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木身如轻烟,飘渺幻散,同时,以几乎不易察觉的速度攻出“斗须八式”’之“须晃月影”——赤色的罡芒如同摇曳在飓风中的羽毛,又如同晃动的月影,神秘地,令人幽寂的,从上面八方袭卷而至。他出手快捷无双,看似所有的招式在同一时间,一气使出。魔龙卧云祥暴吼一声,就像随着空气飞舞一样,整个人在半空中滴溜的旋转飘幻,令人目眩神迷地,防不胜防地攻出了他的一生绝学“魔龙十三式”之八式“龙随气转”。如电的罡劲的一波又一冲檄着,如龙在空中腾跃般狂猛,又如同沉沉的乌云天汹涌地奔腾狂啸,那撕人耳膜的冷厉声,那慑人的威势均力敌,使人骇惊。魔宫第一高手,的确具有超强的功力。刁木见魔龙卧云祥举止隐健,精气仙蕴,知道其名声所系,魔龙之名确非虚传,他的劲力真可断柱裂碑,折人兵刃!罡劲相触,整个劫展堂中轰隆声连绵不断坚硬的水平地面频频裂开。两人的身形都未退后,而在旋移飘转,有如同股虚幻交溶的烟雾,在犀利的劲风中掠走。间不容缓地,“斗须八式”之三式“拖须带衣”己倏然施出,同时溶合“凌空七斩”绝学“忽起忽落”。赤色的罡芒更加夺目,但劲气掠柔和许多,如同幽幽的微风指过脸面,掠过发端,又如同和煦的风撩起少女的轻纱。同时,刁木的身形如同飓风中的淡雾,飘幻,神奇,几乎在同一时间,攻出了十七腿、五掌、三爪!魔龙卧云祥可是阅历老道之人,他并未被柔和的罡劲气迷醉,相反,他更加紧张,毫不思索地攻出“魔龙十三式”之九式“龙息波平”。此招式与刁木的“拖须带衣”有相似之处,也是那么的柔和,如同一个温柔美丽的少女在向你如雾般的盈笑着,便猝不及防地突将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你的胸窝。可是刁木是刚柔相济啊!他的“凌空七斩”可都是关东豪放,粗犷,凛冽——魔龙卧云祥突感劲力被反弹,他全身已陷入了罡芒的沼泽,身形速闪,慌忙中施出“魔龙十三式”之最后一式“龙啸天下”。可刁木怎能让他有机会将招式发挥得淋漓尽致,在魔龙卧云祥闪移时,他已攻出了“斗须八式”之四式“须啸海咤”。澎湃的罡气,有如海啸狂吟,又似深海倒涌,周遭的空气在瞬间凝聚,又在刹那间如怒海中无匹的巨大漩涡般呼啸翻卷。这简直是大自然的威力在狂吟,在翻腾。一浪比一浪汹涌,一击比一击猛烈的劲气源源不断地袭至,魔龙卧云祥心惊不己,死亡的信念倏闪心头,他实在受不住这撕骨裂体的劲道……五老脸色皆变,欲欺身援救,但又慑于这可怕的劲气,他们也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这就是魔道!刀奇破天仇自做不羁,今被刁木击败,但他雄心不灭,此刻,他已飞身而上,凝聚全身劲力于手掌,“唆”的一声,那柄锋利的戒刀的着亮光的电弧,飞袭而至。几乎同时,又有二条人影飞入了那慑人的劲气氛围中。这世界不怕死的人总是存在的!随即,就在人们来不及眨眼的刹那,五条人影分落五个方位,空中有令人骇惊的惨嚎声,也扬起了粉红色的血雾,凌厉的血箭,还有人的断肢在飞扬。刁木半跪在地上,冷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露出冷毒的笑意,顺势用手臂的衣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液,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粗喘声回荡在这幽深磅礡的殿堂。刀奇破天仇暴凸的眼珠早己断气了,他的右臂带着大块肩肉落在他暴凸的眼珠面前,他的刀,也垂直地插在他白前的地面上,血顺着刀刃缓缓地流下来。他带走了他的手臂和心爱的刀离开了人世,还幸运地有一人在黄泉路上相随——魔龙破天仇横躺在他的头顶前,胸前已凹凸不平,全身被血覆盖,他是震断了心脉而死的,他死得很是不如愿。噬天血魔鬼郎冷笑地扫了阴面飞狐血雄一眼,随即定定地望着徐徐起身的刁木。阴面飞狐血雄是被劫殿四鬼搀扶着的,他脸上神色愤怒,尴尬、不解,还有一丝羞愧,映着他苍白如蜡的脸庞和满嘴的鲜血,样子十分狼狈,更是凄惨。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刁木苦涩地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阴面飞狐血雄冷哼一声,别过脸,深深地喘息着……噬天血魔鬼郎喋喋一笑,道:“我挡住小人偷袭你是因为我还需要你与我共同承受魔宫的其他高手,而我攻击你一掌是让你和我一样,都有缺陷!”