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那么久的分割线却很少聊到本文所以今天想聊几句。
俺现有些读者误解了靖王。他并不傻也不单纯他所坚持的正直与原则不是因为他不懂得某种东西才坚持的相反他很清楚宫廷的黑暗他也知道什么是心计他只是不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知其可为而耻为既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同时也会听从小梅的建议而予以变通。如果他的坚持只是因为不懂因为单纯那他也不值得小梅如此珍惜。至于有大人认为他这种的会被敌国算计俺觉得奇怪除了正直点外靖王这种的哪里显得比别人更好骗了?他又不是小白不爱耍心计又不等于没有智慧小梅跟他沟通事情时明明一点就通嘛安排他做的事情也做的很好嘛迄今为止也没见他被谁骗过嘛(不要说他被小梅骗他在小梅身上是获取了利益的而且他很清楚小梅绝对有隐瞒着他的秘密他只是现阶段不想去追查而已要说被骗另两个皇子才是纯粹意义上的被骗)可为什么大家觉得他比太子和誉王傻?俺很郁闷……
另外在俺的观念中一个成功帝王最珍贵的品质绝对不是心计不是斗小聪明。堂堂帝范不应是阴诡之术最主要的应是识人善用重民赏罚分明。在本书中俺努力想要传达的就是这层意思。
顺便再说一句话可能是会得罪人的一句话请以后不要再说现实中的谁谁谁适合扮演小梅了(小梅是我最宝贝的孩子~~)因为既然是公众人物那么某些人喜欢的很可能就是某些人讨厌的容易引起纷争就算没有纷争也会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嗯俺想俺暗示的够明显了……不要觉得是俺敏感俺只是不舒服一下而已但已经有读者短信俺表示不高兴了所以提醒劝告一下还是必要的。(顺便奇怪一下为什么不直接回贴表达意见而要短信俺?)
关于“差强人意”这个词汗我才现自己漏打了字那句话本该是“如果这几章的质量不够差强人意请原谅……”本想加深自己谦虚的程度的结果一恍神意思弄反了……特此更正以免误导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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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应该是平静的一夜。无风无雨清润的月色柔柔淡淡的蒙着一层薄如轻纱的浮云不会白花花照着窗棂晃人眼目。梅长苏睡得非常安稳没有咳嗽也没有胸闷到一定要半夜起来坐一会儿。这样的阳春季节是适合安眠的室内的炭火昨天刚刚撤下空气异常舒爽室外也没有夏秋的草虫之声恬然宁谥若是一夜无梦到天明当是一桩清酣美事。
然而金星渐淡东方还尚未见白时飞流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翻身而起。少年没有披上外氅只穿着雪白的中衣便走到了卧房西北角的一面书架旁歪着头听了听这才回身来到梅长苏的床前轻轻摇着他的肩膀。
“苏哥哥!”
除非是昏睡否则梅长苏一向是浅眠只摇了两下他便醒了过来迷迷蒙蒙间半睁开双眼伸手按着额头声音还有些涩:“什么事啊飞流?”
“敲门!”
纵然是梅长苏一向都能毫无误差地理解到飞流简便话语中的所有意思但此刻也不由怔了怔坐起来清醒了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急忙起身穿好衣衫随意将散一束披了件貂绒的斗篷接过飞流递来的温茶润了润嗓子顺手又拿棉质布巾擦了擦脸这才快步走到书架前用足尖在光滑无痕的地面上穿花般地连点数下朝西的墙面上现出了仅供一人进出的狭窄通道。飞流正准备当先进去梅长苏却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今天你不来在外面等苏哥哥好不好?”
少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依然很乖顺地服从了指令让到一边梅长苏闪身进了通道在里面不知怎么触动机关整个墙面很快又恢复了原样。飞流拖来椅子坐下两只黑亮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墙角非常认真严肃地等待着。
梅长苏进了墙道从怀中取了夜明珠照明催动机关下沉数尺来到一条通道入口转折又走了一段开启了一道石门里面是一间装饰简朴的石室陈设有常用的桌椅器具安置在石壁上的油灯已被点燃黄的灯光下靖王穿着青色便服转向缓步走进来的梅长苏向他点头为礼。
“苏先生惊扰你了。”
梅长苏微微躬身施礼道:“殿下有召即来是苏某的本分何谈惊扰。只是仓促起身形容不整还请殿下见谅。”
靖王显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抬手示意梅长苏坐下。
他凌晨来访肯定是有疑难之事但见面出语客套显然又不算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故而梅长苏也依他的指示缓缓落坐后方徐徐问道:“殿下来见苏某请问要商议何事?”
靖王拧着两道浓眉沉吟了一下道:“说来……这原不该苏先生烦心其实与我们现在所谋之事无关。只是……我实在无人商量只好借助一下先生的智珠。”
“苏某既然以主君事殿下那么殿下的事就是苏某的事不必说什么有关无关的。请殿下明言苏某或有可效力之处一定尽力。”
对他的反应靖王显然是预计到了的所以立即回了一笑顺着他的口风道:“那我就直说好了。今天下午我入宫给母亲请安景宁妹妹过来找我一见面就哭了一场求我救她说是……大楚下月有求亲使团入京如果父皇同意适龄的公主似乎只有她了……”
“与大楚联姻么?”梅长苏凝神想了想“有霓凰郡主坐镇南境梁楚之间互相僵持确实经年未战。此时联姻修好大楚固然为的是腾了手去平定缅夷但我们大梁也可趁机休整一下近两年来的银荒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既是联姻自然应该是互通我们有公主嫁过去他们也该有公主嫁过来否则就变成我们送主和亲了。大楚若是单为求娶而来陛下未必会同意可如果他们提出公主互嫁陛下只怕有八成会答应的。”
靖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立即进入谋士状态的人叹着气道:“苏先生我不是想知道父皇有几分可能性会同意我是想请教如果父皇同意联姻有没有办法不让景宁嫁过去。你知道的她有自己的心上人……”
梅长苏凝目看着自己足尖前方的一小块阴影看了好久才慢慢才视线转移到靖王脸上:“请问殿下目前在婚龄的公主有几位?”
