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宇喋喋不休,说着有关于他的梦境,温静听着也不好受,只是平静地听他诉说,这些事情,他埋在心里太久,总要找一个诉说,他唯一能所说的人,只有她。
她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去打断他,话匣子一打开就受不住,叶天宇开始说他这几年的经历,以往他从来不说,或许是知道温静还活着,他还在睡梦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了很多,他的梦境,他的绝望,他的思念,他日复一日所送的玫瑰,他心中永不凋谢的他们。
一人诉说,一人倾听。
没一会儿,天也亮了,沙滩上开始有了人,墨家的人早起锻炼,经过会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叶天宇随意挥挥手,表示自己打过招呼。但心思都在温静身上,温静开始觉得,他们进入了一个死循环的状态之中。
谁都解脱不了。
天亮了,温静也困了,叶天宇把她搂过来,让她枕着他的肩膀睡,温静不愿意,抱怨了一声,“又没有沙发舒服。”
叶天宇一笑,往后坐了一些,压着她身子,让她枕着他的大腿睡,温静如被蜜蜂蛰了似的,一碰到他又起身,又被叶天宇压着睡。他扫去刚刚的牢骚,好想回到当年他还是他教官的那些日子,一直和她作对,又调戏她,温静怒了眼,伸手去打他,叶天宇慌忙求饶,笑容英俊又快活。
“别来招我。”温静警告着,起身去沙发去,叶天宇笑着跟上去,“阿静,房间里更舒服一些,外面凉,不如到楼上去睡吧。”
“不要你管。”温静躺到沙发上,叶天宇刚要坐下来,温静长腿一伸,占据整张沙发,叶天宇保持着要坐不坐的姿态,挑眉看着温静,温静脚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去那儿坐,这沙发是我的。”
温静的脚背肌肤比她的手和脸要白得多,白皙如雪,她的脚又生得小巧,指头修长整齐,十分漂亮,这么一弯一曲,看在叶天宇眼里,简直起了火。
他突然很想亲吻,她的脚背。
温静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却没错过叶天宇眼里的火,昨晚他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就是这样的火光。温静脸上大热,只是一双脚而已,叶天宇你至于吗叶天宇越看越火热,手也情不自禁地摸过去,温静愤然收回脚,一弯一伸,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叶天宇,你去死”叶天宇没有防备,本来也半蹲着的要坐下来的姿势,被温静踢个狗吃屎,一头扎在白沙中,温静也没想到一脚过去这么重,吓了一跳,慌张起身看着叶天宇。叶天宇慢吞吞地起身,手一抹,把脸上的沙子全抹了,那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温静扑哧一声,贝齿在夜色中如雪一般,叶天宇一时看得怔了,似被这如花的笑容,夺去了魂魄,他有多久没见过温静这么灿烂的笑容了自从那件事后,温静整个人都是阴沉的,不管什么时候见到都是,哪怕是她在费狄身边时,看起来也是阴沉的。然而,这刹那间的如花笑靥,激起了叶天宇心中所有的豪气。
看,只有我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只有我能让她放开心胸,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够恢复到以前的开朗。这一刻,叶天宇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察觉到他发怔的眼神,火热的眼眸,温静敛了笑靥,翻身背对着他睡觉,叶天宇凑过去,“阿静,你要是开心,再踢一下,我让你踢”
“滚,我要睡觉。”温静闷闷地说。
“那我滚了,你要看吗”叶天宇笑问。
温静没回答,他一笑,坐在沙发旁边陪她。
叶天宇靠着一张厚脸皮,无赖地黏住了温静,她醒来,他殷勤地伺候,吃什么都按照温静的喜好,怕她无聊,给她拿来一本故事书,又不让她看,他坐在一旁读给她听。温静捂着耳朵不听,他索性贴着她的耳边讲故事,温静实在没办法,只能面无表情听他说故事。
追求女孩子,他爷爷说了,死缠烂打就是最好的招数,你可以死缠烂打到她心软为止。
按照这个架势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希望非常大。
至少,他缠着温静的时候,她没有给他一巴掌,也没有给他一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冷没关系,他可以热情似火,他可以温暖她,再怎么冷,他又有何惧,经过几年冷冻室陪伴的时光,他岂会害怕温静冷冷的脸色
这个季节,岛屿上的白茶花开了,因为水土的关系,岛屿要培植玫瑰花,成本太大是一个问题,耗费的人力物力也过大,也就没了必要,除了刚开始几年,叶薇和容颜等人还会仔细养护。后来的确是烦了,再怎么喜欢,这培植是一个大问题,比笑笑和小雪都要娇贵,他们有时候又不在岛屿上,寻常有时间还不如晒太阳,如此一来,岛屿上就再没种玫瑰花。
这么漂亮一座岛屿没有花朵,那是一种遗憾,所以,叶薇和容颜就琢磨着种山茶花,这个季节,山茶花都开了,漫山遍野,特别美丽
中午过后,叶天宇一个人到花园,容颜爱花,各种花都爱,种植了很多品种,有白茶花,粉色山茶花,还有黄色的茶花,偏偏没有大红的山茶花。
有一些茶花,花开的时候和玫瑰花特别相似,只是过于散一些,花瓣没有玫瑰花那么硬实,花瓣也过多,叶天宇选了将近半个小时,神神秘秘地摘了两朵花瓣最类似玫瑰花的山茶花。森森刚训练从这一带回来,好奇地问,“表哥,你在做什么”
叶天宇眼神一亮,把森森招过来,让他回去拿一些染料和去实验室拿一些试剂过来,森森兴致勃勃地问他做什么,叶天宇一脚踢他回去拿东西,不准发问。求知欲心切的森森蹦蹦跳跳回去,把叶天宇要的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