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虎豹头,狼坠身,前蹬后尥趟子腿
草原的雨天是很恐怖的,那云压得很低很低,闪电几乎是直接霹在大地上。弯弯曲曲的河套里那水翻着花儿开始涨高,漫溢。有些地方几道河套逐渐练成一个池塘,在闪电的光亮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白光。
草原上的河不同,感觉很浅,而且平平的几乎是铺在大地上一般,随着地势的高低连成弯曲回旋的河道。显得宽广而平和。
夜里有雨,一觉醒来在高处再看苍茫大地,多出来弯弯曲曲道道白丝带一般的河面,映着蓝天白云,那是一种平安详特别幽雅的美,而且是那么清新。特别在盘山路上看幽兰空谷,更是一种宛若世外的感觉,吸进肺里的都是花季少女一般的清新自然,且带着一点点的奶味。
所以,享受这前夜的暴风雨吧,这是一场轮回的洗礼。草原人是极其怕雷雨的,祖祖辈辈靠在这草地里寻生活,带来大火的雷电连同着天地,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水,变成条条闪亮的白线垂下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四个人躲在温暖而原始的窑洞之中,享受着炉火与美酒烤肉,还有这老人的智慧与少女的芳馨,这是一老一少二主人的款待,长起很自足,很感激。
姑娘却在担心着她的马匹,桩子没打好,马厩也没搭起来。这些马跑了一整天了,希望不会被淋出毛病来。
一条羊腿怎么够吃的,裴秋实接老牙纪递来的三角小刀扯着熟肉往下割,吹着气又趁热塞到嘴里,呵呵呼着气道“好吃。”
长起道:“这羊肉味道怎么不一样呢?”
“呵呵,这是狍子,不是黄羊。”姑娘笑道。
“狍子?”
“是啊,西边的林子里就有呢,不过这只不是专门捕的,是被我家大狗拖回来的。”
“这狗厉害。”长起倒出手来说饱了,就套出一块布巾来开始擦刀,这刀刃金贵的狠,实用之余什么不能碰,特别是有湿气的,沾了就生锈,一个指头印都不能有。朴刀是长柄宽刃的大砍刀,就像那粗狂豪迈不修边幅的男人,素不爱打理,可一旦细腻起来,也就需要好生照管了。
朴刀尚且如此,那宝刀保剑就更需要喂养了。
老牙纪知道长起是舍不得再吃了,感觉这孩子不错,道:“达官,只管吃呢,我老汉这点还是有的。”
裴秋实也道:“长起,别扭扭捏捏的,咱跟张老师来日方长,有得是机会报答,不在这一时的客气,不要客气,呵呵。”
长起道:“我先擦了刀。”那姑娘看着长起,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牙纪道:“这狍子肉还是炖了好吃,闺女,把那串蘑菇跟金锥拿来,劈下肋条炖了。”
姑娘答应一声,就去锅边忙活了。
狍子腿上的肉还是不少的,除了几段连接骨头全是肉,裴秋实着实高兴,跟老牙纪又喝了半碗酒。
裴秋实道:“张老师,你看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老牙纪道:“半夜就停了,先下雨时只是天暗,不过酉时。只是不知道这雨水多大,怕路上松软泥泞马不好走。达官?有急任务吧?”
达官是懂行的人对镖师的称呼。这老牙纪是一点不含蓄,不似一般江湖中的智慧老者,总是提防这提防那的,没个实话。
“不瞒张老师,任务也不急,就是挺要紧的。有柜上的规矩套着,不好大意。张老师可知道这周遭有什么喜见血的胡子吗?”
“有是有,不过也在外县了,此地没有。小烧锅马圈子那有个外号‘铁扳指’的,那带都是旗人,他家辈上好像立过功,传说有个什么御赐的扳指。实际也是个寻常人,平素爱吹吹罢了。也善驯马,我跟他有过交情。早些年他是到京城贝勒府做事,也是管理马匹这套。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回家了,弄了几亩地圈马。随后就不断有人来寻他,反正来来往往,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名。
有年有偷马贼被他抓住给活活打死了,那马贼家里寻了胡子去讨公道,这能有个什么公道,就是借机一通烧杀。这人倾家荡产之后没报官没声张的,不出一年,带人把骆驼沟那拨胡子满寨子剿杀了。三阵出了名,没人敢动,许多人家做事情都得先寻他商议,他不点头就不敢做,各行道的都高看他三分。人称铁扳指,也在地方上主持了十多年的公道。”
“这种事情到处都有,若只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人去年没了。”
“怎么回事?”
