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七章汤文生的计谋
汤文生从外间的乱到了里间的净。心里有些震惊!
他审视着哥哥房里的一切,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来到哥哥的窝里。过去他就听说,汤文国从十几岁起,就搬到这个地方住了,那时就和麻头他们几个汤辰虎比较能打的弟子混在一起,一直到现在都住在这里。
当时一起住过来的人大概有十几个,十几年下来,现在只剩了不到十个人了,其他的人都烧成灰撒到江里了。原来他就听房三说过这里,这里就是汤文国的大本营,从他出道混,汤辰龙就把这里交给了他打理,那时忠义堂还没发达,这块地方在当时已经算不错的了,效益也是当时忠义堂所有产业中最好的了。
这么多年过去,忠义堂一天天地风生水起,好场子、好产业层出不穷。汤文国手里,光各种酒楼饭店都不下五个了,其他的各种夜店也有几家,而且新的车厂环境也都比这里好。但汤文国却一直住在这里。
房三说当初那些人的房间,到现在汤文国都留着的,后来小弟多了去了,其他人再挤,那几个人住过的房间出没有再让别人住。就连里面的东西,都保留着他们生前的样子。那几间房子的卫生,也都有专人打理。汤文国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去给每间屋里上根香。其他的时间,就从上到下轮,反正每天都有香火的。
而且,还听说汤文国和麻头两个人,玩女人都不避着对方,他原本还不信,但今天看了汤文国住的地方,他信了。要是他的手下,像麻头一样不讲卫生,他早把他赶走了,但汤文国却这样和麻头住了十几年,更重要的是,十几年,他也容忍着麻头这么不讲卫生。
汤文生心里很震惊,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走上和大哥争位的路子。不管大哥这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么几年如一日下来,他在忠义堂里的影响力就可想而知了,怪不得只有房三这个大哥看不上的人才来投靠自己。
汤文国看他打理自己的住处,就笑了起来,给他倒上了一杯水。
茶具是普普通通的。外面一百多块钱就能买一套的,但汤文生注意到,茶叶却是极品的大红袍,和父亲平常喝的茶一模一样的,都是几千块钱一两的那种。
汤文生突然感觉自己今天来对了,能来哥哥的房里看这一眼,胜过看多少本讲驭人之道的书籍了。他看了整个房间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普通,但却都被整得很舒服,大哥其实是一个享受在心的人。
“今天来肯定不是来看我招小弟的吧?有什么事情?”汤文国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后问汤文生。
汤文生听哥哥问起,先是有点不好意思。汤文国就明白了,道:“是问庄家的事情?这事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情,这庄家在生意场上人缘一直不错,我虽然多方施加压力,但还是有人愿意和他们家做生意,你也知道,咱忠义堂也是不S市唯一的有黑背景的商业集团,有些人其实是根本不理我们这茬的……特别他们的生意同和信堂杨家也有来往,杨家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不过幸好黄记现在基本由我们控制了。我已经通过其他渠道,从生意的角度来打压了,相信再有三四个月时间,他们就会完全陷入财务困难期……”
汤文生听了哥哥的话,就点点头道:“谢谢哥……不过,我们不用只通过外转打压,我感觉我们只要成为他们最大的客户,就可以了……在把他们引上道后,突然翻脸……”
汤文国听了,眉头就皱了起来,道:“生意场上,不是翻脸的问题,基本都有合同制约的,庄家做生意,又一贯讲信用,找喳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汤文生就笑道:“官司最后的输赢并不重要,问题是他们拖不起,我们拖得起……我们只需拖就能拖垮他们……我们汤家就是不能把官司打赢,连拖时间都不行吗?”
