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疆三怪纵横蛮疆,叱咤风云数十年,跺跺脚,蛮疆震动,风云变色!
在蛮疆一带,不但是苗人土著,对三怪畏惧万分,即连一些武林枭雄,黑道高手,谁不稍存敬畏之心!
三怪自从加入桃花教,虽然雌伏在美色之下,但也只是对教主及金、银、王、三花堂主,存着一点顾忌之心,对其余教众,勿论男女,还不是一样的傲气逼人,冷峻异常!
何况总教护法,地位超然,身份极高,只在教主堂主之下,余下教众,谁敢违忤不敬!
是以蛮疆三怪在桃花教中,除了被教主和三个堂主玩弄于股掌之上外,依旧是目空一切,狂傲自负极甚!
此时虽已知道当前这少年书生,功力深厚,武学不可测,但尚自恃毒功歹狠,尤其是在三人联手,玄阴,毒尸,烈火,三种毒功齐施发难之下,任是大罗神仙,亦难逃厄运!
更何况是只限于十五招,以三怪这种武林绝顶的高手,联手对付一个二十岁不足的少年书生,如果说连十五招都走不过去?这岂不是令人难以置信,也是武林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笑话!
三怪既已知道当前少年书生,武功深不可测,若论单打独斗,必然有败无胜,联手合攻,虽自信可稳操胜算,但仍不敢丝毫大意!
是以三怪一出手,不但均皆发出各自擅长的毒功,并且是各自施展出毕生的奇学绝招,希望能在一二招之内,即将戈碧青毁在当场!
毁了戈碧青,不但可一出胸中被轻侮的一口恶气,而且还可在金花仙娘面前夸示夸示他们的武学,讨得几句夸赞!
以三怪的武学功力,成名江湖数十年的声威,三人联手对付一人,可说是毕生以来的第一次!
在三怪心中认为,这么各出绝学奇招,同时出手,对方纵令能不被折毁当场,至少也要被逼得闪避后退不迭!
怎知,三人掌招刚刚同时递出,陡听对方一声冷哼,人影一闪,递出的掌招,虽都凌厉不凡,却竟皆走空!白费一阵气力!
三怪不禁同是一怔!
“噫!”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惊呼声才出,连对方使用的什么身法,怎么闪避开三人同时攻出的奇学诡招的?都还没有弄清楚之际,戈碧青已经还招攻到!
一招“春风拂垂柳”,挟着无比劲风,同时分袭三怪胸前要穴!
三怪心头均各一凛!待要变招对挡,已是不及,只好连忙仰身暴退!
事实上,戈碧青这一招“春风拂垂柳”,乃旷右奇学“无形掌”法中精华绝招之一,招式本就玄奇深奥莫测,更何况戈碧青又还攻得迅捷绝伦?
也幸亏是三怪自知变招对挡不及,见机闪退,否则!就这一招,就要他们好看了!
三怪倒身暴退丈外,身形刚站稳,便立听得戈碧青一声冷笑道:“蛮疆三怪,威震蛮疆,狂傲自大,我还以为有多大能为,原来也只不过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三怪成名江湖,纵横蛮疆,几曾受过人这等蹊落,闹言几乎连心肺都要气炸,同时猛地一声虎吼道;“小狗!我弟兄今天要不把你这小狗收拾下来,誓不为人!”
虎吼声中,晃身形,挥掌疾舞,三人重又齐向戈碧青扑上!
戈碧青刚才一招“春风拂垂柳”已试出三怪武学根底,虽然碗实不凡,但与他尚差一段相当距离。
三怪再度挥掌扑出,戈碧青那还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一声冷哼,朗声叱道:“蠢货!
找死!”
脚下倒踩“七星遁形步”,身形微闪,已巧妙绝伦的避过三怪较前更为凌厉,势若万钧的联手合攻的一击,同时双掌交错,“无形掌”法绝学招式也已展开,一招“骤雨打纱窗”,挟着一股排空劲气,势如万钧的压向三怪!
三怪虽然一身功力不凡,威震蛮疆,成名数十年,乃当今江湖一流好手,但几曾见过这等旷古奇学绝招的威势!
何况戈碧青因为刚才一招“春风拂垂柳”,虽已将三怪迫得倒身暴退,而三怪仍然不识进退,知道三怪素来狂傲,凶横成性,若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绝不肯就此善罢干休!
是以,这一招“骤雨打纱窗”出手,暗中已运起“一阳神功”,挟于掌招之中。
否则,“无形掌”法固乃旷古奇学,玄奇绝沦,深奥难测,纵是威力不凡,又何来排空劲气?
排空劲气压至,强劲袭身,三怪皆不由得骇然色变!那敢随便硬接,连忙各自飘身闪避!
“一阳神功”乃至高无上奇学,威力之大,无与伦比,虽然三怪闪避得快,但仍被排空劲气震得身形微幌!