“去年有镖队护马帮经过,遇见劫镖的两下动起手来,胡子不敌,就去他沟上搬救兵,他不允,还扣了人。这胡子记仇,回头请了高人暗夜入府,就把人头割了。”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嗨,什么人,就那胡子头自己。他可不一般,虽然阵势不大,但手底下各个心狠手辣,且都是正经武行出身的,有真功夫,拦不住。树倒猢狲散,那铁扳指手底下的也没什么证据,这队伍就分散了,没什么干的也是抢劫过路商队。想他这么多人,闲散惯了,不是一人二人抢个包袱的小买卖,尽干大活,所以也有死伤,越是如此也越猖狂。
一个是求生活,二个是与地方挣山头,三也有个报仇带上瘾的意思,所以传出来名声也臭了,商队不再打这过,地方也越来越穷。这些人就慢慢往主商道上蹿,主道的胡子也不能让,这不到现在还在‘夺线’呢。”
“哦,张老师,下一口儿。”
“哎”,那老牙纪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道:“不光是绿林趟上的,商队镖师也有暗自出力的。”
“这怎么回事?”
“你想啊,这商队能走个便捷的道儿,差个三天五日,对这市场的影响也大了去了。所以这买卖字号的人家也暗地动本事,若能助有仁义懂规矩的胡子占了山头,那走起垛子来也方便多了。不图别的,都求个买卖长远。乱着呢,二人是达官,将来少不了淌这浑水。”
“多谢张老师指点。”裴秋实一碰碗,有下了一口。
“谈不上,谈不上。”老牙纪也跟着下了一口:“能碰上,咱爷们就有缘分。”
长起装好了朴刀,那边锅里“咕嘟咕嘟”就出来香味儿了,那香气四下飘散直往鼻子里钻,香得长起直抽鼻子。长起看着弯弯在那用大勺子搅着锅,鼻尖上都挂着汗了,就使劲离开锅伸着胳膊搅合,不时往里丢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感觉这女子又有奔马般的豪迈又有母亲般的细腻,样子也真好看,自己的妹妹什么时间能长成这样大呢。
裴秋实道:“呵!”然后夸张地吸着鼻子。“张老师,晚辈有一事相求,还望张老师帮忙。”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许多年不在市场上走动了,见着二位也高兴,怕你不明白,我确实高兴。”
“方才我徒弟跟我商议了,不瞒张老师,我猜我们偏离主道已经很远了,这明日若淌着浑水走,怕一日也赶不回去。而且我二人的任务是等待商队,如今也不知道商队是留还是过,来回奔波寻寻找,又需要几日。若他们路上有个闪失的话,就更难找寻了。所以需要张老师指点路途。”
“这个好说,山野之中本无路途,若是晴天还好,若是阴雨天地,怕二位都出不了这地面了。有待天晴,我遣闺女送二位寻得大道也就是了。”
“多谢老前辈。”裴秋实双手抱拳,老牙纪不动声色,腰杆依然笔挺,裴秋实道:“张老师,晚辈还有一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我们二人有幸得愈前辈可出山林实在有幸,但号上有规矩,若所保商队稍有事情,我二人则要被开出字号了。即便一路平安,我二人的罪责也是逃不掉了。
张老师是何许高人,晚辈不便过问,但知道张老师非马牙纪这么简单。还望张老师看在我等同避檐下的情分上,赐教我与弟子些本领,我二人回去后,也好将功补过。”
“呵呵,达官,这就有点高看小老了,我有什么本事能顶替二位号上的责罚呢?”
