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板开车直接将他送回浩阳中学,杜小凤道了一声谢,从车上下来,刚要离开,段老板问道:“小兄弟,明天你会去吗?”
杜小凤想了想,说道:“今晚,我一定会想出医治的办法!”说完,他转身走向学校大门。
“小兄弟!”段老板伸头,探出车窗,又把他叫住。
杜小凤停住身,转回头,充满疑问地挑起眉毛。段老板笑了笑,真诚道:“谢谢了!”
“呵呵!”杜小凤没说什么,挥挥手,走近学校。
“真的很希望,你能带给‘残月’新的希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段老板轻声说道。
杜小凤回到教室,来往同学见了他,少有人上前打招呼,但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尊敬与畏惧。
他是无忧社的老大,这在浩阳已不算秘密,他的同学们虽然不至于对他产生恐惧感,但态度与以前比起来,显然生疏许多。
杜小凤并不在意,他认为这样反而更好,如果关系过于亲近,容易被鬼飘堂利用,使他们发生危险。
班级中对他依然还是老样子的只有亚晴。她知道杜小凤的身份,不过她觉得,无论杜小凤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是不是社团的老大,他还是他,还是她的同桌,她的朋友,她的…
“你中午去哪了?有人来找你好多次呢!”见到杜小凤,亚晴问道。
“哦?”杜小凤愣了愣,问道:“是什么人?”
“他们以前来过的。”亚晴两眼望天,边回想边说道:“一人模样丑丑的但总是笑呵呵的,一个人高大帅气却冷冰冰的,还有一个斯斯文文带副眼镜却总是se眯眯的。”
是少成、阿耀和松林。听了亚晴“形象”的描述,杜小凤忍俊不止,说起来她讲得也算入木三分,只是不知道他三人听后会做何感想。
他笑道:“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
亚晴问道:“那你中午去哪了呢?”告诉杜小凤有人找他是引子,其实她最想知道他中午干什么去了。
杜小凤道:“我去趟商场,买了些东西。”
“哦!”亚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一个人去的吗?”
“恩?”杜小凤愣道:“不是我一个人,那还有谁呢?”
亚晴自知失言,连忙又是晃头,又是摇手道:“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见她紧张的模样,杜小凤大笑,无奈道:“我又没有怪你,你紧张什么呢?!”
“我…我…我…”亚晴‘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下文,沉默好一会,她终于鼓起勇气,转头道:“小凤,我…”
当她转过头时才发现,身旁的座位哪里还有杜小凤的身影。
无忧社会所。杜小凤到时,张少成等人都在,见到他,围上前来,齐声问道:“小凤,你干什么去了?”
杜小凤不想将自己为神秘老人治病的事告诉众人,他随口应付道:“我去买些东西,你们几个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松林道:“关于新人的事情。”赵耀接着:“听风云说,所有新人都被小凤给了大鹏,让他组成电组?”
杜小凤点点头,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张少成不好直接说他做得不对,委婉道:“成立电组,使风雨雷电四组全部成型,当然很重要,但是我们正与鬼飘堂敌对时期,与其仓促的成立电组,还不如暂时先增强其他三组的实力,这样一来,虽然四组还不齐全,但却能整体提高我们的实力。”
杜小凤正se道:“少成,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电组,而且,我也没打算把电组派上实际的打斗中。”张少成等人连同王风云都是一怔,不懂他的意思,齐声问道:“那要它做什么用?”
张松林晃头道:“总不能把电组当成一个摆设,放在那里看着好看吧?!”
杜小凤笑道:“当然不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鬼飘堂对我们很了解,我们在浩阳的一举一动他们全都知道,但是,鬼飘堂的内部情况以及他们的动向,我们了解得太少了,因为我们缺少情报,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情报组。”
张少成眼睛一亮,惊问道:“小凤想把电组变成专门收集情报的小组?”
杜小凤点头道:“没错!要知道风、雨、雷、蚂蚁军团这四组,鬼飘堂都非常熟悉,组里的成员人家也认识,想隐瞒身份比较困难,而电组人员都是新人,即使我们自己也对他们脸生得很,更何况鬼飘堂呢?所以说,他们是最适合收集情报的,如果我们能清楚鬼飘堂的内在实力并且能及时了解到他们的动向,那么,鬼飘堂将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几人说完,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纷纷赞叹一声,笑道:“小凤想得真远啊!”
