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痴和吕四卦躲在后山一处幽谷中勤练神功。
业已过了近一星期。
小痴把功夫分成两部份,自己练阳功,吕四卦练阴功。然而这功夫所记载的练法,十分的神奇,而且不近情理有的要借女人身练内功,有的要借尸体……看得两人眉头直皱。
尤其是吕四卦,练的是阴功,大部份都和女人有关,他可吃足了苦头,终于,他丢下了秘籍,叫道:“啥玩意儿了要我学这些‘摄心术’,‘迷魂功’,要我采阴捕阳?
这可是犯了天条,这种功夫能练吗?”
小痴也泄了气,两人坐在谷中小溪旁之石块,道:“练这些,倒是太损阴德,我只是想借这些怪异方法,看能否完全恢复武功,没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白练了一星期!”
吕四卦调侃道:“说不定你照着方法,去弄个女人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痴点头道:“也许真的要如此,不过我总觉得先保留一下,未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破功……”
吕四卦道:“你想保留什么?和我一样,练童子功?”
小痴瞄他一眼;“谁跟你一样?我是听‘通天和尚’说过,天下武学最奥妙的仍是少林“易筋经”,我要保留的是,到底练‘易筋经’是否要童子?要是被我搞通了,我才不像你要去当和尚?”
吕四卦笑道;“其实我哪想当和尚,只是找不到理想的对象而已,而且适婚年龄也还没到……”
“假惺惺!”小痴白眼道:“想偷吃鱼还装作怕腥味?”
吕四卦干笑道:“这样至少比吃到臭鱼还好吧!”
小痴也不再说风凉话,翻翻秘籍,抱怨道:“什么天下第一神功,全是狗屁!说它第一荡男功,还来得恰当些!”
吕四卦道:“干脆把它给烧掉算了!”
说着伸手就要抢过小痴手中秘籍。
小痴赶忙收手,露出窘然笑容:“还是留着好……说不定来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突然就变成有用起来了!至少当真主,要会要点前一代的功夫吧?尤是这阴阳两界的交汇,必定有什么秘密存在……”
吕四卦道:“有什么秘密,有这秘密的人,全都进了仙洞,你慢慢去悟吧!我已决定不当‘荡男’了!”
他把另一本秘籍丢给小痴,决心不练了。
小痴仍是怀有一份希望,将秘籍接过手,十分认真的瞧了又瞧,总想看出一点端倪。
吕四卦躺在石上,躺久了也会烦,突然想到什么,抓向小痴手臂:“今天正好一星期,你不是说老真主寿命只有这么长?”
小痴也回过神来,瞧瞧天空朝阳,虽刚升起不久,但距自己打伤老真主那时已迟了些,也就是已超过一星期时限。
他舆致冲冲道:“不错,咱们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崖那道窄径行去。
盏茶功夫,两人已抵洞外,考虑一阵,小痴仍把吕四卦留在外面,自己已慢步走了进去。
线香只剩尾端一点点仍冒着烟,若到中午,必可燃完。
小痴小心翼冀瞧向四周,一切没变,只是缺少蝙蝠纷飞,也许是惧于香烟之味道,才走个精光。
这些小痴都不在乎,他已注意老真主一切,只觉得他已如石雕像坐在那里,呼吸也没了,身体也冷冰冰,似乎已僵化了。
小痴瞧不出结果,已伸手将真主如佛像般举起来,那举动,真如小鬼在玩玩具一般,又翻又转,还扣扣摸摸、敲敲打打,玩的甚用心。
就算是活人,恐怕也会被他给弄死。
终于他在使出指劲,点向老真主心脉时,他才完全相信老真主是死了。
他有点意外和不信:“奇怪……我当真莫名其妙的就当上了真主?”
老真主已死,他的话自是可信了,小痴反而难以接受如此突-的传位方式。
吕四卦已走进来,哧哧笑道:“别再怀疑了,那人是被你弄死的,他的阴谋被你拆穿!”
