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神叟双掌沉雄威猛,快捷犀利,罡劲卷扫之处,人皆口吐鲜血,甚至躯体被震裂,死士门弟子心胆皆寒,纷纷躲避。刀刀定情沙梓如今刀刀夺命,那沉重的窄刀厚刀刃卷扫出一片光影中必洒溅出一片血雨。儒士之豪蓝天雄折金骨扇狂戮疾点,神出鬼没,扇影漫知!周遭的死士门弟子纷纷点倒死伤一片。小小玩童小豆芽尽在空中穿梭,专踩人头,死士门弟子本己心惊,在夜色之下哪能防到他绝的轻巧身法,许多人被瞬中,倒地者或死或昏!沙心如则己飘至刁木身处.联手合斗天仙玉刹罗曼和飞霜冷月一枝幽,如此可大占上风,天仙玉刹罗曼的双绫迅速被毁碎成飞絮般!飞霜冷月一枝幽的飞刀也将贻尽。刁木不禁得意万分,柔声道:“心如,谢谢你帮我,我一人足以打发了,你去后面看看烟儿,好吗?”语音中,他晶亮的神剑狂扫猛劈出可怕的罡气,将天仙玉刹罗曼和飞霜冷月一枝幽逼向连退五步。沙心如放心地离开,去照顾孤独烟!孤独烟本也听出了外面的异样,但想到刁木不许他出来探望,故而忧心忡忡地立在墙边——一股清幽的乍气飘来,孤独姻一喜,亲切地道:“沙姐姐,你来了!”沙心如含笑地望着她,轻轻道:“我不怕他,外面实在很乱,这儿倒是十分安全的,刁木可真是想周到!”孤独烟闻言柔柔低下头,娇羞地道:“沙姐姐,你也喜欢木是吧,我们可成为很好的姐妹的。”沙心如也羞红了脸,微低螓首,道:“世事皆有缘定,很多事都不能勉强,这得看以后的造化了。”孤独烟亲切地看着他,真挚地道:“沙姐姐,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是好好的姐妹的,因为木也很喜欢你的。”沙心如微微一笑,别过话题,轻声道:“你知道幽灵宫建设构式吗?这里不是传闻有很多机关吗?怎地却一点也不见动静?”孤独烟尴尬地一笑,道:“其实,我虽在此宫中长大,但只限于书房斋一隅,对这幽宫其它的地方我也陌生得很。”沙心如柔柔道:“我知道这是一件很落寂的事,这幽宫毕竟是你家的产业,电是你生长的地方,但我们却不得不毁坏它,孤独姑娘,你不会……”“当然不会。”孤独烟立即道:“我知道我爹在江湖上掀起了很多腥风血雨,这死士门虽说乃我爹一生的基业,但只怪他不能善于外理,不能造福武林,本该不应存在的。”她也是一个心性纯善的少女她只知人性的真善美,她不懂得名利与财势。沙心如不禁越发喜欢她了,柔声道:“孤独姑娘,我们会给令尊改过的机会的,你相信我们吗?”孤独烟美目一闪一溜地道:“当然,木也答应过我要给我爹一条生路的,我最相信你和他了。”最时,外面的激斗声忽然静了下来——孤独烟心有余悸地道:“沙姐姐,我们出去看看好吗?”沙心如也听出了异样,她比孤独烟更能感觉外面的变动,当即点了点心头,拉着孤独烟的手腕儿,两人并肩地走了出来。天啊!眼前的景象令这二位女子惊愕不已。死士门八百之众竟己只剩二百来人了,天仙玉刹罗曼竟巳死去,胸前和咽喉之处各没齐柄一只飞刀。飞刀?这并不为怪,因为场中又多出现了一位,这人乃是飞刀的顶尖高手,他是刀飞天外胡山。胡山是趁将天仙玉刹罗曼和飞霜凌月一枝幽迫得慌乱时,突施飞刀的,结果是一死一残——飞霜凌月一枝幽的一条右臂被齐肩削了下来,他的飞刀竟能达到如此的威力,实在令人惊愕至极。两大顶尖高手瞬间消除,死士门之人定然惊慌失措,斗志全无,故而场面顿时寂静下来,唯有人的喘息声,以及轻微的呻吟声,还有血滴声!突道:“胡前辈连番施援手,甚令在下感激。”刀飞天外胡山沉声道:“若非刁少侠手下留情,胡山早已尸寒,今日来此,主要原因是带领大家走出雷区。”群豪皆惊,死士门之士则也分感意外,原来这雷区唯死士门身份极高之人才了解,刀飞天外胡山原本乃五霸之一,故而知晓。青袍棍圣鼎圭道:“还请胡兄明言。”刀飞天外胡山心中甚慰,鼎圭以“兄”呼之,这表明他已是正义之士的一员了——目露异彩,沉声道:“其实,这整个鼎山之中,皆埋有火雷,各各部分有引爆机关,而总机关则可控制全山的雷区。”刁木一惊,急声道:“我们赶快撤离吧。”群豪闻畜皆醒,齐望向刀飞天外胡山——一笑,胡山道:“原本各位群雄的确很危险,但老夫早己毁了总机关,而且,孤独少宫主也在其中,故而,孤独残还不致要将其基业毁掉,但各各分机关千万不可触动,我们最好是应该快快撤离此处,但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呢?”他指的自然是剩存的二百来名死士门徒,以及飞霜凌月一枝幽!死士门门徒自然胆战心寒,但是忽地一条白影晃动,刁木痛苦地闭上眼帘。孤独烟己抱住了飞霜凌月一枝幽,娇美的脸靥已沾满了泪珠,咽噎地道:“各位都是武林侠义之士,自然以仁义为本,她已至暮年,且又断了一臂,纵使有千千罪过,也足以抵尝,孤独烟在此愿代受其罪。”