张松林咧着大嘴道:“我就说嘛,小凤是咱们的老大,他的决定一定不会错,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赵耀翻翻白眼,嗤笑道:“刚才好像就你叫得最欢,说小凤的决定不合理,不可理喻!”
“啊?是吗?”张松林暗中瞪了赵耀一眼,挠头装傻,干笑道:“我会说出那样的话吗?不可能吧!”
晚间,杜小凤回到家中,吃过饭后,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开始按照真悟元经所传,练起外文武火。
他很少在现实世界中打坐,盘膝在床上坐了一会,感到很不舒服,心神难定,杜小凤把身上衣服脱掉,只留短裤,卷起被单,铺在地面,放松全身,然后盘膝坐在上面。他心中暗念打坐心决,双脚分阴阳,左脚为阳,右脚为阴,盘膝而坐,当以阳抱阴;上体自然正直,不前俯不后仰,“百会穴”与“会阴穴”垂直一线;全身放松自然,双手掐子午,左手拇指掐左手中指午位(最上端一节),右手拇指进入左手内掐住左手无名指子位(根部最末节),两手相抱放在小腹前;闭口藏舌,舌顶上腭“天池穴”,二目似闭非闭,微开一线观鼻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对神。眼观而心不在,由观而达到忘观,外观其形,心无其形,神定则心定。含眼光,凝耳韵,调鼻息,心、神、意紧守二目正中的祖窍,坐定不久,杜小凤便进入无人无我、身心两忘的境界。
半个钟头后,杜小凤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点燃今天中午的香,平放于眼前三寸远的地方,双目凝视香头。
刚开始,他还没觉得怎样,可几分钟过后,两眼渐痛,越到后来越难以忍受,时间不长,如同火灼一般疼痛。
他不愿意放弃,咬牙坚持,真悟元经已说,香头为外火,亦为武火,练习时间越长,文火修炼也相应越长,对修炼的效果越好。
足足过了十分钟,杜小凤鼻涕眼泪已流了满脸,双眼已发花,连香头已看不真切,这才将香插到一旁,用事先准备好的手巾擦静眼泪和鼻涕,迅速打坐,再次入定。按照文七武三的原则,杜小凤这一入定,又是半个钟头。
当他从入定中苏醒过来后,只觉口舌生津,目慧耳聪,似比以前更加灵敏,而体内似也比以前更加有力量。
那并不是真元产生的力量,而是身体自然的。
杜小凤大喜,看来修炼外文武火而达到纯阳之体,对自身还是大有好处的。
真悟境界。
杜小凤唤出真悟元经,首先道谢,说道:你教我修炼外文武火的办法我已经试过,身体果然和以前不大一样。
金字并没给他过多的喜悦,毫不留情写道:修炼外文武火会让修炼者自身达到纯阳之体,不过这个过程异常缓慢,即使有天赋的人也需要十几甚至几十年,你只练习一天,身体的变化微乎其微,自身根本不会感觉得到,之所以感到不一样,是你的心理作用。
啊?杜小凤心中的雀跃被真悟元经当头泼下的一盆冷水熄灭大半,苦笑道:即使真是那样,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
金字写道:我只会说实话。
杜小凤道:真是个让人郁闷的优点。我现在要先练气,一会我有事要向你请教。
金字写道:好的!真悟的主人!
杜小凤摇头而笑,真悟元经最大的优点就是它不会生气,也正因为这样,才让杜小凤感到无比的郁闷。没有感情的东西,只能算死物,即使它所包含的知识渊博得超出人类想象。
杜小凤练气时发现自己的真元比以前有所提高,他知道,那是神秘的孔姓老者帮自己恢复真元时将他自身真气灌入自己体内的结果。现在想来,老者只随意地为自己输入一些真气,已可让他的真元提高一筹,那老者的内力之深,恐怕不知道要高到什么程度,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他功夫如此之高,竟然还有人能重创他,那伤他这个人的武功,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如果自己帮了老者,那么,伤他的这个人会不会找上自己呢?想到这,杜小凤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生寒。
因为真元充沛的关系,他可以抵挡几十名学生的围攻,但是真要和那样厉害的高手对阵,只怕连一成赢的希望都没有。
想着想着,杜小凤又一阵脸红。救死扶伤,乃医者的天职,如果怕危险而放弃自己想去做或者应该去做的事,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懦夫。随着杜小凤在真悟境界修炼的加深,他早已将以前的软弱完全抛弃。做自己想去做的事,如果没有波折和风浪,又哪来成功的喜悦?他精神一振,唤道:真悟元经,我有问题向你请教。
真悟元经在第一时间出现,写道:什么事情?
