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双和祈青青……当祈青青梦呓般的春吟歇止时,北双也感精疲力尽,昏沉睡去。良久,祈青青缓慢张开眼眸。“噢,我怎会变成这副样子?”祈青青只感下体一阵异痛,骇忖了一声。祈青青虽知自己是中了谢一呈的淫药之故,而且是自己“求”北双对他“这样子”的,但骤然发现自己已不是冰清玉洁的“处子身”,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美眸涌出一片泪水,微微啜泣起来“青青,你,你怎么啦?”北双被他的哭泣声惊醒,茫然的问了一声,但他一见自己和她浑身精赤,随即恍然过来,这,对他已不是陌生,一般初尝“禁果”的少女,大部会“莫名其妙”的哭起来……祈青青翻过娇躯,把脸庞埋在枕上,姣美的身段,随着她的啜泣,在轻轻颤抖着。“青青,别哭,我……”“你为什么还不走?”祈青青翻过娇躯,挪开北双的手,把被子盖住胴体,酸咸的泪水,一直流到她樱红的嘴里,语音不清的打断北双的话,哽咽地说道:“奴家谢……谢相公救了我一命……”“青青,我为什么要走?”北双一怔,但随即恍然的哦了一声,他知道祈青青仍不知道自己与她的关系,连忙说道:“青青,我是你的……”“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相公,你是否还要……”祈青青哭得非常伤心,闭着美眸把娇躯偎近北双,令北双心颤的说道:“奴家不会忘恩负义拒绝您……”“青青!”北双浑身猛地颤栗了一下,颤得他心痛,星眸令他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狂澜的热泪,叫了一声,紧紧搂住祈青青的娇小胴体,吻住祈青青的红唇……祈青青闭着美眸,任由北双抚吻,如此温驯,—丝抗拒也没有……虽然她已与北双畅游巫山,但那是在药物的催促下,一切感觉,都是恍恍惚惚的朦朦胧胧的,似真又似梦,现在药力已经消失,这吻,对她来讲,该算是她的初吻了!祈青青只感到脑中一阵昏眩,宛如天转地旋,她忘记了哭泣,她把两支白里透红有如藕般的粉臂,紧紧环住北双的颈项,显得很贪婪,但却有点“笨拙”的吸吮着北双的舌尖、下颔、颈项……“青青,你还赶我走么?”良久,北双轻轻推开她,爱怜的拂着她散乱的发丝,含笑问道。“北,北兄,我不是赶您走……”祈青青无限娇羞地把脸蛋埋在北双胸前,玉手微颤的抚着北双坚厚的胸膛,语声随着微微急促的气息,显得有点颤抖:“您说过,您讨……讨厌我……”“青青,你,是不是很爱我?”“我……我可以爱您么?”祈青青见北双忽然对自己很温柔,原先的恐惧已经消失,畏缩的展出一个撩人的微笑,声音仍然是显得有点颤抖地说道:“我怕是配不上相公。”北双的心轻轻震了一下,但仍含着笑容问道:“如果我离开你呢?”“我……我不知道……”祈青青像是一震,北双可以感到她的胴体颤抖了一下,美眸浮上一层泪光,嘴角无奈的蠕了几蠕,有点凄伤茫怅的说道:“我想我会很痛苦……”语音一顿,接着颤声说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把我的贞*献给您……”“为什么?”北双开始感到自己的心在抽痉着,但他还是装得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如果祈青青能细听的话,该知道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北兄,我……我说出来您会不会笑我呢?”祈青青仰脸庞,畏缩的凝视着北双说道。北双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当我那次见到您的时候,我便很喜欢您,尤其你说如果我是女的你会喜欢我,那时我便想对你说我是女儿身。”祈青青的美眸漾上一层朦胧的云翳,微红的俏脸映着兴奋,像是梦般的呢喃着:“我常常独自幻想着,将来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一定会遇上我梦想的情郎,他和我一起傲游江湖,他会很细腻的爱我,我会很温驯的顺从他。”