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早就被蒙上眼罩,自到角逐前几分钟才拿开,这些原本脾气就比较浮躁的马儿,早已是给憋的不轻了,此刻一旦出闹,马上爆发出了最强快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冲出了起跑点。
虽然只有十多匹马儿,可是齐齐奔出,气势也颇为不凡,在跑道上带起一阵狂风,“哒哒”,的马蹄声在地面扩音器的功效下,像是重鼓般敲打在场内观众的耳中。
随着马速的不竭加快,场内数万名观众也痴狂了起来,如痴如醉的嘶喊着,为自己看中的马儿加油,震天的声音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浪,久久的回荡在马场的上空。
在人类没有发现汽车飞机之前,马…………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在冷兵器的战争时代,占据着无可争议的重要地位,一支精良的骑兵,往往就是杀敌制胜的重要砝码。
即使在进入枪炮时代,非论是一战还是二战,骑兵也在战争中阐扬了很重要的作用,不过在和平年代,赛马最终取代了战马,让原本的战场杀敌,酿成了如今的赛场争雄。
相比现代的赛车运动,赛马更能激倡议人们心中的原始野性,他们的祖先,或许曾经骑在马背上南征北伐纵横天下,那种原始的极速,在场内掀起了一股风暴。
八百米的短程赛马,只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就达到了终点。
在马儿冲线的那一刻,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马场上空指挥着一般,巨大的喧噪声骤然而止,所有人同时息声,并且屏住了呼吸,那种从疯狂嘶喊到落针可闻的寂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赛马的魅力也就在于此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带给人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让人深深的喜爱上这项运动。
“究竟是谁第一?”,“好像是三号马?”,“不对,是二号马,我看的最清楚……”
“是六号马是六号马!”,短暂的寂静之后,马场内又爆发出震天的吼声,人们纷繁在料想着最终冲线的马儿。
之所以用“料想”二字,那是因为在马儿极速狂奔的时候,除终点处那七八个摄像机外,恐怕没有人能分得清究竟是哪一匹马儿冲线了。
刚才几匹马的距离极近,几乎都是在同一刻冲到了终点,甚至就连马背上的骑师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获得了第一名,此刻和现场的马迷们一样,都在期待着结果的揭晓。
马会组办方并没有让观众和马迷们期待多久,就在马匹冲线后的一分钟,无数个大屏幕,已经开始回放刚才马匹冲线时的慢镜头了。
从静态画面上可以看出,三匹马头几乎是在同时冲过的重点,可是中间的一匹稍稍靠拼了几个厘米也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几厘米,决定的这一场角逐的头马。
“唉,怎么是这匹马尼?”,“我看中的二号马竟然才第四……”
“急什么,这才第一场呢,不过几十万的奖金下面才是重头戏呢…………”,在看到最终的结果后,马场响起了巨大的叹息声,非论是什么项目的博彩总归是输的多赢得少,马场内那叹息声压过了欢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号马获得第一名,六号马获得第二名,七号马获得第三名,恭喜,请骑师带马到例检处!”,官方的广播也响了起来催促骑师带着马儿前去检测,只有在进行检测过后这个成绩才算是真实有效的。
“哈哈,我的马赢了我的马儿赢啦!”,在广播响起后,那群焦急期待的马主中,突然爆发出了欢呼声,三四个人同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在那里互相拥抱而周围十多个马主,则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那几个人”要知道,在这种赛马大会上赢得第一名,不单代表着荣誉,同时还有着极其丰厚的回报。
要知道,每一场角逐,都是有着相应的奖金池的,奖金池内的奖金,全部是由获奖马匹所得,而作为角逐的第一名,一般情况下,将获得这个奖金池内百分之六十至七十左右的奖金。
就像这场垫场赛,总奖金为九十万元港币,如果依照百分之七十计算,刚才那匹马的主人,就能获得六丰三万港币,对那些并不是是豪富的马主来,这已经算是一笔不菲的数字了。
并且依照规则,这六十三万港币,全都是马主一人所得,固然,一般情况下,马主只会拿百分之七十,而练马师、骑师和马房员工等人,则分余下的百分之三十。
至于角逐的后面名,固然也是有奖金的,只是依照澳门马会的规矩,十匹马以上的北赛,只有前五名能获得奖金,而所得的奖金,械是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和第一名简直就无法相比的。
所以获得二三名的几个马主,虽然脸上也带有喜色,但远不如第一名那么高兴,也是和旁人一样,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那几个正在庆祝的人。
“陈总,那几个人,怎么都是马主?”,庄睿有些疑惑,他能听得懂一些粤语,加上距离比较近,听到那些人在庆祝之余,好像还在计算着什么奖金分派。
陈晓军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笑着道:“哦,他们?他们几个人一起购买的赛马,还别,这几个人运气不错,买的马也很争气,赢过好几次头马了……”
“汗,这样也行?”