他所说的“阴谋”乃以开玩笑的方式指出。言下之意乃指——老真主想诈死才传位,结果却被小痴不小心给弄死,阴谋因而被拆穿。
小痴也笑了一声:“也罢,传位给我,是莫拉真主教派的福气。”敲了老真主一记响头,笑道:“你真有眼光!”
他这才将真主遗体给放回壁洞中。
“老真主你的贡献最大,我会替你塑造个最大的灵位,让你名留千古!”
他已和吕四卦,照着以前真主塑灵位手续,从一处岩壁上挖下一块足足有三尺见方宽之石碑,刻上“莫拉真主教派,第十二代真主灵位”,还在左下角刻上两人名号,随即摆在灵位的石块上。
这一摆,立时显出此碑不同凡响,历代灵牌大不了两个巴掌大小,而此碑却足足两只手臂长,简直是凸在小山丘中的大峰,显眼得很。
吕四卦频频赞许道:“这叫出类拔萃,鹤立鸡群,有搞头!”
小痴得意道:“将来我的是人比天高,不可一世!”
吕四卦道:“多高?大不了顶着墙壁吧?”
“这那算高?”小痴得意道:“我的牌位就是这座山,从山顶一直到山脚,保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吕四卦嘲惹道:“我看你现在就可开始造墓碑了,因为你死后,没人会造那么大的墓碑,会压死了的!”
小痴呵呵笑道:“我正有这个想法,这些事就交由你这副真主去办吧!”
吕四卦立时回绝:“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这样会耽误我的青春!”
小痴嗤嗤邪笑:“你还有青春吗?”
吕四卦反嘲道;“至少我要战死江湖,埋骨泰山,哪像你躲在苗疆,这太失英雄本色了!”
小痴闻言,似已恍悟:“对喔!凭我白小痴,怎能躲在苗疆当蕃王?我要当的是中原武林第一王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笑声不断,再也不把石碑当做一回事。
装模作样的拜了一阵,两人才退出山洞,往原路走回去。
证明了老真主之死,小痴也松了一口气,免得心神不宁的过日子。
两人方走出后山,往神殿行来,秋海棠已急切的迎过来。
“禀真主,依外面得来消息,似乎有一名女子在打听您的下落……”
“这么快?!”小痴原以为差不多要十天时间,没想到七天就有了消息。
秋海棠闻言,愕然道:“真主已知晓此事?”
她并未参与和慕容红亭谈论之事,是以不明白小痴早有计算。
小痴轻轻一笑:“哪里,什么事能瞒过本真主的?”
他摆出夸张动作,让人误猜知他只是“不幸言中”,秋海棠也做此想法,笑的更甜:
“真主既已料到,必已想好要如何处置了吧?”
吕四卦截口道:“我来处置就可以,来的漂不漂亮?”
秋海棠道:“听说很美……”
小痴道:“凶不凶?”
秋海棠道:“这……属下不大清楚……”
吕四卦已神气活现道:“如果她嘴巴吱吱叫,就把她绑着来,若是说话甜甜的,眼睛闪亮又人迷人的,就用轿子抬来!”
“是……”秋海棠显得不自在的瞧向小痴:“那抬轿子的……是谁?……”
小痴笑道:“两个都是西席老师的女儿,吱吱叫的和我有仇,捆她来已对她客气了,另外一个救过我,我倒要知恩图报!”
秋海棠显得吃惊;“你说的是天下第一美女慕容可人?”
小痴笑的甚僵:“她是美女,只可惜对本真主误会太深,我看今生今世是没希望了。”
秋海棠闻言又笑了起来:“真主为何与她有误会?”
小痴窘然笑着:“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再说给我听,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在误会我什么。”
吕四卦谐谑道:“是严重的多角恋爱,要解可不大容易,你有没有兴趣插一脚?”
秋海棠嫣然一笑:“副真主说笑了,属下身为女使,一生已奉献真神,不敢做其它想法。”
拱手施礼,她笑的甜美:“属下这就去带她来!”