忽然话音一顿,眉宇泛上一股浓深的痛苦,停了半晌,黯然说道:“但那时我以为你不会武功,不能帮我报父仇,帮我寻找我的姐姐,所以我强抑下心中的慕情……但我还是幻想着,等你练成武功之后,你会来找我,那时我便告诉我是女儿身,并愿意把我的一切交给您。”祈青青说到后来,美眸涌出了如泉的泪水,顿了一下,贝齿轻咬着下唇,哽咽地说道:“可是,我想不到……我竟惹您……讨……厌……”“没有,青青,我喜欢你。”北双抑制着心中的激动,爱怜的吻着祈青青纯洁的泪水,自己的眼角也跟着浮出泪光,颤着喉结,也颤着声音说道:“我会帮你报父仇,帮你寻找你的姐妹,帮你解决一切一切的困难,青青,我是你的……”“双哥,你是我梦中的情郎!”祈青青不待北双说完,粉臂紧紧地搂住北双的熊腰,俏脸漾出激动的喜悦,但随又一黯,潸然泪下的接着道:“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横刀夺爱,严姐姐对我那么好。”“对了,我差点把小柔给忘了。”北双被她一提,才猛然想起了严梦柔,心中暗叫道:“老天,希望她没‘等’得不耐烦,否则那妮子又噘嘴板脸,少爷可吃不了兜着走,虽是她‘*’少爷‘上床’,但谁知道那丫头真有如此‘胆量’……”北双边私忖着边起身,匆忙穿上衣服,对满脸惊愣的祈青青说道:“青青,你把衣服给穿上,我下楼去唤严姐姐上来。”说完,不待祈青青回答,便急步下楼。“咦,柔儿怎不见了?”北双下楼四处望了一下,却不见严梦柔身影,心中骇忖了一下。“您这位相公可是姓北?”北双正在焦急,一名茶房走上前来问道。“不错,在下就是北双!”北双转首一看,茶房手上拿着一封密贴的纸笺,心中一跳,一把拿了过来,口不择言的回答。“北双。”茶房一愣,失声叫道:“你就是无影……”“不不!适巧姓名相同而已。”北双一震,自知失言,连忙说道。“噢,噢!”茶房惊奇地望着北双,两眼瞪得斗大,目不转睛地望着北双肩后的双剑。“老兄,你如果是想保住你的脑袋,就别声张少爷是谁。”北双坐在椅上,迫不及待的拆开字笺,却见茶房如中魔似的望着自己,心知自己的身分已露,连忙用“引声成线”向茶房恐吓道。北双并不是顾忌什么,只是现在心急如婪,心中惦念着严梦柔,急欲展开书笺,看个究竟,如果扬开自己的名号,准又是一阵骚动,正应所谓的人怕出名猪怕肥的俗谚是也!“是!是!小的不说!”茶房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躬腰说道,赏钱也忘记向北双讨,急急退下。“噢,原来柔儿和她母亲回东海去了!”北双看完笺上娟秀的字迹,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眉宇上涌出一片喜悦,心中欣愉地叫道:“丈母娘已答允我和柔儿的婚事了!而且姓林的也同意退婚,哇,乐死少爷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尤其更令北双对严梦柔爱之入髓的是:“……夷平西北雨后,别再耽搁,希望你来的时候,能见到祈青青,双哥,我是真心话。”“小柔,你太好了。你知道不?你的慈心,挽回我的小青一命。”北双激动的愣了良久,他说不出此刻他对严梦柔有多爱,他真恨不得能够马上飞到东海,向严梦柔说出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我爱你。“对了,我还得问问青青很多的问题!”北双忽又想起楼上的祈青青,连忙奔上楼梯。“噢!她又出现了!”北双刚走上楼梯,步到通道口,忽见一条全身用黑衣覆盖的黑衣蒙面人,心中猛然惊叫道。“慢走!”黑衣人一见北双,手中的鬼头刀闷声不响的便朝北双射去,身形接着一射,射出窗口,北双大喝一声,单手五指箕张,倏然灌足“先天罡气”,啪然一声,硬生生夹住刀尖,身形接着急掠而去。“青青!”北双掠过房间,眼角瞥见祈青青躺在地下,骇然叫了一声,拐进房间。“青青,你醒醒!”北双抱着祈青青,只见她只穿着肚兜与亵裤,两眸紧闭,昏死过去,北双连忙堵住她的红唇,运气呵入她体内,半晌,祈青青才悠悠醒来。“青青,醒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噢,双哥,你回来了?”祈青青闭闭眼眸,一见是北双,惨白的脸色立刻涌出兴奋的喜色,紧紧搂住北双,喜叫了一声。“喂!发生了什么事情……哇!救人呀!”刚才北双的喝声已惊动楼下的茶房的匆忙上楼,一见房里的壁板破了—个大洞,而且看见床下有一条血淋淋的死尸,茶房惊魂落魄的大叫一声,连跑带跳的跳到楼下,并大惊失色的嚷叫着。