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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样不好吧!要是让上头发觉了……”

    战战兢兢的女声说得异常小声,像是怕人听见似的。

    “有我担着,你怕什么?上头敢拿我怎样,他们也不过是拿人薪水办事。”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可是这样做不太好,钱是公司的,怎么能转进你指定的户头。”这是犯法的行为,被捉到会被关。

    “做大事不能畏畏缩缩,你打算一辈子替人数钱,看大把大把的钞票从手中溜走吗?”男人低声的说服,还带了点威胁。

    “这……”长相普通的女人有点心动,握着滑鼠的手微微发颤。

    “事成之后总有你的好处,光是一成分红,你就一辈子不愁吃穿,开开心心的当大富婆。”没有人不爱钱,越多越好。

    “我……我不是为了钱才帮你……”她脸红地低下头,话里带着三分羞怯。

    他眼露不耐烦,但大掌却往她衣服内探。“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嘛!我不会辜负你。”

    一阵羞人的申吟骤起,盈满全室,无人留守的会计部门,衣衫半卸的女会计横陈净空文件的桌面,两脚大张勾着男人的腰,迎合他的大力冲刺。

    腻人的香水味、浓厚的欢爱气味,再加上两人汗水直飙的臭味,脸上布满嫌恶的男人只想快快结束这场肉搏战,不想耗费太多体力在没有姿色的女人身上。

    易清的身上还穿着完整衣物,只解开裤头拉链,半是敷衍,半是意兴阑珊的做着规律的进出动作。

    而他身下的女人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不时发出小猫般嘤咛泣声,娇软无力的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哭求他再用力一点。

    其实她一点也不知晓他口中的爱全是假的,用来骗取她这单纯的女人。他接近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事后也不怕她反咬他一口,供出他的所作所为。

    女人是很傻的,甘愿为爱付出一切,即使为情人背黑锅也绝无二话。

    易清就是看上这一点才挑中她,一个年过三十仍小姑独处,求爱若渴又乏人问津的古板女人,她连第一次都是给了他,才会这么死心塌地。

    “雅慧,先把这笔转出去,再开几张票子给我,面额是……”他说了个高达八位数的数字,脸色也不见改变。

    “公司会不会周转不灵?”她整了整衣服,拉下翻到腰际的窄裙,一脸不安。

    她还是有良心的,只不过一遇到爱情,她就盲目了,是非不分。

    他讪笑,“怎么,怕领不到资遣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已经调了很多笔款项出去,我担心金额太大会引人注意。”她只想安安份份做人,不贪求非份之财。

    “你用不着操这份心,尽管放胆去做,有我当你的靠山,没人敢查到你身上。”就算查到了,他也会推得干干净净,不沾半点泥屑。

    “是这样吗?”她还有点不放心,犹豫该不该往险路走。

    “听我的准没错,等我一拿到钱就买间大房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他缺个打扫的女佣。

    “你是说结婚吗?”她惊喜万分,两眼熠熠发亮。

    “嗯!”他胡乱颔首,根本没打算娶她。

    被爱神的箭射到的林雅慧真的很傻,她完全看不出他的虚情假意,还以为遇到命定的另一半,喜孜孜地听从他的指示。

    只见她熟稔的敲着键盘,输入特定密码,将公司的资金大笔大笔的汇出,还擅自伪造签名和刻章,盖上公司章签下本票。

    她的一切都是为了爱。

    “好,很好,你做得真好,给你一个奖励。”他低头吻了她,在她没发现,自我陶醉时又悄悄以手背抹唇。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要穿上美美的白纱礼服,当六月新娘。

    “很快了,你要有耐心……”他也不知道养父要他做什么,只叫他尽量捅些楼子。

    其实他也很不安,根本是忐忑的做事,可是他若不做,自然有别人去做,到时好处就任人瓜分,他落得两袖清风。

    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干,趁易勋忙着筹备婚礼的时间,把公司内外搞得乌烟瘴气,满足养父的要求。

    “谁要有耐心?你们孤男寡女窝在会计室干什么?”

