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玉凤等人抱着昏睡不醒的罗天赐,在“鬼手鲁班”公输亮的引导下,从古林秘堡的密道中逃生的时候!
没有想到,方始赶列出口,即已听到外面喊杀连天!分明已经出了变故。
这一来,可把大家全都惊得呆了!
公输亮不禁张口大声叫道:“老朋友,是怎么回事呀!”
外面立即传进来一阵苍劲的声音答道:“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会从这儿出来,竟然派了一大群魔崽子,把出口给包围了!”
公输亮不禁脸色大变地说道:“糟糕,那可怎么办呢?”
外面的人答道:“没有关系,就凭他们这群土鸡凡狗,还能因得老夫吗?恩人找到了没有,找到了的话,你就出来,看我们杀他一个痛快!”
公输亮听他这么一说,方使领着大家,从密道的口子里面,钻了出来!
外面是一座荒芜的神庙,出口就开在那尊巨大的柿像后面,不知内情,决看不出来,在神像背后,会有这么一条秘道。
这时,在神像前面的神案上,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双腿齐膝折断的老人。
庙外,则围著有很多黑色劲装武林人物,似乎想要冲近庙来。
可是,他们只要接近庙门,就被神案上的断腿老人,凌空一掌,劈得倒退回去,即或不死,也得带伤。
因此,现在他们除了远远地将柙庙围任,不断呐喊威吓以外,再也没有一个有勇气冲过来了!
断腿老人看到公输亮出来以后,马上用手指着庙外那些人说:“老弟,假如不是我的两只腿全都断了,像这些脓包,就是再多三倍,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小恩人一到,他们更不用谈了,有甚么好怕的呢?”
公输亮说:“问题是小恩人中了别人的算计,恐怕我们突围就有问题了!”
这时,断腿老人已经发现苗疆公主手里所抱的罗天赐,不禁愕然地问道:“小友功力比我还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来,让我替他看看!”
说完,也不管对方有甚么意见,单手一扬,早已朝苗疆公主的手里,招了过去!
苗疆公主登时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吸力,从断腿老人的手里,猛的传了过来,一个把持不住,罗天赐的身体,已经脱离她的双手,凌空朝着老人的身前,飞了过去!
苗疆公主不禁急叫道:“你要干甚么?”
断腿老人根本不睬理他,双手一托,早已将罗天赐接住,放在自己的身前,并且很快将手按在罗天赐的脉门!
微一诊断之下,立即说道:“好家伙,小友原来陷进胭脂阵里去了!竟然是被人灌了一剂猛烈春药!”
苗疆公主见状方始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前辈是替罗哥哥诊病,刚才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老人仍旧没有理她,但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他的元阳不但未损,反而得莫大的好处,这是怎么回事呀!”
说完,马上又将罗天赐的另一只手,换了过来,继续诊断下去!
好半天,方始恍然地说道:“难怪,原来他早已身具“五凤朝阳”的异秉,荡妇淫娃,想打他的主意,那还不自找倒雷!”
鬼手鲁班公输亮困惑地问道:“甚么叫做“五凤朝阳”呀!”
断腿老人答道:“也就是说,他要结婚的话,非得同时娶上五个以上的老婆不可,而且还要懂得双修之诀,否则的话,他就无法享受齐人之乐了!”
寒泉玉凤一听此话,不禁心中窃喜地想道:“这么说来,芬儿的婚事,仍旧有希望了!”
为了明了真象,也就不怕难为情地问道:“前辈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不能同时娶上五位夫人,结果会怎么样!”
断腿老人说:“很简单,那女的只有不要命了!”
寒泉玉凤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反倒不相信地说道:“没有这么严重吧!”
断腿老人正色地说道:“老夫的医术,号称一绝!决不会有错!”
寒泉玉凤不禁望了公主与春芳一眼道:“可是,她们………”
苗疆公主登时脸孔通红地望着寒泉玉凤将脚一跺说:“阿姨!你怎么啦!”
春芳也赶紧打断她的话头说:“阿姨!你不要说了!这位老人家的诊断,一点也没有错!”
断腿老人诧异地望了她一眼道:“咦你也知道!”
寒泉玉凤马上解释说:“她就是那位陷害罗天赐的妖妇,贴身丫环!没有她的话,恐怕天赐早已成了废人啦!”
断腿老人不禁恍然地说:“这样说来,那婆娘大概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已!可是,就这样,也无法将他体内春药药性给完全解除,然而,现在不但没有事,反而得到很大的好处,这是怎么回事呢?真奇怪!”
