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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危境幸赖仗义僧

    但项小芸并没让他跌到地下,长鞭一振,卷起的蓝不灵,又被向前送去,同时,就在这一送之间,鞭梢松开,蓝不灵的身子就象离弦之矢一般,直射向数十丈之外,在夜色中一晃之间,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黄一萍娇喘一声,道:“快,咱们继续放火!”

    其实此时火光烛天,已经照耀数里,同时火势继续扩大,倘若无人灌救,整个花月山庄都将难免波及。

    项小芸一笑道:“今夜在此地再度重创这两个败类,倒是一件快意之事!”

    黄一萍早又抓出火折子,向另一重院落跳去,项小芸跟踪继起,相继而到,同时也把火折子亮了起来。

    不一时间,半座花月山庄都已起火,但却再也没听到一点人声。

    黄一萍终于住手道:“项姐姐,看这情形大约够了!”

    项小芸一笑道:“料不到你也是个最爱放火之人!好了,现在且说咱们进一步该当如何吧!”

    原来除了火势熊熊,哔哔剥剥做响之外,根本就没有一点声息。

    黄一萍顿足道:“现在我明白了,这花月山庄根本就是一座空庄!”

    项小芸皱眉道:“若是一座空庄,这高少霖、蓝不灵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黄一萍道:“那定是这两人不为凌森所喜,叫他来向咱们手中送命,这一手大约是他惯用的技巧了!”

    项小芸略一忖思道:“这样看来,庄中虽空,但在这蜈蚣岭上必然还有些厉害布设,与神武门中的厉害人物了!”

    黄一萍摇摇头道:“这也难说,倘若那皇甫老魔真的到了此处,一切事那凌森自然做不了主张,咱们以判断凌森的方法去判断皇甫老魔,其间的差别可就大了!……”

    项小芸道:“若是皇甫老魔已到此处,他该如何?”

    黄一萍道:“他定然要衡量一下眼前的情况,如有百分之百制胜的把握,他才会大出精锐,一战而定大局,倘若他没有把握必胜,大约会偃旗息鼓,离此而去,因为神武门初创未久,他还不到争霸江湖、称尊武林的阶段,他尽可再行广收羽翼,徐图大举,并不急在一时……”

    项小芸颔首道:“这说法不错,倘若皇甫老魔没来呢?”

    黄一萍笑笑道:“倘若皇甫老魔未来,这情形就会完全相反,凌森是个急功好胜的人,他既已加盟神武门,自然想要轰轰烈烈地出上一番风头,何况尚有氤氲余孽为助,他定会展开全付手段来对付我们,只要获得成功,那就是莫大功劳,甚至可以和皇甫老魔平起平坐,称兄唤弟,将来霸服武林之后,可以夺得一半江山!”

    项小芸连连颔首道:“对,那么这蜈蚣岭上究竟是实是虚,还在两可之中了!”

    黄一萍苦笑道:“以咱们的遭遇来说,倒是实在难以猜透。”

    项小芸忖思移时,朗然一笑道:“任他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咱们先搜遍蜈蚣岭再做决定如何?”

    黄一萍应声道:“事实上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两人不再多言,联袂同起,向未曾起火的房舍搜去。

    在烛天的火光照耀中,但见每一重院落都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两人搜索移时,又向方才与那六七十名彪形大汉交手之处搜去。

    但见五具尸体凌乱的横躺在就地之上,显然正是死于方才项小芸鞭下之人,数名伤者则早已移走。

    项小芸冷哼一声道:“这倒真是怪事……”

    黄一萍略一顾视,道:“这里有血迹可循,按着血迹追去,也许能有所发现。”

    项小芸俯身看时,果见血迹淋淋漓漓,一路向正东的方向延伸了下去。

    两人投注了会意的一眼,相偕顺着血迹走去。

    那血迹淋漓不绝,想是受伤之人伤势甚重,流血不止,两人奔行极速,仍然不用细看,就可以分辨出血迹的所在。

    项小芸边走边道:“这血迹的方向与花月山庄相背而行,这般人不知是要去向哪里?”