    做贼怕被活逮,偷情就忌心虚,偏偏他们两样都做了,所以特别恐慌,一听到易勋那冷冽骇人的低沉嗓音,不由自主地吓缩成一团。

    “我……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只是在讨论……呃,公司的旅游预算。”

    易清脸涨红,呼吸急促,他很小心地移动身体,挡住身后的电脑萤幕。

    明明白白的犯罪证据全在上头,他连一个小框框都不能被人瞧见,要是让人逮个正着,他这一辈子也就完了,还有吃不完的牢饭。

    “谁说你干坏事来着,干么这么紧张,我和大老板不过是来送喜帖,顺便让各部门尝尝我们的喜饼和喜糖。”岳筱曦俏皮地探出头,手中捧着几盒喜饼和喜糖盒子,证明所言不虚。

    她的出现虽让人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她身边的男人就是一大威胁。

    “我……我没紧张,是刚才咖啡喝得太急,烫了舌头。”极力要掩盖罪证,易清用大手盖住开出的支票。

    “噢!那一定很痛,快含颗糖果甜甜舌,一会就不痛了。”她放下手上所有的糖饼,挑出一颗包着奶油的酒酿巧克力。

    “我不吃糖……”他根本不敢离开现在站立的位置,冷汗暗流。

    岳筱曦殷勤得相当可疑,不顾他的婉拒,非要拆开包装纸。“吃吃看,甜而不腻,香浓可口,我跑了好多家喜饼门市才挑中这几款。”

    “不用了,我……”

    她硬塞。

    “好吃吧?是不是入口即化?我就爱这口味……啊!你在玩股票呀!这些数字是哪一家上市公司?我对电脑一窍不通,你来教教我……”哇!胃口真大,一下掏空这么多钱。

    “我不是……”硬被挤开的易清急得快眼前一片黑,背后全湿了。

    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好戏要开锣了。“勋,你快来帮我瞧瞧,要买哪一支股票才会跟你一样有钱。”

    她一喊,有两个人同时腿软,当下在心里念着: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你那点小钱买再多股票也不可能跟我一样富有,你还是乖乖地花我的钱……”蓦地,他的声音消失了,目光如炬地盯着闪着萤光的画面。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了。

    中央空调的运转声在此时显得异常清晰。

    砰地,有重物落地声。

    站不住脚的易清跌落在一旁的文件箱上,面露死白,惊恐地睁大双眼。

    很慢,很慢的,像慢动作重播,其实只有短短的几秒钟,面色冷厉的易勋缓缓回过头,黑眸冰寒地瞪着全身打颤的易清。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是……呃,缺钱……所以……拿了一点……”他牙齿直打颤,无法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拿了一点?”他声音更低,让人心口发凉。

    “我会……会还……不要……报警。”他越说越小声,几乎难以听闻。

    “是谁主使你的?”以他那点积蓄,再过五十年也还不了。

    “是,是……是我自己……”他打死也不敢供出幕后那人。

    易清太清楚,一旦他供出易祖霖,不但平时在易氏企业作威作福的日子从此终结,失去对方信任的他,再无任何荣华富贵可享。

    可是他不说,一肩扛起,易勋同样不会轻饶他,狠绝的手段较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边是吃人老虎,一边是张大嘴的鳄鱼,两边不讨好的他,进退维谷。

    “凭你也敢掏空公司,资产转移,你有这个胆子吗?”易勋声色俱厉地逼近,脸上扬散慑人寒冽。

    “我……我……”他双肩颓然一垂,死灰着一张脸。

    其实他哪知道这是易勋布下的局,利用婚礼给人机会作乱。

    像是他突然订了大批的原物料,专接国外的订单,频繁出差的次数接近一位高级干部一年的总和,还与公司的会计走得很近,资金需求骤增等。

    这些全在易勋掌控中,他派人监视易清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和谁碰头,公司里有谁是他的内应,他全了然于心。

    而他则以逸待劳的等着瓮中捉鳖,在确定易清和会计林雅慧私下汇款到虚设的人头公司时,他便和岳筱曦以送喜饼的名义现身,当场逮到他私吞公款。

    但是,这只是开头而已。

    “哎呀!发生什么事?小叔怎么吓得面无血色,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股票吗?”