阴面飞狐血雄狠狠地瞪了鬼郎一眼,显然他对“小人”很是愤慨,因为他要成为伟人,成为一代枭雄,甚至君临武林,他是不能忍受鬼郎骂他为小人,因为他们有同样的背景与门第。刁木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够坦白,鬼郎,你一定会死得很惨,因为,我愈发讨厌你了。”“你们俩都会死得很惨。”一沉浑的声音带来了一位威武的老者,他昂然地走来,身后跟着形形色色的大批高手。魔宫五老慌忙恭身迎接,禁喏寒蝉!噬天血魔鬼郎不由自主地将手摸向后背,冷冷一笑道:“魔宫宫主果然有王者风度,直到现在才珊珊而来,我们等你等得好苦。”的确,有如此气度和排场,除了魔宫宫主还会有谁?刁木突地想到了阎罗手血枯,他也是一呼百应的枭雄,而且,四派联合血洗沙府,抢夺紫令,四派的主人一定有着莫大的隐秘关系。阎罗手血枯知道,可刁木并未询问,他知道,单方面的问,是不会有答案的。魔宫宫主、孤独残、劫殿殿主一定知道,鬼郎似乎知道,但此人一向狡诈,言语不大可信,而且多含有企图……正当刁木思绪未定时,魔富宫主己直到了二人三大之处,他自始自终未显露丝毫的身法,这意发使人觉得他很深沉,很神秘……魔宫宫主对鬼郎视而不见,颇仔细地审视了刁木几眼,又略略扫视了躺在地上的六具尸体,面容十分平静,声如洪钟般道;“五老,你们去守住外面,不要让一只苍蝇飞进来。”魔宫五老立即肃声道:“属下紧尊宫主法谕,一愿以死效之。”言毕,恭身退下,带着一批高手,将殿堂之外守得严严密密的。吩咐完毕,他又毫无表情地道:“将他们抬出去,挖一个大坑,待会儿送几个人来为他们陪葬!”从身后的人群中立即走出十二个魔宫弟子,将六人的尸体抬了出去,那断臂掉在地上的兵刃也收拾好了!唯有殷红的血迹还留在地上。刁木望着魔宫宫主清逸的面容,英武的身姿,还有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心中不免暗叹:如此之人却是武林一大魔头,一代巨袅,实乃令人难以相信,他不由得把魔宫宫主与斛斯山仙乾一空联系在一起,因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同一列的人,可惜——微微一笑,刁木朗声道:“陪葬的人应该不会有我吧。”魔宫宫主淡淡道:“凡私自擅闯本宫者,都要死。”刁木不由得伸了伸舌头,煞是调皮地道:“早知贵宫有此规矩,在下应该顾些礼仪才是,可是,宫主十八年前做事也未免太小人行径了,是非曲直,总得有人评说,有人……”“哼”魔宫宫主断然打断了刁木的话语,沉声道:“江湖争雄,凭借实力,谁能挺立不倒,谁就可以成为武林至尊,也就可以制定自己的江湖道。”噬天血魔鬼郎也十分敬畏这魔宫宫主,闻言与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下意识得意地冷瞥了刁木一眼,冷冷道:“宫主果然有尊者风度,可惜,岁月不饶人,一代新人换旧人,宫主也该激流勇退了。”魔宫宫主微一扫鬼郎,又瞥了阴面飞狐血雄和劫殿四鬼一眼,淡淡道;“魔宫与劫殿多年来相安无事,今番五位前来,势必挑起两派之战,如此,老夫便将你们也抬出劫殿,让劫殿殿主知道,我魔宫对劫殿,一定还是很够道义的。”他说的倒很轻松,阴面飞狐血雄五人却寒气通体,干咳一声,阴面飞狐血雄道;“在下乃刚入劫殿之门,还不知殿主与贵宫有些协义,尚请宫主海涵,而且,在下对宫主绝无敌意,这二人都是在下的仇人、在本愿助宫主将二人铲除!”淡淡地,魔宫宫主道:“既然你和他二人有很深的仇怨,那老夫就先让你们三人在找魔堂将恩怨了结。”阴面飞狐血雄可没想到魔宫宫主表面无一丝杀气,也无一丝火药味,但城府却深不可测,控制场面更是无一破绽,方知自己在他面前要心思实在是太嫩了点——可眼前的处境才是最令他慌恐的,他掩饰地一笑,道:“如此一来,那在下未免喧宾为主了,而且,在贵宫之内,处理晚辈私怨甚为不妥,宫主还是先执行宫法吧。”魔宫宫主望着刁木,淡淡道:“你若不与他二人了结恩怨,那么,我魔宫先与劫殿较量一番。”他这无疑是对阴面飞狐血雄下了最后通碟了。刁木和鬼郎都鄙夷地笑视着血雄,这无疑使得阴面飞狐血雄更加尴尬,也更加愤怒,但二条必选其一,可选择的结局将都是一样——死。