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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日秘辛

    由于天色已经拂晓,再有一个时辰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三人为了争取时间,一出宫门,立即展开身法,踏桥栏,点石柱,直向月华宫前,如飞驰去。

    三人进入宫门,绕过中央大殿,立即示意彩凤武士止步,马龙骧和邓小慧,则进入大阁厅,直登中央三楼。

    到达三楼梯口,陶萄凤和郑玉容早已焦急的闻声迎了出来。

    邓小慧一见,首先抱歉的一笑,说:“让两位贤妹久等了!”

    陶萄凤和郑玉容见马龙骧去了这么久,不由别具用心的含笑埋怨说:“什么天大的事,秘密的谈了这么久?”

    说着,还故意的看了一眼马龙骧。

    马龙骧觉得冤枉,正待解释,邓小慧已歉声笑着说:“说来惭愧,我们进去谈。”

    说话之间,揽抱着郑玉容和陶萄凤的香肩,三人同时走进室内。

    马龙骧觉得必须有所解释,是以,一面前进,一面淡淡的说:“方才若不是慧姐姐,险些回下来了!”

    走至玉桌锦墩前的陶萄凤和郑玉容一听,不由同时惊异的问:“怎么回事?”

    邓小慧赶紧笑着说:“没什么,差一点和我干爹争执起来!”

    陶萄凤和郑玉容大吃一惊,不由望着马龙骧,关切的问:“怎么?你们去时遇见了教主?

    蓝武士呢?”

    邓小慧似乎不愿马龙骧答话,抢先笑着说:“蓝武士先回去了,是她领龙弟弟去找我……”

    陶萄凤却关切的问:“姐姐和教主正在什么地方?”

    邓小慧说:“是在天王宫的花园!”

    陶萄凤和郑玉容一听,同时迷惑的说:“什么?花园?”

    马龙骧怕陶萄凤两人误会,故意以讥讽的口吻,笑着说:“慧姐姐在花园,正向她的干爹教主学接引掌呢!”

    邓小慧自然明白马龙骧的用意,是以笑着说:“还不是为了对付玉面貂!”

    郑玉容想了想,不由一笑说:“姐姐是想用接引掌力将玉面貂吹出来的牛毫引开?”

    邓小慧无可奈何的笑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听说两位贤妹已有了万全之策,就请两位贤妹快些告诉我吧!”

    陶萄凤听说邓小慧正在花园里临阵磨枪,澈夜赶学巨目天王的接引掌,觉得情有可原,心里已不再计较。

    这时一听,立即含笑一指郑玉容,风趣的说:“好办法在容姐姐身上,小妹可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邓小慧一听,赶紧望着郑玉容,央求说:“我的好妹妹,你就别卖关子啦?”

    郑玉容见邓小慧神情可怜,说的天真,不由愉快的笑了。

    于是,在怀中取出“天蚕丝”纱巾,向前一伸,说:“喏,就是它!”

    邓小慧一见纱巾,神情一呆,面透惊喜,接着一拍玉手,以难以抑制的兴奋神情,脱口急声说:“啊!天蚕丝?”

    说话之间,伸手接了过来,急忙展开细看,同时,不停的连声说:“这真是太好了!”

    马龙骧见邓小慧一见纱巾便认出了是“天蚕丝”织的,不由赞声说:“姐姐果然好眼力……”

    话刚开口,邓小慧已坦白的说:“不是我好眼力,是我干爹告诉我的!”

    马龙骧“噢”了一声,不解的问:“他怎么说?”

    邓小慧说:“当我告诉他,花和尚要利用玉面貂施展吹管牛毫暗算我的时候,我干爹就慨叹的说,最好有一方天蚕丝纱。”

    说此一顿,突然又兴奋的说:“没想到容妹妹身边就有这么一条!”

    郑玉容只得含笑解释说:“最初我和龙哥哥凤妹妹,也一直为你如何应付玉面貂而苦思良策,最后谈到脸上罩份东西的时候,才想到我的天蚕丝面纱。”

    邓小慧庆幸的舒了口气,宽心的说:“谢天谢地,有了容妹妹的这条面纱,便不怕花和尚的诡计得逞了。”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马龙骧,愉快的问:“龙弟弟,你不是要见伯母吗?”

