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雨潇这么一说,何梓良顿时脸红不已,好在是站在寒雨潇背面,不会被寒雨潇看到。
何梓良将手拿了下来之后,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雨潇姑娘不要得罪,小生也是一时心生爱慕之意而已。”
“请何公子坐回座位,小女子继续为何公子弹奏。”寒雨潇语气冰冷地说道。
何梓良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满,但顾及自己的面子,便忍住了,双手一背,坐回了座位。
寒雨潇见何梓良坐下了,脸色稍松,调整了下情绪后,便继续弹奏起来。
何梓良此时哪还有心情听曲,两只眼睛像是饿狼盯着肉一样,死死地看着寒雨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寒雨潇虽然没有抬起眼皮看他,但是凭着女人天性敏锐的感觉,她知道此时对面那个讨厌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能被人欣赏,被人仰慕,这本是女子最奢求的事情,然而此时寒雨潇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很不自在。
这稍微一分心,手指又微微颤抖了一下,又弹错了
“雨潇姑娘今日好像有心事啊。”何梓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故作深沉地说道。
寒雨潇听到这话,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态了,虽然心里一直在挂念他,但是也不应该把这个情绪带到陪客人的这个时候:“何公子见谅,小女子今天身体有些不适,不如公子改日再来如何?”反正自己也心不在焉了,不妨先支走这个人,免得一会更丢人。
“这个可不太好吧,水云居不是一向从来不驱逐客人吗?”何梓良语调轻浮的说道。
此话一出,寒雨潇一下子便觉得有些语塞,这是事实,水云居固然对前来的客人的一些行为规定的很苛刻,但同样,对于七仙子接待客人的要求,也是极为严格的,总要物有所值嘛。
“何公子见谅,小女子哪敢驱逐公子,只是今天确实身体不适,怕扫了公子雅兴。”寒雨潇轻轻地放下琵琶,站了起来恭谦地说道。
“哪里不舒服?”何梓良说着,也站了起来,随后便来到了寒雨潇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不敢劳烦公子关切,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寒雨潇敷衍地说道。
“那可要好好调理一下啊。”说着,何梓良又伸出手扶住了寒雨潇地肩膀。
寒雨潇一震,不耐烦地一抖肩膀,有些不客气地说道:“何公子,小女子有些累了,还请公子到别的姐妹那里吧。”
“哎呀,这我怎么放心啊,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何梓良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两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寒雨潇的双臂。
“何公子!请你放尊重些!”寒雨潇突然声音抬高,然后两手使劲一甩,把何梓良的手狠狠地甩开了。
何梓良被寒雨潇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但马上就有些恼羞成怒了:“雨潇姑娘!这就是水云居的待客之道?我看你们这是不想开了吧!”
听完这话,寒雨潇冷笑一声道:“何公子,您是有身份的人,但是说话行事还是要配得上你的身份的好!切莫让大话闪了你的舌头。”
寒雨潇对水云居的底细再清楚不过了,还从来没见过谁敢这么嚣张说出这样的话呢。
何梓良只是淡淡地一笑,而后说道:“雨潇姑娘也混迹多年了,不知可否听说过‘云莱王’的名头?”
本来还有些戏谑表情的寒雨潇,在听到“云莱王”三个字之后,突然表情一震,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云莱王”的名头,她何止是听说过,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谁不知道云莱王。
要知道,虽然朝廷向来不干涉武林之事,但是对于皇室尊严,还是极为看重的,一些避讳的字词,比如什么“王、宫、侯”等字眼,是绝对不能私自乱用的。
这云莱王绝非武林中人,但是他却敢称为“王”这是因为云莱王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先朝天子一命,天子为了感恩他,不仅特敕他一块“铁卷丹书”,而且破例将其封为“云莱王”世袭罔替,还赐予黄金数万,宝石数车,良田豪宅千顷。
这云莱王本来就聪明过人,有了这些雄厚的资本之后,并没有整天挥霍,而是充分利用起来经商,经过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现在的云莱王已经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富商巨贾,而且因为特敕的‘铁卷丹书’让他可以按照皇室规格建造住宅,因此他现在住的地方南北贯穿近百里,宅内亭台楼榭,碧水顽山,比比皆是。家中豢养的护卫仆役等多达数百人。
不仅如此,云莱王懂得知恩图报,每年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朝廷进贡,可别小看了他一个人进贡的财物,据说那可是顶的上十个城市缴纳的税收,更重要的是,这一举动会更加得到朝廷对其的庇护。
只不过,人们大多都只知道云莱王的名号,却并不知道云莱王姓何。
恰好,寒雨潇知道。
所以她在有了这样的表情。
得罪谁都不怕,但是万一得罪了云莱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莱王鼎鼎大名,小女子怎会不知,但不知道公子和云莱王是”
“云莱王是家父,我是他的独子!”何梓良漫不经心地说道。
“完蛋!”寒雨潇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懊恼不已。
今天真是开门不走运,怎么惹上这么个伙,云莱王的独子,这还了得,要是真得罪了他,这水云居还真开不下去了。
何梓良心眼多的很,打眼一看寒雨潇的表情,就知道她被自己制住了,脸上不动声色地一笑,继而就又用双手扶住了寒雨潇的双臂,上身微微倾斜靠近寒雨潇问道:“雨潇姑娘这一会儿可好一些了。”
猛然被何梓良靠的这么近,寒雨潇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寒雨潇一时之间还真不敢任由性子来了:“何公子,小女子现在好些了。”这一次,寒雨潇并没有挣脱何梓良的手。
何梓良微微一笑,知道有门儿了,便得寸进尺的半推半拽的将寒雨潇往床的方向走去。
寒雨潇见何梓良把自己往床上推,心里登时反应过来,这是要玩坏心眼儿了。
正在寒雨潇准备抗拒一下的时候,突然,关的好好的门,被“嘭”!的一声给踹开了,随着还有一声暴怒的话语:“连我看上的女人都敢碰!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