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mour旅店”的大厅前,所有外场的工作人员全都整齐地排成一列,聆听着齐海而汇报着工作事项。
“今天叶经理公休,所以他的职务会由我来代理,遇到突发状况或不能处理的问题,可以直接用对讲机与我联络……”她翻着报表,继续说道:“还有,柜台人员记得要主动打电话给订房的房客,确定住房时间……”
“知道了。”慕钰茹等人应允。
“门房还有运送行李的部门,要注意服装仪容与服务态度,上星期有接到两个投诉案件,希望你们多留意一下。”
“是。”
“还有什么事情要报告的吗?如果没有,今天的早餐会报先到此结束。”
散会后,所有的人员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齐海而将工作日志放在柜台后,准备到厨房部为骆应-准备早餐,开始一天的VIP管家工作。
周海黛与她穿过长廊,进入厨房部,她拿出记事本一一核对菜单,将餐点放入餐车里。
“哗!替心爱的人准备甜蜜早餐,真的好幸福喔……”周海黛三八兮兮地捧着双颊,佯装成一脸羡慕的模样。
海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完全不理会她的调侃。
“唉……哪像我们孤家寡人,芳心寂寞,就只能养一只猫来排解心中的孤寂。”周海黛语气哀凄,一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悲惨模样,逗得一旁的厨师们暗自发笑。
说起来这对表姊妹也真的很宝,明明周海黛的年纪略大,是表姊,但是行为却较为幼稚,言谈幽默,是饭店里出了名的活宝;而身为表妹的齐海而,个性严肃拘谨,看似冷傲难亲近,但实际上富有同理心与正义感,常常在员工或者房客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
她们表姊妹,一热一冷,个性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都有张漂亮的睑蛋和纤美的体态。
“也许再过几个月后,我们家的海而就会变成新嫁娘了呢!到时候别忘了要把捧花丢给我,让我也沾沾喜气,好赶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啊!”周海黛凉凉地调侃道。
海而回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此时主厨陆仁甲凑过身来,问道:“谁啊?到底是哪位英勇战士敢追我们家的海而?改天带来给我瞧瞧,我会煮一桌大餐招待他,再颁给他一个英勇勋章的!”
“周海黛,你的话真多耶!前几天在餐厅里的事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今天还敢来惹我!”她沉下娇颜,给予警告。
“开个小玩笑嘛,干么那么爱生气?”周海黛心情极佳,无视于她的警告。
“我看你是太闲了吧!”海而以眼神警告她最好别太八卦。
然后,她迳自推着餐车,刻意忽略周海黛戏谑的笑声,离开厨房。
海而搭上电梯,来到了骆应-所属的楼层,敲了敲房门之后,将早餐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
一室沉静,她忍不住在房里寻找骆应-的身影。
她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消化这么强烈的情绪撞击,暂时无法接受自己有一个男朋友的事实。
更何况,这个男朋友恰恰是饭店里的房客,关系太过复杂且暧昧。
她将早餐二摆上桌,发现桌上放置了四个小型的娃娃,小巧的脸庞上镶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穿着黑色的衣服,恰恰和她身上的制服相同,甚至连眉宇神韵也与她极为相似。
娃娃的睑上分别为喜、怒、哀、乐四种不同的表情,连衣着与发型都不一样,让她好奇地拿起来观看。
“很可爱吧?”他从房里走出来,觑着她。
“还好。”她佯装若无其事地将娃娃放回桌上,摆出一副“我没兴趣”的表情。
骆应-的黑眸跃上淡淡的笑意,他走到她的身边,迳自解说着。
“这几个娃娃是有名称的……”他垂下眸,发现她的视线又忍不住瞄向桌上的
娃娃,不禁噙着笑继续说:“它的名称叫‘海而公仔’,公仔源自于香港对于人偶或人形玩具的通称,我依据自己喜欢的女生的脸型与身材比例去塑造而成的。”
他低沉的声音显得十分轻柔,回荡在她的耳畔,撞击着她的心墙,逐渐软化她倨傲的芳心。
“它们分别有四种不同的表情,代表着喜,怒、哀、乐四种心情。如果你开心的时候,就在桌上摆这个微笑的公仔,让我分享你的喜悦;如果你伤心的时候,就摆这个哭泣的公仔,我会负责安慰你;如果你生气的时候,就摆这个噘嘴的娃娃,我会逗你开心……”
海而的目光从桌上的小型娃娃移到他俊酷微笑的脸庞上,极力压抑住内心翻腾激越的情绪。
她再怎么冷漠、再怎么不解风情,也知道这个男人在讨好她。他关心她的情绪,在乎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话令她的心窝暖暖的,仿佛有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教她动容。
