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又出去跑步,只不过今天穿得厚了一点,跑了两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水,他直接跑地下室的冷藏室去了,克洛斯在地下室修建了一个冷藏室,里面全是冷冻的东西。这门在外面,直接通的,荣少偷偷摸摸进来,也没人发现,要是有人发现他跑冷藏室里来了,一定以为他是神经病。
当然,想要感冒的自己其实也和神经病差不多。
跑了两个多小时,又冷冻了半个多小时,荣少出来都差点成冰棍了,冷藏室里的空气,也只能让他抵这么久,再冻下去,他得死掉。荣少怕自己就算这么一搞也病不了,干脆出去再跑一圈,不然回去人家一看他这么模样,估计他老子能笑他一年,这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
就算幼稚,老子也要一个人知道就行。
有一名溜冰的少年滑着溜冰鞋经过,差点栽了,因为看荣少给吓的,荣少这头发还结冰呢,结果这么一跑,效果很惊悚的,荣少淡定地安慰自己,反正他又不认识自己,没关系。
又跑了一个多小时,他有点头晕了,身体也热了,他在想,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吧,他散步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真心有点晕了,脸颊红得要命。
克洛斯和顾晓晨带着孩子们都去睡觉了,只剩下顾彤彤和顾相宜在客厅,顾彤彤有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请教顾相宜,还没去睡,小御姐虽然霸道刁蛮,学习却很认真,颇有学术精神。
他一进来,母女两人都吓一跳,顾彤彤一看都快十一点了,这才想起,她爸爸晚饭后就去跑步,跑到现在,顾相宜也很不可思议。
“荣西顾,你”
荣少有点头重脚轻,却勉强挥挥手,很潇洒地回房去,顾彤彤把书本合起来,“妈妈,我觉得爸爸好像很怪异啊,天气这么冷,还跑这么久,他是不是特不愿意你去旅行啊,你要不去和爸爸谈一谈。”
小闺女难得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抱着书本上楼去,顾相宜心中有些闷,想到荣少这两天沉默寡言,饭桌上也闷闷不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是一个闷葫芦,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告诉你,只会压在心里,久而久之,定然不舒服,顾相宜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就这么不愿意她出去旅游吗
一想到荣少这么折腾自己,顾相宜心中真的很不好受,非常内疚,她进去,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顾相宜咬咬唇,正要进去,突然诧异地发现,这浴室的门反锁了
顾相宜,“”
这的确有点怪异了,荣少吧,这人从来不是吃素的,自从混上她的床后,恨不得天天拿他那精壮的身材来诱她,洗澡都不关门的,这一次竟然反锁了
她躺下来,拿过一本书过来看,等着荣少,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听到里面吹风机响,她想,应该消停了,又十分钟后,荣少这才出来。顾相宜差点脱口而出,你洗澡为什么锁门但这么一问,不是说明自己太饥渴了吗好像暗示什么,顾相宜又忍下,荣少也爬上来,身体冷得要命,顾相宜吓一跳,“你洗冷水澡”
“没有啊。”
顾相宜抓过他的手,一片冰冷,“你还说没有”
荣少一本正经地说,“我身体这么好,洗冷水澡也没事,正好有些事情想不通,洗冷水澡有助于思考,我要睡了,晚安”
顾相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真的安分地躺下来,不吃她豆腐,什么都不干,简直有些反常,顾相宜都快以为荣少被柳下惠给俯身了。
当然,她不会主动问他,你为什么不碰我了
以他如狼似虎的个性和风格,这是少概率事件,难道最近他生气,都不想要她了顾相宜看他闭着眼睛休息,有些脆弱的样子,心中更是愧疚。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安稳,顾相宜心中有事,她想着是不是该暂缓自己的计划,或许想一想别的办法,荣少如此排斥也不是一件事啊。
荣少却在想,感冒君啊,你为什么还不来啊。
或许是荣少对感冒君太执着,执着到变态,感冒君终于千呼万唤地来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就有点迷糊,头很沉,看什么都是颠倒的,很不舒服。荣少基本没大病,难得享受到一次感冒,真的很难得。
顾相宜叫他起床上班,他的生物钟很固定,谁知道叫了几次,他只是翻个身,又继续睡,荣少起床气很大,哪怕是如今,她叫他起床,他的脾气依然都很大。
只要是醒来,骂人是基本款,谁都开骂,今天今天没骂人,只是翻身又继续睡,真是奇迹。
顾相宜和朋友有约,先起来梳洗,涂脸,化妆,弄了足足四十分钟,荣少上班已经迟到了,反正他是老板,也无所谓,顾相宜想了想,又回头叫他起来。
“滚”荣少迷迷糊糊送她一个字,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顾相宜吓一跳,鼻音很重,她慌忙探手过去,温度很高,她下楼去找医药箱。
顾晓晨和克洛斯,几个孩子都在楼下吃早餐,一听荣少病了,克洛斯唇角一扯,反倒是没拆台,顾相宜回楼上,给荣少量温度。荣少感冒,脾气也大,讨厌有人在身上动来动去,一挥手就要把顾相宜给推开,谁知道感冒没力气,竟然没推开顾相宜,他很郁闷,开始蹬被子。
顾相宜,“”
真是幼稚。
她给他量了温度,有39。5度,发烧得很厉害,顾相宜慌忙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取消了约会,她拽着荣少起来,“西顾,我们去医院。”
“不去。”荣少往床上一摔,抱着被子滚成一团,他才不要去医院,他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病了,当然要病好几天,最好是好几年。
这样顾相宜就没法走了,他恨不得自己在腿上一敲把自己弄半残废,顾相宜好留下来照顾他,免得到处跑,怎么可能愿意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