不等小痴回话,她已转身离去,贴切的绸缎青色苗装,烘出那身优美身材,含着女人无限媚力的轻晃着。
小痴和吕四卦又禁不住的要多瞧两眼。
“真她妈的骚!”吕四卦啧啧笑道;“这娘们有邪气,不得多看,否则,一定会被她给迷去。”
小痴也是浑浑沌沌的,自从做了那个香艳的梦以后,他就对秋海棠特别存有一丝难以言喻心态,似想当真也来这么香艳一番,以使美梦成真,却又有股排拒力量,深怕中了邪,而着了迷。
不过这些念头并不停留太久,随着秋海棠的离去而容易消逝,反而是慕容可人这美人儿,不管是他捉弄她,或是欣赏她美貌,都来得使他更兴奋。
“走啊!美人就要来了!”
他催促着吕四卦,两人已快步奔向庄院。
吕四卦笑言奚落道:“别把慕容玉人这恰查某送来,否则你可就要大开眼界了!”
两人笑声不断,已往慕容红亭所住的东厢院奔去。
小痴虽然去找慕容红亭,但他并不打算在东院接见慕容可人。
他打算在神殿接见。
因为如此才可表现出他身份之尊贵,毕竟慕容可人自视甚高,总不能让对方说他粗俗吧?
乌龟也有翻身的一天,他已当上了苗疆第一教派的真主,这可非昔日的混混可比拟了。
他已穿好华贵白袍,也蒙了脸,威风八面的坐在那张气派非凡的大石椅上,似有一股君临天下之气概。
吕四卦则在他身旁也摆了张不算小的椅子,照样蒙了面,也想过副真主的瘾。
慕容红亭则坐在台阶下,见及两人如此做作,不禁莞尔轻笑不已,不过他可谨慎得很,笑的是恭维脸容,否则,小痴那一套,他可吃的有点怕了。
很快,秋海棠已领着慕容可人进入这神秘殿堂。过了苗疆,她已换下村姑衣衫,穿上淡蓝色便装,已显得楚楚动人多了。
她乍见父亲,已诧然惊喜的奔了过去:“爹,您怎会在这里?”
慕容红亭也没想到女儿会来,方才小痴只告诉他要来此接客,突见女儿,心情也兴奋不已,正想起身之际,目光触及小痴眼神,小痴正以鼻音轻微的“哼”一声,表示“长幼有序”不得乱来。
他赶忙又坐回椅子,向女儿招手,含笑道:“来,先见过莫拉真主教派的真主再说!”
小痴和吕四卦已不由自主的摆出庄严姿态,一个下巴缩得不见了咽喉,眼神却是自大的。
慕容可人突见两位真主,立时拱手道:“在下慕容可人,拜见真主!”
看样子她是还没认出小痴。
小痴暗自好笑,也压低声音:“免礼,你就是西席老师的女儿?”
“西席老师?!”慕容可人不解。
慕容红亭马上笑着解说:“爹已被真主聘为西席。”
小痴得意笑道:“他在教“中原话’。”
慕容可人再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爹爹会跑到苗疆来当老师?看样子还当的挺开心。
她干笑一声:“不错,在下是她女儿……”
小痴频频点头:“嗯,不错!长的真是不赖……”
吕四卦已开口;“不如嫁了没有?”
他的低沉声音,霎时引起慕容可人注意:“你是——”
吕四卦还不自知,黠笑道:“我是副真主,你嫁了没?本派真主对你很有意思。”
“去你的!”小痴敲他一记响头:“我的事,你少说废话!”
光看小痴这个动作,再听及所言,冰雪聪明的慕容可人已瞧出了端倪,不禁诧然道:
“白小痴,会是你?!”
小痴和吕四卦霎有所觉,赶忙恢复先前一板一眼的动作。
小痴冷然道:“本座是大真主……”
话还没说完,慕容可人已没了笑容,似在看猴戏般看着两人,姿态已摆明,眼前此人就小白痴。
小痴心知瞒不过了,立时改口:“本座是大真主白小痴,阁下有何意见?”
吕四卦也笑了:“本座是副真主吕四卦先生,请多多指教!”
慕容可人实不知他俩在苗疆又在搞何花样,转向她爹:“爹,他们真是莫拉真主?”