她也曾经被人热烈地追求过,甚至有企业小开大手笔地献上一千朵进口的玫瑰花,招摇又阔气地想收买她的芳心,但是,从来就没有一个男人像骆应-这样体贴,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藏着无限的温柔。
“这公仔可是我花了三天三夜才做出来的,从绘图到制作,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出自于我的双手……”他拿起一个公仔放在她手上。“你瞧,这个表情是不是很像你?你生气的时候,眼睛总是瞪得好大。”
他的体热挨着她,若是平常她一定会躲开,但是此刻她觉得全身暖烘烘的,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会做这个东西?”她轻轻摸着公仔,觉得很窝心。
“我是玩具设计师,一般而言,我从事玩具设计,但是最近我和一个电玩软体做异业结盟,跨足为他们的人物做公仔设计,以利玩家们收集珍藏。”
“这就是你来台湾的原因?”她转过身,盯着他。
“嗯。”他放柔了眼神,端凝着她姣好的面容。
四目交接,空气中回荡着淡淡的、暧昧的氛围。
蓦地,她放在桌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视,她连忙接起来。
“海而!不好了,大厅里发生了紧急状况!有一个妇人带着征信社的人来捉奸,在底下又吵又闹的,几个人扭打成一团,她还扬言说要放火烧了我们饭店……”慕钰茹陈述着状况。
“好的,我马上下去处理。”她凛着脸,转过头对着他说道:“我要去大厅处理事情——”
“我陪你下去。”
“嗯。”两人一起步出客房,朝电梯口的方向疾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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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妇人对着一对衣着凌乱的男女破口大骂,她用着最凌厉且难堪的字眼,羞辱着两个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枉费我平日待你这么好,没想到你居然偷人偷到我的丈夫来了!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妇人扯高嗓门破口大骂,冲向前想扯另一名女子的头发,却被男人给隔开。
“你冷静一点儿!在这里闹不好看!”男人的衬衫被扯得掉了几颗钮扣,仍极力保护身后的女人。
“你也知道不好看,那干么要搞上这个女人?以为你们躲到这间偏僻的饭店来,我就抓不到了吗?我今天一定要告这个狐狸精妨害家庭!我要毁了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最好在她的脸上写个贱字,让所有的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妇人冲上前,伸出十指意图要抓花另一个女人的脸,却立即被饭店里的服务人员给制止住。
“太太,请你冷静一下!”慕钰茹和另一名服务生连忙钳制住她的双臂。
“冷静?你们要我怎么冷静呢?都是你们!开这间什么烂饭店,提供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偷情的场所,你们饭店是帮凶!你们破坏了我的婚姻!”妇人被怒气冲昏头,见人就骂。
此时,齐海而和骆应-已赶到大厅,大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丈夫偷腥,老婆闻讯赶来捉奸。
“你要在这里丢脸现眼是你的事,不要把我们拖下水!”男人恼羞成怒,迳自护着身后的女人。
饭店的大厅已聚拢着一群好奇的房客,对他们几个人的行为指指点点的。
“太太,我们一起到贵宾厅里休息一下,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好不好?”海而试图缓和她的怒气。
“有什么好聊的!都是你们这间饭店的错,是你们提供这对狗男女偷情的场所——”妇人指着海而的脸大骂。
“你这个疯婆子!要发疯回家去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男人脸上无光,大声怒斥道。
海而请好几名服务人员把他们一群人带进柜台后的贵宾厅里,尽量维持场面的平和,不让他们动手起争执,并让人去报警。
“我丢人现眼?你说这句话要凭良心!当初你不过是个穷小子,要不是靠着老娘的嫁妆,替你撑家、筹资金,陪你创业受苦,你会有今天的局面吗?日子一好过,就找起狐狸精开房间了!你没良心……”妇人骂道,一时悲从中来,眼角渗出几滴泪光。
“不高兴你可以滚啊!反正老子忍你这个黄脸婆也忍得够久了!”男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起服装仪容。
“钰茹,先带这位小姐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服装仪容。”海而看到男人身后的女人一头长发被抓得乱七八糟,洋装上的衣袖也被扯破了,对她狼狈的模样颇为同情。
