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君雏凤现尘世,萧篙蕙苣谁能名?
奸险江湖浪涛掀,凶厉煞名血中扬。
已然渡过了末辽为界的“拒马河”,离“石家庄”尚有百余里地的官道中。
身材高壮结实,头系武生巾,身穿一身黑色锦缎对襟排扣的紧身劲装,显得英武不凡的小飞,心中不知在想些甚么?神色茫然的任由“黑骊”信步缓驰。
后方不到三丈之地,则尾随著三骑。正中是瓜子脸、大眼、樱桃小口,清秀妍丽,温柔端庄,身穿一身淡粉色罗衣罗裙,腰悬“灵月剑”,跨骑一匹枣红色“紫馏”名驹的庄秀云。
左侧是圆脸大眼,娇小玲珑,黠慧娇甜,身穿一身紫色衣裙的金秋雪,腰际悬著一柄以精钢打造嵌有数粒不同颜色宝石,甚为名贵的狭长“水月刀”,跨骑著一身黑毛四蹄雪白的“雪地飘”。
右侧乃是瓜子脸,凤眼微眯,瑶鼻朱唇,身穿一席浅青衣裙,腰悬“凌风剑”的江天凤,骑著一身棕毛遍布白点的“雪点鹏”。
三女身后的另外三匹骏骑上,正中一女是年约二八,鹅蛋脸的小雀,在满面娇甜的笑意中,双眼眯成一线,在双颊上街显现出两个小酒窝。
左侧是年约二九,鹅蛋脸、大眼,身材高佻,神色严谨,不苟言笑的璞玉娥。
右侧则是年已十七,瓜子脸的小萍。
此时庄秀云、金秋雪、江天凤三女,已然无相互斗嘴之状,而是满面笑颜的娓娓低语著,偶或还响起开心的娇脆笑声,便连身后的三婢也是笑语交谈著。
似乎数日前,六女相互支持互恃,与“燕山门”的一场拚战,以及同房饮酒作乐之后,三女之间的芥蒂已消,并且相互之间有了何等的默契或体谅,因此同行数日,笑颜交谈之后,感情逐渐深浓的成为好姊妹了。
此时前面的小飞不知想到甚么?突然回首正色说道:“云妹、雪妹、凤妹,你们自己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斗嘴了?可是万一另有别人……”
庄秀云与金秋雪、江天凤相处数日中,已然相谈甚多,各自说出与心上人相处的情景,归纳之后,已然知晓了小飞幼年至今的一切,并且也知晓除了三女之外,还有那个“逍遥书生”的女儿“大妞”,以及几个尚不知晓的姑娘!庄秀云想起自己与夫君离开青楼之时,在鸨母及楼中众女的起哄之下,虽然并无正式的媒妁婚典,但是在简便的喜宴以及青楼大街甚多贺客的笑语声中,已然有了夫妻的名分。
可是尔后与夫君共创家园时,依然如同往昔仅只裸身相处相互抚慰而已,因此自己至今尚属完壁之身,可是那个“大妞”竟然已与夫君有了夫妻之实!因此,内心中甚为不是滋味。至于与别的姑娘之间,是否也曾……则不清楚了。
但是由雪妹的口中已然知晓,夫君由南疆远行数千里至北疆关外,便是为了那个常姑娘,若说毫无关系,岂有可能如此费心费时?
现在,耳闻夫君之言,立即知晓夫君言中之意,必然与其它女子有关,芳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依然柔顺的说道:“夫郎,贱妾虽不知你言中之意如何,但是贱妾深明女子嫁夫从夫,不做妒妇,不争口舌,因此,贱妾但凭夫郎,只期望夫郎莫要有了新人,遗弃贱妾……”
然而金秋雪却不以为然的急忙接口说道:“瞎……嘻……云姊,你说甚么呀?小妹可不如此想,虽然为妇者须以夫为贵,且不争不妒,可是一个为夫者却要注重夫妻情分及家中和乐。
就拿我们来说吧,数日之前,尚……尚幸云姊不弃且坦然相对之后,已然相互体谅,芥蒂全消,并且也有了共同心意,当然已无须顾虑会有相妒的口舌之争,可是飞郎若另外……哼!那我可不依。”
小飞闻言,顿时头皮发麻得不知该如何解说?尚幸庄秀云已缓颊的说道:“雪妹,你说的虽然有理,可是你也知晓那位吴姑娘已然与夫君有了夫妻之实,定然非夫郎不嫁了,若处身斯地,你又该如何?因此依姊姊之意,你就不要为难夫郎了。”
“可是……那……那么除了吴姑娘之外,飞郎有如花蜂浪蝶一般,又到处拈花惹草的惹出麻烦,云姊你又怎么说?”
“这……”
此时突听江天凤脱口说道:“那还不简单?你们盯紧小飞哥便是了,看他可有机会胡作非为!”
“盯紧他?对耶!云姊,凤姊说得甚是,从今日起咱们皆要紧盯著飞郎!对了,凤姊你已答应要与我们共事一夫,所以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喔。”
金秋雪毫无顾忌的嚷叫著,已将三女私下交谈而心上人尚不知的心事脱口说出,霎时羞得江天凤娇靥如染朱丹,芳心蹦跳如鹿的斜瞟心上人一眼后,慌急低垂螓首不敢吭声……
如此一来,小飞才心中恍悟!原来这几日中,三女常背著自己窃笑低语的不知说些甚么?原来她们三人早已有了默契,却将自己蒙在鼓里!因此怔怔的望著三女,不知如何开口?但是内心中也有一丝得意的欢愉感涌生。
尔后,三女又故意落后小飞十余丈之远,窃窃低语的不知说些甚么?偶或听见庄秀云羞急的连连摇首,但是在两女的吱喳声中,似乎逐渐有些心动,终于又羞又怯的颔首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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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一行七人终于到达了“太行山”山区中,见到了小飞与庄秀云同甘共苦,胼手胝足亲手所建的家园。
重返旧地,望著山洼树林前的木屋,小飞的双眼中已然浮显出些许泪光……
只见树林前的木屋依旧,但是在四周多了甚多东一丛西一丛的零散花木,好似整个山洼原本便是花木丛生的景色。
突然听见一些鹿鸣之声传至!循声望去,只见昔日在树林内围起的大栅栏内,有五、六只奔行的鹿影,正欲催骑前往观望时,突听庄秀云笑说道:“夫郎,且慢!家园四周已布有一座‘花魂阵’,若不明进阵步伐,必将迷陷在阵内。”
小飞闻言一怔!立即想起在“百草谷”经历过的花木阵式,因此脱口说道:“啊?有阵式……莫非那些看似零散的花木,便是个阵式不成?”
庄秀云立即笑说道:“没错!是贱妾与小雀费时半年余才完成的,否则贱妾及小雀两个弱女子,怎能安全的居于荒山中?”
小飞闻言,顿时怔怔的望著庄秀云,且好奇的问道:“哦?可是我怎么不知你也懂得阵图之学呀?”
“嗤……嗤……夫郎!你忘了那些古旧书册及秘籍了?”
庄秀云笑说后,小飞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啊?对耶……那几册秘籍中确实有两册阵图之学,可是当初我一心只想习武,所以对其它的秘籍毫无兴趣,而且还欲抛弃,尚幸你都留下了……莫非你皆已习练过了?”
庄秀云立即颔首笑说道:“嗯!那些书册都是古人的智能心血,岂能视为废物抛弃?因此贱妾全部保存著,并且与小雀日日习练,打发闲暇,因此如今已有了些许心得呢!”
小飞耳闻庄秀云之言,突然又想起常姑娘,因此也笑说道:“喔……那位‘魔医’常老丈的女儿也懂得阵图,也曾布出一个花阵呢!以后见到她时,你可以与她相互切磋一番。”
“哦?夫郎说的,便是那位双目失明的常姑娘?”
“嗯……就是她!”