慕容红亭苦笑道:“不错……”
小痴已摘下面巾,得意笑道:“这是不容置疑的,不知大美人对本真主的看法如何?”
慕容可人已恢复镇定,淡然一笑:“地位高尚,行事怪异,语无伦次。”
小痴本以为她自己挣得如此地位,总得多少刮目相看,没想到言词仍是不饶人,说得自个也笑不出来。
吕四卦也扯下面巾,得意笑着:“还好我没问,否则就更惨了!”
小痴憋了一阵,只有干笑:“也罢,反正我当上了皇帝,你还是有一大堆理由来形容我,我认了就是!”
慕容可人轻轻一叹:“你的事,实让人无法想象,不久前,你才从苗疆脱逃,几天后,你又当上真主,谁有这能耐呢?你本可以说出很好听的话,当个正常人,可是你又为何不说呢?”
小痴憋笑道:“这已是我说出来最好听的话,总是不合你胃口,咱们是有严重的代沟,不谈这些,你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有啥重要事情?”
慕容红亭道:“是不是府中出事了?”
可人点头道:“嗯!少林掌门派人围住了慕容府。”
慕容红亭已转望小痴,对方果然智能高超,料事如神,自己不如该钦佩还是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痴和吕四卦则笑的甚是惹人,这事,早在他推算之中,他当然有资格如此神气活现了。
慕容可人惊愕道:“你早知道我要来?”
小痴得意道:“这种小事,怎能逃出我的天才脑袋?随便稍稍摆摆手指头,便能算出来啦!”
慕容可人也不说话了,小痴的智能,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不得不佩服,可是他为何尽做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连自已妹妹,他都敢亲吻?
她想原谅他,说出钦佩之意,但想及他的鄙俗,又开不了口了。
慕容红亭可急得很:“白少侠,可人既然来讨救兵;我可以回去了吧?”
“当然可以!”小痴笑道:“只是你回去,仍是于事无补!”
慕容红亭愕然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找的是我,不是你!”小痴瞄向慕容可人,笑的甚邪:“你不是也想来捉我回去?”
慕容可人稍脸红:“他们确实要捉你,我也希望你能回去,不过我并不是来捉你的。”
“你只是想把消息传给我,然后你就猜想我一定会回去对不对?”小痴说的甚是惹邪,像似看穿她人心意般狎逗着。
慕容可人脸腮更红了,似乎当街被人剥去衣衫般,很是困窘,强吸一口气,她冷道:
“你是该回去,因为……”
“因为你是迷人的大美人,所以我决定回去了!”小痴说的甚是坦白。
慕容可人更是羞窘,强自镇定:“这就是你语无伦次的地方!你难道不能说些正经话吗?”
小痴嘲惹道:“若能高高兴兴,说说语无伦次的话,又有何妨?”
吕四卦频频点头:“对,我赞同,就像我说真主对你有意思……”
“什么意思?”小痴突然给他一巴掌,打得他莫名其妙:“打你巴掌,我才觉得有意思!”
吕四卦愕然道:“你不是说,只要高兴,说说语无伦次的话也无妨,怎么又打人了?”
小痴白眼道:“那是因为你说了,我不高兴,这关系可就大了-”
吕四卦白挨了一巴掌,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小痴已呵呵笑起来:“有时候,许多事情是不能靠人家说明,要自己去判断的!”
吕四卦抱怨道:“我的判断,对你来说,十次有九次是错的!”
小痴黠笑道:“所以就要以巴掌来弥补你判断错误的过失。”
吕四瞪眼道:“娘的!终有一次,我会判断你迟早会翘辫子,我就不相信这次会算不准?”
小痴呵呵笑道:“这就是你十次之中,唯一能算准的一次。”
吕四卦也笑了:“算准一次,就可以叫你咽了气,翻了眼,这才叫铁口直断,包准,你死定了!”
小痴点头道:“不错,这次若回去慕容府,保证死定了!”
语气中,似乎不愿意回去。
慕容可人已惶然:“你方才不是说要回去?”