“小姐,这个狐狸精抢走了我的老公,你们还帮她?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们饭店是不是专门提供偷情场所,破坏人家姻缘的?!”妇人看不惯海而护住老公的外遇对象,立即发难大骂。
“太太,我没有护住任何人,我也对你的遭遇感到非常的遗憾,但是身为饭店人员,就必须替每一位房客服务——”
“怎么,你现在是在可怜我的遭遇吗?啊?”妇人打断海而的话,激动地反问她。
“不是这样的,请你冷静一点儿,大家坐下来慢慢谈——”海而心平气和地劝道。
“好啊!你们这间烂饭店不仅提供偷情场所,现在又全都护着那个狐狸精……我要告你们这对狗男女通奸,告那个女人妨害家庭,告你们这问饭店是帮凶、是帮忙掩护他们的共犯,我要告死你们——”妇人气得青筋暴跳,完全失去理智。
“你这个疯婆子,要疯回家去疯!”男人也不甘示弱地加入战局。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疯婆子?”妇人大受刺激,气愤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地掷向前,男人见状,马上护着女人避开来。
“小心!”
眼看烟灰缸就要砸向海而的眼眶,骆应-迅速飞奔向前,护住她的头部,整个沉甸甸的重物瞬间击向他的太阳穴,而后滚下地毯。
“啊——”此时,贵宾厅里的抽气声此起彼落,所有人都惊愕地瞠大眼睛。
海而被护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惊魂甫定地喘着气。
“你这个疯婆子!你砸伤人了!”男人生气地指责妇人。
妇人吓白了脸,看着血痕一点一滴地从骆应-的额际渗出。
“你要不要紧?”骆应-低头问着怀里的海而。
当他看到烟灰红即将砸向海而时,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了,没时间思考,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朝她奔去,紧紧地护住她的身体,替她挡去这一切。幸好,他赶上了。
“我没事。”她抬起头,迎向骆应-忧惧的脸庞,发现他的额头肿了起来,而且划出一道血口。“你受伤了……”
“我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好。”骆应-勉强咧出一抹笑容,试图要减缓她心中的歉意。
此时,周海黛带着员警走进贵宾厅里,把所有闹事的人全都带回警局做笔录。
海而连忙掏出手帕覆住骆应-流血的额头,陪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伤口。
一场吵杂荒谬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服务人员连忙收拾残局,看戏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贵宾厅里又恢复以往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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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而发现骆应-的额角又渗出猩红的血丝,赶紧准备好医药箱和冰袋,替他处理伤口。
她倚在他的身边,撩起覆在他额上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检视伤口,然后拿出生理食盐水消毒伤口,继而又将沁凉的药膏涂搽在患部,贴上纱布。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我怕会有脑震荡的现象。要不要我安排一下,带你去附近的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她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宇。
当她看见他为了救她而街上前替她承受这些苦痛的瞬间,她蓦地明白了这个男人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爱她,教她感动不已。
“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他因疼痛而倒抽了口凉气,鼻腔里盈满她馨香淡雅的香水味。
“我真的觉得非常的抱歉,没有尽到身为饭店副理的职责,居然让自己的房客受了伤……”
她温柔的举止消弭了他身上的疼痛,看到她自责的神情,他反而觉得不舍。
“但是我却很高兴自己尽到了身为男朋友的职责,能勇敢且适时地保护自己的女朋友,替她挡去一切的灾难。”他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深情的眼神胶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
听到他热情的告白,她明白自己再也敌不过他的魅力与柔情攻势,已然动情了。
“骆应-……”她的眼眶汇聚起感动的泪光,定定地瞅着他。