于是在庄秀云及小雀的引领下,一行人顺利的穿过了看似零乱,但是乱中有序的花丛,先将马匹全安置在鹿栏内,然后才行往久别的木屋处。
只见木屋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之后,如今粗木树皮已然逐渐腐落,露出了内里的光滑树心,并且有些阴暗之处尚长出菇菌。
进入屋内,亲手制成的粗简家具依旧,仅增加了一些巾幔垂帘及摆饰,但是屋内已被庄秀云及小雀主婢两人布置得甚为清幽雅致。
木屋内仅有两房一厅,两间卧房较大的一问,原本是小飞与庄秀云居住的卧室,如今已添加了一具大木橱及一些被褥,另外原本堆放杂物的一房,则已成为小雀的居室。
依小飞之意,主婢六人暂时挤住两房,而自己则在客堂歇睡便可。
可是庄秀云却笑说道:“夫郎不必耽心宿房不足,你且由右侧花窗朝屋后树林内看看!”
小飞闻言,顿时好奇的行至窗前外望?只见木屋后的树林中,在浓密的枝干之中,依稀见到一些东西?仔细观望之后,似乎是一片房墙?小飞心中好奇的尚未及开口询问,庄秀云已行至身后幽幽说道:“树林中有一幢双层小楼,乃是贱妾执意返回山谷时,邱伯父甚不放心,于是吩咐邱公子率家人同行前来,尔后便在树林中建了那幢小楼容贱妾居住,可是贱妾并不喜爱,因为……这幢木屋乃是我们同甘共苦亲手所建,有夫郎与贱妾美好日子的回忆,贱妾只想居于我们亲手建立的木屋内,所以那幢小楼自建妥至今皆是空置著。”
小飞闻言,顿时内心激动无比,顾不得堂中尚有金秋雪、江天凤及三婢,双手一伸手,已将她柔弱的身躯拥搂入怀,心中愧疚且爱怜的喃喃说道:“云妹,你……是我不好,真苦了你了……”
庄秀云闻言,顿时想起夫郎留书离家,自己独居木屋时的那段悲戚日子,霎时芳心中一阵心酸,泪水已扑簌簌的顺颊而下,双手也紧搂著小飞抽搐低泣。
而此时!金秋雪及江天凤眼见之下,俱是羞笑的立即轻拉小雀、小萍、玉娥三婢,蹑足步出木屋,由小雀引领行往树林中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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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金秋雪及江天凤借故将小雀留在小楼,与小萍及玉娥整理空置已久的卧房,以便众人居宿,只留心上人及云姊独处木屋中。
可是当庄秀云发现木屋中仅余自己及夫郎两人时,不知为何?早已与小飞同宿数年,而且行程中也习以为常同居一室,毫无羞怯之状的庄秀云,似乎像刚出阁的大闺女一般,突然有了羞怯心慌之态!如此情景看在小飞眼中,也想起了在青楼之时,她被老鸨逼胁与自己同居一屋,心慌羞怯,不敢进入卧房,夜夜卷缩在客室椅上沉睡的情景。
恍如时光倒流的情景,已使小飞心中有种欢愉且促狭之心,于是大手一伸,立即将她身躯托起,并且在她的轻呼挣扎中,将她抱入了卧室中,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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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大地寂静的二更时分,突然由小木屋中传出一声痛呼声!循声望去,只见小木屋的卧室中,全身赤裸,展现出一身炙疤,但是甚为健壮的小飞,压在全身赤裸,柔白如玉肌肤,一丝不挂的庄秀云身躯上。
此时!只见庄秀云已是发乱钗横,香汗淋漓,在下体胯间一片乌黑茸毛之间,玉露滴流的一道粉嫩xxxx中,已然包夹著一根肉疤凸棱的粗黑巨物,使得下体内有如被撕裂般的充涨痛楚。
虽然庄秀云与小飞裸体相向已有数年时光,相互抚慰也习以为常,可是如此合体的夫妻人伦乃是头一遭。
如今!终于与夫君有了全然属实的夫妻之实,白中透红的桃红色娇靥上,虽然显露出一丝痛楚之色,但是在痛楚中,也显现出一种羞喜的神色,因此一双半睁半闭的美目中,已溢出一些不知是痛楚或是欣喜的泪水。
小飞在青楼中,知晓有些喜好浪迹青楼的男子,为了整治烟花女子,或是想获得烟花女子的青睐,曾在胯间之物加装有不同之物,使烟花女子享受到极度的激狂。
也因此,小飞也知晓自己幼年遭火炙之后,不但身躯肉疤凸棱,连胯间之物也相同,因此比任何加装之物还厉害,便是青楼中老吃老做的过气红倌,皆被自己整治得元阴连连狂泄,对自己痴迷得甚为爱恋,一般女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了?虽然不是调情圣手,但是年少之时便已受妖艳淫媚的“金牡丹”教导过,淫技及传授“固精锁阳”之功,尔后又在青楼中习得不少调情的淫技,因此知晓如何挑逗女子的情欲!待挑起女子淫欲之后,才能逐渐承受自己的异物。
当初大妞便是被挑逗得情欲高炽,甚么羞耻都忘了,便是初次承受异禀的粗巨之物时,也仅是在一阵疼痛后,迷失在激狂的淫欲之中,终于被诱奸失身!而庄秀云虽然柔弱,可是在数年中,早已习惯与小飞裸身同□相互抚慰,因此在内心中认为理所当然,且极愿承受夫郎的爱怜,并且在青楼中曾受过气红倌教导淫技,也懂得如何承受男人的不同之物。
再加上小飞心知自己的异禀,也知晓庄秀云初尝人道,因此用心调情,挑逗且不急不迫的温柔为之。
所以庄秀云并不觉得太痛楚,终于完全承受了夫郎的异禀巨物。
胯间巨物已然深顶入柔软且紧紧裹夹的玉门内之后,小飞并不心急,只是频频吮吻她娇靥各处,且温柔的抚摸庄秀云柔滑细腻的身躯,使得庄秀云在羞喜且甜蜜的心境,以及身躯上涌升出的美妙感觉,逐渐陷入舒爽欢愉之中。
随后小飞缓缓耸挺臀部,使得早已忘了胯间痛楚的庄秀云,神色逐渐有种痴迷的神情,并且由鼻喉中,发出阵阵令人血脉贲张的轻哼呻吟声,似乎已逐渐尝到了美妙的滋味。
并且随著轻哼呻吟声,身躯及玉臀已不由自主的轻摇微扭著,一双柔白带粉的修长玉腿,则是忽曲忽伸,偶或颤抖的弓挺起玉臀,迎合著深挺入体内的粗巨之物。
突然!只见她再也难以忍受身躯内里涌升出的激颤,终于张开紧咬的贝齿,开始呢喃呓语且偶或尖声哼叫,螓首则是连连不断的左右摇晃,身躯也有如柔蛇一般狂乱扭蠕著,玉臀也连连耸挺上迎……
未几!突然双手双腿紧紧夹搂住小飞身躯,颤抖的身躯则是狂乱的扭摇耸挺著。
待小飞抱著她狂扭不止的柳腰挺身半跪坐时,她更是狂乱扭摇挺坐的尖叫不止!且在小飞身上乱咬乱抓,终于全身发软且颤抖的倒入小飞怀中。
可是刻余之后,呢喃呓语及轻哼呻吟声再起,不到片刻,又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尖叫声响起,似乎又身处难以自制的极度激情中。
荒山之中的黑夜,除了虫鸣之声外,鸟兽俱息甚为寂静,因此毫不自觉的呢喃呓语及尖声哼叫声,可清晰的远传出一、二十丈之外。
因此在树林内的小楼中,各有所思尚未歇睡的主婢五女,皆被木屋之方传来的轻哼呻吟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呢喃呓语声,还有偶或响起的激狂尖叫声,吵得芳心又羞又乱且全身发烫。
而且令人又羞又慌全身发烫的声音,忽息忽起的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时至四更初才逐渐静止,这才使面颊发烫,浑身慵懒的五女缓缓入睡。
翌日清晨!