    黄一萍道:“不论他们去向哪里,反正总比咱们盲目乱找的好。”

    不大时光,两人已走出两里多路,到了一处山洼之中。

    山洼中有高及人肩的茂草,再向东行,就到了湖水之旁,湖水拍岸之声,已能隐约听到。

    项小芸叹息一声,收步道:“十分明显,他们坐船走了。”

    俯身看时,血迹忽然中止不见,已到尽头。

    黄一萍定神看时,忽地讶然道:“糟糕,咱们上当了!”

    项小芸愕然一震,忙道:“你发现了什么?”

    黄一萍道:“你且看看这血迹吧,这象是人血么?”

    项小芸低头看时,也不禁差些叫了起来,原来那只是些纤色的液体,那里是人的血液。

    黄一萍低声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们这筋头栽得大了……”

    项小芸咬牙道:“这凌森真是个狡滑的人物,两名暗桩,六七十名彪形大汉,以至高少霖与蓝不灵,都是他们的疑阵。”

    黄一萍也恨恨地道:“那凌磊过于忠厚,这凌森又过于阴毒,想不到同父异母的弟兄,竟有这样大的差别!”

    项小芸四顾一周,悄声道:“四外不见有人,依我看,咱们该退开这儿!”

    黄一萍苦笑一声道:“血迹到此为止,分明是要将咱们引到此地,要想此时全身而退,只怕不会这样容易!”

    一言未毕,忽听一声佛号朗宣在左边三丈之处。

    项小芸哼道:“这和尚不知是哪一派的人物,竟然也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实在可恶得很……咱们杀过去吧!”

    黄一萍急忙拉住道:“且慢,依我想他既然在此撒下了天罗地网,就绝非仅是一个和尚的问题,咱们不妨静以待变。”

    果然,又是三声佛号长宣,分别来自三个方向,距离大约都在三至五丈之间,将项小芸、黄一萍分由四方围困了起来。

    项小芸咬牙厉声道:“遁世僧侣,竟然加入霸服江湖之争,看你们死后人不入十八层地狱。”

    黄一萍悄声道:“用不着和他们起口角之争,且看他们怎么对付咱们?”

    项小芸道:“黄妹妹且仔细勘查一下,这里可有什么机关布设,或是阵法之类的东西没有?……”

    黄一萍摇摇头道:“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说话之间,忽见正南方的茂草之中站起了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僧人,长诵一声佛号,道:“怎么,就是你们两人么?”

    项小芸定神看去,由于夜色正深,加上距离又远,倒看不清那僧人是什么模样,但由声音中却可以听得出他是个年老的僧人。

    当下冷然一笑道:“老和尚,你们这是何意?”

    那老僧倒也干脆,哈哈一笑道:“女施主不用装糊涂,老衲等是受凌老施主之托,来超渡尔等归天,不过,其余的人呢?不是有四至五位么?”

    项小芸朗喝道:“老和尚上下如何称呼,在那座庙里出家,不知你们有什么能耐,敢说出这种大话?”

    那老僧从容笑道:“老衲法号智仁,驻锡君山普陀寺。”

    项小芸大骂道:“智仁,你侮辱了两个好字,不知你死后如何去见佛祖!”

    智仁和尚笑道:“凌老施主已答应老衲在宇内各地建造巨寺百座,将来老衲在我佛之间,必是一位有功的弟子!”

    项小芸呸了一声道:“象你这样修行,只怕越修行越出不了地狱!”

    智仁和尚大笑道:“老衲做事只求心之所安,老衲认为对的就是对的,而且,杀你们几名恶人,与修行的本旨并不相悖!”

    项小芸冷哼道:“说说你凭什么能耐吧!”