从没人像他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刻,还不顾一切地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那被呵护的感觉让她感到分外的踏实。
“这点小伤口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不要太自责了。以前我在欧洲时常跟那些老外打架,脸上挂彩是家常便饭,头破血流更是常有的事。”他嘴角带着笑意,企图要减缓她心里的歉疚。
“我还是觉得很抱歉……”她的眼神充满歉意,软软地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几年前我刚到巴黎的时候,有一回在市郊,有个法国佬拿着一把长枪赶我离开,还说黄种猪不能出现在这里,就这样把枪抵在我的胸口上……”他以手作枪,抵着她的胸口。
她抬起脸,露出讶然的神情,追问道:“然后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一把枪抵在我的胸膛时,我当然是先离开喽!等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我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法国佬的枪不在身边,马上就跑过去找他单挑,让他知道咱们中华武术的厉害!”他的眉宇飞扬着骄傲的神色。
“真的?”她半信半疑。
“真的!你看看我耳朵靠近头发的地方,那儿有一道疤痕,就是当时和法国佬打架时留下来的伤口,那回我缝了七、八针,不过那家伙也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
骆应-主动俯下头,撩开耳后的发丝,露出一道长长的淡疤。
海而好奇地欺向前,纤细的长指抚着他的颈项,全然不知道他乘机将脸埋进她白皙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她诱人的馨香。
“很痛吧?你这个人好冲动,被骂就算了,干么还回去找他打架?要是他再掏出枪来怎么办呢?”她细声地数落他的行径。
“嗯……”他懒懒地回应着,按捺不住体内炙热奔放的情感,用鼻尖和唇与她的颈肤耳鬓厮磨着。
一阵细细麻麻的搔痒感在她的颈项间泛开来,她连忙退开,与他保持距离。
“骆应-!”她软软地低斥着,这个大色狼,居然敢偷吃她豆腐!
“什么事?”他故作一睑无辜。
她抚着敏感的颈项,一抹嫣红从她的耳根渲染开来。
“你……你这个无赖……居然用这种方式占我便宜……”
他举起双手,故作投降的姿态。“原来我的缺点除了霸道之外,还有无赖这一项啊!怎么办,愈是跟你相处,愈是会挖掘出我的劣根性耶!”
“所以我说男人就是坏!”她娇嗔道。
“那来惩罚我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地欺近她,将她围困在胸膛与沙发之间,逼得她无所遁逃。
“哼!看在你刚才替我挡这一记的分上,我饶你一回!”她早就从他的眼神里得知他的意图,想骗取她的吻?没这么容易!
他的长臂分别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牢牢地将她困在沙发上。
“那看在我为你受了皮肉伤的分上,给点奖赏不过分吧?”他眯起眼,盯着她慧黠的眼眸。
想逃?没这么容易!
她忍着笑,眼角的余光瞄见茶几上的糖果,凑过身,拿了几颗糖放在他的面前。
“赏你的。”要吻没有,要糖倒是有几颗。
“喂我吃。”他大要无赖攻势。
“少得寸进尺喔!我可不是那种会对男人百依百顺,天天替你洗衣烧饭,替你剥葡萄皮,当个乖顺女朋友的人!”她提出警告,但还是主动替他撕开糖果包装纸。
“既然你改造我的意愿不强,那就由我来驯服你成为我心目中乖巧的女朋友吧!”
“想得美咧!”她用力地把糖果塞进他的嘴巴里,睨了他一眼。
“可是我看你做得挺顺手的呀!”他好无辜地说。
“骆应-,你真的想追我?”笑了笑,她问。
“我以为,我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她推开他的胸膛,重新坐正,严肃地沉下脸,说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这个人对男人有偏见,而且嘴巴这么坏,对你爱理不理的,你不觉得我很讨厌吗?”
“不觉得。”骆应-眼底闪着笑意。“相反地,我觉得你生气的时候很漂亮,有个性又有主见,而且聪明又机灵。还有,太黏我的女生,我不爱。”
“你有被虐待症啊!”她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嗯,只有你能虐待我喔!”他觑着她笑。
“色狼!”她低斥道。
“嗷呜~~”他十分配合地发出狼嗥声。
“变态!”她瞪着他,抿紧唇,用力地憋住笑意。
骆应-很入戏地敞开衣襟,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喂,你够了喔!”她秀气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轻拍着他的手臂,制止他的行为。
“好吧。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重新拉好衣襟,哀怨地想着,为了讨美人欢心,他连变态狂的角色都演了,唉,好伤形象啊!