汤文国就笑了,道:“你就和爸爸一样,会动这些脑子……其实这事儿我本来想问闽师爷的,但基本问了他就等于问爸爸了,我怕你不想这事给爸知道,就没问……这办法倒是省劲儿,以后我有什么不方便问爸的事情,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这事儿我也就干脆不管了,我让我这的财务会计师直接同你联系,你直接让他怎么做就成……文权虽然能打,但你只打理一个酒楼。也养不起多的小弟,我让平虎带三十个人,听你调遗,也省得有个小事情你都要麻烦我……”
汤文生听了,心里就不由地一阵感动。
虽然汤文国话说得比较艺术,听起来好像是怕他来烦一样,汤文生也是聪明孩子,如何听不出大哥对他的维护之情。父亲汤辰龙,那对汤文生来说,是高高在上的,汤文生出生时,汤辰龙事业已经走上正轨,正是威信日重的时候,就是不发火,那个人见了不是战战兢兢的。就是疼了汤文生,但那股气势在那里放着,就像你看许多人看见一个人都发抖,虽然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你也照样会害怕是一个道理。
尽管汤辰龙并不常对他发火,但他还是本能地怕了父亲。
但汤文国不同,他出来混时,汤辰龙还没完全发起来,所以他对汤辰龙就没有汤文生那么怕。所以反而汤文生从汤辰龙那里并学不到太多的东西。这次房三倒台,他看到大哥虽然很凶,却对二哥很维护,就动了请他帮忙的心思,没想到却知道兄弟之情,别有洞天,并不是书上那些人写的那样。
而且,他从汤文国这里,确实学到了许多东西。
汤文国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有所误会,就解释道:“黄记归过来。我们资金充裕了,正是要对付彪盛堂的时候……还有那个取了你二哥眼睛的家伙,就是你那个同学和他的师兄,开学了也该回来了,我得让他们付出代价来……南京帮陈胖子那里最近也不太老实,我也得稍微敲打一下他了……这些事,都够忙的了,你的事情,你自己既然有主意,我让人配合你就成了……你也该自己做主弄些事情了……等黄记完全定不来,估计爸爸也会给你肩上再压担子……你虽然是汤家最小的,但也要快些成长,我们必须要能跟上汤家势力的成长节奏……不然,汤家的担子光压到爸和二叔身上,他们也太辛苦了些……”
汤文生摇摇头,道:“哥,你别多心,我没多想……倒是你打算怎么对付彪盛堂,盛青花那女人不简单,而且,我那个土鳖同学……”说到这里,他却感觉并不那么气壮,那“土鳖”可是连闽师爷都佩服的人:“也是个挺会玩阴谋手段的人,你……”
汤文国听了,就一笑道:“这事儿你现在先不用操心,我现在就是在扩充势力阶段,你先把你自己这事摆弄顺了……等真的要对彪盛堂动手,你也得参与进来,哥发现你在这些事情上脑子够用,比我下面那几个号称智囊的家伙强多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弟兄嘛!”
汤文生就点点头。
……
第二天早上凌晨四点多,康顺风就习惯地醒了过来,不禁苦笑一下,这个张媚,这时候就基本爬在他身上了,动人的鼻息就吹在他的脖颈上,一条腿搭在他的小腹上。腿弯正狭住他的要害处。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梦连连,做了一夜的坏事儿。
他将她的身体轻地挪开,就听张媚在轻轻地磨牙,不满地嘟囔着什么。
康顺风起身来,却没有开灯,他还是习惯将衣服每天晚上叠好后放在固定远近的地方,他熟练地将衣服摸黑穿好,轻轻地出了房间。客厅里,向山和梁山已经都在练了,看来这两个人都是练三更功的,康顺风出来后,他们显然已经练了一个多少时的样子了。
康顺风就先开始打十口气儿,然后就练硬十盘,接下来就走了拳法。S市早上不比在康家塬,不能有太大的响动,不然楼上的住户肯定不满了。
向山和梁山练到五点时,就回房去睡觉了,康顺风一个人就一直练到早上七点半,然后就回房去,回房时,张媚已经醒来了,本来好像还在哼着什么歌子,但一转头看到他,就一下子红了脸,头悠地缩回了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康顺风就过去,用力将被子拉开,她脸红红的,用力闭了眼睛,死活不肯看他,但两溜长长的睫毛却抖呀抖的,康顺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吻了她的脸庞,道:“起来吧,想吃什么,我去买早点了……”
“油条……豆浆……”张媚声音小小地道,却还是不肯睁眼睛。
康顺风就呵呵一笑,起来就出了门。结果一出门,正碰到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朵朵,朵朵看到他,却没来由地脸一红,叫了声“二哥……”
康顺风也就有点讪讪的不好意思,却掩饰道:“我去买早点,你想吃点什么?”
“油条豆浆……”朵朵也小声说,却飞快起回自己房间去了。
康顺风摇了摇头,心道:这回和张媚真说不清了!不过心里却是充满了欢喜,就出门去买早点了。
康顺风买了早点,又买了一份报纸,他原本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不过朵朵却几次告诉他,要做事业,就得养成关心国家大事的习惯,有些东西,能靠上国家政策,就靠上去,只要靠上去,就有利益可得。
关于电视台的武术节目,一个假期也没有停,听朵朵说,电视台的人已经传过话来,节目现在已经进入了常态,收视比较稳定,中等偏上。台里希望还能出些新招,媒体业就是这样,要不断地制造噱头,增加关注度。朵朵正在想法办,也提出让自己想些办法。
康顺风不由地苦笑一下,他有就事论事解决问题的能力,但这种无中生有的造势能力,他感觉自己还真是欠缺。不过终究是自己的事情,不能不上心。
再回到家时,向山和梁山的回笼觉已经睡过了,两个人正和朵朵在客厅说话。康顺风就把早点分给几个人,却见张媚仍没出来,就问到了她。朵朵却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道:“还不把早点送进去,要学会体贴女孩子!”