姊妹三人相见之时,皆不由自主的羞红双颊窃窃低语。
庄秀云在两女毫不放松的频频追问,满面羞红难以启齿的情况下,才忸怩不堪的略说一、二,并且满含柔情且痴迷的目光,不时瞟向在屋外走动的夫郎。
第三日的夜里!
小飞正在房中澡盆中浸浴时,听见步履声进入房内,原本以为是云妹进入房内了,可是待捧著一些衣物的人影行近时,才发现竟是满面霞红之色的金秋雪!
并且听她声含颤抖,且如蚊呜的怯怯说道:“飞郎……贱…贱妾来……来……来伺候你……”
“雪妹,你……你…”
“飞郎,云姊说……说她身子有些不适,并且说……说贱妾已是……是飞郎的人了,所以……吩咐贱妾以后……要与云姊轮流伺候飞郎…”
小飞闻言,顿知是云妹与雪妹两人有了何种默契,虽然自己尚未与雪妹正式成婚,但是她已被逐出王室之列,随著自己踏入中原,已然是自己的妻室了,只差迟早而已。
况且早已有自知之明,云妹初尝夫妻云雨之欢,连连两夜之后,似乎已然承受不了自己的异禀,所以才有了如此的安排,由雪妹也与自己成就夫妻之实。
思忖及此,于是微笑说道:“雪妹,这澡盆甚大,你也进来浸泡吧?”
“啊?飞郎…贱妾……贱妾,不……”
小飞心知她此时的心中,定然甚为羞怯且慌乱,因此立即连连泼水,在金秋雪的惊叫声中,已然将她淋得一身湿,并且伸手一拉,立即将她抱入澡盆内,于是……
金秋雪的身躯娇小玲珑,仅及小飞的下颔高,曲线玲珑的身躯,虽然不及大妞圆润丰满,肌肤也不如庄秀云柔滑细腻,但是甚为结实健美。
(注:天下间各地男女的身材,皆因为先天遗传因子,各有高矮胖瘦的不同身材,但是后天的环境则甚为重要,由饮食、运动以及身处环境的思想,皆会影响遗传的身材。
尤其是女子,女性荷尔蒙能刺激身躯上女性象征部位的发育,而女性荷尔蒙则是经由刺激脑下垂体才能分泌。
因此一般来说,家教甚严,对男女之情视为罪恶的女子,或是完全不懂男女之情的女子,女性荷尔蒙的分泌较少,因此大多身材平平,反之,心性较开放且对男女之情存有幻想的女子,身材的发育便较为丰满。
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与常在坊间走动的小家碧玉,见识及观念皆有不同,因此会影响心性,也会影响体质发育的差别。
再者!
便是经历过男女之间抚摸的刺激,或是曾历经过性爱之后,身躯的发育便会逐渐变化突显。
还有!
世间“动物”先天便有延育后代的生理,因此雌性动物天生的生理期到达某一时日,胯间便会自然而然的分泌出液物及气味,诱引雄性兴起交合冲动,而雌性动物天生的分泌,也就是人们常戏谑说的“发春”、“动情”。
而“人”原本便是“动物”之一,先天上也有延育后代的生理,虽然受到礼教的束缚,会有羞耻之心且隐避他人,而且因为体质及思想的不同,分泌的多寡也各有不同。
便是内心中羞怯畏惧,或是视为罪恶之时,但是因心理或生理受到刺激之后,依然会自然而然分泌出的润滑之物,并非想有便有或是要止便止。)
大妞便是眼界甚广且心性开朗的小家碧玉,并且被小飞诱淫之后,时时会想起那种美妙的滋味,引生幻想。
而庄秀云则是因为初在发育之期便与小飞裸身同榻,相互抚摸,身躯受到刺激之后,自然而然的使某些部位更为成熟,因此两人的身材皆是较为丰润圆滑,已不同处子之身。
金秋雪虽然是处子之身,但是芳心中对心上人甚为爱恋,再加上小飞的调情手段甚为高明,于是逐渐被挑逗得芳心激荡,身躯内里恍如有千万只蝼蚁搔爬,全身又痒又酸,甚难忍受,逐渐沦入欲火高炽的地步,胯间也不由自主的渗出玉露。
于是金秋雪在全身痒麻颤悸,神智迷茫的激情中,早已忘了身在何处?不知何时?身上衣衫已被逐一褪除,也不知何时?已被心上人抱出浴盆进入房内。
但是却在下体涌升出的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神智才清醒恢复,才发觉一根粗巨火烫之物,已然充涨在火辣辣的下体之内,使得胯间有如撕裂的痛楚。
“啊!痛……飞……好痛……”
“雪,你且忍住且放松,一会儿便好了……”
在小飞爱怜的温柔的低语声中,金秋雪虽然尚觉下体火辣辣的痛楚未消,但是芳心中却涌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并且在内心中呐喊著:“啊…我是飞郎的人了!我永远都是飞郎的人了!我的飞郎…贱妾爱你…永生永世都是你的人……”
因此!激动得泪光闪烁,情不自禁的连连献吻,且呢喃低语著:“飞郎……飞郎…贱妾是你的……任你恣意爱怜……”
小飞耳闻她深情的低语声,不由内心激动且欢愉,于是有心一举征服她,使她在激情的欢畅中,臣服在自己的雄威之下。
于是小飞刻意的调情挑逗,又似狎弄玩物一般的恣意挑逗,使得金秋雪逐渐陷入极度的激狂,不由自主的呻吟呢喃著。
在十余丈外的小楼内,皆未歇睡,同聚客堂笑语的众女,再度听到了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熟悉声音,可是却比庄秀云前两日的声音更为激狂,竟然惊得马嘶鹿鸣,宿鸟窜飞。
江天凤及三婢虽然如同之前,芳心中皆是又羞又慌,但是也仅是神思而已,可是已尝过了那种令人欲仙欲死,激狂美妙滋味的庄秀云,耳闻雪妹的激狂哼叫声时,顿时回想起自己前两日亲身经历过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因此已是芳颊霞红,全身发软,胯间玉门也不由自主的渗出不少玉露。
而且还有一股冲动,恨不得一止即奔至夫郎身旁,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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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风雨交加的恼人天气!
由“安阳”往“开封府”的官道中,有一个仅有百余户的“老槐村”。
小村内的户数虽少,但是占地甚广,户户皆是庭园广阔的大宅院。
而且小村位于四方数个城邑的正中之地,且是东西、南北两条往来官道必经的交汇之地,因此东西、南北两条宽敞官道,便成了小村的两条大街。
两条大街两侧的宽阔庭园房舍,皆是经营酒楼、客栈、饭馆及杂货铺,还有两家车行驿站。
因此虽是小村,实则往来四方的车马行旅,十之八九皆会在此休歇用餐或是落宿,因此使得小村颇为兴盛热闹。
在众多的酒楼、客栈中,有一家以苦年首富旧宅改成的大客栈。
富豪大宅院原本便是宅房甚多且庭院广阔,而且经过整修之后,间间房室皆宽大华丽,比大城邑酒楼、客栈的上房华丽,便连西侧楼内,将数间房室打通,改成供车夫、走卒歇宿的大通铺,也比一般的通铺好上数分。
因此,收费虽然较一般昂贵,但是依然有不少行旅在此避雨落宿。
尤其是在幽雅的广阔后院中,原本散布著一些小楼、凉亭、水阁,如今皆已改建成独幢客房,因此每间独幢客房四周皆有花木围绕,且与其它客房远离,甚为幽雅清静且无虑旁人扰及,乃是村中众多客栈中所没有的特等上房。
黄昏时分,乌云渐消,连连数日的滂沱大雨也终于逐渐停止,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彩霞。
在一片甚为宽阔的荷池正中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幢双层小水阁,突然由阁内传出一阵清脆的嗤笑声,并且听见江天凤的吴侬软语、娇嗔说道:“呸……呸……刁嘴丫头……云姊,你可别跟雪妹瞎起哄,她可是又刁钻,又惹人烦的泼辣货……”
随声只见幽雅的客堂中,发挽妇髻的庄秀云及金秋雪,与双髻姑娘江天凤围坐在圆桌,却未见到小飞及三婢。
又听金秋雪的清脆笑声响起,并且笑说道:“嗳……凤姊,你可别不认账,这可是咱们当初说好的喔,你俩将我推入火炕之后,难道你就想反悔不成?”
