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大头师伯的话,师父老人家对他马龙骧的身世一定知道的,而师父在留下的书笺上却推说不知也不清楚,他不由在心里问着自己,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隐密不成?
最令他不解的是,师父为什么平素不谈她自己过去的事,也只字不谈她过去的朋友,像大头师伯,她老人家就从来没有谈过。
其次,是师父从不介绍武林中的著名人物和曾经轰动江湖的大事,难道她怕谈论这些事时,会引起她以往的伤心事不成?
心念末毕,蓦然传来一声清脆娇叱:“你还不站住受死?”
马龙骥闻声一惊,急忙刹住身势,这才发现已到了莲花峰下的莲花谷了,虽然艳阳当头,但莲花峰的峰巅,却仍隐藏在云气间。
他立身之处,正是莲花谷的边缘,他循着方才那声娇叱,凝目一看,只见由莲花峰下,正有一个身穿灰衫的中年人,手提一对判官笔,电掣驰来。
细看灰衫中年人三十余岁年纪,生得修眉细目,黄净面皮,唇上蓄着八字胡须,头上发髻已散,额角已渗油汗,频频回头后看,显得十分狼狈。
马龙骧再-目向灰衫中年人的身后看去,下看犹可,一看之下,顿时呆了!
只见灰衫中年人的身后八九丈处,竟仗剑紧跟着一个上穿黄绫罗衫,下着百褶黄裙,腰系金丝鸾带的绝色少女。
细看黄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生得冰清王润,容光照人,两道黛眉,斜飞入鬓,通梁琼鼻下,两片喷火樱唇,实在是秀美绝伦,只是在气质上,含有狡黠多智的意味。
但她这时,却黛眉飞剔,靥罩冰霜,明若秋水般的凤目,正闪着冷辉,直盯着前面急急飞驰的灰衫中年人,尤其她的快速身法,宛似星飞丸射,手中宝剑,更是寒芒四射,一望而知是一柄利器。
马龙骧看得一呆的原因,是他直觉的认为电掣驰来的黄衣绝色少女,就是他大师伯的干女儿郑玉容。
同时,他也断定这个灰衫中年人,必是前去莲花峰上偷窥,而被郑玉容追下峰来,以至追到此地来。
心念已定,正待向手提判官笔的灰衫中年人截去,但是,灰衫中年人似乎看出苗头下对,竟踅身向东南驰去。
黄衣绝色少女一见,再度一声娇叱:“你就是逃上天去,本姑娘也要把你抓下来!”
娇叱声中,看也不看马龙骧一眼,也踅身追向东南!
马龙骧见郑玉容看也下看他一眼,心中大急,不由脱口招呼说:“容师妹请止步!”
招呼声中,立展轻功,如飞向黄衣少女追去!
黄衣绝色少女一听马龙骧的那声“容师妹”,娇躯一震,倏然回头,果然刹住了飞驰着的身势。
但是,她那双秋水凤目中,冷电一闪,两道黛眉一蹙,迷惑的看了马龙骧一眼,竟又继续向灰衫中年人追去。
马龙骧知道郑玉容仍在生他的气,是以,心中一急,再度焦急的说:“容师妹,是大师伯要我来找你的呀!”
说话之间,已追到了黄衣少女的身侧,并放缓速度和他并肩飞驰!
黄衣少女见马龙骧身在十数丈外,仅在说话之间的工夫,便追到了她的身侧,这的确令她大吃一惊,颇感意外。
惊急间转首一看,芳心不由一震,双颊不自觉的升上两片红云。
她这时才看清马龙骧,面如敷粉,唇如涂丹,虎眉朗目,顾盼神飞,竟是一位丰神俊美,秀拔超群的英挺美少年。
黄衣少女虽然芳心怦跳,思绪紊乱,玉颊觉得热烘烘的,但她仍没忘了少女的矜持,因而强自一定心神,迷惑的问:“你……你真的是我爹要你来找我的?”
马龙骧心中焦急,也未细听话意,立即正色说:“容师妹,我怎么会骗你呢?”
黄衣少女一听,不禁有些羞涩的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马龙骧一听,真是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而郑玉容竟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刁钻,傲气!
于是,愉快的一笑尚有些讪讪的问:“容师妹,你真的不再生我的气?”
黄衣少女听得一楞,倏然刹住身势,不由嗔声问:“你说什么?”
马龙骧没想到黄衣少女会倏然停身,因而使他疾驰的身形,继续向前,电掣如飞。
于是他心中一惊,疾挥衫袖,身形一个“疾燕回头”,踅身反飞了回来,飘然立在黄衣少女的身前。
黄衣少女何曾见过这等轻灵玄奥的轻身功夫,因而再度楞了。
但是,马龙骧却惊异的急声问:“你?你不是容师妹?”
