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介意,你口睦内的气味是我昨夜留下的。」闻起来一样动人,甜而不腻。
她刷地脸红,拉起被子盖住预胸。「你先穿上衣服啦!别害我长针眼。」
天呐!他好性感,债起的胸肌充分散发阳刚味,他……引诱犯罪,教人抗拒不了,想扑向他。
……她是色女,被他调教得满脑于欲念。
「可我很喜欢你裸体的样子,雪嫩的大腿内侧、一碰就硬挺的敏感嫩乳,还有你动情的娇吟……」他们的身体很契合,他惊叹两人结合的美妙,烟火在眼前爆开了。
「别再说了,柳清羽,你真下流。」这么羞人的私密行为只有他说得出口。
柳清羽轻笑地接着女友,将裹得像毛毛虫的她整个抱入怀中。「可你爱得很,不是吗?尤其是当我的手一一抚过那些部位……」
她的反应最真实,他的每一次爱抚、每一个亲吻,玲珑躯体的激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对情欲的热中不亚于他。
「清羽,有件事我们一直没提过,关于结婚。」她认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互有误解。
「结婚?!」难道她……
一提到和婚姻有关的话题,柳清羽立即神色一变,肩膀微僵,嘴唇抿得死紧,面色凝重得犹如有人朝他腹部打了一拳。
「怎么了?你抱得太紧了,我会没法呼吸。」别把她的肋骨给勒断了。
他松了松手臂,仍未有笑意。「继续往下说。」
「你真的没问题吗?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没事,不用担心。」他努力想对她笑,但扬起的嘴角显得牵强。
夏向晚不放心地碰碰他额头,忧心他有感冒现象。「你的手心很冰。」
「没关系,我手冰是因为你刚起床的体温高,对比之下的错觉。」他笑得很不自然,深邃眼眸读不出情绪。
「是这样吗?」她有些孤疑,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便言归正传。「好吧!我就老实说了,你千万别以为我针对你个人,你已经三十好几了……」
「是三十二,不是好几,不要乱添数字。」他叫正。
她没好气地一耽。「好啦!真爱计较,又不是女人……」
「晚儿一」
柳清羽出言阻止她的咭浓,否则她又会偏离主题,东扯西扯地讲上一堆无关紧要的题外话。
「我是要告诉你,我十年内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可不要心血来潮向我求婚,我是不会同意的,没达到目标前我不嫁人,就算是你也一样。」婚礼暂时不在她的人生规画中。
憋在心里好难受,终于说出口了,她突然感到好轻松,海阔天空。
「你不结婚?」他眉头一皱,问得很轻。
同样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感觉不是很愉快,好像有什么梗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吞不下,郁结成块。
照理来说,她的不婚宣言正是他所要的,她抢了他的台词,结果是相同的,他该欣喜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可他竞觉得刺耳,很不是滋味她轻易就提出危及两人长远关系的话题,让他硬生生挨了一记间棍。
「清羽,你生气了吗?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让你等我十年都等成老男人了……」她不是不结婚,而是没时间完成终身大事。
「咳!咳!说清楚,谁是老男人。」他正值壮年,男人的黄金时期。
夏向晚陪笑地玩着他修长指头。「四十二岁还不算老吗?说不定距离我目标的达成不只十年,你能等我多久?我都成了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张粉雄玉琢的童颜忽地闪过脑海,他竟不排斥地扬起笑颜。
「我喜欢孩子,你生的。」
「你……别不正经了,我是说真的,我不结婚,如果你想结婚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放手的。」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拖住他。
「放弃我,你不难过吗?」他语气很轻。
眼眸黯了下来,她苦涩地笑道:「当然会难过,我这里很痛。」她指着左胸。
「傻瓜,既然会痛就别分开,我也一样为你心痛。」他的心满满的是她,再也无法剥离。
她轻笑着反手环住他颈项。「好,不说分离,反正十年还很长,说不定我们之中谁先变心了,到时这就不是问题。」
「你在瞎说什么!才刚交往就想变心,我先惩罚你这满嘴的胡说八道,我爱上了就不会变,唯你而已。」他徉怒地压上她,白牙一张,啃咬莹白锁骨。
「啊!不要啦!好痒,我肚子饿了……」她咯咯发笑,闪躲他的呵痒。
「我也饿了。」他按着她的晋感受他勃发的欲 望。
夏向晚红着脸地将他推开。「我是真饿了,而且你的门诊时间也快到了。」
「真可惜……」他不无遗憾的低语,伸手将她抱起,走向充作客厅的小隔问。「夏医生,你的早餐备妥了,请享用。」
抹上奶油的焦黄土司,流出蛋液的半熟符包蛋,培根煎出油亮,还有温热的牛扔和一颗苹果,香气诱人扑鼻而来,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叩!叩!叩!