飞霜凌月一枝幽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刁木的眼圈也红了,他十分了解孤独烟和一枝幽之间的情感,两人虽名为主仆,实则如同母女。舔了舔于瘪的嘴唇,他沉声道:“我们大家今夜来此是击溃死士门势力,如今已完成,何必又多造杀孽呢?不如让这些人全部脱离死士门,回归乡里,可否?”他一出言,群豪自然赞成。飘零神叟义云萍沉声道:“刁少侠言语中肯,我们就依他言而行吧。”随即沉喝道:“你们这些人还不快走!”二百来名死士门弟子如获大赦,纷纷叩头逃命去了。孤独烟深深地望了刁木一眼,幽幽道:“木,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照顾老嬷嬷。”群豪不禁感动不已,深深叹服孤独烟的至善至纯的心灵。刁木沉思良久,言道:“好吧,烟儿,过段时间,我一定会来接你……们的。”孤独烟欣悦地一笑,轻轻扶着脸色苍白的一枝幽进了幽宫之中。众人沉默良久,忽地凌空传来了喋喋的冷笑声刁木脑中立即闪现出一个可怕的人影来,急声道:“快走,是鬼郎,他一定会开总机关的。”刀飞天外胡山分外激动道:“大家快撤,不要回头!”言毕,他人如一抹闪电直朝幽宫深处掠去。群豪虽隐约清楚他此举的意图,但却不敢停留,纷纷展开轻纵术朝鼎山日疾掠。挂念孤独烟,迅疾朝幽宫中奔去。沙心如也不由自主地飞身跟上。沙梓可一直注视着沙心如,欲也跟上,背脊一凉,立即昏眩过去……青黑双雄,飘零神叟,小豆芽等自然也有所觉察,但此刻却只能浩叹一声,心中祈祷上苍保佑…很快的,只留下数百名尸体了,人影皆逝!但幸甚的是,鼎山并未发生大爆炸,其原因,恐只有鬼郎知道……刀飞天外胡山大有可能已经……△△△在一奔驰的马上,车厢中坐着四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赶车的车夫年纪大约有五旬了,驾车的技术的确熟练,时不时地将马鞭扬得“僻啪”脆响。车厢中一精灵轻巧的少年忽朗声道:“刁木,这要多久才能到达苗疆啊!”原来这五人乃是冰川天女沙心如、上青下木刁木、小小玩童小豆芽、刀刀定情沙梓以及儒士之豪蓝天雄——五人是从中原欲往苗疆的,鼎山一战,虽获大胜,但孤独残不知所踪,刀飞天外胡山也消匿了,鬼郎则更连人影都未瞧见——而且,群豪经连番两战,所剩的也不足十二人了,但这十二人都是绝顶的高手,他们肩负着营造中原武林正义的重任,故而未跟刁木一行同去苗疆。去苗疆,很明显,乃是前去苗疆血狱门夺得紫令,并将其摧毁,使武林正义长存。刁木已将那幽宫中所得的三部幽令交给沙心如,并告诉她流失的二部分是真的,但到底归何人所得的,这个一时是难以说清的,不过,无论如何,刁木一行必须先好苗疆血狱,再西征西域两大邪恶势力劫殿、魔宫。上青下木刁木懒洋洋地道:“可能还得花上七八天吧。”小小玩童小豆芽急声道:“什么?还要在这车厢中待七八天方能出外见阳光,天啊!”原来他们为避免苗疆血狱之人发觉,故而租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厢如同一座小屋,由五匹马并排行。上青下木刁木翻了他一个白眼,沉声道:“我们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鬼郎神出鬼没,随时偷袭算计我们,孤独残更神秘,自始自终未见过他一面,定是隐藏起来,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高手在他身边,不然他不可能让鼎山成为一片废墟。我想他定是不想与我们拼个两败俱伤,让他人得利,于是他就放弃了他的明处力量……而苗疆、西域的邪恶势力十分雄厚,我们又孤军深入,定然是十分不利的。”他的一番分析头头是道,而且颇为仔细,不得不令人深思!蓝天雄接道:“刁兄分析得极有道理,故而,我们就在这车厢中多待几日吧。”小小玩童小豆芽闻听他也这么说,只好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打起瞌睡来了。刀刀定情沙梓却十分沉默,而且神色似有些呆滞,常常出神地望着某一件极平常的东西,甚令人不解!刁木和沙心如都觉察到了,但二人都觉得愧对于他,甚至以为他乃为情所困,故而也不好调侃他,而且,刁木说话也少了许多,避免引起他的冷漠。于是,车厢中又隐于了沉默之中。忽然,刁木沉声道:“不知浩海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势很重,心灵也受了极大的创伤,我真有点担心他了。”