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掌就令陈赐候七孔流血,但这还不算什么,只见一缩一按,陈赐候不但七孔涌出了更多的血,露的皮肤变得血红,无数个毛孔都渗出了血珠。焦箩夫这一掌,却是将陈赐候体内的血从他的毛孔挤压了出来。
“很不好受吧?”只听焦箩夫狞笑的道:“这是老夫练了三十年才练成的暗劲极致功夫——冲浪劲!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吧?想像一下海水,原本平静的海水只要起一个浪头,就会后浪推前浪,连绵不绝,将海水给冲到沙滩上,这就是冲浪劲。人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份,血液更是在全身循环的流动,只要被我的冲浪劲一逼,它们就会在你体内如浪头一样不断的翻腾,直到从口鼻耳眼或是毛孔等能泄出去的地方涌出来。最多三掌,老夫就能将你体内超过一半的血给逼出来。而你的五脏六腑则会受到冲击,偏离原来的位置,让你感觉生不如死!”
焦箩夫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收缩右掌,眼见他第三记冲浪劲就要了出去。呼呼的拳风和王若道的怒吼声及时的响起:“老狗,吃我一拳!”
焦萝夫一声冷笑,放开了陈赐候,回头一掌向王若道的“拳头”迎了上去。只是,右掌还没有拍中王若道的“拳头”,焦萝夫就突然的现,王若道的“拳头”上居然还夹着一柄匕。
焦箩夫的脸sè不由大变,收掌却已经来不及,肉掌打在匕尖上,顿时被贯穿了。
“你这个狡诈的小子!”
焦萝夫又惊又怒,怒吼了一声后,硬是将右掌从匕上拔了出来,然后不顾右掌在流血,直接就用这只手掌狠狠的向王若道摔去。
王若道的匕一转,刀刃划向焦萝夫的手腕。只是还没有划中目标,眼睛就一疼,却是让焦萝夫右掌上摔出来的鲜血打中。焦箩夫用劲巧妙,这么一摔之下,鲜血就好像铁砂一样,打得王若道不但眼睛剧疼,皮肤感觉也像是打烂了似地。心中一惊之下,王若道本能的闭眼后退。
“小子,你给老夫去死吧!”
焦萝夫见自己的血成功的伤到了王若道的眼睛,不由再次狞笑了一下,身体如影随形的逼近,左手成掌,向王若道的脸上拍来。
“鬼子焦。看脚!”
却是之前被焦萝夫一掌击退地杨洪修已经回过气来。他见王若道地情况危急。不顾一切地跳起来一个飞踢向焦萝夫地后脑踢来。口中同时地大喝了一声。希望先缓下焦萝夫对王若道地攻击。
焦萝夫果然停住了攻击王若道。不过却对妨碍了他地杨洪修大怒。拍向王若道地左掌转向拍向杨洪修踢来地右腿。口中骂同时道:“碍事地家伙。也给老夫去死!”
只听“叭”地一声。焦萝夫地左掌拍在杨洪修地右腿上。顿时将杨洪修地右小腿骨给拍断了。接着。焦箩夫左掌又一翻。就抓住了杨洪修地脚踝。再次旋身一丢。就将杨洪修如沙包一般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不但将墙壁撞陷了一个大坑。还震得整个房间都在晃动。好像这艘船要翻了似地。
解决了杨洪修后。焦萝夫用左手在右手腕关节住用力掐了一下。右掌地伤口就奇迹般地停止了流血。从身上掏出一根手巾将右掌随意地包扎起来后。焦萝夫再次向王若道逼近。口中冷笑道:“小子。老夫看这次还有谁能帮你?”