金秋雪的话声方落,却听庄秀云脆笑说道:“咯……咯…咯…将你推入火炕?雪妹,难道你认为与夫郎那个时,是受苦受罪吗?”
“这……讨厌啦,人家可没这么说!”
金秋雪闻言,顿时芳颊羞红的娇嗔著,但是在贝齿轻咬朱唇中,娇靥上已浮显出一种痴迷的回思神色。
庄秀云见状,心中窃笑,并且又转望向江天凤笑说著:“凤妹,你别恼,其实是…也罢!算我白说了好吗?”
江天凤闻言,这才得意的笑说道:“哼……这还差不多!咕……雪妹!这可是云姊说的喔,你可别再胡言乱语了喔……”
此时又听金秋雪朝庄秀云娇声说道:“哎哟……云姊,你怎么如此好说话?就这样顺著她……”
金秋雪不满的嘟嚷之声未止,已听庄秀云笑说道:“雪妹!其实我俩皆与夫郎有了夫妻名分,所以才能放开心怀的成就了夫妻之实,可是凤妹则不同你我二人,纵然同有一心,可是却不能不顾忌外人的非议。
凤妹与夫郎尚无名分,若私下成就了夫妻之实,确实有违俗礼,也易遭人议论,你想想看,凭夫郎的名声及功力,为何对那位‘逍遥书生’心存畏惧?还不是因为……说及此事,就有气……”
金秋雪闻言,立即促狭的笑说道:“咭……好啦……云姊!你每次都在小妹面前生闷气,可是一看到那人王,便晕头转向且柔顺得像个小白兔一样,不如那天你当面向大老爷问个明白不就成了?”
庄秀云闻言,也无奈的解说道:“唉……雪妹,你……你不知姊姊心中的苦!其实夫郎,他……”
但是话语未止,却听金秋雪又促狭的笑说道:“喀……你与飞郎的过去,小妹可清楚得很哪!而且你自己也说过‘唉……那人王呀!为我由青楼中赎身,使我免于成为夕迎朝送,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因此也是我的恩人哦!
那人王虽然相貌不扬,却是心地正直且善良的好人,夫妻两人在山区中同甘共苦的建立了家园,同居一室数年,他尚能为我保有完璧之身,都是我自己不好,不应隐瞒巧遇旧友之事,而令他心生误会,悲伤离去。
虽是如此,他却怕我生活无著,或是改嫁之后会受委曲,所以将所有金银珍宝都留下,自己则身无分文的浪迹天涯……唉!如此的夫郎我怎舍得异离?我把心都掏给他了,只要有他在我身边,还有甚么不能忍受的呢?’云姊!小妹说得可对吧?”
虽然被说中了心事,但是庄秀云毫不羞怯的叹声说道:“唉……没错!姊姊便是如此,可是雪妹你呢?天下间面貌俊逸家世显赫,且心地正直善良的人多不胜数,你为甚么宁肯放弃金枝玉叶的身份,要追随一个相貌不扬,浪迹江湖的人?难道天下间再无比他好的人?还有!凤妹你呢?你不也是如此,才会爱上夫郎的?”
黠慧的金秋雪尚未开口,已听江天凤叹息一声的说道:“唉……云姊、雪妹!小妹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凭心而论,天下间的女子乍见一个面貌丑陋的人,十之八九皆会心生厌恶而远避,绝不可能心生喜爱,若有,那是自欺欺人的违心之论,除非是双目失明之人,才会与之交谈而相识,云姊及雪妹,皆是因为不同的处境而与小飞哥相遇相识,而小妹又何尝不是呢!”
话声及此突然一顿,半晌才又续说道:“其实小妹随师习艺之时,常受师父教诲不可以貌取人,可是小妹乍见小飞哥时,内心中依然有分厌恶,但是因侄儿的救命之恩,只得勉强与小飞哥交谈,才发觉小飞哥言语不俗,且施恩不愿报,才引起小妹的好奇!
尔后因为雪妹……所以赌气紧追不舍,可是尔后与小飞哥同行一道后,又发觉他心性善良且开朗大方,并不因容貌丑陋而自卑,而且他虽然有些油腔滑调且爱捉弄人,可是并不粗鲁且皆适可而止,也懂得一些江湖下九流的手段,可是却是仅仅为了求生存而偶或为之……”
说及此处,只见她娇丽的容貌上,浮现出一种又羞又甜的回忆神色,续又喃喃说道:“……首次与飞哥在外露宿之时,原本内心中有些畏惧,可是想到小飞哥若心存邪意想要欺负小妹,凭小飞哥的武功,只要在无人的荒郊野地,随时皆可制住小妹恣意羞辱,可是小飞哥毫无一丝邪念,至多是偶或取笑小妹而已,否则小妹早已……”
话声又顿了一顿,似乎有些悔意的幽幽续说道:“也因此,小妹与小飞哥行道江湖半月余,不但毫不耽心自己的清白有失,还能获得小飞哥的保护,而且还教导小妹行道江湖如何自卫及生存之技。
直到有一天……是小妹在心羞之下未曾细思,便错怪了小飞哥,虽然小飞哥并未生气,也曾仔细解说详情,但是尔后小飞哥顾虑小妹的清白,于是将身上的银两全都留给小妹,且留书劝小妹返家,便一走了之……
可是小妹当时甚为悲戚,小飞哥为甚么不懂人家的心?人家并不是真的怪他嘛……回家之后……爹娘及师父皆说小妹万幸,遇到了一个难得的好人,所以……”
话声及此,已听金秋雪也幽幽的说道:“哦?所以凤姊便被情丝所缠,尔后便离家寻找飞郎了。看来我们姊妹三人的境遇虽然各有不同,但是皆因与飞郎相处一段时日之后,逐渐发现了他的好,反而不注重他的容貌了。”
金秋雪话声一顿,突然又听庄秀云正色说道:“嗯……应该皆是如此了!不过……凤妹!女人若无私心是假,尤其是关系男女之情时更甚,可是我们姊妹三人已然坦诚心事,所以姊姊对你绝无私心,而且另有重要原因,因此,才想劝你……
凤妹!依夫郎的心性,他绝不可能开口求亲,姊姊也无法代夫郎说些甚么,只能与雪妹从旁协助而已,再者,你已知夫郎与吴姑娘之事,以后她必将成为夫郎妻室之一。
另外……你说江湖传言中,曾有一位‘碧玉门’的路姑娘也曾为了夫郎离家出走,因此路姑娘与夫郎之间……
还有!夫郎不远千里重返关外,便是为那位常姑娘取得治疗眼疾的天地奇珍,而常姑娘一家,便是住在‘洛阳’的‘碧玉门’,所以前往‘洛阳’之后,必然会同时见到路姑娘及那位常姑娘。
因此,我们到达‘洛阳’之后,以后会有何等的变化?谁也不敢断定,万一她们与夫郎……可是她们的心性如何,我们皆不知,因此你心中可要有个数,你与夫郎之事,莫要夜长梦多,徒增崎岖,使情天生恨落得成空才是!”