沙心如微微一笑,道:“浩海是一个十分聪明和坚强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很快恢复的,而且比以前更成熟,对他,我很有信心。”小小玩童小豆芽即附声道:“对,对,浩海可是个很有潜力的高手,他会跨过任何困难。”刁木若有所思的望着沙梓,可是沙梓却似乎毫无觉察般——儒士之豪蓝天雄笑道:“刁兄,此番前去血狱,那玉面飞狐血雄可又会与你有一番较量了。”小小玩童小豆芽溜滴着黑色的眼珠,不解地道:“那个衰仔有什么厉害之处,怎会与刁木有一番好斗呢?”微微一笑,儒士之豪蓝天雄道:“论武功当然不能与刁兄相斗,可是血雄毕竟乃是血狱门少狱主,此人较其父血枯可狡猾阴狠多了,所以,他将是我们摧毁血狱,夺回紫令的最可怕,最难缠的人物。”上青下木刁木若有沉思地点了点头,道:“的确,一个人最可怕之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内心的城府和阴毒。”他这当然并非指血雄一人,而是与其的同一类人!于是,大家都在心中咀嚼着这句话,车厢中又隐了沉默中。蓦地,马长嘶一声,马车一个颠泊,迅速停了下来。刁木等人身形也随着起伏,但他们毕竟是有深厚功底之人,很快稳住身形,“呼呼”声中,五人突厢而出——只见隘口处站着五名魁梧高大的苗疆武士,他们个个神情冷漠,目露毒光,正狠狠地盯视着他们,车夫则早已被他们的飞器射杀而死。刁木扫了众人一眼,突微侧头冷笑道:“朋友,你也该下来了。”沙心如等人举目朝旁边的山崖上一望,只见金光一闪,一人大笑着坐在一条大蟒上,如同乘龙引凤般飞泻而下众人不由大惊,这时方才看清此蟒身长达六支有余,蟒鳞金澄坚硬,宛如金色钢片般。瞬间,此蟒便飞驰至地下,蟒身微蜷,蟒头之上,坐着一老者,脸覆寒霜,令人心凉!刁木等人不由暗然心惊,此巨蟒显然乃千年灵物,从刚才飞驰下崖可知此蟒绝不逊色于一等一的高手,而这蟒头老者目含精光,骨堂精亮分明,也是一内外兼修的高手!老者冷目暴缩,目光更加冷厉,沉声道:“各位可是中土传闻的紫令少年?老夫乃‘金命’恶煞,是苗疆霸主血狱狱主苗疆血枯的第一高手,各位此番前来,狱主早己恭候多时,特命老夫来招待一番。”刁木冷森森地一笑,道:“只怕你们狱主招待不周,分量太轻了。”话落,他星目杀机一闪,向前跨了两步!金命恶煞心头一紧,急忙道:“好,老夫就向你证实一下,看你能否消受。”刁木心知这金命恶煞乃是个强敌,如不将他除去,一旦变起手来,对己方的人有很大的牵制,遂冷笑一声道:“阁下准备了!”话音一落,突然虚出一掌拍向金命恶煞,看来轻松无匹,但却快捷无比。金命恶煞见招急忙一拍蟒头,灵蟒接到攻击信号,狂卷而至,血红的信头一伸一缩的,猛噬过来,仿佛要把刁木吸进腹中一般。刁木那一掌,只不过要他准备应战,以他的性格和心地是不会骤下毒手的!金命恶煞暴进之际,刁木杀心立起,怒叱声中,晶亮神剑猛然而出,点出千朵剑花,左掌突出一招“须晃月影”向金命恶煞胸口拍到,功力比上次强劲了一倍有余。巨蟒陡见晶亮神剑,突然斜窜出一丈之远,并不敢近身攻击,如此可大出金命恶煞意料之外,慌忙中不再拍蟒头,双掌急忙向上一迎,“雾迷五里”之招已拍向刁木,招出狂飚如剪,功力决不再魂魔四兽之下。而他在出掌的同时,人也从蟒头上跃身站起,右足连点蟒头两下。巨蟒明知乃是主人命令它联合攻击刁木,但晶亮神剑的光芒使得它深感恐惧!不敢上前,巨头一晃,高高盘起一座蛇阵。这时,那五个巨人般的苗疆武士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暴喝声中,纷纷冲了上来。他们虽体格庞重,但行动极快,身手也相当的敏捷。小小玩童小豆芽连忙喊道:“咱们也上啊!”言毕,他己首先冲了上去,牵住了一个巨人!沙梓等也随后扑了上来,如此,一场混战开始了!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大震,两人四掌已然接触,登时沙土弥天,草折石裂!刁木只党双臂微有些麻木,心中忖道:“此人功力比我相差不远,如不早点除去,苗疆一行,恐危险了。”心念闪间,杀机立现,速将晶亮神剑变为掌套,倏然攻出“斗须八式”之“须交气合”。赤色的罡芒使得日光也黯淡下去了,随即迅速聚成一螺形的飚风柱般狂袭向金命恶煞,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掌力相触,金命恶煞被震得气血翻腾,头昏脑胀,心惊不已,今又见习木毫不容缓地施出了可怕的杀招,心中更为恐慌。迅速凝聚劲力迎了上去,同时还发出了一声“叽噜呶呜咽”的怪叫!眨眼的功力都不到,响起砰砰的连响声,挟着一声惨哼!