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漫天的灵刃飞向自己,正处于狂喜之中的于增毫无防备,怪叫道:“灵乱·极……”此时他再想释放灵武技能抵挡,已然来不及了。
从血雾当中飞射出来的灵刃几乎没有虚发,全部打在于增的身上,后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密集的灵刃之下,先是于增身上的灵铠被绞个细碎,而后是盔甲、衣服、皮肉……
等灵乱·极全部刮过之后,战场上已找不到于增的人,他连人带马已被灵刃绞成肉泥。
战场上,灵刃、血雾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吴广。
于增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砸出的一团血雾,他以为是把吴广活活震死,实际上吴广根本没事,被震碎的是他*战马,那一大团血雾也是战马身上散发出来的,吴广借着血雾所掩护,趁机释放出灵乱·极,杀于增个措手不及。
可惜于增一身高强的本领,只因一时的大意,惨死于吴广的灵乱·极下,最后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本以为于增已经取胜的虎贲军被战场上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人们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整个虎贲军阵营寂静得鸦雀无声。
倒是只有三千人的风军如同炸了锅似的,欢呼声、擂鼓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现在场上的形势很有意思,一边是十万的骑兵,人山人海,铺天盖地,但却死气沉沉,而另一边少得可怜的三千人却兴奋异常,在气势上反而把十万之众压了下去。
很快,有风军士卒乐颠颠的牵着战马,跑到战场中央,交给吴广。吴广单手提刀,翻身上马,举目看向对面的虎贲军,喊道:“谁再出来一战?”
吴广问完话,虎贲军阵营里无一人搭言。
于增已算是虎贲军内数一数二的猛将,连他都不是吴广敌手,自己上去恐怕败得更快,死的更惨。
两军还未正式交战,己方的气势就被风军压倒,南延哪能受得了?他问左右道:“哪位将军愿为于将军报仇雪恨,斩杀风贼吴广?”
南延话罢,众莫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接话。
见状,南延挑起眉毛,震声质问道:“难道我虎贲军的众将竟无一人敢去迎战吴广?都是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他这番话可说得太重了,也说的在场众将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正在这时,一名莫将催马出列,冲着南延拱手喝道:“将军,末将愿出战,取贼狗头!”
南延精神一振,转头看向主动请缨的这位,这员莫将名叫东方赞,也是虎贲军中一位骁勇善战的猛将。南延只是略微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东方将军多加小心,本帅亲自为你压阵!”
“多谢将军!”说完话,东方赞催马冲出本阵,直奔吴广而去。他来的快,出手更快,到了吴广近前,招呼也没打一声,举枪就刺。
吴广不急不忙的向外挥刀,把对方的灵枪挡开,二人你来我往,在战场上厮杀到一处。
与吴广对战,东方赞已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可是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战了还不到十个回合,东方赞被吴广一记回马刀正扫在后脑上,随者扑哧一声脆响,东方赞的半个头脑飞起,鲜血喷洒而出,战马拖着尸体落荒而逃。
又一员大将惨死于吴广手上,这下虎贲军将士更是骇然,未等南延再说话,一名莫将怒极大吼道:“将军,我去战他!”话音刚落,这人催马冲上两军阵前。
可惜这位莫将也没比东方赞强到哪去,在吴广面前只打了十个回合,被吴广一记重刀劈在脑门上,连人带马分裂成两片。
长话短说,随后莫将当中又有两人先后出战,可皆是有去无回,吴广一口气连斩虎贲军五员大将,这下连南延都傻眼了。
看着周围面露土色、冷汗直流的众将,南延已不敢再派人出战,他明白,即便再派人出战也是去白白送死。
他环顾战场,己方这边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不管将领还是下面的士卒,一各个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反观风军那边,营内营外一片呼唤,受吴广连战连胜的鼓舞,风军将士们象疯了似的拼命的欢呼、撕吼,擂鼓声好似爆豆,士气已高涨到了顶点。今天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就算现在强攻风营,以己方的士气恐怕也难以取胜。南延正琢磨着,虎贲军的随军参事张奉来到他近前,低声说道:“将军,吴广甚是厉害,我军士气已完全被打压下去,依下官之见,今曰还是……还是暂且收兵,改天再做图谋。”
张奉的意思和南延不谋而合,后者借坡下驴,点点头,说道:“张奉先生所言有理,我军与风贼改曰再战!”说完话,他传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随着铜锣声响,虎贲军全线撤退,各兵团后队变前队,全军后军变前军,十万铁骑,有条不紊地撤回虎贲军大营。
吴广连胜已让风军兴奋至极,现在见虎贲军的十万骑都被吓退,人们的情绪更是激动到顶点。吴广慢悠悠地撤回本阵,对江凡一笑,说道:“江凡将军,敌军已退,我们也撤吧!”