    如此一问,郑玉容突然“噗嗤”笑了。

    聪明的邓小慧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由惊异的说:“你们早见过了?”

    陶萄凤也笑着说:“不去东楼找你,怎知你还在‘天王宫’没有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又代郑玉容委屈的说:“因此,还害得容姐姐挨了伯母一掌呢!”

    邓小慧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望着郑玉容关切的问:“伤得怎样?”

    郑玉容莞尔一笑,说:“我师叔心地慈祥,怎会随意出掌伤人,她老人家用的是柔劲潜力,受了伤,我还能坐在此地谈话吗?”

    邓小慧宽心的舒了口气,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没有在你们一登上峰来就带你们去看她老人家,我想给龙弟弟一个惊喜,等比武大会完了再去……”

    陶萄凤却不解的问:“马伯母为何说违例擅自前去呢?”

    邓小慧想起什么似的“噢”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当时请马伯母住到东楼上的时候,曾经当面言明,除我之外,再就是我身边的两个丫头可以前去请安,以及送茶送饭,或是整理房舍换洗被褥等。”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说:“不过,我和丫头们前去,同样要在梯口先报姓名,得到她老人家的应允后,才能进入,但是,夜间无论何事,都不准前去。”

    陶萄凤听罢,宽心的说:“当时我见容姐姐被掌风震下楼来,真把我吓坏了。”

    邓小慧这时心情愉快,轻松的耸耸肩,风趣的说:“所幸马伯母仁慈,否则,就是龙弟弟放过我,凤妹妹恐怕也不会饶。”

    郑玉容赶紧笑着说:“怎么会呢?也是我不好,没有在门外喊一声,推门就进去了。”

    邓小慧一听,立即提议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看马伯母吧!”

    马龙骧一听,急忙阻止说:“不必了,家母已经叮嘱过我们了,要小弟和容妹凤妹都尽全力协助姐姐清除教中的阻力。”

    邓小慧一听,立即关切的问:“你不要听听马伯母被困峰上的经过?”

    马龙骧当然希望尽快知道,而且是越快越好。

    由于大头鬼见愁等人正在母亲的楼上谈话,他不便去打扰,而且,有邓小慧在场,就更不能前去了。

    但是,如果先从邓小慧的口里先知道一些,又怕叙述经过时,会在无意中谈及父亲“美剑客”的。

    很显然的是陶萄凤业已明白了这中间的曲折真象,但是,在她没公然承认前,仍不宜毫不避讳的谈这件事。

    是以,心念电转,只得违心的说:“现在距比武大会开始的时间下多了,大家都需要先休息一下,我想等比武大会结束后,再讲也不迟!”

    郑玉容自然知道马龙骧这时的心意和顾忌,是以,急忙起身说:“慧姐姐再见,我和凤妹妹先去休息啦!”

    说着,一拉陶萄凤,双双向室门走去。

    陶萄凤虽然不愿知道马龙骧的秘密,却不希望邓小慧和马龙骧单独在一起,是以,有些不愿离去。

    邓小慧冰雪聪明,立即也笑着说:“再见,我一夜未睡,我也该休息一会儿去了。”

    说话之间,虽然站起身来,但却又望着马龙骧,解释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稍时比武大会开始时,你和容妹妹凤妹妹都必须提前去,而且要躲在幕后……”

    马龙骧一听,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投效比武大会,不是专为我们筹备的吗?”