    假意讶异的岳筱曦跳了出来,拉着来婚夫的手直追问。

    他绷着脸,冷言,“易清涉嫌掏空公司资产,要让公司无资金周转。”

    “涉嫌而已嘛!又不是真的搞垮公司,你那么有钱,拿一点代垫有什么关系,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才好明算帐。

    听到岳筱曦口气轻快地替他说情,似乎对他的恶劣作为不当一回事,易清感激地投以一眼。

    “你知道他拿了多少吗?根本不是我说了算的小钱,如果董事会一追查下来,我也会受连带处分。”他喝斥不知轻重的妇道人家。

    “什么?有这么严重?”她吃惊地膛大眼,转过身扶起虚软无力的易清。“小叔,你也太糊涂了,怎么会挖自家墙角呢?让我想帮你都不成。”

    “我也不想……”他幽幽地吐出,神情因绝望而涣散。

    “勋,不能想个法子让他开脱吗?我想他下次一定不敢了。”也没有下次了,他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易勋轻哼地凛着脸,说出最残酷的字眼。“依法处理,绝不宽贷。”

    “……”易清整个人瘫软,几乎快哭出声。

    “法律不外乎人情嘛!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自家人何必做得太绝,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啦!”她撒着娇,拉着他的手直晃。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无人情可讲。”他表现得冷酷无情,毫无通融的余地。

    岳筱曦装出苦恼的样子,不知该帮谁。“这样好了,条件交换嘛!小叔提供一个令勋感到满意的内线消息,那勋就别再追究此事,让一切和平落幕。”

    她一说完,易勋立刻发出不屑的嗤哼,“他身上有什么是我想知道的事,马上报警,让警方介入调查……”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一件事可以和你做交易。”像是绝地逢生,易清忽地跳起来。

    “你?”他一脸蔑视,但心底狂跳不己。

    “是的,我晓得易璇在哪里。”这是他唯一的王牌,不能不用。

    “小璇?”

    “她就在……”

    易清很清楚以易祖霖的个性不可能救他,而他又不想吃上官司,唯有供出易璇的下落做为条件交换,易勋才可能放过他。

    “小璇?”

    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清丽女孩,因为少受日晒的缘故,细致肌肤几乎是透明的白,隐约可见流动的微血管,毛细孔细得几乎看不见。

    但是看得出她被照顾得很好,发质黑亮柔顺,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身形纤细但脸颊丰腴,唇瓣红得像现采樱桃。

    唯独没有笑容,神色冰冷得像雪国公主,她静默地倚坐窗边看书,自成一个没人进得去的小世界。

    乍见屋里多了几名闯入者时,她只是微微讶异,抬起淡漠的眼神斜睨,似乎不解他们为何可以进到屋子。

    直到其中一人的面容映入眼中,她才有一丝人的反应,眼眶蓄泪地轻启樱唇。

    “你是……大哥?”