一道人影,如摇曳的风筝震在空中三丈之高,随即又坐落下地,空中扬起一片血箭!叭的声响,金命恶煞跌落地上,口中鲜血狂流如泉,目珠暴凸,早已气绝。但场地上但并未被这惊人一幕而吓着,反而更引起了一阵喧闹和骚动。只见那金色巨蟒竟已狂扫沙心如、沙豆芽、沙样、蓝天雄四人凶猛勇悍,实乃令人恐惧!原来,金命恶煞也看出了端倪,故而在与刁木互拼之时,用“兽语”告诉金蟒攻击另四人!此刻、沙心如、小豆芽、蓝天雄迅速飘起身形,躲过了巨蟒的卷尾,可沙梓总神情有些恍惚,动作稍缓迟了一步,他整个身形此时已被蟒身淹没了,巨蟒的血盆大口正自下狂噬过来。人影一闪。晶亮一现,在蟒头上迅速打了个一个电弧——怪嚎一声,巨蟒头颈喷出了血柱,蟒身只抽搐一下,便僵直地躺在地上,蟒头滚出老远!刁木潇洒地落下来,将手伸向坐倒在地的沙梓,目光含着友好的笑意——五大苗疆武士见状吓得抱着鼠窜,瞬间没了踪影,沙心如、小豆牙、蓝天雄也并不追赶,只是静静地看着沙梓!目中垂着点点泪花,沙梓木然地望着刁木伸向他的左手,而刁木的右手还握着晶光闪溜的剑,血正一滴一滴滑落下来。良久,沙梓伸出了他的右手,紧握着刁木的左手,两人相视一笑,微一使劲,沙梓便站了起来。沙心如开心的一笑,的确美得令山岳也为之动容了!小豆芽脆声道:“好感动啊!我真想哭,但却哭不出来。”刁木和沙梓放声而笑,被他的话儿逗得乐开怀了。蓝天雄脸色却十分阴沉,目中闪觋着一抹令人不难以觉察的怪异神色。苗疆血狱门乃设在一风景宜人,但古木森森的高山上。血狱门内,楼阁连绵,金碧辉煌,实乃豪华万千,气势宏礴。深夜,血狱门墙内外,灯火通明,恍如自昼,血狱门弟子并未回金命恶煞的死而悲伤,许多人心中还窍喜不已,因为人家位空,功力高约之人都有机会上位,大多数人继续和往常一样,吃喝一气,胡乱吹捧一番!一间厢房中,便有几个小头目在喝酒划拳,气氛热闹得不得了!上首席那位头戴金带,身着锦袍的粗犷大汉猛灌下一气酒,翻着白眼道:“哎,瞧,我们这些兄弟多潇遥快活,可那二人命运悲惨。”右侧的一鼠头鼠脑的大汉忙问道:“哪两人命运悲惨,怎地光说些模糊的话语呢?”其实他的主知音也很模糊不清,因为酒早已将他的舌头熏卷了!首席壮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突猛灌一口酒,又扯了一块牛肉狠命地嚼了几下,随后一口咽下,不觉地翻了一个白眼,道:“说你笨你也不服气,一个当然是咱们血狱门第一猛将金命恶煞了,如今死翘翘,这不悲惨吧?”众人连忙喏喏点头称是,静听下文。首席壮汉见大家附和他,心中更加高兴,大声道:“第二命运悲惨的乃是咱们的少狱主!”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些不同意他的话了,少狱主乃在苗疆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气焰跋扈,他怎会命运悲惨呢?他们于是齐齐摇头否认。首席的壮汉不免有些不悦,道:“少狱主从中土回来,带着的那个少女可真是美如天仙,令少狱主魂不守舍,可那少女对少狱主没有丝毫的动情,如今,少狱吃也不香,睡也不安,整天心浮气躁,这不是一大悲惨吗?”如此一说,这些喝得半醒半醉的人不禁均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未留意,在屋顶瓦隙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他们。此时,屋上的目光微微冷利,似在思索什么,随即溜过一抹恶毒的冷光!俄顷,那首席大汉抱着酒坛在怀,模糊不清地道:“怎么,我的头很痛……”他的话还未说完,便颓然地趴在桌上,啪的一声,酒坛摔得粉碎,洒洒了一头一脸!很快地,其他的汉子也晃了晃两下脑袋,便趴在桌上了,立即响起了碗碟的碎声,桌子的吱吱声,但很快地又归入了异常的寂静!屋顶上迅速飘落下一个人影,定眼一看,竟是刁木,掰开他的头脸,飞快地在他脸上涂抹着什么!血狱门每道廊榭都有人把守,相当森严。一锦袍壮汉昂然地从守卫眼前穿过!无人一询问阻拦,直至一深院的厢房前,站着四个威武的大汉。这四大汉中的领头人一望那锦袍壮汉,道:“铜兄,你来此作甚,这可是少狱主现定的禁地,没有他的命令或令牌,是不准私自进来,你还是快回去吧。”锦袍大汉丝毫不搭理,趁着他说话的当口,已来到了四人身前一尺之外,朝四人眨了眨眼,样子十分神秘。四人一怔,立即凑了上来,但闻几声闷哼,锦袍大汉得意一笑,绕过僵立的四人,进入了那间厢房!这四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原来,他们己被点穴了。