阴面飞狐血雄额角已渗出了汗珠,终于咬牙道:“你二人哪一位先来,我血雄要为父报仇。”刁木一望鬼郎,道:“阁下先吧,因为杀死血枯阁下的功劳比我大。”噬天血魔鬼郎冷冷一笑,道:“好吧,就让你们见见真正的魔道之学吧。”阴面飞狐血雄从心里畏惧这个魔王,但如今势成骑虎,强自镇定,冷冷道:“杀!”他欲欺身而进,忽觉气氛不对,劫殿四鬼闻风不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惊恐地瞥了鬼郎一眼,还好!鬼郎并不急着攻上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戏”。稍稍宽心,他冷厉地道:“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四鬼之首翻了他一个白眼,冷漠地道:“驸马有所不知?殿主此番叫我四人前来是协助魔宫共同对付紫令少年的,故而,我们兄弟四人没有必要动手。”阴面飞狐血雄此时方知自己在劫殿中无丝毫地位,只不过是人家的一粒棋于,随时可以扔掉的一粒棋子,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冷冷一笑,噬天血魔鬼郎忽然鬼泣般道:“开始吧,本狱魔己经不耐烦了。”“了”音方逝,他已毫不客气地发动了攻击,身形如同幽灵般,一闪而至血雄跟前,两只鬼爪电抓血雄天灵,咽喉!血雄心境全失,觉到危难时,慌忙拍出数掌,忽觉一股血腥气味冲入鼻孔,随即颈脖一阵扯裂的疼痛,惨叫一声,全身顿时瘫散。就在这一瞬间,他已明白因果报应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更加恐惧,死亡的阴影表露在他凸出的眼眸中……场中之人则同样惊骇,噬天血魔鬼郎果然人若其名,正在狠劲地咬着血雄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鲜血,血雄显得是那样的无助,他那么地悲惨。冷喋一笑,鬼郎仰首长叹一声,舔舔嘴唇,仿佛尝尽人间的美味般,幽幽道:“哎,可怜的笨蛋,给你留一点血液,让你多看几眼这美好的世界。”言毕,他双手一摔,血雄如同一片树枝般被扔到一墙落,昏死了过去。全场静悄悄地,无半点多余的声音,除了人们冷冷的呼吸声……噬天血魔鬼郎不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宫主,你若不想这样的事再度发生,就把你所得的一部分紫令交给我吧,否则,魔宫将有千百人被我吸尽精血!”他冷冷的言语仿佛敲打在人们的心坎上,扯裂着众人的灵魂深处。魔宫宫主淡淡一笑,平静道:“阁下原来是为紫令来的,那么,你应该先将所有与你抱有同样的目的的人除掉,比喻劫殿四鬼。”他并不言刁木,因他知道,鬼郎是断不会向刁木下手的,尽管刁木已中了他一掌,但刁木仍有不可忽视的威力……噬天血魔鬼郎冷冷一笑,道:“好,那本魔就先吸四鬼的血!”“血”音方逝,他己如一头厉鬼扑了上去,动作十分迅速!劫殿四鬼本就小心提防,前车之鉴,岂会再轻易着道,鬼郎未动他,四人早就快速掠开,将他困住,鬼头刀、鬼头斧、鬼头钥、鬼头枪像潮水般遮天盖地地招呼鬼郎。劫殿有一煞、三尸、四鬼八大高手,这八人都是名动一时的魔头,为劫殿殿主所收服。劫殿四鬼乃是结义的四兄弟,四人均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四鬼之首乃是“地狱鬼”枯幽,他惯使鬼头刀,“电行惊云刀”法威力非凡。老二乃是“无头鬼”夜泉,一双鬼头斧使得神出鬼没,罕逢敌手。老三乃是“挫地鬼”电拓,他的鬼头钥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老四是“噬魂鬼”异肢,“分心噬魂枪”法也是武林一绝。魔宫宫主假他人之手除去四鬼,无疑会使劫殿实力大减,那么他魔宫的实力不会因死了六大高手而逊色于劫殿了,也就是说魔宫依然将保护西域之尊的地位。刁木也不由得感到寒颤,他感觉到魔宫宫主实在太可怕了,他猛然间想到魔宫富主与乾一空的差异,一个心底阴沉,争名夺利,一个心底仁善,看淡尘世!忽然,鬼郎冷厉地吼道:“鬼儿们,尝尝我的‘催魂裂体’大法吧。”言语中,一圈一轮一句一给一横一抖的黑色光形如惊虹交织,密密层层地扑向四鬼带着死亡的哀鸣,更带着地狱血窟的幽魂。