黄衣少女急忙一定心神,竟毫不迟疑的一颔首,说:“是呀!”
马龙骧一听,一颗焦急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因而一笑说:“那方才你……”
话刚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数声大-:“容姑娘,是怎么回事?”
马龙骧一听,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苍发银髯,身穿月白亮缎袍的老者,和两个年约二十八九岁的青年,刚刚停在三丈以外。
只见月白缎袍老者,方面大耳,海口狮鼻,霜眉浓重,大眼有神,腰下佩着一柄厚背刀,看来至少二十余斤。
立在老者身后的两个青年,一式银灰劲衣,左边的一人,黑面膛,背插一支铁萧、,右边的一人,面黄而瘦,背一柄精钢锏。
佩刀老者,目闪冷辉,面带愠色,两个青年人则俱都怒容满面,神色怨毒,目光中都充满了嫉妒。
打量未完,佩刀老者已沉声问:“贤侄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衣少女见问,下由讪讪的说:“他是我爹派来找我的!”
佩刀老者一听,面色立时缓和下来,同时“噢”了一声,关切的问:“大师兄派你来有什么事吗?”
马龙骧觉得有些不对劲,因而望着黄衣少女,迷惑的问:“容师妹,这二位是……”
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肃手一指佩刀老者,有些责怪的嗔声说:“这位就是执掌玉虎坛的二师叔祝仁全嘛!”
马龙骧听得脑际轰然一声雷鸣,不由焦急的大声问:“你到底是不是师妹郑玉容?”
黄衣少女听得花容一变,脱口惊“啊”,不由大感意外的急声说:“我是汤婉蓉啊!”
马龙骧一听,心中着实懊恼,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直觉,竟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而这位娇美动人的汤婉蓉,居然也承认是容师妹。
心念至此,觉得黄衣少女汤婉蓉也有责任,因而不自觉的懊恼说:“你应该说你是汤姑娘!”
他哪里知道,汤婉蓉一见他马龙骧的面,便被他那临风玉树般的英勃神采所迷惑,是以,连她所要追的敌人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这时见马龙骧责怪她,也不禁有些生气的说:“你见面就叫我蓉师妹,又说是大师伯要你来的,我知道你找的是谁?”
话未说完,立在“玉虎坛”坛主祝仁全身后的两个银灰亮缎劲衣青年,竟同时大喝一声:
“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敢找本教蓉姑娘的便宜?”
大喝声中,两人同时飞身前扑,一个挥掌,一个出拳,分别向马龙骧击去。
马龙骧满心懊恼,一肚子的闷气,这时见对方两个青年扑来,不由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眼前纤影一闪,汤婉蓉竟横剑挡在身前,同时叱声问:“你们两人要做什么?”
两个青年人一见,急忙刹住身势,不由惊异的问:“蓉姑娘,你……”
黄衣少女汤婉蓉立即沉声说:“本姑娘的事,不用你们两个人过问!”
话声甫落,立身数丈外的佩刀老者祝仁全,又沉声问:“贤侄女,你们以前就曾相识?”
汤婉蓉娇靥一红,立即放缓声音说:“蓉儿以前从未见过他,不过,蓉儿认为这是误会,不必因此树立强敌!”
佩刀老者祝仁全,一听树立强敌,不由引起争胜之心,于是,仰面哈哈一笑,轻蔑的问:
“照贤侄女这么说,这位少年朋友的武功,必有过人之处喽?”
汤婉蓉似乎知道她这位二师叔予智自雄的个性,因而不便称赞马龙骧的惊人轻功,是以,改变话题说:“二师叔,蓉儿觉得既然在此已经发现敌踪,不宜再节外生枝……”
话未说完,佩刀老者祝仁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沉声问:“你不谈敌踪,老朽倒忘了,我问你,你方才追的那个灰衫中年人呢?”
汤婉蓉见问,神情一楞,急忙游目察看谷内,哪里还有那个灰衫中年人的影子?只得回头望着佩刀老者,回答说:“蓉儿方才追至此地……就不见了……”
话未说完,佩刀老者祝仁全,已举手指着马龙骧,沉声说:“就遇见了他,是不是?”
汤婉蓉被问得娇靥绯红,顿时无言答对!
马龙骧见汤婉蓉挺身相护,不便再动手翻脸,虽然他并未将佩刀老者祝仁全放在心上,但汤婉蓉的维护,总是一番好意。
是以,他静静的看着双方争执,不便插言,以免令维护他的汤婉蓉居中为难,这时见佩刀老者祝仁全,居然用手指他,不由淡淡的说:“方才在下倒是看见一个手提判官笔的灰衫中年人驰进谷来……”
话未说完,佩刀老者祝仁全,已怒声问:“那个灰衫中年人呢?”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他在我身前驰过,向东南驰去了!”
