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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心意-1 大野鹿正肥 第十章 赫武扬威,威武镖

    第十章赫武扬威,威武镖

    凤吟愿意帮马纵横有三,先不否认,就是冲那两条驼路的诱惑都得答应。wenXUEmI。COm这驼路歌就是领房的命,人家把命都交给你了,这是对你的信任。

    次是这份情意,人争一口气,看你不济不尿你那是咱大气,咱不能说你办的事就厚道。张杠子也有点不厚道,别的不看,你占理的话就不用当土匪了。

    再三是袁凤吟得了多斯提多少恩惠,自买洪升、买明伦,到袁承兴、马黑子,还有后来如镖局的宋国蒿,对自己那都是无保留的仁义。别的不说,半身功夫都是人给的。且冲着人家拜的是一个寺,这就不能有求不应。即便张杠子你开玩笑,这玩笑也未免开太大了。

    马纵横也实在,说袁掌柜,你答应我感激,你若不答应也无所谓,我不能守着买卖不接,但是路过热河咱得小心,不能不嘱咐你,你要愿意咱就走,不愿意,我也就不接这买卖了。

    袁凤吟什么人,我既来之则安之,我偷偷跑一趟算什么走镖。

    所以袁凤吟喊盖克文走领房,这马纵横赶过来道:“掌柜的,差不离到地界了。”

    袁凤吟道:“伯芳,走威武镖!”

    威武镖就不光是喊“合吾”的趟子了,“合吾”趟子也有两种,一种是短促的,听着就是极具底气的“哈!”一声,然后拖着腔一变口型不换气,“吾——”跟着拖一道。这是明打招呼借道的喊法。

    另一种是凤凰三点头的喊法,是没看见人就打招呼的喊法,也就是正经喊趟子,是比较悠长温和的“哈—吾—吾——”带着变化的,但空山狂野的听着有点阴森诡异。

    再就是叫场子硬开门的威武镖了,是喊“赫武扬威”,“猛虎镇山”,这个就是扯着嗓子嚷了,一般没敢这么喊的,也没必要。

    喊威武镖就得“插镖”了。插镖就是将头趟驮剁插上大小不等的十余柄飞镖。这就是不给青面了,敢劫就硬开硬过。通常押大件,就是总镖局出面了,绿林中传来开的镖,如皇杠这样的藏都藏不住的,就走威武镖,不盘道了,直接上钱,不买账就开练。

    伯芳从包里掏出飞镖来顺着那捆绑驮垛子的绳子将镖插了,长起这才看出门道来,这头驼的垛子不一样。头驼驮垛子上插着一条挂旗的枪,那旗子在风中“呼喇喇”地抽着,很是威武。这头驼身上挂的是锅碗瓢盆灶上烧水吃饭用的家什。且那大箱子不是同寻常垛子就是十字扣一搭,上面捆着横七竖八一匝匝的绳子,这是插飞镖的啊。

    武分明暗,走镖在明动武也得明,不明不能服人。所以晋商用的镖局多是北路心意拳镖师,北路心意拳功力打,动手服人。如果纯是靠着玩阴的招数,你保命或者可能,但要想混得开那是不可能的。沧州通京城南北是个捷径,但就是很多镖局不敢走。栽在自家行当上的镖局太多了,有的刚一亮镖就开不了张了。广盛镖局就是喊了镖了,后来动手还得动,光说客气话不行。动手是正经的功夫,人家就服,也不用拼个你死我活,至少你功夫正,身正,这就是一路。

    做贼的玩阴的,抢了这路换那路,他在暗处。走镖就跟拖家带口一般,你能阴到什么时候,根本吃不开。不用那道上的劫你,挑杆戳杆的就不给你这口饭吃x。

    走镖必须得,地面熟关系广,这地面跟关系都是走出来的。再是得手眼活泛,浑道白道路路通,文活武活样样灵,这就得是自身本事了。所以有个好当家的不易。

    好当家的不但得头面亮,口舌灵,更得骨子硬,没有人愿意跟着一个第三下子摇尾巴的当家“胯响卦”的。

    这些细节的讲究深深吸引了长起。伯芳道:“这些对朋友好使,但对毛子不一定好使,过了库伦就有老毛子的马匪了,那些狗日的可不仗义,他连汉话都不会讲,还怎么谈,没二话,就是开练,而且往‘清了插’。

    你小子得了大便宜了,没蹲马棚子就上道了。”

    长起问什么意思,伯芳告诉他,“就连袁当家的当初到华北镖局的时间都是先蹲的马棚子,学养马训狗喂骆驼。”

    “那怎么路上不带狗了?”

    “你当那狗都是看货的啊,是送信的。”伯芳神秘兮兮地看了长起一眼:“跟你说这些有点早。”

    长起道:“不早不早,俺在家就是开车铺的,专修马具。”

    “呵呵,行了,可惜你功夫差了点,这样吧,你还是跟着我走,但别踩鸡腿了,你走夜行步吧,先强化根基。”

    “夜行步怎么走?”