春芳很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春梅与玉荷两个,也一起死了!”
断腿老人用眼睛看了看她与苗疆公主两人一会,方始大悟地说:“啊这就难怪了!”
春芳与苗疆公主两人,登时被他看得满脸通红,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公输亮不明所以,不禁关切地问道:“老家伙,小友不要紧吧!”
断腿老人哈哈一笑道:“岂只不要紧,恐怕等他醒来,功力又要增进一层呢?不过,我们现在可得快点突围才行!如果等到他们的援兵到了,事情就麻烦了!”
岂知,他的话音一落,就只听得:
呜啦—
一声尖锐的怪异啸声,从远处急传而至!
鬼手鲁班一听此声,脸色不禁大变地喊道:“完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的后援,已经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断腿老人一听此话,连将罗天赐往身后一藏,同时说道:“看看来的是甚么人再说,如果还是像现在围在外面的角色一样!就用不着担心,否则!我们就只有暂时守在庙里,等到小友醒来以后再说了!”
话音一顿,怪啸之声,已经到达庙外!
紧接着!
只听得一阵震耳欲声的怪笑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说道:“嘿嘿!总算老夫警觉得快!
突然想起,这条秘道,那老鬼比我还要清楚!赶紧将主力调了过来,否则,岂不糟了!”
庙里的人,一听笑声,立即知道来人功力不弱!
因此,不禁心种猛震,彼此不约而同地倏地将头一转,朝着庙外,望了过去!
一看之下,登时心头一紧,知道突围已经没有了希望!
原来这时庙外,那群黑色劲装人物的身前,不但已经多出十几张新面孔来!
而且这十几来人的两只太阳穴,全都凸得像鸽蛋一般,一看就知道都是一些内力已经有了很深基础的强硬高手!
在这些来人的当中,头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与一位年约二十的白衣少年!
刚才那一阵怪笑的声音,就是那位老人嘴里发出来的!
细看之下,立即发现!
那位老人,长得鹰鼻阀目,脸色阴晴不定,一见就知道是一位城府很深,狡诈百出的家伙!
至于那位少年,长得倒是不错,不但黛眉星目,面如白玉,脸蛋儿够得上俊美,而且蜂腰阔背,身材适中,仪表也颇为不俗!
不过那一对眼睛,在转动的时候,却往往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着的邪光,因此,也决不会是甚么好货色!
春芳是堡里多年的婢女,自然认识他们是谁,因此,不禁神色大变,骇然惊叫地喊道:
“啊堡主和少教主以及堡中的全部高手,全都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这一声惊叫,立即引起来人对她注视,那位白衣少年,认出她是谁以后,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地说:“咦这丫头不是夫人房中,那个叫春芳的小鬼吗?”
这时,那位与他并肩而立的老人,就像是突然解决了一个甚么疑团似的,恍然地啊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盯着她,恨声地说道:“哼!谁说不是呢?我说罗!他们怎么能够破牢而出,原来是这小贱人在暗中通敌,那就怪不得了!”
鬼手鲁班公输亮闻言,不禁冷哼一声道:“老夫几人破牢而出,还用不着找别人帮忙!”
秘堡老人望了他一眼,阴笑地说:“嘿嘿!这么说来,师兄倒是小看你了!”
鬼手鲁班闻言,不禁两眼充满怨毒地望着他说:“住嘴!狼心狗肺的家伙,老夫可没有你这种师兄!
秘堡老人丝毫不以为件地继续阴笑说:“嘿嘿,师弟,你用这种态度对我,可不要后悔啊!”
鬼手鲁班说:“后悔!老夫恨不能食汝之肉,寝汝之皮!哼!老夫还会后悔!”
秘堡老人说:“你办得到吗?”
这时,那位断腿老人突然冷笑一声说:“他办不到,还有我呢?”
秘堡老人阴沉地说:“也许你可以办得到,只可惜你们的行动太迟缓了一点,到现在还没有脱离老夫的掌握,说这些话,不是太早了一点吗?”
断腿老人不禁楞了一楞,接着冷笑一声说:“行动太迟了!难道你还能阻得住老夫的行动!哼!我看,恐怕还是你们的行动,太快了一点吧!”
秘堡老人故作不解地说:“我们的行动太快了!甚么意思!”
断腿老人冷笑地说:“没有甚么,只不过枉死城中,要多添几缕冤魂罢了!”