玄阴怪忽地一声喝道:“三才就位。”
声落,首先幌身纵出,毒尸怪,烈火怪也跟着各幌身向前,三人按天,地,人,三才方位站立,将戈碧青困在中央!
戈碧青见状,一声冷哼,揉身上步,直扑天位玄阴怪,双掌倏出,招演“腾蚊起凤”,挟凌厉劲风,左掌劈肩,右掌打胸!
出招之快捷,有若迅雷疾电,威势之沉猛,足可惊天动地,确实令人咋舌心惊!
玄阴怪嘿嘿一声冷笑,脚下,微挪,移步偏身,避招还攻!
戈碧青攻向玄阴怪,毒尸怪,烈火怪二人立即幌身探入,分左右疾向戈碧青背后袭到!
其实这早在戈碧青意料中。
只听戈碧青一声朗笑,朗笑声中,脚下倒踩“七星遁形步”,双掌飞舞,展开“无形掌”,幻起漫天掌形,分迎三怪攻招!
双掌招式递出,焉能同时攻向三个方位,迎敌三名高手?……这岂不令人怀疑难信!
读者诸君,这并非是著者故替本书男主角作吹嘘夸张之笔!
事实上,所谓恒古奇学,其招式神奥玄妙难测之处,也就在此!
否则,以戈碧青双掌,依照俗语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之言,独斗三名江湖一流高手,岂不要立败当场?
同时,如果戈碧青连这蛮疆三怪都对付不了,则所谓恒古奇学的招式,玄在何处?妙在何处?将来又何能凭之消弥那武林浩劫?威震群邪?使群邪丧胆慑伏呢?……
当然,恒古奇学无形掌招虽然绝妙无伦,神奥难测,但若没有阴山异叟那独步武林的“七星遁形”奇异步法,与戈碧青那已臻通玄化境的内功,轻功配合,无形掌招纵再奇妙,施展起来也未免逊色!
也就因为如此,各方面凑合,戈碧青也才能独步天下武林!
三怪按天、地、人,三才方位,同时攻出绝学奇招,蓦觉眼前人影一闪,对方虽然未脱出三才阵之围,但三人攻招却皆已走空,而三人复感觉漫天掌影,同时向自己袭到!
这漫天掌影,非只是来势劲疾绝伦,而且真幻难分!
玄阴怪一声喝叱,三怪同时撤招,各按方位,移形换位,扩大阵脚,再度出掌递招还攻!
戈碧青一声冷笑,展开他绝妙无上的轻功身形,在三才阵中绕身疾走起来!
只见他气定神闲,儒衫飘飘,身形忽东忽西,倏左倏右,飘忽至极,令人无从捉摸!
三怪尽出绝学奇招,递掌攻出,有时明明眼看掌招即将走实,岂料,陡见人影一闪,招式又已走空,竟连对方的衣角也未沾上一点!
过招换式,转瞬就是七八招过去,尽管三怪尽展平生绝学毒功,此进彼退,配合得极为巧妙,招式凌厉,威猛无俦,依然不能奈何戈碧青丝毫!
须知戈碧青身负恒古奇学,功力已臻通玄化境,举目当今武林,已无人能望其项背,蛮疆三怪虽为一等一的江湖高手,但与戈碧青相较,差别又何异天壤!
三怪这三才阵,固是变化无穷,威力绝伦,但凭戈碧青一身超绝的轻功,雄浑的掌劲罡气,深厚无比的内家功力,若要脱出阵外又岂是难事!
不过,戈碧青天赋聪明绝顶,悟性极强,他是存心要看看三怪的这三才阵的威力奥妙,所以这才展开飘忽的轻功身法,在三才阵中绕身游走!
十招过后,戈碧青虽尚未能全部了解三才阵的威力奥妙,但已窥悉了个十之五六。
十五招限数已经无多,戈碧青心中暗付:“十招已过,我何不且脱身三才阵外,让他们知道,三才阵并困不住我,三怪如能识相就此罢手更好,否则,五招之内,亦足可以将他们制伏……”
其实,三怪在穷尽毕生绝学,出招合攻之下,因为连戈碧青的衣角也未沾上,这时心中已经在发毛胆寒,知道今夜跟头栽定,无可幸免!
但因势成骑虎,欲罢不能,何况当着金花仙娘之前,这个脸如何能丢得起,除非从此离开桃花教,返回蛮疆,隐匿不出。
然则成名江湖数十年,极为不易,如果就此撤手一走,数十年声名岂不毁于一旦!
江湖上有句俗语:“宁可人亡,亦要保得名在。”
三怪为了数十年的声名脸面,不得不咬牙苦支,拼命狂攻,抱着走一步说一步的打算!
戈碧青心念一动,蓦地口发清啸,声若龙吟,震彻长空!
