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姑娘,你说话呀,别尽是哭哇!”北双又轻轻摇了她一下。冷面黑煞才又勉强的收束泪痕,张开哭得红肿的两眸,声音细得像蚊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的……全身都让你看去了。”北双恍然大悟,忖道:原来如此!北双不禁急急说道:“这,这是为了替你救伤呀!”冷面黑煞闻言又是一阵抽泣,直哭得矫躯栗栗发抖。北双真是愣住了,不敢在冷面黑煞的胴体望去,吸了一口气,腾出了搂住冷面煞的左手,拿起一旁的亵衣,默默的,轻轻的替冷面黑煞穿上。冷面黑煞微微的睁开眼,仍是梨花带雨,哭得惹人怜,静静的让北双替她穿上亵衣,两眼中含着一股深深的情意,灼灼的射向北双。北双的脸上一片茫然,两眸微瞌,紧抿着唇角,默默的,不发一言,费了好一下子,才替冷面黑煞穿上亵衣。接着,又替冷面黑煞穿上长裤,上衣,以及黑色靴子。老实说,那衣服真个烂得不堪,虽是穿上,仍是露出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比不穿上衣服更惹人,更撩人。北双咬了一下舌尖,轻吐了一口气,两眼望着墙角,漾起了一股浓深的迷茫——北双不是石块,当然明白冷面黑煞的意思,一个女人裸露着全身躺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此身不属其属谁?事实上,自北双懂得男女之间的事后,加上长得一表人材,玉树临风,周旋于女人堆里,风流成性;这飞来的艳遇,北双该是喜上眉梢,乐不可支,更何况冷面黑煞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身材袅娜,一副罕见的美人胎子。然而,北双纵是忘不了那死去的赖宛英。当北双除下冷面黑煞的衣服,在冷面黑煞丰满而又软如绵羊柔若无骨的胴体上摸触,阵阵的处子幽香,熏得他欲心高涨,不克自持时,他的脑海里漾起了赖宛英的笑靥,心中难耐的欲火陡地一沉,心里猛地呐喊着,狂叫着,不能对小英不贞。他似乎看到赖宛英一对多情的眼向他刻骨的凝注着,又似乎看到她临死满身浴血的躺在他怀里……他的心宛如针刺般,焚烧的欲念顿消。北双怔怔的沉思着,冷面黑煞也静静的躺在北双的怀中,一双美眸泛着泪光,朝着北双悄悄的凝睇着,楚楚动人……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不发一言,身旁的火堆,缓缓的烧着。把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映在墙壁上,随着摇晃的火光,不定的摆着。小屋静得几乎连一支针落地都可听见,只有微许的燃烧毕剥声,以及屋外呼呼的山风,打破了屋内的静沉。良久——北双方缓缓的说道,两眼仍注视着墙角,说道:“严姑娘,在下原本初衷只不过是路见不平,逞一时之愤,从七大掌门人手中救走你,见姑娘奄奄一息,性命岌岌可危,救人心切,无暇顾及其他,致蒙姑娘清白……”冷面黑煞不待北双说完,叫了—声,打断北双的话道:“不!北少侠,你不要说了!”北双低下头望去。只见冷面黑煞偏过螓首,两眸微闭,泪水顺着红晕的两颊涔涔流下,满脸泪痕。北双垂下了眼光,低低的说了一声:“还请姑娘见谅!”冷面黑煞嘤咛一声,偏回头,张开美眸,漾着泪水,哀戚的说道:“不,北少侠,我感激还来不及,怎敢怪您?奴家这条命是北少侠替我捡回来,你是奴家的救命恩人,我怎敢怪您……”冷面黑煞顿了一下,收敛了泪痕,两眸闪过一丝坚决的神色,脸上一片茫然,毅然的接着说道:“妾身已属相公,愿相公不嫌弃,妾愿永远追随相公身边。”北双猛地怔了一下,呆呆说不上话来。冷面黑煞见北双不答话,眼泪又簌簌流下,哽咽着说道:“莫非……莫非相公嫌弃妾身?”最难消受美人情,北双微微紧蹙一下眉,感到不知所措,急急惶惶的说道:“不,姑娘美赛天仙,倾国倾城,在下何是有幸蒙姑娘垂青……”北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撩目瞥了一下冷面黑煞。冷面黑煞眉宇间流露着一片欣喜,不自禁的轻轻的握住北双的手。北双不敢握住冷面黑煞的柔荑,又不敢抽出手,怕冷面黑煞感到难堪。停了一下,方嚅嚅的说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个武林莽夫,到处漂泊四海为家的江湖浪子,实在匹配不上姑娘的金身玉体,望姑娘三思!”冷面黑煞摇了摇头,两眸剪着北双,坚决的说:“妾身心意已决,天涯海角也要追随相公!”北双咬了一咬牙,横下了心,不管冷面黑煞的感应如何,沉声说道:“男女相悦而合,姑娘此举岂不是一厢情愿么!”