    邓小慧陪笑解释说:“这完全是为了预防花和尚和老瘟婆他们节外生枝,影响了我们这次除去教中阻力的计画。”

    马龙骧听出陶萄凤和郑玉容已经走至楼下,立即肃手一指方才邓小慧坐过的小锦墩,自然的说:“坐下来我们继续谈。”

    邓小慧一面落座,一面凝重的说:“龙弟弟,方才你对待我干爹的态度,的确过份了些……”

    马龙骧一听,立即沉声说:“他虽然没有杀我父亲,但他也有事前默许,事后又没有严厉处置花和尚与老瘟婆之过。”

    邓小慧为难的说:“当时我干爹确曾命令他们不得向马伯父下毒手……”

    马龙骧一听,立即怒声说:“身为一教之主,必须做到令出法随,既然违命行事,就应该治以应得之罪……”

    邓小慧见马龙骧俊面铁青,眉透煞气,赶紧代为辩护说:“龙弟,据我干爹说,当时他的确想治老瘟婆和花和尚的罪,可是他俩人势大徒众,又怕……”

    马龙骧立即忿声接口说:“又怕治不了罪,反而惹火烧身,杀了他这个教主,取而代之?”

    邓小慧被马龙骧说中了巨目天王当年的顾忌,顿时无言答对。

    马龙骧继续忿忿的说:“昔年既然错了一次,现在就不该错第二次。”

    邓小慧立即关切的问:“龙弟,你是说马伯母被禁的事?”

    马龙骧立即忿声说:“是呀,这难道还不算错?”

    邓小慧自然体会到马龙骧这时的心情,是以对他的愤怒与不满,俱都不放在心上。

    她依然耐心的笑着说:“本来我干爹是准备让马伯母与花和尚和老瘟婆两人,在全总坛将军与武士的面前,公平决斗,以解决昔年的仇嫌。

    但是,我干爹又顾忌马伯母势单力孤,即使她老人家有本事手刃花和尚与老瘟婆两人,也难应付他两人手下那么多的爪牙……”

    马龙骧立即忿声说:“于是就讨好花和尚与老瘟婆将家母困在水牢里……”

    话末说完,邓小慧已正色说:“哪有这回事?谁说将伯母困在水牢里?”

    马龙骧一听,立即迷惑的说:“咦?不是你在宁远城南关客栈里对我们说的吗?”

    邓小慧一听,不由“噗嗤”一笑说:“我是那么说的,不过那时我是有意激你发怒,暴露你的真正身分,就可以和我一块前来了!”

    说此一顿,突然睨了马龙骧一眼,含笑赞声说:“没想到,你的定力竟是那么强!”

    马龙骧有些不信的说:“我早在潼关的时候,就听说家母被你们困在水牢里的事?”

    邓小慧立即颔首说:“不错,那完全是为了应付花和尚与老瘟婆……”

    马龙骧立即冷冷的问:“不是为了‘天罡秘笈’?”

    邓小慧立即正色说:“绝对不是,这完全是假意顺应花和尚和老瘟婆……”

    马龙骧立即淡淡的问:“为何说是假意顺应他们?”

    邓小慧立即解释说:“因为不如此便不能保护马伯母的生命安全。”

    马龙骧冷冷的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邓小慧耐心的解释说:“因为当时依照花和尚与老瘟婆的意思,立即将马伯母处置了。

    但是,我干爹为了保护马伯母,故意以‘天罡秘笈’为借口,并答应得到秘笈后,和花和尚共同参研神功,而将‘天罡剑法’部分,交给老瘟婆保有……”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谁敢说这不是你干爹将计就计的阴谋呢?”

    邓小慧一听,不由有些生气的说:“龙弟弟,不信我们前去问马伯母……”

    马龙骧立即摇摇头,说:“我娘正在运功调息,叫我尽量协助你消灭教中阻力,除此外,命令我不要前去打扰她老人家。”

    邓小慧听得神情一喜,急声说:“这么说,马伯母已将同意除去教中阻力的事告诉你了?”

    马龙骧哼了一声说:“所幸我娘先告诉我了,否则,方才在花园我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将巨目天王放过。”

    邓小慧气得闭着嘴,瞪着眼望着马龙骧,最后,只得无可奈何的说:“龙弟弟,实话告诉你,我干爹早已没有了昔年的雄心大志了,他觉得武功再高,也不能长生不老……”

    马龙骧立即不客气的说:“既然如此,何必再眷恋这个万尊教主?!”

    邓小慧却正色说:“假设把教主的宝座交给了花和尚和老瘟婆,今后武林,哪里还有安静日子过?”