锦施大汉推门而入,吱的声响,一个靠窗沉思的少女倏然一惊,但并不转过身形,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不,你还未看我是谁呢?”少女蓦然回首,脸现惊喜之色,但随即又黯然,定定地注视着锦袍大汉,目光中满是疑惑,满是惊讶,更满是期待……锦袍大汉突微微一笑,道:“烟儿,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刁木啊!”原来,这少女竟是北霸山庄的大小姐,冷成风即是魂魔四兽雪熊冷涧之女冷凝烟。闻言,冷凝烟美目大睁,半晌,忽冲了过来,伸手抓向锦袍大汉的脸皮!“嘶”的一声响,竟被她撕下了一整块面皮!原来,这锦袍大汉戴有人皮面具。惊喜地,娇嗔地嘤咛一声,冷凝烟扑进了来人的怀抱,喃喃呓语道:“木,我好想你,你,你怎地现在才来。”不错,这锦袍大汉的确是刁木,他将那酣喝酒的大汉施毒气弄昏后,便造了那首席大汉一块人皮面具戴上,混过了重重巡卫,他只想证实一下,被阴面飞狐血雄从中土抓回来的女子是不是冷凝烟或紫怡!他一直都很惦念这两个女子!如今,果然是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孤苦伶什的冷凝烟他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可人儿,柔声道:“烟,是我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冷凝烟十指竟已渗进了刁木的颈脖,她紧紧的箍着他的粗脖,咽噎地道:“不,你来了就好了,我好高兴。”“你不应该高兴。你应该痛苦,因为他已将是个死人了。”一股冷厉的幽音突自外传来,随即门又被踢开——阴面飞狐血雄率先冲进来,脸上泛着冷冷的杀气。身后则跟着那四名大汉,还有一阴森老者!冷凝烟惊吓得躲进刁木怀里,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刁本微微一笑,朗声道:“阁下不知廉耻,将柔弱女子软禁至此,难道不太龌龈了吗?”阴面飞狐血雄毫不生气,冷冷道:“阁下毁人家园,杀人其父,今又来拐骗她,难道不觉得太阴险毒或了吗?”冷凝烟一惊,忙抬起头来,不相信地望着刁木的俊脸,低声道:“木,你,你杀了我……我爹?”刁木痛苦地痛上眼睛,沉声道:“烟,我……我对不起你,我食言了。”倏然离开他的怀抱,冷凝烟颤粟着娇躯,悲痛欲绝地道:“不,这不是真的,你,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刁木的心已碎了,他噙着泪水,幽幽地望着冷凝烟,嘶哑道:“烟,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冷凝烟无神地摇了摇头,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这突然而来的消息将她完全击溃了!刁木不得不想起蓝天雄说过:血雄比他父亲更可怕,是的,原本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但直至此时此境才说出来,以乱其心境。冷冷地,刁木道:“你必须付出代价。”他冷利的目光如刀,盯着血雄,仿佛要刺入他的胸膛般!阴面飞狐血雄触到这冷利的目光,背脊骨直泛寒气,他忙移过目光,冷冷道:“这是谁的地方,你还能如此狂妄吗?”“吗”音刚落之际,他身后的老者己如鬼魁般飘至,巨爪如箕,分袭刁木天灵,胸口。他的爪凌厉快疾,变幻莫测,较金命恶煞只逊半筹!刁木冷哼一声,此番他心中充满怨气,正待发泄,而这老者却自己找上门来!身形倏闪,暴喝一声:“找死!”晶亮的光芒洒出道道光墙气幕,遮天盖地地罩向老者!速度是那么的快捷,劲道那么雄浑可握,招式是那么辛辣,即使鬼神身处其境也会心惊胆寒!心中大惊,老者顿感漫天的剑芒光影袭至,令他分不清哪是剑刃,那是剑芒了。疾然回爪,身形猛退!但饶是如此,肩部一凉,血溅当块二斤来的肉己被切了下来!他狼狈发退后一丈,豆大的汗珠爬满了他皱纹累累的脸庞!人影霍动,寻阵名守卫大汉倏然而动!挡住刁本的攻势,这才让老者吐出一口气来!阴面飞狐血雄心惊不已,沉声遭:“血总管,你觉得怎样?”原来,这老者乃血狱门总管“幽灵鬼爪”血鹰,也是名动一时的高手!可刚一个照面,便受伤而退!血雄怎能不惊骇呢?他冷毒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冷凝烟!此时,惨嚎声迭起,四名大汉刚二三个照面,也挺尸了!刁木如同一只狂怒的雄狮,劈到四人后,身形毫不迟缓地欺向血雄、血鹰——突地,冷凝烟痛苦地凄叫一声,声音尖锐刺耳!