    兄妹相见,没有感人肺腑的拥抱情景,仅是互相凝视着,有激动、有欢喜,有说不出的想念,眼中泪光浮动,几难自持。

    环境将他们磨成冷然性情,即使心中热浪翻滚,两人仍拘谨地不敢靠近彼此,就在原地看着对方。

    “是的,我是大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他有没有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他的妹妹……那个用软嫩童音喊他哥哥的小璇。

    易璇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涩然摇头。“除了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上学、交朋友、和家人住在一起,他并未亏待我。”

    老实说,他对她还算不错,有三个佣人、一个管家照顾她,吃、穿、用有人服侍,女孩家的一些小玩意、保养品也一应俱全,从未有过物质上的匮乏。

    她唯一欠缺的是自由,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两名保镳随侍在侧,而她走最远的地方是三十公尺外的人造森林。

    “是大哥无能,没能让你像一般人生活。”他亏欠她太多。

    要不是他天谴的能力,那个人也不会软禁她,让她如同笼中鸟,失去很多青春年华和快乐,她被他拖累了。

    易勋十分自责,他认为全是自己的错,要是当年他能忍住不说,母亲现今仍健在,妹妹会像同年龄的女孩子谈恋爱,有几个知心朋友,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怪罪自己,是命运捉弄人,给了我们严苛的考验。”易璇说着相当有哲理的话,眼神却是怯生生的。

    因为她一直是一个人,佣人被禁止和她交谈,所以她很少说话,也怕生。

    闻言,他哽咽了。“来,我们回家了,大哥带你离开这个笼子。”

    “嗯!”她笑中带泪地点头。

    明明是最亲近的血亲,互动却生疏得让人看不下去,看得一旁的岳筱曦都哭了,他们兄妹俩竟然一前一后,维持三步的距离,毫无肢体上的碰触。

    至少来个久别重逢的大拥抱,或是双手紧紧交握,不忍放开,这才像完美的大结局。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要有感人的画面才能赚人热泪。

    改不了爱照顾人的个性,直率的岳筱曦决定发挥女侠精神,让两块冰块撞击出一点热度。

    “易勋,你太不够意思了,找到妹妹就忘了未婚妻吗?你不用替我介绍介绍呀!”

    易勋和易璇同时一怔,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笑容满满的女人。“小曦,她是我妹妹易璇,你可以喊她小璇。小璇,这位是你未来的大嫂岳筱曦,我们过段日子就要结婚了。”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在身边,他还能奢求什么。

    因为易璇,他终于放开桎梏心中多年的枷锁,感受到多采多姿的瑰丽世界,不再因沉重的梦魇而失去对人性的期待。

    原来天空是如此湛蓝,宛如一块漂洗的布。

    空气是这么清新,飘着幸福的面包味。

    还有他心爱的小曦,他一生的钟爱,是她在他沉沦的黑暗中给他一抹光亮,让他在仇恨里也能拥有最真挚的关怀和温暖,不致心灵荒芜。

    一直到这一刻,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有多爱她,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她始终在他心底,独占独一无二的特别席,教他爱恋痴缠。

    在多年以后,易勋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他的心多了一个名叫岳筱曦的女人。

    “去去去,真没创意,背书都比你有抑扬顿挫。”岳筱曦像个野蛮未婚妻,大力地推开大型障碍物,笑颜灿烂地握住白暂小手。

    “我不是坏人,他才是坏人,他常常欺负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呃,你……你们都是好人。”望着突然放大的脸孔,易璇生惧地想抽回手,但未来大嫂握得太用力了,她没办法挣脱。

    岳筱曦马上不满的嚷嚷。“谁说的,分明是识人不清,你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人又长得像土匪一样凶恶,他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易勋和她一比,当然是她亲切又温柔,是人与心皆美的大姐姐。

    “我长相像土匪?”某人冷冷地发出不平声。

    票选第一名的性格情人,竟然被她批评得一文不值!

    “你闭嘴啦!我们女生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哪边凉快哪边待。”她还没跟他算完帐昵!他最好别乱吠。

    爱记恨的岳筱曦犹记得他那一句让人心结冻的——不喜欢,即使他的喜欢已变成满怀爱意,可她很不甘心,想整他到气消为止。

    “小璇妹妹,我们不要理会你没良心的哥哥,他的血是冰的,抽出一管还浮着碎冰,你一定要牢记他那张丑陋的脸,离他远一点。”冷血是一种病,无药可救。

    丑陋的脸?表情微愕的易勋伸手抚摸看了三十二年的脸,头一次怀疑自己的长相出了什么问题。

    他信心被打击到,由他所爱的女子。

    “大……大嫂,大哥是很好的人,他善良又充满爱心,为人体贴热忱,他不是你口中的冷血动物。”虽然喊起大嫂还十分拗口,易璇还是柔声为兄辩解。

    “善良又充满爱心,体贴热忱?”她们谈论的是同一人吗?