    智仁和尚满有把握地道:“不要说只有你们两个女人,就算是千军万马,老衲也有把握使他们全军覆没,没有一人生存。”

    项小芸悄以传音之术向黄一萍道:“黄妹妹可曾听说过这君山普陀寺的智仁和尚么?”

    黄一萍摇摇头道:“没听说过,谅来不是有名之人,但凌森这样委托他们,而这智仁和尚又这样有着必胜的把握,这倒真是一件怪事!”

    项小芸略一忖思,冷叱道:“好吧,老秃驴,有什么本领你可以施展出来了!”

    智仁和尚一笑道:“现在为时尚早,还该等等你们的朋友……”

    轻诵一声佛号,又道:“不过,若是你们等不及的话,可以先进入棺木中去,老衲代求那凌老施主准备了五具棺木,就摆在你们丈余之处……”

    声调一沉,又喝道:“弘法何在?”

    只听正北方一个声音应道:“弟子弘法,伺候师父!”

    同样的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站了起来,但声音中却可以听得出他年轻得多,由称呼上也可听得出这是那智仁和尚的弟子。

    只听智仁和尚又喝道:“让她们看看棺木!”

    弘法和尚连忙应道:“弟子遵命!”

    只见他双掌交挥,劈出两掌。

    掌力所及,荒草四外披靡,果见五具棺木并排的放在荒草之中,棺盖微启,可以看得出里面空空如也。

    只听智仁和尚大笑道:“棺林质料甚佳,两位女施主可以自选一具,先行躺了进去,老衲与三名徒儿,自会为你们选地入葬!”

    项小芸怒极反笑道:“可惜这棺木多了一具!”

    智仁和尚奇道:“怎么多了一具?听说你们还有三位朋友,不是么?”

    项小芸冷声道:“你们师徒共有四人,要五具棺木何用?”

    智仁和尚怒道:“你们大约是不知老衲的厉害……弘元何在?”

    只听另一个方向上立刻应道:“第子弘元,侍候师父。”

    智仁和尚大叫道:“击铎!”

    弘元和尚朗应一声,道:“弟子遵命!”

    黄一萍闻言一惊,急向项小芸道:“快,制住那弘元和尚!”

    项小芸也已悟到了事态的严重,急疾飞身而起,霸王鞭迳向弘元声音传来之处击了过去。

    但她们毕竟晚了一步,只听嗡地一声,震耳的铎声已经敲出一响。

    那声音并不高亢,但入耳震心,项小芸、黄一萍两人俱觉提聚的功力把握不住,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又是嗡的一声,铎声二响。

    项小芸、黄一萍两人俱感心神大震,眼前乱冒金星。

    铎声三响,项小芸丢掉了长鞭,黄一萍丢掉了匕首。

    铎声四响,五响……

    项小芸、黄一萍已入迷茫之中,耳际间似乎听得智仁和尚大叫道:“停!停……”

    但铎声仍然在响,而后又发声了些什么事,项小芸、黄一萍俱无所知,因为两人已经昏了过去。

    不久之后,两人却又醒了过来。

    项小芸首先彻底清醒,挺身而起,只见一个身披大红袈裟,年约两旬开外的僧人正盘坐在自己与黄一萍面前,口唇蠕动,似在诵念经咒。

    项小芸脑海中顿时清醒了过来,当下毫不踌躇,挥手一掌,就向那僧人当胸劈了过去。

    但她一经出掌,方自感到自己功力未复,手掌劈到一半,就又停了下来。

    黄一萍也已翻身坐了起来,正望着那和尚发怔。

    只听那和尚平平静静地道:“两位女施主被铎声震得五腑翻动,略一运息,即可复原,贫僧对施主并无恶意,两位尽可安心行功!”

    项小芸心中大为纳罕,但她此刻却无暇想及其他,只好依言坐了下来,双目微瞑,开始运息。

    黄一萍也不多言,与项小芸并排而坐,运息了起来。

    行功三匝,项小芸睁目一笑道:“大师父就是那位击铎的弘元法师吧!”