“对呀……对呀……凤姊!小妹先前之意,便是想先套套飞郎的口风,只要他不拒绝,你就先与飞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还有谁能反对?可是你又顾虑甚么俗礼,又怕人言可畏……”
金秋雪迫不及待的又说出心意时,庄秀云也再度开口说道:“雪妹!女子受礼教所束,以清白为重,因此怪不得凤妹,不过……
凤妹,雪妹说的也非没道理,尔后是能如愿得一好夫婿,或是遭人非议身败名裂,全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不过依姊姊的所知……以夫郎的心性而言,除非他对你无意,才有心推拒,否则一旦有了夫妻之实后,你的名分便将甚为笃定了。”
江天凤虽然也知云姊及雪妹所言,句句皆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可是礼教、家规深植内心,自己真能抛开羞耻之心,未有婚约名分便自甘献身床榻吗?
但是,万一真被云姊及雪妹说中,那么自己的一生幸福,岂不是要徒增阻碍?甚或化为飞烟了……因此,芳心中甚为紊乱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三女皆沉默不语之时,突见小雀慌急奔返,并且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夫人、江小姐,公子在大街上被十多个人围住,快要打起来了呢……”
“啊?小雀别急,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是……是,小婢及玉娥姊、小萍三人在一家店内选购饰物之时,被一个登徒子调戏,玉娥姊将那人打了两巴掌之后,立即有四个下人怒喝叫骂,欲擒抓小婢三人,但是皆被小婢三人打跑了,可是不到一刻,他们又带著七个凶狠老者以及十多个大汉围住小婢三人,尚幸大街不长,已被循声赶至的公子拦阻。
可是围观人群内的人,有人认出了公子的身份,于是在叫嚷中,竟然由两侧店家内又相继掠出十多个人,而且不约而同的围住公子,还有人相继出现,玉娥姊见状不妙,因此立即吩咐小婢回来禀报……”
“啊?不好……雪妹、凤妹,我们快去……”
“对!快拿兵器……顺便将飞郎的兵器带著!”
虽然大雨已止,但是时已夕阳西沉,天色昏暗,尚幸宽敞大街两侧商家的明亮灯光,再加上地面上未干的雨水映光,将大街照映得甚为明亮。
而此时的大街上,恍如有庙会一般,有上百个人站立围观,而内里则传出阵阵拳掌劲风的打斗声。
只见在店门前及街道两侧围观的店伙、行旅,以及内里三十余名年龄不等的武林人,围立成一片约有七、八丈的空地。
而空地中,一身黑缎劲装的小飞,正与两名老者赤手空拳近身搏斗著,神色紧张的玉娥及小萍则站在三丈之外观战。
奇怪的是,围立四周的众多武林人,为何会同时停歇小村中?不知为何?他们听到有人喝叫“鬼面修罗”的名号时,竟然不约而同的相继围至,而且无冤无仇的便与小飞拚斗。
此时只见小飞正施展著不同门帮招式融合为一的独门拳掌招式,轻松的与两名老者交手,一望便知已占了上风。
“夫郎!贱妾姊妹来了……”
“大胆狂徒!竟敢围攻姑奶奶夫君?让开……”
“小飞哥,放心!其它的人有贱妾姊妹盯住!”
随声,只见庄秀云三女及小雀已手执刀剑穿过外围人群,并且冲向循声回望的数名武林人。
当五名武林人眼见四名年仅双旬左右的少妇及姑娘,皆神色愤怒的手执兵器冲至。
因此立即退往两侧,使得庄秀云四人立即顺利的冲入人群内,与神色欣喜且松了一口气的玉娥及小萍会合一处,并且将一刀一剑递给两婢后,便立即散立一排戒备。
“哈……哈……哈……云妹,你们也来了?”
正当小飞哈哈笑语之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叫著:“女罗刹……女罗刹,也来了……”
“啊?她们……她们就是‘粉罗刹’‘紫罗刹’及‘青罗刹’!”
“甚么?她们就是三罗刹……”
“咦?如此娇丽的姑娘皆与‘鬼面修罗’走在一道?真是几朵鲜花插在一堆牛粪上了。”
“嘿……嘿……佛家有云:‘阿修罗乃是丑陋凶神,其身周拥有众多美女……’,因此与‘修罗’走在一道,凶狠残忍的娇艳女子,当然皆是称为‘罗刹’啰?”
(注:“阿修罗”是梵文的音译,简称“修罗”,与“天众”、“龙众”、“地众”、“干闼婆”、“迦楼罗”、“紧那罗”、“摩喉罗迦”,合称“佛陀”
的护法神“天龙八部”。
“阿修罗”乃是形象丑陋的凶恶煞神且好战,因为常与天神战斗,连“佛陀”屡劝不听皆无可奈何,因此后世便将战场称为“修罗战场”。
虽然“阿修罗”身周拥有众多美女,但是有传说是其妻妾,也有传说是其爱女,并非是“罗刹”。
其实“罗刹”则与“乐神干闼婆”、“诸龙”、“夜叉”、“饿鬼”、“富单那”、“鸠盘荼”、“毗舍者”,同为“佛陀”座前四大天王所率的“八部鬼众”,并且以凶厉残暴出名。
“罗刹”有男有女,皆是能摄人魂魄,凶残吃人的恶鬼,其男性极丑,女性则甚为艳丽,因此后世百姓,便将面貌艳丽却凶恶的女子称为“女罗刹”。
“八部鬼众”中尚有“夜叉”,与“罗刹”一样有男有女,皆是凶恶的吃人恶鬼,但是因为男女的面目皆丑陋狰狞,因此后世百姓,便将面目丑陋且凶恶的女子称为“母夜叉”。
虽然在天竺佛家中,“阿修罗”及“罗刹”、“夜叉”,分属不同的“天龙八部”及“八部鬼众”,但是却因为前者的原因,后世便将形象丑陋的凶恶“修罗”,与甚为艳丽却凶狠残忍的“女罗刹”,以及面目丑陋且凶恶的“女夜叉”连想在一起。)
自从江湖武林将小飞冠上“鬼面修罗”的凶号之后,突然由“天目山”附近,传出一则令武林人惊异的大消息。
据说“鬼面修罗”与两名美貌姑娘同行,欲往不知何处取宝?
因为武林中人往昔便知晓,“鬼面修罗”身上有一片刻有秘图的玉佩,因此,甚为相信此则消息的正确。
尔后又由一些消息传出“鬼面修罗”正往北行,途中曾与“淮南马帮”拚战,又曾在众多行旅之前杀了“赤掌残魂”。
半个多月前,突然又从“燕山”一带传出消息,据说“鬼面修罗”与数名不知来历的美貌姑娘,与纵横燕、冀一带数十年,魁梧力大且习有“混元神功”的“燕山门”门主拚斗。
“鬼面修罗”竟然轻而易举的诛杀了与“燕山门”门主合作无间的“燕山双卫”,甚而与“燕山门”门主硬拚硬架,毫不逊色,两人拚斗了近百招之后才被辽军惊散。
另外三个功力颇高的姑娘,以及也颇为美貌的三个女婢,则是将“燕山门”五十余名所属,凶厉残狠的诛杀了大半。
此则消息传入中原之后,因此立即诱引不少武林人,分由各方赶往冀地一带的要道,并且在口传中,已将与“鬼面修罗”同行的女子称为“女罗刹”。
但是六女中有主有婢,而且有的衣色相同,于是便将为首三女,依衣色分称为“粉罗刹”、“紫罗刹”及“青罗刹”。
庄秀云、金秋雪及江天凤三女,当然不知江湖武林已为三人取了不雅的凶号,突然听见有人称呼自己为凶残的“罗刹”,而且还说是几朵鲜花插在一堆牛粪上,因此俱是怒目环望。
已听金秋雪怒叱著:“呸……呸……呸……甚么‘罗刹’?甚么鲜花牛粪?你们想找死不成?”
“丫头,大胆……”
“嘿……嘿……果然是个凶婆娘,一开口便是要打要杀,称你们为‘罗刹’又有何不对?”
