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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四个年头的飞逝

    稍早的春雨洗出一片新晴,到了黄昏五时,水气在阳光的烘蒸下,渐渐有收干的趋势,树梢的绿叶仅剩下一层薄薄的水意。

    空气里混融着雨水和草叶的气息,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深呼吸的清净。

    「陆太太,出来散步?」

    陆议的伯母一踏出门,几位正聚在小径上聊天的婆婆妈妈立刻向她打招呼。

    「是啊,今天下了一整个早上的雨,好不容易放晴了,我出来走一走。」陆伯母含笑向姊妹淘走去。

    「阿霞,借我问一下,你们家那个很漂亮、身材很好的女人是-媳妇喔?」邻居陈妈妈压低声音,彷如在交换国家机密一样。

    「-是说小嫔?她嫁来我们家四年了!」-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陆伯母心里好笑。

    「哇,-媳妇好漂亮,每次都穿得好『飞炫』咧!」

    「对嘛,而且生了三个小孩身材还这么好,前凸后翘,我那个念高中的儿子,每天巴在他的房间窗户往外看,就是在等你们家媳妇出门!」叶大嫂忙不迭说。

    「哪里,那是-们不嫌弃!」我知道,而且陆议已经很恼火了,下一次-儿子再这样色迷迷盯着他老婆看,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拿油漆去涂掉令郎的眼睛。陆伯母默默想。

    「-媳妇做哪一行的?」另一个婆婆问。

    「小嫔是一个公关」

    话一说出来,每个人的眼中同时掠过一阵惊愕之色。

    「喔!」陈妈妈轻唔。

    「难怪……」叶大嫂的嘴角抽动。

    「很……很特别的行业!」张婆婆的神情尴尬万分。

    「不是酒店的那种『公关小姐』,是和一般公司行号合作的专业公关,像是办活动啦、办记者会啦、做一些公司形象塑造那些事,全名叫做『公共关系』啦!」陆伯母赶快解释。

    「噢──」一群妈妈松了口气。

    「我看她白天经常在社区出出入入的,她没有出去外面上班?」

    「她在家里开个人工作室,自己当老板。」陆伯母回答。

    一名性感艳姝出现在一个保守的社区里,难怪会引起一群妈妈侧目。不说别人,四年前初相见,她自己也愣住了。

    陆议的女朋友,怎么是这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呢?陆伯母当时真是快昏倒,费了好大的劲才掩饰住。后来两个老的私底下聊到,也只能彼此互相劝慰,反正年轻人自己喜欢就好。

    真正收服她心的,应该是媳妇那一句不经意的「妈」吧!

    那是一个星期天下午,陆议正式调回高雄,新婚夫妻俩雇了一辆小货车,把台北的家当全部搬下来。

    她和新媳妇在楼上把物品归位,梓嫔扎好一包换季的衣物,随口唤了声:「妈,这些衣服要收在哪里?」

    她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梓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叫错称谓了,淘气地笑笑,「叫『妈妈』好像比叫『伯母』方便喔?如果您不介意,以后我和陆议就直接叫您妈妈。」

    陆议正好指挥工人搬一张桌子上来,听见妻子的话,没有什么的反应,只是问:「妈,起居室那张桌子旧了,我这里有张新的,干脆把它换掉。」

    直到媳妇上来拥住她,她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陆议从来就是个压抑的孩子,所以他们一直不敢要求他改变称谓,怕会对他造成任何压力。而今,终于让他们从他口中听见一句爸和妈了。

    「外地来的媳妇生活习惯会不会很难配合?」王妈妈再试探一下。

    「不会,小夫妻和孩子住三楼,我们夫妇住二楼,一楼给我媳妇当工作室用,大家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只有晚上一起吃饭,没有什么机会起冲突。」看婆婆妈妈们闻言一脸遗憾的表情,陆伯母几乎要为自己无法提供有趣的八卦感到惭愧了。

    「那她会不会帮忙做家事?会不会煮饭给-吃?」王妈妈不死心。

    说到厨房,陆伯母不禁笑出来。

    「这点我媳妇很有自知之明,她最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离厨房越远越好。所以我负责做饭,陆议若提早回家就会帮忙,她负责洗碗善后,大家合作得很好。」

    「这样啊……」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好听的八卦?