佩刀老者一听,顿时大怒,不自觉的怒声说:“你为何不将他拦住?”
汤婉蓉一听,不由焦急的说:“二师叔……”
话刚开口,马龙镶已沉声说:“在下与他既不相识,又无仇怨,我为什么要拦阻他?”
话声甫落,立身左右,早已形成夹攻之势的两个亮缎劲衣青年,突然大喝一声:“好小子,居然敢放走本教追捕的歹徒!”
大-声中,两人飞身前扑,一个出招“泰山压顶”,一个出招“饿虎扑心”,拳势凶猛,距离又近,伸臂几将沾衣。
马龙骧看在汤婉蓉的份上,不便施展神功,否则,这两个亮缎劲衣青年早巳被震得骨断臂折了!
这时见对方两人,拳将沾衣,身形闪电般的一滑,同时双掌翻飞,“叭叭”数声脆响,接着两声闷哼!
只见两个亮缎劲衣青年,已被打得身形跟跄,双颊红肿,连退数步,方始拿桩站稳!
佩刀老者祝仁全,先是一楞,接着大-一声:“好小子,果然有两手,你先接老夫一掌!”
大-声中,飞身前扑,双掌一挥,右掌猛吐,一招“寒梅吐蕊”,呼的一声,照准马龙骧的前胸猛劈过去。
汤婉蓉一见,下由焦急的大声说:“二师叔,你这是何苦呢……”
话末说完,马龙骧已舒臂吐掌,快而飘逸的遥向祝仁全的右掌迎去。
佩刀老者祝仁全一见,唇角立时掀起一丝得意冷笑,似乎在说:好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旁的汤婉蓉一见,更是大吃一惊,一个是她的二师叔,一个是她一见就喜欢的少年郎,她绝不能让任何一方受伤。
是以,芳心一惊,脱口急呼:“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两掌已电掣接触
只听“蓬”的一响,闷哼一声,佩刀老者祝仁全的身形,被一道汹涛骇浪般的潜劲弹起,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两个亮缎劲衣青年一见,齐呼“坛主”,汤婉蓉则花容失色,戚呼一声“师叔”,三人同时飞身向祝仁全的身形扑去。
但是,仍迟了一步。
只听“蓬”的一声,再度哼了一声,佩刀老者祝仁全的身体,恰巧跌在一堆草丛里!
也就在祝仁全跌进草丛的同时,汤婉蓉也飞身扑至。
汤婉蓉伸臂将祝仁全扶坐怀内,同时惶声问:“师叔,快运气,看看是否震伤内腑!”
说话之间,放下手中宝剑,立即将右掌贴在祝仁全的“命门”上。
祝仁全倚在汤婉蓉的身前,先吁出一口长气,只觉得腿痛腰痛屁股痛,两只老眼直冒金星!
但是,他缓缓运气,竟然气也不翻,血也不涌,真气竟然畅通无阻!
于是,望着汤婉蓉,摇摇头说:“师叔没有受伤!”
汤婉蓉一听,不知怎的,芳心深处竟升起一丝甜甜蜜意,不自觉的含笑去看她的少年郎!
但是,一看之下,花容失色,脱口轻啊,只见马龙骧展开轻功,已到了十数丈外,正飞身驰向莲花峰前
汤婉蓉下看犹可,一看之下,真是伤心欲绝,不自觉的哭喊一声:“站住”
捡起宝剑,腾身而起,直向马龙骧追去。
马龙骧心切离去,希望早一些见到师妹郑玉容,尽快将两人间的误会解释清楚,是以,用“柔”劲震飞了佩刀老者祝仁全,自觉没有再停留的必要,因而才转身驰去。
这时闻声回头,见汤婉蓉仗剑追来,心说糟糕,八成是把她师叔的头跌破了!
心念至此,不自觉的将身形停下来。
因为,他怕汤婉蓉苦苦追赶,一直追上莲花峰。
就在他停步的不久,汤婉蓉已驰至近前不远。
马龙骧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因为汤婉蓉黛眉轻颦,珠泪簌然,一张娇美动人的面庞,已哭得成了带雨梨花!
这一惊的确令他慌了,因为他断定祝仁全不但头摔破了,八成老命也没有了!
心念未毕,汤婉蓉已至身前
汤婉蓉一见马龙骧的震惊像,又忍不住险些笑出声来。
是以,身形不停,举剑就斩,同时,忍笑嗔声说:“原来你是个薄情无义之人,怎的说走就走?”
马龙骧一面急忙展开轻灵身法闪躲,一面慌的急声说:“汤姑娘请住手,是不是令师叔死了呢?”
汤婉蓉见这位少年郎君,人品如此俊美,怎的会呆得如此令人不敢相信?因而不自觉的噙泪噗嗤笑了,同时停剑瞠声说:“他跌进草窝里还会死吗?你又用的是‘柔’劲‘弹’字诀!”