龙吟般的啸声中,戈碧青身形倏长,一式“百禽身法”中的“直上青云”,疾若一支巨鸟般地跃升十多丈高,半空里也没看清楚他身形怎样变换法的,宛若天马行空,斜掠而出,懦衫飘飘,落地时竟在三丈开外,脱出了三才阵的包围!
戈碧青转眼间炫露出这一手超绝的轻功,除了庄氏姐妹因已知道戈碧青的内家功力已臻达通玄化境,不觉惊异之外,三怪立被震慑当场,呆若木鸡!心中暗忖道:“这小子使用的是一种什么轻功身法?竟能一跃十多丈高,而且不见身形作势转动,就能横掠三丈以外,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金花仙娘目睹戈碧青这种绝世无匹的轻功奇学,心中除了惊慑敬服之外,更产生绮思邪念,暗忖道:“这少年书生不但生得英俊潇洒秀美异常,而且一身武功高不可测,生平罕见,如能将他收归教下,则桃花教必然能独霸武林!……”
心中在想,一双淫荡的眼睛,便瞬也不瞬一下的直盯看戈碧青的俊脸儿,越看越爱!
越看越爱,心中也就更生非非之想!
这金花仙娘本是个纵情极欲的淫娃荡妇,心中邪念一生,顿感浑身热燥难耐,双颊火红,欲火如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紧搂在一起,乐上一乐!
可是,她虽是个极为淫毒的淫妇,但她却深知这时如不尽量克制着,不但难能如愿并且可能命丧当场!
因为她自忖武功虽较三怪略高一筹,但却决不是戈碧青的敌手!
当然,她决不会因为戈碧青武学功力极高,而就此罢手,不作非份之想!
金花仙娘不但生性淫荡,而且极其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是以目前她虽咬牙克制欲火,私心已在思忖诡计,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企图暗中下手,使这美书生就范!
她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这美书生一经于她接触,凭她那令男人欲仙欲死的战术,不难使他死心塌地的为她效命,甘作她的欲俘!
蛮疆三怪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这时,庄韵秋姑娘已经运功调息完毕,所中玄阴寒毒也已迫出体外,完全复原如初!
姑娘能如此很快的迫出寒毒,复原如故,并非偶然,除了姑娘本身功力深厚之外,再加上一颗千年灵药“五龙丹”,何况“五龙丹”不但功效奇大,有起死回生之力,而且专治百毒,更是寒毒的克星!
在这双重原因下,姑娘自能很快复原!
庄韵秋和姐姐并肩秀立旁侧,见这金花仙娘两只媚眼,淫邪的紧盯着心上人,芳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莫明的醋意,秀目透过黑纱望着姐姐,低声说道:“姐姐你看那贱女人,一双眼睛老是盯着青哥哥身上打转,真气人,我施展“金刚透穴指”功,将她放下,好吗?”
庄韵晴是何等聪明的姑娘,一听这话,已知道妹妹是为的什么,心头不禁一震,暗道:
“不好!这丫头醋意恁重,我可得要多加小心呢!”
思索之间,秀目朝着这个胸无城府的妹妹望了一眼,轻声说道:“秋妹不可造次,这女人虽然邪眉淫眼,荡意盎然,惹人讨厌,还不值得我们姐妹毁她,何况师门金刚透穴捐功,岂可随便乱用。”
庄韵晴说到这里,略微一顿,秀目疾电似的扫射了金花仙娘与戈碧青一眼又道:“这女人虽然对青弟弟不怀好意,但青弟弟心地纯朴正直,岂是容易被这种淫娃荡妇引逗的!”
戈碧青身形落地,忽地一声朗笑说道:“三才阵法,固然奥妙,威力不凡,但尚还不在小生眼内,三位如能接受小生良言相劝,请即赶紧返回蛮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所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生当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为已甚,若再执迷不悟,可就莫怪小生手下绝情了!
说罢,星目神光暴射,有若冷电寒芒,逼视着三怪。
那神态,那威仪,简直令人不敢仰视!
三怪心中不禁悚然!
三怪虽然生性极为凶横残暴,狂傲嚣张,奈何此际已是荣与辱,生与死的抉择关头!
因为对方武学功力高过自己弟兄三人太多,若然不服,继续动手,不但有败无胜,而且结果必然很惨,非死即伤!
蝼蚁尚且贪生,人,那有个不畏死的!
先前三怪虽曾咬牙拼命,颇欲作“宁愿人亡,亦要保得名在!”之举,但那毕竟是刹那以前的事,如今可说是事过境迁!
原来三怪忽然发觉以命保名,只不过是徒称匹夫之勇。人都死了,留着虚名何用,实在的划不来!
心中这样一想,贪生之念立即油然而生!
龙其是在戈碧青那凛然神威之下,心中不禁有点惊惶失措,一时感觉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竟木然呆立,三个人六只眼睛望着戈碧青只是发怔!