    「现在婆媳很少有不闹意见的,尤其年轻人通常都不喜欢跟公婆住,-和-媳妇难道都不会吵架?」张婆婆使出最后一击。

    「家人哪有旱十全十美,永还不吵架的呢?」周围的每一双耳朵同时拉长了,期待能够听到一些令人欣慰的苦水,她慢条斯理地接下去,「幸好我也不是吹毛求疵的婆婆,我媳妇神经又很大条,我们就算有什么事情闹得不愉快,过两天她端些水果下楼找我聊聊天,我们就合好了。做人干嘛计较太多呢?」

    「噢」众人无精打彩地互望一眼,神情充满感伤。「那就,恭喜了。」

    「-们慢慢聊,我去社区公园走走。」陆伯母愉快地摆摆手。

    走不出几步,身后突然响起汽车引擎趋近的声音。

    「妈,-要上哪儿去?」BMW的车窗摇下来,陆议扬了扬眉。

    「陆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正要出门散散步。」她惊讶地问。

    「晚上在台南有一场饭局,我先回来准备一下,顺便拿几份文件,梓嫔在家吗?」他的眼尾比四年前多了几丝纹路,气质却越发沉敛迷人。

    「她刚刚从客户那里回来。」

    「好,我先进去了。」车窗摇上,BMW慢慢转入自家车库里,妻子的休旅车果然停在原位。

    陆议提着公文包下车,绕向前门的工作室去。草坪底下的土壤仍然湿软润泽,他小心跨过几个水洼子,踏上正门的石板小径。

    一楼改为梓嫔的工作室之后,他们的正门也换成半透明的镂花玻璃。从外面望进去,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人在走动。

    他的手才搭上门把,玻璃门自动往里面推开来。

    「嗨,陆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老婆踮脚在他颊上香了一下,继续往外走,保守的套装裹不住她的曼妙身段,一双月亮型的大坠子在耳垂上摇摆不定。

    「爸爸。」三个子弟兵跟在妈咪后面走出来。

    「你们要去哪里?」他攒起眉心。

    「散步。」叶梓嫔愉快地回答。

    「去浇水。」四岁的大儿子同样兴奋。

    「去浇蝌蚪。」同样四岁的二儿子蹦蹦跳跳。

    「玩水水。」两岁小女儿摇摇晃晃当跟班。

    母鸡带小鸡行军似的走出门外,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半满的小水桶,边走边「一、二、一、三」的喊口令。

    奇哉怪也!

    「请帮我把包包放回叶小姐的桌上,谢谢。」他推开门,将公文包交给妻子聘来的助理,然后自动自发地跟在队伍后头,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母子四人往社区公园的方向走去,小女儿人矮腿短,一下子便落后了,小脸蛋急得红通,脚一顿、脸一皱,张开口想放声大哭。

    「来。」一双强壮的手臂突然将她抱进怀里。

    「哥哥他们都不等人家……」女儿指着前方三人,一颗泪珠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一副好可怜、好委屈的模样。

    「哥哥好坏,爸爸待会儿骂他们。」他心疼地亲亲女儿的嫩脸蛋。

    那张酷似妈咪的小脸蛋,让她成为父亲的最爱。

    「骂很久!」小女儿坚持。

    连脾气也差不多。他不禁失笑。

    「好,爸爸骂一句。」

    「骂五句!」女儿想比出胖胖的五根指头,才想到自己手中还提着一个水桶。「爸爸拿。」

    「两句。」他接过水桶。

    「……四句。」女儿看看手指,再减一根。尽管只有两岁,她已经会从一数到十了。

    「两句半?」他建议。

    「好。」小家伙还没学小数点,所以两句和两句半对她来说差很多。

    走在最前面的叶梓嫔不放心,回头看见女儿抱在丈夫怀里,灿烂的笑颜霎时绽放。

    夕阳将她映成娇媚多姿的剪影,他深呼吸一口气,抚顺那突如其来的欲望。

    连生两胎使她现在比以前添加了一、两公斤,不过她向来丰满,所以看起来的差别并不大,她便没有像其它忧患意识太重的产妇,四处找减肥中心砸钱。

    当然,这并不表示她在怀孕期间也如此理性。

    为了他让她怀孕,而且是结了婚不久便立刻发现,她并没有给他多少好日子过。

    第一次怀双胞胎时,孕期进入第七个月,他仍然会在早上被晨吐声惊醒。

    「呕──」

    「-又作恶梦了?」他无奈地撑着睡意浓重的脑袋,到马桶旁安慰娇妻。

    「好可怕……我梦见那些刀子,唏哩哗啦就往我身上招呼过来,把我切成一块一块的,呜……我痛到快死掉了,那些医生还不肯帮我麻醉,鸣……」她委顿在地上,哭得凄惨无比。

    「那只是作梦,进产房一定会麻醉的。」对吧?他把妻子抱进怀里,坐在冰冷的磁砖地上。

    「乱讲!自然生产听说不会麻醉。」她尖叫反对。

    「反正也没差别了……」阵痛到没差别!

