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雪漫第一次尝试写科幻,得到超级模仿秀大力支持,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哦
魔力女生:丁西西
魔力男生:岳轻枫
女生西西有点拽,敢从二楼阳台上往下跳。男生岳轻风有点酷,居然敢不买西西的帐,新同桌成冤家,课堂上的故事非一般精彩。你有你的特异功能,我有我的超凡魔力,来来来,过过招,看看到底谁服谁的气!
语言幽默,幻想神奇,超级好玩的校园故事,动感神奇的网络能量,带你领略“飞一般”阅读体验!
第一章A
我叫西西,丁西西。
很怪的一个名字,对不?
其实我也是很怪的一个人。
我要是说我有特异功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会吹牛,一个十六岁女生的奇特惊历常常会被人嘲笑为异想天开或是神经兮兮,但我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就说三岁的那年吧,我妈妈带我去逛商场,来来往往的人潮把我们给冲散了。就在妈妈坐在商场的广播室里失声痛哭的时候,我已经独自回家坐在床上玩扑克牌了。
外婆把因失而复得而惊喜得有些失神的妈妈痛骂了一顿后,开始和妈妈联合起来不折不挠地问我到底是如何找到回家的路的,我说我不记得了。我真的是不记得了,到现在也回想不起来是怎么回家的,三岁时候的事情,谁又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还有一次是念小学,我和同班的一个男生打赌,他说我要是敢从二楼往下跳他就把集了一年的奥特曼贴纸全送给我。当时,我站在教学楼的二楼往下看,我觉得一点也不高。然后我眼睛一闭,就轻飘飘地跳下去了。老师和同学都吓得魂飞魄散,全校的尖叫声让我们五层的教学楼也抖了三抖,可是我却笑嘻嘻地站在那里,一点事情也没有。事后他们说是我运气极好,跳下去的那块地儿是沙地,又刚好被雨打过,很软,所以我才不会有事。可是我觉得不完全是那样的,我就是觉得我可以跳,不会出事的,所以我就跳了。
之后的很多年,那个与我打赌的男生见了我都绕着道走,据说为了这个赌他被他妈妈打得半死,我要是跟他打招呼,他就铁青着脸极不正常,像是见了鬼一样。
后来我上初中了,初中的生活多少有些平淡和寂寞。我比较得意的是我的成绩,我总是能够考到班上的第一名,把第二名甩得远远的去。很多的同学来向我取经,老师还在家长座谈会上安排我妈介绍教育我的经验。我妈有些乱得意,她先是表扬了我一番,然后说我其实也是很辛苦的,每天温书温到十二点。最后居然还引用了一句诗:宝剑锋从磨励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在回家的路上质问我妈为什么要撒谎,我不是每天九点前就准时上床吗?而且我一放学就呆在电视前一边吃暑条一边看卡通片。我妈低着头说我不好意思说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大家都是家长我知道家长的那份苦心,我怎么忍心让别人绝望呢?我总不能说我女儿是绝顶聪明才成绩好的吧?
这是在初二的那一年,我妈妈终于肯当着我的面承认我绝顶聪明。而且,我超乎寻常的记忆力常常被她所利用,比如她总是把她好朋友和同事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在她需要的时候大声喊:“西西,某某某的电话是多少,快说,妈妈有急事!”