“嗟!该死的伙计!”北双见状,知道立即便要引来一阵骚乱,连忙拿起长衫,迅速的替祈青青穿上,打开窗,抱着看起来不男不女的祈青青,跃到黑炭的背上,两腿一夹,黑炭嘶鸣一声,四蹄猛扬,如一阵风的急驰而去。当那些惊奇的人们赶了出来,只见一团滚滚的尘扬,不见踪影……黑炭的脚程实在惊人,不消一会功夫,便把镇集抛得看不见。北双为避免无谓纷争驰入小道,直至一座荒烟密林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北双和祈青青拣了一块如茵的草地,双双坐下身子,祈青青身穿男装,头上的秀发却披了下来,乍看之下,使人有股莫男莫女之感,祈青青微红着脸蛋,把长袍扣好,含羞的望向北双,嚅声说道:“双……双哥,怎不见严姐姐?”“青青,这呆会再谈!”北双此刻满腹疑问须澄清,一时却有不知何从启口之感,定了定神,才说道:“青青,你刚才怎昏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时常会这样子。”祈青青摇了摇散乱的的螓首,幽幽说道:“但通常过一会便会醒过来。”“这是为什么?”北双怔了一下,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祈青青掠着云发,摇了一下螓首哀伤的问道:“家师说这是一种病态。”“是什么病?为什么不治疗?”北双震了一下,急急地问道。“我……”祈青青说了一声,缓慢地低下脸庞,似是不愿说出她有何隐疾,默默不语。“青青!”北双不禁一阵焦急,挪近身子,温柔的握着祈青青的柔荑,沉声说道:“你一定要告诉我。”接着声音转变激动,颤声说道:“青青,我有权利和义务知道,我是你的姐夫!”“你是我的姐夫?”祈青青猛地一震,吃惊的抬起脸眸,脱口问道:“那么严姐姐便是我的亲姐姐……”“不是她!”北双不待她说完,摇头说道:“青青,我会告诉你,你先说你的身世!”祈青青睁大着两只杏眼,吃惊地望着北双半晌,才缓慢地讲出一段曲折的故事。祈青青只知道她父亲祈归生前是武林人物,外号叫“追魂煞手”,十六年前,涉及一件江湖恩怨,为仇人所陷,弄个家破妻亡。祈归携着只有四岁、两岁以及不满周岁的三个女儿,逃奔他的挚友金蛇骷髅张松森,但在途中,却为仇人所截,祈归浴血力敌。正在危急不支之时,幸为过路的白道人士所救,但在厮杀打斗中,却失落了大女儿与小女儿。只带着祈青青逃回骷髅谷。祈归隐没一时期,费尽心机,历尽艰难,才把仇人个个诛杀;但他却没有寻着失落的两个女儿。祈归深信他两个襁褓中的女儿未死,因为他那时被仇人追杀正在渡江,在格斗的时候,匆忙抱起祈青青,而渡船随波逐流,待他被人救起之后,再至江河寻找,船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相信他的两个女儿是被人救走了。祈归爱女情深,自是奔波寻找,但茫茫人海,穹穹天地,他如何能找到他失落的女儿呢?但他从不气馁,因为在他失落的那两个女儿襁褓中,每人皆有一块相同形状,而不同颜色的龙凤玉佩,靠着这唯一的线索,十几年来,他未曾停止过他的奔跑、寻找。“……家父后悔的是,那龙凤佩没有刻上姓名,否则就不会这么难找了……”祈青青说到末后,无限神伤的加了一句。北双听得心中一阵激动,果是不错,祈青青便是自己的小姨;玉佩相符,年龄也相吻,赖宛英今年也正是二十几,与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吻合,北双只知道赖宛英是一名巨贾的掌珠,四年前与北双邂逅之时,她的父母已经逝世多年了,留下了一笔巨产以及一间绸庄给她。显然拣到赖宛英的那对夫妻,并无子嗣,把她视为己出,太爱她的缘故,并没有告诉赖宛英是被他们捡来的,所以,赖宛英也一直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可是,有一点叫北双感到奇怪,照此说来,无疑的白嘉露也该是赖宛英的妹妹,至少白嘉露的年龄,以及罗萍所说她也有相同的玉佩,可以使人相信白嘉露和赖宛英、祈青青是根生的手足,但为何她与赖宛英在同一条船上,而不被一起拣起呢?