    马龙骧觉得不管怎样,巨目天王总是邓小慧的干爹,说得过份了,总会令邓小慧不快。

    是以,立即改变话题问:“方才你和教主好像正在谈论先父被害的事?”

    邓小慧微一颔首说:“不错,你都听见了?”

    马龙骧摇摇头说:“一句也没听到,我刚刚到达,你们也恰好站起来。”

    邓小慧想了想,关切的说:“现在天已经亮了,太阳一出来就要鸣钟集合了,你不要歇一会儿?”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我不累,你就长话短说好了。”

    邓小慧微一颔首说:“好,我先把话说清楚,我干爹怎么对我说的,我就怎么对你说,是否有出入,我也不知道,不过,将来马伯母也会对你说的。”

    马龙骧急于想知道父亲昔年的事迹及被害的经过。是以,连连颔首,欣然的说:“那是当然即使有出入,我不怪你就是。”

    邓小慧想了想,才微一颔首说:“好,现在我先从令尊‘美剑客’与老瘟婆相识和结仇的经过,以及怎的被花和尚推下断魂崖说起……

    在二十多年前,武林中崛起一位青年高手,不但剑术精绝,人也长得英挺潇洒,仪表非凡。

    由于他人品英俊,喜穿银衫,加之剑术又超人一等,江湖豪杰便赠给他一个雅号叫‘美剑客’,这位‘美剑客’,马云龙前辈,就是令尊大人……”

    马龙骧听至此处,这才知道自己的生父名叫马云龙,而他马龙骧和已死的弟弟马腾云的名字中,每人占了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子。

    心念间,已听邓小慧继续说:“……由于马伯父英俊潇洒,剑术超群,当然很受一般武林侠女的注意,而其中就有老瘟婆在内。

    据我干爹说,老瘟婆在少女时代,也颇有几分姿色,由于岁月不饶人,再加上她的内心怨毒与忿恨,终日咬牙切齿,以致变成今日的丑态。

    当年老瘟婆追求马伯父最烈,但是马伯父那时已有了心上人,那就是现在的马伯母和昔年的夺命罗刹……”

    马龙骧听至此处,才知道昔年父亲确曾喜爱过夺命罗刹,只是,他不明白夺命罗刹何以又嫁给了马老庄主。

    当然,他不便出口问,只有等邓小慧自己说出来才好。

    心念间,已听邓小慧继续说:“夺命罗刹刘前辈,性情偏激:心地狭窄,她在离开师门时,便一直想学‘天罡秘笈’上的天罡剑法,但是,她们的师父‘普陀上人’,却将那本佛门正宗武学‘天罡秘笈’,赐给了马伯母。

    据我干爹说,夺命罗刹自从普陀上人死后,一直在马伯母身上下工夫,希望能在马伯母身上骗回那本‘天罡秘笈’。

    但是,马伯母曾经得到普陀上人的严厉叮嘱,不管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可将‘天罡秘笈’交给‘夺命罗刹’刘前辈。

    夺命罗刹用尽千方百计失败后,心中多少有些怀恨马伯母,但是,碍于师命,她也是无可奈何。

    后来,‘夺命罗刹’刘前辈遇到了‘美剑客’马伯父,两人谈得投机,日久生情,因而成了一对侠侣。

    但是,她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得到‘天罡秘笈’,学会上面的剑法,是以,只要听到什么地方有了马伯母的行踪,她便带有美剑客立即追了去。

    当时‘美剑客’马伯父自然感到迷惑,何以一定要追踪她同门师妹潇湘仙子呢?