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让我替她记住她银行存单的帐号和密码,说是万一丢了好去报失。她并没有告诉我那些存单上到底有多少钱,但我知道不会多,因为妈妈一个人挣的钱要用做我家的衣食住行,供我读书,还常常要给外婆买营养品,够花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如果你有点聪明就应该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没有爸爸。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爸爸,而且妈妈从来都不准我提到我的爸爸,好像爸爸就是这样在空气中凭空消失了一样。可是很奇怪,我却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他的样子长得挺像电影里的那种科学家,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金色丝边的眼镜,在一大堆仪器面前摆弄来摆弄去的,这个梦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夜晚里,我讲过给妈妈听,她听了后不露声色,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后来就懒得说了,也懒得为这千篇一律的梦感到兴奋了。
我的好朋友千佳说得对,不管是有爸爸还是没爸爸,你都要一天一天地长大,一天一天地过完你这一辈子。仿佛一眨眼,我就长大了,虽然个子还不算很高,但我已经是高中生了。我以全市最高分的骄人成绩考进了省重点高中。在我高中生活的前一天,妈妈把我叫到她的房间里,她好象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她说了很久,我才听出她的意思是她一直很为我骄傲,不过高中是和初中小学完全不同的,重点中学里高手如云,我以后要习惯学会接受任何的挫折。
我当时觉得我妈有些杞人忧天,我那时对未来充满了把握,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挣很多的钱,替我妈买个大房子,让她和外婆坐在里面打麻将。
我觉得这完全没有问题,我有足够的信心轻松实现我的理想。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妈有时也和我一样有先知先觉的本事,因为她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在开学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对手,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新同桌岳轻枫。岳轻枫这个名字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他长得有些帅,特别是眼睛,真是深遂迷人。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问我:“你就是那个考第一名,只被扣了五分的丁西西?”
“嗯。”被帅哥这么一问,我心里很是得意,不过我只是那么轻轻地嗯了一声,提醒自己尽量低调些。
“你内心里那么得意为什么不表示出来?”他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得意?”我一惊。
“还看不出来吗?”他说,“你眉毛都飞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眉毛,他却嘿嘿笑着走开了。
很快我就发现这个岳轻枫的确是有点不同寻常,他和我斗嘴的时候,我不一定可以赢他,因为他也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气死人!
有一天中午,他和很多的男生在一起玩那种古老的“听字”的游戏,一个字你在一张小纸条上写好了,他把它捏成团放进耳朵里,然后告诉你那个字是什么字,大家都围在他身边鼓掌,露出一幅乱崇拜的样子。做为他的同桌我可是糟了殃,差点被挤得透不过气来。只好振臂狂呼:“STOP!STOP!”
“小丫头一边儿呆着去!”一个小胖子推推我:“别扫我们的兴!”
我吸吸鼻子说:“这种小把戏也把你骗住,真是小毛孩!”
“怎么?”岳轻枫听见了,转头对我说:“丁西西,你要是不信你也写一个字让我来听听看?”
我看了看他,接受了他的挑战,躲到教室外面,在纸条上写下一个又大又粗的“猪”字,然后把纸条捏捏好,亲眼看到他把他塞进了耳朵里。
他的耳朵有些奇怪地动了动,然后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我说:“你是在骂你自己吗?”
“少耍花招!”我恶狠狠地说:“到底什么字你说出来!”
“要上课啦,不玩啦。”他忽然把耳朵里的纸团扯出来撕掉,也不顾众人的反对,坐在桌上埋头看起书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再追究他的失败,也坐下来看起书来,岳轻枫有些沉默,搞得我还有些内疚,别人玩玩而已,我干嘛非要让他下不来台呢。于是我转头对他说:“哎,不好意思哦,下次不让你出丑啦。”
他笑笑地看着我说:“领情!不你还要记住,一个女生不要动不动就骂别人是‘猪’,这是很不淑女的。”
我惊呆了。
然后我失败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失败之后的愤怒和沮丧。
说什么,我也要让找个机会让这个叫岳轻枫的家伙心服口服,哼,咱们走着瞧!