王若道地两只眼睛都让焦萝夫地鲜血打中。不但视线模糊。而且疼痛一直未消。不得不闭着眼睛应战。两年时间锻炼出来地“感应力”在这个时候显出了强大地效果。虽然看不见。他却清晰地感应到焦萝夫地接近。不但能判断出他地距离有多远。多长时间能接近攻击范围。甚至连焦萝夫左掌转动。待势yù地举动也感应到了。
当下,王若道静静的站在那儿,双手垂下,右手轻握着匕,匕尖朝下,闭着眼睛似乎不会动弹了。
当焦萝夫接近王若道一米的距离,左掌再次向王若道的面门拍来时,王若道右手突然的弹了起来,匕尖向上,狠狠的刺向焦萝夫的左掌心。
焦箩夫心中一惊,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让王若道的匕贯穿他的左掌,而是及时的抽了回来,让匕刺空了。只是,王若道的匕一落空,立即又转向朝下刺来。看其匕运行的轨迹,焦萝夫要是站着不动的话,肚子必会让匕给齐中剖开。
焦萝夫心惊之下不得不选择后退。他刚一退,王若道就追了上来,手中的匕像只不挥飞舞的毒蜂,连绵不断的刺向他的胸、腹、颈以及左手腕和臂内侧的要害。
要是王若道用拳脚攻击,焦萝夫必会以硬碰硬,以深厚的掌力直接将王若道打退下去。然而王若道用的是一柄锋利的匕,焦箩夫就算对自己的掌上功夫再自信,也不敢以肉掌跟匕接触,于是被逼得只能不断的后退闪避。他的心中恼怒的同时又感到奇怪不已,明明王若道一直闭着眼睛,怎么会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个动作和位置,难道他小小年纪,就已经练成以耳代眼,听声辨位的功夫?
想到这一点,焦萝夫就闭住了呼吸,每一下移身动作以及脚步落地都变得轻如狸猫,无声无息。
王若道“果然”受到了影
击变得“迟”了起来。
焦萝夫见状心中不由冷笑了一声,以最轻灵的动作向王若道左侧移去,左掌侧不带半点风声,轻飘飘的按向王若道的左肩膀。虽然不是要害部位,但是焦萝夫对自己的冲浪劲极自信,相信只要能接触到王若道的肩膀,冲浪劲一催之下,必会让王若道吐血重伤。
然而,焦萝夫的左掌离王若道的左肩还有两公分的距离时,王若道却突然又动了,右手的匕不知道何时交到了左手,反手一个撩击,划向焦箩夫地左臂。
焦萝夫吓了一跳,因为距离太近,再收掌却慢了一步,左前臂的内侧面顿时让匕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焦箩夫再次又惊又怒,明白又上了王若道这小子的当,王若道显然一直知道他的位置和举动,却佯装不知,等到他接近了后突然的反击,猝不及防之下令他又中了招。
一连两次在王若道的手上受挫,焦萝夫终于爆了。一声怒吼,焦箩夫不顾一切地向王若道扑了过去。待王若道一匕刺来时,他用受伤的右掌一抓,硬生生的抓住了匕。然后不顾右掌被匕刃锋划伤,左掌按在了王若道地脸上,一缩一按之下,冲浪劲爆,王若道感觉整个脑袋像是被装进了密封的铁桶里面,然后被大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似地,不但震得头脑“嗡嗡”直响,鼻眼耳还同时的涌出了鲜血。
虽然头脑受到焦萝夫的冲浪劲的冲击,王若道却没有因此失去意识,仍然握着匕地左手反腕一扭一转。焦萝夫顿时出了一声惨叫,却是右手的手指被匕切断了两根。
接着,王若道前进了半步,右手握拳,一记崩拳直直的打了出去。正好打中了焦箩夫的腹部。
感觉像是打进了棉花堆。
焦萝夫的腹部不像一般的练武一样坚硬结实,而是柔软如棉地。王若道一拳打在上面,不但没能将焦萝夫打飞,反而将整只拳头都陷进了他的肚子里面,而且还被吸住了。