“张老师,我跟我弟子也都看出来了,您不是藏事之人,我们跟我弟子各看好了老师一门本事,以酒遮脸厚颜求一句,张老师但传我们一样也成。”
“你说吧。”
“我看张老师是走的九枝子,是文趟武武晚辈还看不出来,但却与我接触到的戳脚翻子不同。八根九枝我在沧州时也见过。但一动一连跟张老师的气势却不相通。张老师的腿法像是惊涛拍岸,是柔中带刚,走路之时都能显现出来,要不是功力深厚,就是另有传承。
我不强求张老师全盘相授,我只求张老师能传我一步趟子腿丁趟踏桩之法就成。”
“达官啊,你既然喜欢,老汉也不能瞒你,我这也不是文也不是武,就是三趟枝子,究竟怎么个来路我也没爱打听,不过我这也不是古传。你看着我好呢,那是我合了些别的法子。”
“张老师,我不在意是不是古传,也不是非要学戳脚翻子,我就学你这前后两腿就成。”
“达官,你方才给我一揉腿,还真见效。”
“张老师放心,您就是我的老师了,这理腿之法我一定教给小妹。”
“不是这意思,我是感谢你治病之恩。你喜欢,我教给你就是了,不用客气。”
“太感谢张老师了,没想到张老师这么豁达。”
“哎,我也算是半生漂泊,就这么个闺女,拳脚也不多,但也是我半生苦练的东西,要是没个传人我心里也不安生,感觉对不起师父,难得达官不耻下问。汤好了,来,咱干了这碗,尝尝这汤。”
弯弯分出四副碗筷,就将汤分了,客人的底子比自家的多,长起看在眼里,就感觉这姑娘动静之间,管是生火端汤都透着一种美,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端了碗,舌尖一沾“嘶拉”一声烫了舌头。
众人呵呵笑起来,“看来方才这孩子就是没吃饱,哈哈。”
“达官,你看这狍子腿,多大一块精肉?这物件号称‘草上飞’,浑身没有肥膘啊,善于腾空奔跃,又能隐身,”说到这裴秋实跟长起使了个眼色,道:“跟你二哥一样。”
“可这东西傻呵呵,好奇心特强,见了什么都想探个究竟,就是生死关头你大喝一声,他都能停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呵呵呵。”
说到这裴秋实不做声了,端着碗吹着热气。那姑娘口快,一看裴秋实不好意思了,道:“俺爹不是说你。”
这一句臊了配秋实个大红脸,“我知道不是说我。”
“哈哈哈,小伙计,你知道这狍子怎么这么快么?”老牙纪看着长起道。
“腿长筋长,踵不沾地。”
“呵呵,那你又知道这虎豹不靠打围就能逮着它么?”
“它笨,我听老人讲,虎豹耐力没它久,得提前蹲点守着。”
“不全是,就奔跑起来,虎豹也能逮着它。”
“都说傻袍子傻袍子,他傻。”
“哈哈,才不是呢。”那姑娘道。
“这?再就是虎豹杀气重,且比它聪明,它吃草,虎豹吃肉,自然虎豹比它猛……”
裴秋实也想这么说,但怕说错就没敢说。
“真个傻狍子,这虎豹会转弯嘛!”姑娘抢先道。
“就你懂!”老牙纪道。
裴秋实一吐舌头,幸亏没装聪敏,不然自己也是傻狍子了。但他跟长起同时都想到了老头打下那几根桩子,这也是他们一直好奇的地方,难不成这几根桩子是练拐弯的?
“这狍子黄羊的包括鹿马,他们四蹄坚实,但身子骨硬,别看它吃草,吃草也硬。它们跑起来是跳跃着奔踏,但虎豹豺狼跑起来是奔蹿,豺狼的身子骨又比虎豹相对硬,他们奔起来是一道接一道的弧线,而虎豹奔跑起来那是头尾一条线,就身子在那拱。且身子骨肉活,浑身肉可松可紧,一踩就能回身。这兽类长期奔跑不必畜类,又没这畜类个头大,他就是贴着追,逼着这畜类拐弯,畜类不拐他就拐,贴着侧身扑上身,用这爪牙抠住就往下坠。这就把畜生拖倒了。
这个本事啊,还是我听一位形意门朋友讲拳才总结出来的,这两者之间,便分了什么明劲暗劲。所以这门有话叫做‘虎豹头,猴竖蹲’,就是这个虎豹头跟暗坠扑食之法。
但人跟这兽类不同,只能尽力模仿,又追就有反追,我这趟子腿,就是踵不沾地之法了。这畜类跳跃而行有什么好处,前蹬后尥?这是防人之心,虎狼一路追击起扑,若是没能扑个正着,必然会被尥断肚肠!”