而且白嘉露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则她看了赖宛英的玉佩,便该知道北双是她的姐夫,那么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北双服下“七绝去功散”,害得他饱尝逃亡的痛苦。“双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姐姐现在何处?”祈青青见北双沉思良久,心中惦念着她未曾谋面的姐姐,忍不住的问道,她心中的奇怪。北双既然说是自己的姐夫,何以不见她的姐姐?而且北双又说严梦柔是他的妻子,这一堆疑问,使她感到深深的疑惑。“她!……”北双被她一提,心中猛然一阵绞痛,说了一声,眼眸已涌出如泉的泪水,哽咽的说道:“她死了。”“姐姐死了?”祈青青失声地叫道,愣了一下,随即泪如雨下,哭着喊道:“不,那不是真的!你骗我,你不是我的姐夫……”“青青,冷静一点!”北双连忙扯住她的襟袖,含泪说道:“我还知道妹妹的下落?”祈青青猛又是一震,停下哭嚷,吃惊地问道。北双感伤地点点头,停了半晌,收束泪痕,这才沉痛的对祈青青说出赖宛英以及白嘉露各有一块玉佩。祈青青听得惊愕至极,呆了良久,有点不相信的问道:“家姐真的是你的前妻?”北双哀伤地点了点头,沉痛的说道:“青青,杀她的凶手,便是你昏倒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你真的没看见?”“没有,我醒来时,只看见你在身边。”祈青青摇了一下头,美眸又涌出如雨的泪水,颤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姐姐呢?”“因为……凶手和我有仇。”北双有点难启口,嚅声回道相信杀赖宛英的凶手和朱妮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他不敢对祈青青说出凶手很可能是被他遗弃的女人,由爱转恨,专向北双的爱侣下毒手。方才在客店的一幕,北双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祈青青也会步上赖宛英及朱妮的后尘,遭到黑衣人的毒手,使北双怀恨终生。“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呢?”祈青青激动地问道。“大概知道……”北双含糊地说了一句,说实在话,北双仅知道的,凶手是一个女人,至于那个凶手是不是曾与他交欢过,完全是他的推测。因为自他出江湖以来,他还未对女人有过深仇大恨,即使算有,凶手该向北双下手才是,何必两度杀死与北双同枕的女人?而且还欲杀祈青青,显然凶手是恨与北双同卧的女人,直至北双在客店见到那名凶手,虽然是匆忙一瞥,但北双觉得凶手的体裁背影,非常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他敢绝对肯定凶手便是他昔日的“过渡情人”。“如果我不昏倒,便可以抓到凶手,替姐姐报仇了。”祈青青泪水簌簌而流,悲伤地说道。“不,青青,总有一天可以查出凶手的真面目,我保证!”北双慰怜的说道。北双有点懊恼自己的记忆力太差,他真该想出那名凶手是谁!然话虽如此,北双昔时交往过的女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在那一堆记不清的脂粉中,他焉能揣出凶手是谁!但他相信可以拟摸出凶手的体型、身段、背影,只要今后他一个一个去找他从前的“情人”,一定可以查出元凶;况且凶手像是老跟着北双的周围,俟机向北双的伴侣下手,北双敢下言,只要凶手胆敢再次出现,他一定能捉到他手!“青青,你为什么会时常昏倒?”北双想起祈青青要是不昏倒,那么凶手便不能脱走了,不解的问道。“五年前,也就是我十三岁的时候,因为练功过度,而致使体内穴道,会有时常关闭的现象发生。”祈青青顿了一下,垂下螓首,两眸滴出伤痛的泪水,哽咽的接着道:“家父为了治好我的病,才被勾岛一魔杀害的!”“为什么!”北双不解的哦一声,问道。算起来,祈青青的父亲该是北双的岳丈,不是么?非但赖宛英是他的妻子,即使白嘉露和祈青青皆和他有过夫妻之实,祈归该是北双的“三重泰山大人”了!所以,无形中北双对祈归的死,急欲知道……——xmwjw扫描一兆OCR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