秘堡老人尚未答话,那位白衣少年不禁狂笑道:“哈哈哈哈,这么说来,我们是赶来送死的罗!”
断腿老人说:“嗯!差不多!”
白衣少年几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地说:“哈哈哈哈!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就凭你这么一个断了两条腿的糟老头子,行吗?”
断腿老人冷冷地说:“收拾你,大概还用不了十招?”
白衣少年轻蔑地说:“十招!哈哈!我寒冰幻影董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想在十招之内,把我打败!哼!恐怕你连本少教主的三招,都接不下来呢?”
断腿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那你就不妨过来试试!”
董虚正待举步向前,那位秘堡老人,却突然伸手将他拉住道:“少教主,且慢!白衣少董虚不悦地说:“为甚么?”
秘堡老人说:“对于这么一个残废,胜已不武,何况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还值得你动手吗?这岂是太有失身份了吗?”
白衣少年听到这么一说,内心感到十分受用地说:“嗯!不错!这样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断腿老人冷笑地说:“没胆就没胆,又何必自找台阶呢?”
秘堡老人深恐董虚受激,马上抢着答道:“嘿嘿,就算我们没胆,可是你们为甚么不往外闯呀!”
断腿老人说:“你以为我不敢!”
秘堡老人诡笑三贤说:“当然你敢!可是你为甚么不闯呢?”
断腿老人看了看庙里的人一眼以后,不禁犹豫起来说道:“这个?这个………”
董虚见状,可抓住理了,登时又发出一阵狂笑说:“哈哈哈哈,原来是一只纸老虎,一戮就穿!本少教主几乎让你给唬住了!”
这时,那位苗疆公主已经弄清他就是那个将自己掳来此地的人,闻言不禁嗤之以鼻地说:
“哼!被罗哥哥一招打得望风而逃的角色,也敢在这儿吹大气,真是不要脸皮!”
由于罗天赐被断腿老人藏在身后,身形刚好被断腿老人与公输亮两人给挡住了,使得庙外的人,无法看到,因此,白衣少年董虚,一时之间,根本就弄不清楚,她嘴里的罗哥哥,是指的谁!因此,考虑也没有考虑,马止傲然地说道:“笑话!这种角色本少教主还没有碰到过!别说梦话了吧!”
苗疆公主冷冷地说:“是吗?”
董虚狂笑地说:“哈哈!那还用说!”
苗疆公主不屑地说:“那么?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呢?”
董虚心神一震道:“你说是他!”
苗疆公主说:“不错!该不是我说梦话了吧!”
董虚登时为了语塞,不禁窘得满脸通红,直恨不能地下有条裂缝,好一下钻了进去,从此不再见人。
秘堡老人虽然也没有看到罗天赐在那儿,但他为人何等狡诈,闻言心中突然一动地想道:
“咦他们守在庙里不肯出来,莫不是那小子出了问题!”
心念一动之下,登时不露声色地试探道:“那小子的人呢?”
苗疆公主没有想到有此一问,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话来笞覆,不禁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这我怎么知道!”
秘堡老人见状:心中早已有数,登时诡笑一声说:“是不是就在这庙里面!”
董虚猛吃一惊,骇然地问道:“甚么?那小子就在这庙里面!”
秘堡老人眼珠一转说:“不但在这庙里,而且现在等于废物一个!”
话音微顿地转头向庙里的人,神秘地笑了一笑说:“老夫没说错吧!”
苗疆公主不知他说的是诈话,登时脸色微变地说:“不错又能怎么样!”
秘堡老人一听此话,登时明白了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不禁恍然地说:“这就难怪你们不敢往外闯了!”
断腿老人没有想到苗疆公主把话说漏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假如不是为了小友的关系,老夫还容得你们在这儿狂吠吗?识相的,赶紧滚了回去!否则,待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白衣少年这下可神气了,心中顾忌已去,又马上恢复早先的狂傲神态,目中无人地说道:
“哈哈!滚回去,说得好轻松呀!”
断腿老人沉静地说:“那你就等着好了!”
秘堡老人阴笑一声道:“等着,你以为老夫会有那么好的耐性!”
断腿老人说:“有没有耐性是你的事!老夫自然管你不着!”
秘堡老人看了看他一眼,然后说道:“嗯,不错,这座庙除了大门和两侧几个很小的通风气孔以外,就再也没有甚么门窗了,至于后面那条秘道嘛”
公输亮不等他把话说完,马上抢着答道:“姓董的,你不用想在那儿打主意,告诉你,那秘道的门户,早就让我在这边关死了!”
