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写得很赶所以有啥错别字啦语句不通了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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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似是顺口说出的这些话让蒙挚呆呆坐着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党争”这种事实在让人心里寒再看看林殊微微低垂的苍白额头胸中不禁五味杂陈。
昔日惊才绝艳的赤焰少帅竟只能将稀世才华用在这些事情上面吗?
“蒙大哥你不用替我担心”梅长苏轻轻仰着头仿佛想透过屋顶看向那冥冥虚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我必须要走下去。”
“我明白。”蒙挚重重点了点头“但你要记住万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来叫我。”
梅长苏不由一笑“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那可难说你现在心思重了谁也摸不准你的想法。”蒙挚不满地瞪他一眼“你上次去靖王府怎么不叫我陪你去?”
“你想给我撑腰镇一镇那群莽汉么?”梅长苏呵呵笑了起来“说的也是那都是些吃硬不吃软、重英雄敬好汉的人如果蒙大统领都对我尊敬有加任谁都不敢小瞧我了。”
“你还说呢!自己一个人去不说还在那儿当了回恶人。靖王府将来可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怎么一去就得罪人?”
“你放心靖王府聪明一点的人只会感激我不会记恨我。会对我觉得不满的都是些有四肢没头脑的莽夫这类人我暂时不想管等哪天交到我手上了再调教。你忘了管这些打打杀杀的武将们那可是我最擅长的事。”
蒙挚想了想也不由一笑:“这话说的倒也是。”
“……对了我刚一直想问你穆王府除了穆小王爷在咬牙印以外其他人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都气坏了。陛下只派了个内史来口头上解释了一句让郡主不要多心那意思好象是说只要郡主略有不满就是以臣疑君似的。”蒙挚说着面色也有些不豫“陛下这是听了谁的馋言对功臣如此傲慢?”
“郡主怎么样?”
“郡主倒很安然没有一丝动怒的样子。”
梅长苏轻轻叹息了一声:“霓凰为帅多年想来是看透了一些。手握军权的人没功劳时嫌你没用立了功劳又怕你功高震主武人的心思再多也多不过主君层出不穷的制衡之道。现在南境还算安宁皇上不趁此时机彰显一下皇权君威又更待何时呢?”
“可是穆小王爷有些沉不住气说要上表请求回云南去。”
“皇上不会准的。”梅长苏摇了摇头“何况新春将近此时急着要走倒象是对皇上有所怨恨似的徒惹猜疑而已。你去劝劝穆青就算他要请辞起码也要明年清明过后随驾祭了皇陵再走。”
“这小子哪里肯听我的?再说了这事要劝应该劝霓凰郡主吧?”
梅长苏的目光凝结了一下眸色突转幽深怔了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说的也是。那我写一封信烦你带给霓凰。她是个明理聪慧的女子一看就明白了。”
他说着站起了身拍拍飞流的胳膊:“苏哥哥要写字飞流磨墨好不好?”
“好!”飞流一跃而起奔到书桌边拿起砚上的墨块放在嘴边呵了口气便飞快地磨了起来。他力气大磨动的频率又快不多时就磨了满满一砚台。
“够了够了”梅长苏朝他温和地一笑“等苏哥哥写完字你就画画好不好?”
“好!”
梅长苏从桌旁书堆里抽出几页雪白的信笺纸提笔濡墨略一沉吟但挥挥洒洒写了有满满两页捧起轻轻吹干折好装入信封却并没有封口直接就这样递给了蒙挚。
“你不怕我偷看?”蒙挚没有接反而笑道“没写什么情话吗?”
梅长苏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道:“蒙大哥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郡主与我仿若患难兄妹多余的牵扯已然没有了。”
蒙挚怔了怔“怎么这么说?我知道你现在前程多艰有太多的事要办所以暂时不愿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将来……你总有一天要说的啊……”
“谁知道这个将来有多遥远呢?”梅长苏随手又提起笔来不自觉地在信纸上写了一排狂草还未写完便伸手抓起团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火盆闭了闭眼睛“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有些事情的生不会有人预料得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它有好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里不会有我的存在……”
“小殊”蒙挚有些吃惊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说……”
“蒙大哥你也要替霓凰想一想我误了她这么多年不能再继续误下去了。如果说我曾经想过要努力回到她身边的话那么从两年前开始这种想法就已经没有了。”梅长苏握紧了蒙挚的手唇边露出一个薄薄淡淡却又真挚至极的笑容“我的存在以前没有为她带来过幸福起码以后也不要成为她的不幸。能做到这一点我很高兴……”
“可是……”蒙挚满脸都皱了起来“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世间哪里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呢?要说不公那也是命运的不公是缘份的错过无论如何都不是霓凰的责任啊。”
蒙挚直直地看了他半天一跺脚“唉”了一声道:“你自己的事我也插不上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梅长苏展颜一笑将那封信塞进他的手里“好啦替我送信别的话一个字也不许多说你要多嘴说些有的没的我会生气的。”
“是少帅大人。我就学飞流两个字两个字的说!”
