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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阉官鱼女

    童贯早已回京面圣,禀告战果,方腊终被游街示众后行刑,脑袋挂于城墙数日方取下。

    徽宗赵佶见乱军已定,赞赏不断,立即封童贯为太师,晋封楚国公。其他辛与宗、童强等人亦加官赐爵,引来不少钦羡眼神。唯那擒方腊有功之韩世忠仅受赏十两银,气得他闷呕于心。原来辛兴宗亦是盗欺之辈,韩世宗从此不再信任童贯系统任何将领。

    宋两利潜回京城时,童贯早已加官赐爵完毕。他且发现自己竟然受到通缉。城南城北全站了画像。这还得了,宋两利立即求助胡天地。

    胡天地道:“童贯应是治你帮助圣公军之罪!既是叛徒,连皇上也不敢袒护你。”

    宋两利道:“可是我师父(林灵素)怎不说明?难道神霄派在京城也跟在江南一样被收拾失势了?”

    胡天地道:“不错,据丐帮弟子传言,皇上要林灵素赐福,且祈祷赶走雨神,免-水灾,结果他搞砸了两三次,皇上开始对他灵力有所怀疑,他自身都快难保,哪管到你头上。”

    宋两利怔道:“怎可能,师父灵力一向比我强……”

    胡天地道:“真假我并不知,但神霄弟子走在路上渐渐低头却是事实,神霄宝殿亦来个张虚白,大概准备接掌一切。”

    宋两利道:“怎会几月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胡天地道:“得罪奸臣便是如此;幸好阴阳老怪已失,咱在京城大有可为。”

    宋两利目光一亮:“剩下王文丑,自好对付,或许晚辈可以抓那童贯来洗洗脑了!”想及张美人及金妙莲所受洗脑效果甚佳,不禁呵呵笑起:“让他变成大好人,那才好玩。”

    胡天地亦觉想笑:“有办法即变吧,若不行,看来只好收拾他了。”

    宋两利道:“在下且潜入内宫找师父瞧瞧。”

    胡天地道:“去吧,若有状况,天师府正是躲藏佳地。”

    宋两利领首,立即潜去。

    以他修得五行飞渡之术,轻功已臻一流,掠飞之际,巧妙快捷无比。眨眼即潜至金银巷,那通往李师师和大内宫廷后院之秘道,一溜身即已消逝无踪。

    秘道并未封去,宋两利甚快摸向后宫万岁山。入眼即瞧得小江南般奇景,又添加不少珍禽异石,显然花石纲明为废除,暗中仍在经营。那童贯倒是胡说八道了。再往神霄宝殿摸去,却清清淡淡,人气不若往昔旺盛。

    宋两利通灵大法摄去,回应竟是一中年儒生般道长,应是胡天地所言之张虚白。那师父又在何处?宋两利再转搜,发现在万岁峰古洞中,便潜往该处。

    此洞原为皇上和李师师偷情秘洞,林灵素偶尔亦利用神迹奸淫她,算是爱巢共筑。

    如今林灵素缺了宋两利帮忙,三番两次无法施展大神迹,地位一落千丈,他正为此事烦恼,不但道家秘本搜得一大叠以详加研究,前次宋两利给予之化神赋亦日夜不离手,宛若考科举,实是老来走霉运。

    宋两利穿透飞龙瀑布,已抵洞口,一声师父,叫得林灵素喜出望外,诧道:“你去哪?

    可回来了,现在终可扬眉吐气!”忍不住奔来,直拍宋两利肩头:“怎不通知为师一声,害得为师四处找人不着。”

    宋两利干笑:“阴阳老怪闹得凶,所以先开溜了。”

    林灵素道:“别理那个老废物!”要宋两利坐下,黠喜道:“宝镜藏在哪?为师简直想晕了头,没它怎退得了天上水!”

    宋两利道:“传言师父几次作法效果不佳,是怎回事?”

    林灵素泄气道:“皇上简直强人所难,一月前,京城下得大雨,淹了水,皇上便要为师作法退水,为师便升坛作法三天,你该知若无宝镜引退乌云,哪来这么快速,三天一过,蔡京、王黼等人便说为师法力可能消退,改换张虚白作法,喝喝!他也作得三天,雨势终于停止,大水也退了,众人便相信他比为师还灵,真是乱七八糟,若为师再作法三天,一共六天,照样退水,张虚白哪有什么灵力!为师乃不想予他争罢了。”

    林灵素吞口香茗,漱漱口,咕噜吞入腹中始道:“全是蔡京、王黼一干人作怪,皇上真是晕了头!”