金花仙娘一见三怪如此情形,知道三怪已被这美少年书生的绝世功力所震慑!
金花仙娘本是个性极阴险毒辣的淫妇,荡眸一转,立即有了主意,暗道:“我何不激使三怪与他动手,借他的手先去掉这三个讨厌的眼中钉呢!”
意念一动,立即一声冷哼道:“哼!怎么?心中畏怯了?”
三怪闻言,脸色蓦地一变,玄阴怪转身望着金花仙娘道:“仙娘何出此言,我弟兄武功虽然不济,可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江湖上叫得响字号的人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何畏怯之有!”
金花仙娘嘿的一声冷笑道:“既不畏怯,又何木然呆立,难道……”
说到这里,脸容忽变妖媚之色,腰臀微摆,媚眼轻飘,朝着玄阴怪淫荡的一笑道:
“今夜若连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都料理不了,桃花教还能扬威江湖么!”
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历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大英雄,大豪杰,毁在女人手里!
如楚项羽,人称霸王,勇猛绝伦,万夫莫敌,为眷念虞姬,垓下临危,犹作“虞姬!奈何!”之唱。
吕布年少英勇,虎牢关前独战桃园三义,名噪天下,有万夫不挡之勇,无人能敌,而其结果终因为迷恋于貂蝉的美色被害,无声无嗅的送了小命!
这不过是历史上较为出名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例子,其他还有很多,只是较鲜人知而矣!
这种史迹,真是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尤此可见,女人的美色魔力,胜过一切的兵刃武器!
在战争中,女人是无敌的,杀人不见血的武器!
当然,这些是指那些邪道好色之徒而言,在正直忠贞之士的面前,美色的魔力纵然再大,又有何用?还不是等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别看金花仙娘只这么肥臀蜂腰微摆,媚眼轻飘,可比什么力量都大!什么言词都有效!
玄阴怪脑子里那点犹豫可怜的意念,顷刻间完全化为乌有,随着金花仙娘的媚眼,肥臀,蜂腰的飘摆,烟消云散!
同时,玄阴怪的魂灵儿忽地飞上了九天,一个身子感觉有点轻飘飘的,心旌摇荡,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瞪着金花仙娘!
这时,玄阴怪已经完全忘却了大敌当前,脑子里想的尽是金花仙娘那雪白丰满的胴体,蚀骨消魂的媚态,还有她那令人欲仙歇死的床第功夫,吞吐的技巧,使他甘愿死在她的肚皮上!
金花仙娘生平阅人极多,乃此中老手,见状那有不知玄阴怪的心理,于是便格格一声媚笑!
媚笑声落,倏地粉面一沉,娇喝道:“桃花教总教护法,岂能让人轻视,呆看着本堂主怎的,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玄阴怪忽然如中魔术般地,望着戈碧青一声厉喝道:“小狗!休要口发狂言,我蛮疆三怪岂是随便可以被人吓唬的,说废话有什么用,接招吧!我们十五招还没有走完呢!”
话声中,身形已经纵起,话落招出,暗运玄阴毒功,贯注双掌,招演“三阳开泰”,直扑戈碧青,上打前胸,下打小腹,掌夹寒风,劲疾凌厉,掌未到,寒风已先袭体!
玄阴怪乃蛮疆三怪之首,烈火怪,毒尸怪二人,见老大发招攻出,亦即连忙各自纵身而出,扑向戈碧青,出掌递招,仍按三才方位,并且均以各人擅长的毒功,暗含在掌招之中!
戈碧青见此情形,知道三怪已为金花仙娘美色所惑,徒说无益,今夜若不下辣手,重创三怪,三怪绝不肯罢手退去!
三怪纵身出掌递招攻到,只见戈碧青倏地剑眉一挑,朗声叱道:“尔等也太不知死活了!”
叱声中,已暗运起“一阳神功”,岳峙渊停,伫立场中,动也不动!
跟看三怪招式均将递实,陡见戈碧青双目神光暴射,喝道:“去吧!”
喝声中,双臂齐挥,儒袖忽扬,内家至高罡气,“一阳神功”巳自发出!
三怪虽是武林一流高手,内家功力均极深厚,但怎能挡得住这种绝世补功,内家至高无上罡气的一击!
戈碧青双臂挥处,三怪立觉得有一股强劲绝伦的劲道撞来,心中顿感不妙!不禁骇然大惊!
刚感觉惊骇不妙,连念头也没有来得及转动,三人胸前已各挨了一记重的,宛若被千斤重锤撞击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一窒,喉头一甜,狂喷出一口鲜血,三个身躯更是齐被震飞丈外,“叭!”的一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戈碧青一招出手,蛮疆三怪立即口吐鲜血,身负重创,震飞丈外,摔在地上,这种功力实在太骇人了!