“哼!这个娘们就是‘紫罗刹’?看来以她最为泼辣凶悍了!”
“丫头!交出你们获得的宝物,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金秋雪闻言,立即又怒叱著:“呸!甚么宝物?你们想要宝物,姑奶奶手中的便是宝物,你们想要便提头来换!”
此时庄秀云心中耽心的是夫郎的安危,对众人之言并不在意,因此立即轻拉金秋雪衣袖,制止她再开口,并且低声说道:“雪妹,别与他们斗口了,为夫郎掠阵要紧!”
江天凤早已知晓有甚多贪婪的武林人,要夺取心上人的玉佩,因此立即低声说道:“云姊,雪妹,听他们之一言,似乎认定飞哥已获得了王佩上的宝藏,所以不约而同的围住飞哥,欲抢夺他们尚不知是何物的宝物,除非击退他们,否则今日必难善了。”
“哦?这些人怎么如此贪心,想不劳而获的抢夺别人获得之物?如此说来,全是恶人了?”
“对嘛……云姊,凤姊说得甚是,对这些恶人还有甚么客气的,而且他们人多势众,除非杀了他们几个,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善罢干休轻易离去……”
就在三女低语之时,突听小飞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两位玩够了吧?若再不停手,那就莫怪在下……”
笑语声中话说一半,双目突然射出两道精光,盯望著右侧一名六旬左右的老者,神色骤然威棱的怒“哼”一声,骤然增功逼退两人,接而便朝神色难堪的两名老者说道:“两位,在下欲向另一位同道请教几招,因此两位且歇手。”
两名老者初始抢先出手,欲擒捉小飞,逼出所得宝物,但是没想到合两人之力,竟然被对方的招式逼得捉襟见肘,施展不开,不但毫无胜算,甚而危象环生。
尚幸对方心中毫无杀机,因此并无凶险,此时对方骤然抢攻数招,逼退两人之后已不愿再斗,可是为了名声,两人俱是面面相觑,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但是已不敢再动手了,只能怔立无语!
然而小飞话声一落,便不再理会两名老首,立即退至众女之前,伸手由庄秀云手中接过套有两只腰囊的宽厚腰带系妥。
此时庄秀云已低声说道:“夫郎!这些人都不是好人,我们不必理会他们,快回客栈吧。”
小飞系妥宽厚腰带且顺了顺两只腰囊,却未接过小雀递至的“虎面盾”及“霸锤”。
耳闻庄秀云之言,立即朝三女说道:“这些人皆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贪婪之人,而且身手皆不差,十之八九皆有一流之上的功力,若不诛除几个,他们绝不会轻易放手的,况且此中尚有一个仇人在场,因此我要先拿他开刀,杀鸡儆猴,待会儿你们要互依戒备,非必要千万莫出手。”
小飞报仇心切,因此话声一落,立即斜掠向右侧一个矮壮的黑肤老者之前,望著昔年围攻自己及义父,而使义父伤重身亡,仅余的四个仇人之一,沉声说道:“阁下,别来无恙?老天有眼,一别两年今日再度相逢,在下想再向阁下讨教几招!”
此时四周群雄皆已亲眼望见,抢先出手的两人,名声及功力皆不弱,可是“鬼面修罗”以一敌二,不但毫无败象且占了上风,因此内心中皆有自知之明,若以一对一,自己上场恐怕也要惹个灰头土脸。
当小飞逼退两人退至众女身前时,虽不肯容他脱身,可是却无人敢自恃名声武功再开口挑战,因此待小飞掠向“血手狂屠”开口挑战时,俱都心中暗喜的静观其变,希望能消耗“鬼面修罗”的功力,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
此时矮壮的黑肤老者“血手狂屠”,眼见“鬼面修罗”神色阴森的行至眼前,并且提及两年前之事,顿时心中一懔!心知对方要向自己寻仇。
虽然眼见对方双手空空,可是知晓对方乃是“八臂修罗”黄天豪的义子,曾经施展过极为凶厉的暗器,连连残杀了不少的成名高手,因此,不敢大意的立即提功戒备,并且冷声说道:“哼!狂傲娃儿,昔年遭你父子两人脱逃之后,竟然龟缩年余不出!
如今你已获得宝藏,还不快将宝物献出,否则你绝逃不出在场之人的毒手。”
“嗤……交出宝物?交给谁?你……嘿……嘿……也好,只要你能接下三支‘鬼影梭’在下必定将宝物交给你!”
“血手狂屠”闻言顿时心中一紧!但是心思疾转后,心知只要接近对方丈内之地,对方便难有施展暗器的机会,因此立即身形暴然前掠,右掌也已迅疾拍出一股掌劲罩向对方。
小飞报仇心切,且有意杀鸡儆猴,因此眼见对方抢攻而至,顿时知晓对方的心意,心中冷笑一声!已然提聚七成功力的左掌,立即拍出一股含有雷鸣之声的狂猛掌劲,迎向对方掌劲,而右手已迅速伸入腰囊内。
霎时便听掌劲相迎,劲气压挤爆裂的剧烈暴响,只见小飞的身躯稳立未动,而“血手狂屠”却被掌劲相交的剧烈暴震,震得身躯骤然倒退数步。
就在此时,小飞不待对方退势停止,右手骤然振抖,霎时便听尖锐刺耳有如厉鬼尖啸,令人闻之心惊骇然的凄厉尖啸声响起二道乌光已劲疾射向“血手狂屠”!
“血手狂屠”惊闻凄厉尖啸声响起,立知对方已射出暗器,心惊中,已在灯光中见到一道乌影劲疾射至,因此狂急的朝左方暴掠闪避。
但是没想到那道乌影不但劲疾,甚而会随著自己的掠势斜弯追射!因此骇然大叫一声,双掌猛然击出一股掌劲震向暗器……
但是万万没料到,那道乌光毫不停顿的穿透掌劲,已然当胸射至……
四周群雄耳闻有如鬼啸的凄厉尖啸声乍响,俱是心中一惊!
仅望见一道疾如迅电的乌光一闪而逝,接而便听一声问哼及惨叫声同时响起……
“嗯……啊……”
随声!只见“血手狂屠”面部神色惊恐痛楚得扭曲变形,且全身颤抖不止的踉跄倒退数步,抚著左胸的右手上然伸指插入左胸内不知在掏甚么?
此时却听“鬼面修罗”阴森森的说道:“不必掏了!丸状‘鬼影梭’射入体内之时,伤口仅有指丸大小,却在体内骤然弹张削割内脏,此时你的心脉必然遭利刀碎裂,纵然能挖开伤口,掏出‘鬼影梭’,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小……小子……你……好……好狠……老……夫……死……死不瞑……”
“血手狂屠”惊恐骇然的话声未完,已然全身软垂的倒向地面,身躯仅是略微抽搐颤抖,便逐渐静止了。
四周群雄万万没想到,功力高深且成名三十余年的“血手狂屠”,竟然仅出手一招之后,便已遭凄厉尖啸的暗器重创而亡!
万一如此凶厉残狠的暗器是射向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场……
群雄至此才相信了江湖传言,“鬼面修罗”乃是残狠毒辣,杀人毫不皱眉的凶厉魔头,因此俱是内心骇然得惶恐倒退,哪还敢再自恃名声或是人多势众?不到片刻便已惶恐散退。
虽然有人心寒畏惧的立即离村而去,但是也有人依然在远处十余丈外徘徊不去,似乎尚有意伺机夺宝?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凶鬼也怕恶人磨”真乃是一点也不假!在奸狡险恶的江湖武林中,除了要靠实力自卫,还要有敢拚敢杀的勇气,才能使他人心存顾忌,不敢轻易招惹欺凌。
武林中的白道中人,大多数皆心存善念,在交手得胜之后,皆也抱著仁义之心,留对方一条生路,容其改邪归正。
有些人虽然身为黑道,但是心性豪爽,讲道义、存公理,且有羞耻心,受人恩惠也会心存感恩,纵然未曾改邪归正,尔后相遇之时多会自惭走避,或是也会伺机报答恩情。
然而有些心性邪恶的人,若遭致挫折战败,侥幸留得一命时,不但不感恩,反而会自觉受到奇耻大辱,深深记仇,因此便留下后患,不知何时便会聚众寻仇,或是伺机暗中偷袭,或是施计谋害,这也就是所谓对恶人慈悲,无异自留死路的道理。
反之!