B
我就是那个名叫岳轻枫的男生,我不写小说。
上面这句话是从结构主义小说家马原那里抄来的,作了一点改动。你也许觉得我这个人有点自命不凡,那你就……说对了!如今的男生大多有点自命不凡,就算不是超人,也是半个周杰伦。
我经常会冒出与众不同的想法,比如说,根本没有外星人。如果你是一辈子没出过大别山的老农,突然间看见罗纳尔多,肯定以为他是外星人。还有,我说世界上就没有特异功能这种东西。如果你是非洲土著,从来不认识什么索托马约尔,那么当老索在你面前跳过两米五的横杆时,你一定会认为他有特异功能。
我第一次与特异功能亲密接触,还是学龄前儿童。那天老妈让我去打酱油,然后……(我知道你一定会说:然后你就飞了起来,飞到酱油铺,又飞回家,突然明白自己拥有特异功能。)
错。
实际情况是:我顺利地打到酱油,然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酱油瓶摔破了。酱油流了一地,碎玻璃把我的腿也划破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从楼上跳了下来!刹那间我以为仙女降临,然后那仙女就嘭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不是仙女。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我的结论下得为时过早,那女孩看了看我,冲我笑笑说:“你的腿破了,你真不小心。”然后,她又飞了起来,飞回阳台。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特异功能。
一直到我上高中,才发现特异功能可以后天训练出来。
那天舅舅从外国回来,送我一本原版洋文书。“轻枫,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本书在国外很流行噢。”
我以为是哈里波特,翻译出来却是:“《神经浪游者》。”
舅舅大吃一惊,“噫,你的E文不错嘛,英语经常考第一?”
“YES,倒数的,”我谦虚道,“我经常玩E文游戏,这点东西还看不懂?再说了,《神经浪游者》是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的赛伯朋克科幻作品,我早就看过中译本了。不就是讲人们的神经——也就是意识——进入网络,在网络中畅游吗?”
“嘿,你小子都知道?我还以为国内落后30年呢!”舅舅感叹,“这其实是传感头盔的附赠品,作为神经浪游的趣味读物。”
“传感头盔?”
“就是让意识进入网络的头盔呀,你小子不是看过《神经浪游者》吗?”舅舅拧我的耳朵,“这头盔我本想自己留着享受的,算了,送给你吧!”
我兴奋极了,当天晚上就戴着传感头盔进入了网络。我进的是CS反恐精英,国内最流行的对战游戏。流行的东西我都喜欢试一把,但水平属于菜鸟级。
我感到自己化作电光在黑暗的隧道中穿梭(咦,好象有点象濒死感受),最后眼前一亮,就站在CS对战地图中。这是象迷宫一般的建筑,你的任务就是与队友配合,跟敌人进行捉迷藏似的战斗,以消灭敌人为最终目标。我之所以是菜鸟一只,原因有二:1.我的小脑运动神经不够发达,键盘加鼠标的操作方式总是让我手忙脚乱;2.我的耳涡前庭——也就是那个负责让你晕车的小器官——过于发达,第一人称视角的游戏玩上十分钟就晕菜。
但现在不同了,我站在CS虚拟实境里,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不用考虑左手按什么键右手按什么键;我就是我,再也不是第一视角的晃动画面。
我甚至能用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嚓嚓,脚步声逼近!
抬眼望去:前方拐角处出现一个黑影!我随手往背上一摸:一支炫毙的AK47!
正胡思乱想着,黑影胸前闪出火光——那厮在朝我开枪!如果是平时坐在电脑前,我早就手忙脚乱了。然后就是眼前一红,倒地身亡。但现在不,我不用按键盘,只是条件反射地一纵——嗖!我竟然跳上了两米高的墙壁!我葡匐在墙壁上,等待那厮傻头傻脑地上前寻找俺的尸体。
他来了。俺换上狙击步枪,用红外线瞄准镜套住他的脑门。只要抠动扳机,biu的一声,这世界就清静了。但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警匪片中高手耍酷的场面,我收好狙击步枪,又从背上拔出两把手枪。(见鬼,我怎么能背动这么多武器?)
当他终于来到射程之内,我猛然从墙上跃下。在空中,我高举双枪不停射击。如果吴宇森在场,一定会为我表现出的暴力美学所叹服。
落地后我顺势一个滚翻,隐藏在墙壁之后。而那厮还在缓缓向后倒去,脸上一副“怎么可能这样”的惊愕表情。
返回现实世界,我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湿透了。我的意识虽然在网络里,但依然控制着肌肉运动。我的肩膀好疼,从墙上飞身射击那下子,把我摔惨了。
之后我几乎天天到网络中大战,名扬CS。最重要的是,我惊喜地发现在CS中的锻炼,也影响了现实世界的肉体。有一次上体育课我突然一时冲动拿着篮球三步上篮,如同新飞人卡特一样一个轮臂大灌篮——哐!篮球应声入樽!