    “外貌看着都差不多,但细节差之厘毫效果却也隔之千里,不过也不用担心,都管用。孙教师传的就是夜行步,擦着地的大跨步,用前脚掌走,蹬小腿的劲,快而无声。先求个腿劲,之后还得跑墙走梁。你小子没过这关就随队了,你要不努力就不能在镖师趟了,镖师跟伙计的待遇还是有区别的。”

    “师哥你再好好教教我。”

    “哎,且学着我走吧,不过你是怎么安稳怎么走,放低了跨开,玉环步弯套弯,你这个越轻越好。”

    “师哥你那个呢?”

    “我是走的重的。嘁,少打听,你要走上多了不用,二里地就成,明天就走不动道了,哈哈。量力而行。”

    伯芳正得意笑着孙青铜过来了,一拍伯芳的肩膀,伯芳一闪身还是吓了一跳,疑惑地问:“孙教师。”

    “伯芳,你不是被当家送道任先生那呆了三个月么?你这三个月长进不大啊?任先生都教你什么了?”

    “任先生不让我跟师父讲。”

    “啧,你这孩子,不给师父讲给师叔讲,说说。”

    “诶,天天背药名。”

    “就没指点你拳脚上的?”

    “孙教师难道没看出来么。”伯芳嘟囔着脸道。

    “呵呵,哈哈。”孙青铜用手推了伯芳后头一把,大笑着离开了。“前面探路九里。”

    “是!”伯芳翻身上马,长起也跟在后边赶上去。

    凤吟也赶到头前问盖盖:“盖盖,前头什么地界了?”

    盖盖道:“再有十六里左右有个村子狼窝沟,那儿有家大店可以落脚。但此地却不太平,听世彪讲最近这里有小帮派相斗,正是用钱显仗义的时候,得小心。当家的看是驻还是行?”

    “到哪都是生地界,还是赶路吧。”

    “好。”

    “盖盖,有空还得跟着马领房补习一下蒙满语,咱不能总雇人。票号那套‘平色目厘’且放一放,够用就可以了。”

    “好。”

    青面也跟过来,道:“凤吟,先头那领房讲这里有个叫什么蹦子的?怎么回事?”

    “这还没到红旗营老虎沟,还得个七八天才能到喇嘛沟,到了喇嘛沟当得注意了。”

    “听‘蹦子’这名挺阴狠的了,俺们那叫一种蛇叫蹦子,实际是‘把’子的别音,铁锨的把叫这个音,这种蛇长得三角脑袋小短粗,这名听着猛,实际是骂人,听着也是个熊货。”

    “哼哼呵呵。”二人说着会意地笑起来。

    “这名看来是仇家起的,多半是个女人。”

    “那哪好意思,呵呵。”

    “要真是这样,当得注意了,一怕狼群围二怕饿虎追,这饿虎引狼更难对付。搞了你都没地追究。”

    “是。”

    “其实这也是个机会”,凤吟看了看青面,见青面不太理解,这才点破:“不管是谁回来了,总是抢地头,要压得住地方立威立德。打,他们自己也打得够威风了,对外当扬新名,必然不会为难过路货商。为难货商的,必然是那不远入伙而又另立山头的。假如那穿山蹦子真镇住了地面,那地面不太平他也没威风。我看这样,放探子出百二里,一旦有了消息你我先去一趟。”

    “恩,哎呀,这运筹帷幄,还得当家的。”

    “也是现历现理。”

    这一路虽说是荒郊野外,但还是有不少挑挑的客商来往经过,见了这么大的队伍都远远回避,看样子前路也算安生。二人正商议着就见伯芳引着凤吟赶来,伯芳还是刚近驼队就下了马,长起一时没拉住,原地旋了一圈也跟着下了地。

    伯芳道:“师父,出去约么十里路边有几户人家,破破烂烂一个旅店,但有个大石头围墙的院落,可卧三十峰,墙外有栏杆。但是在出去三里半处见山上有人在奔跑,怕是插千巡风的。”

    插千、巡风都是踩盘子的意思,就是探子,各地不一,也有叫牙毛查点子的,多是给伏兵探路的,跟眼线耳目不同,是盯梢不跟踪,多少行动前的探风。

    袁凤吟就这几人道:“看来到不了前面客栈了,一旦卸了驮垛怕就不好行动了。趁现在还有天光,让弟兄们上马赶队前走,一路喊趟子,到了客栈就占了高墙赏硬,赶不到也是步步为营。”

    伯芳答应一声开始前后传话,寻常按规矩是一名镖师随一把骆驼,此时听了号令纠结起来,将镖插了,将刀柄朝前,又提了朴刀以雁形超到头前。

    袁凤吟、青面在队前左压住阵眼,裴秋实跟马纵横在右后压住阵胆。伯芳、长起继续放探子,只是这次扯了犬牙旗插在背上。长起看不到自己的旗,但能看到伯芳后腰上的,随着奔马迎风舞动,很是威风,二人就扯开了嗓子——“合吾”,是按桥头路口三点头的调喊的,也就是向路边的朋友打招呼了,且一边喊一边开始注意路边两侧,山沟山后有无埋伏。

    就这伯芳还牛呢,对长起道:“师弟,你功夫不行,骑术也差劲,跟紧我别丢了。”

    长起一摸鞍鞘的兵器袋子,想到孙二哥不让用麟角刀,就鸟翅环上摘了朴刀夹在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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