康顺风无奈地翻翻眼,却没有说什么,拿了一份豆浆两根油条就进自己屋里去。、
一进门,张媚已经穿戴整齐,却坐在床边低了头在床单上画圈圈,见他进来,抬头看一眼,就脸上飞了红,低下头去。
康顺风将早点放到桌子上,就问道:“都起来,怎么不出去?”
张媚的眼睛就有点不好意思地躲躲闪闪了,但分明眼角眉梢儿都带了笑意,却是羞新羞地道:“我怕朵朵笑话我……”
康顺风就笑了起来,道:“我们又没干什么……”
张媚就扭捏地道:“你知道,我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
康顺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朵朵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不禁忍不住叫一声冤枉。但仍劝了张媚道:“这有什么,反正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就是做点啥,也没啥不正常的,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呢?走吧,出去吃饭……他们爱咋想咋想去……”
张媚就咭地一声笑了起来,脸上还红红的,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儿,一手端了自己的豆浆,一手抓了一根油条,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怕!不怕!然后就红了脸,走了出去。
康顺风摇摇头,这小妮子越来越会做怪了。拿了她剩下的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就跟了出去。这边正吃早点,就传来敲门声,朵朵就飞快地过去开了门,进来的却是熊子,昨天说好,今天他要接几个人去郊区。
朵朵这边就给熊子递上一根油条,又拿了碗盛了豆浆,熊子脸上就满是幸福的笑了。
这边满屋子好像都是爱情,但在庄家,庄妍的房间里,庄妍却坐在床上,看着一旁仍在熟睡中的庄菲,那一双昨天哭过的眼睛,还有点肿肿的。当庄菲遮遮掩掩地将自己的那些事讲给庄妍听后,庄妍基本就进入了石化状态,她想不明白,庄菲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已经三十五岁的农村男人。
当她听了庄菲所说的非常严重的病时,她又好气又好笑,又充满了不可思议!庄菲从小是个男孩性格,总是和男孩子打成一片,心中好像一直就没有多少男女概念。身体发育后,虽然有点收敛,但还是一副大不咧咧的性子,但和她经常在一起的庄妍,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也算是美女的庄菲对男男女女的事情,竟然白痴到这种程度!就算你不喜欢看情情爱爱的书吧,就算你不喜欢上网吧,但你总上过生理卫生课呀。而且,这么长时间,自己却从不知道这个丫头,竟然在男女事情上,真的长成了一张白纸。
庄妍和庄菲不一样,她从小就受颇多男孩子的关注,早省人事,自然明白,庄菲这是爱上了向山。想到了向山,庄妍的脸不禁也有些红了起来,她想的可不是向山,而是想到了康顺风,自从那一次无意中在康顺风家里,看到他只穿了背心练功的样子,那一身虽然不很雄壮但却充满力量的身躯后,她也有几次晚上竟然梦到了他。
后来在开封打擂时,康顺风一时忘乎所以地搂了她后,她的心里也就起了一丝波澜,那有力的胸怀,让她当时感觉是那么的宽厚!而那股男孩子的汗味儿,好像从那以后就一直萦在她的鼻尖。不过,庄妍知道张媚是康顺风的女朋友,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然而,当她在康家塬看到康顺风的家时,仍然感觉到很震惊,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样的一个家庭,却怎么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她感觉很有个性和自我的男孩子,比她见过的大部分城里孩子都成熟。
后来在崖上寨见了胡斜子,她才感觉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有一个那样的对生活充满睿智的老人做他的师父啊。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摸了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却有一时有些烦燥起来。
原来昨天她听庄菲讲了她的梦,听了庄菲讲她在梦中和向山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不知怎地,却引得晚上自己竟然也发了*梦,而且,*梦的对像却是康顺风。这让她今天的心情立刻就变得有些异样起来,她有对庄菲的担心,还有一丝对康顺风已经有女朋友这个事实的怅然若失。春天,难道真的是那么容易让人动情的季节吗?
不过最令她头疼的还是庄菲的事情,虽然她感觉向山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毕竟是一个龄的农村男人。对于从小就比较有心理优势的S市人来说,其他中小城市的人都看不上,何况一下来自于最西部的边远农村男子,而且比十九岁的庄菲几乎大了一倍。想到这里,庄妍不由地叹了口气儿,看着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庄菲,不由地一阵心疼,对妹妹的疼爱,让她这比庄菲其实还要小十几天的姐姐,心头就沉甸甸地压上了事儿。
(小子写庄妍的时候,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怎么又给小康再找一个,而且是绝世美女的一种……请大家理解小子,小子只是……只是……只是想鼓励年轻人习武罢了……武功中有颜如玉嘛……而且,惟有神功成就,才能那个……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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