四鬼的身形立即被黑色的光芒所淹没,随即传出了人体骨肉的扯裂声,“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殿动起来了,整个空中也飞溅出骨雹肉雨血雾,空气异常腥臭。过了一阵一切都又平静下来,除了满地的碎骨肉沫,但殿堂之中无一人身上沾有血肉,因为他们都是高手,都用浑厚的内劲罩住了自己。这真是在重演《三国演义》的《群英会》啊!噬天血魔翘郎不可一世地站在血肉满地的殿堂主,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冷厉地道:“宫主,现是否该轮到魔宫之士了。”魔宫宫主沉声道:“你会‘摧魂裂体’和‘无影血剑’两种邪魔歪功,那你一定是‘黑龙血魔’的衣钵传人了。”刁木一惊,不由自主地脱口道:“黑龙血魔是谁?”魔宫宫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三百年前,武林有两大盖世魔头,‘黑龙血魔’和‘魔尊’其中黑龙血魔会使‘催魂裂体’和‘无影血剑’魔功,不想到今日又出现在我殿堂之中。”刁木闻言微微一怔,目光连瞥了魔宫宫主几眼,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魔宫之人听了也寒颤起来,没想到今日闯宫之人竟如此可怕!魔宫宫主平静地望了鬼郎一眼,淡淡道:“既然阁下想夺我紫令,那就让老夫与阁下战上几百合吧。”鬼郎乌黑的眼睛一轮,道:“本魔现也累了,下次再来拜访贵宫吧。”言毕,人如魔鬼般消逝得无影无踪!魔宫宫主微叹一声道:“他竟已习到了无影无踪无迹无气无息的境界,比当年的黑龙血魔更可怕。”刁木微微一笑,道:“宫主好像知道很多关于黑龙血魔和魔尊的事迹,而且也十分关心这类事情。”微微一怔,魔宫宫主掩饰一笑,道:“哪里,只是一时发发牢骚罢了,现在也该轮到你我一决高低了,老夫知道你曾大败过阎罗手血枯,所以,老夫愿意与你这娃儿交手。”此人果然奸猾,掩饰得天衣无缝!“好,在下也很想见识只一下宫主的绝学。”魔宫宫主平静地道:“你会看到的。”随即沉声道:“你们全部守住殿门,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众高手齐恭身退守殿堂之门去了。现殿堂之中只有两大绝顶高手了——魔宫宫主和刁木,两人彼此对视着,良久未动,空气似乎也凝集了。刁木微微一笑,突沉声道:“宫主与血狱主似乎颇有交情。”魔宫宫主淡淡道:“对四派使者之事,老夫是不会说出任何秘密的,除非你能赢得了我。”撇撇嘴角,刁木道:“那就莫怪晚辈得罪了,谁先出手。”魔宫宫主淡淡道:“一起。”言毕,两人对视一眼,忽地各展开神奇变幻的身影,踩着诡秘的步法,瞬间,两人对了一掌,一触即分!刁木一惊,立知自己的功力较魔宫宫主逊色数筹。一声沉喝,魔宫宫主如影随上,双臂倏然颤动起伏,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阵阵凌厉沉厚的无俦劲风,宛如冲天的海啸,挟着力拔山兮的威劲,呼轰卷上。这一招实在是诡秘至极,刁木虽听得乾一空讲述了各种绝技的威力和招式,但对此招却陌生得很。不容细想,刁木速戴上龟窍玄兵掌套,倏然攻出斗须八式之二式“须卷云涌”。于是,呼啸的无形劲力,在人气中接触,又在接触的同时震散,如暴雷似的响声回绕不绝,坚硬的地面时时被掀起一片碎石溅尘!刁木身形微微摇晃了几下,魔宫宫主却丝毫没有迟疑地焦雷般大喝一声,双掌互展,银弧形的光圈扩散开来,宛如万道冷电射出,劲气迷旋澎湃,他那两条手臂又迅速无匹地从无数个不同的角度幻闪着狩然劈出!其威力足可开山劈地。刁木越发感到魔宫宫主的绝学无与伦比的诡异和狠毒,是自己目前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连忙借助身势展开“凌空七斩”之“斩三断四”同时施出了“斗须八式”之三式“拖须带衣”。饶是刁术一身功力,己达登峰造极之境,但在这奇诡而狠辣的掌势之下,不得不左闪右躲,瞬间连连退后三丈!魔宫宫主得理不饶人,右掌倏而急颤,幻成漫天掌影,气势磅礴,左掌同时划起一道圆弧,掌势却闪电般自圆弧中劈出,轰轰烈烈的,如同一柄自九天之上捣出的神杵。