靖王怔了怔咬了咬牙道:“只有景宁……”
“亲王郡主可有未婚适龄能加封公主者?”
“……父皇一辈的兄弟当年继位时零落了些余下只有纪王、钱王、栗王三位王叔他们的郡主成年未嫁的大约还有三四位吧……”
“明珠郡主有咳血弱疾明琛郡主左足伤跛;明瑞郡主已剃度出家半年;明璎郡主似有狂迷之症。既是为了联姻修好你觉得陛下能加封这几位郡主中的谁呢?”
靖王对宗室女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梅长苏既然这样说自然不会错心情不由更加沉重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人忙道:“我约摸记得栗王叔家有位明珏郡主与景宁同年……”
梅长苏冷冷一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明珏郡主与先朝太宰南宫家有位年轻人有情只因临订婚前对方母丧暂时推后了。这件事京城知者甚众殿下你当时出兵在外所以才不清楚的。”
靖王呆呆地听了面颊上肌肉微跳:“照先生的意思父皇一旦允亲景宁当无任何回旋余地了?”
梅长苏表情漠然只是在眸底深处藏着些怜惜语调甚是清冷:“景宁是公主纵然不外嫁婚姻也注定不能由己难道她还没有面对这个事实吗?”
“话虽如此斩情实难。关震在我那里也呆了些日子了确是一个不错的青年见他们硬生生被拆散我也不忍心。”
“关震再好毕竟出身寒微又没有赫赫之功可达天听这‘尚主’二字怎么也轮不到他。景宁公主身在皇家当知这宫墙之内能盼得什么情爱?心有所属这个理由不仅说服不了陛下还会损了公主清白名声给关震全族招祸。所以这个忙殿下你帮不了她请静嫔娘娘多劝慰些吧且莫说公主了民间女子又有几个是可以由着自己喜欢来择婿的?”
靖王长叹一声“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不过景宁哭成那般模样我实在怜她痴心想着先生也许会有什么奇诡之计所以才前来相商。”
梅长苏瞟了他一眼突然道:“既然说起这个殿下你只想到景宁公主么?”
靖王一愣显然不明他此话何意。
“大楚若有公主嫁来定是嫁给皇子定不能当侧妃殿下细想会是是何人迎娶?”
“啊?!”靖王立即听出他言下之意不由按了按桌面“先生是说……”
梅长苏面色凝重地道:“大楚毕竟是敌国楚国公主中又尚未闻有什么贤名才名高绝如霓凰般的人物。陛下疑心一向深重既然殿下有心夺嫡娶个敌国公主为正妃终究不是好事苏某要设法为殿下挡开这个桃花运了。”
靖王神色一振“既然先生有办法为我拒亲怎么景宁那边……”
“情况不一样吧?公主中只有景宁适嫁但皇子中殿下你又不是唯一人选。太子与誉王已有正妃陛下本也不会让他们两位来娶敌国公主故且除开他两人。余下的人中三殿下虽有些微残疾五殿下虽闭门读书不闻政事但他们都是实打实的皇子也都尚未续弦。越是象这样看着与皇位继承根本无关的皇子才越适合去迎娶。所以陛下一旦允亲定会在你们三个人中间挑。定亲之前必须要先合八字景宁公主的八字会送到大楚去合我们无能为力但大楚公主的八字会送到这边儿来让礼天监的人测合我倒可以想想办法让测合的结果按我们的心意走。谁娶她都无所谓只要殿下你的八字与大楚公主不合就行了啊。”
“怎么礼天监里也有听命于先生的人?”
“不能说听命只不过……有些手段可以使罢了。”
靖王眸色深深定定地直视着梅长苏“苏先生最初入京时给人的感觉仿若是受了‘麒麟才子’盛名之累被太子誉王两边交逼而来。但如今看来先生你未雨绸缪倒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啊……”
梅长苏毫不在意地一笑坦然道:“苏某自负有才本就不甘心屈身江湖、寂寂无为。有道是匡扶江山、名标凌烟素来都是男儿之志。如果不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有几分自信苏某又怎么敢贸然舍弃太子和誉王这样的轻松捷径不走而决定一心一意奉殿下为君上呢?”
靖王将这番话在心里绕了绕既品不出他的真假也并不想真的细品。梅长苏确是一心一意要辅佐他身登大宝这一点萧景琰从来没有怀疑过但对于梅长苏最终选择了他的真正原因他心中仍然存有困惑不过在这个时候靖王尚没有多深的执念要寻查真相毕竟现在正是前途多艰之时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优先考虑。对他来说这位高深莫测的谋士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剑只要好使就行了至于这把剑是怎么被煅造出来了为何会雪刃出鞘他此时并不十分在意。
密室不是茶坊话到此处已是尽时当没有继续坐下来闲聊的道理。虽然来此的目的没有达到但靖王本身也明白景宁脱身的希望不大所以尽管有些失望却也不沮丧。两人淡淡告别各自顺着密道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