杜小凤道:你听说过玄冰掌吗?
没有!金字写道:不过听名称,该是一种极阴极柔的掌法。
杜小凤苦笑道:是这样的。这种掌法打中人体后,可将阴柔之力种入人体内,凝而不散,靠吸食人的经血和真元而长期存在。
金字写道:此为非常霸道的掌法。
杜小凤问道:若治疗受这种掌伤的人,有什么办法呢?
金字写道:阴柔是属寒,欲排除寒气,当以重针及重灸的办法。
杜小凤叹息道:这点我知道,但玄冰掌造成的寒气并非一般寒气可比,只单以针和灸很难消灭它的根源,我想,还应该以放血的办法辅佐,才有可能完全治愈。
金字写道:有道理。
杜小凤道:可是,我害怕在治疗时寒气发生转移。那位病者的内力很强,已将阴柔之力限制在脾胃,并且封住上行的经脉,使其只能在脾胃间及下行脉之间游窜,这也是导致他双腿瘫痪的原因所在,当然,用双腿换回一条性命,是非常值得的。不过,我在下针时,需要病者必须散去浑身的真气,全部回归丹田,如此一来,寒气将不受限制,定然会扩散,极有可能顺着经脉,扩散到五脏六腑,到那时,别说病者的伤势我无法治愈,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了。这一点,也是我当时没敢轻易下针的原因。
金字写道:恩,你的顾虑很周全!按照你所说,若让病者收功,寒气侵入内腑,无论有多高的功力和医术,都难以救治。困住寒气,也并非用真气强行压制这一种办法。
哦?杜小凤惊喜地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金字写道:封穴!
杜小凤一愣,喃喃道:封穴?
没错!金字写道:以针封锁住病者脾胃周边经络的穴位,使寒气无法通行,此种办法与以真气压制的道理是一样的。
对啊!杜小凤打个指响,拍拍自己的脑门,暗讨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以针具封锁穴位,将寒气限制在一点,再以针、灸和放血排除它,可大功高成啊!而且,用针具封穴,既不消耗真元,又好控制,效果也更好,可保证绝无一丝寒气遗漏,彻底铲除病原。想到这,他仰面大笑,说道:真悟元经,看来我这次又得感谢你了。
金字写道:不用客气,真悟的主人!
第二天,杜小凤来到学校,放下书包,又转了一圈,找到王风云,说自己有事情要办,得出学校一趟,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他也拿不准。王风云虽然好奇,可并未多问,他是聪明人,只看杜小凤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即使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也正因为这一点,杜小凤才找他而没去找张少成等人,因为找王风云可以省去自己很多口舌。最后,杜小凤又让他帮忙通知大家一声,而且如果遇到什么异常情况,及时打电话通知他。等一切都交代妥当后,他拿出昨天神秘老者给他的名片,拨打上面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听声音,接听电话的人是个青年,等杜小凤报上名字后,那青年客气地让他稍等一会。
时间不长,电话那边传来孔老爷子特有浑厚深沉的嗓音:“小凤,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打来电话了。”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掩不住其中的兴奋。杜小凤道:“孔爷爷,我现在要去一趟你的家里,不知道方不方便?”
“呵呵!”孔老爷子被他的礼貌逗笑了,说道:“只要你来,没有不方便的时候!你现在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老头子很高兴,他喜欢杜小凤这个少年,再者,他也明白,杜小凤既然现在要去他家,那一定找到如何医治他身上伤的办法。
杜小凤一笑,道:“我在浩阳中学大门口。”
孔老爷子道:“好,三十五分钟后,接你的人会到。”
杜小凤道:“孔爷爷,如果方便的话,我需要大量的针具,但是我没有那么多,希望你能帮我准备一些。”
“这是小问题,我给小段打电话,让他马上送过来,还有别的需要吗?”
杜小凤想了想,又说了几样,方与孔老爷子告别。车子来得很准时,三十分钟多一点,一辆黑seAUDI轿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下。
车门一开,从里面有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穿着黑se西装,脸上带着墨镜,只要站在他身边,便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气。虽然青年眼睛被墨镜挡住,但高鼓的太阳穴已显示出他一身不俗的功夫。这人下了车后,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杜小凤身上,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就是杜小凤吧?”
杜小凤打量着他,点点头,说道:“没错!”