    宋两利道:“若是天上一片乌云,恐怕连宝镜也难及时退雨了……”自觉评估该是如此。

    林灵素道:“就是这么回事,一群不懂道法家伙,实被他们气死!为师研究道书多年焉会假得了!”抓起石桌厚厚道书秘本,又重重砸回桌上,咚地一响,的确甚有份量。

    宋两利瞧得琳琅满目,五雷法、观星法、太上三元消灾除厄经、九龙吸水法、大罗修仙法、悟真篇、灵宝毕法、青华秘文、登真隐诀……任何内丹、外丹、符-、五行、易卦等应有尽有,不禁佩服师父才高八斗。

    宋两利道:“后来呢?皇上还要师父作啥?”

    林灵素道:“活该朝廷乌烟瘴气,全是奸人作祟,两月前元符皇后即病了,皇上要为师替她祈福,为师是作了法,但自知她天命该尽,且犯小人,便交代要注意饮食,毕竟内宫斗争太厉害,总是有人动手脚,但为师怎能说是有人下毒,皇上总览应该三两下即康复,结果拖到半月前,刘皇后即飞升而去,皇上因此更不谅解,为师总不能违反天意,给她仙丹,再说亦无此丹可求,哼哼,当时张虚白也沾过,他怎不连他也怪进去!”

    宋两利诧道:“刘皇后已死了?!”

    林灵素冷道:“皇上老偷腥,有此报应那是应该!”

    宋两利道:“她是被人下毒?”

    林灵素道:“定是那鱼景红搞的鬼,她现在可好了,从才人升到婉仪又升到贵妃,她目的即在皇后,偏偏有人占位卡着,她当然动手脚,枉她还是跟我一同人京,实是不知检点。”

    宋两利道:“若真是她,倒是过分了,怎可耍出此种卑鄙手段?”

    林灵素道:“其实刘皇后亦命中该绝,不死在鱼景红手中,也难逃其他人毒手,为师算过她阳寿的确不可能超过本月十五,正正准准,无人可解。”

    宋两利道:“既然皇上昏庸,且不信任师父,咱何不搬家,另起炉灶?”

    林灵素道:“他只是一时受奸人蛊惑,现在你已回来,咱再施法显灵,皇上照样佩服五体投地!”

    林灵素自得一笑:“神霄本尊只有一位,就是我林灵素,无人能以替代,你且永远跟在为师身边便是。”

    宋两利道:“可是弟子已被童贯通缉,怎能现身!”

    林灵素道:“此事为师也争过,但强龙不敌地头蛇,童贯老是拉你跟方腊军成一路,皇上也没辄,但你既已回来,暂时躲在此,待有机会,为师立即面奏皇上,还你清白!”

    宋两利道:“多谢师父。”

    林灵素道:“别乱跑,还有,宝镜赶快准备,只要一下雨,咱便升坛挡雨,挣回面子。”

    宋两利道:“弟子晓得!”

    林灵素再拍拍宋两利肩头,始道:“去吧,随时保持联络!”

    宋两利拜礼而去。林灵素突地信心大增,深深吸气,面对宫廷吐气,讪虐冷笑:“敢跟我斗,还早得很!”想及地位一落千丈,不敢招来李师师,此刻神光再现,又对李师师想入非非,邪笑不断。

    宋两利并未走远,既然外面受通缉,万岁山反而是最佳藏身处,他且选定阴阳老怪所设秘阵老巢,正是最隐密地点,如今老怪已不在,王文丑或许会占用,却也非天天占用,且去搜查状况,以作定夺。

    转行芙蓉园、万寿岩,终抵地头。阵势已甚熟悉,宋两利甚快潜入,平台光滑依旧,显然常打扫,台前石造雅屋亦简单布置石床及茶几而已,几上置有一组古朴茶具,几下置有火炉,茶叶木炭皆新,该是天天有人打理。

    宋两利暗忖,阴阳老怪倒是喜欢捉弄人而已,其他嗜好全免。自己呢?难道只喜欢喝酒?想想倒也未必,喝酒志在修通灵大法,将来自该培养其他兴趣。

    闲来无事,且打坐运功,毕竟老怪迫入体内劲流十分怪异,得想办法消化才行。

    宋两利渐渐入定,功行三周天后,精力为之充沛,方想及肚腹一天未进食,遂潜往御膳房,准备品尝佳肴,顺便打探内宫状况。

    御膳房位延福宫西庭,轻易可找及。

    宋两利并未找向厨房,而是餐厅。潜入之际,忽见小太监郝元在此打理餐点。宋两利和他交情不错,突地现身喝道:“郝兄弟!”