秘堡老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地继续说道:“当然,在你这位机关大师的面前,就是门户未闭,我们也无法加以利用!”
公输亮说:“你能明白最好!那儿还有几项阻敌的玩意儿,机关都在庙里,相信你一定知道厉害!”
秘堡老人好像很伤脑筋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来,倒真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了!”
断腿老人说:“你们可以从大门硬攻进来!”
公输亮说:“谅你们没有这个胆子!”
这话可把其余所有的人,连同寒冰幻影董虚在内,全给激怒了!
因此,他的话音,方使一落,一位面色鞭黑,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早已怒吼一声,窜了出来喝道:“好大的口气,我黑煞掌戚雷,就不信这个邪!偏要和你碰碰,看看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说完,请示也没有请示,就一个箭步,朝着庙门前面,疾冲而上地飞扑过去!
秘堡老人见状,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出声唤止,但没有发出声音以前,又突然将话咽住!
就在这时,黑煞威雷,已经冲到庙门前面,没有几尺远了!
断腿老人此时方始将眼皮抬了一拾,轻蔑地望了他一眼说:“唉,像你这样的角色,那还不是找死!另外换个像样的来吧!滚!”
滚字一出口,只见他将手微微一抬,轻描淡写地往外一翻一送!
霎时!只听得呼的一声,一道强烈的劲风,已经朝着那个疾冲而来的戚雷身上,卷了过去!
戚雷以掌为号,见状不禁狂笑一声道:“好呀,我姓威的以掌闻名,这就不在乎你了!”
话音出口,早已蓄足十成真力,又掌猛的一翻,竟然来个硬碰硬,也劈出两股强劲的拿风,猛接过去!
断腿老人见状:心中似乎有气,单掌微微抖了一抖说:“哼!你既然存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吧!”
话音一起之际,双方掌风,已经撞到一起!
只听得:
轰隆轰隆隆
一轻一重两阵闷雷也似的响声,从庙门的位置,接连响了起来。
紧接着大家只见那位黑煞掌戚雷,最初脸色一喜,嘴张了一张!似乎已经胜算在握的样子!
可是,他的嘴里还没有将声音发了出来,人却突然变得像阳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地往后急退而回!
当他退回原来的位置以后,更哇的一声,鲜血狂啧地猛往后仰。
终于拍的一声,摔倒地面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来,可把其余的那些贼党,整个给震慑住了!
因为这位威雷,在他们之间,虽然不算功力最高的一个,但掌上功夫,却是第一,现在竟然在对掌上,一招就完蛋了,这位断腿老人的功力,岂不是太可怕了吗?
就是那位寒冰幻影董处,也不禁狂态尽敛,大感意外地喊道:“啊好家伙,真不含糊,早先例真小看你了!”
只有那位秘堡老人,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地说:“唉威香主也太性急了!这老鬼是教主当年亲自擒下交禁的,他一个人怎么能是对手呢?”
董虚不禁更加感到意外地说:“甚么?当年他竟劳动教主亲自动手,这就难怪了!”
秘堡老人尚未答话,那位断腿老人已经冷哼了一声说:“哼!当年那个无耻的家伙,如果不是久斗力乏之际,乘机暗算,也有资格和老夫动手吗?真不要脸!”
董虚闻言,感到极不相信地向秘堡老人间道:“堡主!他说的是真的!”
秘堡堡主说:“有此可能!”
董虚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骇然地问道:“那他是谁!”
秘堡堡主说:“这是一件隐秘,没有教主的吩咐,属下也不敢泄露!”
董虚脸色一变说:“我也不能知道。”
秘堡堡主陪笑地说:“少教主自然例外!”
董虚说:“那你为何不说!”
秘堡堡主说:“现在能说吗?”
董虚的脸色,方始一缓地说:“嗯!那么等一下,你可得告诉我啊!”
秘堡堡主说道:“那个当然!”
说完以后,突然飘了庙里一眼,感到很惋惜地说:“唉!假如不是发生这件事情,教主还有一项任务,要你替他负责办的,没有想到现在功亏一簧!真可惜!”
断腿老人冷笑一声道:“哼!那项任务,大概是叫这小子向我示恩,设法套取那件秘密,对吗?你以为老夫会上这个当吗?”
秘堡堡主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望了庙里一眼道:“那可很难说啊!”