    夺命罗刹的答覆是,她和马伯母情同骨肉,和美剑客结合后,这桩喜事,不能不让马伯母知道。

    最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美剑客’马伯父,一见被譬为潇湘仙子的马伯母,惊为天人,经过交谈后,才知道马伯母是一位温柔娴淑,心地纯洁而善良的美丽少女。

    夺命罗刹是有目的的,故意让马伯母随他们一同游历,而且,故意暗示马伯父,她和马伯母情同姐妹,愿意共同服侍他,而他对马伯母也表示,她不反对他们三人共同一起过日子。

    三人一同游历,夺命罗刹则故意他去三五日,给马伯父与马伯母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样自然就中了夺命罗刹的圈套。

    之后,夺命罗刹才公然提出,要马伯母拿出‘天罡秘笈’来,三人共研‘天罡剑法’,并要‘美剑客’马伯父学‘天罡神功’。

    马伯母这时已知中了夺命罗刹的陷阱,但既然成了同室姐妹,又是共同一个师父,对秘笈的密藏也就不太重视了。

    岂知,‘美剑客’马伯父,心胸磊落,品性高洁,坚决不学师门以外的武学,同时,他也洞烛了夺命罗刹的狡黠和阴谋。

    由于马伯父的坚决拒学,马伯母自然没有再公开‘天罡秘笈’的必要,夺命罗刹希望落空,自然便容不下马伯母了。

    恰在这个时候,马伯母又有了身孕……”

    邓小慧说至“身孕”之时,娇靥通红,突然住口不说了,一双闪辉明目,羞怯怯望着马龙骧。

    马龙骧根本没想到邓小慧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这时见邓小慧突然不说了,反而催促说:“后来呢?”

    说话之间,才发现邓小慧娇靥通红,直达耳后,知道她是为了谈到身孕问题,当然,他也知道母亲怀的就是他。

    于是,舒了口气,说:“之后,家母就被夺命罗刹给逼走了,是不是?”

    邓小慧的羞意稍退,微一颔首,继续说:“是的,当时马伯父当然不肯,这时夺命罗刹才露出她本来的狰狞面目,如果不让马伯母走,她便要用‘透心针’杀死马伯母,马伯父无奈,为了保全马伯母的生命,只有忍痛让马伯母离开了他们。

    马伯母走后,马伯父非常痛苦,觉得人生乏味,也就在马伯母走后的不久,也离开了夺命罗刹。

    但是,就在马伯父走后的不几天,夺命罗刹发现她也怀有了身孕,是以,立即去追找马伯父,希望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由于,夺命罗刹嗜杀成性,树仇太多,在她将要临盆分娩的时候,被仇家找到围杀,她虽然用‘阴柔指’杀了不少围攻她的高手,但她也被一种毒液泼及她的面颊上……”

    马龙骧听至此处,这才明白夺命罗刹用黑巾罩头的原因,原来她的面颊被仇家的毒液毁了。

    心念间,已听邓小慧继续说:“恰在这时,来了一位中年高手,一见夺命罗刹倒地呻吟四周躺着六七具尸体,知她被人围攻受伤,又见她怀有身孕,立即把她托抱着找到一个村镇,妥善安置,并请接生婆为她接生,顺利的产下一个男孩,就是马腾云。”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这件事也是你干爹告诉你的?”

    邓小慧一笑说:“大部分是我干爹告诉我的,但是,只有生马腾云的事是玉面婆婆前辈对我说的……”

    马龙骧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问:“这么说,有关小弟和凤妹的事,玉面前辈也都告诉你了?”

    邓小慧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不然那天在宁远城的南关客栈里,我见了容妹妹为何没有当面点破呢?”

    马龙骧由于正在听父母昔年的苦难经过:心情沉重,对邓小慧没有当面点破,虽然感激,却无心说一句感激的话。

    只是凝重的点点头,继续问:“以后怎样了呢?”

    邓小慧继续说:“之后,那位中年高手,一直在夺命罗刹的身边保护她,因为那时夺命罗刹正在产褥之间,如果仇家前来杀她,她是绝对无法打斗的。

    而且,那位中年高手知道了她就是夺命罗刹,也知道了生下来的婴儿姓马,因为他也姓马……”

    马龙骧一听,这才突然明白的问:“那位中年高手,就是天王庄的马老庄主?”

    邓小慧丝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正是以‘金背刀’闻名江湖的马老庄主。”

    马龙骧这时不能不关切的问:“他们是怎样结婚的呢?”

    邓小慧微一摇头说:“他们根本没有结婚,实际上,他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马龙骧惊异的“噢”了一声,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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