    郝元吓着转身,猝见宋两利,更自惊吓,赶忙掩口,急迫:“你你你……”却吐不出一字。

    宋两利道:“怕什么,我是小神童,神通广大,外面通缉只能增加我的知名度!”

    抓起一片卤羊肉,轻轻啃食。

    郝元吱吱呃呃了半天,终较气顺,始切急道:“你还敢回京?叛国罪是要杀头的!”伸手往脖子一抹,忽觉自己和他说话,沾了钦犯,若被发现,恐也小命难保,焦切道:“你可也别害我……”赶忙探向窗口,紧张不已。

    宋两利道:“放心,有人逼进十丈之内,逃不过我的脑子感应!就像你昨天摸了刘玉儿屁股,我都知道。”

    郝元诧骇:“你怎知?!”那刘玉儿是刘皇后侍女,如今皇后仙逝,刘玉儿受宠幸。

    昨夜乃替她理了衣裙,偷偷摸她一下,感受甚妙,此密无人得知,然却被拆穿,可比掉头更恐怖,切急道:“小神童千万则乱说,否则我性命不保啊!”

    宋两利笑道:“我怎会害你,咱是朋友,你尽管摸去,铁定不说!”

    郝元圆脸泛窘:“怎能乱摸,那只是临时起意,刘玉儿是跟我一同进宫,也是同乡,所以……”

    宋两利笑道:“青梅竹马,所以随便摸一下?”

    郝元窘笑:“是……”

    宋两利笑道:“没了卵蛋还会想女人?”

    郝元干笑:“只要漂亮的妞,哪顾得正常人或太监,大概都会想吧。”

    宋两利笑道:“你倒老实了。”

    郝元道:“不老实行么?你是小神童,啥事也瞒不过!”忽觉不对,道:“你既知过去未来,怎会背叛皇上?难道是别人造谣的?”

    宋两利道:“只对一半,我是看童贯杀人杀得凶,出面制止,他便胡乱挂上罪名,想收拾我跟师父。”

    郝元道:“此事恐得大将军才能解决,林师父最近亦受干扰,不怎么得志,也许故意气皇上吧。”心想小神童即如此厉害,大神仙应更了得了。

    宋两利道:“我是想找童贯解决,他在哪?”

    郝元道:“和皇上在下棋,不过可能会过来用餐,但我还是希望你到御书房,因为这里是我管区,出了事顶不妙。”

    宋两利道:“行!”抓起大把羊肉片即啃。

    郝元急道:“别老吃此样,若少了,我可麻烦!”

    宋两利一楞,羊肉片又从嘴中拉出,干笑道:“可是已经沾上口水……”

    郝元道:“没关系,放着便可,哪如此刚好,皇上会钦点此道菜?”

    宋两利依言放回去,瞧得口水晶亮,呵呵笑道:“好像上层油,顶可口!”

    郝元但觉咽心,然为保命,只好将就。

    宋两利随即又寻些特殊佳肴以果腹,待吃饱后方拍拍郝元肩头,笑道:“尽量摸,我感觉出刘玉儿对你甚有情。”

    郝元窘红干笑:“怎敢,您别乱说,请保密。”

    宋两利道:“一定不传六耳!”招招手,潜身而去。

    郝元摸摸臀部,百思不解:“怪了,摸一下,他也知道?……”幸好和小神童是友非敌,否则不堪设想。

    回味小神童所言,刘玉儿对自己甚有情,郝元立即充满遐想,心满意足笑着。

    宋两利并未前往御书房找童贯算帐,毕竟隔着赵佶实是难办,他乃等双方下棋过后,赵佶原想请童贯用餐,童贯却以重事在身而告退。宋两利跟随其后,始发现童贯另有一处秘窟,外头乃以书房掩饰,却弄了假门,里头则是温柔窝。