“不错啊!”小痴道:“我不回去,又怎能扳倒东方龙?不过我回的不是慕容府,而是另有地方。”
众人愕然了,慕容红亭急问:“他们全在慕容府,你不去,如何能扳倒东方龙?”
“慢来!慢来!不急!不急!”小痴甚有把握的笑着:“山人自有妙计,一切自在我掌握之中!”
众人一阵沉默而凝神注视小痴,想听他的妙计为何?
小痴卖足了关子才道:“你们可知道我和九大门派的恩怨从何而起?”
吕四卦想想已道:“该从咱们上了峨嵋山,杀死渡悔师太开始。”
“不错!”小痴道:“渡悔师太是被毒死,根本不是我杀的,这分明是有人从中嫁祸。”
慕容红亭道:“这和东方龙有何干系?”
“也许有,也许没有。”小痴道:“不过照我判断,他老早就算计我,想利用我去斗九大门派,所以才暗中下手毒死渡悔,以让我和九大门派水火不容,这事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以为这与他很有关系?”
被他如此一说,众人也觉得甚有道理。
小痴寻视众人一眼,又道:“只要我能查明此事,来个倒打一耙,这样才有机会扳倒东方龙。”
吕四卦道:“你想从峨嵋派下手?”
小痴点头而神气道:“这样要比回慕容府,白白送死要好的多了;我虽然喜欢斗,但可也不是傻子!”
秋海棠已道:“禀真主,属下以为,以本派实力,不须让真主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召集派中高手,足可歼灭中原各大门派。”
小痴道:“本派实力是不弱,不过要歼灭他们,可有得拚,其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秋海棠道:“能为真主战死,本派弟子个个求之不得。”
小痴轻轻笑道:“勇气可嘉,头脑简单,你们要是都死光了,要我这个真主干啥?”
秋海棠道:“属下不能让真主走入困境而置之不理!”
她仍想替小痴解危,甚至不惜一拚。
然而小痴却另有一番解释:“这不是拚命的问题,而是中不中计的问题。”
秋海棠愕然:“这会是敌方诡计?”
小痴得意点头:“你们该想得出上次东方龙利用我和九大门派拚命,现在他更巴不得我调动高手杀入中原武林,最好慕容府也插一腿,杀得天翻地覆,越惨烈对他越有利,咱们岂能当呆子让他耍?”
此语一出,众人又愕然了,慕容红亭方才就有此拚命想法,若非小痴点破,恐怕又得中了东方龙计策,不禁对小痴更佩服几分。
慕容可人也以钦佩眼光瞧着小痴,对小痴,她心灵总是矛盾的,如此聪颖之人,天下有几人能及?可是他的一切行为举止,又叫她不敢恭维,她常为此事而困扰着。
秋海棠也无话可说了,既是人家计谋,她又怎能领着门徒硬往陷阱钻?
但事情已演变成如此,小痴是非回去不可。
秋海棠道:“若不派本门前去助阵,真主将如何应付?”
小痴道:“放心,一切全在计算之中!你还是留在此便是帮大忙啦。”
秋海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红亭已道:“少侠既然有了算计,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老夫又将如何配合少侠?”
他认为小痴可能已掌握大局,由他来支配,情况可能会好些,才如此一言,以便便事情更趋完善。
小痴毫不考虑,已道:“你还是一样回去和那些老秃驴周旋,只要注意两件事即可……”
说至此,他又露出那种纯真而又捉狭的邪笑。
慕容红亭对他此种表情,也感到不自在,问道:“是那两件事?……”
小痴邪笑着:“第一,你只要控制手下,别让他们起冲突,第二嘛……你赶快想办法应付你夫人吧?”
说完已瞄向可人,和吕四卦笑的甚是逗人。
慕容可人也感到困窘,毕竟这是爹娘的事她岂可置身事外,道:“爹……娘是有点生气……不过女儿会帮您……”
慕容红亭稍窘红着脸:“爹自会向你娘说明一切……”
小痴呵呵笑道:“就说被我聘为西席,并非被狐狸精迷住,而猴急跑来此处,如此说想必容易解释多了!”