听到陈晓军的解释后,庄睿才明白了过来,敢情现在在香港和澳门两地,有很多白领阶层的人,也开始用俱乐部的形式参股买马,然后去加入各种角逐,赢得奖金后依照股份分红。
现在一匹稍微普通点的赛马,价格在,。万至五十万之间,而如果是纯血马,那就要百万港币以上了,这些马主一个人承受不起,就想到了这个体例。
只要驯马适当,又能多加入角逐,一匹赛马所花费的费用,其实一个马季差不多就能赚回来了,如此也催生了很多的马术俱乐部。
这种俱乐部的存在,极大的增进了港澳两地赛马运动的成长,从某种层面上而言,这些马主的行为,才是真正支撑起港澳赛马的基础。
固然,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也只能赢得这些没有名马加入的角逐,像是世界名马云集的最后三场角逐,压根就不是他们所能染指的,即使介入进去,那也是落得个吃灰垫底的下场。
陈总给庄睿解释完一些马主的运作后,看了下手表,开口道:“庄先生,马上就要轮到您的赛马出赛了,现在要先带过来称重…………”,每一场角逐的间隔是三十分钟至五十分钟左右,所以上一场角逐过后,下面参赛的马儿必须立刻就需要准备了。
“好,咱们这就过去……”,庄睿点了颔首,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陈总,这第二场角逐的总奖金是几多?”
“第二场不是垫场赛,里面有来自欧洲的四匹曾经获得过速度赛马角逐的冠军马,所以奖金也要高出许多,一共是一千两百万港币…………”,“这喜多?”
庄睿没想到,这从马场里面也能获得很多钱,一千二百万的百分之七十,那也是八百多万了。
“呵呵,马会方面是有考虑的,要带动起马迷们的情绪嘛……”,陈晓军闻言笑了起来,一共十二场角逐,在前面也要有几场高金额的赛事,才能让马迷们更加的投入,固然,奖金最丰厚的角逐,还是最后三场。
“庄睿安答,终于来了,这人话,我听不懂…………”,刚刚走到马房那里,庄睿就被帖木儿给拉住了,旁边还站着一个马场的工作人员,正一头大汗指手画脚的屣和帖木儿交流着。
“呵呵,帖木儿安答,他是减出去角逐的……”,庄睿笑了笑,嘴里打了个呼哨,追风马上从马房里跑了出来,跟在了庄睿身后。
“伙计,这次就全靠啦,把它们都给干翻,哈哈……”,庄睿宠溺的搂了下追风的脖子,看向帖木儿道:“帖木儿大哥,这次等回内蒙的时候,最少也是个百万富翁啦……”,“什么百万富翁?庄睿安答,我这可是帮兄弟的忙,给钱我不要的……”
帖木儿被庄睿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庄睿有钱,可是以他的性格,帮兄弟赛个马还要收钱,就太不地道了。
“这事以后再,走吧,再晚就来不及承重了……”,庄睿也没多,带着追风和帖木儿来到了距离起跑点很近的称重处,由于他们来的比较晚,前面有几匹马儿和人正在称量着重量。
“事情还真是多……”,轮到帖木儿的时候,这蒙古汉子嘴里嘀咕了一句,在他们内蒙,逢年过节也是要举办赛马的,哪儿有这么多的规矩,骑上去跑赢了就行。
“哎,下去,捣什么乱,没见我们忙着吗?”,只是帖木儿没想到,他刚站到那磅秤上面,就被人给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