    童贯进入书房后,已支开守卫,要其四处巡逻,随即潜入温柔窝,里头传来淫媚笑声,倒让宋两利耳朵一抽,暗忖:“会是鱼景红?!”偷偷潜向书房,躲于壁角,倾听对话,并摄脑过去,终确定是鱼景红无误。心想是了,鱼景红打从西湖跟庞光有染开始。

    即一路以美色攀上贵妃地位,如今若想晋升皇后,恐得童贯助力不可,竟然大胆得勾引童贯,而这童贯更是胆大得玩弄天子之妻,实是一对奸夫淫妇。

    宋两利盘算如何教训两人,方能对良心有所交代。

    且听得鱼景红媚声说道:“童郎你好强啊!奴家可受不了您的摧残,简直快没命了……”

    童贯原已被阉去下体,然碰上阴阳老怪,发现他阉得不干净,终替他手术医治,护着一颗卵睾,他即靠此颗宝贝重振雄风,最是喜爱女人说他甚勇猛,男性尊严顿觉发光发热,尤其对方乃贵妃娘娘,皇上面前红人,其会看上自己,更能证明他的确够强,且甚魅力,自对鱼景红特别宠爱。至于是否乱了法纪,他可一向不管。

    鱼景红又自撒媚:“童郎您吃了什么?怎猛若龙虎?奴家一辈子未曾那么舒服过啊,您真是真正男人!呃……饶了奴家吧……”

    她越呻吟,童贯越来劲,爽声畅笑:“我何需用药,又非赵佶软脚虾,我凭的全是真功夫,天下无人能比!你是找对人了!”

    鱼景红满意直笑:“所以奴家永远是您的人,童贯可要好好照顾奴家啊!”

    童贯哈哈淫笑:“当然照顾,从头到脚全心全意照顾!决对让你满意!”

    两人厮杀开来,听得宋两利不堪入耳,且等对方办完事再说,遂往其书桌翻去,全是些攻辽攻金攻西夏等计画,暗忖:“童贯倒是野心不小,但似乎除了方腊一战,他从未胜仗过!”兵书秘箴所写几乎全以大军压境取胜,难怪每每出兵即是数十万。

    宋两利想找寻看看是否有叛国计画,可惜翻了许久,仍是没有,想必他已觉自己乃太上皇,比赵佶更威风!大宋江山即是他的,何来造反?

    找之不着秘本,只好改用感应,这一搜寻,忽地发现紫檀书桌底下另有夹层,小心翼翼抓出一张薄绢,里头标明不少住家及山水图,每图必定注明多少金银珠宝,宋两利目光一亮,原是藏宝图,仔细瞧来,不但是童贯本身,连同蔡京、王黼、梁师成、杨戬等人全部标明,每一笔皆数十万两金以上,数目实是庞大。

    宋两利道:“果然贪得厉害!”本想拿走此图,但想想若对方发现遗失,必定另换地点,故不宜带走,还好地点甚清楚,自可记下,且自己有通灵之能不怕忘记,待背熟后,始原封不动置回原位。再倾听内房,纠缠已毕。忽闻鱼景红媚笑说道:“累了吧?奴家已替您准备十补羊肉片,可吃它几口补身子?”

    宋两利诧地眼睛一亮:“会是御膳房那一盘?!”

    童贯笑道:“不累,还强得很,但能补何乐不为,便来一大块!”抓起羊肉片,吃得啧啧有声,赞不绝口:“不错不错,还沾了薄油,实是爽口,通常不沾油是涩了点!”

    宋两利闻言筅是激动捉虐想笑,随又觉得恶心,竟然让此种人吃着自己口水?恶得可以,吐它几口水。

    鱼景红笑道:“皇上原亦喜欢此道菜,但奴家为了您,便给偷来了,您看奴家为您多费心啊!”

    童贯霎时拥搂她,欣笑道:“我知道,所以才跟你好,别人才没此福分!”忍之不住又想吻咬乳头,鱼景红半推半就,又想梅开二度。

    宋两利暗忖,再搞下去,岂非没完没了?登时决定闯关,毕竟捉奸在床,否则死无对证。相准秘门,猛地举掌推去,叭然一响,秘门掀开,宋两利经易闪入。

    眼前龙凤床上果然见得狗男女裸身相拥,缠绵欲爱,此时却被吓得惊跳坐起。鱼景红尖叫抓向衣衫欲溜,宋两利猛地一指截住她,童贯原想抓剑欲砍,却发现剑在敌人那头,惊骇中猛地叫喊:“来人……”

    宋两利截口道:“叫人来看奸夫淫妇?”