后退中的刁木眼见魔宫宫主的招式越来越威慑,气势越来越恢宏,脚尖在地上蓦而一个旋转,“斗须八式”之四式“须啸海咤”再配合“傲须九霄”五式电闪施出。幻影重重,刁木的身形如迷蒙的渺雾,在魔宫宫主的劲力四周邀游闪晃,那赤色的罡气有如滚滚的波涛,呼啸山岳,轰轰烈烈,横无际涯地轰向敌人。一声清啸,魔宫宫主笑道:“‘傲须九霄’在老夫面前如同无头的苍蝇乱窜。和老夫提迷藏,你还差了点。”话声中,一指箕伸,双掌狂舞中,十股漾漾的剑形光彩,宛如十柄尖锐的利剑,咄咄有声地划破空气,威势惊人地射向刁木。十条剑气的光华尚在呼啸自各方向刺去时,魔宫宫主抱拳举过头顶,宛如开大劈地的巨人,狂挥而下,随着双掌的落下,鬼哭神泣般的劲风回旋飞舞,像山崩海啸,五岳齐撼,这如同地狱魔鬼在狂吹乱歌,足使人魂魄出窍,恍如木偶!空气冰冷如刀,在空气中狂飓,削人肌肤生痛,那冰冷的劲气袭至,体内的骨髓都彻凉般!刁木马上竟识到魔宫宫主兼正邪两种至高武学,而这两种绝学业己失传了少有二百年,否则以“斛斯山仙”乾一空的阅历一定会知晓,那么一定会告诉刁木的——如今,刁木在这宛如地狱中冤魂哀求哭嚎的劲势下,真的是如同无头苍蝇在乱窜了。也许,换作别人,早在这气势下失去了信心和斗志,闭目待死。也许,有人在这漫天幻散的杀气和杀招中迷失了心机,不知如何是好!刁木就是刁木,他是如同顽固刁钻的树木一般永不会向狂风暴雨低头,又不会被电闪雷鸣吓得浑身颤粟——吼叫一声,刁木迅速将体力的澎湃劲力提聚“丹田”之中,“斗须八式”之七式“须日争辉”已凌空而出,这是他首次戴上龟窍玄兵手套而施展了赤须八式最精湛的二招之一。殿堂之内陡地红彤一片,刁木早已成了一个大火球,赤红的大火球如星驰逐月,瞬间将魔宫宫主的身形淹没恍如泻地的赤色水银在闪动,又恍如狂风中飘渺的轻烟,整个殿堂如同地壳,那滚动的火球如奔腾的熔岩!陡地,魔宫宫主狂吼一声,赤色的罡气暗淡了下去,两条人影各自飞退!刁木踉跄七步方稳住身形,全身早已大汗涔涔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未有过的惊恐闪现在他的眼眸中,他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可怕的老人,仿佛在一间铜墙铁臂的屋中,自己是一只娇弱的绵羊,而这老者则是噬血如渴的厉鬼。魔富宫主仅退四步,浩气冲天地斜瞥了刁木几眼,冷冷道:“你有什么遗言没有,我可以叫人替你转告。”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心狠,视人命如草介,对反抗他的敌人,残酷无情。傲气自骨中暴升,刁木狠声地道:“鹿死难手,还要拭目以待,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看你也把遗言留下吧。”雄浑的浩笑荡漾在幽深的殿堂中,良久方绝,震人耳膜心际,隐隐作痛。魔宫宫主收住笑声,沉声道:“你的那点伎俩在我在面前还不如一个刚学武的三岁小孩,既然你不肯说出你死后的托言,那老夫也不愿耽搁时间了,你先出手吧。”刁木俊秀的面孔蓦然变得异常肃穆,双臂缓慢地,却又迅速地平伸空中,头颈微向后仰,随着一声蛐蛐的高昂叫声,整个身形倏地飘浮半空,在作高速的旋转和飘移,手脚也在狂舞,但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和动作,只觉得是一团烟雾在高温的火炉中飘移——陡地赤色的罡芒照得整个殿堂红灿灿的,一声赳赳的清啸中,霍地幻出数十来个人影,十分快疾,十分神妙,但谁都能感到这数十人影是在攻出不同的招式,在同一时间攻出,又在同一时间消逝!这是“斗须八式”之八式,也就是最后一式“心须相悉”。刁木在决定生死的一击中,毫不犹豫地攻出他有生以来最具威力的招式,而且,还在神兵的配合下施出的。在赤色光芒产生的那一刹那,魔宫宫主已出手了,他喋笑声中,人如冲天气柱,迅速溶于那夺目的光芒中。他毫不畏惧地冲了上来,毫不畏惧地迎向那数十尊同一时间攻出不同招势的人形,这人是疯了,还是……惨痛的厉叫陡起,这是刁木的声音。所有的光芒瞬间消逝,刁木扬起了一片血雨,身形急坠。魔宫宫主喋笑一声,如同老鹰扑小鸡,抡起手掌,直击刁木的天灵盖!他要将刁木的头打成稀巴烂方才甘心,方才能体现他至尊的身份。“爹!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陡起,一团自云摇晃着冲了进来!