“你……”冷面黑煞叫了一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两眸又充满着泪水。她的心碎了,碎得片片,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淌血,滴着血,很痛,像那身体的伤痛得难受,但是却不能再用北双的小还丹来医治了。北双眸中滑过了一丝歉疚的神色,他真实的感觉到,怀里的冷面黑煞在簌簌的发抖。是的,冷面黑煞感到周身一阵冷,透心的冷,曾几何时,多少青年在追求她,她却假以辞色,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北双垂下了头,爱莫能助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严姑娘,我们相识只不过两天,彼此陌生的很,可说毫无情感,姑娘是太冲动了,待我们相处久后,互相了解了,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你梦中理想的人……”这话无疑是暗示冷面黑煞先不要谈及感情之事,相处一段时日再说。冷面黑煞见情况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坏,美眸中一亮,心中一喜,深情的说道:“我愿意等着你!”北双望着她含情的两眼,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他知道,这段情就永无休了。北双轻轻的扶起冷面黑煞的身子,体贴的拂了一下她的秀发,微笑着说:“严姑娘,你试运一下气,觉得如何?”“嗯!”冷面黑煞朝北双柔顺的颔了一下螓首,提了一下体内的真气,运气一周天,冷面黑煞只感丹田之气,宛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绝,畅通无阻。“一切甚好!”冷面黑煞绽开一个多情的微笑,两颊漾起了迷人的梨涡,瞳孔中含着太多太多的深情蜜意,像一股缓缓的洪流,朝着北双卷去。北双情难捺的别过目光,说道:“这就好,明儿再敷一次药,你的外伤便能痊愈了。”冷面黑煞点点头,掠了一下发丝,脸上流露着敬佩的神色,笑着说道:“你的小还丹真灵!”北双笑笑没开口。冷面黑煞忽地拍了一下手,两排长长的睫毛闪了几闪,乌溜溜的瞳孔微微向上翻,樱桃小嘴微张,露着洁白的牙齿,娇俏的表情像小孩子一样的天真、无邪、纯朴,望着北双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严?”北双被她无邪有趣的表情引得一笑,停了一下,故意的说道:“我怎会不知道?江湖一鼎啥事能瞒得他?”冷面黑煞信以为真,瞪大了两颗黑白分明的美目,惊讶的问道:“真的?”北双忍着笑道:“我怎会骗你。”冷面黑煞摸着脑勺,吐了一下莲舌,娇俏的说道:“这样厉害?”北双一见严梦柔信以为真,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冷面黑煞见北双哈哈大笑,才知受骗,轻轻捶了一下北双,扭着腰肢,撒娇的说道:“不嘛,你坏,你骗人!”北双停住笑,仍含着好笑的笑意,笑着说:“傻丫头,我又不是神仙,哪来这么厉害?是这样,你还未上凉山时,我便藏在树上,你受伤倒地的时候,我听见铁心和尚说出你爹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姓严。”北双这时才说出真相。冷面黑煞点了点头,恍然说道:“我知道你也没有这样厉害,我出道只不过两个月,不会对外说出我的姓名。”北双笑着问:“那你的芳名呢?”“你猜!”冷面黑煞望着北双,卖了一下关子。北双望着冷面黑煞兀自发笑,说了一声:“我不猜!”冷面黑煞愕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北双说道:“不为什么,你的名字一定很美,我怕猜坏了!”“油嘴!”北双催着说道:“说呀!”冷面黑煞翘起小嘴,扭了一下腰肢,说道:“我不说了。”轮到北双愕住了,“为什么?”冷面黑煞学北双的语气,俏皮的说:“不为什么,因为它很难听,我怕说出来打坏你想象中的美。“噢!”北双真没话说了,两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呆呆的望着冷面黑煞姣好的面庞。冷面黑煞被北双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你干嘛这样紧盯人?”北双如梦初醒,掩饰的笑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在欣赏着一朵美丽的花,我不相信它名字难听,因为我已闻到它和那朵花一样芬芳。”冷面黑煞捶一下北双的胸膛,扭着腰道:“不来了!