    童贯顿时煞住,幸好秘门已关,声音应未传出,忽见来人更诧:“是你?!”

    鱼景红亦诧:“是小神童?!”

    宋两利笑道:“不错,是我!别来无恙?”

    童贯怒道:“通缉犯仍不知跪地求饶!”自以为武功胜过宋两利,怒喝欺前,一掌便要扣逼对方脑袋,想震裂了事。

    宋两利却未躲闪,右脚猛地踢向地面那把童贯随身利剑,剑鞘退飞,射向墙壁,利剑却架向床缘,斜指童贯下体,只要他敢再欺前,卵蛋即将不保。

    童贯登时煞住不敢乱动。

    宋两利讪笑:“来啊!反正一次阉一个,机会不多!”

    童贯怒道:“你想干什么!”

    宋两利道:“我们的帐有得算啦!”讪笑道:“我原是乖宝宝,凡事得过且过的小瘪三,今天都被你逼出火气,不算个清楚,甚不甘心。”

    童贯突然收招后退,冷道:“你无非只想撤去通缉令,我通融一次便是,快滚!”

    宋两利拱手道:“感激不尽,那我走啦!”顺便向鱼景红招手:“色女人,祝你永远男人满床!”

    鱼景红终安下心,媚笑道:“你好坏,不过看来长大了!”宋两利背向她招手。

    正准备离去时,童贯猝地欺前,抢及利剑猛刺宋两利背心,岂知宋两利早已料到,突装模样往前栽倒,利剑背脊飞过,童贯弓身向前,宋两利右脚如马腿后踢,正中童贯下体,踢得他唉呀疼叫,滚落床头直抽颤。鱼景红脸色顿变,直叫童郎,却因穴道被制无法动弹。

    宋两利转身而起,邪笑道:“连神霄小神童,乃天上下凡三太子,你也敢暗算?难道不知我背脑也长眼睛么!”

    童贯终屈服,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两利道:“不是说了,把通缉令撤销,然后恢复我师父和本人之地位。”

    童贯冷道:“简单,滚吧!”

    宋两利道:“该不会一转头又暗算我吧!”

    童贯冷道:“好事不做第二遍!”

    宋两利道:“我觉得甚没安全感,需要一点保障。”

    童贯怒道:“你不信本人一言九鼎!”

    宋两利道:“信了一次,差点掉命!”拿出纸笔,道:“请写下字据为证如何?”

    童贯怒喝:“别得寸进尺!”

    宋两利笑道:“小神童威力无穷!”猛地摄脑过去,童贯诧道:“你想干啥?!”脑门一片重击般,立即显得昏沉,他仍想挣扎,宋两利喝道:“我是牛!快跟着说!”

    童贯挣扎道:“不,我不是牛……”

    宋两利道:“那你是狗!”

    童贯意识渐弱:“不……不是狗……”

    宋两利道:“你是猪……”一连喊得十数次,童贯已受摄命茫然:“我是猪……”

    宋两利道:“大肥猪……”

    童贯道:“大肥猪……”宋两利顿觉已摄脑成功。

    将纸笔交予对方,道:“写下字据!端端正正地写下来!”童贯默然点头。

    宋两利立即念道:“奸夫童贯和淫妇鱼景红于三月二十七日未时三刻在书房奸淫,恐口无凭,立此为证!”

    童贯喃喃念着便自书写。

    鱼景红闻言脸色大变:“小神童你怎可对我如此?!不,不能写!”急欲抓向童贯却动弹不得,惊骇大吼,想将其唤醒,宋两利立即截指对其声音,冷道:“你也玩过头了吧,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连毒药都用上,实该来点报应!”鱼景红支支吾吾挣扎着,泪水滚下。

    宋两利道:“不必求我,我也是被逼,狗急跳墙,只要你们日后改邪归正,我会放你一马!”

    鱼景红挣扎无效,只能掉泪求饶。

    童贯则憨然书写,将方才字句一一书写,且落款姓名。

    宋两利比对笔迹后但觉满意,遂拿予鱼景红签名画押。鱼景红支吾表示不识字,宋两利将其穴道打开,道:“不识字如何做皇后?快写!”