“嗵”的一声,刁木重重地摔在地上,目中又扬射出一股血箭,又如同喷泉般洒在空中!他痛苦地抽搐了几下,欲挺起身体但又是那么的无奈,这时,一双温柔颤动的手托住了他的腰际,一股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孔,一大滴晶莹滚烫的泪珠洒落在他的脸庞,还有痛苦地咽泣传入刁木的耳际。心弦一寒,一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一股奇生的劲力遍布四肢百骸,刁木竟借力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抱住他的温柔的人儿,颤动着嘴唇艰难地道:“怡儿,是你,你怎会在这儿呢?你……”不错,抱住刁木的确是那天真烂漫的美丽少女——紫怡!她咽泣地轻噎道:“木,你觉得怎样,你要挺住。”刁木刹时似明白了些什么,黯然也垂下眼帘,痛苦地道:“你是魔宫的少宫主,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安排我们,你知道吗?自从我和你失散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因为每当我想起初次见你的天真,纯挚还有你柔情无限的紫怡突垂下螓首,红唇紧压在刁木的嘴上,阻住他再说下去,随即,他微微移开艳后,怜惜地看着他,美目中盛满泪水,轻泣道:“不要多说话,我知道你的心意。”她徐徐转过脸庞,望着站在一旁的魔宫宫主道:“爹,你的‘还魂丹’可以给怡儿吗?”魔宫宫主已明白其意,他从紫怡的神情中看出她爱得很深,他的心在剧烈地挣扎着,杀了他,还是……微微一怔,魔宫宫主审视了爱女一眼,沉声道:“怡儿,他是爹的仇人,他会将整个魔宫毁掉,也会杀爹,你——”紫怡痉挚一下,泣道:“爹,一旦木死去,恰儿也会觉得人生毫无色彩,活在世上只会如同行尸走肉般,你希望,怡儿这样吗?”魔宫宫主浩叹一声,瞥了刁木一眼,道:“刁少侠,我们可以合作的,我们可以前嫌尽释,重图大业,终究有一天,我的也就是你和怡儿的。”紫怡哑声道:“爹,你——”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刁木忍痛强提一口气,低声道:“为了怡儿,你更应该放弃名利,更应该为沙家血债作补偿。”脸色微变,魔宫宫主道:“老夫一生奔波,岂能说放弃便洒手不理,刁少侠,这正如你的绝学一样,修习十多年,但依然还不能臻至完美,留有空档。”刁木微微一拧眉毛,的确,他施出的斗须八式第八式本来威力惊人,但这魔宫宫主却能钻空破解,他这才知斛斯山仙乾一空并未完全析透此绝学。心中一凛,沉声道:“宫主武功高深,眼力更是惊人,可惜为人处事怎能与武学的深浅作比拟呢?”魔宫宫主怒道:“你果真冥玩不化吗?”但一触及女儿那凄泣的眼神,心头不由一软,道:“看在怡儿份上,老夫先不杀你,你自个儿好好思索一会儿。”紫怡略喜,轻声道:“爹,他受的伤很重你,你先镇住他的伤势吧。”望着女儿那凄美的脸蛋,美眸中那渴求的眼神,魔宫宫主心想:为什么,她与她娘是如此的相似,从眼神到声音,都是那么令人心醉。微微叹息一声,道:“他身上怀有紫令,乃是最好的疗伤之物。”刁木灵光突现,想到中鬼的地狱血剑剑柄中含有一部分紫令,实乃武力惊人。而且,中鬼的武学并不比魂魔四兽高深,但却能在排名中处于四兽之上,完全是因为他的地狱血剑中含有紫令。那么,苗疆血狱狱主血枯的武学惊世骇俗,与自己相逊不大,但这魔宫宫主的武功竟高出自己数筹,莫非——心念至此,他沉声道:“宫主莫非借助所得的一部分紫令,功力大进,可刁木却只是夺令,从未借助紫令的神奇功能,故而,才输给宫主。”紫令二字令魔宫宫主脸上充满了向往之色,幽幽道:“谁得到六部分紫令,便可成为武林至尊,这并非虚言。”突地,殿堂之处传米惨叫声,又有人的吼叫声,咒骂声,更有惊叫声……随即,霍霍人影不断涌进殿堂,一老者声音最惊恐,也是最引人耳目,道:“宫主,不好了,劫殿殿主,死士门门主忽共来犯我魔宫了!”魔宫宫主闻言脸色连变,一阵雄浑的长嚎荡进殿堂,魔宫高手已退至宫主周围,皆凝神屏气。一股冷森的杀气冲进,一群阴冷的人徐徐走了进来,当前的乃是四位面目古怪的老者,每人的手中各抓着一些心,肺在津津有味地狂噬着,令人寒颤不己。这四人突自后飘退一丈,两位正主儿才露出面目来。