    「什么叫没差别?那是什么意思?我会死掉吗?」她惊吓地瞪视他。

    「-不要自己吓自己。」陆议爬梳了下头发,重重叹了口气。

    「哪还用得着我吓自己!它明明就很可怕了。」她放声大哭。「而且我怀的是双胞胎!双胞胎就是两个宝宝,两个宝宝就表示要生两次,生两次就会痛两倍,痛两倍就有可能死掉两次,呜哇,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你们家到底是谁该死的有双胞胎的遗传基因?呜──」

    这女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咳,有时候难免会有意外之喜发生。」他不忍心告诉她,双胞胎通常是母系遗传因子为主,所以应该是她那头的问题。

    「呜,生小孩很痛、很痛、很痛的!为什么女人要经历这种事?为什么不能由男人来生小孩?为什么?」

    天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很乐意代她受这种痛,毕竟被人平白无故-足九个月也不是好玩的事。

    好不容易挨到生产那一天,因为她太过紧张,开指状况极端不顺利,医生一度想帮她剖腹。

    「我要自然产!让我这样生就好!」凶妈咪愤怒地掐住医生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膜大声尖叫:「我好不容易挨到现在,你休想让我自然产和剖腹产这两种痛都尝到!」

    医生惊恐地挣脱她的魔爪,拚命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努力,最后她连吼带骂,大发雌威,终于把双胞胎安然生下来。

    当他们抱着双胞胎出院时,医生给他的锐利眼神让陆议非常确信,对方是在警告他,不准让这个一痛起来就神经兮兮的老婆再度怀孕,否则他们最好另外找妇产科医生。

    不幸的是,「悲剧」在两年后重演。

    他同样在整个孕期被骂到臭头,而那位妇产科医生也同样在产房里被掐到窒息,小女儿才哇哇落地。

    「-要不要顺便结扎?」医生火速问产台上耗尽精气神的美艳妈咪。

    「要。」她虚弱地笑笑,就在医生大喜想动手时,纤手往旁边一指。「他结。」

    好吧!既然老婆帮他生了两胎共三个宝宝,结扎这一刀由他来挨似乎很公平。

    他们达成协议,和平从此降临。

    「蝌蚪!蝌蚪!蝌蚪」双胞胎突然兴奋地往前跑。

    社区公园旁边原本有一排公用停车位,每个车位前立了一根短杆,平时可以用铁链围起来。后来公用停车位移到社区的另一端,管委会便把短杆拆掉,将整块空地重新规画为草坪。

    他随着妻小走近一看,才发现拔走铁柱的地面虽然被填平了,但是比柏油路略低,之前下了连日春雨,在水窟里注满了雨水,竟然有五、六个浅坑出现了小蝌蚪。

    「最近太阳越来越烈,倘若半天不加水,水窟就会干掉,蝌蚪就变不成小青蛙了,所以我们早晚都来替小蝌蚪浇水,对不对?」她回头问那群子弟兵。

    「对!」三个宝贝蛋精力充沛地应和。

    原来这就是「浇蝌蚪」的由来,他越想越好笑。

    「即使蝌蚪变成小青蛙,到了盛夏,-们一样会被晒成青蛙干。」

    母子四人闻言,齐齐投来一模一样的谴责眼光。

    「才不会咧!这里有草坪,蝌蚪变成青蛙之后就会跳到草坪里。」大儿子愤慨地陈述。

    「对!而且草坪很凉,青蛙躲在里面不会被晒成青蛙干。」二儿子同样跳脚。

    「更别说前面就有一个小公园,等-们变成青蛙之后,就可以跳到公园的水池里。」老婆盘起双臂。

    「对!」所有小孩用力点头。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邪恶的黑魔王。

    「爸爸,我要下来,我要下来。」女儿在他怀里蹦蹦跳。

    「是,是。」他安分地照做了。

    「大哥哥和小哥哥,你们去浇前面那两窟,妹妹过来跟妈咪一起浇这里。」叶梓嫔立刻指派工作。「记住,动作不要太大,慢慢让水流进去,不然你们会把小蝌蚪冲出来。」

    三颗红润的小脸蛋咚咚咚跑到自己的定位,拿起小杓子,怀着虔敬的心情,一杓一杓将清水舀进小水坑中。

    他静静看女王蜂带着三只小工蜂快乐地忙碌着。

    她猫眼形状的太阳眼镜推到头顶上,几绺鬈发早已不安分地溜上肩颈,闪亮的大耳环推翻套装的制式和僵凝,鲜红的蔻丹与樱唇暗示了主人的热情天性。每回她一倾身,高耸的酥胸便露出一道明显的沟影,而当她挺直腰时,第三颗钮扣几乎让人渴望地迸开。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良家妇女」形象,遑论是个好妈妈或好老婆。

    但是她做得该死的称职。而他该死的爱极了她。

    这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他突然拉起妻子,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