慕容红亭苦笑着:“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小痴笑够了才说:“我则直接往峨嵋派去调查渡悔之死,一有消息,马上会赶至慕容府。”
秋海棠急道:“真主要离开,那教中一切……”
“就由副真主代理好了!”小痴黠笑的说。
吕四卦赶忙道:“不行,你可别忘了,你那两下子,有时候是耍不出来,我得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
小痴比划几下,偷偷瞧向慕容可人,深怕被她发现秘密似的。他冷道:“本真主神功大成,那要你保护,你有没有搞错?”
吕四卦心念一转,赶忙道:“是搞错了,属下哪敢保护您,属下是跟着您,替您跑腿的!”
小痴闻言已大增光采:“好吧!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真主就让你跑跑腿,有做牛做马的机会。”
吕四卦立时拱手:“多谢真主恩赐!”
做牛做马,那是小事,若让他一人留在此,他还真怕被这举止怪异的教徒给整得失了心,变成白痴呢!
秋海棠急道:“两位走了,教中之事将如何处理?”
小痴含情的瞥着她:“就由你代理,你是女使,现在一切事情不也全部由你处理?”
秋海棠显得恐慌:“属下岂能代理真主?……”
小痴道:“没关系啦!若你担心有人不听话,或是事情太过于重大,你就说我闭关修练,差不多十天半月,最迟一个月就可出关,事情不都全解决了?”
如此一说,秋海棠也不能再推却,道:“属下遵命就是,还请真主务必及早赶回来,以免节外生枝。”
小痴笑的甚有挑逗意味:“那当然了,有你这么漂亮的助手,本真主不回来,那多冤枉?”
秋海棠登时脸泛红云:“真主说笑了,属下只是尽力而为。”
小痴和吕四卦相视而笑,笑的甚是逗人。小痴会说这话,也是有点想刺激慕容可人,免得自己在她面前,老是吃瘪。
慕容可人也兴起了莫名醋意,但她仍是强自忍着,不理小痴,转向她爹:“爹,我们该回去了。”
慕容红亭颔首道:“自该如此。”
他想询问小痴,是否要同道而行,小痴已开口:“咱们还是分开来比较好,东方龙贼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慕容红亭拱手而起身:“那老夫先告辞了!”
小痴笑道:“慢走,咱们中原见。”转向秋海棠:“秋姑娘,你替我风风光光的送他们离开苗疆。”
秋海棠道声“是”,已含笑的领着慕容红亭父女走出了神殿。
临行前,慕容可人还回过头来,似乎带有不服!不甘又不屑的瞟了小痴一眼,这才离去。
吕四卦已拍手直叫好:“美人吃醋了,小痴儿你前程看好啦!”
小痴有气没力的说:“难-!人家看咱们像小丑,再怎么耍,还是鄙俗不堪,前程是一片黯淡。”
吕四卦道:“其实你可以装出很有气质的样子,弄几首诗给他,保证她马上对你倾心万分!”
小痴瞄眼道:“你懂什么?现在不是倾心的问题,而是在较劲,看是她的“气质’行,还是我的‘鄙俗’有用,我一直认为她活的不实际,才会做美梦,不如我活的真实,终有一天她会觉得鄙俗的人也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没气质的!”
看样子,他是存心和慕容可人一别苗头,看谁被谁给同化了,至于是否能得佳人青睐,对他来说,反而是其次的问题了。
吕四卦道:“等你证明了这件事,恐怕红颜已老了。”
小痴更捉狭:“那时她才会彻底醒悟,不好好把握机会,吃亏的将会是她,不是我。”
吕四卦轻轻笑道:“好吧!你们就斗吧,累了再换我,咱们可以出发了没?”
“当然可以!”小痴道:“而且还要赶在他们前头抵达峨嵋派,这样才有戏唱!”
“你在唱何戏?”吕四卦不解的问,却被小痴给挡了回去。
小痴道:“只要到了峨嵋山,不就明白了?”
两人赶着时间,连留书秋海棠都免,已直接从后山的快捷方式直奔中原。
却不知他能否顺利的查出渡悔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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