王若道感觉不妙,没等到他将拳头拔出来,焦萝夫地肚子就产生了惊人的弹劲,将他地拳头猛的弹了出来。弹力之强,不但令王若道地右拳无法忍受,导致腕关节脱臼,还令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咚咚”的向后退去,一直到背部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背部刚刚撞上墙壁,王若道就感应到焦箩夫如炮弹一般向他冲了上来,其势惊人之极。看来这个焦箩夫不杀了他绝不摆休。
感应到焦萝夫来势太过凶猛,应付不当的话就会被他击毙。当下,王若道果断的将左手的匕当成暗器向焦萝夫狠狠的抛去。同时,王若道背部一靠墙,借力一个前冲,右脚弹起,向焦萝夫的胸口蹬去。
王若道可不相信,这个焦萝夫练成了“棉花肚”,还能练成“棉花胸”。
抛出去的匕让焦萝夫残废的右掌一挥就打飞了,不过对于王若道同时蹬来的右脚,焦萝夫却来不及避开,只得向攻向王若道的左掌改向,挡在了胸口。
“”的一声,脚与掌接触在一起。无论焦箩夫的冲浪劲有多强大,也可能挡得住王若道借墙壁之力,再全力蹬出的一脚。他被王若道这一脚蹬得倒飞起来,结结实实的摔在门口处。
焦箩夫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还没有等到他站稳,脑后就突然的生风,却是有人从他身后袭击。
焦箩夫大骇,本能的一个侧身,然而却没能避开,被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在背心上。顿时口一张,“哇”的一下喷出了一口鲜血。
“老狗,小爷等你很久了!”
偷袭的人却是张城,他听从王若道的吩咐守在门口,一直忍着没有进来,待到焦萝夫被王若道一脚踢倒在门口处时,他才忍耐不住的偷袭了焦萝夫一拳。这一拳用尽了他的全力,结果把焦萝夫打得吐血了。
焦萝夫双眼怨毒的瞪着得意洋洋的张城,又见仍然闭着眼睛,鼻耳眼都在渗血的王若道杀气腾腾的向他走了过来,知道大势已去。这个张城虽然不足畏,但是他已经受了重伤,而张城却是生龙活虎,斗下去只怕占不到便宜。更何况王若道似乎仍然战力无穷,闭着的眼睛对他的行动似乎没有半点影响,时不时的爆惊人的潜力,而且还诡计多端,要是再斗下去,说不定就会把老命交代在这儿了。
生出了退意后,焦萝夫即恨恨的对王若道说道:“小子,这次算你们赢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别啊!”王若道却说道:“我们可是在一艘船上,你又能逃到哪儿去?还是留下来让我们拼出个结果吧!”
张城则是大马金刀的守在门口,咧嘴说道:“就是,有小爷在此,你能往哪儿逃?”
焦箩夫冷哼了一声,俯身猛然向张城冲了过去。待张城一拳击来时,他闪电般的蹲身一晃,不但避开了张城的拳头,还一肩撞在张城的胸口,将张城撞得飞出了门外。然后,他一闪身就溜出了门外。等到王若道追到门口时,焦萝夫已经不见了影踪。
王若道没法去追击,站在门口问道:“城子,你没事吧?”
张城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回答道:“五师兄,我没事!还好我身上肉
摔不伤地……咦,五师兄,你的眼睛瞎……瞎了吗?
王若道仍然闭着眼睛,淡然的说道:“没事,瞎不了的,等一会儿就会好了。城子,你现在下去,请郭师祖叔上来,并让罗德暂停比武,将此事告诉他,看看他有何反应。千万要小心点!”
张城说道:“五师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等到张城去了后,王若道进了房间,再次问道:“杨前辈,陈兄,你们怎么样了?”
等了半晌,才听到杨洪修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道:“我没事,只是右小腿骨折了而已,别的都无碍!”