断腿老人不禁心中一凛,忍不住回头望了身后的罗天赐一眼,暗自动疑地想道:“这老鬼话里面有文章,莫非他也是那魔头所下的一步伏棋,看样子,我还得小心一点才对!”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秘堡堡主这一段话的目的,就是要他对罗天赐动疑!以免他把那段秘密,向罗天赐讲了出来!
当然,秘堡堡主这种作法,只不过是下一步闲棋,如果他们不能脱困,是动不动疑,都是一样。
可是,这一步棋,竟然给他撞对了!
结果,他的目的,虽然因此达到,使得武林中间,形成一场入劫,但他自已的生命,也断送进去了,又岂是他的始料所及呢?
这时,寒冰幻影也似有所悟地问道:“堡主,那是一项甚么秘密,是不是与武功有关!”
秘堡堡主说:“那还用问,否则教主也就不会那么重视了!”
寒冰幻影不禁懊丧万分地说:“那教主为甚么不早点派我进行呢?”
秘堡堡主说:“你在今年才把武功练够程度,那怎么能够怪教主呢?”
董虚说:“这么说来,秘密教主得不到了!”
秘堡堡主说:“教主智机何等高明,那有得不到的道理,只不过我们恐怕没法与闻了!”
董处说:“那就不要紧了!”
秘堡堡主说:“教主固然不要紧,恐怕我们的地位也就不如现在了!”
董虚登时感到慌急地说:“啊那可怎么办呢?”
秘堡堡主说:“如果他不能突围出去,我还有办法可想!”
董虚登时嘘了一口气说:“这就好了!”
秘堡堡主说:“事情还很难说!”
董虚不解地间:“你不是说他们还有脱出你的掌握吗?”
秘堡堡主说:“假如我那条“药王金链”还在的话,自然没有问题!”
董虚说道:“没有关系,我还有一条!”
秘堡堡主说:“这就好了,我还以为你没有带来呢?”
可是,董虚却突然皱着眉头,苦笑一声说:“带是带来了!可是,我不敢放它出来!”
秘堡堡主说:“为甚么?”
董虚说:“因为“食目金虻”让别人给抢去了!”
秘堡堡主感到大出意外地说:“啊被人抢走了!是谁!”
董虚说:“就是那个姓罗的小子!”
秘堡堡主登时紧张地说:“这么说来,我们可得赶快动手,如果等那小子回醒过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董虚说:“堡主不是说要有“药王金链”帮忙才行吗?”
秘堡堡主说:“自然需要,你快点把它放了出来吧!”
董虚面有难色地说:“那怎么行呢?”
秘堡堡主说:“你别忘了!我的“食目金虻”还在呀!”
董虚登时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了!”
说完,马上取出一只小小的玉匣,继续说道:“堡主,我马上放了,你可准备好啊!”
秘堡堡主这时也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钢筒,把盖子旋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了!你放吧!”
董虚闻言将玉匣盖子一拉!
霎时,只听得一声破空的音响之下,一道细小的金光,已从盒内,飞射而出!
金光一闪而降。
大家立即发现地面多出一条筷子大小,长达丈余,头如铲状的细长金色怪蛇来!
紧接着,怪蛇在地面休息了一下,突然身形一抖。
只听得:
咯!咯!咯………
一阵爆豆也似的密响,从它的身体里面,像放鞭炮似的,传了出来!
眨眼之间,蛇身突然暴长,一幌就变成竹竿那么粗细,长度几达百丈起来!
这时,爆豆之声,已经停止。
只见它将身形一盘一卷,铲状蛇头,突然从中昂了起来,隐隐在铲形头部内侧的一对眼睛,发出一阵碧绿的光芒,向着站在庙外的群贼!扫视过来!
同时蛇口嘘嘘作响,尖长的舌头,一伸一吐地,,就彷佛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群贼久闻此物凶名,见状不由自主地混身寒毛直竖,一颗心全都志石地跳了起来,就是寒冰幻影董虚自已,也都感到头皮有点发麻?因为他不知道秘堡堡主的那只“食目金虻”,是不是对这条蛇,也能管用!万一克制不住,那岂不是糟了吗?
就在这时,秘堡堡主手里拿的那只钢筒,突然传出一阵彷佛苍蝇叫的嗡嗡之声。
当真是一物克一物!
嗡嗡之声一起,“药王金练”的眼睛,立即闭了起来,同时将铲头往下一低,再也不敢向众人作威了!