你老占人家的便宜!”北双得意的笑起来:“哈哈!看你说不说?”冷面黑煞这时才说出她的名字:“我说,叫严梦柔,梦是梦呓的梦,柔是柔顺的柔。”“严梦柔?”北双轻轻的吟了一句,然后笑着说:“果然是好名字,不像我的名字古里怪气的;严梦柔看似严面冰霜,却怀着七彩的梦影,以及温柔体贴的情意。”“你又来啦!人家不理你了!”冷面黑煞见北双打趣她,气得瞪着两眼。北双猛地一阵好笑。北双停住了笑话,方正经的说道:“说了这么久,我还未清楚到底为了什么你要杀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冷面黑煞猛地脸色暗淡下来,凄楚的说道:“昨天我不是向你说过?我爹被他们杀了!”北双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七大掌门人要杀死令尊?”冷面黑煞垂下了螓首,好一会子才抬起头,两眼含着泪光,以及复仇的火焰,道出一段武林恩冤——十年前,也就是严梦柔十几的时候,她父亲“双阳先生”严秋生,无意间得到一本武功秘笈,秘笈上所记载的全是克制七大门派的武功。这本秘笈厚连三十余页,原是六十年前武林高手“独眼龙”黄振骏所著,定名“玄归秘笈”,他费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研究了七大门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悟创了克制七大门派的武功,一一记载上面。当时,曾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七大门派震惊不已,联合派出高手,诛杀独眼龙,然后把秘笈毁去,以避受制武林英雄是群起豪夺,欲得玄归秘笈,以便称霸武林,独步江湖。于是,独眼龙成了众矢之的。独眼龙武功虽强,仍难逃暗算,被黔边的“蛊魔”向其放蛊而死于非命,玄归秘笈便落在蛊魔手里。没过了多久,蛊魔又被人害死,秘笈便落在别人的手里。于是,那本秘笈便这样转来转去,但凡是得到秘笈的人,不出三天,便是家破人亡,横尸而死;众人裨望能得到那本秘笈,但又怕得到那本秘笈。最后秘笈落在“铁面书生”会华珍手里,铁面书生得到秘笈的第三天,在五台山被群雄以及七大门派围攻而死。铁面书生虽死,却不见玄归秘笈,被埋藏了起来。一段时间,武林人物如火如荼的搜寻着,过了两年,这件事就被人渐渐淡忘了。但七大门派却没有忘却,日夜不停的搜寻着。当然,那本秘笈关键着他们本身的生存,焉能就此放弃,他们必须找出玄归秘笈,付之一炬,方能高枕无忧。可是莽莽武林中,谁能知道铁面书生把玄归秘笈藏于何处,七大门派无异是在大海捞针。又过了两年,七大门派才放弃寻找,但仍注意着秘笈的出现。时光荏苒,过了四十年,也就是十年前,严秋生到五台山采集药草,无意中在一个山洞内发现了这曾经为江湖带来一阵浩劫的玄归秘笈。严秋生本是一个名医,医术精良,济人为怀,厌恶江湖生涯,不识武功。所以当时严秋生虽见—本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却不敢生贪之念,原封不动的放回洞中,并且做了许多巧妙的掩饰,自认天衣无缝,才又下山回家。严秋生本想付之一火,但一想此物虽给江湖带来流血,仍不失为宝物,至少对练武之人是一大恩赐,那么,让有德者居之吧。一个月后,严秋生参加一个朋友的酒宴,喝得醉薰薰,不醒人事,迷迷糊糊的说出了那本秘笈。当时在场的人不禁大惊,皆跑去五台山寻找那本秘笈。严秋生酒醒后,发现人去楼空,知道已闯下了杀身大祸。严秋生赶忙跑回家里,告诉他的妻子,叫她带着十岁的女儿逃生,并塞了一张五台山的草图给她。果然,因为那本秘笈虽在五台山,但五台山丛林莽莽,一时之间哪儿去找?于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也就是现在的铁心和尚等,联袂找到严秋生家里,*问严秋生。严秋生素来讨厌出家的人不守清规,动刀动枪,硬是不说,于是严秋生便死在七大掌门人的手下。严梦柔和她的母亲使成了众矢之的过着逃亡流浪的生活。后来严梦柔和她的母亲躲在东海上的一个小岛上,过了三年漫长的时间,这件事才又慢慢的平息下去。又过了一年,严梦柔的母亲才带着也到五台山,照着严秋生那张草图才找到那本秘笈。两人又潜回小岛。这时严梦柔已十四岁,她的母亲略懂得武功,依照着秘笈上的招式,教授给严梦柔。这样,严梦柔苦练了六年,已习得秘笈上的全部武功,为了避免引起争夺厮杀,严梦柔把秘笈毁去隐名埋姓,只身找寻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复仇,而她的母亲依然留在小海岛上。冷面黑煞严梦柔眼泪直流的说出了她父亲被杀的经过。