    鱼景红急道:“小神童您饶了我吧,我向您下跪,我只不过是个苦命女,唯一能倚靠即是这身子,您不让我用它,难道要我饿死么?”

    宋两利道:“当了贵妃怎还会饿死?”

    鱼景红悲切道:“宫中斗争更为厉害,我孤苦无依,迟早会遭人毒手,请您体谅我处境!”

    宋两利道:“你是过分些,但我也体谅,只要不再犯,不是留你一条生路了?”

    鱼景红急道:“可是签下它,一切都完了!”

    宋两利道:“怎会,除非你不想改过自新。”

    鱼景红急道:“怎不会,若童贯发现签下它,必定先杀我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宋两利心神一闪,暗忖:“倒是有此可能……,鱼景红虽坏,却也无法忍心杀她,看来此计行不通。”遂点头道:“好吧,暂且放你一马,反正皇后已死,你也大权在握,别再乱搞,否则自有报应!”将纸笔拿回。

    鱼景红道谢连连,泪水更流。

    宋两利将此字条火化,随又叫童贯写些和宫外妓院春花、桂花之类者奸淫买春,再画押,捺指为印。宋两利念得满意,始将字箴收起。随又洗脑念道:“我童贯今后要做个慈祥善良的太监!”童贯立即复诵不断。

    宋两利又道:“今后要对小神童客客气气!”童贯仍跟着复念。

    宋两利又要他撤去通缉令,童贯照样念不停。

    宋两利见他念上百余遍,方觉满意,随即转向鱼景红,道:“他已受我催眠,若醒来问及我可有来过,你且说没有便是。”

    鱼景红道:“他会信么?”

    宋两利道:“信或不信那是他的事,你照此回答便是!”

    鱼景红当然愿意,不断道谢,随又媚笑:“如若小神童愿意,妾身无以回报,只有这身体……”

    宋两利冷目瞪来,鱼景红顿觉气氛不对,赶忙改口:“妾身只是想表达感激之情,别无他意。”

    宋两利冷道:“还是那句话,自个好自为之。”说完潜身溜去。

    鱼景红诧愣当场,是该溜走,抑或等童贯醒来?此事已让小神童得知,往后发展可能会出现问题,应该了断,然童贯大权在握,若是反击,将受伤害,几经思考已决定要了断,但且得慢慢来,否则必出差错,终唤向童贯:“大将军您可醒醒?”换得四五次,童贯仍显痴呆,鱼景红但觉灵界法术的确可怕,千万得罪不得。

    童贯经十余声呼唤方醒来,但觉脑门一片昏沉,直甩直敲着,喃喃说道:“怎会如此?

    好似做了一场噩梦似地……”

    鱼景红试探问道:“你觉得作何梦?”

    童贯道:“叛徒宋两利好似来过这里……”瞧及利剑出鞘,一在墙上,一在地上,下体且疼,应是不假,但怎生只是些许模糊记忆,问道:“你见着了?”

    鱼景红道:“怎会,若见着,你我还能安稳于此?”

    童贯道:“可是我这怎疼呢?”摸着下体,尤自不甘受疼。

    鱼景红道:“你突地中邪,抓剑乱舞,随即撞伤晕倒,一切便是如此了。”

    童贯敲着头:“当真这回事?难道是小神童附体?他怎要我除去通缉令?……如此定他罪是过分了些……”开始思考撤去通缉方式。

    鱼景红暗忖,宋两利洗脑催眠忒也厉害,竟然念得几句,童贯已然不一样,看来未得罪他乃上上决策,除非得找法术更强者前来相抗,否则只能听他的,反正刘皇后已死,位置暂且空着,且等日后发展再说,可得收敛才行。

    童贯摇头楞脑,终无法挥去梦魇般纠缠,忽地起身,道:“你该回去了,一切事将会护着你,倒是宋两利之事得立刻商请圣上除去通缉才是!”

    鱼景红正求之不得,当下搂身过来,还是暧昧一句:“童郎你好强啊!”往其下体一摸,童真虽疼,却畅慰不少,亦往其xx子抓去,笑道:“去吧!”

    鱼景红媚笑穿衣,终从秘道遁去。

    童贯亦不敢怠慢,匆匆穿衣着冠,立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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