金花仙娘不禁被惊愕得楞住了!
这还是戈碧青心存仁厚,不欲置蛮疆三怪于死地,“一阳神功”只用了七成力道,否则,焉有蛮疆三怪的命在?
不过,就是这样,蛮强三怪内腑已被震伤,非一二月之疗养,决难复原!
三怪既伤,就只剩下了一个金花仙娘呆立场中,戈碧青虽也看出这金花仙娘不是善类,不过,桃花教在江湖上尚属默默无闻,劣迹未彰,而金花仙娘为何许人物,他更未听说过,况他又非心狠手辣之人,当然不会对一个女人妄下辣手!
因此,他只朝呆立着的金花仙娘望了一眼,转身望着庄氏姐妹道:“我们走吧!”
戈碧青话声刚落,金花仙娘忽地娇喊道:“慢着!”
戈碧青不禁微生愠意的望着金花仙娘道:“怎么?你不服么?”
金花仙娘一声媚笑道:“唷!看你人倒是蛮温文的样子,怎么那大的火气的啥!”
戈碧青道:“那你为什么要喊住我?”
金花仙娘媚眼儿一飞,向前走了两步春风俏步,格格一笑道:“喇!喊住你,这也犯禁忌么!”
金花仙娘这种妖冶媚态,戈碧青如何能看得入眼,不禁剑眉微皱,玉面一沉,肃容说道:
“少噜苏!芳驾有何见教,请即速言,小生可无时间和芳驾废话!”
金花仙娘突然面色一沉,象煞有介事的,娇喝道:“你伤了本教护法,就想这么一走了事么,未免也太把本教看得无人了!
戈碧青闻言,不禁哈哈一声朗笑道:“那么,芳驾意思要怎样呢?如想替贵教护法报仇,就请动手,小生当必奉陪!”
金花仙娘目睹戈碧青的盖世神功绝学,三怪合力尚且不是敌手,凭她的那点武学功力,动起手来,还不等于螳臂挡车,何堪一击,她那有那傻!
何况戈碧青人又生得那么英俊潇洒,秀逸脱尘,她早已从心眼儿里就爱着他,别说是她武功不敌,纵是武功高过戈碧青,她也不会得替蛮疆三怪报仇,也不会忍心伤害戈碧青一毫一发!
她之所以喊住戈碧青,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想知道戈碧青的出身来史,姓名,并藉机和戈碧青多说几句话,也好消消心中的渴慕!
金花仙娘故意一声冷哼道:“掌伤本教护法之仇,势当必报,小子!你可敢前往本教总坛一行!”
戈碧青剑眉忽扬,朗声说道:“有何不敢,贵教总坛设在何处,请说明地点,小生当即前往!”
金花仙娘闻言,心中不禁暗喜,忖道:“只要你前往本教总坛,那还怕你脱出手去!”
心中暗喜,表面上可不敢稍露形色,仍旧冷声说道:“本教总坛在云雾山桃花坪!”
戈碧青道:“好!十天之内,在下定当亲赴贵教总坛拜候贵教教主!”
金花仙娘道:“好!小子!十天之内,本教总坛敬候玉驾光临!”
金花仙娘说着,忽地一顿,又道:“小子!你先报个名号出来,本堂主好向教主交待!”
戈碧青道:“小生戈碧青,乃江湖无名小卒!”
“啊!”
金花仙娘乍闻戈碧青三字,不由脱口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退后两步,满脸尽是惊异之色,望着戈碧青愕然发怔!暗道:“难怪三怪联手,均不是敌手,原来他就是戈碧青!……”
原来戈碧青在武当山铁剑峰的事,已轰传武林,震惊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桃花教在江湖上虽尚默默无闻,没有正式露面,但散布在江湖上的教众眼线却颇不少,这种震惊江湖的人事,其教下散布在江湖上的教众眼线焉有不传报入总坛的道理?
是以,金花仙娘乍闻戈碧青报出名号,怎得不惊愕发怔!
不但是惊愕发怔,而且有点后悔,后悔刚才不该不先问清名号,如今话已说满,戈碧青也已答应,十天之内前往本教总坛赴约,以戈碧青的武学功力,桃花教中谁能对付得了,纵是合自己姐妹四人之力,能否接得住,实在毫无把握?
龙其想起刚才,戈碧青只不过出手一招,蛮疆三怪即皆受重伤,吐血晕倒,心中越想越胆寒!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戈碧青未倒出名号,这金花仙娘还在暗自高兴,打着如意算盘,认为这少年美书生,只要前往总坛赴约,必然是口中的肥肉。
但及至一听这少年美书生,就是最近数日来轰传江湖,震惊武林的戈碧青时,心中立即欲念全消,浑身凉透,深知这个主儿,她桃花教实在的惹不起!