若是遇到一个功力高深,且行事手段凶厉残狠,毫不留人后路的凶狠之人,那么他人皆会心生畏惧,避之犹恐不及,又怎敢胆大招惹,自寻死路?
这也是江湖武林中人,不论黑白两道,皆对手段毒辣凶厉残狠的凶魔,闻之色变且甚为畏惧的道理。
而小飞,虽然并非愤世妒俗,但是早已有了除掉一个恶人,便是少了一个祸害的霸道之心,毫不理会甚么“容人有改邪归正之途”的仁义之心,或是甚么“留人一命胜进七级浮屠”的慈悲心。
之前!
因为不知群雄为何而来,尚以为玉娥及小萍与人有了纷争,因此出面维护两女之时,还不致于向对方施毒手。
但是尔后才由围聚而至的群雄口中,知晓全是因为听信传言,欲贪婪抢夺宝物而来,而且其中尚有杀害义父的仇人之一,因此才开始心生杀机。
风疾雷厉,手段残狠的迅疾除掉仇人之后,果然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使得贪婪夺宝的群雄,心生畏惧的惶恐退走散去,即将掀起的一场残酷血腥场面,也因此轻易的消敉无踪了。
但是尔后恐怕依然……
果然!
“洛阳”北方的“黄河”河畔,有个“孟津县”,河岸有一个甚有名气的大渡口“孟津渡”,因为往来大河两岸的商旅甚多,车水马龙,往来频繁。
再加上“孟津渡”也是四方货物集散的大码头,车行、货栈云集,板车苦力多如过江之鲫,所以渡口的街道甚为宽阔,两侧百商俱全,且兴盛的商家延绵里余,成为一条甚为繁华的大街。
清晨时分!
一艘大渡船由北岸缓缓停靠在“孟津渡”,尚未全然靠妥,一些船夫苦力已开始迅疾装卸渡河货物,待船板刚搭妥,渡船上的众多行旅也已迫不及待的匆匆下船。
渡口码头附近皆是一家家的车行及货栈,离渡口近百丈之处才是酒楼、客栈、饭馆及百商云集的大街。
此时有一名水夫打扮的壮汉,神色欣喜的由渡口之方匆忙奔入一家酒楼内。
未几!
有两名老者及三名壮汉已随那名壮汉白酒楼内迅速步出,朝渡口指指点点且遥望一会儿之后,便迅速往南方官道急行而去。
但是两名老者及四名壮汉的举动,此时皆已落入另一方,五个车夫打扮的粗壮大汉眼内。
当五个神色疑惑的车夫,眼见渡口之方的车马、行旅中,有数匹雄骏的高头大马缓缓接近,仔细观望之后,五个车夫俱是神色大喜,其中一人立即与四人低语数句之后,已有两人迅速奔至一条巷弄内,由内里牵出两匹骏骑,迅速跨骑南驰,而另三人则立即迎向七匹雄骏的高头大马。
率先前行的一匹黑马之上,正是“鬼面修罗”许鸿飞。
后方六骑则是少妇打扮的“粉罗刹”庄秀云、“紫罗刹”金秋雪,还有“青罗刹”江天凤姑娘,与玉娥、小雀、小萍三婢。
此时!
三名车夫已然急行至人黑马也黑的“鬼面修罗”之前。
为首之人立即躬身为礼的恭敬说道:“少侠可是‘鬼面修罗’许公子?”
“咦?在下正是‘鬼面修罗’许鸿飞,但不知这位大哥有何指教?”
为首大汉闻言,顿时欣喜的续又恭敬说道:“启禀少侠!属下乃是‘碧玉门’所属,奉门主之命在此等候,万幸属下今日迎得少侠……”
“噫?三位大哥是‘碧玉门’所属?如此甚好,就请三位……”
但是小飞话声未止,突听金秋雪插口说道:“飞郎,且慢!他们真是‘碧玉门’的人吗?他们怎知我们今日会由此前往‘洛阳’?飞郎,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对!夫郎,雪妹说得没错,由‘燕州’南行,有十余条大道皆可经由渡口通达‘豫州’,并且有数条大道皆可通往‘洛阳’,我们的行程便连自己都难拿掐,可是他们怎可能未卜先知的在此处等候我们?”
小飞耳闻金秋雪及庄秀云之言,果然心中起疑?
但是尚未及续问,为首大汉已立即解释说道:“启禀少侠,及……及诸位女侠!本门门主自从听得江湖传言?知晓少侠一行在半个多月前便已在‘燕山’现踪南行,虽然并不知晓少侠一行在何日,由何处渡河?但是预估行程之后,于是早在八日前便已分派门中所属至附近百里的各处渡口,以及重要官道岔路处等候,且每日皆须回报门主知晓,而属下五人仅是十七组的其中之一而已。”
“喔?原来如此……”
小飞及众女闻言,这才恍然的略消疑心。
此时为首大汉又接续说道:“少侠!属下原本有五人,方才见到少侠及诸位女侠由渡船下船之时,属下已吩咐两人先行赶返禀报门主,因此,仅余属下三人,不过……
少侠!方才属下曾见到‘飞龙寨’的三寨主,率著所属匆匆离开渡口,不知他们……”
“喔?‘飞龙寨’……请教‘飞龙寨’是甚么来头?”
“启禀少侠!‘飞龙寨’乃是大河上游秦、晋一带的水寨,平时因为地盘的关系,甚少下行至燕、豫一带,可是不知为何?他们今日突然在此现踪,因此属下担心他们别有企图。”
“哦……原来‘飞龙寨’乃是打劫往来客货商旅的水贼,无妨!有劳三位大哥引路前往贵门吧。”
“是!属下遵命!”
为首大汉随声之后,另一名大汉立即奔入巷弄内。
未几!也牵出三匹骏马,并且相继跨上座骑,在前引路。
距“洛阳”尚有七十余里地,一行骏马刚行至一处山坡树林前时,尾随在三名大汉后方的小飞突然喝道:“三位大哥,且停!”
三骑闻声,立即勒骑停步。
为首大汉已疑惑的回首问道:“少侠……”
“三位大哥!树林内隐藏著不少人,你们要注意了。”
小飞沉声低语后,也朝身后六女打了个手势,才朝树林内喝道:“明人不做暗事,树林内的朋友,若是人物,便莫要藏头缩尾了。”
小飞的喝声一落,果然听树林内传出阵阵惊呼喝叫声。
未几!
便见树林内相继掠出数十个手执不同兵器的老者及大汉。
接而便由人群中步出三个身穿短装的五旬老者,以及四名四旬大汉,同时行近三丈之处。
正中一名粗黑老者,已然冷笑说道:“嘿……嘿……‘鬼面修罗’果然不凡,竟然刚接近树林便发觉异状,废话少说,快交出宝藏!否则定将你们尽诛之后,再搜出宝物。”
此时引路的为首壮汉立即沉声说道:“莫三寨主!‘鬼面修罗’许少侠及诸位女侠乃是本门‘碧玉门’的贵宾,而贵寨与本门尚有些交情,因此请三寨主看在本门的面子,请勿打扰本门贵宾!待会儿本门门主也即将前来……”
话未说完,突听另一名壮汉惊呼叫道:“啊?头儿,你看……树林的两匹马,好像就是老四、老六的座骑?”
“咦?果然是……莫三寨主,你将本门兄弟怎样了?”