    那和尚诵声佛号道:“正是贫衲。”

    项小芸奇道:“大师父为何将我俩救醒,难道不怕受责么?”

    弘元法师举手一指道:“两位女施主且请看看那边。”

    项小芸与黄一萍依言看去,只见在右方不远,并排躺着三名和尚,正是那智仁和尚与他另外的两名弟子。

    项小芸大喜道:“大师父明辨善恶,不惜制住令师与……”

    弘元法师双手连摇,叹口气道:“两位女施主不必再追问下去,贫衲若不如此,于心不安,不过,贫衲却要求两位女施主几件事!”

    项小芸、黄一萍同声道:“大师父如此做法,是我俩的救命恩人,不论有什么事,都请明言,我们一定会为大师父尽力!”

    弘元和尚举手一指丈余之外的一口古木巨铎道:“这是敝寺中藏置了千余年的一口神铎,一向密置深藏,做为敝寺之宝,直到我这位方丈师父当权之后,才把它取了出来……”

    项小芸接口道:“此铎功用无边,但流入恶人之手,却适足为恶,令师……”

    弘元法师叹口气道:“认真说来,家师是有些疯癫之人,在他认为只要广建禅寺,就是莫大功德,以致才有了今夜之事……”

    黄一萍道:“依大师父的意思,想要怎样?”

    弘元法师道:“方才那位女施主已经说过了,此铎虽是神物,但流入恶人之手,却适足以为恶,所以,贫僧第一件要求之事就是请两位将这木铎毁掉!”

    项小芸迟疑了一下,道:“大师父高见,项小芸遵命了!”

    捡起身边的霸王鞭,走前一步,就欲向那木铎抽去!

    弘元法师急忙拦住道:“女施主且慢!”

    项小芸收鞭道:“莫非大师父又有了悔意么?”

    弘元法师摇摇头道:“贫僧既已决定如此,怎会中途反悔,不过,此铎非一般木料可比,女施主倘若一鞭毁不了它,巨响起处,也许反要又受其害。”

    项小芸皱眉道:“这东西真的如此坚固么?”

    弘元法师道:“虽是木质,却硬如钢铁,韧如纯金。”

    黄一萍接口道:“大师父可有毁它之法?”

    弘元法师道:“只有一个办法,借用两位女施主的内力,将此铎中心的圆环击穿,则这铎就失去作用了。”

    二女注目看去,果见那巨铎上有一个门出的圆环,正好是在巨铎的中心部位,项小芸连连颔首道:“这个容易,黄妹妹,是我助你,还是你助我?”

    黄一萍忙道:“有项姊姊在此,我如何敢于有僭。”

    当下不待争辩,已经平伸右掌,贴在了项小芸的背心之上。

    项小芸缓缓提聚内力,将全身功力俱皆蕴聚在右掌之上,藉黄一萍攻来的内力一合之际,猛向巨铎的倒环之上拍去。

    但听卜地一声轻响,那巨铎的圆环之处,立时现出了一个与手掌不相上下的圆洞,完全击穿。

    弘元法师轻诵一声佛号道:“完了,一代神物,就这样毁去了!”

    项小芸淡淡的投注了毁坏的巨铎一眼,道:“我们已依大师父之意毁去木铎,不知大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弘元法师忽然长吁一声道:“君山普陀寺,是一所不小的寺院,寺中僧侣逾百,平日寺中大权俱操在家师智仁与我们三个师兄弟的手上……”

    项小芸慨然道:“这样看来令师与你这两位师兄大约都是素行不端的恶人吧!”

    弘元法师黯然一叹道:“这也难说,但自家师智仁当权以来,整个普陀寺的弟子却没有过一天平静的日子……”

    说着投注了仍在昏迷不醒的智仁与那另两名年青僧人一眼。

    项小芸沉凝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顾及师徒及同门之情,你不忍心将他们除去,要借重我们是么?”