心弦一颤,刁木猛然回首,抱住她摇曳欲倒的身躯——一只翠绿的阎罗针正插在她的香肩上,已殷黑一片。望着冷凝烟痛苦的脸色,凄惨的呻吟,刁木目光尽炽,冷冷地道:“解药。”阴面飞狐血雄冷冷一笑,自现在他才缓缓收回平伸空中的手臂,道:“我的左手只杀人,右手可以救人,但有条件?”上青下木冷厉道:“你果然卑鄙,好,有什么屁话,你快点放出来!”看着他性急的神情,阴面飞狐血雄越发高兴产,冷冷道:“留下你的兵器,并且自断左臂,以赎你对本少主与血总管的不敬之处。”刁木突朗声大笑起来,良久,才喘着粗气,冷冷道:“你若不马上交出解药,你就会死,很惨凄地死去,并且,整个血狱门会血流成河。”他冷厉的话语使得阴面飞狐血雄,幽灵鬼爪血鹰寒颤不己。突地,场内气氛变幻,一股冷气倏生,一个比魔鬼更可怕的人立在旁侧,一言不发地望着刁木,令人无比恐怖!刁木目光暴缩,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鬼郎?!”鬼郎又露出那狰狞的笑容,冷冷道:“刁木,你真令人佩服,居然身受魂魔四兽的‘分光聚流阵’中最威慑的一击,依然能安然无恙地活着。”没有笑容,没有表情,刁木道:“你来作甚?若是想与我一搏,奉陪!若是来看热闹,闭嘴,站到一边。”鬼郎难免也有点畏惧了,他嘿嘿一笑,道:“你们继续吧,我在旁边看看。”他虽如此说,但他仇视的目标绝对是刁木,这无疑使刁木有所顾忌!阴面飞狐血雄立即看出了端倪,心念一闪,道:“血总管,能否再战?”幽灵鬼爪血鹰已止住了血势,他乃是刀目舔血的伎伎者,这伤并不算什么,他沉声道:“请少狱主吩咐。”阴面飞狐血雄冷冷一笑道:“好,咱俩合斗他一番。”音落身进,血雄双手各持一非萧非笛的笔管分点刁木眉心,咽喉!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果然有些斤两,足可称上一等一的高手!速度快疾,双管几乎同时,劲道把持适当!与此同时,幽灵鬼爪血鹰也挥舞双爪,直抡刁木双胸!也是那么快,那么猛!左手环抱冷凝烟,身形倏转,刁木暴吼一声,右手的晶亮神剑带着凛冽的罡气狂卷横扫,疾挑猛劈快点速切!瞬间攻出二十六剑,织成一纵横交错的光网,带着死亡的呼喊,扑向血雄,血鹰。鬼郎大惊,刁木的功力竟又精进了,剑术则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想着当儿他已从背后抽出了紫藤罗刹,他已感到刁木太危险了,若不及早除去,定将危及自己。阴面飞狐血雄大惊,倏然折管,竟点向刁木怀中的冷凝烟的脑壳!幽灵鬼爪血鹰明知此时必退,但见少狱主未退,他便咬牙回爪,击向刁木的晶亮神剑的剑背!他要破釜沉舟了!刁木冷笑中身形闪躲过血雄的阴招,剑刃则丝毫未缓地斜切而下!幽灵鬼爪血鹰但见晶光一闪手腕顿凉,一双手飞溅空中,扬起一片血雨!但同时却响起了另一记的轰隆声!原来,刁木身形侧闪,正好处于鬼郎跟前,这可怕的恶魔冷笑地陡施杀招——紫藤罗刹猛戮刁木背心,贯注了无可摸拟的劲道,速度快捷无匹。身形闪移未稳的刁木陡觉背后劲风袭至,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心中倏惊,知是鬼郎突施杀招。脚尖顺势一旋,左掌电闪反扫,右臂同时环住昏死的冷凝烟!这一招可谓巧妙至极!左右手互换,速度又是那么快疾,令人匪夷所思!左掌正好拍中了紫藤罗刹的头顶,便产生了那巨大的轰隆声。这只不过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阴面飞狐血雄被这突如其来的事震呆了,但他心中却欣喜不已——刁木怀抱着冷凝烟,全身如飚风中的落叶颤粟着,溅流着鲜红的血滴,而他的左手,则已是焦黑一片了,那烧焦般的臭味溢满了空中!他惶恐间而发的掌力怎能敌住鬼郎全力一击,最令人可怕的是紫藤罗刹竟如高温的寒铁般,灼烧肌肤,而且.涌出毒气!中毒者全身血气几乎凝固!鬼郎也吐了一口血箭,但他显然占了便宜,冷森森地望着刁木良久,沉声道:“刁木,你果然是我鬼郎唯一最欣赏的人,武功,才智都令我心折,你比钢铁更坚硬的忍耐力今我心服,几乎没有人能受得了我的‘紫藤冰气’你是唯一的例外,唯一唯一的例外。”刁术此番全身都凝结了一层薄冰,右手握着的晶亮神剑则冒着淡淡的白气!怀中的冷凝烟也被冰醒了,她颤颤地睁开美眸,倏然间,惊恐无比,对刁木唯有的感情是爱、是痛、是怜,幽注地道:“木,你,你没事吧?”一双玉手颤颤地抚摸着刁木冷冻痛苦的俊脸,动作十分轻柔!