左边的老者年约八旬,双腿尽断,下半身全无,他完全凭借双拐来支撑他的躯体,而且行起来十分稳当轻飘,看来这人一身内功己到了巅峰——这人便皂武林中最神奇最具有权势的死士门门主孤独残!此刻他肃容冷目,略一扫视全场,终停驻在魔宫宫主的身上……右边的老者体形瘦削,面容稿枯,仿佛一个多病待毙的老人,但是他却是西域二大霸主之一的劫殿殿主,他微一扫视众人,不屑地瞥了倒在墙角的血雄一眼,冷冷道:“宫主,多年不见,你越发越精神了,对老夫的快婿也是如此的优待,实在是不枉你我相交一场。”殿堂之外依然是一片轰轰烈烈的厮杀声!魔宫宫主淡淡道:“殿主原来是有备而至,这位孤独门主是你相邀的帮手吧,你倒挺会拢络落难之人。”他无疑是说劫殿殿主收留阴面飞狐血雄,死士门门主孤独残老窝被人摧毁,今皆栖劫殿檐下,寄人之所,境况凄凉!死士门门主孤独残英武的眉目微寒,沉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脾性。”刁木微微一怔,听言语三人以前果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关系,那鬼郎之方倒是不假!紫怡己趁着这段时间,众人皆发神之际,将刁木抱到了一侧墙下,并给他服下了几颗药丸,对他呵护倍至!魔宫宫主一笑道:“如今,你们倾力攻我魔宫,外面激斗正酣,我们是否也该凑凑热闹。”现殿堂之中,两方势况是:劫殿殿主带着一煞、三尸四位顶尖高手,那最先进场的四个丑陋古怪的噬心老者便是。死士门门主孤独残则带着四金死士,他身后神情冷漠的四位长须老者便是。孤独残原本有五金死士,但血掌手刃迫命在风清院一役中丧生,由血掌手刃追命的武功可以想像他身后的四金死士的可怕了魔宫这边则有二异二奇五老九大绝顶高手。明显双方人数相均,但魔富实力稍受挫折,因为,劫殿殿主和孤独残是极厉害的枭雄!孤独残嗯了一声道:“宫主果然豪气万千,但我等三人原本同仇敌汽,今日我们何不续往日情缘,扫除异己,同享紫令呢?”外面的惨叫声,利刃切向发出的沉闷声,断骨掉肢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喝骂厉叫声,源源不断地传了进来。外面的厮杀已至白热化的程度了。这些噬人心魂的声音使得魔宫宫主颇为忧虑,也略有一些烦燥,他忽然想到,要是刁木未受伤那该多好,至少,他对场中之人均构成威胁,可牵制敌人的力量。对了!紫令少年除刁木外,其余的人呢。一番思绪过后,魔宫宫主沉声道:“嗯,合作?!以前班老儿还未作古,我和他方敢与你兄弟二人合作,如今,老夫实无信心,而眼前事实更是铁的证明,我魔宫与你二人合作,等于自送狼口。”原来,孤独残和劫殿殿主是亲兄弟!劫殿殿主一笑道:“宫主何须顾虑这层关系,我们三人原也是同门师兄弟,都有手足之情吗?”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揭开了!场中不知其情的人心中俱是大感意外。魔宫宫主笑道:“假如我们三人念及同门之谊,这些年来就不会如此冷漠了,我们实只是名利之争的相互利用,若不是我们彼此间都对对方的暗在实力有些顾忌,恐怕,早已血刃相见了。”孤独残冷冷道:“既然宫主如此不近同门之谊,那我兄弟二人若一味念及手足之情,倒显得有些不妥了,那好,你如何处理今日之事,是单打,还是一块儿干?”魔宫宫主稍吁一日气,知他兄弟二人也还有些顾忌,沉声道:“先看看谁的手下最英勇吧?”不容他二人答理,接着厉声道:“拓天,你先战一场。”一断眉黄脸的老者应声而出,傲然地拱手道:“不知贵方何人赐教?”其实劫殿殿主和孤独残也不愿先打头阵,虽说是兄弟,谁愿意作垫背石!当下二人并不在意魔宫宫主独断专行。孤独残气魄极大,沉声道:“天刃,你与魔宫二异之一的‘天翼异’拓天较量一番吧。”天刃乃是四金死士之一,闻令跨出一丈,向天翼异拓天微一拱手,道:“请赐招吧。”天翼异拓天沉声道:“不敢,能与‘颠魂神拳’讨教,实乃人生幸事,咱俩一起出手吧。”大凡高手都很自傲。“吧”音刚落,两人身形齐进,瞬间相接,天翼异拓天一照面便挥出二十三掌,劲风如削,掌影漫天,力道沉浑雄厚,不愧乃魔宫二异之一。颠魂神拳天刃毫不退缩,左拳在空中飞快地划了一个圆弧,有拳如蛇般婉蜒疾进,来势迅疾无匹,招式怪异独步。这乃是“捣心天步拳”之“左晃右折”。刹时,拳掌相触,碰击声震入耳膜嗡嗡作响,两人在场地上极速地腾挪翻转!颠魂神拳天刃声名也确非虚传!