江凡点点头,正要说话,这时候,忽听后方有人高声喊喝道:“报!上将军令到——”
吴广和江凡同是一愣,虎贲军已经退了,萧慕青还传什么令嘛?!他二人对视一眼,同是微微摇了摇头。
很快,传令的风将快马奔到吴广和江凡近前,手中握着萧慕青的帅令,急声说道:“上将军有令,请江将军、吴将军立刻率军追杀敌军!”
扑!
江凡和吴广闻言差点双双吐血。率军追杀敌军?军在哪呢?就带着这三千人去追杀虎贲军?那不是找死吗?吴广皱小说就整~理起眉头,冷声问道:“这是萧将军的将令?”
那风将咽口吐沫,点头应道:“是的,吴将军!”
“你没有传错?”
风将吓得一哆嗦,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错传将令,让吴将军和江将军追敌,确实是上将军的命令!”
这个萧慕青,又在玩什么花招?江凡和吴广倒不怕虎贲军的十万铁骑,倒是担心随他二人追杀敌军的三千兄弟有去无回,但既然是萧慕青的将令,两人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军令如山倒,这是军中的规矩。
吴广未在说话,重新罩起灵铠,挥动灵刀,对后面的风军士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萧将军有命,令我等追敌,大家追我冲——”
在萧慕青的军令下,吴广和江凡硬着头皮,只带三千风军向正在撤退的虎贲军追杀过去。
三千步兵追杀十万骑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向大营撤退的南延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听闻后方来报,说风军的三千人追杀上来了,南延的怒火一下子顶到脑门,他怒声咆哮道:“风贼欺我太甚!来人,传我军令,全军迎战……”
他话音还未落,张奉急忙上前,连连摆手,说道:“将军不可、将军不可!”
“怎么?”南延怒视着张奉。
张奉说道:“平原军统帅萧慕青向来狡诈,在攻打下水的时候,他就设计伏击了百临军,现在他只派三千人追杀我十万大军,其中必定有诈,将军万万不可大意啊!”
听完张奉的劝告,南延立刻冷静下来,细细想想,觉得张奉所言有理,风军的举动太不合常理,其中可能真的暗藏玄机。他凝思片刻,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说道:“继续撤,不必理会风国那几千追兵!”
步兵本就跑不过骑兵,何况这还是莫国速度最快的虎贲军。等虎贲军全部撤退回军营,以江凡和吴广为首的风军也没追上一个人,见敌营的辕门已然关闭,弓箭手都已严阵以待,江凡和吴广下令停止追敌,全军撤回本方大营。
且说吴广和江凡,回到风营,见到萧慕青,前者立刻问道:“萧将军为何令我二人只带三千兄弟追杀敌军?”
萧慕青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我要让南延认为我军为骄兵。”
“哦?”
“我见过南延其人,此人看似沉稳,颇有大将之风,实则心高气傲,以为虎贲军能横扫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他在吴将军手上吃了大亏,心中必然不服,定要寻机报复,一雪前耻。”
“这和让南延为人我军为骄兵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骄兵,就不会把虎贲军放在眼里,晚上的防范也必有疏漏。若我军今晚庆功,我想,以南延的姓格定会深夜来袭!”
吴广和江凡先是吸口气,接着,眼睛顿是一亮,说道:“萧将军的意思是我军故意引虎贲军来袭,好在营中设伏?”
萧慕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引虎贲军来袭是没错的,但我军并不设伏,让虎贲军来尽情的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