都早,怎么今天这么晚了?早晨也没有去跑步,你怎么了?
我摇:身体不大舒服,没事儿。
上综合楼楼梯的时候我遇见了小诺,小诺耷拉着脑袋,也是一副谁惹我我跟谁急的架势,看见我,也是无精打采的点了头:十八,今天怎么你也这么晚?
我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提前衰老了吧。
我和小诺磨叽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转头,抻着右侧肩膀,大爷的,真是疼,易名阳光灿烂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不快点儿赚快要上课了。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易名怎么一句话也不安慰我一下,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我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就算是,也应该客气一下吧。易名好像心情很爽,有点儿神采飞扬。
可能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忘了吧,靠,要真是这样,我真是不值当,昨晚还幻想了一下易名对我感恩带德的说着客气话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办呢?原来完全不用考虑怎么办,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这么回事儿了,我这一酒瓶子挨的可是真够值得了。
我没有回答易名的话,用手拽着小诺,往综合楼里面赚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这样也好,能让我彻底的死心一下,也让自己好好看看这个自己喜欢的男生原来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也就罢了。
我和小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小诺趴在书桌上发呆,一点儿上课的心思也没有,我则是准备在上公文写作的时候顺便背背英语单词,我拿手里的笔敲了小诺的脑袋一下:哎,你不会吧,就一个大雄就把你整成这样,那你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小诺朝我扁着嘴: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喜欢过别人。
我没有和小诺争辩:是,我不懂,行了吧,这事儿怪我,我不好,我没有帮着你把给大雄写的情书写的更好一些,所以我不好,我白吃了你给我买的一根冬天里面很贵的黄瓜,我对不起你小诺对不起冬天的黄瓜,我罪该万死,我是罪大恶极,我对不起全世界象你小诺一样善良并且美丽的姑娘,这样总成了吧……
小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八,你成心气我。
我嘻嘻笑:我气你,你还笑?
小诺推了我一下:被你气乐了呗。
我一边翻开英语书,一边朝小诺笑:哎,多大的事儿啊,你前二十多年根本就不认识大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看样子吃的不错,穿的也不错,身材和脸蛋儿保养的更是不错,你也没有活不下去啊?
小诺终于开始笑了:十八,可是我就觉着大雄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真的喜欢他。
我开始安慰小诺:幸好,你就觉着大雄是你的真命天子,如果你要是觉得杰克逊或者周润发是你的真命天子,你这辈子就废了,幸好幸好。
小诺给我一拳:十八,你取笑我。
下课的时候,我和小诺转楼梯往下赚我听见楼上有人喊我名字,我疑惑的抬头往山看,看见小麦从五楼的栏杆往下朝我挥着手,小诺朝我笑:十八,我先走了,你等着他吧。
过了一会儿,小麦扑通扑通的跑了下来,笑得跟小猫似的,我没好气的瞪着小麦:哎,你吃饱饭撑的还是怎么了?双腿能走路了,看把你美的,走吧。
小麦笑:等等啊,阿瑟他们还在后面呢?
我开始朝刚才小麦下楼的地方望,果然,阿瑟和佐佐木一起下来了,后面的小淫正在往衣兜里面装着什么,也不是,好像正在从自己衣兜里面往外掏着什么,但是没有找到,好像还很恼火似的样子,佐佐木看见我笑了一下。
阿瑟到了我身爆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没有跑步啊?平常你不跑步也会去做运动来着。
小淫拍了阿瑟的肩膀一下:哎,给我支烟,我的烟怎么不见了,早晨明明装在衣兜里面。
阿瑟回身给了小淫一下:得了,教学楼里面不让吸烟,你就装回好人吧。
我支吾着没有说出话,也没法说,总不能说因为肩膀疼这事儿吧,小麦嘿嘿笑,突然往我肩上一扑:十八,我知道了,是女生的生理周期,对不对?
我的右侧肩膀被小麦一碰,疼的我有点儿龇牙咧嘴,这还不算,小麦这个竟然还跟我说什么女生的生理周期,我的表情肯定是疼痛加上别扭=尴尬加上不好意思,小淫嘲笑着看着小麦:小麦,你干什么,显着你知道的多?
阿瑟也笑了一下:走吧,十八,下午还有课吗?
我摇:没有了,我还要复习小淫给我留的微积分呢。
阿瑟拍着小淫的头:正好啊,去我哪儿吧,小淫今天也是百无聊赖的,正好帮着你复习复习,他刚刚和现任女朋友分手了。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你又分手了?可是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悲伤和不高兴啊?
小淫撅着嘴:切,谁说分手就必须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才不会。
我揶揄的笑:是啊,昨天还看见之前我送护手霜的女生,她还问我你好不好呢?哎,你是怎么做到的,人家女孩子都不记恨你啊?