虽然心底在冒着凉气,无如事已至此,说过的话已无法收回,无可奈何,只好强自镇静,说道:“哦!原来是戈少侠,想不到我金花仙娘柳如黛,今夜有缘一睹震惊当今武林高人风采,实感荣幸之至!”
金花仙娘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望了秀立在戈碧青身侧的庄氏姐妹与灵猴小白一眼,续道:“戈少侠神功盖世,铁剑峰力排武当,华山两派纷争,神技绝学震惊武林六大门派掌门高手,人人折服,六大门派的人尚且不敢与少侠为难,桃花教只不过是江湖上草创初立的一个无名小教,焉敢与少侠为敌,但因蛮疆三怪乃本教护法,现为少侠所伤,若就此作罢,置之不理,实在……”
戈碧青见这金花仙娘絮絮叨叨,不禁有点不耐烦的截断她的话头,说道:“既已相约,芳驾又何必废话,十天之内,小生当必亲身前往贵教总坛赴约,就此暂别,云雾山中贵教总坛再见!’
说罢,朝金花仙娘一抱拳,便又向庄氏姐妹道:“我们走!”
话落,身形已经纵起,落地已在十数丈开外,庄氏姐妹立即便也各晃娇躯,飘身坐上玉雪驹,玉手一拧缰绳,跟踵戈碧青身后纵马驰去!
灵猴小白朝着金花仙娘喉嘴一咧,发出一声嘻嘻,跟着也是白影一闪,竟然跃落在已出去十数丈外的玉雪驹的后股上坐着。
金花仙娘话未尽意,即被戈碧青打断,心中颇觉有点不是味道!
况戈碧青说走就走,走得更是快速绝伦,她本想再喊住他,把话说完,但,又觉得甚是不妥!
她瞪眼望着这一男二女,三人一猴两马的背影,疾若风飘电闪般地绝尘驰去,幌眼间,便已失去踪影!
金花仙娘不禁轻轻地吁了口气,心头若有所失,但又有点儿惊慌……
她知道,戈碧青十天之内必往云雾山桃花坪总坛践约,以他那身高深莫测的武学功力,桃花教中何人敌能,何况还有那两个白衣少女,和那一只白猴子,动起手来,一个不好,桃花教就得从此瓦解!
戈碧青人影已杳,已无挽回余地,只有赶快返回总坛,师姐妹们商量计议,准备应付之策!
蛮疆三怪她虽然并不喜欢,但总是桃花教的护法,岂能弃之不顾,何况三怪虽负重伤,只是量厥,并未死去,当更不能任由三怪躺身荒郊!
于是,她给三怪每人服了一粒桃花教的疗伤灵药,并用推宫过穴的手法,替三怪挨个的推拿了一阵。
三怪虽皆醒了过来,但她已被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乏,满头是汗,疲惫不堪!
三怪醒来,睁开眼靖望着金花仙娘惨然笑道:“谢谢你!柳堂主!那小狗走了么!”
金花仙娘点点头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们伤得怎样!重吗?”
三怪不禁一声苦笑道:“虽然好象并不太重,不过内腑巳伤,非一月半月的疗养,是决难复员的了。”
金花仙娘道:“我已与他们相约,十天之内前赴本教总坛了断今夜掌伤你们三人之仇,我们现在必须立刻动身赶回总坛,与教主计议应付之策,你们三人能勉强走一段路吗?”
三怪闻言便暗中试着提运真气,只觉胸口剧疼难当,知道内腑伤得不轻,欲想提气运功走快一点,已决不可能!
玄阴怪说道:“走或者可以勉强,只是必须慢慢走才行。”
金花仙娘微一沉吟道:“好在从这里回总坛只不过三四天路程,前面三四十里路有一座镇店,我们就慢慢走到那镇店上再说吧!”
三怪觉得也只好如此。
于是金花仙娘在前,三怪随后互相扶持着,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前面镇店走去。
且说戈碧青展开绝顶轻功身法,衣袂飘飘,快若闪电飘风向前直驰,庄氏姊妹骑着玉雪驹随后急追。
一口气奔出十多余里路程,戈碧青这才停注身形,二女也就连忙一勒马缰,飘身下马。
庄韵晴秀目含情地望着戈碧青一笑道:“青弟!十天之内赴约,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呢?”
戈碧青道:“小弟拟在准第十天到达桃花教坛赴约!”
庄韵秋道:“那还有好多天哪,现在我们到那里去呢?”
戈碧青道:“秋妹!你和晴姐姐先去南极岛,我就暂在这附近逗留几天,再前往赴约!”
庄韵晴芳心不由卜地一跳,急道:“怎么?青弟!你准备单独赴约?”
戈碧青摇头一笑道:“谁说我要单独赴约了。”
庄韵秋道:“那你为什么要我和姐姐先去南极岛?我和姐姐去了南极岛,怎还来得及赶回来赴约呢?你不是要单独去赴约,又和谁一起去赴约呢!”