高跟鞋踩在抛光磨石地面上,缀着水钻的系带鞋包裹着洁白玉足,顺着完美曲线往上,是一双笔直无瑕的美腿,珍珠白光泽透着水亮,衬托出无懈可击的细致肌肤。
那是个令人眼睛一亮的气质美女,皮肤白暂,眼儿如杏,双唇半盈水嫩,抹上樱桃色口红,举止优雅得像一幅画,信手拈来便是妩媚动人。
她由走廊的另一头走近,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但不失典难大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眸多看两眼。
文玉笙,二十八岁,新任的心脏科医生,兼任院内的行政职务,她另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身分是医院院长的独生女。
换言之,若无意外,她将是下一任院长,在磨练个几年之后。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还有门诊吗?」声音轻柔,像软纬纬的棉花。
她是打扰了,包含护士在内的三个人在诊间的门被推开时,不约而同地停下手边工作,抬头一看。
但她的不好意思是口头说说,没人允许,她便自行走进,一副医院是她家的模样。
「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儿科门诊,不看大人。」柳清羽看了看来者,似曾相识的脸孔让他眸子眯了眯。
「呵呵,我知道这里是儿科门诊,我不是来看病的。」她捂唇低笑,神色甚为愉快。
他视线一低,停在她平坦小腹。「妇产科在三楼,小孩子生下来才归我管。」
文玉笙似觉得他的话很有趣,噗嗤一笑。「都认识几年的老朋友了,还跟我开玩笑,我要真怀孕了,你要当孩子的爸吗?」
孩子的爸?
这才叫开玩笑!她的宝宝怎能乱认父亲,随便找个男人充数。
夏向晚整理病历表的手一停,撇了撇嘴,微露一丝不悦。这女人也太没礼貌了吧,胡乱闯进别人的诊间不说,还把手搭在她男友肩上,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不看诊就出去,这里不是你文大小姐的游戏间,请尊重医生的专业。」他一斜肩,让她的手自然挪开。
脸色一僵,文玉笙没科到他半点面子也不给。「这么久不见还这副臭脾气,我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表现点感动不难吧!」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爸可是医院院长。
「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现在还是门诊时间,请你离开。」柳清羽下逐客令,毫不在意她是院长的女儿。
「我刚看过了,外面没人,和我聊一聊吧!」她轻拨波浪长发,姿态婀娜。
「没兴趣。」他一口回绝。
「没兴趣是因为人太多吗?小小的诊间挤了呀个人是嫌小了,该有人识相的出去。」她有意无意的暗示,杏眸微膘和她同性别的生物。
文玉笙像打不死的嶂螂,脸皮厚比城墙,眼前的一张臭脸她不以为件,却对碍眼的电灯泡感到不耐烦,自以为是主人的想将人赶走,好让她能和心上人独处。
不过Miss张和夏向晚对视一眼,并无离开的动作,她们假装没听到她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讨论上一个小病患的病情。
一个是柳医生的头号粉丝,一个是亲亲女友,怎么可能容许不知哪来的野女人行勾引之举。
何况门诊时间尚未结束,怎能擅离职守。
「既然嫌小就滚出去,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人,医院是神圣的治病场所,你当是婚友社吗?」居然敢当他的面赶人,当医院真是她的吗?
耳边一阵低吼,文玉笙面露讶色地按住胸口。「你……」
「我没有耐心哄大小姐,你要有羞耻心就该自动走避,别干扰我问诊。」柳清羽疾言厉色,明摆着拒绝她的示好。
她笑得很僵,眼神却锐利地射向不肯离开的两人。「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们会在同一间医院服务,以后就是同事了,请多多指教。」
「说完了?」他很冷淡,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能不能有点笑脸,我专程来找你耶!起码说句恭喜学成归国,我在国外苦熬多年就为了这一天。」分手之后,她一直很后悔,为了回到他身边的位置,她早就做好打死不退的心理准备。
「你学医是为你自己,与我何干?我恭喜你学有所成,你可以走了吧!」他要Miss张拉开诊间的门,让她出去。
「等一下,晚上有我的洗尘宴,你一定要来,在松园。」他是座上宾,缺他不可。
「没空。」大小姐的把戏他还不清楚吗?他不是她炫耀的工具。
走到一半的文玉笙又转了回来,不太高兴的沉下脸。「怎么,请不动你呀!要不要我父亲出面,你才肯给点面子。」
「我晚上要值班。」急诊室的医生是采轮调制,三个月一轮。
「取消,天大地大的事没替我洗尘的大,你打电话请假或和人调班,你是我的主宾,不能不到。」她就要他出席,没得商量。
「不可能。」柳清羽眸心一冷,断然拒绝。
她不接受不可能,纤指指向实习医生。「你,去代班。」
「我?」她本来就有班,能代谁的班。
夏向晚眨了眨眼,一脸困惑。
「文玉笙,你在无理取闹什么,她是跟着我的实习生,我有班,她当然得跟在后头学习,你要她替谁代班。」简直是胡闹,骄蛮个性始终未改。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已经安排好的宴会,总不能取消,你至少要去露个脸,向在场的医界大老赔礼。」她退而求其次,只要他出现就好。
天之骄女的文玉笙有富裕的家世,全力挺她到底的父亲,母亲虽是家庭主妇,却也是出身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她从小被众人捧在乎心呵护,自是娇贵无比。
因为资质上的不足,她本来不打算学医,但在父亲刻意的栽培下,勉强挤进医学系窄门。
凭着父亲在医界的人脉,她这条路走得很顺遂,一入医学系便是众星拱月的小公主,每个人争相吹捧她,和她站上关系,期望得到她父亲的提拔。
她被捧得高高在上,骄矜自满是难免的事,因此养出我行我素的公主病,别人的存在全是配角,她是唯一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