(各位,这书很想多写**东西,但不敢太露骨,因为已经得知有别人在抄着我写,且填补我,超越我。我不怕被超,如果真是自己的理解那是好事,但怕被抄,如果拿俺的东西去加工加工,那俺自己何尝不会加工渲染呢。也不是没有其他编辑兼作者的商量俺。
且不说心胸多博大,俺忍着被人看不懂不改本色去认真写,俺不求推荐有多少,俺都劝给俺砸钱的读者别老砸,支持一下就可以了。俺认为俺够宽阔了。俺又何尝不想直言相告书中秘密呢。编辑也一再劝俺忽悠一下,俺拒绝了,俺不签俺也拒绝,俺不要脸地说俺在给老辈办事,俺是个孙子但俺不是个卖艺的。但俺真怕被歪曲利用了,俺不吹有人给俺吹,让俺给外人当孙子了。
可再宽怀也受不了被人利用啊,而且利用的恰到好处,让俺又不值得说什么。俺忍受了100万字了,大工程啊。
说这传播是好事,这个跟传拳一样,看什么人得了。如果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抄去,那便是一种被刨了祖坟卖新鲜的感觉。众人跟着去陪几个人意淫,丢人啊。俺是真不想众人陪着俺意淫,俺真说实话了,痛快过后是思考,而不是意淫过后是沮丧。俺对得起读者,对得起祖宗,俺的读者跟俺都不沮丧。
可有人对不起俺,对不起俺祖宗。既然大家有喜欢看的,感觉有用,那必然是同门中人,既然是同门中人,越是得了真东西越好,但同门也不希望被人刨了咱祖坟吧。俺愿意分享故事,但不能助贼子刨自己的坟。短篇论文被转载到是好事,可这长篇一一摘要就不方便了。
而俺的书努力做的就是把好东西隐藏与字里行间,去整个的寻找而不是说说而已听听而已。俺不是不会吹牛逼,人天生都会吹牛逼。要紧的是怎么把持住自己不去吹牛逼。俺感觉对于小说本身,这是一种奉献。可就是被坏人刨了去卖,俺真心疼啊。
所以有说俺含蓄的,看不懂的,俺希望你们理解俺的苦心。现实摆在眼前,确实如此。说句熊话,俺用心良苦写东西,俺真被抄怕了,俺真不敢写技术了。俺错了,大侠,喜欢看俺俺欣慰,可别给俺卖喽哇,俺求求乃了,笔下留请,笔下留情。不然俺真不敢写了。
俺写了很多,俺不敢更新太快,俺怕啊。希望读者能在书中读到一种正气,一种厚道,一种做人的大气而不是做事的阴险。若真是这个感觉,俺祈祷了,这是老辈给俺的品德。可是俺心乱啊,俺不愁没东西写,俺愁写多了被人利用,太痛苦了,这比没有东西写痛苦多了,俺一肚子话不敢说。
心意毒其中有一毒是藏假,二部书不是写给行家里手看的,希望写平实点,俺在考虑,要不要藏。有说俺胡说八道的俺不怕,因为有一部,是真功夫应该看出俺的底子。但二部俺想平实不敢平实。含蓄的都抄了,平实的不更抄么。
多受点正气的感染吧,别抄了。其中很多真是俺秘门的,也是俺做了记号了,乃悟性高,功夫好,也没必要再刨俺了吧?放俺一马吧。那些东西俺不想跟乃揭秘对比,俺是真的俺比不起,俺不能因为一个人模仿俺的魔术,俺就去揭秘,俺认了。给俺留条写作的道路吧,俺也不挣不抢的,俺就跟读者朋友平实的讲故事,俺也不玩带入感让宅男陪俺意淫,俺这就满足了,俺只求踏踏实实写完,俺不需要那么多盲目的支持,乃就不要帮助俺了。俺不是说俺提到的东西就不准别人写了,俺没那么不要脸,俺是想俺自己门内,就俺这枝的前辈积累的成果,别给俺乱戴帽子了。他们真没有,真有的话就不会说看不懂了。
如果诅咒,俺不想诅咒世道。
这就算俺的过百万字感言吧,二部将分解一部谜题并透露古传解意规律,因传承分支已久,难免有不同见解,但以此相度知存真,是理解是同门,有异议可切磋。我身背逆写之风险,就望其他作者不要再借题发挥了,如有雷同,实属灵异,如有渲染,真该骂娘。
各位读者,我知道的真比我写出来的多。真不撒谎,一部来说,也不过皮毛而已。但让我怎么分解?你是作者,你会傻乎乎干巴巴的写清楚?不看我书,没甚不妥,朋友三五尚不可多得,汇聚百十朋友足矣。但看我书却不能受其中良言感染,而做偷盗窃喜之徒,真乃狗改不了吃屎。正是传统知识保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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