一阵冰核的破碎声突起,在众人一怔之间,刁木全身一震,所有的冰片都落在地上,僻啪直响,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鬼郎,晶剑遥指,道:“你好卑鄙,我刁木鄙视你这种人。”阴面飞狐血雄寒颤地望着刁木,又恐惧地望着鬼郎,心惊肉跳地望着双手齐腕而断,脸色苍白如纸的幽灵鬼爪血鹰……鬼郎又惊又恐,冷冷道:“中了我的‘紫藤冰气’还能将‘冰气’抖落下来,这是为什么?”刁木目光低垂,含笑地望了冷凝烟一眼,冷冷道:“因为我会‘斗须八式’。”的确,刁木的斗须八式至刚至阳的,他的罡芒都是赤色的,象征着火陷!鬼郎幽叹一声,道:“刚才我为何不连下杀手呢?你一定不会有机会的。”刁木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刚才你的确给了我运气化寒的机会,否则,我已死在你的手上了,但你为何不那样做呢?”鬼郎浩叹一声,道:“我一直以为,唯有你才是我这一生最配的对手,失去了你,我终究会感到寂寞的。”刁木一笑,道:“因为你本来就已经很孤独了,没有亲朋好友,只有孤单的人影相随,而我,有很多的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孤独。”他下意识地望了冷凝烟几眼,似在告诉她,她是他的朋友。冷凝烟心早已碎了,也醉了,她柔柔地倒在刁木的怀中,尽情地哭泣着!是啊!她的确有满腹的辛酸和孤苦,她日憋得太久了,是应该发泄出来!鬼郎闻言,脸色阴沉,喃喃自语着,忽地,他冷厉地凄叫一声,身形一闪,瓦碎栋飞,他已破顶而逝,那凄厉的叫声还回荡在空中!鬼郎是走了,但他却惊动了血狱门弟子,引起了一阵喧闹声,许多血狱门高手也纷纷来到这幽深的院落的厢房中。但当他们赶到时,阴面飞狐血雄全身沾满了鲜血,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他冷漠地扫了紧张赶至的众高手一眼,冷冷道。“全体严密戒备,将血总管厚葬。”众血狱门弟子忙恭身应诺……原来刁木在鬼郎逃遁之时,随后也跟了上去,他知道血狱门众人一到,他从阴面飞狐血雄手中是拿不到解药了,而冷凝烟的毒显然不能再拖延了。在血狱门不远的一个山洞里,刁术将冷凝烟放了下来,他是精擅解毒之道的。取出龟窍玄兵,戴在手掌上,抵着冷凝烟的后背心,一股雄浑的,源源不断的至纯至阴真气输入了她的体力。冷凝烟呻吟了一声,她已微微有了点知觉,顿感体内如火灸烤,全身血液仿佛要沸腾起来,微转螓首——刁木急声道:“烟儿,不要分神,快将体内的真气运转起来。”’冷凝烟也是聪慧的少女,自然明白刁木的意思,心头百感交集,但还是依言运转真气,顿时奇纯的至阳真气溶汇了冷凝烟的阴柔真气,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力量直至冷凝烟的七经八脉,贯通任督二脉而汇入丹田,那澎湃无比的真气随即通入冷凝烟的手臂,“嗖”的一声,那翠绿的阎罗针被冲了出来,射入一山洞的硬壁中,冒出一股黑烟!如此,行了九周天,冷凝烟顿感体力血气顺畅,十分舒泰,那苍白的脸也红润起来。刁木此时方收功自行运气调息起来。冷凝烟转过身形,一触及他那苍白汗涔的俊脸,心头柔情百转,忍不住地伸出纤纤玉手,轻拭着他满头满脸的汗珠。刁木倏然睁开眼帘,柔声道:“烟儿,你没事吧,你还恨我吗?”冷冷凝烟一惊,倏然缩回玉手,泪珠儿又滚落下来,她紧低螓首,喃喃道:“我不知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她似乎永远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也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刁木痛苦地闭上朗且,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立刻动手杀了我,替你爹报仇。”冷凝烟蓦然回首,泪花闪闪的美眸痛苦难熬地望着刁木待死的神情,顿时,心仿佛裂开了,他娇躯颤粟起来,随即,一股幽香的空气陡生,他迅速地消逝……泪,从刁木紧闭的跟帘流了出来,他心也碎了,他知道,冷凝烟已经离开了他,今生今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的倩影了!苗疆的月儿也很美,苗疆的月儿也会东移,苗疆的月儿也会被火红的朝阳所取代——其实,中土和苗疆原本就是共着一个太阳,一轮月亮。心绪比丝还乱的刁木听到鸟儿叫晨的脆音,才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忽感气氛分外冷漠,四周浸散着慑人的杀气。