“嘿……嘿……嘿……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没怎样呀?仅是请他们前往阎老五那儿去做客,免得影响了老夫等人的买卖。”
“碧玉门”的三名壮汉闻言,俱是又惊又怒的立即下马。
而此时小飞已然了解了情况,因此立即怒声喝道:“大胆水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且伤人命?饶不了你们……云妹、雪妹、凤妹不必心软,杀光他们……杀……”
喝声中,已然将悬挂在鞍上的“虎面盾”及“霸锤”执在手中,并且由马背上暴纵而起,凌空扑向为首的三名老者及四名大汉。
庄秀云、金秋雪、江天凤三女以及三婢,眼见心上人已然凌空扑攻,因此皆相继娇叱一声,同时执出兵器扑向“飞龙寨”的水贼,霎时便掀起一场惨烈激战。
“碧玉门”的三名壮汉虽然愤怒兄弟遭害,但是顾忌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职责是引领贵客返门,因此不敢贸然出手。
可是眼见贵宾已相继攻向对方,拚战已起,当然也毫不怠慢的同时掣出兵器,但是尚未及攻向对方,已听金铁交鸣声及惨叫声相继乍响!
“铿锵……”
“啊……”
惊见之下,只见由莫三寨主身侧抢先掠出,迎战“鬼面修罗”的两名老者,右侧一人的手中大刀架不住锤势,竟然被震得脱手飞出。
接而脑袋被沉猛凌厉的锤势砸得如同碎裂西瓜,红白之物四溅。
在此同时,又听一声闷哼响起……
“嗯……”
只见左侧老者手中的一柄鬼爪,刚迎向凌空压砸而下的盾牌,突然由盾牌下方飞出一脚,疾狠的踢中老者胸口,顿时一声痛楚闷“哼”响起,并且喷出一片血雨。
小飞劲疾凌厉的残狠击毙右侧老者,并且踢伤左侧老者时,利用踢震之力,身形再冲升而上,左手中的“虎面盾”已顺势回削对方颈部,右手的“霸锤”则劲猛的砸向惊急抢攻而至的三寨主。
左侧老者初接一招,便被对方踢中胸口,内腑已然遭重踢成伤,一口真气也骤然消散,身躯倒退中,竟又见盾势斜削而上,心中震骇得狂急提气斜退,并且挥扬手中鬼爪,抓削向对方冲升的双腿。
“啊!快闪开……别挡……”
“锵当……”
“啊……”
一声惊呼!
一声兵器震鸣声!
接而又是一声惨叫!
只见左侧老者斜掠的身躯与随后前扑的三寨主相撞,不但阻住了三寨主的扑攻之势,也使自己的退势顿止。
而小飞手中的盾、锤,此时已劲疾凌厉的同时罩向两人,右手锤势则凌空疾砸三寨主的头颅,而左手盾缘锋刀则削向左侧老者的右肩颈。
莫三寨主右半身遭挡,手中兵器已然无法攻出,但是对方锤势已凌空砸至,因此狂急中,猛然一推身前同伴,藉著反震之力朝后倒窜。
“啊……”
他是迅疾窜退,避开了锤势,可是却将同伴的身躯推向了劲疾挑削而上的盾锋。
因此!
一声惨叫响起,同伴的右侧身躯由右胸至面部,已被盾缘利刀削出一道尺余长,两寸深的裂伤,霎时血水喷流,惨叫倒地。
如此一来,小飞对莫三寨主更为不耻,因此毫不放松的再度追击。
可是,用不著小飞费事了。
因为,莫三寨主暴然倒窜之时,玉娥手中的弯刀刚砍断了一名大汉掣兵器的右臂,正欲追杀时,突然由眼角中发现左后侧有一个身影冲至。
尚以为有人由后侧偷袭夹攻,因此,立即放弃追杀断臂大汉,身形半旋中,右手狭长的锋利弯刀,已然顺势劲疾斜削向左后方的来人。
倒退中的莫三寨主,正心喜避开了“鬼面修罗”的攻势。
正欲停身反扑之时,倏觉左方精光疾闪而至,尚未及转首观望,后颈骤然一凉且剧痛,连吭叫之声尚未出口,一颗头颅已被血水冲飞而起……
另一方!
庄秀云手中的“灵月剑”刚削过一名大汉的腹部!
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又劲疾刺入一名大汉左胸。
而左侧的小雀,手中长剑猛然震开一柄长枪,迅又将对方小腹刺个对穿。
就在此时!
左侧的小萍,手中长剑迅疾架住一柄砍向小雀的刀势,右足尖也已疾狠上撩,踹至对方胯间,将对方踢得惨叫一声!踉跄倒地……
手中长剑又顺势转攻向一个手执分水刺的大汉。
璞玉娥右方的金秋雪正与一名老者捉对激斗时,身侧的江天凤,右脚立地斜身,左脚劲疾踹开了一名大汉,手中的“凌风剑”则由另一名大汉右胁中抽出,身躯半旋,左脚落地,长剑迅又朝右斜削向另一名夹攻而至的大汉。
但是这名大汉却被没了对手的小飞一锤砸得左肩碎裂,惨叫倒地。
江天凤朝小飞娇甜的一笑!迅又扑攻向另两名大汉。
而小飞则是盾扫锤砸,在金铁交鸣及惊呼惨叫声中,只见一柄柄的兵器飞射,一具具的身躯骨断腰折,头颅开花,无人能抗。
“碧玉门”的三名壮汉,掣出兵器尚未及攻向对方,便听金铁交鸣声及惨叫声连响,两名老者及莫三寨主竟然已相继倒地身亡了!
内心惊骇中转眼再望,只见六女并排前冲,手中精光飞闪的兵器疾如迅电,身形过处,金铁交鸣声及惨叫声连连不断传入耳内。
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具具的身躯也相继惨叫倒地,如同身处刀山剑树的炼狱之中。
仅仅是片刻的时光,突见“飞龙寨”的残余所属,哭爹喊娘,悲嚎哀叫的相继逃入树林内。
而“鬼面修罗”及形如罗刹的六女也已相继停身。
一场短暂,但是甚为凌厉且残酷的杀伐之后。
所留下的只是散布满地的三十余具尸身,以及一些残缺兵器。
“鬼面修罗”及形如罗刹的六女似乎并不觉得如何!
可是“碧玉门”的三名壮汉,已然惊骇得冷汗滴流,手脚颤抖,手中的兵器不知何时已掉落地面!
“三位大哥,没事了!我们走吧?”
话声突然惊醒了三人,只见狰狞恐怖的面貌出现眼前,顿时又惊得三人全身一颤,且惊呼出声:“天哪……好惨……”
“啊……啊……少……少侠……是……是……”
“天……他们……他们……都死了?”
全身微颤中,三人终于镇定了心神,但是内心依然剧烈蹦跳,为首壮汉也己惶恐的说道:“少……少侠……属下想入林察看……先前欲返门禀报的两位同伴……”
“哦……应该的,三位请便。”
此时!树林两方的官道中,早已围聚了不少行旅,皆已望见了方才残酷惨烈的杀伐。因此小飞立即朝人群之方朗声说道:“诸位莫惊!这些皆是拦路打劫的贼人,各位已可放心的通行了。”
然而话虽如此,仅有一些武林人,以及胆大的行旅尚敢进入满地尸身的官道,其中也有一些人,立即将路面尸身一一抬至路侧,以利车马行旅通行。另有一部分人,则是迂回穿过树林,再行至官道续行,但是大多数人及一些厢车、板车,依然停留两侧不敢前进。
随后!三名壮汉已将两名同伴的尸身,一一抬至散立林中的座骑上,一行人才继续行往“洛阳”。
至于满地的尸身,刻余后,已被去而复返的“飞龙寨”残余所属迅疾移走,恢复了畅通的道路。
当然!此则惨烈拚斗之事,已然由行旅及车马走卒的口中迅速传出,使得“鬼面修罗”以及“罗刹”主婢六女凶厉残狠的名声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