严梦柔的两眸已哭得红肿,北双怜惜的凝望了她一眼,安慰的说道:“七大门派使用如此下流手段,真令人发指,严姑娘,你不要悲伤,皇天绝不负苦心人,你一定能报父仇!”严梦柔抬起了螓首,如玉五指轻轻拭着两颊的泪痕,望着北双说道:“可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人过于阴毒,我要报仇可是很难!这次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已命丧黄泉了!”“你的武功胜过他们,只要步步小心谨慎提防他们的奸计就是了!”北双望着严梦柔,劝慰的说:“像今天你不该单身只影,明目张胆的向他们挑战,人多纵是占一点便宜,兵不厌诈,你也不妨以计还计,只要将他们个个诛绝。”严梦柔感激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江湖经验太浅,不懂得江湖上的诡波谋浪,这一点,家母早就曾经再三告诫我,我还斗胆请前辈多多指教呢!”北双被严梦柔说得不好意思,摇着手爽朗的笑道:“你看,又来了,叫你别叫我前辈,你我年龄直差无几,我只不过是比你早些浪荡江湖吧了!指教不敢,只是彼此互相参研罢了!”严梦柔美目流盼了一下,唇角浮起可人的微笑,酡红着脸说道:“那么,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吧?”“这有何不可,名字只不过代表一个人的记号罢了!”严梦柔睇看两眼,充满着好奇的神色,望着北双又问道:“双哥,听说你的武功最厉害,是真的吧?”北双笑着摇摇头,短短的说了一句:“假的!”严梦柔柔荑轻轻掠了一下如瀑布的黑发,嘟起了樱红的小嘴,两眸秋波一转,剪着北双说道:“假的!不嘛!你又骗人,我就听很多人说过你的功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北双轻轻笑了一下,停住一会,方又说道:“严姑娘……”严梦柔摇着头,瞅着两眼,打断北双的话,不依的说道:“不嘛!我也不要你叫我严姑娘,人家已把名字告诉你了!”北双见严姑娘一副俏皮的神态,笑着说:“好,好,不好叫严姑娘,梦柔姑娘总可以吧?”严梦柔还是不依,鼓着桃腮说道:“不行!你别老是姑娘姑娘的,人家也没叫你双相公的。”北双没法子,耸了一耸肩,莫可奈何的说道:“不叫姑娘就不叫姑娘,美丽的梦柔,这总可以了吧?”严梦柔轻握粉拳,捶了一下北双,红着脸说道:“去你的!谁要你这样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教我怎么说嘛?”“唔——!你老是欺负人!”严梦柔眯着两眸,翘起了嘴巴,苦着脸,用力摇摇头,披肩的黑发左右摆荡着,好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向她的爹娘要不到糖果一样,撒娇顽皮。北双忍不住大笑起来。北双停住笑声,这时才沉着脸凝神的说道:“梦柔!有道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我不能算得武功最厉害!江湖上的传言大半是道听途说,绘声绘色,缺乏有力的根据,是不能盲目相信的,……”严梦柔也不打情骂俏,两双美眸圆睁着,支手撑着下巴,凝神的听北双说话。北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绝不能持技骄人,大意失荆州,虽然目前我的声名响亮,但我绝对不敢说过去没有人比我强,也绝对不敢说,今后没有人能打倒我,事实上,我与人交手,有多么人看过?还不是江湖上的人耳闻口说的?树大招风,名声愈响亮,我愈是战战兢兢,深怕一旦倒了下去,而变成了虚名盖过实力的草包,我不是完了么?”严梦柔嗯了一声,颔了一下螓首。“所以说,我们切记犯上自恃武功雄厚,而看轻对方,往往就会有阴沟里翻船,被摆平的一天。”严梦柔听完绽开笑脸,俏皮的说了一声。“谢双哥的训示!”北双笑将起来,连忙说:“只要你不再横眉瞪眼就好了!”严梦柔吐了一下丁香,缩了一下头,俏娇的笑了起来,两颊旋起两个迷人的酒涡。北双香得不禁出了神,呆了好一会才又说道:“噢!对了,七大门派的掌门人认识你?”严梦柔转了美眸一下,轻启着樱唇说道:“本来是不认识的,我一连诛杀了华山、点苍、昆仑三派的掌门人,而且扬言还要杀少林、武当、峨嵋以及凉山四派的掌人,所以他们推断一定是我了!”北双颔首,沉思了一下,说道:“那么可能七大门派就会揭开你是当年拾到秘笈的人了!”“可能不会。”严梦柔摇了摇头说道:“那本秘笈关键着他们的生死,而且不知道我已把秘笈毁去,他们绝不敢揭露我的姓名,以及秘笈又流落别人的手里。”——xmwjw扫描一兆OCR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