“我也没事,只是……有点喘不上气,休息一会就好了!”陈赐候的声音听起来更是有气无力,显然是在焦萝夫那两掌之下受了内伤,比杨洪修要严重得多。
“王兄弟,你地眼睛真的没问题吗?”却是杨洪修见王若道一直闭着眼睛,忍不住问了。
“没事,只是被焦箩夫用血打了一下而已,瞎不了!杨前辈,陈兄,你们就呆在原地休息吧,等到城子将郭师祖叔请来,再给你们治伤。我去看看七姨!”
王若道说罢,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掌,咬牙用力一送,硬生生地将脱臼的关节接上去了。
进入了卧室,王若道凭着感觉慢慢的摸到床上,却没有听到黄月蕾对他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心中顿时觉得不妙,忙向黄月蕾地身上摸去,现她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摸了摸她的脉,现是若有若无地。大骇之下,王若道忙拍着黄月蕾的脸蛋,口中轻呼道:“七姨,七姨,醒一醒!”
“干吗,人家感觉好困,想要睡觉,你别打扰我……”黄月蕾好半晌才出了轻微的呢喃声。
王若道虽然不太懂医道,不过前世时偶尔在一些书籍上看到了知识的却让他了解到,黄月蕾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睡了过去,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于是就说道:“七姨,听我的,千万不要睡着,等郭师祖叔来了,给你看看后再睡,好吗?坚持住,千万别闭眼!”
“那……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呢……干吗不睁眼看看我?”黄月蕾断断续续的问道。
“我只是眼睛入了点东西,闭着眼睛好受一点。不过你要我睁开地话,我睁开就是了!”
王若道说罢,用手在眼皮上轻轻的揉了一会儿,感觉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却是朦胧地光线,以及躺在床上的朦胧身影,过了好一会儿,这身影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显现出黄月蕾娇柔又苍白无力的脸蛋和担扰的眼神。
“怎么样?若道,你能看得见吗?你……你的眼睛红红的,还在流血!”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等会洗洗就没事了,我能看得见!”
王若道说罢,轻轻的握住了黄月蕾的玉手,表示自己能看得见。
“恩公……”
这个时候,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王若道回头一看,却见是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长得娇美动人又清丽脱俗的年轻女子。这个女子王若道倒是见过,就是他救下的那些妇女们之中的一人,因此此人是长得最漂亮,又最有气质的一个,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故王若道看了一眼后就记住了她。
“你有什么事?”王若道问道。
“恩公,我姓萧,名若兰,家父萧简易和家兄萧方骏都是名医,我自幼受到家父和家兄的熏陶,也略懂得医道。我看这位姐姐伤势很重,你们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就让我尽尽锦薄之力,为这位姐姐医治一下吧!”
王若道闻言眼神不由一亮,忙让开位置道:“好的,萧姑娘请吧,你如果能治好七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萧若兰玉脸一红,忙说道:“恩公言重了,别说你们对我有恩,就算没有,我出身于中医世家,救死扶伤本来是我该做的事,就岂能要求回报!”
萧若兰说罢,移身到床边,一边为黄月蕾把脉又一边说道:“对了,刚才我给杨恩公和陈恩公看过了,他们都没有大碍,杨恩公右小腿骨折了,得接正骨并用夹板帮他固定,不过杨恩公本身也jīng通医道,自己就把断骨接正了。至于陈恩公,他虽然受了内伤,不过好在身体素质很强,又将体内的瘀血吐出来了,休息两个晚上就没事了。”
“嗯,谢谢你!”王若道一边道谢一边问道:“那七姨她怎么样了?”
萧若兰放下黄月蕾的手,再看了看黄月蕾的脸sè,才说道:“她被那个恶人在背心打了一掌,心脉受到严重损伤,而且因为体内的瘀血没能及时排出来,所以才导致伤势加重,要是时间再拖久一点,只怕就不好救了。恩公,我因为被匪徒绑来的,身上并没有带银针,没法给她疏经活血,排出瘀血……”
王若道闻言忙道:“我去问问杨前辈有没有,他既然也jīng通医道,说不定随身带着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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