戈碧青笑道:“小白呀!”
庄韵秋一顿小蛮靴道:“那怎么行!”
戈碧青道:“为什么不行呢?小白的功力……”
戈碧青话尚未说完,庄韵晴已摇着一双玉手,阻止着他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嫌我和妹妹武功不济,怕我与妹妹和你同去了,会累坏了你,是不是,我和妹妹不去就是了!”
说着,忽地转向韵秋说道:“走!南极岛我们也不要去了,我们回燕山去,免得他嫌我们姐妹的武功差,讨厌我们!”
说罢,气鼓鼓的小嘴儿一闭,狠狠的白了戈碧青一眼,一拉秋妹妹的玉手,就要纵身上马。
戈碧青虽然聪明绝顶,但他本性忠厚,那知晴姐姐是故意放刁。
一见晴姐姐生了气,不由心头大急,身形一晃,拦在姐妹俩面前,拱身一揖,满脸尽是焦急之色,说道:“晴姐姐!你别生气,小弟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听小弟说嘛!”
庄韵晴的一张粉脸儿绷得紧紧的,娇叱道:“还有什么说的!让开!不然,可别怨我不客气,拿鞭子抽你!”
说着,玉臂一挥,扬起三尺长鞭,作势欲抽!
戈碧青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打拱作揖的道:“晴姐姐拿鞭子抽小弟,小弟决不敢还手,只请姐姐不要生气!”
庄韵晴扬鞭作势,那会得真的打下,忽地移腕一挫,三尺鞭梢已经倒卷收在掌中,但仍是寒着一张粉脸,娇叱道:“谁是你的晴姐姐!真厚脸皮!让开!反正我姐妹武功差,不在你眼下!”
戈碧青仍是一脸惶急之色,陪笑道:“晴姐姐!小弟实在没有这个意思,你何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嘛!”
庄韵秋生性纯舆,胸无城府,怎知姐姐是故意做作,并不是真的生气,见青哥哥满脸尽是惶急之色,芳心不禁很是不忍,遂说道:“姐姐!青哥哥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就别生气了,算了吧!”
秋妹妹这么一说,庄韵晴那还不趁机收势,于是便点头说道:“既然妹妹说情,姐姐就看在妹妹份上不和他生气就是,不过……”
说着,忽又转向戈碧青说道:“你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倒是说说看,为了什么不愿我们与你一齐赴约?”
晴姐姐不生气了,当然也就不会得要回燕山去了,他这才放下一颗惶急异常的心!
其实,庄氏姐妹要回山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那么惶急呢?……
须知在铁剑峰顶,南极钓叟曾嘱吩他与秋妹妹去找晴姊姊,三人同赴南极岛,如果二女一赌气,真的返回燕山,不去南极岛,他将怎样向他曾祖父交待呢?
另外还有,就是他心底对晴姐姐已生爱苗……
请想,在这双重原因下,晴姐姐这么一生气,心生误会,他心中怎得不惶急万分呢!
戈碧青连忙小心的答道:“晴姐姐!小弟那会不愿与姐姐和秋妹妹一齐前往桃花教总坛赴约呢,只不过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忽然感觉不知应该如何解说才好,于是便顿口不说,心中在考虑措词,恐怕一句说错,要是再惹得晴姐姐生气,就不好办了!
庄韵晴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她何尝不知道心上人不愿她姐姐同往赴约的心意,是因为不知那桃花教总坛的实力深浅,不愿她们同去涉险,纯是一番爱护的好意!
可是在她们本身来说,龙其是这样,她们也就越发的不放心,当然,她们很相信,凭心上人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力奇学,在当今武林中,已可说是绝无敌手!
桃花教总坛单人赴约,纵无必胜把握,但也决不致有什么危险,何况还带着千年灵猴小白同去,小白内力雄浑,掌法奇妙,身形灵巧,足挡数名江湖高手。
虽是如此,但双拳虽敌四手,桃花教在江湖上虽尚无闻,总坛所在,岂无能手,怎会没有布置,心上人一人一猴前往赴约涉险,二女如何能放心得了!
是以庄韵晴才大发娇嗔,故装生气,要回燕山,急得戈碧青面红耳赤,惶恐异常!
庄韵晴一见心上人说到“因为”两字,忽然停口不说,显然是因为不下去了,立即故意一瞪秀目,娇嗔道:“因为什么?说呵!”
戈碧青见晴姐姐秀目一瞪,心中不由又急!
所谓:“情急生智”,这一急,竟被他急出措词来了,连忙说道:“小弟是因为恐怕曾祖父返回南极岛后,久候我们未去,替我们担心,所以,小弟的意思,才想请姐姐和秋妹妹先去,免,得他老人家等得心焦!”