高大青年一笑,热情道:“上车吧,老爷子让我来接你。”
杜小凤向来谨慎,眼前这个青年他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人,哪会轻易上他的车,他暗中加了小心,试探性地问道:“孔爷爷让你去段老板那里取的东西,你都拿来了吗?”
“啊?”高大青年一愣,茫然道:“你说的是针具吧?老爷子已让小段送过来,没有让我去取啊!”
杜小凤听完,再不怀疑,呵呵一笑,拍拍脑袋道:“啊,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说着,他歉意地向青年笑了笑,随后上了车。
高大青年不是傻子,只是愣了愣神,立刻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仰面哈哈而笑,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上了车。
路上,青年边开车边问道:“小兄弟很聪明啊,刚才是故意那么问我的吧?”
杜小凤老脸一红,干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位大哥请见谅!”
“哈哈!”高大青年豪爽地笑道:“这没什么,不过小兄弟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老成,倒很让人惊奇啊。”
杜小凤笑而不语。他小心谨慎,特别在成为无忧社的老大之后更是如此,身上背负的责任不同,所想的也不会相同。
半个多小时后,轿车在西郊外的那间豪华别墅前停下。在高大青年的引路下,杜小凤进入楼房,此时,大厅内坐有数人。
孔老爷子和段老板,自然不用多介绍,让杜小凤惊奇的是,一位模样端庄秀丽、貌美如花的女郎站在沙发旁,身穿淡黄se职业套装,使原本健美的身材显得整个修长。这位女郎他认识,正是那位身受破伤风之苦后被他治愈的秋婉。另外沙发上还坐有两位老者,一位中年人。三人装扮各异,但有一点相同,三人的眼睛都异于常人的明亮,显然都是内家功夫的高手。
众人目光一齐聚在杜小凤一人身上,细细打量,特别是坐在沙发上那三位,眼神中闪几惊奇之se,看罢,纷纷望向孔老爷子。
虽然他们没说,杜小凤却能感觉得到他们在惊奇什么,那是因为自己的年龄。他微微一笑,先向孔老爷子点头道:“孔爷爷好!”接着,他又环视一周,笑眯眯道:“各位好!”
小小年纪,在陌生的环境里,见到众多陌生人,还能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众人齐刷刷暗暗点头称赞。
孔老爷子向他招招手,对沙发上三人道:“这位小朋友就是我刚才向你们介绍的杜小凤。”
“哦!”三人点头,齐站起身形。孔老爷子又笑着为杜小凤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的老朋友,无论修为还是背景,都非常了不起,小凤已经若遇到什么困难,找他们三位帮忙准没错,哈哈!”说完,孔老爷子仰面大笑。
三人中,右侧那位老者摇头苦笑道:“孔老哥真是太抬举人了,我们和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啊!小朋友,我叫刘万辉。”
杜小凤忙客气道:“刘爷爷好!”
“哈哈!”刘万辉大笑道:“小家伙真是嘴甜得很啊!”
正中那位老者名叫徐林,左侧中年人名叫宋文军,杜小凤皆一一见过礼后,孔老爷子又指向秋婉,笑道:“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没等杜小凤说话,秋婉笑吟吟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看他,笑道:“几天不见,好像长大了不少啊!小孩子长得就是快!”
见她走近,杜小凤自然而然地想起为她治病时她身上一丝不挂的情景,面颊一红,笑道:“秋小姐的伤…”
秋婉故意粉面一沉,含笑娇斥道:“叫婉姐!”
杜小凤暗叹口气,苦笑道:“婉姐的伤势应该差不多快痊愈了吧?!”
“恩!”秋婉这才点点头,笑道:“差不多快好了,上次真的要谢谢你。”
杜小凤道:“婉姐客气了。”
秋婉侧头看看孔老爷子,她不无担心地问道:“小凤,你真的能治好孔老爷子的伤?”
杜小凤心中十分自信,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说道:“我尽力而为!”
秋婉摇头道:“是要有十成把握的!玄冰掌异常霸道,如果有偏差,孔老爷子恐怕会…”她话到一半,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杜小凤正se道:“如果没有把握,我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孔老爷子笑道:“丫头,不要多说了,连我这个没见过小凤医术的人都肯相信他,你还担心什么呢?”
秋婉幽幽轻叹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杜小凤对孔老爷子道:“孔爷爷,您用真元将玄冰掌的阴柔之气禁锢在脾胃,但是,当我下针的时候,需要您把真气回收至丹田内,不然,针具受真气反弹,根本刺不进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