“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害羞地垂下脸,不敢看他。
“当初我知道有一个叫‘坏男人现形板’的网站时,还以为是哪个变态老处女,还是史前时代的迅猛龙所设立的,没想到竟是个漂亮的女生……”
“然后呢?”她追问着,大部分的男网友上留言板留言时,也都是劈头就咒骂她是变态老处女。
“后来发现你长得很漂亮,就想着,这么漂亮的女生却讨厌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一定要追到她,所以就来到这里了。”他伸手抚摸着她细致的粉颊,心疼地说:“后来我发现你很爱生气,常常都在生气……”
“哪有!”她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倒是为他的细心感到不可思议。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愤世嫉俗的情绪,就是觉得对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非常的恼恨。
即使她的外表佯装得非常平和,但是仍旧掩盖下了她憎恨这一切的心。
她觉得自己被现实的残酷割得浑身痛楚,当年那些犀利讪笑的言语就像一把尖刀,不断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眼底掠过一抹痛楚,咬着下唇,压抑住愠怒的情绪。
骆应-修长的指节画过她细致微蹙的眉宇,语气含着促狭与宠溺。
“我觉得这么漂亮的女生常常生气很可怜,因为一生气就容易长皱纹,所以我
得来当她的抗皱霜,替她抚去脸上的细纹……”
“胡说!我才没有长皱纹呢!”他逗趣的言语,立即一扫她心中的阴霾。
“好吧!那我更正,我必须来当她的开心果,负责逗她开心。”他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哪有啊!你根本是来给我找麻烦的!没事提出什么VIP管家的要求,害我身兼二职,忙都快忙死了!”
虽然她嘴上抗议着他的行为,但是心里却觉得好甜蜜。
“如果不提出这么霸道的要求,你会接受我的邀约吗?你会准许我靠近你吗?”他表情诚恳地询问她。
“但是,我不习惯跟自己的房客谈恋爱耶!”她懊恼地蹙紧眉宇。
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但是她害怕职场的蜚短流长会替彼此带来困扰。
“幸好你没有跟房客谈恋爱的习惯,要不然我的情敌满天下,光要一一消灭就觉得好累。”他捏着她微翘的鼻尖。
“骆应-,我是认真的!”
“我身为房客的身分让你觉得很困扰吗?”
“是有一点,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再说,我身为饭店的副理,是该做好全员的表率,这样假公事之名、行恋爱之实,有损我的专业形象。”
“那我搬出去不就得了?”
“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喔!”她连忙澄清。
“我知道。为了你,我愿意考虑长期定居在台湾。”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呢?”
“身为设计师,在哪里工作都无所谓,而且我也厌倦了四处奔波、飞来飞去的日子,既然台湾有个值得我落脚的理由,我何不留在这里呢?”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我又没有说要嫁给你,你会不会计划得太快了?”
“原来你已经考虑到我们之间的终身大事啦?我都还没有想到这层耶!”他捉到她的语病,戏谑道。
“骆应-!”她娇声抗议着。
她向来引以为傲的“毒舌攻势”遇上他的“油嘴滑舌”,再伶俐的口才都会节节败退下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的嘴巴很坏是吧?那给你个机会管管它吧……”他的话充满挑逗意味,眼神布满情欲,缓缓地欺近她的脸。
他的额抵着她的额,鼻尖相触,趁她没有防备时,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唇角上扬,暧昧地笑着;他的齿顽皮地轻咬着她的唇办;他的舌灵巧地探入她柔软的唇内,汲取她的甜蜜。
唇齿间泛着他方才吃的玫瑰软糖香,恰如他们的爱情,甜腻得沁入了她冷傲的芳心。
他们从摩擦到拥抱、从争执到相爱,而现在,他要领着她去享受爱情的甜蜜,放弃偏激的憎恨,勇敢地去接受一份真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