庄韵晴明知道他是急中生智,说的谎话,但却故意装得相信似的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戈碧青虽然自幼承受阴山异叟调教陶冶,但除了个性较为孤傲之外,并无其他,何况他本性敦厚,而阴山异叟一生虽极孤僻狂傲,但生平亦最忌说谎!
今日面对着心中敬爱的暗姐姐说谎,在戈碧青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心底不禁感觉很是愧疚。
然,要是照实说出自心底的初意,虽然完全是一番好意。但,若晴姐姐曲解自己的好意,再生误会,那又该怎办?
因为心生愧疚,就不自觉地垂下了头,嗫嚅着道:“小弟我……”
“我……”什么呢?他实在没法再措词说谎,不禁有点发窘,因为他毕竟是个不善说谎的人呵!
庄韵晴见他那副窘相,不禁“卟嗤!”一声娇笑,望着他娇声说道:“你以为你那点鬼心思我不知道,真的就会相信你那几句鬼话么!”
说着,纤指忽地一伸,指在戈碧青的额角上轻轻的戳捺了一下,含着无限情意的倩笑道:
“你呵!可以说是个贱骨头!”
说罢,樱口中便响起银铃似的一连串的格格娇笑,有若珠走玉盘,悦耳动听之极!
庄韵秋虽然天真无瑕,胸无城府,可也是个聪慧绝顶的姑娘,先前芳心暗里颇为嗔怪姐姐不该对青哥哥这样生气,有话似乎应该好好的说,这时一见姐姐这种神情态度,只才明白姐姐的和青哥哥生气,原来是故意做作!
芳心中一发觉这是出假戏,姐姐一笑,她便忍不住也立即响起银铃似的声音,格格娇笑了起来,姐妹二人,只笑得花枝乱抖!
戈碧青又不是个傻瓜笨蛋,就是个傻瓜笨蛋,至此,那还有不明白的,不由得啼笑皆非,望着二女楞然怔神!
二女花枝乱颤了好一阵,这才停止。
庄韵晴秀目含情脉脉地望了心上人一眼,倏地粉脸一正道:“青弟!并不是姐姐存心逗你发急,实在是你单独一人带着小白前往赴约,势力太单薄,尤其是桃花教虚实未知之前,更令人难以放心!”
庄韵秋接着说道:“青哥哥!姐姐的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桃花教的虚实如何?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单独带着小白前往,我和姐姐怎么能够放心呢!”
韵秋姑娘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况且事情乃由我而起,我更应该前去,我和姐姐的武功虽然不如你,但对付一般武林高手,尚还没有什么问题,再说,多两个人,总比较要好些啥!”
至此,戈碧青还有何话可说,只得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妹妹和晴姐姐一定要和小弟一起去,我们就一起去好了!”
韵晴姑娘说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何必要噜苏那么多,惹人生气呢?”
说罢,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韵秋姑娘也不禁格格娇笑了。
戈碧青玉面一红,也不禁赧然地笑了。
笑罢,庄韵晴仰首看了看天色,月色西斜,知已四更多天,再有一会,天就要亮了。
庄韵晴望着青弟弟问道:“距离赴约时间还有好几天,这几天我们到那里去呢?总不能在这里干等这么多天啥!”
戈碧青道:“晴姐姐要去那里就去那里,小弟决无意见,不然……”
庄韵晴何等聪明,听话音就知道戈碧青要耍嘴,不等戈碧青说完,立即秀目一瞪,截断戈碧青的话,娇嗔道:“你敢耍嘴乱说,看我和妹妹饶你不?”
戈碧青不由得一伸舌头,笑道:“好!不说就不说!”
庄韵晴望着身侧这个性情完全大变,较从前温柔得出乎人意外的秋妹妹笑问道:“妹妹!你说我们应该到那里去玩上几天呢?”
庄韵秋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姐姐!你比我知道得多,还是你出主意吧!”
庄韵晴又望着戈碧青问道:“青弟!你说呢?”
戈碧青摇摇头道:“还是姐姐你作主吧!”
庄韵晴朝他含情地一笑,正要说出自己的意思,忽闻秋妹妹柔声喊道:“姐姐!”
庄韵晴以为妹妹想着了什么好玩的去处,于是便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望着秋妹妹问道:“妹妹!你想到什么好地力去玩了吗?”
韵秋姑娘摇摇头嗫嚅着道:“没有!妹妹想……”
以秋妹妹一向胸无城府,爽朗的性情,怎么忽然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的忸怩起来,庄韵晴不禁诧异地问道:“妹妹!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嘛,青弟弟又不是外人,何必那么吞吞吐吐的呢!”
韵秋姑娘略一迟疑,好象暗中作了个决定似的把一个娇躯紧倚着姐姐的肩膀,藏在黑纱里的星眸,微微闭起,悄声说道:“姐姐!我想除去面上的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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