    不只岳筱曦狐疑,连易勋本人也暗自红了耳根,装作没听见妹妹过于美化的赞扬。

    “如果他的心中没有爱,又何必为了我受制于人,他是真正的英雄,我最敬重的大哥。”因为心存对妹妹的疼爱,他才委屈自己,受人驱使。

    岳筱曦张口结舌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呀!英雄,可我还是认为他非常冷血,十几年没和妹妹碰到面,他居然连抱你一下都不肯。”

    “啊!”这有关系吗?易璇愕然。

    她不爽地哼了一声,“你看他呀!从进门到现在都没笑过,活像你倒了他债似的,他救你不是兄妹情深,而是带你回去要债。”

    “嗄!这……”她干笑。

    大哥明明是严肃的人,不苟言笑,怎么到了大嫂口中全走了样,十恶不赦得令人发指?

    “岳筱曦,你说够了没?”他不吭声并非默认,而是看她能编派多少谎言。

    “哼!鸡鸣狗盗辈不屑为伍。”她头一甩,正气凛然。

    瞧她小孩子行径,他差点笑出声。“不然你想怎么样?”

    青梅竹马的好处是他能轻易看穿她在玩什么把戏,他们太熟稔了,几乎是对方身上的一根刺,怎好不配合她玩一下。

    岳筱曦装出大人有大量的神情。“要嘛!笑一个,否则就重重地抱她,兄妹不拥抱算什么大结局。”

    她玩了这一手,用意是拉近两兄妹的距离。

    只是笑不出来的易勋表情僵硬,对她的美意是敬谢不敏。有人没事会乱笑吗?

    又不是疯子。

    不过在岳筱曦威胁要踹他屁股的瞪视下,他面色紧绷的走上前,双臂一伸,轻轻环住双肩微颤的妹妹,两兄妹都不自在的僵住。

    但终究是亲手足;在短暂的拥抱中,他们知道这是他(她)最亲的人,鼻头一酸,带着感动和满心的喜悦,以及对彼此的爱。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干么要搞得像外人……噢喔!白雪公主的后母来了。”改编版。

    顺着岳筱曦睁亮的视线一看,易勋动作极快的将妹妹拉至身后,一手握住心爱女人,让她不离左石,保护意味浓厚。

    但仔细一瞧,他的眼底充斥着憎恨和嗜血,冷漠地望着走近的男人,身上的冷意让人不寒而傈。

    “看来你找到她了。”

    “我要带她走。”没人可以阻拦。

    知道易勋再也不会听他的,易祖霖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有说不行吗?你的成就一向令我感到骄傲。”

    “你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你的贪得无厌让所有人都失望。”他不配为人父亲。

    他笑了笑,看向易璇。“我老了,还能活几年?你们就看在我对你们有生育之恩,再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如果可以一劳永逸的摆脱他,他不介意一听。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逃吧!看你们能逃多远。

    “最后一件?”他问。

    “是的,最后一件事。”暂时。

    “好。”算是还了他一滴精血的恩情。

    易祖霖像是颇为遗憾地呵呵低笑。“可惜了,我本来替小璇找了门好亲事,年底就要嫁过去了。”

    他在笑着,听者却心寒不已。

    尤其是易璇,她不自觉地发颤,必须靠着兄长的背才不致抖得太厉害。

    大家都很明白,易祖霖有多爱钱,他所谓的好亲事指的是背后的庞大利益,为了牟利,他连女儿都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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