    弘元法师黯然无言,却把头转了开去。

    项小芸目注黄一萍道:“大约你总有些不忍杀人,只好由我来动手了!”

    黄一萍皱眉道:“我受恩师教诲,曾有虽走江湖,不谈武技,虽行侠道,不杀一人的许诺,不过,自从我那两名侍婢死去之后,却使我多少有些改变。”

    项小芸一笑道:“好吧,要杀人以后再杀,这三名贼和尚还是让给我吧!”

    说话之间,五指拂动,遥遥点出三指。

    但听卜卜连响,老少三名僧人的心窝之上俱皆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水汨汨流出,已是被点穿心肺而死。

    弘元法师双手掩面,忽然痛哭失声。

    黄一萍略一忖思,急趋上前,迅速的将三名僧人的遗体纳入了棺木之中,将棺盖也掩了起来。

    项小芸轻步走到弘元法师之前,勉强一笑道:“大师父不必难过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弘元法师收住哭声,揩揩泪痕道:“贫僧还有一件事拜恳两位女施主,普陀寺百余僧侣已成群龙无首,虽说他们可以另选方丈,重整寺务,但为好为坏,则在两可之间,尚望两位女施主他日有暇时顺道去看上一看……”

    项小芸奇道:“令师等已死,普陀寺的掌门方丈,自然非大师父莫属,整顿寺务的责任,今后都在你的身上,不知大师父因何忽出此语?”

    弘元法师苦笑一声道:“背弃师命,毁弃神物,而且弑逆不伦,贫僧百死莫赎,那里还敢以普陀寺掌门方丈自命,无颜偷生!”

    挥手一掌,向天灵之上拍去!

    项小芸急忙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道:“大师父这是何必!”

    弘元法师摇头一叹道:“贫僧死志已决,请两位施主成全!”

    项小芸认真地道:“不行,好人应得好报,恶人应收恶果,任由你死而不救,那我这游侠江湖四字就不敢再谈了!”

    弘元右掌被抓在项小芸手中,动弹不得,不由情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贫僧还是出家之人,象你这样拉拉扯扯,简直不成体统,女施主快些放手!”

    项小芸心头一震,不由松开了手,一阵面红耳热。

    但弘元却就在这一松之间,急快的一掌向前额拍去,但听卜的一声,红光迸现,弘元法师的尸体已经缓缓栽倒于地。

    黄一萍微吁道:“这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项姊姊,咱们又脱了一劫!”

    项小芸沉叹无言,亲自把弘元的尸体盛入棺内,就地埋葬了起来。

    黄一萍默默向四周观察了一下,道:“他日武林平静之后,这位义僧的遗骸一定要送往君山普陀寺,阐明他的一切功果德行,使他长受清供。”

    项小芸道:“那是自然,这件事应由你我两人同办……”

    双眉微蹙,又道:“这三个和尚的棺木呢,难道也要象对待弘元法师一样?”

    黄一萍摇摇头道:“死者入土为安,咱们把他埋葬起来也就是了。”

    于是两人同时动手,瞬刻之间,就把三具棺木同时埋做了一处。

    此刻已是三更左右,项小芸四面眺望了一下,道:“艾凤翔不来,难道是出了纰漏么?”

    黄一萍平静地道:“凌磊人已疯傻,最易控制不过,绝不致在这样短的时间中就出了问题,其实,他们如已赶来,也一定是奔火光燃烧之处,不会到这偏静的地方来!”

    项小芸颔首道:“这话说得是,咱们快去找他,也许虞大哥也到了!”

    两人联袂同起,又向火光熊熊之处扑去。

    此时整个花月山庄都已被大火波及,但却没有丝毫人声,可以想见那庄中果然已是空庄。

    两人迅快地向庄前奔去,霎那间已到庄前。

    正当两人欲要沿着火场找寻时,却见不远处黑影一晃,有人向庄后奔去,由于火光照耀之故,可以看得十分清晰,项小芸一拉黄一萍,两人风驰电疾,迳向那条人影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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