    「哎呀,我浇到你的皮鞋了。」她措手不及的惊呼。

    唇被封住。

    扯扯扯,一双小手坚决地拉拉他的裤管,要求他履行承诺。

    「爸爸,你还没有骂哥哥。」小丫头嘟着红唇。

    爸爸在忙。

    「爸爸要骂啦!要骂两句半。」小债主记得很清楚。

    爸爸仍然在忙。

    「妈咪,爸爸说话都不算话。」小丫头吸吸鼻子,试图引起注意。

    妈妈一样没空。

    「嘿嘿,告密鬼,爸爸才不会理-!」双胞胎哥哥围过来嘲笑她。

    小丫头气得用力顿脚,舀一杓水泼向双胞胎。

    「哇,」小鬼头们尖叫起来,一场快乐的水仗-那间展开。

    唉!这就是有小孩的坏处,平时别想偷到一点温存的时间。两个大人叹了口气分开,开始为小毛头们主持正义。

    「妹妹,不要再泼了,会感冒的!」叶梓嫔连忙抱起湿答答、滑溜溜的小女儿。

    「你们两个再欺负妹妹,今天晚上不准看杰克武士。」他一手一个,老鹰抓小鸡。

    几只发育完全的小青蛙,一蹦一跳地离开水塘,成功引开小鬼们的注意,兄妹三人又一窝蜂蹲在旁边,一面指挥交通,一面吆喝助阵,护送小青蛙回到湿软安全的草坪里。

    太阳公公-挝背,辛苦地往西方行去,下山之前再回头看人间最后一眼,圆呼呼的脸蛋彷佛也笑红了……

    嘿咻!嘿咻!

    叶梓嫔提着小旅行袋,辛苦地踏上社区步道。

    行李袋附有滑轮,只是拖在石砖道上挺吵的,她干脆提在手中。

    她刚从香港出差回来,比预计时间提早了两天。本来想打电话叫陆议去机场接她,可是飞机落地时间正好为尖锋时段,等他抵达已经不知几点了,她索性自己叫出租车回来。

    她在脑子里列出一会儿要做的事。

    孩子们应该吃完晚饭了,希望等她到家之后,陆议起码帮老么洗完澡。公公婆婆上周跟团到欧洲旅游,还有两个星期才会返国,这两天她又不在,家里一定乱成一团。

    她要先吃个饭,泡泡澡,把行李收拾一下,送小家伙们上床,然后,就是她和陆议的时间了──

    想到陆议那双美妙有力的手──帮她按摩啦!肩头的酸痛彷佛已经和缓了一些。接下来,如果他表现不错……呵呵呵。

    「嗯?助理小姐今天加班?这么用功?」她正要绕到屋侧通往二楼的楼梯,猛地发现一楼有灯光。

    她把行李放在门口,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住的!难道是助理下班之前忘了关灯?

    「真胡涂,明天要说说她。」叶梓嫔嘀咕,掏出钥匙开门。

    工作室里沉静无声,灯光是从她的办公室流泄出来的。

    她出国的期间,助理进她的办公室做什么?叶梓嫔越想越奇怪,蹙着眉心推开门查看。

    一个男人,她的现任老公,陆议。

    一个女人,她的前任上司,周静。

    两人抱在一起。

    她的脑中刷地一声,变成空白。

    这不是真的!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说。她的声带发出一个近似哽住的低吟。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火速分开。周静愕然望住她,清亮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

    陆议抬起头来,紧锁的眉心与黑眸,一如以往的深不可测。

    「嫔!」

    起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丝惊讶,表示他还记得她是谁。

    叶梓嫔深呼吸几下,努力从眼花撩乱的惊慌感中抓回理智。

    这一幕其实没什么!

    周公主不知何时返回国门,听说情郎另娶他人的消息,马上赶来高雄挽回旧爱。使用的手段不外乎滴几串眼泪,唤几声达令,温柔多情又哀怜地细述别来之情,说着说着,便倒在她老公宽阔的胸膛前低泣。

    而陆议,身为前任男友,当然免不了要安慰一番,才不辜负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没错,就是这样。她是正妻,公主才是第三者!

    狐狸精都会制造这种场景让大老婆逮个正着,然后趁大老婆伤心过度、拂袖而去,再乘势跳上女王宝座,一统山河。

    而她,她是一个理性、冷静、明事理、知进退的女人,她不会屈服于不入流的手段之下。

    她会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冷静地勾勾手指,要陆议爬过来解释清楚,然后再将那只狐狸精打飞到月球去,让月光仙子替天下的正妻惩罚坏女人。

    酷!

    叶梓嫔昂了昂高傲的下巴,双眸冷静地固定在他们身上,然后,做出她脑中想到的第一个动作──

    她转身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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