倏然抬首,映入他眼帘最抢眼的是一位全身魁梧,胸脯隆起的威武慑人老者,他年纪七旬,但精神亢奋,目射电光,内力极为深厚,乃一可怕的顶尖高手!这老者身后也有四位神情肃然的长须飘飘的老斐,四人的头发和相貌,一搭眼便知非中土人士,也不会是苗疆之人。从左至右,头发呈红黄蓝紫四色。刁木的心神己聚焦,这种气境下,谁都会凝神戒备的,微微一笑,道:“久闻苗疆血狱狱主威武不凡,今日刁木有幸得见,果非虚言。”他平静的神色今最前头的老者分感震惊,随即老者哈哈大笑,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刁少使真不愧乃人中之龙,能一眼看出老夫的身份来,佩服!”这老者赫然便是苗疆血狱狱主“阎罗手”血枯,是苗疆第一高手,在中土也少逢敌手。刁木淡淡一笑,道:“能臣服四位高手,且有着坚硬浑厚的手掌,在苗疆,除了血狱狱主之外,刁木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阎罗手血枯精光一闪,道:“阁下一来苗疆,便连番杀我血狱高手,今日,对老夫也该有个交待吧。”刁木平静地道:“当然,素闻狱主一向以武服人,刁某倒想一瞻狱主雄风。”定定地注视着他,半晌,阎罗手血枯叹气道:“唉,刁少侠是这些年来唯一是令老夫折服的青年,你耗损真气在先,如今竟安然接受我老夫的挑战。而且,也不问问老夫身后的四位来历和身份。”摆摆手,刁木道:“在下相信狱主有大将风度,有些事,无询问的必要,因为,在适当的时候,狱主一定会主动告诉我的。”阎罗手血枯沉声道:“你竟如此信奉老夫,莫要忘记,老夫今番是你的敌人。”刁木沉声道:“这个刁某心中洞明,但狱主的确是在下唯一敬佩的枭雄。”重重地点了点头,阎罗手血枯声如洪钟地道:“你可以先调息一会儿,也可以吃点东西,老夫要看到你最佳状态。”朗声一笑,刁木道:“一个高手最旺盛的战斗力是来自他的内心,现在,刁某信心十足,相信一旦变起手来,绝不辱及血狱主多年的威名。”冷然一笑,刁木冷厉地道:“阁下现在也该露面了,你等的,难道不是刁某的这句话吗?”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过处,山谷中黑影一闪,飘出一个如鬼般狰狞可怕的青年!阎罗手血枯冷冷道:“这位是鬼谷门少门主鬼郎吧?你跟着老夫至此,到现在还要刁少侠点破才肯露面,未名大失风范了。”鬼郎毫无惊羞之色,冷笑一声道;“血狱主名动天下,今日可一瞻狱主神功,鬼郎实荣幸之至!”他此言无非道明他的立场乃仅仅是坐壁上观而已!阎罗手血枯冷冷道:“你们看着他,一旦他妨碍本狱主与刁少侠,立杀之!”他这无疑是吩咐身后的四老者的,鬼郎听来,却煞是没有滋味,但也只冷冷地笑着,脑中又在打着如意算盘。刁木闻言则忽以一笑,道:“血狱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阎罗手血枯浑厚地一笑,道:“不急,我们还是先讲一讲条件。”一怔,刁木沉声道:“请直言。”大笑一声,阎罗手血枯沉声道:“很明显当年老夫亲涉中原,抢得一部分青木紫令,种下了祸源,如今,刁少侠。一行来我苗疆,自然是为了夺回紫令,故而,我们来一约定,谁胜今日之战,谁就可拥剩余的有四部分紫令。”刁木不解地道:“何来四部分?”阎罗手血枯目光顿寒,冷冷道:“刁少侠莫非以为老夫愚昧,相传紫令共有六部分,中鬼、死土门孤独残,以及沙世遗孤沙姑娘各得一部分,如今均属少侠之列所有,今日我俩之战,就以你三部分紫令与老夫那分作为胜利者的胜利品,刁少侠以为如何?”刁木心道:看来,举世之中,唯有心如,孤独烟和我知道只有二部真正的紫令流失,心如已得了四部分,这血枯所得的紫令未秘是真的,那传闻流落于火焰山的那分真假更难断言。想至此,他朗声一笑,道:“狱主行事尚称光明磊落,刁木若不是袒开胸怀例显得有些卑鄙了,实不相瞒,如今,鬼谷门和死士门虽已被我等催毁,但紫令却并未寻着,至于沙姑娘拥有的一部分,刁木无权拿来作为个人之战的战品。”闷罗手血枯脸色连番直变,沉声道:“孤独老儿的确还未与少侠照面,那紫令定然还在他手中,这个老夫相信,但中鬼死于少侠掌下,那一问分紫令却未落入少侠之手,实难令人相信。”一笑,刁木道:“事实的确如此,由不得不相信,尚清狱主见谅。”阎罗手血枯定定地望着他,一时之间,空气异常沉闷!半晌,血枯沉声道:“刁少侠原本是做无本生意,那老夫也就收回刚才的条件,但我你必有一战,今日,就让你我作一次彻底的了结吧,少侠以为如何?”——zhangzhaorui扫描武侠吧OCR,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