同学们和体育老师都看傻了,我自己也呆住了。我竟然能扣篮了吗?难道是在CS中练的?
半天,体育老师才好不容易冒出一句话:“你……你赔学校的篮筐。”
我抬头:金属篮筐被我扣弯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在网络世界中可以练出特异功能。除了CS,我还到网络游戏《金庸群侠传》中拜师学艺。我拜过洪七公、黄药师、老毒物,我拜过乔峰、段誉、东方不败……
再后来我去网络游戏《柏德之门II》。这是一个建立在D&D即龙与地下城最新规则基础上的RPG游戏,一般是野蛮人、剑士、巫师、女弓手等人组队,在幻想的世界中冒险。在剑湾中,在冰风溪谷中,我跟着巫师学会了无数魔法……
当然,现实世界还是按照牛顿三大定律和物质不灭定理运行着,所以我不可能用魔法变出一个白雪公主来。但至少我可以做到一些奇妙的事情,让满屋子男生女生乱崇拜。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一点自命不凡是可以原谅的吧?
但是自从丁西西出现,情况就有了变化。如果你使用拼音码就知道,“丁西西”三个字的编码,和“大猩猩”一模一样。我当时的感受也是如此。
“这是丁西西,我们班的新同学。”老师介绍。
“请多关照,”丁西西学日本人鞠了一躬。
同学们都笑,我没笑。她一进教室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象在地下城摸索时,你的心脏突然狂跳,预感到可怕的火龙就躲在附近某处一样。
武侠小说中把这叫做“杀气”,当一个人想杀人时,他的四周就会弥漫着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杀气。在科学上,这叫做“人体磁场”。一般人的磁场很弱,几乎只有亲密接触时才能感受到。但这位丁西西同学离我还有十米远,我就感到她身上辐射出的强烈个人磁场。
——她有特异功能!
这是我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我抵抗着“丁西西磁场”的强烈排斥作用,凑上去问:“小丁,CS高手?”
“什么CS?”她反问。
“金庸群侠?”我又问。
“金庸听说过,不过我更喜欢亦舒。”
“那么,”我最后问,“柏德之门?”
丁西西瞪了我一眼,“你这人是不是大脑短路?”
我知道答案了:这家伙的特异功能不是玩游戏玩出来的,是天生的。有的人就是运气好,基因突变捡了个大元宝。
这堂课我上得不踏实,总觉得她能感受到我的心理活动。我不得不让自己的思维崇高起来。
听课听课!可是老有一只苍蝇在老师面前转悠,甚至胆大包天地停在老师鼻子上。
教室里响起轮胎漏气的声音:哧哧,哧哧。是有人憋着偷笑。
岂有此理,有我崇高的岳轻枫在,岂容你小苍蝇发飚?
我用双眼盯住苍蝇,然后气沉丹田,突然使出老毒物的蛤蟆功!我的功力当然不能与欧阳锋相比,但足以让一只苍蝇昏厥一节课。那苍蝇正在老师眼前耀武扬威,突然遭到致命一击,嗡的一声旋转着落地。
没有苍蝇干扰,后面的课老师就讲得顺畅多了。
下课后,我深为自己当了一回活雷锋而骄傲。大摇大摆地走向男WC,半路被大猩猩——噢不,丁西西拦截。
“干得漂亮,”她说。
“什么漂亮?”我装傻。
“打苍蝇啊,”丁西西诡秘地笑着,“不过你打的部位有点损。”
她飘然离去,我呆立当场。这家伙对我的行动一清二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当活雷锋了!当不了雷锋倒没什么,关键是偶再也不能用特异功能搞点恶作剧了!
“哼,咱们走着瞧!”我似乎听见丁西西的心灵回响。
注视着丁西西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她就是我今生注定的冤家。那么,我们之间到底是上演勇者斗恶龙,还是美女与野兽呢?
真的要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