小淫得意的笑着:知道我厉害了吧?这是祖传秘方。
我哼了一下:说你胖,你就喘了,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大萝卜。
佐佐木一本正经的接过我的话:十八,你不能这么说,人家小淫说了,这叫男人的魅力不是,叫什么来着?对,这叫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小淫很事儿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头发:就是,十八,就你那个脑子,你懂个六啊,还是老佐明白我,不愧是知己啊。
阿瑟正想说什么,我听见对面好像有人喊阿瑟,我们顺着喊的方向看见了肖扬和饼小乐,阿瑟也朝肖扬喊:有课吗?
我看见肖扬朝我们这边点头,阿瑟招了招手,我们慢慢朝楼下走。
佐佐木下了综合楼之后,跟我们说再见,小淫嗤笑:老佐又准备做24孝的男朋友了,真是佩服他,天天看着一张脸,都不会够?
阿瑟也是一副纳闷儿的神情:是啊,要是换成我,早就看够了。
我和小麦并肩走着,没有说话。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小淫朝我板着脸:十八,中午之前,你把我留给你的二十道微积分题,全部做出来,不然中午没有饭吃,我说到做到。
我无奈的打开微积分书,小淫突然凑过来小声问我:哎,十八,今天易名有没有对你感恩带德的?是不是特感激你?
我哼了一声:感恩带德?得,是得了的得,他昨晚喝多了,今天压根就把这事儿忘了一个干净,也好,我连推辞得话语也省了。
小淫有点儿惊讶:不会吧,那就有点儿忘恩负义了,先不说你喜欢不喜欢他吧,就是帮着他挡了那么一下,他就应该很隆重的谢谢你啊?
我有点儿伤感:算了,谁叫我命贱了,我吃饱饭撑的,我没事儿找事儿,多此一举,这总行了吧?不提了。
小淫不正形儿的笑:你说你和肖扬昨天,真是,你把我甩话甩到一爆你是女的也就罢了,可是肖扬,含大家好几年的朋友竟然也让我一边儿呆着,昨晚被你俩说话呛的要死。
阿瑟把烟扔给小淫:你和十八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小淫接过烟:我的烟也不知道放哪儿了,真是奇怪了,能说什么,还不是十八那点儿事儿,这倒好,昨晚十八来了一个美人救英雄,谁知道,英雄一夜美梦之后竟然忘了个干净,你说十八亏不?对了,这事儿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来着。
阿瑟来了兴趣,开始对小淫追根问底儿,我尴尬的不行,小淫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爆阿瑟惊讶的不行:十八,你没事儿吧,难怪你今天早晨没有跑步?是不是肩膀疼啊?
小麦开始恍然大悟:噢,不是生理周期啊?
我拿手打了小麦一下:哎,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阿瑟把烟往电脑桌上一扔:含易名真是走运,昨天要是没有肖扬在那儿,十八,我跟你说实话,你和易名绝对白给,那对双胞胎的哥俩,打人那叫一个狠,上学期就已经是箭了,仗着家里有钱有关系,学校碍着面子不好开除他俩就是了,易名也是,怎么能忘了一个干净呢?怎么说十八也是帮着他挡了一下,不然有他受的了,这事儿啊,还真的谢谢肖扬。
小淫朝我笑:十八,你真的谢谢肖扬,虽然说男生打架不会碰女生,但刚开始那根本就把你当成了男生,要是没有肖扬在,那要是把你当成男生和易名一起揍了,你说你得吃多大的亏啊?
我泯了泯嘴唇,开始有些后怕,说实话,我就是现在想起昨晚那个男生凶狠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凉。
阿瑟吐了一口烟,揶揄的看着我:哎,十八,你就那么喜欢易名?为他和别人拼命?
我没有说话,用手开始揉着开始有点儿抽痛的右侧肩膀,小淫把烟掐了,走到我身爆笑着把我按在椅子上:十八,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所托非人,就这点,易名照肖扬差了太多,至少肖扬知道心疼你,昨晚回宿舍的时候肖扬自己一个人在走廊抽了好长时间的烟,一直跟我说不知道你的肩膀怎么样了,易名呢?竟然早晨醒过来什么都给忘了,还是不在乎你,不然怎么会忘了呢?算了,当兄弟的,我吃点亏,你坐着,我帮着你几下,这种硬伤的地方就需要用力揉搓开,不然越是不碰就越疼,我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我哥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很管用,你把大衣脱了,不过,按的时候会疼,你忍住了啊?
小淫下手使劲儿的时候我真的差点儿喊出声音来,我这才知道一个男生的力气原来可以这样大,我强忍住自己想要喊叫的想法,右侧肩膀的疼的我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了,阿瑟坐在对面,同情的看着我:哎,十八,其实应该用白酒揉搓,一会儿就会散开了,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男生可能会经常打架,所以这种疼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女生可能一辈子都打不了几次架,所以这种疼痛应该是很疼吧,还有就是男生比女生更加耐疼痛。
小麦在我旁边不停的来回走着,表情显着好像比我还疼似的,小麦关切的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很疼啊,要不我去厨房帮着你找个什么黄瓜或者胡萝卜什么的,你要是疼的话,就使劲儿咬着,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小淫突然噗哧一笑:小麦,你滚一边去,我正用劲儿呢,你跟边上说这些,我能用上劲儿吗?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