“不许!”飞流大声道。
“你看吧飞流不许哦”梅长苏笑着揉弄少年的头“说得好不许他学!”
“你呀”蒙挚叹着气“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又怎样?你想看我哭么?”梅长苏眉眼弯弯瞟了他一眼又从旁边扯了一张纸出来飞快地写了起来不过这次写的是小楷。
“你干嘛?刚才没写完吗?”
“墨还有剩我顺便写一封给誉王。”
“啊?!”
“你不用这么吃惊吧?”梅长苏直起腰身歪了歪头看他“你不知道我某种程度上已经投靠了誉王吗?”
“我知道你为了霓凰过早地得罪了太子当然只能假意投靠誉王……可是你到底要写什么?”
“我觉得陈老尚书可以退下来休息了所以准备把这件事交给誉王办。”
蒙挚眨了眨眼睛:“誉王现在已经这么听你的话了?你吩咐他办什么他就办什么?”
“不是这么回事啦”梅长苏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吩咐是献策。”
“献策?”
“是啊誉王现在一定正为了越妃复位的事气得跳脚不知道有多想反击一下只是苦于一时找不到反击的突破口罢了。我把陈元诚的破绽交到他手里让他出出气也好。”梅长苏清淡的神色中又间杂了一丝阴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写着“皇后无子失宠越贵妃又位份尊贵多年来两人在后宫很多场合几乎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大家普遍缺乏尊嫡的意识。何况祭礼条程复杂具体应该怎么理解皇后和誉王都拿不准也根本从没想到有什么文章可做。所以可以让誉王先礼请几名宿儒大家进行朝堂辩论这些人说话是有份量的一旦辩清楚了祭礼中的嫡庶位次礼部这几年就有重大缺失陈元诚当然只好请辞了。如此一来谢玉少了一个帮手越妃复位后的限制更多皇后位份更尊太子刚恢复了一点的气焰也可以稍稍打下去一点……”
“那岂不是……都是誉王受益?你这算不算真的为他尽心尽力?”
梅长苏冷笑一声:“世上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誉王的损失都在看不见想不透的地方呢。”
蒙挚试图自己想了想可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你指的什么地方啊?”
“皇帝陛下心里。”
“嗯?”
“尊庶抑嫡始作甬者就是陛下。他因为宠爱越妃多年来在后宫没有给予皇后足够的尊重这才使大家有了错误的思维定势觉得越妃因为有了个太子儿子所以就跟皇后一样尊贵了。誉王出面这一争揭的不仅是礼部的错其实也是陛下的短不过他礼理二字都站的住脚陛下面上也不会露出什么说不定还会夸他两句呢。可是在内心深处陛下一定不会高兴甚至极有可能会在某段时间内因为逆反而更加冷淡皇后。这份损失我先不说瞧瞧誉王他自己看不看得出。”
蒙挚若有所思地道:“誉王身边人才不少说不定有人能察觉到呢。”
“察觉到了也没什么誉王仍然会做这件事的。”
“为什么?”
“因为利实在是大大过了弊”梅长苏此时已写完了信正在轻轻吹着“损失只是陛下的不悦这个可以慢慢修复挽回。但只要这一场争辩赢了就会大大尊高了皇后打压下越妃更重要的是誉王可以借此向朝臣们强调一件大家渐渐忽视的事:那就是太子也是庶出的在这个地位上他跟誉王是一样的他现在的身份更加尊贵是因为他受了东宫之封而不是因为他的出身。如果以后皇帝陛下要撤了他的尊封改封另一个人大家就不用大惊小怪了因为太子又不是嫡子没有那么动不得惹不得……”
“这么说来受益的还是誉王……”
“只有誉王么?”梅长苏转过头来目光明亮“靖王不也一样吗?既然大家都是庶子以后就谁也别说谁的出身低。太子、誉王、靖王还有其他的皇子们大家都是同等的就算有所差别这种差别也无伤大雅与嫡庶之间的那种差别完全不是同一个性质根本无须常挂在嘴边。”
“对啊!”蒙挚一击掌“我怎么没想到誉王把太子一手拉下来就等于是同样地把靖王拉了上去因为他强调的是嫡庶之分才是难以逾越的而对于庶子与庶子之间出身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一条虽然适用于他自己但同样适用于靖王啊!”
“明白了就好。”梅长苏笑了笑这次将信口封得很牢“飞流你陪黎大叔出一趟门去送信好不好?”
蒙挚看了飞流一眼“你让他们去送?”
“黎纲能说会道又有飞流押阵跑腿送信对他们俩来说还大材小用了呢”梅长苏毫不在意地将信封放在飞流手里目光悠悠地一闪“誉王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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