秘堡堡主将手中钢筒,往药王金链的头上一点,同时说道:“去!将那庙里的断腿老人缠住!但可不能伤他的性命!知道吗?”
金链通灵,闻言竟然将头点了一点,然后一个转身,将头掉了过去,开始朝着庙门那儿,蜿蜓地游了过去!
断腿老人见状,不禁冷笑道:“嘿嘿!人不行了,换一条长虫上来,也能管用吗?”
秘堡堡主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道:“嘿嘿,管不管用,你马上就可以知道!”
就在这时,那条“药王金链”,已经游近庙门!
只见他将头倏地一昂,嘶的一声,细长的身体,骤然离地急抛而起,宛如闪电一般,向着庙内坐于神案上的断腿老人身上,急射而上!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大家当时只不过感到眼中金光一闪,那怪蛇的蛇头,已经距离断腿老人,只不过一尺左右远近了!
然而,它快,断腿老人的速度也不慢!
就在这时,只听得他在鼻子里重哼一声道:“嗨!好孽畜,果然比人强多了,不过,老夫还不会伯了你!”
话音一起之际,大家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
那条细长的药王金链,就已经像是遭到一股重大的力量击中一般!
呼的一声之下!
是怎么进去的,也是怎么出来的!
大家仍旧只不过感到金光一闪,药王金链的身子,已被抛出庙门之外!
紧接着,大家只听得断腿老人发出意外地惊叫一声道:“咦这蛇儿可真不简单,居然禁受得起老夫一指之力,会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这时,大家方始看出,那条药王金链,虽然被抛出庙门,但蛇首仍旧高昂地向着庙内,似乎正在作势发动第二次攻击!
这情形落到秘堡堡主与白衣少年董虚的眼里,不禁脸色大变!
那位秘堡堡主,更似乎比断腿老人还要感到意外地骇叫道:“啊你居然能够一指将药王金链震退!功力比老夫想像的还要高!这就难怪教主对你这么重视了!看来,今天的事情,还得老夫多费一番手脚呢!”
其余的人,由于不知道药王金链的厉害!同时又不知断腿老人是谁,以及他刚才那一指之下,究竟用了多大力量的关系,倒感觉不出有甚么意外。
倒是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后,反而弄得如坠五星云中,发起楞来,忍不住各自在心中想道:
“这并没有甚么了不起嘛!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呢?”
岂知,当他们正在如此想的时候,眼前的现象,突然发生了变化!竟然使得他们全都不由自主地脸色大变起来!
原来那条药王金链一击未中,被断腿老人的指风,击得退飞而回,落于原地以后,已经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这次,它不再以那闪电的速度,向庙内的断腿老人,进行急袭,而是把整个身子,像绳卷一样地,在庙门前面,盘成一大团,然后将蛇首与上半身,从中竖了起来,缓慢而摇摆不定地朝庙内,一寸一寸地伸了进去!
那位断腿老人,则神色凝重地将手伸在胸前,用手指指着那条怪蛇的蛇头,随着它的摆动,不断摇幌。
两只眼睛,更紧紧地盯着那条怪蛇,一瞬也不敢瞬!
当药王金链的蛇头,伸到他面前一丈左右的时候,立即听得他猛地堕乃一声,紧指着,大家只见他的全身衣服,就像灌满了气似的,整个鼓了起来,一股白色气练,已经从他的指尖,急喷而出,朝着蛇头射了过去!
药王金练一见之下,也马上嘘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股手指粗细的红色丹气,迎着老人的成形指风,挡了过去!
一白一红两道气练一触之下,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猛的伸进冷水里一样!只听:
嗤—
一声轻响之下,就彼此胶着,连成一线地闪动起来!
这些现象,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骇!
可是,当那两股气链,连成一起闪动几下以后,情形就有点不对了!
首先,大家发现那位断腿老人的身上,彷佛非常吃力似地,颤动起来!
紧接着,他所坐的那张神案,竟然一寸一寸地往地面陷落下去!
至于那条药王金链,情形也与断腿老人差不了多少,不但蛇身颤动不止,而且伸直的部份,也像一根撑般的竹稿,正在撑着一条逆流而上的大船一样,撑得几乎成了一张大弓!
那盘在庙门外的后半段身子,也把地面,压得往下一寸一寸的陷落!
神案与蛇身下面的地皮,都是铺的极为坚硬的花钢岩,竟然会被神案的木腿,与肉做的蛇身,压得像软泥一般,向下陷落!
这焉得叫大家不惊,焉得叫大家不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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