马龙骧急忙刹住身势,听了汤婉蓉的话,也不禁呆了,因为汤婉蓉不但说出他方才一掌的力道,而且还指出他用的诀窍。
就在他一楞之际,汤婉蓉已忍笑瞠声问:“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的说走就走呢?”
马龙骧被说得俊面一红,立即拱手歉声说:“非常抱歉,在下实在有急事在身,不便久停!”
汤婉蓉眨一眨秋水般的明目,颇含嫉意的问:“是不是急着去找你那位容师妹呀?”
马龙骧的俊面再度一红,只得颔首说:“是的,不错!”
马龙骧心想,我既然与你非亲非友,而且又素不相识,我去作什么,何必一定要先向你讲一声?
他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尴尬的笑一笑。
汤婉蓉看了,心坎里又嫉又气,是以,一面收剑,一面嘟着小嘴问:“你的那位容师妹,一定长的很美是不是?”
马龙骧摇摇头,有些尴尬的说:“非常抱歉,我还没有见过她长的是什么模样!”
汤婉蓉听了这话,当然相信,否则,他也不会闹出方才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但她却不解的问:“你既然不认识她,你怎的见了我就喊我容师妹呢?”
马龙骧立即直觉的说:“因为你汤姑娘穿的是一身黄衣嘛……”
话未说完,汤婉蓉已“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我们‘圣母教’教主‘玉面婆婆’驾前的玉女使者们,都是身穿黄衣的少女,那么你见了,都要呼她们容师妹吗?”
马龙骧本待说“因为你是由莲花峰下追过来的原因”,继而一想,又怕她问出恩师仙修的洞府,因而改口说:“在下本来只是怀疑你是容师妹,谁知道,冒然的招呼了你一声,你竟也答应了……”
话未说完,汤婉蓉已羞红着娇靥,忍笑瞠声说:“是你先说大师伯要你来的嘛,不然,哼,看我理你!”
马龙骧赶紧连连颔首,笑着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如果汤姑娘的芳名第三个字不是‘蓉’字,也许就没有这件笑话发生了!”
汤婉蓉立即微红着娇靥,刁钻的问:“你能不承认这就是佛家说的‘缘’字吗?”
马龙骧未加思索的立即颔首应了两个是。
汤婉蓉芳心一甜,又羞红着娇靥问:“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仙乡在何处呢?”
马龙骧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噢”了一声,同时,歉声说:“非常抱歉,在下姓马……”
马字方自出口,东南矮峰下,突然响起一声凄厉长啸!
这声厉啸,高吭入云,刺耳惊心,尤其在这深山幽谷中,听来格外慑人!
啸声一起,汤婉蓉花容立变,脱口急声说:“这可能是‘万尊教’的高手!”
马龙骧虽然已经知道汤婉蓉是“圣母教”教主玉面婆婆驾前的玉女使者,但却不知她们这个教的声誉如何。
根据佩刀老者“玉虎坛”坛主祝仁全的衣着举止,以及汤婉蓉的言行仪态,“圣母教”
可能是个正派组织。
这时见汤婉蓉有些震惊的说出那声厉啸可能是出自万尊教的高手之口,因而断定来人可能是个厉害人物。
由于与汤婉蓉有了邂逅之缘,不自觉的关切问:“贵教和万尊教可是不和?”
汤婉蓉一面望着发啸的矮峰方向,一面焦急的说:“何止是不和,简直是水火不容!”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你方才追的那个灰衫中年人,是不是万尊教的高手?”
汤婉蓉立即轻蔑的说:“他也配作万尊教的高手?他只是黄河帮的一名香主!”
马龙骧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你们圣母教在江湖上树了这么多敌人?”
汤婉蓉娇哼一声,转首望着马龙骧,瞠声说:“我们圣母敦与黄河帮,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那厮偏偏喜欢上我们教主驾前的一位玉女使者,经常前去纠缠……”
马龙骧一听,不知怎的竟下意识的吃惊问:“怎么?你们教主驾前的玉女使者不准嫁人?”
汤婉蓉听得娇靥一红,不自觉的嗔声问:“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马龙骧赶紧又自作聪明的说:“那一定是不准嫁给教外的人?”
汤婉蓉一听,不由急得一跺小蛮靴,羞红着娇靥,又气又好笑的说:“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嘛!”
马龙骧立即不解的问:“那你方才为何追杀那个灰衫中年人?”
汤婉蓉再度一跺小蛮靴,含情娇嗔着说:“你没听我说他是‘纠缠’嘛?”
嘛字方自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哈哈厉笑!
汤婉蓉悚然一惊,急忙回头!
马龙骧也急忙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