两方之人均十分凝重,两人都是己方的重要人物,一旦落败,必会影响整个局势!孤独残似乎并不在意此局的输赢,他的目光透露着一种神秘!倏然间,两人对折了三十招……颠魂神拳天刃极欲在门主面前立功,怎愿长期僵持下去。双目血红圆瞪,“捣心大步拳”之绝技“捣心迷魂”倏然攻出,他整个身形已如蜻蜒般跃入半空,如一抹闪电幻成千百拳影,迷蒙一片,分不清哪是虚,哪进实!天翼异拓天厉啸一声,身形飘掠迎了过去,幻出层层掌影,疾凝聚成两股惊心劲气,向那迷蒙的拳影击去。魔宫宫主突地动容道:“不要……”一声刺耳的骨碎碎骼裂声蓦地响起,两条人影猝然而分,一旋转而落,一如断线风筝般!魔宫宫主无奈地叹气一声,众人也感到凄然,两大高手竟同归于尽——天翼异拓天的胸口凹,胸骨凸,满脸的鲜血,颠魂神拳天刃头骨尽裂,血浆糊了一地!两人各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他们死得很是轰烈,但人生的价值是什么呢?是为了搏人一笑吧!劫殿殿主心中窍喜,这原是他最希望的结局,暗道:天顺我意!他不露声色地道:“此局乃是平局,下一步如何?还请宫主言明。”魔宫宫主道:“你我两人共霸西域,出师后从未有机会交手,此次,本宫主倒极欲与殿主切磋一番。”各人脸色皆有讶色,劫殿殿主最甚,掩饰一笑道:“这恐怕有些仓促吧,本殿主实无心底准备‘铁煞’你向宫主讨教两招吧。”“铁煞”是劫殿第一高手,全身肌肉硬如钢铁,故而得名。铁煞铜水一怔,万没想到殿主会拿自己作挡剑牌,但如今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心中却寒气直泛魔宫宫主瞥了劫殿殿主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本宫主就不吝赐教了。”劫殿殿主心中一凛,原以为这老儿清高自傲,定会顾及身份而令手下与铁煞战这一局,不想——铁煞铜水头皮顿凉,咬了咬道:“请!”言毕,如怒箭射至,双掌竭力推出,直袭对方胸腹。他知道自己断不是魔富宫主的对手,故而抢先发难!魔宫宫主身形未动,笑视而立,待到铁煞铜水的双掌离身尚有三寸之时,双手如箕电张,在空中优雅而迅疾地划了一个“海妖”的图案,数十股劲风交织成一道弧案,稍现即逝!就在这一刹那间,铁煞铜水庞大的身躯霍止,双掌离魔宫宫主仍有二寸,却宛如一个忽然穿于引的气般,略一摇动,颓然倒下!全身布满了血洞,冲出数十道血柱!魔宫宫主竟无情地别过目光,静静地傲立着,任凭铁煞铜水在身前倒下,但是,他身上毫无血迹,铜水的血柱并不能沾到他的衣衫分毫!劫殿殿主耸然动容道:“‘催劫夺碎噬’大法,你己习到最高境界!”孤独残面容也露出了恐惧,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沉声道:“原来宫主所夺得的那部分‘气’紫令是真的。”众人闻言大感迷惑,刁木则微微一惊……魔宫宫主道:“什么真,什么假?什么气。”劫殿殿主也道:“是啊,大哥,你怎突地说出令人不解的话。”孤独残道:“紫令共分六部分,乃心、神、气、血、性、志,各部分匀有其独特功能,以‘心’部为主,夺得六部可获得六甲子盖世高手的功力,而夺得一部分则可助其武学修为增进到一个惊人境界,宫主夺得的那部分使得劲气无坚不催,是‘气’的紫令所具有的独特功能。”正在这时,殿堂门前响起了刺耳的惨叫声,又是数条人影闪晃进来。最前面是一位轻袭白衫的少女,她仿佛一缕甜香的幽雾飘来,身后并排跟随着三个劲装少年,他们身形好快,瞬间便到众人跟前,与魔宫,劫殿以及死士门构成三角之势!刁木和紫怡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少女脉脉地望着他,柔声道:“木,你不碍事吧?紫姑娘,真是太麻烦你了。”紫怡甜甜一笑。道:“沙姐姐,你来了就好。”门外却有着异样嘈杂和喧闹声,三位枭雄面色微微一动,刁木目光溜转,神彩飞扬!两方之人均凝神地望着这群青年,他们都明白,这群看似不起眼的组合在短短数个月内,掀起了武林一场巨变。中原的惊涛邪恶势力几乎全部歼灭,许多往昔被灭的正统门派均又重新崛起!苗疆的血狱被毁,时间之短令人嘘惊,这是他们在一夕间办到的!如今,他们又来到了西域!——zhangzhaorui扫描武侠吧OCR,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